潜行追凶

其实当卓乐峰听到斯潘雅迪说清除名单后，他就在考虑余菲娜如何得到清除名单。现在如果真的清除名单就在纸上，这确实有点莫名其妙。现在社会，要干掉几个人，谁还会大老远通过一张纸告知对方一份名单。
“电话，电邮，甚至匿名信息都可以完成，他们为何要用文字纸张？还有，上面的奇怪代码看上去并不像是现代代码，更类似于一种仿古代码，我查过，这种代码和东南亚的一些图形文字有关联，很多已经失传，正因为如此，加大了我们破解难度！”金晓晨挠了挠脑袋，“我总感觉，这是有人在故意玩文字游戏，又或者是某人真的喜欢用这种东西传输消息。如果真的是喜欢用这种东西传输消息，那这种人的思维模式……”
卓乐峰脱口而出：“反现代工业！”
金晓晨和周蜀山异口同声问道：“什么意思？”
胡楚光和卓乐峰对视一望后，胡楚光对着卓乐峰点点头，允许其向另外两人解释。
“在现代犯罪行为中，存在一种特殊的犯罪人群，他们从事一种特殊的犯罪模式，我们可以统称为反现代工业犯罪行为。反现代工业犯罪很早就开始出现，起初是指因为机器大规模取代人工工作，导致很多人失去工作机会。这些失去工作的人中，一部分人很抵触工业发展，进而引申产生的犯罪现象。而到了现代，随着高新技术，特别是互联网企业的发展，这种反现代工业工业犯罪模式延伸到的领域更多。有些人已经不单单是因为机器取代了人工，导致人工失业那么简单。这些人想要表达自己对某些现代科技高速发展的担忧和不满。比如，一些人一直在表达人工智能的发展会给人类带来危机。一旦人工智能彻底取代人类，便是人类灭绝的开始。所以，这部分人对于人工智能，或者是计算机技术的抵触尤为明显。他们抵触的方式或许不单单是自己不使用这些产品，更多的还会阻住别人使用，甚至是，他们将仇恨延伸到研发者的身上，对研发者进行报复。除此之外，反现代工业犯罪还存在一个很典型的行为，便是他们习惯用很古老的方式来从事犯罪行为。比如，他们不喜欢用枪，却喜欢用冷兵器。再比如，他们不喜欢用现代化的传输方式，却还保留着非常古老的文字密码等传播途径。”
金晓晨恍然大悟：“所以说，决定要清除计划的某个核心犯罪人物，他可能存在这种反现代工业犯罪的特殊嗜好。那余菲娜和赛蒙谁拥有这种特殊嗜好？”
卓乐峰双眼凝神，神色专注，渐渐的，他摇摇头：“余菲娜和赛蒙都不属于反现代工业犯罪者。”
此话一说，现场瞬间安静。因为他们四人都意识到一点，如果余菲娜和赛蒙都不属于反现代工业犯罪者，那如果还有一人能主导整个犯罪交易，则此人应该已经能掌控赛蒙犯罪集团。
“金三角那边再次出现了变动！”卓乐峰亲身体验过金三角的武装斗争，所以他更能体会这种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感觉。
“所以很可能现在和余菲娜做交易的并非是赛蒙。”周蜀山长叹一口气，又看了看胡楚光，“**，那照这么说，我们还不能这么快收网。如果我们要和国际刑警组织合作铲除这个国际贩毒网络，我们必须得把背后的那条更大的鱼挖出来。”
“呵，有意思了！”胡楚光摸了摸嘴唇，“我们查了半天，安京市查出了余菲娜和胡天任，金三角找到了赛蒙。到头来却发现，不管是余菲娜还是胡天任，又或者是赛蒙其实都是站在前面的小鱼，后面则还有更大的触手怪。”
金晓晨斩钉截铁：“放昌泰318走。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如果真的还有背后大鱼没出现，我们现在就对余菲娜动手，反而会错过真正的大鳄。”
“可以放它走，但是不能就这么走了。船上的文档已经失窃，这些人必然会如临大敌。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一个敲山震虎。一来让昌泰318号回去后，告知幕后的大鱼，安京市绝非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如果真想挑战，欢迎他亲自前来。第二，我们也要震慑余菲娜，让她不要在弥足深陷。”胡楚光将手搭在卓乐峰的肩膀上，“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是我很庆幸，你能分得清对错。”
“不用担心我。如果菲娜真的在犯罪，我会亲手抓她。”卓乐峰的心在颤抖，只是他发现没有以前颤抖的那么强烈。或许是因为时间长了，他已经习惯，又或者他确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既然决定要在昌泰318离港之前做点文章，那胡楚光必然也要准备充足。一方面，他要求周蜀山联合海警部门上船检查昌泰318，另一方面，胡楚光会拿到搜查令，对余菲娜公司进行公开搜查。搜查之前，胡楚光也会找好理由。
之前曹姚在小狼办公室安装的窃听器这会可以发挥作用了，他们窃听到小狼在泰德市场欺行霸市，垄断市场，利用黑社会力量从事非法营生的讯息。接下来，他们会争取尽快弄到相关人员的口供信息，从而给余菲娜和小狼找点麻烦。
这事会有胡楚光亲自督办，只是在他办理之前，有个人已经进入泰德市场内部好多天。曹姚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几天不到，她和市场内部很多人都已经混熟，从这些人口中，曹姚知晓了很多市场内的秘密和潜规则。
按照和胡楚光的接头时间，曹姚准时来到泰德市场不远处的一个门面房。一见面，曹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邀功。
“凭着我的魅力，我终于可以找人出来指证小狼在市场里的犯罪行为！”
没想到胡楚光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又用非常质疑的语气道：“哦，是吗。那恭喜你。警察都办不到的事你都能一下子搞定？”





潜行追凶 第336章 惹祸男女
胡楚光之前就猜到曹姚绝对不安生，在打听到泰德市场的消息后，她必然会涉足其中。所以从始至终，胡楚光都并未干涉曹姚的行径。一来他要看看曹姚的办事能力，二来也希望曹姚能清楚的认识情报工作的困难性。
他也不多说，稍作伪装后，现在胡楚光就要带着曹姚去看看真实的市场情况。
之前曹姚确实和一些人混熟，言谈中那些人对市场中的情况很不满，甚至曹姚提及要对警方报案时，那些人也都符合。可是当曹姚再次找到他们，且主动提及带着他们去派出所时，这些人却一个个反悔了。
“张叔，你不是说过你早对那些混混们不满，你想要报警吗。现在为何你又改变注意了？”曹姚急的满头大汗。
那位张叔眼神闪烁，见曹姚身边站着陌生人，他更是低头不语。被曹姚问多了，他又指了指远处，道：“小姑娘，你赶紧走吧。这地方的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
曹姚无奈，只能再次去找别人，结果换做一个年轻人，他的态度比这个张叔还要强横。不仅不在出来指证，还想将曹姚推出摊位。
接连碰壁，曹姚的脸面在胡楚光面前彻底丢进。灰头土脸的在市场出来，曹姚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这些人迅速转变立场。
“涉黑团伙欺行霸市一直是个大问题，但是往往取证并不容易，你知道为什么吗？”胡楚光招招手，示意曹姚不要急着走。他带着曹姚从市场的另外一个门进去，又指着旁边的那些门面道，“这些人在市场中营生，说句夸张的话，很多人全部家当都在这边。他们在明，而那些涉黑分子随时在暗中可以捣乱甚至威胁他们家人生命。往往市场中的人员在受到威胁后，都选择隐忍。他们不敢出头报警，就是担心被当做出头鸟遭殃。”
又往前走，胡楚光指着几个窃窃私语的年轻人道：“涉黑团伙有组织性，且他们背后也有人出谋划策。他们长期霸占一个市场，绝对不会仅仅通过暴力手段。而是软硬兼施，从中瓦解这些人的联盟。他们会收买其中一些人，用来散播谣言，同时扩大威胁面，让更多人不敢真的站出来。你所接触的那些人，他们确实有怨言，在平时交流中，你跟他们混熟了，他们也确实指出这个市场的问题。但是你让他们真的站出来指认，没人会做第一个证人。”
切切实实的案例让曹姚不得不服，她之前确实把事情想简单了。她以为她跟别人产科打诨的话语就能成为别人信任她的关键。这些人是弱势群体，可他们不团结，就只能被欺压。往往涉黑团队就不会让他们团结。
曹姚恍然大悟：“难怪小狼在电话里说，三天之内，泰德市场那边必须拿下。如果有人敢不同意，就先给他们点教训。至于泰德市场那边的小势力，尽量花钱摆平，如果花钱也摆不平，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就是软硬兼施，分化瓦解！”
“你领悟的还不算晚。”
“那对于这些被长期欺行霸市但是苦于没人报案的市场，警方就真的束手无策？”
“当然不是。对于这些被长期欺行霸市的市场，警方需要长期取证，多方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要打就要一次性将那些人打痛。只要一次性将这些人铲除，那所谓将来对弱势群体的报复就不存在。所以警方对这类市场，往往不会小打小闹，以免会对无辜群众造成伤害。”
“难怪你们明明知道泰德市场有问题，还这样听之任之。哎，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胡楚光见现场教学已经差不多了，他又不适合和曹姚长时间同时站在一起，便带着曹姚离开。
既然曹姚已经涉足了泰德市场，胡楚光也不会让曹姚彻底无功而返。之前胡楚光就说了要给曹姚一个简单任务，现在他就需要曹姚做一件小事。
“想要立功其实很简单。听好了，我已经查到，小狼的手下之前将泰德市场的一个商户打成重伤，事后小狼找人摆平。那个商户一家也放弃报警申诉。现在我们想要找小狼麻烦，倒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既然商户放弃报警申诉，我们又能如何？”
胡楚光道：“没有造成公共影响和传播的事件，属于不举不查的范围。被殴打商户自己不报警，又没在外界传播，警方理论上可以介入调查。但是鉴于泰德市场的特殊性，如果没有公开影响，则警方介入，很可能无功而返，还会对商户造成二次伤害。但是假如这件事情造成公共影响且在网络转播，则警方可以直接介入调查。且因为公共影响力，那些犯罪分子不敢在对商户进行二次伤害。”
曹姚似懂非懂，愣了半天，还是摇摇头：“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咋就不懂了？”
胡楚光道：“我就直说了。之前殴打那名商户的人绰号骆驼，当天他是带着他的女友一起作案。他和他女友都比较虚荣显摆，据我们所指，骆驼的女友阿菜手机上有当天拍摄的殴打视频。”
吧啦一个响指，曹姚终于明白：“你是想让我想办法将阿菜手机上的视频放到网上？”
“其实这并非是个好办法。但是就目前而言，我们要针对泰德市场做文章，这确实是个切入点。骆驼的女友阿菜平常会接一些私拍，而你们彦欣传媒经常会和各类模特合作。如果可能，我想让你接近阿菜，设法让她自己将那个视频传播出去。”
“哇，这招好毒！”曹姚咧咧嘴，对胡楚光又得重新认识。
依照警方的手段，想要弄到阿菜手机里的那段视频并不困难。但是如果警方刻意针对阿菜入手弄到视频传播，则难免会被人认为其中有蹊跷。特别是会引来背后余菲娜的猜忌。但是假如是阿菜自己将视频散播出去，届时警方再去入手调查，则余菲娜即使迁怒也会迁怒于骆驼甚至是小狼。
想要找到阿菜并不难。彦欣传媒随着和乐城集团的合作，再加上南市大财团的背后支撑，如今在安京市名头也是如火箭般蹿升，能被彦欣传媒招入的演员模特，即使是临时任务，对一些名头不响又或者想要出名的人来说都是异常宝贵。
曹姚只是稍微布置了一个活动，且让人拿来几份名单，没多久，那个阿彩并进入了她的视线。
当天下午，曹姚便亲自来到拍摄现场。和这群野模混熟之后，到了下班时刻，曹姚主动带着这群人去吃喝消遣。其间她和阿彩不停喝酒说笑，不一会儿阿彩就已经上头。这些女人拿着手机互相拍照，没多久，曹姚就看见她们拿着手机里的视频互相取乐。
曹姚知道机会来了，对于诱导一个已经喝飘的女人发朋友圈或者微博，她可是相当擅长。
这个倒霉的阿彩一觉醒来就会发现，她和他男朋友骆驼已经成了安京市名人。
胡楚光很满意曹姚的执行力，有了这则视频，胡楚光便可以对泰德市场敲山震虎。
早上八点五十，昌泰318准时离开安京市五号码头。根据现场监控的结果得知，在昌泰318离港之前，余菲娜并未派人和船长罗塔良接头。鉴于他们的关键文件已经被卓乐峰盗走，这次昌泰318之行显然并不顺利。
同时对于余菲娜而言，她还有更糟心的事情。
办公室内，余菲娜的俏脸气的通红，她看着手机上的视频以及下方的评论，感觉到呼吸都不自在。
啪的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小狼的脸上，余菲娜动怒道：“这就是你给我办的好事？如今整个安京市都知道泰德市场存在暴力行为，那以后我们还怎么在那边做生意做交易。”
小狼捂着脸显得非常委屈，他也没想到这个视频会传出来：“菲娜姐，这事是我疏忽，可我绝对没想到骆驼和他马子阿彩竟然这么欠。你说带人打人就算了，特码还拍下视频，拍了视频竟然还发出去，这特码不是脑残吗？”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现在要对策。警方现在可以名正言顺通过这个视频对泰德市场进行调查，同时可以顺藤摸瓜摸出骆驼背后的人。我可警告你，现在可是关键时刻，我们和赛蒙那边的谈判本身就不顺利，如果这时候我们这边再出现问题，我们可就相当被动了。小狼，你不会又想吃里扒外准备换主人了吧。”
“哎呦菲娜姐，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被判你。试问还能有谁能给我小狼现在的地位。我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放心，骆驼这事我一定做的妥妥当当，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办。以后记住，找人做事，别找这些喜欢显摆还留有证据的笨蛋，咱们做这事，难道还打算通告全天下吗？”
气的一拍桌子，余菲娜坐到椅子上，她捂着额头，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充血。对她内心而言，她并非真的想重用小狼。只是她很清楚，以她现在的资历和江湖能力，如果真的再有一个强人“辅佐”自己，说不定这个强人就会想着取代她。但是小狼不同，这家伙这会贪点小便宜，决然没有大野心。
抽屉里的那部旧手机响起，余菲娜看了看，还是将手机取了出来。
又是捂着额头，她有气无力道：“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呵，菲娜姐今天心情不好？不过没关系，我给你带来一份礼物，一定会让你心情美丽起来。”




潜行追凶 第337章 罪恶深渊
余菲娜现在还真没心情在电话中跟尉迟影闲扯。这通电话是她和尉迟影之间的秘密连线，其用途就是商量双方合作事宜。但是在昌泰318离港之后，双方的合作似乎暂时要暂定。现在尉迟影再次打来电话，显然是有了变数。
“赛蒙那边咬定六成不松口，我这边没办法答应。”余菲娜的态度非常坚定，“想要通过我这边出货和走通渠道，我至少要一半的分成。”
“呵，菲娜姐，你的胃口可比以前的乐董甚至你哥哥都大了不少。他们两人至少明白要花成本才能有收入，而你想做无本的买卖，且张口就要五成。”尉迟影哀叹一声，“不过说实话，我也很惊讶为何赛蒙会妥协。”
听到这里，余菲娜也皱了皱眉头：“你想说什么。”
“听你的口吻，你似乎也很惊讶赛蒙会妥协答应你的要求！呵呵，我也没想到在泰昌318号离港之后，赛蒙方面还能传来信息，告知我继续和你的合作，也就是说，赛蒙方面答应你的要求。在将来有你打通的渠道收入方面，你将获得五成利益。”
余菲娜慢慢的站起身来，能明显的看见她因为激动而导致胸脯一起一伏。她和赛蒙讨价还价至此，其实本身就有三层含义。其一，余菲娜真的要替赛蒙通过安京市为大本营从而打通在内地的毒品销售渠道，那余菲娜必然要获得自己的最大利益，所以，她一直咬定五成不松口。其二，余菲娜就是要证明她比她乐家成甚至比她哥哥余友泰还要厉害，足以和对方讨价还价且会帮对方做成大事。最最重要的在第三点，余菲娜知道自己已经深陷泥潭，可她还没彻底在内心说服自己做一个“坏人”。然而一旦和赛蒙展开正式合作，意味着余菲娜将永无回头路，她将迈入比她哥哥更深的深渊。所以，余菲娜想要提出一个苛刻的条件，假如对方不同意，则余菲娜还有自我说服回头的机会。但是没想到，时至今日，赛蒙方面竟然同意了这个看上去非常霸道的条约。
余菲娜口吻还是有些质疑：“之前你们说会有合作合同，但是现在合作合同已经遗失，难不成我还得等下一次你们来人送过来？”
尉迟影的笑声传来：“其实我也不知道赛蒙什么时候喜欢用这种落后的方式传递消息和合作文本，但是既然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之前泰昌318上确实遗失了合作合同以及赛蒙方面让你帮他清楚的目标任务，可这不要紧，我刚刚得到消息，赛蒙竟然留了一手。先前送泰昌318上下的那批货上，其实就已经包含了合作合同和目标任务。那批货现在就在你的工厂仓库，你可以亲自去查看，相信你很快就有答案。”
“那批货之前被警察查过，但是警察并未查出异样，我又怎么能得到答案？”
“警察只会检查那批会是否有违法行为，但是并不会细致的检查那批货上印了什么图案，又或者有什么潜藏文字游戏？哈哈，现在你知道赛蒙为何不让你出手那批货，而是留着以后自己用了吧。”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了这一套？你认识的赛蒙，他以前就这样？”
“抱歉，我确实最近也有点摸不透他。可是我现在替他做事，我只能按照他说的话去做。你去查看那批货，自然会得到合作合同和目标任务，接下来，你按照我们之前约定的，帮助赛蒙建立在安京市的倾向大本营，同时打通他的毒品销售网络。至于那些阻碍赛蒙计划的人，你得尽快想办法除掉。”
余菲娜脑子在一瞬间出现了空白，她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从一个江湖大姐头真的要变成十恶不赦的毒贩了！在犯罪的这条道上，她不知不觉越走越远。
“菲娜姐，有疑问吗？”尉迟影又喊了一遍。
“没疑问，既然赛蒙答应了我的条件，我自当会遵守诺言。不过还有一件事情……”
“你是说江俊彦的事！”尉迟影抢先道，“我们大家都没想到江俊彦竟然这么有种，事到如今也不肯松口。不过据我所知，赛蒙方面又有了新的游戏。在这个游戏中，江俊彦会有别的用途。”
“那个家伙不像是个坚守立场的人，他至今没说出我们想要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卓乐峰真的没问题？”
“菲娜姐，你又在自欺欺人吗？事到如今，你还相信卓乐峰？记住，我们都是卓乐峰的受害者，所以，我们现在要合作，收集足够的证据，从而让卓乐峰在黑白两道都无法活下去。如果你还对他心存善念，将来我们都得被你害死。”
心存善念？余菲娜的内心在告诉自己，她似乎对卓乐峰的情感也在渐渐变淡。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种游走在犯罪边缘的状态，哪还顾得上女儿情长。
“我做事不用你教，做好你的狗腿子就行。”
“哈哈，菲娜姐教训的是。乐董倒台后，我便没了靠山，现在我只能暂时依附赛蒙。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泰昌318离港后，在核对船上人员名单时，发现少了一个叫斯潘雅迪的人。此人当初在赛蒙营地照看过卓乐峰等人，所以船长罗塔良判断此人也许去找了卓乐峰。未免此人话多，赛蒙希望菲娜姐出手解决掉这个麻烦。由此赛蒙也想看看菲娜姐的手段，看看你是否值那五成。”
贩毒、杀人！如果以前这些字眼和余菲娜捆绑在一起，余菲娜自己都会恶心。可现在，她发现她已经习惯了。不仅没有排斥，反而在脑海中平静的接纳，甚至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赛蒙已经妥协，但是余菲娜需要展示手段，所以，斯潘雅迪必须死。余菲娜在想着这事交给谁去做？小狼连点小事都办不好，显然不能再让他多插手这等重要的事，所以，余菲娜需要其他思路。
在调查泰德市场殴打视频的过程中，胡楚光不断的刺激余菲娜方面。他同时通过安装在小狼办公室的窃听器也已经得知，小狼让骆驼和女友阿菜全部承担罪责，且要两人封口，否则会让两人好看。
这两人收了好处，又担心出来后被收拾，便老老实实的承担了一切责任。再加上那个被殴打的商户又得到一笔好处，此事暂时被压了下来。可有了这件事情作为突破口，胡楚光以后可以经常找泰德市场的麻烦，也会让小狼如坐针毡。
今天是和斯潘雅迪约定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卓乐峰并没有从斯潘雅迪身上得到更多情报。他需要选择是否给斯潘雅迪两百万人民币。经过和胡楚光的商议，卓乐峰最终答应斯潘雅迪的要求。但是在得到两百万之前，斯潘雅迪必须要帮卓乐峰做一件事情。
“什么，要带你们去韩国！”斯潘雅迪抓着头发显得很崩溃，“卓，你这是再给我找麻烦。我一旦出现在韩国，还要公开帮你，那我一定会被马上杀死。”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其他选择吗？泰昌318已经离港，意味着你已经没了退路？”卓乐峰狡猾一笑，“所以你现在只能选择和我合作。”
“混蛋，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卓，你太卑鄙了。我被你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