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听得敲门声,小童抬眼看到门口狼狈的两
个人,赶忙过来开门。
“师傅今早进山了还没有出来,你们先在屋里等等,等他回来了,就来给这位公子看病。”小童引着他们到了一间矮屋里,让拂衣将君修远放到了床上,又去翻了两套衣服过来,“我的衣服太小,你们穿不上,这是我师傅的,你们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拂衣没换,只是接了一套递给君修远,看着洗得干净的灰白长衫上打了几个补丁,拂衣从打湿的包袱里取了几块碎银子递给了小童:“这是衣服的钱,谢谢你了。”
“等我替这位公子把衣服烤干了之后,他再把师傅的衣服换下来还给我就好,不用给钱的。”小童摇了摇头,没接拂衣递过来的钱,“我叫南星,我现在去给你们烧火烤衣服,你们要吃点什么吗?我不太会做饭,手艺不好,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给你们做两个小菜过来。”
拂衣本想说其实不用等大夫回来,他自己就是个大夫,只要写个方子,买几味药就好了。
可这会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着他们还要在岛上住一晚。
君修远是死都不愿意回船上去了,比起出去之后重新找农家投宿,在这大夫家过夜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这般一想,拂衣也不让南星自己去忙活了,挽了袖子跟他一起去厨房帮忙。
他虽然也不太会做菜,不过就君修远现在这样,给他做山珍海味他也是吃不下去的,所以拂衣跟南星一起烧了火,又淘米熬了一小锅粥。
“两位公子路过琼枝岛的商人?”南星跟拂衣坐在火盆边帮君修远烤衣服,他偷偷打量了几眼对面一头银发的少年,问了一句。
岛上的村子不大,每个村民他都认识,何况看屋里那生病了的公子的模样,也知道他们是雨天出海,刚到这里的人了。
拂衣摇了摇头:“我家公子听说琼枝岛上风景不错,所以想过来看看,没想到出海遇到了暴雨,才成了现在的模样。”
“你们来看风景啊?”南星挑了挑眉,“琼枝岛上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山里的草药比较多而已。这几天都有大雨,来这里也看不了什么的。”
“山里草药很多吗?”说起草药,拂衣倒是来了兴趣,真有点想进山去看看了。
“也没什么珍贵的草药,都是平常用的,师傅每次去都能采一大筐回来呢。”南星刚说完,就听到了院里的开门声。
他抱着衣服跑了出去:“师傅,有两位公子过来看病,屋里那位公子病得可厉害了,您快去给他瞧瞧吧。”
背着背篓进来的男子头发半百,身形清瘦。
他放下了背篓,捂着嘴低咳了几声,才直起腰来:“在哪间屋?为师去瞧瞧。”
“我家公子晕船晕得厉害,从览
碧城过来吐了一路,劳烦荀大夫帮他诊治一二了。”拂衣领了荀大夫往君修远所在的屋子里去。
荀大夫看了一眼拂衣满头的银发,顿了顿,也没多问什么,跟着他一起进了屋子。
君修远吐累了,换了衣服后躺在床上休息,这会儿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拂衣见他面色潮红,暗道了一声不好,转头出去打水。
荀大夫在看到床上躺着的年轻人时,神色一顿,整个人仿佛被什么钉住了一般,站在门口不动了。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376章 公子也是个大夫?
“师父,您的药好了。”南星端着药碗快步过来,将碗捧到了荀大夫跟前。
荀大夫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咳嗽是多年前落下的老毛病,每天一碗的药从来不曾断过。
拂衣正好端了盆水进来,闻到荀大夫碗里的药味,略辩了一下药方里都有什么后,再看荀大夫的眼里就有些探究了。
他只辩出了这碗药里有几味虎狼之药,不说寻常大夫,即便是他都不敢这么用,这荀大夫看来胆子还挺大的啊……
拂衣给君修远的额头上敷了帕子之后,就退到了一边,请了荀大夫给君修远诊脉开药。
荀大夫开了方子递给南星后,又坐在床边,扭了帕子给君修远敷额头,并不打算出去。
拂衣本是守在一旁,瞥了一眼南星手里的方子之后,终是有些不放心。
他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昏迷的君修远,抬脚跟了出去。
荀大夫家里的药摆得到处都是,堂屋里的架子上,大大小小的簸箕里,没有贴什么药名,南星倒是把每一个药的位置都记得清楚。
他拿了个小铜秤出来,请了拂衣帮他念方子,自己要去抓药。
拂衣将药方再仔细看了一遍后,皱了皱眉,盯着南星看了须臾,打算去跟荀大夫讨论一下药方。
“公子也是个大夫?”南星看他迟疑,问了一句。
拂衣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家公子身子弱,这上面有几味药我怕他受不住,还是先去跟荀大夫讨论一下,重新拟几味温和的比较好。”
其实这张方子也没什么毛病,只是君修远从前把自己养得太精贵,如今又吐得天昏地暗,用药太猛的话,他的身子根本吃不消。
南星也没让拂衣去找荀大夫,只是寻了笔墨,让他把方子改了,自己拿去给师父看,等得师父点头后,又回来按着拂衣的方子把药抓了。
“我家师父医术多是自己看书学的,不算特别高明,只能看些寻常的病。”南星守在火炉旁煎药,见拂衣看着他,他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
这事儿在琼枝岛不是什么秘密,师父看病,从来都是能治的他就治,自己治不了的,就马上劝人家去览碧城找更好的大夫,从不托大。
拂衣挑了挑眉,看着对面满眼含笑的青衣小童,觉得这小徒弟还真有趣,居然这么说自家师父。
“对了,既然公子是大夫,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张方子。”南星抿了抿唇,把怀里揣着的方子拿出来,递到了拂衣面前。
他跟着师父三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岛外有大夫过来。
这张治咳疾的方子是师父给他的,他每天都按着方子给师父煎药,虽说喝了药之后,师父的气色会好许多,可这都喝了三年了,师父的咳疾反反复复,从来没完全好过。
“这方子不是你师父开的吧?”拂衣本就对荀大夫喝的那碗药好奇,现在看到方子,更觉这药方开得刁钻。
若是依南星所言,荀大夫只是跟着医书学了些医书的话,是开不出这样的方子的。
“这是很早以前在岛上的一个大夫给师父开的。”南星点了点头,“我听他们说,师父来岛上的时候身子就不大好,是那位大夫治好了师父的病,后来那位大夫走了,给师父留下了这张方子,岛上没了大夫,村民们有点什么小病要么是去山里乱找草药治,要么就是熬到商船过来,才能搭船去览碧城,很不方便,师父便跟着医书学了些医术,帮村民们治些小病。”
拂衣听着,有些感慨,虽说这荀大夫的医术不见得有多高明,却是有一颗仁心。
他垂眸又看了一眼方子:“你师父喝这药很久了吧?”
“嗯,听说有二十多年了。”南星点了点头。
“方子没什么问题,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夫开的,你继续照着方子给你师父煎药就好。”拂衣把药方折好,递还给了南星。
他转头看向对面的屋子,从门口望进去,还能看到荀大夫起身扭帕子的身影。
方子的确没问题,不仅没问题,还该是个医术很高明的大夫开的,用得不是精贵的药材,想来都是琼枝岛上能找到的,却是一副有奇效的方子。
从药方上看,荀大夫该是伤到了肺腑,若是没有这么一剂药压着,只怕荀大夫早就撑不过去了。
只是荀大夫这病都二十多年了,没有替他诊过脉,拂衣也不能断定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不过按着拂衣的判断,荀大夫这病,只怕快到药石无望的地步了。
发烧的君修远在喝了药之后,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拂衣看他这般,晚上也没敢睡,提了个炉子到屋里,热着先前熬的米粥,只盼着君修远醒了能吃些东西。
他们本是打算明天午后就乘船回览碧城,然后到滨州商会办完事就赶去沧州的。
不过瞧君修远如今这般模样,肯定要多耽搁几天了。
“时候不早了,你去隔壁屋里休息吧,我替你守着他。”快到夜半的时候,披了件袍子的荀大夫过来了。
“不劳荀大夫了,我不用休息的。”拂衣忙起身,想扶了他回去休息。
他跟月照从前经常通宵达旦地守夜护卫,守这么一晚,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也是个大夫,怎么就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荀大夫叹了口气,伸手探了拂衣的额头,“我在厨房煎了点治风寒的药,你赶紧喝了去睡一觉,否则等他醒了,你就该病倒了。”
额头上覆了只带着凉意的手,拂衣愣怔了一下。
本想说这点小病不要紧,可看
到荀大夫皱着眉头,眼中几分责备几分关切,拂衣喉头一堵,说不出话来,默了片刻,乖乖点了点头,去厨房喝药去了。
荀大夫刚刚那般的神情,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师父,那个救了他一命,还倾囊相授的老老游医。
荀大夫督着拂衣去了隔壁躺下休息后,他并没有再留在君修远的房里,只是将煨着米粥的火炉搬到了屋外,又取了一坛酒出来,靠坐在屋外的土墙下,小口啜饮。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377章 半点印象也无
君修远是被饿醒的,身上的不适全消,饥肠辘辘的感觉便越发明显了。
所以他寻着屋外米粥的清香,有气无力地下床出门来。
屋外的墙边摆着张桌子,桌上有个棋盘,棋局过半,桌边却空无一人。
棋盘旁的陶碗盛着白粥,还冒着缭缭热气。
“拂衣?”君修远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坐到了桌旁,撑着头看着面前这碗来历不明的粥。
“最近接连下大雨,少有船只到岛上来,家里也没什么准备好东西,这咸菜是隔壁的陈嫂做的,味道还不错。”荀大夫从厨房里快步出来,将一碟咸菜放到了桌边。
“这是给我准备的?”君修远仰头看了一眼荀大夫,只是匆匆一瞥,目光便又落到了面前的白粥上。
“是你朋友煮的,我一直放在火上热着,想着你醒来一定饿坏了……”荀大夫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桌边的人端了陶碗,也不用勺子,直接喝了起来。
“喝慢些,锅里还有。”荀大夫见他这般,抿唇笑了,拉了凳子在桌边坐下,又给他盛了一碗,然后去厨房将他的药罐拿了出来。
君修远一口气喝了两碗,才终于解了那烧心燎肺的饥饿感。
他放下了碗,抬眼对上那一双含笑的眼睛,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笑了:“在下第一次冒雨出海,让荀大夫见笑了。”
他先前只顾着难受了,现在想想,那般形容也真是够丢人了。
“这样的天气,即便是有经验的船家也不会轻易出海,公子这么急着到琼枝岛上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吧?”荀大夫坐在桌旁替君修远煎药,沉声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来祭奠一下故人罢了。”
“祭奠故人?”
“也算不上是故人,”君修远仰头,看着遮蔽在头顶上的丛丛树影,“是我一个朋友的父亲。”
“你朋友的父亲,是琼枝岛上的人吗?”荀大夫抬头,瞥见靠在墙边的君修远满眼的落寞,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般,忙又低下了头。
这张脸,他太熟悉了。
熟悉到闭上眼都能画出来。
可是画上的人是个女子,而且那是他二十多年前就作的画。
就是因为从前画过太多次这张脸,刚刚进门来看到的时候,他才仿佛被什么迎头重击了一般!
“他父亲从前是个画师,在滨州小有名气,最擅长画美人图。”君修远摇了摇头,侧头看着一旁头发半白的男子,“听说荀大夫在琼枝岛上住了二十余年了,不知可听说过二十四年前琼枝岛附近船只被海盗拦劫之事?”
他这次到滨州来,就是想彻底弄清楚当年的事情,也算是做个了结。
前两天他在览碧城找到了当年船上幸存的船工,问清了
当时发生的事情,现在这琼枝岛,是他此行的最后行程。
琼枝岛附近一向太平,那次海盗劫持之事发生得突然,岛上的村民们更是被漂到海滩上的尸体吓坏了,当时岛上的许多人都因为这件事搬离了琼枝岛。
他昨日上船的时候特意跟船工们打听过了,如今想要打探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的话,只能来找村尾树下住着的荀大夫。
他本是打算明日专门来拜访的,可没想到机缘巧合地,自己成了荀大夫的病人。
“二十四年前?”荀大夫蹙眉,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刚想开口,却觉得喉头一痒,忙掏了帕子捂着嘴低声咳了起来。
他咳得太厉害,也不知是因为身体难受,还是刻意想要压制点什么,坐在矮凳上的弓着腰,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荀大夫将头抵在膝盖上,瘦弱的身子被咳嗽牵动得不住颤抖。
“拂衣!”君修远被他这般阵仗吓着了,却又不知要怎么办,终是扬声喊了一句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拂衣,自己起身去厨房想给荀大夫倒点水喝。
拂衣头先喝的那碗药被荀大夫特意加了几味安神的药,他倒头便睡,直到听到君修远叫他之后才猛然惊醒,刚出门来,不见君修远,只看到了在桌边捂着心口呕血的荀大夫。
南星也被吵醒了,从屋里出来,看到拂衣在替他师父诊脉,他转头进了厨房,慌忙去将放在案台下面的药罐端了出来,往院里去。
拂衣身上没带药,这会儿也只能点了荀大夫几处穴道,勉强止住了他的咳嗽,眼见南星给他煎药,拂衣又让他加重了一倍的剂量。
“可是师父说这方子药性太烈,剂量上一定要十分谨慎,否则容易伤身。”南星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迹,咬唇没有动。
“南星,按这位公子说的去抓药吧。”缓过劲来的荀大夫直起了身,擦了唇畔的血迹,朝南星点了点头。
姜大夫曾经说过,他当年伤及肺腑,无法根治,这副药只能压住咳疾,延缓病症,至于能拖多少年,全看造化,如今这般,想来这条残命也是要到尽头了。
“荀大夫,您这病来势凶险,最好还是去滨州……”
“在下虽然医术不精,不过当年替在下看病的,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他说等得一副药的剂量都压不住咳疾的时候,便已是再无回天之力了。”荀大夫看到厨房里提着一壶水匆匆出来的君修远,他目光微沉,端了一旁熬粥的锅遮住了脚边的血迹,打断了拂衣的询问。
君修远提着水壶过来,才发现桌边只有一个炉子,眼看荀大夫已经不咳嗽了,那青衫小童又去抓药了,君修远唤了拂衣去再烧个炉子出来,这才又在桌边坐下:“荀大夫没事吧?”
“老毛病了,
”荀大夫将手上染血的帕子收回了袖里,转头看着君修远,“公子刚刚问起二十四年前的事情,莫非你那位朋友的父亲,是当初船上遇害之人?”
君修远点了点头,默了须臾,才又开口:“荀大夫可记得当年官府在岛上发现漂过来的尸体的事情吗?在下听说当时有三具尸体没有找到……”
“我二十多年前生了场大病,不仅落下了这个老毛病,初时还伤了神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刚醒过来那段时日也是浑浑噩噩,公子想要打探的事情,即便当时我真见过什么,现在却也是半点印象也无了。”荀大夫打断了他的话,颇有几分惋惜地说道。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378章 天意弄人
算起来,从他醒过来到现在,也有二十三四年了吧?
他当初就是在这个小院里醒过来的,那个时候,院外的树还没有现在这般葱郁。
而这个小院的主人,是一个喜着红衣,自称姓姜的中年大夫。
那姜大夫说话做事颇有几分不似寻常人,不过医术的确十分高明。
荀大夫醒过来的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姜大夫进山采药的时候从山林里捡回来的,村子里的人都不认识他。
本只是游历到此的姜大夫觉得他这伤势严重,病情棘手,兴趣顿生,就买了个小院,把当时昏迷不醒半死不活的他留在了院里医治。
姜大夫医了他一个多月,才终于让他醒了过来。
可惜了人是醒了,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大夫说当初捡到他的时候,他头上受了重伤,失忆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
姜大夫还说,他身上有刀伤,很可能是遭仇家算计,在想起从前的事情之前,还是留在琼枝岛好好养病为好。
姜大夫又留在琼枝岛照顾了他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姜大夫带着他进山识别草药,给他留了治咳疾的药方,最后丢了几本医书给他,让他好好在琼枝岛当大夫。
他想了二十多年了,除了那提笔就能画出来的美人图和眼前这盘看不出关鞘的残局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画那个女子,想不起自己跟那个女子到底有什么关系,在当初一时兴起落笔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会画画!
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跟画上的那个女子一定有什么关系,或许跟他也有点什么关系。
可是,他不敢问,也不知道要怎么问?
“这样啊……”君修远听他这般说,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其实能打听的,他都打听得很清楚了。
除却顾文彬给他的卷宗外,那两个幸存的船工也给他说明了当年发生的一切。
在这件事上,君修远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愤怒,应该怨恨!
他曾以为那些海盗,是君鸿卓安排的,所以他请顾文彬帮他查了卷宗。
滨州州府衙门当年审问了船上所有的幸存者,有人说那些海盗是抢掠了另一艘商船后,撤离的途中正好遇上了他们,所以才将他们拦劫的。
那些海盗并不知道船上有君家的家主,所以在杀了几个人,搜罗了船上不多的财物之后,听说海上有官差过来,才匆忙撤离的。
船上的人还说,君鸿卓与他的生父交情甚好,当初他们一起出海,是陪他的生父来琼枝岛的山林里采集花草,制作作画的颜料。
君鸿卓本是准备离开览碧城的,是因为不放心他
们自己出海,才临时推迟了归期,陪他们一起上了船,一路对他们照顾有加。
君修远曾经想从中找点什么阴谋出来,他晚了二十多年才知道这所谓的真相,他需要一个阴谋来说服自己,说服自己去恨君鸿卓,恨那个害死他生父,抢了他母亲的男人。
可是他发现这件事上,就是有那么多巧合,他若是想怨想恨,也只能怨天意弄人。
南星抓了副加了剂量的药出来,重新给荀大夫煎药。
他蹲在炉子旁煎药,因为有外人在,他便也只是咬着唇看着药罐,时不时偷偷别过头去,抹那忍不住落下来的眼泪。
君修远见他这般,又见拂衣在一旁的神色也不太好,便也没再多问什么。
等得南星服侍荀大夫喝了药后,就送他回屋休息了。
君修远刚刚昏昏沉沉睡了一觉,这会儿也没什么困意,瞥见桌上的棋盘,招呼了还在研究荀大夫药方的拂衣来陪他下棋。
“这是刚刚君公子跟荀大夫下的?”拂衣也谁不着,虽说他棋艺不精,不过陪君修远消遣还是可以的,等得坐到桌边,看着棋盘上的残局,问了一句。
“大概是荀大夫自己摆的局吧。”君修远摇了摇头,这棋局从他出来的时候就在了。
君修远偏头看了片刻,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君公子这是什么表情?这局我都能解啊……”拂衣本以为是什么旷世难解之局呢,拢袖看了一会儿就发现让他来走,那也是二十步之后便见分晓的,抬眼看到君修远的神色,他便笑了。
“这大概是荀大夫先前在屋外自己跟自己下了一半就被我打断了,所以留了个残局吧。”君修远这才回过神来,记下了眼前的棋局之后,和拂衣一起收捡了棋子,重新摆开了棋局。
既然是荀大夫自己没下完的残局,那等得一会儿他们消遣完了,还是再给他摆回去才是。
君修远刚刚那般困惑,倒不是因为这残局难解,如他所言,这棋局似乎只是对弈之人下了一半便停手了,其中并没有什么玄机迷局可言。
他之所以困惑,是在细看这棋局的时候,他越看越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这份熟悉之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不过这些都只是一闪而过的困惑罢了,等得君修远连着三盘将拂衣杀得片甲不留,心情大好后,这些个困惑和先前的不适便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拂衣输得意兴阑珊,不愿再下,两人便重新摆好荀大夫的棋局后,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日岛上虽有小雨连绵,却也好在不像前两日那般风雨大作。
君修远也没去别的地方,跟南星去附近的农家里买了清香纸钱,还有几个竹骨搭的手掌大小的小船后,和拂衣一起去海滩便上祭奠故人
。
这祭奠死在海上的人的方法,还是村里人教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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