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前些日子出关来南泽的时候他让林婉现在武柳营里打点,如今林婉去了神医谷未归,他得亲自去找林老将军将这南巡之事收个尾。
秦月瑶和姜长离带着孩子们回南山客栈时,正见桑璟舒在厅里和流苏还有李三全说话。
桑璟舒两日前就到了沧澜城,因为答应了秦月瑶等得拜师礼之后再走,便与李三全他们在客栈里住下,等秦月瑶他们回来。
严斌他们回了南山斋,南山客栈真正的掌柜和小二便也都回来了。
大家忙活着在后院设香立案,流苏还一早就去请了一尊彭祖像回来,打点妥当后,几人便在后院行拜师礼。
流苏焚香拜祭了彭祖,又给座上的师傅和师祖敬茶磕头。
听得桑璟舒今日便要走,秦月瑶与流苏一起下厨,在南山客栈摆了一桌送别宴。
桑璟舒如今独身一人,在巫寨练习了几日后,已经不再坐轮椅了,只带了一根拐杖出行。
秦月瑶本想再留桑璟舒一程,可桑璟舒执意要走,她虽担心却也无法。
等得话别后,秦月瑶一行人刚送桑璟舒到客栈门口,便见墨冥辰打马过来。
“听说桑大厨要动身远游,本王给桑大厨备了件薄礼,还请桑大厨务必收下。”墨冥辰翻身下马,将一枚玉牌递到了桑璟舒面前,“这是先帝赐下
的玉令,持此令可通行大齐各州,也免了桑大厨为通行文书所累。”
“王爷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这等贵重之物,在下愧不敢受。”桑璟舒看着那枚刻着墨字的玉牌,没有接。
这玉牌他见过,是先帝赐给丹阳公主的。
“这是皇姐的一点心意,她如今再无他愿,只盼桑大厨日后能顺遂安平。”墨冥辰却不由得他不接,将玉牌塞进了桑璟舒怀里,“恕本王多句嘴,当年留在浮香岛,是桑大厨赌输了比赛,自愿留下的,除了此事,皇姐对桑大厨做下的唯一错事,便是当初隐瞒了身份,她当初为了你,不惜违抗皇命,甚至愿意弃了公主之尊只求伴你白首,桑大厨又何必为了这一时之气,负了她一片真心?”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482章 彻底死心
桑璟舒与丹阳公主的事情,他这个当皇弟的也算是见过了开头,看过了结尾。
当年便是他领兵归来,到淮阳去接人,她皇姐也死赖着不愿回京,一心扑在这心高气傲的破厨子身上。
他不知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知道丹阳公主那一片真心这些年一直在被桑璟舒糟践。
他也劝过丹阳公主,可人家嘴上说不在意了,临到头还不是这般惦念,将皇长兄赐她的玉牌都拿出来送人了。
这玉牌可不只有充当通行证之用,还能在危急时刻调动州府军队,是当初皇长兄怕丹阳公主出门遇险,特意赐给她护身用的。
墨冥辰自觉他皇姐除了隐瞒身份这件事外,也没做什么让桑璟舒不可原谅之事,偏这个当初与她情意相通的人自那次厨艺大赛知晓她的身份后,便将她当仇人般对待,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桑璟舒拿了塞到怀里的玉牌,垂眸看了几眼,忽地冷笑:“一时之气?王爷是觉得,弑师伤母,设计伤人,毁我前程只是一时之气?”
“我不过是个寻常的升斗小民,不似王爷这般心怀天下,能大度容人,”桑璟舒捏紧了手里的玉牌,抬头看向墨冥辰,“我也知她是天家贵胄,不是我等寻常百姓可以与之抗衡的,便也只能咽了这一腔恨意。当年强留浮香岛是我输了赌约,这七年困守我认了,如今她既然许我自由,只求她能真就此放过我,便是我之大幸!”
“你胡说什么?!”墨冥辰双眸一缩,一把揪住了桑璟舒的衣襟。
“阿辰!”眼见桑璟舒被墨冥辰拽得一个踉跄,手里的拐杖都落了,秦月瑶忙上来想将墨冥辰拉开。
“公主殿下性子率真,心存仁厚,对师傅也是一片真心,必不会做那些师傅所言之事,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秦月瑶掰开了墨冥辰的手,扶着桑璟舒劝到。
她师祖邹阳青当年被人乱棍打死之事,秦月瑶先前也曾听说了一二。
听说动手的是一帮喝醉了酒的凶徒,青天白日地,就提棍将老先生当场打死了。
这事当年州府衙门也抓了凶徒全数惩治了,可明眼人瞧着都知道这其中必然还有蹊跷,幕后定有主使之人。
桑璟舒从不曾与她提及此事,可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信那幕后主使会如桑璟舒说的这般,与丹阳公主有关。
“你与她亲近交好,自是不信我所言,这也是这段日子我不曾与你提起此事的缘故。”桑璟舒退开两步,将那玉牌塞到了秦月瑶手里,“当年之事皆是我亲耳听到的,做没做过,她自己心里清楚,时过境迁,我也不想再追究这些旧事,只想安然闲游,今日就此别过,你们也各自珍重吧。”
桑璟舒说罢,唤了秦月瑶扶他
上了马车。
等得马车出了沧澜城,赶车的小子刚要扯绳驾马往康城去,却被马车里的桑璟舒叫住了。
“转道去淮阳城吧。”桑璟舒合上了手里那柄绘了桃花的纸扇,淡声说了一句后,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八年未回淮阳了,先前南来他也故意避开,就是因为那座旧城里装了太多让人心生绝望的旧事。
他本是想这辈子都不再踏进淮阳半步,可今日听得墨冥辰那句“别无他愿”,再细想想秦月瑶那些话,他总觉得自己还是该回淮阳去看看。
当年之事,他是听旁人所言,虽言之凿凿,可终归不曾眼见为实,此去求证,也算叫自己彻底死心!
…………
桑璟舒一走,墨冥辰处理完了沧澜城之事后便带着秦月瑶等人起行往神医谷去。
“昨日拂衣传信,说谢谷主已用七叶灵芝稳住了荀大夫的病情,他们这几日都在想法子给荀大夫治失忆之症,今次能得姜前辈相助,想必荀大夫这病,必定能大有起色。”墨冥辰圈着窝在他怀里睡过去的云深,小声说道。
“你叫我女儿岳母,叫我却是前辈,是要与我生分呢?还是要叫我与我女儿和外孙女生分?”姜长离从书上抬头,皱眉看着墨冥辰。
他这外孙婿这几日在他跟前殷勤得很,陪他打架下棋,这今日临走还去给他淘了两本难得的棋谱回来,将他哄得十分周到,偏这称呼上半分不改,连他自己听着都觉见外生分!
“不得前辈首肯,晚辈不敢放肆。”墨冥辰没想到他会这般说,有些诧异地笑了。
他敢在姜琳面前改口,也是拿捏准了姜琳那嘴硬心软的脾气。
可在姜长离面前却是真不敢放肆,这位好脾气的前辈当年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们这些小辈便是该敬之畏之,不能轻易造次。
“如此说来,还是因我一直端着架子,才叫我们这一家人生分了?”姜长离默然看了他须臾,摇头笑道。
“外公别理他,他素来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那个。”秦月瑶本是抱着云薇靠在车壁上看窗外,听得两人的话,笑着转过头来。
“他能这般,也是为着你用了心思,到底也是你有福气。”
“前几日你们还说遇上我是他有福,如今倒全成是我的福气了。”秦月瑶嗔笑着瞥了墨冥辰一眼,这人也是好本事,每次都能哄得她身边的人喜欢。
这般一想,倒觉自己太不尽心了些,眼下就要回京了,越老夫人那边她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得妻如此,是为夫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岳母和外公待我好,那也是他们疼夫人的缘故。”墨冥辰展了披风,将秦月瑶和云薇一起裹了,伸手揽了她靠在自己肩上。
“我们这是有福了
,可我师傅今日说的那些事,我总觉得这其中必有误会。”秦月瑶叹了口气,想到今日之事,这心中总有几分放不下。
旁的不说,她师祖惨死之事,若不查清,只怕师祖也是九泉难安。
墨冥辰:“待得回京,我会派人去淮阳重查当年那些事情,必不会让皇姐蒙冤。”
“正好前些时候周大人请我到淮阳谈生意,等得过去,我倒可借机打探一二。”秦月瑶想了想道。
“你还要去淮阳?”墨冥辰一听这话,神色一顿。
“这次到宁州参赛,本也是为了方便在宁州开店,周大人盛情相邀,我自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你乖乖回京等我,三五日我便回去了。”秦月瑶抬头瞥了他一眼,飞快地说完,扯了扯身上的披风,“时候不早了,我们都早点休息吧。”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483章 年少无知给当真了
神医谷远在山中,虽处谷底,却因山中一处寒潭,这谷中气候竟是比山外凉上几分。
这都六月底的盛暑天了,山外芳菲已尽,寒潭前还有数株开的正艳的桃花。
君修远坐在桃林边的水池旁,攥了几颗石子,闲打着水漂。
自南泽急赶过来后,他们便一直在这里等着荀大夫病情好转。
三日前荀大夫已经从寒潭出来了,如今病情已经稳定,谢元修说,有那几朵七叶灵芝,荀大夫至少能安稳地再活三年五载。
这两日他一直陪着,看谢元修和拂衣翻遍神医谷里的典籍,寻找治疗失忆的法子。
算起来相处已有几日了,可他除却询问病情外,跟荀大夫也没说上几句话。
能说什么呢?他不知当年旧事,荀大夫又忘了所有。
两人坐在一处,多说两句便都无话,相处起来颇为尴尬。
君修远颇有几分泄气地扬手将一颗石子狠狠朝外丢去,本是想打小道上那盏灯笼,这准头一偏,却刚好被过来的人一把捏在了手里。
“吃完饭就不见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林婉一手接了石子,疾步朝他跑了过来,将手里的披风丢到了他身上,“这里寒气重,待久了伤身。”
“你怎么过来了?”君修远还真觉得有几分冷,展了披风围住,也没抬头看她,“他们施完针了?”
“辰哥哥他们来信,说是已经在来神医谷的路上了,姜教主也与他们同行,最迟明天晚上就能到了。”林婉将手里刚接到的纸条递给君修远,想了想又说,“今日谢谷主下针重,荀大夫头痛昏迷,这会儿醒了正找你呢。”
君修远听得这话,将展了一半的纸条攥紧手里,霍然站了起来:“他没事吧?”
“依旧什么都没想起来。”林婉摇了摇头。
“我不是问……”君修远蹙了蹙眉,也没再问,拽了披风朝外跑去。
这两日又是用药又是下针的,荀大夫的失忆症半点起色也无,还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便是因不忍看,才躲到了这桃林里来。
“等辰哥哥他们来了,我就要回宁州了,南泽事多,我一时半会儿只怕也脱不开身,你独自在外,要好好保重,可别再跟着他们犯险,我不在,下次也不知谁能去救你。”林婉看着君修远跑远了的背影,低声自言自语道。
她一路找过来,本是想与他说这话的。
可这话头都还没起,人就这么跑了。
她这些年一直不上京,多是因为真的事忙。
父亲这两年已有将大任全交托给她的想法,再往后,她只怕是连这般寻个借口偷跑的机会都没了。
她一直没跟墨冥辰他们说,这次她去京城,除了担心君家之事外,还因着爹娘催着她议亲了。
爹娘从她及笄就开始与她说起亲事,她拖了这么多年,再含糊着不答,也实在不孝。
她行军领将果敢决断,可独对自己这事儿十分含糊,这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本是想到京城瞧瞧,瞧瞧自己跟君修远到底有无可能?
君修远现在待她倒不似那次郡王府里刚见时那般厌恶了,可这几日疏离之意却越发明显。
仔细想想,从小他对她便是嫌弃多过其他,他待其他姑娘都是轻言笑语,对她却少有好脸色。
也只是墨冥辰他们常拿他俩打趣,她倒是年少无知给当真了。
林婉垂眸看了一眼攥在手里的石子,抿唇默了须臾,终是将那石子揣到了怀里,俊俏的小脸上眉目舒展开来,快步离开了桃林。
君修远一路疾跑回来,进屋是正好遇到拂衣打了热水过来。
他眼见荀大夫撑头靠在软塌上,满头冷汗,忙扭了帕子递给他:“您没事吧?”
“刚刚只是有些头疼,谢谷主已经开了药,现下没什么大碍了。”荀大夫接了帕子擦了把脸,眼见君修远又接了茶盏过来,他微微一愣,“有劳了。”
“跟我客气什么,这都是我该做的。”君修远抿唇笑了笑,转头瞧了一眼屋外,“我去厨房看火,给您煎药。”
“你会煎药?”荀大夫伸手拉住了他,笑道。
“我……”君修远噎了一下,蹙了蹙眉,“不就是煎药嘛,我看拂衣他们做了许多次,没什么难的。”
不就是倒药加水,守着等水开吗?他虽没做过,可看了许多次,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能不会?
“这煎药也是有讲究的,下水多少,火候怎么掌握都是有门道的,”荀大夫笑着松了手,“南星已经拿药过去了,你在这里陪我吧。”
君修远听他这般说,乖乖坐到了软塌上的矮桌旁,静看着荀大夫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会下棋吗?”
君修远点了点头:“我的棋艺是娘教的。”
拂衣侯在一旁,听了这话,转头去给他们取了棋盘和棋子来。
荀大夫没再说话,父子俩便这般静坐在桌旁下棋。
等得棋局开了一半,眼看着桌上的棋局,荀大夫顿住了落子的手:“我这些年每次与自己对弈,下到一半,眼见此局,便无法再落子。从前不知为何,如今想着,这大概是与你娘下的最后一局吧。”
君修远与他说过的,这副他摆下的残局,他娘活着的时候,也常摆。
君修远看着桌上熟悉的棋局,默了须臾:“当初我不懂娘为何总摆这么一副轻易便可破开的残局,如今想来,才知她是在思念故人。”
“谢谷主说我这失忆之症,可能是因为脑中淤血所至,他在古书上看得一法,开颅放血
,或可一治,我想让他明日试试。”荀大夫落下了一子,淡声说。
“开颅?”君修远霍然抬头,皱眉看着他,“那般凶险的法子,怎么能随便试?”
“你娘待我情深至此,这些年你们因我受尽委屈,我若就这般将她忘了,岂不有负与她,也对不起你?”荀大夫眼中半点波澜不起,缓声说。
从前他孤身在琼枝岛,不知自己尚有亲人在世,又因自己时日不多,便也只是那般得过且过。
如今见着了君修远,听他说起他娘的事情,荀大夫越发想要快些治好自己这失忆之症,他不想在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
君修远抿了抿唇,默然看了他须臾,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爹,我们不治了好吗?”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484章 抱憾终身
荀大夫身子一颤,再开口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叫我什么?”
这三日来,君修远一直侍奉在他身侧,朝夕相处见他恭敬有礼,却从未开口这般叫过他。
“我娘已经死了,爹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君修远攥紧了他的手,“过去都不重要,您若是想知道,我可以一一打听了来告诉您,我们就不要再试那些危险的法子了,我不想看着您受折磨。”
这三日他们死活来去地折腾,每天试上个好几次,那哪里是在治病,简直就是在动用酷刑,眼看着荀大夫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如今折腾得就只剩半条了。
偏他还是个固执的,再痛再难他都咬牙坚持,谢元修都劝了,他也半点不听。
君修远原也是盼着他能想起过往的,可如今见他这般,是真心不忍。
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那些过去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师傅,喝药了。”南星端着煎好的药跑了进来,瞧见屋里的君修远,忙与他见礼。
君修远笑着接了南星手里的药,试了试温度,才双手奉到了荀大夫跟前:“我们便不要再治这失忆之症了,您如今身子既然大好了,等明日秦掌柜他们来了,我带您和南星四处走走,也让我好好尽尽孝道。”
前两日闲聊,荀大夫说他二十多年未曾离开琼枝岛半步,如今出来了,也想去瞧瞧这其他地方的山水风光。
“好,都听你的,我们不治了。”荀大夫展眉一笑,点了点头,接了君修远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虽得灵芝续命,可他也自知时日不多,今日听得君修远一言,他倒也觉得,以其在这里浪费时日,倒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与儿子相处的机会,别叫这佘来的三年平白糟蹋了。
…………
墨冥辰一行第二日傍晚便到了神医谷,这一路的急赶,下车时两个孩子跟两小只宠物都已被颠得七荤八素。
“大表哥!瑶姐姐!你们来啦!”林婉一见他们,精神头十足地往秦月瑶怀里扑。
“林将军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不成?!”秦月瑶被她扑得连退几步,被墨冥辰伸手一扶,才免去了撞到马车上的厄运。
“你们来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终于可以回南境去了,能不高兴吗?”林婉从秦月瑶怀里跳了出来,眯着眼笑了。
这两日沐嘉言传信来,说她爹知道她又乱跑,都快气疯了。
她若再不回去,她爹就要把她手下一干副将全部拉去严刑拷问了。
“火烧蛇谷之事我已经跟林将军解释了,回去便说是我领了我的令,免得受罚。”墨冥辰皱眉看着这个隔几日给他换个称呼的人,沉声嘱咐。
林老将军都快被她气死了,眼瞧着这丫头回去必是要受罚的,这
会儿居然还能这般高兴?
“表哥的大恩大德,本将军先记下了,回头等你们再到南境来,我请你们喝酒。”林婉笑着拍了拍墨冥辰的肩膀,拍了两下,发现不对,“几日不见,表哥功力见长啊。”
“下次再见,让你一只手。”墨冥辰挑了挑眉。
这些日子一直跟着姜长离修习心法,不仅压制了寒毒,这内力也涨了不少。
等得下次再见,他终于可以收拾这天生神力的怪丫头,一血当年之耻了。
“君公子呢?”秦月瑶看了看一旁跟姜长离亲切叙旧的青衫男子和谢元修,有些奇怪道。
“他染了风寒,正卧床不起呢。”林婉笑着说,昨晚她才说桃林那边寒气重,没成想君修远今日就病倒了,这会儿还躺床上昏睡养病,一时半会儿怕是起不来了。
“林将军,马备好了,将军真要即刻启程吗?”拂衣自远处牵马过来,扯着缰绳有些迟疑。
“这么快就要走了?”墨冥辰见状,蹙了蹙眉,“夜路难行,等得明日再走吧。”
“我再不走,沐师兄他们就要遭殃了,我爹那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婉摇了摇头,接了拂衣手里的缰绳。
林婉与谢元修等人一一别过之后,翻身上马:“我急着赶路,便不去跟君公子道别了,五师兄一会儿进去,替我说一声便是。”
“你都不跟他说一声就走?”墨冥辰愣了一下,伸手想去拦人。
林婉不给他拦,一夹马肚,便已策马跑出去老远,临了跟他们扬了扬手,消失在渐起的夜色里。
“快!快去告诉君公子。”秦月瑶眼看她跑远,推了推身旁的墨冥辰。
墨冥辰猛然回过神来,提气便往远处的屋舍掠去。
林婉一路急行到了谷口,眼看夜幕落下,两边山林静悄悄一片,她也扯了扯缰绳,打马缓行在这空无一人的山道上。
她昨晚一夜未睡,想了一万个理由来说服自己,要放下这份一厢情愿的爱慕。
本以为自己终于把自己说服了,说通了,临到走时,却还是觉得拗心的疼。
当年随父亲上京,丹阳公主领着她出门游玩,第一眼看到君修远的时候她便觉得这小哥哥长得真是好看。
第一次瞧见这么好看的人,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要打遍京城无敌手的豪言壮志,舍不得动手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不知从哪一天起,她就惦记上了这个她舍不得打的美少年,每年总是盼着能多来几次京城,一心惦念的不是她那些表哥表姐们,只想着快点去京城,好继续跟那美少年拌嘴吵架。
那时候年少懵懂,等得真正明白的时候,她却已经因着一时气盛,将人彻底给气跑了。
有时候想想,若是她没
有拖了四年才进京,若是她早些明白,早些去跟他道歉,他们之间是不是不会如今日这般?
可是哪里能有什么如果若是?隔了四年,再见到君修远这般态度,别说道歉,她便是连道别的话都不敢说了。
她的勇敢,都用在了军营里,战场上。
她杀敌勇猛,深入险境都半点不惧,可为何到这表露心迹的小事上,就这般胆怯了?
便是君修远对她无意,可她的这份心意若是不说出来,不亲口问问他,只怕这辈子她都要空守着这个遗憾了。
林婉越想越觉得不对,便是真要放弃,她也不想因着这一时的胆怯,抱憾终身!
她猛地一扯缰绳,刚想掉转马头回去,却听得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林婉!”微凉的夜风送来熟悉的声音,林婉惊喜地回头,看到那马背上的人,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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