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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稻草天师
“这是什么?”
李邝不解地问到。
徐锐没有回答而是将那些铺在地上的青石板一块块地撬了起来,然后一一对比,重新排列,接着又像拼图一样拼了回去。
看着重新拼好的地板,李邝瞳孔顿时一缩。
“这是……”
原来,随着地板的重新排列组合,原本杂乱无章的划痕竟然一一相连,变成了一副完整的图案,图案整体呈圆形,其中有密密麻麻的古怪文字,正中间则是一只鹰的图形,就好像一个图腾。
“我见过这个图案,就在你被绑架时的那个地道里!”
李邝终于想起在哪见过这个图腾,惊呼一声。
徐锐笑道:“对了,之前那个地道是你带锦衣卫接手的,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地道中还有一间隐蔽的密室,里面就有这个图案。”
李邝眉头一皱,“我明明没给你看过这幅图,而且你是怎么知道图案组合的?”
徐锐掏出一张纸条,纸条上竟然就是这副图案。
“还记得那两个救我出去的老头么?便是他们给我看的,至于我是如何发现图案的……”
徐锐指了指地板,又指了指墙上信手涂鸦的小花,说道:“你看看这两个位置。”
李邝仔细一看,只见墙上的小花竟然缺了一个角,而缺失的部分却在相隔不远的另一块墙砖上出现了,若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这些墙砖被人动过,你是看到了这朵花才猜到的……”
接着,他又望向徐锐让他看的另一个地方,只见那块地砖上残留着一丁点黄白色的东西,他又是一惊。
“是蜡,地道里的密室图案周围也有蜡,但这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你怎么会知道?”
徐锐笑道:“不用任何人告诉我,你看看周围的环境,再看看这个图腾,密室、图腾这显然就是进行某种仪式的场所,缺不了蜡烛和香灰。”
“可这又代表了什么?”
李邝问到。
徐锐道:“我被关在地道时,曾发现气孔旁有很小的血手印,像是孩子留下的,说明那里曾经囚禁过孩子,而这里的小花,还有冯进听到的孩子惊叫……”
“孩童失踪案,这两个地方都曾经关着不少孩子!”
李邝惊到。
徐锐点了点头:“上官不达曾经说过他们是被一个邪教勒索,才发现了被关押的我,这两间密室里都出现了邪教的图腾,便说明这个唐久光很可能也和邪教有关,而邪教则和孩子失踪有关。”
“这么说他也是邪教的一员?难道他们抓孩子是为了进行某种邪恶仪式?可万贵隆家里却没有查到和邪教有关的蛛丝马迹。”
李邝皱眉到。
徐锐摇了摇头:“我不认为唐久光是邪教的一员,恰恰相反,邪教或许是他手中的工具。”
“工具?”
“你想想,唐久光就算是太子党发暗财的代理人,可他为何能过着这般奢华的生活还是无从解释,还有半年前孩童丢失数量锐减的时候,他的江南商道也正好关闭,这绝非偶然。”
“难道说这些孩童不是邪教的祭品,而是一笔生意!”
李邝沉声说到。
徐锐点了点头:“现在来看多半就是这样,而且这笔生意很可能不是太子的生意,而是以太子的走私渠道为他个人夹带的私货,所以他才会那么有钱。”
李邝摇了摇头:“贩卖人口是重罪,各个环节都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这个唐久光即使有太子做掩护,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干十几年。”
“所以,他死了……”
“你是说他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而他的死就和贩卖人口有关?”
徐锐点头道:“或许不是直接死因,但一定是突破口。
你想想,事情的转折是半年前,他的江南商道,也就是人口贩卖生意受阻,才造成了一系列的问题,最终招来了杀身之祸,这其中一定还有猫腻。
还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刚死的万贵隆应该已经做安排好了所有后事吧?”
李邝一惊:“这是我刚刚才查到的,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怎么知道?”
徐锐道:“万贵隆本身武功不弱,又是在众目睽睽的河道衙门大堂被掉落的匾额砸死,若是他自己不想死,怎么会是这么个死法?
还有,唐久光的尸检结果显示他是自杀的,也就是说唐久光和万贵隆两个人都知道自己要死,但竟然没有任何反抗。
这便说明他们一定在隐瞒着什么,而他们要隐瞒的东西远比他们的命重要百倍,只是不知道这件事究竟和人口贩卖有什么关系。”
“有件事没来得及跟你说,这几日锦衣卫里也有人失踪,我查过其中一个人,在他家的暗格里发现了一本监控记录,记录显示唐久光和万贵隆死前,太子都曾派人与他们密谈过。”
李邝神色凝重地说到。
徐锐一愣,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这个案子越往下查,就越会发现与太子有关的蛛丝马迹,无论是国库案还是灭门案,又或是后来牵扯出来的走私案,都是骇人听闻的大案,足以将太子拉下马。
不仅如此,显然户部在国库案里也不干净,知情不报,构陷同僚,甚至是密谋颠覆太子,种种迹象直指辽王,他的处境也变得艰难起来。
可徐锐却总觉得事情还有蹊跷,无论是太子还是辽王,他们都更像是被逼到了死角,这背后好像还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最简单的例证就是唐久光帮助太子走私十余年,虽然不可能密不透风,但如此大案刘浩飞和李邝竟然能在短时间内轻易查获,而且刚刚查到万贵隆,万贵隆就死了。
这更像是有人故意抛出线索,想让他们查出这个案件,却又不想看到他们顺藤摸瓜找出真相。
这些人背后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徐锐掏出李邝刚刚给他的两本小册子,上面是裕王和陆华最近的行踪记录。
他摩挲着册子,沉吟片刻,对李邝道:“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能再被他们这样牵着鼻子走了,咱们必须要主动出击,就先从内奸入手!”
李邝点了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徐锐道:“朝堂上已经开始动荡,更大的风波正在酝酿,时间紧迫,我没办法兼顾所有,邪教的事就交给你了。”
“放心!”
李邝又一次点头,然后转身朝密室之外走去。
密室里重新剩下徐锐一人,他将目光转了回来,望着地上的一组奇怪的数字暗自出神。
这组数字是刻在某块地砖背面的,今日他为了组合出地上的那副图案,无意间撬起了这块地砖才发现了这组数字。
从痕迹上来看,数字被刻在地砖上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两个月,但这组数字十分古怪,似乎对应着某些符号,一时弄不清究竟有什么含义。
不过直觉告诉徐锐,这组数字似乎比想象中还要重要,说不定背后会隐藏着某个惊天秘密。
裕王府中,一辆马车从后门缓缓驶入,几个下人连忙围了上去,搀着一脸疲惫的裕王走下了马车。
“王爷……”
黄正元站在不远处朝裕王抱拳行礼。
裕王点了点头:“去书房说。”
黄正元心领神会,默默跟着裕王朝书房走去。
牵马的马夫眯着眼睛,死死盯着二人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管事提醒,他才回过神来,将马从马车上卸了下来。





谋断星河 第一百八十四章:紧张
“昨晚徐锐怎么说的?”
书房之中,黄正元刚刚坐定,便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裕王用湿毛巾擦了把脸,说道:“他没有表态。”
黄正元豁然起身,焦急地绕着书房来回踱了几圈,说道:“王爷,您太心急了些,咱们还不确定徐锐究竟心向哪边,这个时候动不如静啊。”
裕王摇了摇头:“这次本王乃是火中取栗,我相信关键时刻他一定会站在本王这边。”
黄正元忧心忡忡地坐了回来,皱眉道:“徐锐此人敏感睿智,到了现在我也没有看懂他这个人,那些说辞能骗得过他么?”
裕王又摇了摇头:“我没打算骗他。”
“没骗他?那您和他密谈了大半夜,究竟在说什么?”
黄正元疑惑地问。
裕王回忆起那晚的谈话,眉头不禁渐渐皱了起来,下意识抓起一把削铅笔的小刀。
辽王府中,年轻气盛的辽王早已没了前几日的意气风发,他也如黄正元一般,在书房内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
“户部究竟有没有对国库下手?”
终于,辽王忍不住问杜若。
坐在下首的杜若摇了摇头:“真的没有,唐久光一肚子都是屎,还用我给他罗织罪名吗?”
“那唐久光那封遗奏上的证据是怎么回事?江南司、西北司、河东司的库银都出了问题,而且手段如此拙劣,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你在构陷唐久光!
今日朝会你们也在,太子一党突然抛出那封遗奏,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剩下的几手杀招全都胎死腹中,要不是外公见机得快,及时把火烧到老四身上,咱们说不定就功亏一篑了!”
辽王怒到。
杜若脸色一变,皱眉道:“我也奇怪,本官从未授意他们构陷唐久光,而且唐久光是对长兴库动了手脚,根本不关江南、西北和河东的事啊。”
“那便是咱们内部出了问题,有人在唐久光背后动手脚。”
辽王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咬牙切齿道。
杜若望向一旁的吏部尚书汤怀信,沉声问道:“汤大人,这三个司的员外郎李重九、毛升和梁文龙都是你举荐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汤怀信摇头道:“绝不可能,他们都是恩师那一门科举出身,与太子绝不会有任何瓜葛,何况这么多年来,这几个人一直在你眼皮子底下,有没有问题你还不知道吗?”
杜若闻言双眼微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就怪了,若不是他们从中作梗,怎么会出这等事?”
辽王摇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查,就从这三个人身上入手,一定要弄明白那封遗奏上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辽王的一个心腹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怎的这般没有规矩?”
辽王见那人面白如纸,不悦地问。
心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急道:“王爷,刚刚传来的消息,李重九、毛升和梁文龙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了?”
“死了,他们全都死在了府中,听说是被人一剑封喉!”
“什么?!”
杜若和汤怀信豁然起身,辽王瞳孔一缩,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了个干干净净,软软地靠在了椅背上。
“三人被杀,遗奏之事便死无对证了?”
辽王呢喃地说。
杜若急道:“王爷,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白天刚刚出了遗奏之事,现在他们三个就死了,谁都会以为这是咱们动的手啊,若案发现场再留下对咱们不利的证据……”
辽王一惊:“是冲本王来的,有人想置本王于死地!”
汤怀信浑身一颤,凝重道:“明日一早,恐怕朝堂上又会是一场轩然大波,咱们还得早做准备。”
杜若仔细想了想,说道:“明日不是大起,应该还有时间,现在最关键的是稳住都察院的那帮言官,还有……”
说着杜若望向了辽王道:“还有正在查案的裕王。”
辽王摇了摇头:“不行,现在这种情况不能跟老四有任何牵扯,否则便等于是落人口实,你们先回去,我要去外公府上一趟,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也在等我了。”
第二天一早,裕王和陆尚书便带着刑部一干官员、差役,对李重九、毛升和梁文龙被杀一案展开调查,徐锐也在其中。
在检查完三个案发现场之后,众人回到了刑部大堂。
“说说发现吧。”
裕王揉着太阳穴,和陆尚书对视一眼,问到。
刘浩飞道:“三位死者大概死于丑时一刻至丑时五刻,时间间隔大约一刻左右,全是一击毙命,伤口位于喉管,深半寸,长一寸,应该是同一凶手所为。
三位大人府邸虽近,但毕竟还有一段距离,凶手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快速准确地杀害三人,而且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应该是个一流高手,而且下手前计划十分周密。
另外,三位大人的府邸都不小,内部环境也算复杂,普通人很难准确掌握他们所在的具体位置,凶手针对性如此之强,恐怕背后的势力不小。”
“三位被害人的遗物有什么可疑的吗?”
陆华问到。
刘浩飞看了徐锐一眼,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没有反应,便开口道:“三人书房的暗格内都发现了与辽王和户部尚书杜若往来的书信,其中李重九的书信中还发现杜若曾暗示他想办法让唐久光和国库扯上关系。”
此言一出,在座皆惊。
“这么说来,此事很可能是唐久光一案东窗事发,杜若或辽王杀人灭口了?”
陆华皱眉问到。
刘浩飞连忙摇头道:“大人,此事要下定论还为时尚早,辽王还不到狗急跳墙的时候,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杀人灭口?更何况如果真是他杀人灭口,又怎么会留下如此重要的证据?”
“那就是有人在陷害辽王!”
裕王皱着眉头说到。
刘浩飞低下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裕王的说法。
然而,眼下正是两大集团斗法的时期,若说到有人陷害辽王,太子便是最大的嫌疑人,又是一条牵涉太子和辽王的线索,想到这里裕王和陆尚书都黑了脸。
“浩飞,你带人继续调查,务必加快速度,官员被杀愈演愈烈,本王和陆尚书罪责难逃,现在得去宫里请罪了……”
说完,裕王起身向外走去,路过徐锐的时候微微一顿,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就这样与他擦身而过。
陆华也叹了口气,看了看徐锐,又看了看刘浩飞,跟着裕王走了出去。
待众人散去,大堂里再次剩下徐锐和刘浩飞时,刘浩飞凑到徐锐耳旁,小声说道:“这下麻烦了,说不定圣上不会再给咱们时间查下去。”
徐锐摇了摇头:“没关系,时间充裕得很,我已经找到了突破口。”
“真的?”
刘浩飞惊喜地问。
徐锐点了点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应该会有线索。”




谋断星河 第一百八十五章:突破
户部三位官员离奇被害,又一次震惊北国朝野,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隔日清晨的朝会却如死寂一般安静。
太子党没有趁机对文官集团发难,文官集团也噤若寒蝉,就连专业骂人的御史们都集体失声,宏威皇帝高高坐在龙椅上,冷笑着扫视文武百官,一言不发。
沉默换来的不是片刻的轻松,所有人都明白,眼前的默契只是投鼠忌器,这是一场正在酝酿的大风暴,现在越是安静,爆发时就会越恐怖。
散朝之后,裕王和陆华被单独留下,据说宏威皇帝整整咆哮了半个时辰,不曾间隙。
紧接着刚刚上任不到两个月的新任锦衣卫指挥使被革职,东厂提督太监刘洪春被汪顺亲自监督杖责八十,打得他几度晕厥,最后被人拖走,血痕触目惊心。
此外,负责京畿安全的几个东厂太监首领直接杖毙,禁军一连撤换了三十六名六品以上军官,重建中的京畿十二卫开始大规模换防,五城兵马司撒开人马,不敢懈怠。
一切都在宣示着,宏威皇帝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那柄悬在众人头顶的屠刀开始摇摇欲坠。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哪方势力都嗅到了危机,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要后退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他们只能咬紧牙关,准备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而足以影响胜负的天平的便是“专案组”,一时间无数双眼睛重新聚焦于此。
裕王和陆华一日之间接连收到各方名帖,来“讲道理”、“说厉害”的人不计其数,就连徐锐也是焦头烂额,压力陡然大增,可到现在他们似乎还是对这一连串的案件束手无策。
与此同时,徐锐和刘浩飞刻意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悄悄来到了婵娟阁。
“徐大人,你怎么还有心情来此处寻欢作乐?”
刘浩飞焦急地在房间里徘徊。
徐锐轻松地喝着茶,笑道:“刘大人,既来之则安之,不要管那些细枝末节,咱们咬定青山不松口,反倒比到处落子来得快。”
刘浩飞脸色一变:“说得轻巧,天子脚下竟然有人一夜连杀三位朝廷重臣,此等骇人听闻之事亘古未有,怎会是细枝末节?”
徐锐放下茶碗,摇了摇头:“刘大人,你不觉得三位大人被杀得太巧了些么?”
刘浩飞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徐锐正要解释,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婵娟阁的妈妈领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
“二位大人,红儿给您领来了。”
老鸨谄媚地笑到。
徐锐点点头:“我们跟他聊一会,你先下去吧。”
老鸨连连点头,恭敬地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把房门紧紧关上。
徐锐和刘浩飞这才有空好好打量这个叫红儿的姑娘,令人意外的是,这个女人已经年近四十,由于年轻时过于放纵,此时的她眼窝深陷,皮肤松弛,腰围也已经发福,和预想中的“美人”相去甚远。
见她这副模样,徐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便是唐久光长期包养的姑娘之一?”
闻言,刘浩飞悚然一惊:“什么?此人便是那个女人?”
红儿点了点头,哀怨道:“奴家人老珠黄,让二位大人受惊了,不瞒二位大人,奴家与唐大人相识日久,他为人心善,的确一直颇为照顾奴家。”
刘浩飞眉头一皱,疑惑地望向了徐锐。
徐锐拍了拍刘浩飞的肩膀,问红儿道:“听说半年前唐久光家中出事,连两位头牌姑娘都不顾了,却依旧对你宠爱有加,是否有此事?”
红儿点头道:“的确有此事,唐大人每月给我一千两体己银子,一直到意外发生。”
说着红儿目中隐隐有泪光闪烁,似是对唐久光颇为感恩。
“唐久光为何连头牌都不要,唯独一直给你银钱,难道他有什么把柄握在你的手上?”
出于对案件的敏感,刘浩飞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几乎唯一的一种可能。
“绝无此事。”
红儿连忙摇头道:“唐大人没有任何把柄在奴家手上,奴家也绝不会害他。”
“哼,若没有把柄,他唐久光难道是开善堂的?靠变卖家产度日居然还每月给你一千两银子?”
刘浩飞冷哼一声,狰狞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刑部里那些冰冷的刑具一样能撬开你的嘴巴!”
红儿脸色一变,惊恐道:“大人饶命,奴家真的没有拿住唐大人的把柄,求大人明察啊。”
刘浩飞冷笑一声,就要继续恐吓,徐锐连忙笑道:“你不必紧张,我们是来帮你的,我相信你没有勒索唐久光,因为以他的手段,有一百种办法能在你出卖他之前要了你的命。
但你要明白,现在唐久光已经死了,若是他曾给过你一些东西,可能会为你引来杀身之祸,你不如把它们交给我,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红儿浑身一震,却还是咬着牙摇头。
刘浩飞已经从徐锐的口中听出了端倪,再仔细打量红儿,突然发现他的手腕上有成片的淤青,心中顿时一动,沉声说道:“最近是不是还有人来找过你?”
红儿瞳孔一缩,连忙把手腕缩进袖子里,惊慌地摇了摇头。
“来人呐!”
刘浩飞一咬牙,就要叫外面的差役进来,把红儿拿回刑部。
他终于明白徐锐为何放着三个户部官员被杀的案件不查,非要带他来找这个女人。
无论是国库案、灭门案、万贵隆“意外”死亡案,又或昨晚的谋杀案,所有案件的中心都是唐久光。
种种迹象表明,唐久光和这个女人之间一定存在不为人知的关联,这或许就是案件突破的关键。
现在这个女人就是唯一的突破口,而显然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也盯上了她,如果不把她保护起来,很可能会被幕后黑手除掉。
“且慢!”
然而,还不等外面的差役闻声而来,徐锐先大喝一声,阻止了刘浩飞。
刘浩飞诧异地望向徐锐,徐锐却笑眯眯地说:“红姑娘,我可以不抓你,但你要明白,我们是受命天子彻查唐久光灭门一案的朝廷命官,也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实话告诉你,最近朝廷大员接连被杀,就连那些出将入相的大人物都命在旦夕,你觉得自己能逃过一劫吗?”
红儿咬着牙,浑身颤抖,似是恐惧到了极点,但却仍旧没有开口。
徐锐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可以走了,明天这个时候我来帮你收尸。”
说完,徐锐摆摆手,示意红儿可以离开。
红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欲言又止,挣扎着转身朝大门走去。
“徐大人!”
刘浩飞见她真的要走,心中一急,徐锐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双目死死盯住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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