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没错,你又碰巧是桑璟舒的徒弟,那日在夕影楼,你一举夺魁,不仅是羞辱了高盛铭,还连带将他的师门也一起羞辱了。”君修远曲指敲了敲茶桌,“我们前脚刚出龙泉关,后脚就有人从大狱里将高盛铭救了出来,只怕是那刘侍郎所为了。”
“对的,我先前不是跟秦掌柜提过嘛,你们走之后,有个京官到了沧澜城,连夜把高盛铭带走了,现在看来,一定是那个什么刘侍郎没错了!”一旁吃糕点的李三全猛地抬起头说道。
李三全这么一说,秦月瑶才想起还真有这么回事。
只是那日她一颗心都挂着攻上烨火教的墨冥辰和姜长离他们,李三全跟她提的时候,她也不曾放在心上。
“我便是得罪了高盛铭师徒,这跟徐大壮又有什么关系?”秦月瑶默了默,想起刚刚徐大壮那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自离开白石村后,便从未与旁人说起过他,若不是他自己嘴碎扯上了我,鬼知道我们还是……”
秦月瑶撇了撇嘴,这句兄妹关系,她自己都不屑于说出来。
君修远转了转手里的白瓷酒杯:“你不知他在何处
,可秦记酒楼和你这个女掌柜先前在京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他们这些在官家宅院里做事的,挤破了脑袋想攀着一丝半点的关系往上爬,刘侍郎也是个好吃懂吃的,徐大壮指不定就是靠着与你的干亲关系,成了刘侍郎的亲随呢。”
秦月瑶撑头想了片刻,终也只是笑了:“这人倒是有趣,若是真因我而攀上高枝,现下又因我摔下来,倒也算有始有终。”
她本只觉得这徐大壮是个性子直,说话直的人,抛开后事不提,当初云薇大晚上的发烧,徐大壮抱着云薇一路跑到庆云镇还到处帮忙找药的事情,秦月瑶还是感激他的。
所以便是之后徐大壮那般对她,她也只是觉得这人嘴坏心却不坏,能避则避。
却不想半年多不见,人就变成了这样?
“且不说他了,他既然是刘侍郎的亲随,如今不仅到了宁州,还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淮阳城,只怕那个刘侍郎也一早来了淮阳,他既然会因为你的关系辞了徐大壮,此番到此必是来者不善,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妙。”
议及此,秦月瑶也觉得不妥,唤了拂衣去暗中跟着徐大壮,想看看从他那里能得到什么线索。
拂衣一夜未归,守在客栈里的几人第二天一早却是接到了周大人的帖子。
周大人访友归来,听说他们来了十分高兴,特意派了小厮过来传话,说是要请秦月瑶过府一叙,摆宴款待。
“你家大人只请了秦掌柜?”君修远看着来传话小厮,挑眉问了一句。
“我家大人说有要事与秦掌柜相商,特意请秦掌柜一人过去好好谈谈。”青衣小厮不认识君修远,只是点头应了。
“我们秦掌柜昨日染了风寒,今日卧病在床难以起身,烦请小哥回去告诉你们家大人,等得秦掌柜身子好了,再登门致歉。”君修远说罢,扫了李三全一眼。
李三全马上会意,寻了个借口,一溜烟往楼上去了。
小厮听说这秦掌柜都病得起不了身了,便也只能作礼告辞,回去复命了。
秦月瑶刚带着孩子们洗漱收拾好,出门来就被李三全拦了一拦,等得再下楼的时候,那知州府的小厮已经走了多时了。
“你是怕周大人这一请,是一场鸿门宴?”秦月瑶给两个孩子点了早饭,坐在桌边问君修远。
“朝中有律,是不许官员从商的,他若是真想与你谈生意,断不会明目张胆地让你去知州府上做客,而是该选个离府宅远些的酒楼,神不知鬼不觉地会面。这样公然来请,还只请你一人,准没好事。”君修远点了点头。
他与那周大人也有几分交情,虽然前几日的帖子是以秦月瑶的名义递的,可那周大人不会不知道他也在此,若真是有心谈生意,就算是要请到府
上,也不会只请秦月瑶一人。
这周大人在他们刚到的时候说是出门去访友,这访的,指不定就是那位带走了高盛铭的户部侍郎呢!
秦月瑶想了想,道:“这般看来,生意能不能成尚在其次,我们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搞清楚刘侍郎和高盛铭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若不是昨晚撞见徐大壮,今日只怕她要在那周大人手上栽跟头了。
如今他们既然知道了刘侍郎和高盛铭的事情,倒可以反客为主,顺藤摸瓜!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496章 多大仇多大怨?
徐大壮在天快亮的时候才在巷子里幽幽醒了过来,他身上的财物被扒光了,大概是因着那顿毒打,酒醒后也没什么气焰了,只是蹒跚地回了客栈。
拂衣守了一夜,之后又偷偷跟着,眼看着徐大壮从客栈出来又去了一趟当铺,等得出来的时候,脸色终于舒展了几分。
随后他便到城外驿站雇了马车,带着行李回京城去了。
“属下去当铺问过,听说徐大壮十五两当了一支簪子,属下想着公子和夫人可能有用,就给赎回来了。”拂衣说完徐大壮的行踪,从怀里掏出了自己花钱赎出来的一支翠玉簪子。
“拂衣最近有钱了啊,你家王爷给你们涨工钱了?”君修远接了簪子细看了几眼,随即抬头问拂衣。
徐大壮当了十五两,拂衣赎出来的话,最少也要二十两。
这小子近几日花钱豪迈得很呢,可不只是今日这一次出手这般大方了。
“不是主子给的,是谢谷主给的。”拂衣从怀里掏了依旧沉甸甸的钱袋,笑得眯起了眼睛。
他在神医谷学过医术,谢谷主对他最好了,每次他从神医谷出来,谢谷主都会给他很多盘缠。
月照抱了剑站在一旁,撇了撇嘴,移开了目光。
凭什么谢谷主就对拂衣这么好,他们都还不是师徒关系呢,谢谷主就总给拂衣零花钱。
他还是谢飞花的师弟呢!他家那个师兄不仅不疼他,终日只会与他拌嘴,给他下套,攻下烨火教后,谢元杰说要回师门给师傅送信,临走还坑了他好几两银子!
“这是尹家玉行出来的簪子,看来徐大壮还真与刘侍郎去了一趟沧澜城。”君修远将那背后打着尹家玉雕师印记的翠玉簪子递给了秦月瑶,“这簪子成色不错,徐大壮这大老远的买支簪子一路带到淮阳城来,也不知是想拿来送给哪家楼里的哪个好姑娘?”
“可惜了还没等送给好姑娘,就又变成他的车马费了。”秦月瑶看了一眼,转头把簪子还给了拂衣,“徐大壮既然走了,咱们也不需得为他再费神,只如今这周大人的意图不明,也不知他是不是真与那刘侍郎和高盛铭一伙的,这次单独请我去府上又是什么打算?”
“他有什么打算,回头我们直接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君修远侧头看了一眼窗外,想了想,也没再多解释什么,唤了拂衣和月照,带着秦月瑶离开了客栈,往知州府所在的方向去了。
高盛铭在州府举办的厨艺大赛上闹事,当时在场的还有摄政王和镇南将军。
人是林老将军抓的,刘恒不过区区一个户部侍郎,就算他亲自过来,也不可能直接将人从沧澜城的大牢里带走。
除非他带了可以直接越过摄政王和镇南将军的手谕,若真是这般,即便
是那周大人不愿与高盛铭和刘恒为伍,却也有可能迫于刘恒背后之人的压力,舍财免灾,借机算计他们。
能越过墨冥辰和林老将军直接提走人犯的,放眼京城也数不出来几个。
韩永璋又曾是宫中御厨,他的徒弟能攀结上的关系,多是在皇城内,只是君修远现在还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一个?
既然拿不准是谁,他也不想费力去猜,直接去问周大人不就好了。
反正这般趁其不备,悄悄翻进知州府宅里找人喝茶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君修远也没有急着让拂衣和月照带他们潜进去,四人在周大人家的府宅对面的酒楼了坐了大半日,暗中观察。
晌午过后,还真见着了刘侍郎带着几个穿着黑色劲装,腰悬长剑的人匆匆从府门里出来,宽袍缓带的周大人一路送到了府门外,眼看着几个人走远,拢了袖子站在门口连叹了好几口气,才折身回去。
“他们单独让我过来,难不成还想要我的命?”秦月瑶看着那飞快走远的几个人,目光落在那些人佩着的长剑上,忍不住摸了摸脖子。
“不就是比个厨艺吗?这是多大仇多大怨?他们至于么?”君修远瞧着那架势,摇了摇头。
这韩永璋不就是个做饭的厨子吗?瞧瞧他这些徒子徒孙,行事做派戾气这么重,跟那些江湖门派和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
“他们对我尚且如此,万一遇上了我师傅……”秦月瑶蹙了蹙眉,她也没想到自己到宁州比了个赛,还比出一场江湖仇杀来!
看这些人的做派,当年她师祖邹阳青被酒徒乱棍打死之事,十有八九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她如今在此安坐,有人相护,可她家师傅刚满世界乱跑远游去了,身边也没带什么人,万一给这群人遇上,出了事怎么办?
秦月瑶正忧心那不知去向的桑璟舒的安危,却听得身旁拂衣“咦”了一声。
“秦夫人,那不是桑大厨吗?”拂衣靠在窗边,指了指长街上往知州府宅门口去的青衫男子。
秦月瑶探头一看,面上一喜,她自己不好下去,便让月照和拂衣去把本欲到周大人府上拜访的桑璟舒拉近了酒楼里。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桑璟舒乍看到几人,还是这般躲在窗边疑神疑鬼的模样,有些惊讶。
“我们本是来跟周大人谈生意的,半途遇到了点变故,在这里打探一下情况,”秦月瑶侧头看着坐在身旁的桑璟舒,顿了一顿,才问,“师傅跑到淮阳城来做什么?”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桑璟舒原来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淮阳城吗?
如今不仅来了,还往知州大人的家里跑,这行迹有些可疑啊!
“我……”桑璟舒被她这么一问,
不自在地撇开了眼,看向窗外,“为师远游至此,拜访故友不行吗?”
“周大人刚调到沧澜城半年,从前与桑大厨也并不熟识,桑大厨要拜访的,莫非是府中其他的故人?”君修远有些奇怪道。
桑璟舒又是一噎,垂眸默了半饷,起身朝君修远作了个礼:“在下觉得家师当年被害之事有疑,今次来淮阳城是想重翻旧案,可在下与知州大人并无交情,不知可否托付君侯爷,替在下打探一二?”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497章 奉命拿人
刚看到桑璟舒往知州府上去的时候,秦月瑶就知道他一定是来查旧事的。
当初南山客栈前分别时说的那一番话,想来桑璟舒还是听进去了的。
秦月瑶将昨晚到今日他们打听到的事情都与桑璟舒讲了一遍,又说了他们打算夜遣知州府的事情。
秦月瑶本就担心桑璟舒的安危,如今遇上了,查清此事之前,是决计不会让他在离开了。
等得让桑璟舒去客栈与姜长离他们汇合后,秦月瑶和君修远带了拂衣和月照,趁夜翻墙进了知州府宅。
周大人有个爱好,睡前喜欢游泳泡澡。
调任之前,他就曾在家宅后院里让人用汉白玉砌了一个浴池,浴池两旁种了花木掩映,池中每晚都注了热水,睡前他总要来游上几圈才觉舒畅。
这两日为了应付那来势汹汹的刘侍郎,周大人身心俱疲。
尤其是今日,这刘侍郎带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还让他把那秦掌柜单独请到府上来,虽然没有直言要做什么,可周大人瞧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幸好那秦掌柜赶巧病了,否则今日他这家宅里,只怕就要出点什么流血事件了!
如今终于送走了那尊瘟神,周大人松了一口气,唤退了伺候的下人,脱了外袍,穿着个大裤衩跳进了温热的水里。
他闷头游了两圈,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太对。
刘侍郎是走了,可临走前问出了那秦掌柜住的客栈所在。
瞧他们那架势,只怕是眼看请不上门来,打算直接去找人了。
虽然那秦掌柜得罪的,是极为棘手的人物,他虽想赚钱,却也不愿趟这趟浑水。
可君修远还跟那秦掌柜一行人在一起呢!
且不说他们从前便有交情,君修远现在怎么说也是陛下钦封的侯爵,君修远若在淮阳城有什么闪失,于公于私,他这个知州都难辞其咎。
周大人这般想着,终是无法再作壁上观,他一头扎进水里,游到岸旁刚想上岸更衣,才抬头就瞧见了汉白玉铺就的池案边上,多了一双云锦玉缎的白靴。
“周大人,游得可舒爽啊?”靴子的主人蹲了下来,挽了衣袖,抬手按在了他的头顶。
“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周大人看着满面笑意的君修远,又看了看他身后抱剑而立的两个少年,愣怔地问了一句。
随即却是松了口气:“你在这里便好,听我一句劝,那秦……”
周大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君修远猛一下按进了温热的池水里。
“你这是做什么?!”周大人挣扎着钻出水面,抹了一把脸,愤然质问了一句,颈间就夹上了两柄长剑。
他这才意识到来者不善,皱眉看着君修远:“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许久不见,想来
和周大人聊聊天,”君修远蹲在水池旁,撑头看着他,“周大人刚刚要劝我什么?”
“你跟她是一伙的?”周大人这才瞥见不远处挂衣服的披风后面还有个人影,瞧身量,应该是个女子。
“周大人别转移话题了,好好跟我们说说,那刘恒今日来府上,是打算做什么?”君修远瞥了一眼屏风,笑着问。
他知道这周大人有夜游的习惯,而且在这池子里玩水的时候不喜欢旁人打扰,别说小厮婢女,就连他的夫人妾室们都不让进这院子来,所以才挑了这个时候过来。
只是他忘了不该带着一个姑娘家来看个大男人洗澡,便也只能让秦月瑶躲在屏风后面别出来了。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又何必牵扯进来?”周大人沉着脸,眼见君修远又要伸手来按自己的头,偏他脖子上架着两柄剑,动都不敢动一下,他咬了咬牙,“她若只是在厨艺大赛上得罪了高盛铭,这件事情本官也可替她言语一二,可偏她还得罪了摄政王,这哪里是我这个小小知州能开罪得起的?”
他那日在夕影楼见摄政王一直沉着一张脸,本以为是因为摄政王不喜这般场面,却被他们硬叫了过来,所以不高兴。
这两日才知道,摄政王那般,原是因为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他还觉得奇怪呢,这君修远跟摄政王不是交情甚好吗?摄政王既然跟着秦掌柜有旧仇,君修远又怎会跟着秦掌柜走到一处了?
在场的其他几人听得这话都愣怔了一下,秦月瑶从屏风后探了个头出来。
“你说她得罪了谁?”君修远皱眉问道。
“刘侍郎今次过来,便是传摄政王的意思,要将那秦掌柜抓回去的,刘侍郎带走高盛铭之事,本官听说也是王爷示下的,君公子难道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呢?!”秦月瑶懵了一下,忍不住皱眉低叱了一句。
旁人便罢了,墨冥辰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周大人莫不是与我开玩笑?我与摄政王什么关系,周大人难道不清楚?想在我面前胡言,周大人也该编得更真些才是。”君修远站起了身,将秦月瑶的视线挡了个严实。
“本官骗你作甚?沧澜城县衙里有刘侍郎调人的谕令,本官前日也见着了刘侍郎手上摄政王府的令牌,君侯爷若是不信,自去沧澜城县衙调取谕令来看,或是去找刘侍郎一问便知。”
“你说刘侍郎手上有摄政王府的令牌?”君修远微微一怔,沉下了神色。
先前他将那皇城里外,跟他们有过节,或是跟韩永璋有关系的人都猜了一遍,他以为,不是那逍遥王,也得是在宫里闲得发慌,专做坏事的沈太后。
却不想,这背后居然是越老夫人?
说起来当年
韩永璋在御膳房,的确得这位贵妃娘娘和陛下的喜爱。
越老夫人要帮韩永璋的徒弟和徒孙,传令将人从狱中带出来可以理解,她这般让人来抓秦月瑶做什么?
周大人抱着手臂浸在水里,皱眉看着水池边的三人:“刘侍郎持令传话,说那秦月瑶忤逆犯上,他们这次奉命前来捉拿,还让本官封城戒严,决计不能让她逃出淮阳城。”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498章 不中用了
周大人看着君修远,认真道:“本官虽未应封城戒严之事,可宁州不止本官一人有遣兵调将之权,你们还是早些离开得好。”
确切地说,宁州这么多王侯将相里,他这个知州算得上是最没有调兵遣将之权的人。
只是碰巧秦月瑶来了淮阳城,那刘侍郎才就近找了他而已。
周大人身为一方知州,虽刚调任过来不久,却也是为官数载的人了。
刘侍郎今日让他将秦月瑶诓到知州府来,这是私事,要给摄政王府面子,他也只能应承。
可封城戒严是官家事,调动布防,若无摄政王亲笔诏令,加盖官印,他们是轻易动不得的。
刘侍郎要不到封城令,还警告他别成为下一个夏怀冰。
夏怀冰中饱私囊,意图通敌叛国,听说查抄夏家的时候抄出来几大箱金子,宁州百姓见此都颇为震惊,直叹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他这个新任知州瞧着,却早知其中有异。
翻了州府衙门里那么多卷宗,夏怀冰是个什么样的知州,他比旁人清楚。
刘侍郎这句警告,可是实实在在的威胁。
他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没妄动做那坏事了,转头又被君修远这混蛋这般胁迫,周大人眼下泡在热水里,瞪着池边的人,快气得冒烟了。
“刘侍郎除了这事儿,没跟周大人再提别的了?”君修远见他眼中怒意,挥手让月照和拂衣放下了剑。
“别的?他还问了几年前淮阳城里一桩醉酒凶徒杀人之事,那案子本官听说过,可卷宗早七年前就被调走了,是跨州府调令,如今本官也不知卷宗在何处?”周大人沉声说,想了想,又道,“当年遇害的是邹阳青邹大厨,秦掌柜得罪摄政王,可是因为这些师门旧事?”
君修远挑眉想了想,转身便要走,“今日多谢周大人费时与我们闲聊了,回头有空了,我再来请周大人喝酒。”
“君修远!”
君修远才刚走到秦月瑶身旁,还没等让拂衣和月照带他们离去,就听得背后周大人急喝了一声。
四人闻声转头,看到自水池里爬上来的周大人,秦月瑶愣怔了一下,忙捂了眼睛转回了头去!
周大人才刚上来,又觉不妥,只能退回了水里,靠在池畔,露出个脑袋看着君修远:“你我相识数年,当年我夫人娘家出事,幸得你出手相助,才救了我夫人的幼弟一命,我周家上下都记你这份恩情,我也当你是朋友,你若想知道什么,本可直接上门来问的,又何必闹这么一出?!”
大晚上地跑过来,不仅把他往水里按,还拿剑架着他的脖子,最关键的,还是在这个最让他放松惬意的地方,对他做了这么些事情,这是要给他留下阴影,毁了他泡澡的乐趣吗?!
“大
半年不见,你我都今非昔比,不这么来一出,我怎知周大人还待我如初,没有半点隐瞒和私心?”
君修远看着水池里那张不知是泡红还是气红的脸,笑着道:“再说了,我这是提醒你,有点爱好固然是好,可你这院子正好在宅院最北角,跟外面就隔了一道院墙,你还这般赤身裸体,毫无防备,半个下人护院都不留,万一有人来行刺,岂不是任人宰割?”
“这么说,本官还得谢谢你了?”周大人眉角抽了抽,瞪眼看着不远处的无赖。
君修远笑着扬了扬手:“好说,好说,你我朋友一场,不必客气,今日周兄也累了,咱们改日再叙。”
周大人眼看着那两个少年带着君修远和秦月瑶跃上墙头,他靠在热水池里叹了口气,还是没敢把自己泄露他们客栈所在的事情说出来。
反正他不说,刘侍郎带着那些人在淮阳城里也能查到,这种事情,到时候也赖不到他头上。
只是瞧着如今这阵仗,他是断不敢再与这位宁州大赛的第一厨合作了。
赚钱虽然要紧,可得罪了摄政王和越家,那是脑袋搬家的大事,他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想及此,周大人又叹了一口气,他本还想着自己这个上任的新官,能借着厨艺大赛风光一把,还特意请了桑璟舒和林老将军这样与皇家沾亲带故的评委来,当日又得摄政王坐镇,本以为是件好事,却不想落得这么一个结果?
这事若是真闹起来,日后万一牵连到他这一州主事怎么办?
周大人越想越觉心慌,闷头又游了两圈,才勉强定了心神,出水穿衣去找管家吩咐添置护院之事去了。
秦月瑶和君修远从知州府宅出来,一路翻墙越院往客栈去。
夜色初上,裕全客栈里多的是三五结伴往外去的客人。
“主子与那刘侍郎并无太多交情,更不可能做这样的事,那周知州所言必不是真,秦夫人不可轻信啊。”拂衣憋了一路,这会儿跟着他们逆着人群往楼上走,终忍不住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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