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追凶

尔旬阳大笑道：“哈哈，你这么会编故事，那就去跟警察说啊！去看警察信不信你，又或者，你直接说幕后真凶是谁，那不是更直接。”
“哼！”卓乐峰鄙夷一笑，“其实幕后真凶的嫌疑范围已经缩小到极致，我之所以还没最终说出他的名字，是因为他可能自己迫不及待就站出来。”
“他会站出来？卓乐峰，你别想诈我！”
“我诈你？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我就把现在的局面原原本本的解释给你听。安北光死后，有哪些人会得利？确实这些人也有一个范围。而随着事态的发展，有些人已经被排除在外。比如朴正安和朴郑慧兄妹。就在这之前，知道周拓海和刘圣依关系的人不多，而朴氏兄妹在知道周拓海的存在后，他们派人保护周拓海。如果此事真的和朴氏兄妹有关，那么他们即使不杀人灭口，也会想办法让周拓海暂时消失。可是在我被你扣押在地窖这段时间里，朴正安的保镖在宾馆保护周拓海，没有对他做出任何举动。这意味着，朴氏兄妹只想尽快知道真相，而没有其他动机。另外，此事其中一个要点就是对我一家的陷害。目前谁最可能对我下手？我心中有数。而那个人又和谁能产生联系？我说这些，你总该清楚我不是在诈你吧！”
尔旬阳还没放弃最后希望，吼道：“就算你能猜出一切，那你有证据吗？”
“证据，哼！”卓乐峰指了指尔旭东，道，“你是安北光的保镖，那你堂弟是谁的手下？如果我们把你堂弟的身份曝光，甚至丢给警察，没多久，你堂弟和谁经常在一起自然会弄清楚。而后，那个人会怎么做？他会保你和你的堂弟？别傻了，你们杀人分尸且对象是安北光，那那个人还会给自己添麻烦？不会，他不仅会矢口否认，甚至还会过河拆桥杀人灭口。你们成了过街老鼠，警察不会放过你们，黑道也会追杀你们。到时候，你心爱的女人跟人卿卿我我，你却得亡命天涯，这么做值得吗？尔旬阳，你如果是个笨人，这事也就算了。但你是聪明人，你该清楚你讲义气，但别人把你当傻瓜！”
说完这些，卓乐峰把手一摊，接着走到一边。他示意旁边给尔旬阳和尔旭东倒杯水，又指了指时间，道：“我知道你可以拖延时间，但你别忘了，时间越久，我的选择也会更少。到时候，我为了保护我和我的家人，我也只能对你们两人做文章。”
不在多说，卓乐峰给尔旬阳思考的时间。他已经将利害说清楚，接下来就看尔旬阳自己的判断。
那旁边，郭明达一直听着这些对话，等到卓乐峰过来时，他竖了竖大拇指，道：“我书念得不多，但我看得出来，你这是软硬兼施。难怪泰哥器重你，你确实有点手段。”
“可他还没开口，一切还不好说！”
“怕什么！你都已经警告过他了，如果他不识抬举，就让他和他堂弟彻底成为黑白两道的追杀对象。不过在此之前，我也会让他好看！”刷的晃动手上的匕首，郭明达舔了舔刀刃，“这次我得多切几根葱。”





潜行追凶 第99章 相互利用
一晚上的折腾让大家都身心俱疲。通宵鏖战很伤身，但卓乐峰根本不敢有片刻松懈。当早点摆放在尔旬阳和尔旭东面前时，这意味着天彻底亮了，留给彼此的时间都所剩无几。
狼吞虎咽的将东西吃下，尔旬阳的双眼也已经通红。一晚上没睡加上被禁锢于此，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卓乐峰之前对他所说的话，他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只觉得耳边嗡嗡炸响，他也没办法细细思考。总之，他觉得卓乐峰说的不无道理，可让他直接“投降”，他也觉得不妥。
所以，在吃过东西后，尔旬阳决定采取一个折中方案。
“我承认你的猜测都是正确，刘圣依所说也都为真，但我暂时不会告诉你幕后的一切真相，除非，你能将指证他的证据找到。因为即使我说出真相，假设你没证据，也没人会相信是他所为。”
听到这话，卓乐峰便明白尔旬阳是在给自己留后路。一来可以让卓乐峰不用着急把这两兄弟曝光，二来，万一卓乐峰失败，则尔旬阳还有回旋的余地。
卓乐峰当然清楚利弊，道：“你果然很聪明，还能玩后手。但是我要提醒你，你现在越保留，将来对我这边的余地就越少。既然你说要证据，那好，那个别墅算不算证据。只要我们找到那个别墅的主人，接着顺藤摸瓜，便可以知道背后的主使。”
从尔旬阳的脸上，卓乐峰没有看见慌张。这表明那个别墅可能并不好找，也可能意味着那个别墅的归属很复杂，并不一定能马上找到所有者。
卓乐峰冷静道：“可还有一点，根据刘圣依所言，她洗澡过程不过二十分钟。在这之间，安北光失踪。之后屋内也只有你出现过，且是你陪着刘圣依回到宾馆。所以基本可以断定，带走安北光的人不是你。安北光被那个人带走，接着被人杀死分尸，重点还有啃噬痕迹，这一切必然需要在一个非常隐蔽的空间中操作。另外，安北光的内脏几乎全部丢失，而啃噬者不可能一次性将内脏全部吃掉，所以，他一定采取一些手段将内脏器官保存，用以其他时候啃噬或者用作其他用途。”
尔旬阳反问道：“你为什么肯定安北光不是在别墅被分尸或者是被藏匿器官？”
“道理很简单。第一，刚才我提及别墅时，你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如果安北光真的是在别墅内被杀害分尸甚至被啃噬器官，你必然会有惊讶甚至恶心的表情，因为你本身不是啃噬者，对这种行为必然有些不适应。第二，尸体器官啃噬者一般都有强烈的主观情绪甚至还有仪式感，他们在分尸啃噬器官时往往会选择在一个特定的地点，在进行一些特殊的前期准备后完成啃噬。所以，那个地点一定是他熟悉的地方，且对他而言有特殊意义。对啃噬者有特殊意义的场所怎么可能会借给别人巫山云雨，即使刘圣依和安北光还没来得及男女之欢。”
“既然你认定别墅不是重点，为何还将注意力放在别墅之上。”
“因为答案不是别墅，但或许就在别墅附近！幕后策划者为何将杀人计划选择在西岳街？恐怕是因为这里有他的特定场所。这个场所可能是那处别墅，又可能是别墅附近的某个秘密通道。但是总之，幕后策划者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秘密场所告知其他人，即使是他的同谋，比如你。所以你去送刘圣依会酒店，而他自己将安北光带走分尸。”
说到这里，卓乐峰已经让尔旬阳哑言，加上疲倦，尔旬阳的精神状态终于处于崩溃边缘，他不耐烦道：“对，对，你说的都对。确实是他让我将刘圣依带走，随后他一个人将安北光带离别墅。等我再次和他见面时，他的车上已经有安北光的尸块，且被分成好几个袋子。我看他嘴角还有鲜血，便问发生了什么。他告诉我，他吃下了安北光的心脏。你知道当时我怎么想吗？真特码恶心，真特码变态。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他是这种人。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卓乐峰得到了他想要的答复，他并没有直接逼问尔旬阳，而是在循序诱导。
在尔旬阳得到那几袋尸块后，那个人又让尔旬阳将尸块分别丢弃在制定的位置。随后，尔旬阳还和尔旭东一起将其中一袋尸块放置在天河饭店后厨。在这过程中，因为尔旬阳对吉祥街的熟悉，加上幕后人的安排，尔旬阳躲过摄像头，也从容进入天河饭店，最终完成抛尸计划。
“你好好休息吧。我会马上找出真相。”
卓乐峰让郭明达将尔旬阳先带走，他留下来还有几句话要对尔旭东说。
事到如今，很多事情已经明了，而尔旭东的背后所指其实也基本透明。
“是孙久强让你这么做的？”
“哼！”尔旭东哼了一声，将头扭了过去。
卓乐峰叹了一口气：“看来你堂哥比你聪明多了，他知道给自己留后路，而你不懂。到了这一步，即使你不说背后是孙久强指示，答案也非常明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相反，我还会放你回去。你回去告诉孙久强，吉祥街有债必偿，血债血还。这么多年，吉祥街还没怕过事。既然他孙久强想惹事，吉祥街奉陪到底。”
尔旭东还有些不相信：“你放我走？”
“当然！”卓乐峰摆摆头，示意郭明达放人。
郭明达也愣神在那，道：“这家伙走了，岂不是证据也少了。”
“鬼手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妈的，希望你别玩大了！”郭明达骂骂捏捏，伸出一把刀将尔旭东手上的绳索割断，随后一脚踹在那人的屁股上，吼道，“给老子滚。”
尔旭东不敢多言，又被郭明达的手下提溜着带了出去。一直到这人没了人影，卓乐峰才又对郭明达耳语几句。
这几句后，郭明达奸邪一笑，道：“行啊，你小子够阴险。”
卓乐峰淡然道：“相对于尔旬阳，尔旭东的价值其实不高。即使我们把他留下来逼问，他知道的也会很少。与其这样，不如用他做诱饵，让他背后的人也坐不住。”
“我明白了，我这就安排下去。”
“那就多谢鬼手哥了。这一晚上，鬼手哥也辛苦了。你带着兄弟们先去休息，我要立刻赶往西岳街。希望能在最后期限前，一切真相都能浮出水面。”
真相虽然就在眼前，可没有证据，真相就永远只能是空中楼阁。顾不上疲倦，卓乐峰赶往西岳街，在前去西岳街的路上，他将电话打向了那个人。
其实一开始，卓乐峰还没想到背后会有这个人的操作，直到他细细斟酌，把一切证据摆在上面后，他才发现，原来他在姚家村的一切，其实有人已经算到了。
那边一个深深的哈欠，还有一个女人慵懒娇滴滴的回应。卓乐峰知道江俊彦一定又抱着女人还在睡觉，但此时，他还得道一句：“你就这么肯定尔旬阳不会杀我？”
“尔旬阳？看来你问出杀手的身份了？”江俊彦哈欠连连，“倒是你现在才给我电话，反应可是慢了不少。”
“我要想的事情有很多，所以把是谁给余菲娜打了电话的事情稍微往后推了推。不过这不妨碍我把一切问题都想通了。”
余菲娜怎么会给郭明达打电话，让郭明达注意周拓海会悄悄溜走？余菲娜可不清楚周拓海的存在，所以，这必然是一个知道周拓海在其中有关键作用的人告诉余菲娜这一切。还能是谁？答案只有江俊彦。
江俊彦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他也是个消息灵通之人。之前和卓乐峰的接触，他也摸索到卓乐峰和余菲娜的关系。他查到余菲娜的背景，也找到余菲娜的店面。有店面自然很容易弄到电话，江俊彦就给余菲娜打去一个电话，利用余菲娜对卓乐峰的关心，让余菲娜提醒郭明达诸多事宜。
而江俊彦为何这么做？他需要在朴氏兄妹那里留下好印象。当然，江俊彦也在找真凶，只是，他是让卓乐峰做“马前卒”。他用卓乐峰和周拓海试探出朴氏兄妹的立场，也算准了杀手没有指令不会贸然杀了卓乐峰。同时卓乐峰只要再次脱困，便是破案的关键。于是在他的一切安排下，加上卓乐峰自己的操作，答案已经非常接近了。
“所以，你打算如何谢我？”江俊彦还想邀功。
卓乐峰冷冷道：“谢你？你只是再利用我。只要我查出真相，你就能得到想要的好处。所以你表面上是在帮我，实则是在帮你自己。”
“切，随你怎么说。但是总之，我们要的结果一致。你现在给我打来电话，是因为你知道真相了？”
“已经快要接近了。只是，我还需要一些助力。江俊彦，既然你这么想要好处，我就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杀人分尸者有啃噬情结，意味着他在日常生活中一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举止和思维。你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想指向谁？”
“少明知故问！你知道我想说谁！”
“得，一点意思都没。你说咱两太聪明，是不是让生活少了点乐趣啊。要不我故意装个傻，让你占点便宜，我在趁机打你脸，来个反转打脸装逼……”
嘟嘟嘟，那边电话的忙音声表明卓乐峰的立场，他可不想在此刻听江俊彦的废话。




潜行追凶 第100章 逼近真相
江俊彦将电话扔到一边，一把将齐乐乐搂到怀里。对他而言早上的时光就是用来睡觉，如果没有要紧的事，谁都不能阻止他享受被窝的温暖。可今天，即使齐乐乐的温柔乡很诱人，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想要和卓乐峰一较高低，就得和卓乐峰有同样的平台。卓乐峰这一关一旦过了，那他比江俊彦会更得势，所以，明知道卓乐峰打来电话也是要利用自己，可江俊彦也只能甘心被其利用。对江俊彦而言，被其他人压着，他顶多当做看不见，但是被卓乐峰压着，他就会浑身不舒服。
“怎么了，你不睡了？”齐乐乐半遮胴体，故意用脚磨蹭着江俊彦的身体。
江俊彦没有理会，穿上衣服后，一巴掌啪在齐乐乐的屁股上，道：“睡醒了帮我去看店，我今天有要事去做。”
“喂，我现在天天给你看店，那我算什么啊？”齐乐乐嘟囔着嘴，话中之意倒是想逼宫要点名分。
其实这也不怪齐乐乐，钟凯欣因为牵扯官司还在被拘留，而江俊彦整天游荡，彦欣礼仪竟然变成了齐乐乐去打理。
江俊彦自当明白女人的意思，凑上去，他狠狠的吻住齐乐乐的双唇，十来秒后，他才松开，捏着齐乐乐的脸蛋道：“女朋友帮男朋友暂时看个店，有问题吗？再者，我会按天给你发工资，不会让你吃亏。”
女朋友三个字让齐乐乐整个人都乐开花。虽然这些天，他们两人其实就是男女朋友相处的模式，江俊彦也确实没有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可这番正式确定关系的话亲口说出，还是让齐乐乐激动不已。她喜欢江俊彦已经很久了，如今，她也得偿所愿，成为江俊彦真正的女人。
其实江俊彦也在想，这段时日，他真的改变很大。到底是为何？是因为沈梦婷的死亡？是因为钟凯欣的入狱？是因为齐乐乐对自己真诚的关心照顾？又或者是因为卓乐峰的忽然出现？总之，他的生活已经慢慢发生了改变！
卓乐峰的指向其实很明了，但是现在他没办法分身，所以只能将这个工作交给江俊彦。好在江俊彦的能力不凡，卓乐峰相信他能搞定。
等到卓乐峰到达西岳街时，此时已经是一号早上八点半。提前到达西岳街的阮弘毅、周拓海和刘圣依沿着西岳街找寻了一个多小时，最终，他们锁定了别墅区域。只是，刘圣依只能圈定一个范围，却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处。可这也足够了，因为卓乐峰相信答案就在附近。
那三人也已经疲惫不堪浑浑噩噩，卓乐峰看他们已经在哈欠连连，便让阮弘毅、周拓海和刘圣依也一并回去休息，自己则留在四周寻找线索。但是，这从哪找起？
“警方有无进展？”卓乐峰只能再次向胡楚光求援。
胡楚光的答复是“警方的进展比你还慢”。
怎么会是这样？虽然卓乐峰两边身份便于他掌握第一手资料，但是警方的资源更充足，他们有更多理由掌握先手，可现在来看，有人似乎在拖延时间。
“一组有问题！”卓乐峰又一次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次，胡楚光没有反对，他也隐隐觉得接手此案的一组也许真的在拖延时间。只要拖到十二点之后才破案，那警方那边可以交代，卓乐峰也依旧会倒霉。难道真的是谈安然？
“确实蹊跷。你之前说幕后策划者可能有警方内应，这样不仅可以避开监控，也便于他们操作。如今来看，我得好好研究一下我以前的手下。”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帮我过关吧！”卓乐峰不无焦急，“直觉告诉我，分尸现场应该就在这附近，可我现在无法调动警力协助。我需要你尽快帮我确定这附近别墅的产权归属。”
胡楚光回应道：“在你去西岳街的路上，我已经帮你查过了。这些别墅产权归属都没有指向你的目标嫌疑人。如果要深挖背后，这得需要时间。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既然你认定杀人分尸甚至啃噬器官内脏等行为就发生在附近，很显然，这附近的某个地方一定对啃噬者有特殊意义。所以我们只需要比对嫌疑人的履历，看看他在西岳街有什么特定过往。”
“所以，我现在就要说出他的名字呢？”
“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的是谁。”
“滕天华！”卓乐峰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这也是他对江俊彦暗示的名字，胡楚光同样也明白到了这一步，只有滕天华的嫌疑最大。
首先，滕天华是是安北光身边之人，符合吞噬器官者往往有亲密指向。其次，安北光死后，滕天华也能得到地位利益的提升。特别是他一旦完成和孙久强的勾结，则他很可能得到更大地盘和权益。最后在已经陆续排除其他嫌疑指向后，滕天华的作案可能也是最大。是他安排刘圣依去西岳街，也只有他才能建议安北光去西岳街同朴郑慧缓和关系，同时和刘圣依私会。
在确定这个嫌疑名字后，胡楚光接下来要做的便是为卓乐峰分析这个名字和西岳街的关系。为了得到更多帮助，卓乐峰还得启用两个人。
第一个人是阮弘毅，即使他去宾馆休息，卓乐峰也得让他发动身边资源匹配滕天华之前和西岳街的故事交集。当然，卓乐峰也提醒阮弘毅暂时低调行事，以免事态失控。第二个求助人是金晓晨。金晓晨毕竟是卓乐峰认识的最厉害的技术人员，他希望金晓晨能再帮他一次。
“不行，我已经为你违规过一次，我不能继续违规。你想查案，可以直接求助警方！”金晓晨并不打算帮这个忙。
“你要我怎么说才能相信我是无奈之举。”
“什么无奈？卓乐峰，你很清楚警方的办案程序。”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么会求助你！”卓乐峰只能道，“好，那我告诉你，我和吉祥街那些大佬的约定就剩下三个小时，如果在中午十二点前我不能赶到吉祥街吉祥茶馆给出一个交代，我们一家都会有*烦。那现在警方的进度如何？一组接受此案后，他们一直按部就班。他们可以不着急，但我不行。”
“他们只是在按照规矩做事。”
卓乐峰脱口而出：“是因为有人故意拖延时间！”
“什么？卓乐峰，你怎么可以说这些话。”金晓晨美眉紧锁，“你是在质疑警方内部有人和凶手内外勾结？你这个言论未免太不负责。”
卓乐峰听出金晓晨的坚持，他只能叹了一口气：“也罢，我明白你的立场。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挂了电话，卓乐峰如今只能依靠自己还有胡楚光和阮弘毅。
过了九点，卓乐峰的后背开始冒汗。从西岳街开车到吉祥茶馆最快也得一个小时，所以，如果不能在十一点前找出直接指向滕天华的证据，那卓乐峰一家只能成为众矢之的。
站在这个温泉胜地，卓乐峰茫然的看着左右。他能做什么？一时间，他甚至觉得他只剩下接听来自各方的电话。
首先打来的是郭明达，电话那头，郭明达赞赏道：“你让我派人盯着尔旭东，你猜的没错，这家伙回到安京市后立马和孙久强的手下接头。我看他是被人带去偷偷见孙久强了。至于尔旬阳，我已经将他安置在吉祥街附近，等你回来再说。你觉得孙久强下一步会怎么做？”
“孙久强会观望一二，一旦情势不对，他会适时抛弃尔旭东和那个幕后真凶。我之所以对尔旭东说那些话，就是要让他转告孙久强，吉祥街不会善罢甘休。只要孙久强坐不住，那幕后人就得被逼出来。”
“可万一孙久强坐得住呢？”郭明达有些幸灾乐祸，“小子，你别把自己玩死了。”
“我自有分寸。你们只要安抚住尔旬阳就行。”
尔旭东这边已经上钩，孙久强也被卓乐峰算计于其中。可现在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一环。很快，又一个电话打来。而这个电话无疑让卓乐峰更为兴奋。
电话那头是江俊彦，他用他一贯看事情不嫌事大的口吻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因为你嘴里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喂，怎么说话？好歹我们现在是同一阵营。”
“别特码废话，赶紧说！”
“哇哇哇，卓乐峰的口头禅里也有脏字了。呵！知道你心急，我也不跟绕弯子了。坏消息是，我刚刚去找过朴郑慧，说滕天华应该就是凶手。但是朴郑慧不信，还让我不要危言耸听，以免局势失控。由此可见，在没确凿证据之前，不管是朴氏兄妹还是华天安、吉龙天，他们应该都不会站在你这边。”
“情理之中。和滕天华相比，我现在是小角色，牺牲我这个小角色更合适。你倒是直接，敢于试探这些人的态度。那所谓的好信息是什么？”
“在没证据之前，朴郑慧虽然不会站在你这边，但是她却给我提供了一个重要情报。在安北光出事后，滕天华一个人掌控安北光的公司生意，他打理的井井有条，能看出他能力确实很强，但也不得不说他很会用人。”
“用人？”卓乐峰领会到了要点，“他用了谁？”




潜行追凶 第101章 菜鸟搭档
“一个叫做栾游仙的人。他起先只是安北光公司一名不起眼的员工，但是之后被滕天华提拔，逐步在公司崭露头角。安北光死后，名义上是滕天华在打理公司，可很多事情其实是栾游仙在帮滕天华处理。朴郑慧见过栾游仙，据她所说，栾游仙非常不起眼，可能力着实出众，所以她说滕天华慧眼识珠。”江俊彦得意洋洋，“怎么样，这算是个好消息吧！”
一直愁眉不展的卓乐峰嘴角终于闪过一丝窃喜：“滕天华如果真的有啃食器官情结，他的主观意愿会非常强烈。所以，他能在人群中挑出一个不起眼的人，绝对是此人之前就和他有过什么特殊的关联。而此人能代理滕天华处理很多事情，表明此人在滕天华心中地位很高，也认可他的实力。特别是安北光死后，滕天华需要一个特殊人站在他左右！江俊彦，算你做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