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追凶

“对，都是一点。”
江俊彦双眼蹭的一亮，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又是跟着一个冷激，一个不好的预感笼罩在他身上。按照这两人的交代，实则孙博一早就在蓝山别院了。且除了别院中早就安排的保镖之外，其余人都被通知是一点来这边。只是他们来的顺序不一样，所以，孙博一给先来的两人交代了任务。这意味着，带着其他人出来“兜风”的人，选择上很随机！
在外面兜了一圈后，江俊彦他们又返回了蓝山别院。这次， 他们和二毛的车子几乎前后脚进了院子。刚停好，江俊彦就看见孙博一从里面走出来。随便打量下后，径直朝着江俊彦的车子走来。
阿坤和江俊彦作势都要出来给孙博一让位。最终孙博一指了指阿坤，让其坐到副驾驶位上，自己则和江俊彦坐在了后面。
二毛的车先启动，出去两分钟后，孙博一道：“开车。”
这次连阿坤都不知道怎么做，赶忙道：“老大去哪？”
“先去热电厂小区。”
热电厂小区？江俊彦脑海中飞快分析地形。早前胡楚光已经将三个可能的交易地点告知了江俊彦。同时，他们也将周边地形进行了分析。江俊彦除了拿到这些分析之外，自己也关注了这三个交易地点。现在孙博一说到去热电厂小区，这个地方离仓北楼最近。难不成交易地点就在仓北楼？
“烧饼哥今天是去做大买卖？”坐着也是坐着，江俊彦开始试探。
孙博一道：“跟着我，天天都是大买卖。只是这大买卖很可能掉脑袋，你们敢不敢做。”
阿坤和司机马仔还略显尴尬，江俊彦却笑了笑：“已经上了车，还有什么敢不敢，总之烧饼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呵！”轻轻拍了拍江俊彦的肩膀，孙博一道，“难怪华总这么喜欢你，是你确实聪明，而且识时务。放心吧，我烧饼做事，不会没事卖自己的手下。只要老老实实跟着我，吃喝玩乐都不愁，我烧饼也会罩着你。”
“那自然，谁不知道烧饼哥最讲义气，兄弟们跟着烧饼哥，那都是心甘情愿。”阿坤也跟着拍马屁。
孙博一放肆大笑，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今天的他确实和往常不一样。平常孙博一做事直来直去，不会这么弯弯绕绕，可今天，从一开始就显得很有筹划，这显然不是孙博一的作风。
背后有高人指点！其实孙博一身边有智囊这事，江俊彦等人早就知晓。只不过之前江俊彦和这些人也打过交道，对那些人的智商，江俊彦还自认可以碾压。而今天这事，确实有点像那些智囊的主意，其目的……
江俊彦还不敢肯定，因为一旦判断失误，则可能有巨大损失。然而如果迟疑，同样会带来重大危机。所以，他必须要做出一个决策，同时，他也希望胡楚光能给他一点帮助。
“**，我们一直盯着蓝山别院那边。这两辆车从别院出了又进去，然后再出来。现在我们也在派人盯着。只是，我们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意图。”
听到周蜀山的汇报后，胡楚光立马指示道：“让你的人千万不要暴露。”
“这点你放心，我派出去的几组人，都是精挑细选，他们一直保持足够距离。只是假如孙博一要进行交易，我们要提早做准备，否则恐怕来不及。”
做准备！胡楚光当然做到万事俱备，只是现在江俊彦还没提供明确信号，无法确定孙博一是否真的交易。且目前地点还不确定，这给布局带来麻烦。
“胡队，从路线上分析，交易地点应该是仓北楼。”金晓晨也立马将路线地形调阅出来。
此刻在七组集结点只有胡楚光和金晓晨两人，周蜀山作为行动执行人已经在前线指挥，但是实际上，真正的拍板权还在胡楚光身上。
“要不要现在在仓北楼附近进行安排！”周蜀山再次急切询问。
胡楚光的拳头慢慢攥紧，现在对他而言确实艰难。
“再等等！”
周蜀山长叹一口气：“但是不能等太久，否则我们根本就来不及安排。”
“我知道，可现在不能出差错。没我的指示，你那边千万不要行动。”说完，胡楚光又对金晓晨叮嘱，“密切留意江俊彦的一举一动，他有任何信号释放，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说完，胡楚光便走到一边，拿出他和卓乐峰秘密沟通的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正在办公室和齐功明交代工作的卓乐峰一看见那个号码，便故作镇定的让齐功明出去继续做事，随即等着门被关上后，立刻起身去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后，这才将电话接通。
“家里事情不急的话，你不会这个点给我打来电话。”
“家里确实有急事。”胡楚光道，“你堂弟带着邻村的阿火说去南楼买东西，但是我现在和你堂弟联系不上。你知不知道你堂弟平常去南楼哪买东西，卖东西的人还在不在？”
“好的，我来打听一下。”
不多说，卓乐峰挂断了电话。这些内容代表什么？卓乐峰一听就明白。显然是江俊彦跟着孙博一出去买货，可现在江俊彦无法和胡楚光取得联系。为了确认那边是否交接和交接地点，胡楚光希望卓乐峰能从卖东西这一方入手。也就是，胡楚光需要知道火鸡现在在干嘛。
径直走出办公室，卓乐峰开车直奔集贤关仓库。在三个可能交易地点中，集贤关仓库离卓乐峰现在距离最近。而在电话中，胡楚光已经暗示了卓乐峰，江俊彦和孙博一此去的目的地和楼有关，那三个地点中，只有仓北楼带楼，所以，卓乐峰暂时不会去仓北楼“自投罗网”。
剩下一个地点，也是之前分析最可能的交易点柏兰山仓储，那边离文采最近，所以，卓乐峰需要郭福宽“帮”他去确认。
便开车便拨通电话，卓乐峰道：“宽哥，现在手头忙不？”
“还行。卓总是有事吗？”
“你上次跟我说，火鸡喜欢把货藏在柏兰山仓储。你能不能现在过去帮我拍几张照片。”
“拍几张照片？你要做什么？”
“呵，你想想，我将来和胡老板说事，有这些照片，也好指认火鸡背着我谈生意。所以，我要抛弃火鸡，自当名正言顺。”
“现在？”
“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就过去一趟。当然，前提得避开火鸡，免得尴尬。”
“火鸡今天倒不在柏兰山仓储。好吧，我一会就过去。”
“嗯？宽哥怎么确定火鸡不在柏兰山仓储？”
“我刚刚在文采还碰见他。本不打算跟他多说话，只是他竟然带着酒气主动跟我打招呼。一说才知道那小子昨晚和几个人去同乐铜矿那边喝酒，晚上就在那睡了一觉，中午又在那喝了一顿，刚刚才回来。这会他应该在家睡大觉吧。”
“呵，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行，我就等着你的照片。”迅速挂断电话，卓乐峰不敢怠慢又给胡楚光回拨过去。
一接通，他用急切的口吻道：“卖货的人没出来，肯定买不到货。你得设法联系堂弟，买不到货不要紧，千万不要让阿火不开心，毕竟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还得继续做朋友。”
胡楚光道了句明白，脸色严峻，又第一时间给周蜀山挂去电话：“孙博一在使诈。火鸡根本没有打算在今天交接。”
“所以孙博一故意在试探？他……”周蜀山浑身一个冷激，“他要抓内鬼！”
“是的。命令你的人，立刻解除跟踪。让仓北楼附近的人迅速撤离，只留个别便衣在附近以防万一。同时一定要设法告诉江俊彦，不要做任何不必要的举动，以免暴露！他现在非常危险！”





潜行追凶 第377章 命运之指

关键时刻，胡楚光的经验起到了作用。如果他沉不住气，允诺周蜀山提前在仓北楼布局，那极大可能就是孙博一已经提前在仓北楼附近安排观察人员。所以，孙博一必然就会知晓警方采取了行动。这样一来，警方不但抓不住孙博一的把柄，还等同于直接告诉孙博一，他的身边有警方的人，这才导致这样隐蔽的交易行为还能警方提前知晓。
“**，那现在怎么办？江俊彦还蒙在鼓里，他极大可能会给我们传递信号。一旦他落入陷阱，则他就暴露了。”金晓晨露出急切之色，“可我们根本无法利用通讯设备给他传递消息。因为那辆车上，估摸只有孙博一才有手机。”
胡楚光双拳摁在桌面上，他眉头紧锁盯着摄像头画面。这些摄像头和全市交通监控摄像头相连，胡楚光能知晓车子行径的路线。他如何知会江俊彦？
闭上眼睛，胡楚光感觉自己能听到心跳声。说实话，虽然他承认卓乐峰和江俊彦都是天才，都是他带过的最好的学生，可相对而言，他更加信任卓乐峰。不管怎么说，卓乐峰是确确实实做过警察，他比江俊彦多了很多经验和危机处理能力。可江俊彦是完全的野路子，他即使聪明，但是不代表他能度过每一个难关。
车子已经到了热电厂小区，孙博一让所有人下车。两辆车上除了孙博一的六个人站成一排后，他随机指了指两人，道：“跟我进去一趟，你们其他人先在外面等着。”
朝前走了两步后，孙博一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是转身，拍了拍另外一人的肩膀，让其留下，又用手指向江俊彦，道：“你跟我进来。”
江俊彦哦了一声，跟着孙博一朝着小区走去。热电厂小区是非常老的员工宿舍楼。甚至东边部门已经被拆除。孙博一忽然来这里，也让江俊彦摸不着头脑。走到一栋楼的前面后，孙博一又停下脚步，他让江俊彦和另外一人在楼下等候，则他一人走了上去。
看着孙博一走远，江俊彦故意和另外一人调侃道：“老大莫不是在这里还有老相好吧。”
“嘿，这可说不准。不过能让老大屈尊来这里亲自上门的女人，一定是个极品。”
两人说着都发出猥琐的笑声，江俊彦所以看了看表，确定了时间，又是等了好几分钟，见孙博一还没下来，便指了指旁边道：“我去找个地方坐会，你要不一起。”
“额，老大下来找不到我们，可会发火。”
“嗨，也不走远，就在旁边。”江俊彦示意不远处的石凳，便自己走了过去。
那人想了半天，犹豫之后还说原地带着，掏出一根烟，也开始消磨时间。这一切看上去风平浪静，可谁知道会不会暗藏杀机呢？
此刻的胡楚光和金晓晨已经知道车子临时停靠在热电厂小区，金晓晨迅速查阅了热电厂小区的情况，更是调阅周边监控，查看之前小区附近的动静。终于，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就在江俊彦这些人停靠在小区前半个小时，有另外一拨人提前进驻在小区附近。
“**，这个小区是个陷阱。如果江俊彦在这里向我们通风报信，那肯定会被抓住。”
“我知道！而且我猜测，这里不仅安排了孙博一的眼线，更是提前布置了监控。孙博一之所以上楼，就是想看看他留下来的这些人中到底会不会有问题。如果这次江俊彦能过关，意味着下次孙博一和火鸡真的交易时，孙博一要带的就是今天这六个人。如果今天出一点差错，这六人会被淘汰，同时，孙博一也会从这六人中找出谁是警方线人。”
“那我们必须得通知江俊彦！要不安排人接近江俊彦？”
“千万不要。包括江俊彦在内的六个人，他们现在每个人周边都会有不少于一双眼睛盯着，同时还会有其他监控对准他们。此刻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弄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胡楚光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砸着桌子后，终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江俊彦不动，则我们不动。江俊彦若动，我们则要及时灭火。想办法帮江俊彦度过这一关。”
金晓晨也叹了口气：“祈祷江俊彦能看破玄机，也希望他这次不要自作聪明，免得自乱阵脚。”
热电厂小区此刻安静的可怕。这里一半的住户都已经搬走，平常也很少有人来这边走动。江俊彦一边捶着腿，目光也在四周扫过。他的心跳其实也很快，他清楚现在他是主角，如果这次玩砸了，那他就是罪人。
手指慢慢的在腿上抖动，他似乎在表达什么？此刻，胡楚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江俊彦真的自作聪明，那真的一切都完了。
差不多十五分钟后，孙博一从楼上下来，他指挥六人重新坐回车子，且这一次，他们并没有真的赶往仓北楼，而是返回蓝山别院。果然如胡楚光和卓乐峰判断的相同，这次根本不是交易，而是孙博一的一次试探行为。
“**，江俊彦被他们带回去了，这是刚刚他手指头在腿上抖动的画面。”金晓春调阅周边监控，努力清晰，可是从他们这个角度来看，画面非常模糊，“我很担心，这周边有其他安置的高清摄像头。一旦孙博一针对这个动作做文章，那……”
胡楚光一举手，双眼瞪圆，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金晓晨，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我把这个最清晰的画面调出来，我要知道江俊彦当时到底在干啊。”
说完之后，胡楚光又立刻安排周蜀山道：“安排便衣在蓝山别院周边待命，一旦江俊彦有生命危险，立刻派人接应他出来。但是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也绝对不能暴露身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动，前方有任何情况，也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事情到了这一步，如果江俊彦真的能沉住气，那他就是大功臣。如果他真的自作聪明，那整个计划都将泡汤。胡楚光不得不要重新布局，甚至要面对自程建仁后，他第二个卧底丧命。
“江俊彦，记住，你是卓乐峰一生之敌，只有你才能比肩卓乐峰，所以，你绝对不能让我失望。”拳头已经在颤抖，胡楚光其实也已经拿捏不准。
不仅与他，卓乐峰其实也已经猜到事情的发展。他也清楚，目前的局面下，江俊彦是重中之重，他这次要失算了，那他就完了。卓乐峰很想打电话询问情况，可他也知道，这会胡楚光一定心情更为紧张。他不想给胡楚光增加压力，可卓乐峰也想释放自己的焦虑和不安。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以前，他把江俊彦视为敌人，可自从知道真相之后，他越发觉得江俊彦才是真正能进入他内心的人。所谓只有争锋相对的人才最了解对方，这么多年，他们两人一直在相爱相杀。此刻的卓乐峰也担心江俊彦的安危，可他并不能做些什么。如果有任何举动，等同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甚至于，他想去找钟凯欣和曹姚缓解心情，但是现在，钟凯欣和曹姚依旧带着长毛的女友等一干人等在外地。
“江俊彦，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活着。我还没有虐够你！”趴在方向盘上，卓乐峰闭上眼睛。他真心诚意的在为江俊彦祈祷。
两辆车子都已经回到了蓝山别院，孙博一全程都并未说一句话。江俊彦看得出来，孙博一的心情好似不太好，这让他心里也在犯嘀咕。
“全部给我下车去健身房！”
孙博一头也不回的朝前，左右又聚拢上来一群人，这次，这群人手上都拿着家伙。车上的六人都有点不知所以，江俊彦也心生怯意，他可不想在这里出事。几乎是被推搡着朝前，六个人被推进了健身房。
这会在健身房那，孙博一坐在椅子上，他的手上已经拿着一把枪。除此之外，健身房四周也站着十个打手，他们手上也都拿着棍棒器械。关键是，旁边还摆着一排电脑。
江俊彦六人被要求站成一排。
随后，孙博一起身，先用枪指了指四周，道：“知道我为什么为你们准备这个阵势吗？”
六人全都摇摇头，江俊彦也跟其他五人一样，他努力做出无措无知的模样，以防被孙博一看出破绽。
“呵。阿坤，你之前说，我烧饼哥重义气。你说的没错，我烧饼哥最重义气。整个安京市道上，论对兄弟好，我烧饼哥认第二，也没人敢认第一。但我烧饼也不是傻子。我对兄弟好，就要兄弟对我死心塌地，谁要对我有异心，我烧饼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对，烧饼哥说得对。咱们都死心塌地跟着你。”阿坤说着还咕噜咽着唾沫，这场景，他也心虚。
孙博一道：“相信你们也知道，之前长毛替我去拿货，结果人不见了。这事到现在还没查清。别怪大哥多想，做咱们这行，必须得留个心眼。今天我把你们六个叫出来，其实也是因为你们六个是我信得过的手下。所以，我有大事要带着你们一起做。只是在做之前，我得知道你们是不是对我百分之百忠心。”
吧啦一个响指，孙博一又指了指四周，这会一排电脑上全部出现了画面。




潜行追凶 第378章 绝对信任

画面中播放的正是六人在热电厂小区的情形。当时孙博一让六人分开，实则就是分别观察六人的反应。如果有人想要朝警方报信，那此刻便是最佳时机。
“你们的手机全部被没收。出门前，我又特意让你们随便溜达转了几圈。且我随机上了一辆车子，然后先去热电厂小区。”孙博一在六人面前晃悠，不停打量六人的神色，“你们猜，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六人都是面面相觑，阿坤咂咂嘴，摇头道：“烧饼哥想啥，我们确实摸不透啊。”
二毛也道：“老大让我带着他们出去溜达，随后再回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干嘛。随后去了热电厂小区，你又让我们在那等着，莫不是你在那有事？但是我们就这样回来了，是不是中间出了啥意外？”
孙博一笑着拍了拍二毛的肩膀，他终究将目光投向了江俊彦：“俊彦哥，这些人中就你最聪明，你说说看，这是为什么？”
“呵！”江俊彦低头一笑，“烧饼哥，你这事玩的有点大啊！自从长毛出事后，你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怎么？你是怀疑我们中有内鬼，想要把他挖出来？”
“内鬼？”这一说，现场五人立马发出哄声。
孙博一给江俊彦竖起大拇指，赞赏道：“俊彦哥不愧就是俊彦哥，脑子就是比别人好使。那你说说看，我是打算怎么抓内鬼？”
“如果我没猜错，你通知我们六人过来，时间都是一点。只是因为我们六人不可能同时到场，所以，你会随机选择最早到的两人，交代他们一会带我们其他人出去溜达。此举，是为了防止如果有内鬼，周边必然有警察眼线。而溜达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接着，车子重新回到蓝山别院，烧饼哥再随机选择车子上去，直奔目的地。到了这一步，如果真的有内鬼，则内鬼一定想着怎么跟警方通风报信，另一边，警方如果真的有内应，则警方可能已经在路线上安排人手，随时破坏烧饼哥的行动。烧饼哥如此谋划，就是想要确定身边人是否安全。那这般操作下来，烧饼哥是否有收获？”
反常必有妖！江俊彦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以他的聪明，他不可能没看出孙博一的意图，所以，如果他不老实回答，则反而引起孙博一的怀疑。这会，他说出自己的判断，这也是常规操作。
果然，孙博一又是竖起大拇指，并未对江俊彦继续质疑。他指着画面道：“你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这段时日，你们也清楚我经常和火鸡交接货物。未来几天，我们和火鸡要有大生意要做。但是，我得确定我身边的人绝对可靠，所以，我不得不对你们进行一番试探。今天我特意做出我和火鸡要交易的架势，如果你们中有人想要跟警方通风报信，那他一定会出破绽。二毛……”
“啊，老大，什么事？”
“你这会在干嘛！”孙博一指着画面。
那会二毛并未和其他人站在一起，反而一个人去了小区旁边的拐角处。那边已经被拆迁了一般，剩下的一些墙面也是断断续续。
“我……我撒尿啊！”二毛苦逼着脸，“老大，我真的在撒尿。这一路上都憋着，我也找不到厕所，所以当时就在那解决了。你不会是怀疑我吧。我可是跟了你好多年了。”
“呵呵，别紧张。我就随口一问。”孙博一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过如果你要骗我，你这辈子都没办法撒尿了。”
“我……真的在撒尿啊！再者说，我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样子，警察会让我做内应？这不是扯淡吗。”
旁边人也有哄笑。孙博一道：“好了好了，我就是吓唬你。你撒尿的画面，我都拍下来了。”
“啥，这也拍下来了？”
“那要不放出来大家一起看看。”
“那还是算了吧。”
连人撒尿都有人暗中跟着，孙博一这次可谓下足了血本。江俊彦的心紧了紧，他现在也说不好自己是不是完全没有纰漏。
孙博一又和另外两人说了会，终于又回到了江俊彦旁边。此刻，电脑画面上播放的正是江俊彦走向石凳后，坐在那里又是捶腿，又是用手指轻轻敲击的场面。
“你这是在干嘛？”
“给腿放松下啊！”江俊彦道，“这个有问题？”
“呵，那你又有手指敲击干嘛？”
“我和烧饼哥认识也有段时间了，烧饼哥难道没注意过我的一些习惯性小动作？”
“这是你的习惯性小动作？”孙博一回身问道其他人，“你们注意过吗？”
其他人不敢轻易表态，只有阿坤道：“江俊彦平常小动作确实比较多，只是这个动作，我们可能也没多注意。”
“所以，他们都不确定你当时在干嘛？”
江俊彦感受到孙博一的杀气，可他现在必须保持镇定。摸了摸脑袋，江俊彦故作无奈尴尬：“烧饼哥，如果这个动作有问题，那总归说明这动作的含义吧。我是真的没办法解释，因为，这动作真的没啥意义。”
孙博一越发走近，几乎要和江俊彦脸碰脸，他双目蹬着江俊彦，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道：“你在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