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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摄政王府里的一众高手们,怀着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心思,都提剑持刀地往瑞王府去静等仇人送上门来。
墨冥辰第一晚还躲在暗处观察,第二日翻墙越院的时候正好被瑞王府上的护卫看到,他便也不躲了,直接打着探望的名号,在瑞王府里三步不离地跟着他七皇叔。
“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听话了?”瑞王被他跟了一日,终于受不了了,拿了手边的书卷就想打人。
都说让他们别管了,没成想墨冥辰倒是越管越起劲了!
“堂兄远去宛州赴任,侄儿这不是担心皇叔与皇婶在府上寂寥,所以过来请安陪伴嘛。”墨冥辰坐在对面的茶桌前,拿着本书看得挺认真。
“你有这份孝心,那也该是去多陪陪越娘娘,她这么多年来过得不容易,如今就只剩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便是为着她着想,也不能让自己有半点差池。”瑞王叹了口气,越想越觉得不对,起身就要去拉了墨冥辰往外赶。
自那日凤羽公主来府上与他提起二十年前的旧事时,他就知道自己等了二十多年,终于要把该来的等来了。
他当年被人利用,枉害忠良,心中有愧,唯一死可以谢罪。
可是,此事因他而起,也该因他而止,断不能连累墨冥辰他们这些孩子!
“侄儿来此,是因心中有一事不解,皇叔若愿为侄儿解惑,侄儿必当马上离去,”墨冥辰被瑞王拽了起来,便也随着他一道往书房外去,“那晏决曾是侄儿的皇曾祖父钦点的御史大夫,侄儿还听说当年曾祖父战死,祖父病危之际还将以皇长孙之身登基的父皇托付给了晏大人,说满朝文武,唯晏卿可做天子耳目,替天子监管朝臣,为天子谏言断忠良,晏决这样一个得曾祖父和祖父看重的贤臣,怎么会做下通敌叛国之举?”
瑞王步子一顿,垂眸没有说话。
“侄儿自小就听旁人夸父皇的功绩,赞他是位难得的明君,可父皇若真是明君,又怎会轻信他人之言,要拿了晏大人问罪不说,还在晏家满门遇害之际,不让刑部查实真相,反倒下旨着令朝中不许再提此事,让晏大人和阖府上下到死都还背负着通敌叛国的骂名?”
瑞王霍然抬头,板起脸沉声说:“你父皇当年在你曾祖父战死,你祖父病危之际,以皇长孙之身直接登基为帝,御驾亲征平定四境之乱,解梁王逼宫之祸,在风雨飘摇之中治出一片盛世江山,正当盛年就因劳成疾不幸离世,他将自己的一生都给了大齐,若还称不上明君,本王看大齐百年以来也数不出其他明君了!”
瑞王说罢,看了墨冥辰一眼,顿了几秒,才又缓声道:“晏决的确是一位忠臣,晏家满门也的确是枉死,只是这件事怪不得你父皇,他并非心中没有半点怀疑,只是当时为了保全本王,才下旨压了此事不准再查。这也是本王不愿让你们插手的原因,当年之事因本王而起,晏家人想要寻仇,本王自当以命谢罪。”
“皇叔此言,是认下了当年自己诬陷晏决,还是认了晏家满门是皇叔派人杀尽的?”
瑞王听得此问,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摇头:“这件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且听皇叔一句劝,带上你的人赶紧离开瑞王府便是。”
“晏家满门若是因皇叔的一番谏言谋受不白之冤而被定罪抄斩,那此事不仅皇叔有错,就连父皇也是枉害忠良的元凶,可当年父皇才在殿上要拿晏决问罪,晏家就已传来了满门被杀的消息,晏决也是知道了到底是何人所为,才会在撞柱前说下那番话,”墨冥辰抿了抿唇,言语间多了几分愤慨,“皇叔说父皇压下此事是为了保全你,可真的是这样吗?”
他原本还对晏决通敌叛国之事存疑,现下瑞王这么说了,那当年之事的确是一桩诬陷了。
瑞王也好,他父皇也好,都是这桩冤案的推手,可真正下手害死晏家满门的,分明就是凤羽公主!
他不想为七皇叔和父皇开头,他就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那么袒护坏事做尽的凤羽公主?
“你倒是查得清楚……”瑞王诧异地看了墨冥辰一眼。
他原以为墨冥辰他们只不过是去翻看当年的卷宗,知道了晏家的事情,却不想,他居然连晏决临终前在殿上所言都知道了?
那句话,原只是当时在殿中的敬武帝和一众官员们听了去,事后并未留下半点文书记载。
如今那些官员们,早辞官的辞官,外遣的外遣,无人敢再提此事,也不知道墨冥辰是从谁的口中得知的。
“想在乱世之中守国不易,你父皇与我,当年的确做了错事,可你父皇所做的一切,并非私心偏袒谁,而是为了保家国安宁,我是个有罪之人,只盼今次以此,能解了晏家心头之恨,也断了当初埋下的祸端。”瑞王沉叹了一声,“你若真还念着我们的叔侄情谊,就听我一句劝,离开这里,回去静等风浪平息便是。”
墨冥辰执拗地站在原地,盯着瑞王看了片刻,忽然道:“七皇叔,你和父皇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了凤羽公主手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152章 雪夜暗袭
直到暮色初起,墨冥辰才从瑞王府的书房里出来。
他纵步跃上房顶,就看到了早赶过来换班的白辰谨和姜长离。
“三哥问出什么了吗?”白辰谨见他留了这么久才出来,有些好奇地问。
“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被痛骂了一顿。”墨冥辰叹了口气,接了月照递过来的披风,拉好风帽后,也没走,跟白辰谨他们一起站在屋顶眺望。
他不就大胆猜测了一下吗?结果没问出点什么真相来,反倒被突然生气的七皇叔痛骂了一顿。
他是真觉得父皇当年对凤羽公主的过分器重和信任不合常理。
在朝上百般袒护就罢了,明明当时后宫有他们的皇祖母在,还有执掌凤印的皇后,可父皇居然还任由凤羽公主横插一脚,连后宫之事都让她管。
皇长兄与皇姐同是先皇后所出,两人也自小就关系亲厚。
可他从前也没见皇长兄称帝后还让皇姐帮着他管后宫之事的。
这里头肯定有大秘密!
“既然都确定渡业山庄的人会来寻仇了,咱们等着截杀不就好了,你们又何必再去追问?”姜长离挑了挑眉,按上了腰间的剑柄,他有预感,今晚瑞王府上肯定有大乱发生。
反正那渡业山庄里也没一个是好人,真能借此杀尽,那也是为枉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报仇了!
至于下头那个瑞王爷,人家身在皇室,又活到这个岁数了,谁心里头没藏点不能为人所知的小秘密,要说他家这个外孙女婿也是不懂事,怎么能一直跑去刨根问底?
“外公说得极是,现下还是迎敌要紧。”墨冥辰点了点头,收起了那些纷乱的心思。
他也并非有意探听秘梓,可七皇叔刚骂他的时候,一再强调让他别在凤羽公主面前过分招摇,要他把凤羽公主当长辈来敬重。
七皇叔越是这么说,他便越发笃定了凤羽公主手里捏着什么把柄。
凤羽公主若是就此安然在舞阳郡当她的公主就罢了,可这人如今都跑京城来,一门心思就想害他了,他哪还能真把人当长辈来敬重?
七皇叔不说,他也不知这里面的深浅,不过经此一事,他到是多了一份心眼,日后再同朝相见,他也该收敛几分,有什么事情,还是都借了他人之手来做好了。
反正现下朝上不满凤羽公主的人多了去了,敢当面就让凤羽公主下不来台的百里丞相不就是个可以加以利用的人嘛。
…………
夜凉如水,白雪飘然,瑞王府中今夜除却往来巡逻的护卫外,也未见其他人走动。
前来换班的夏至纵步跃上墙头,掠到外院厅堂的屋顶上,拍了拍抱剑坐在屋脊上的出神人:“主子让你来当护卫,可不是叫你躲闲的。”
春分抬眸看了一眼过来的同伴,匆忙要将手里的东西揣进怀里,却是慢了几分,那刻了一半的木牌被夏至伸手一捞就抢了过来。
“还以为你是在做暗器,这刻的是什么?”夏至将那沉香木牌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就皱眉丢回了春分怀里。
“护身符,我兄弟的孩子上个月刚出生,我们家乡有个习俗,孩子百日时要佩戴长辈亲手刻的护身符来辟邪,我那兄弟没这手艺,我就先刻了备着,到时候也好给他们送去。”春分像藏宝贝似的将那木牌揣到了怀里,笑得满是暖意。
“你不是早就被赶出家门了?你侄子的百日宴,还能请你?”夏至按剑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什么动静,便与春分并排坐在了屋脊上。
二十四煞里,留的多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的人,唯独春分是个异数,他虽父母已亡,却还有个弟弟在南泽。
可春分少时因犯下大错,被逐出家门,与家中之人早形同陌路了,他弟弟连他还活着都不知道,孩子的百日宴,哪里还能请了他去做客?
“请不请是他的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春分习惯了夏至说话直白,自笑着说道,还抬手按了按心口那放着木牌的位置。
这一按,他徒然察觉不对,脸上的笑一僵,猛地往前一倾,躲过了背后突袭的人,却是没能举剑反击,只顺着屋顶一路滚落了下去。
夏至也在那一瞬察觉异常,猛地拔剑跃起。
那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白袍男子已将手猛地抽了出来,在夏至起身的时候已飞快掠开了几步。
“这么冷的天里,果然还是要人血才能让人暖和暖和,可惜了没把那颗美味的心给挖出来。”白袍白发,连面上都是惨白如纸的人咧唇一笑,舔了舔滑落到腕间的鲜血。
“春分!”夏至骇然地朝春分滚落的方向颤声唤了一句,却也没办法即刻下去检查春分的伤势,只能扬剑迎敌。
不远处的暗卫们也是到刺客才发现有敌来犯,原想赶来支援。
可就在夏至身形刚动的那一刻,暗夜里又有十数道身影自各处跃进了瑞王府,与近旁的人缠斗在了一起。
夏至独身与那白袍人对阵,不过十数招下来,就发现对方身法诡谲,出手狠辣,非她一人可挡。
“白无常,别玩了,先杀瑞王府的人!”两人打得正酣,忽而听到不远处的屋顶上传来一声女子的沉喝。
那被唤作白无常的白袍男子颇有几分遗憾地又看了夏至一眼,趁着闪身躲避之际,纵步跃开,跟着喊他的同伴往内院去了。
夏至眸子一沉,也没急着追过去,只飞快跃下屋顶,去找受伤滚落,在下面奄奄一息的春分去了。
他们自前门进来,内院那边也在同一时刻打得不可开交。
因着墨冥辰和姜长离等人都守在王府主院上面,渡业山庄的人在此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墨冥辰百招之内连杀两人,眼见院中那与姜长离过招的面具男子出招奇绝,本想下去帮忙,却被不断往上来的人缠得分不开身。
姜长离虽几次封堵了那面具男子的去路,却一直没占到上风。
正当他气恼之际,却听得后面猛然拉开房门的瑞王爷沉喝了一声:“都住手!”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153章 将祸水引向渡业山庄
若在主院里御敌保护的是瑞王府的侍卫,听到瑞王爷这一声低喝,可能会不自觉地停下来。
但现下主院内外的侍卫大多都已死在了渡业山庄的人手里,余下墨冥辰他们,在房顶和墙上阻挡的根本来不及理会瑞王的喝止。
院里的姜长离没想到瑞王作为对方的复仇目标,不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躲着,居然还明目张胆地就跑了出来。
他也未理会瑞王的沉喝,甚至在横剑格挡之际,一边飞快地朝书房门口掠去,顺势一掌拍在瑞王肩头,将站在檐下大喊住手的瑞王震得踉跄退进了书房,脚下一绊,跌倒在地。
“你们要本王的命,直接来取便是,不要再打了!”瑞王眼看着院里又打得不可开交,疾呼了一句,爬起来往屋里抽了挂在墙上多年未用的长剑,几步又到了书房门外,回手将剑锋横到了颈间,“当年是本王私下与晏决不合,才在皇兄面前编造了罪证诬陷晏决叛国,晏家满门的命都是本王害的,与他人无关,今日本王就自刎谢罪,还望诸位就此罢手,不要一错再错!”
自从前些年知道晏家还有后人活着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等这一天。
他等得不止是晏家人来报仇雪恨,杀了他让他偿清罪孽,他还在等着要把这最重要的一句话,说给晏家的后人听。
瑞王这话说得大声,不止是姜长离,就连房顶上正与人缠斗的墨冥辰和白辰谨他们都听到了。
几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赶下去阻止,可刚刚一直想往下去,却被他们阻拦的渡业山庄众人在这个时候突然反了过来,竭力出手要拦住他们!
姜长离离得最近,可此刻被那面具男子缠得脱不开身。
他余光瞥到瑞王将有动作,万般无奈之下,本想将手里的长剑掷出去打伤瑞王的手,也好让他别在这个时候做傻事。
姜长离还没来得及动手,忽见一道暗影自屋顶上一跃而下,落地的瞬间,那人扬剑一挑,不等瑞王反应过来,手里那都要划破皮肤的剑就被挑飞了出去。
那人挑飞了瑞王的剑后,顺势将自己的剑往前一送,架在了瑞王的颈间。
“王爷不想活,外面那么多人也想要王爷死,既然如此,不如让在下帮他们一个忙,送王爷下黄泉吧!”玄衣束发的男子冷声笑道,低沉的声音在自青面獠牙的面具下飘出来,变得有几分诡异,
“你是谁?”瑞王刚刚还一副急着慷慨赴死的模样,现下看着逼到近前来,拿剑架着他的面具男子时,面上露出了惊疑之色来,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他先前也了解过渡业山庄,虽然以往并未真正打过交道,可仅凭收集到的信息,他也能大概叫出今夜在他主院里跟墨冥辰他们打斗的几个在渡业山庄里有点名号的人物来。
除了屋顶上的黑无常和四大判官外,还有被挡在院外的白无常和孟婆。
先前他以为那个在院中与红衣高手打斗,戴着一张鬼面的人就是渡业山庄的庄主。
可现下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不仅穿着打扮与外面那个并无二致,还上来就擒了他问晏家的事。
瑞王现下是真分不清楚,这里外的两人里,到底哪个是庄主了?!
“我与外面那些人一样,今夜都是来取王爷性命的,王爷既然已经要认罪受死,还会在意我是谁?”黑衣男子淡声答了一句,放下了剑,眼中多了几分玩味,“还是说,王爷今夜就是故意要死在渡业山庄的人手里,再像二十年前一样,将祸水引到渡业山庄去?”
“王爷若真有心赴死,今夜有怎会让摄政王带了这么多高手来此保护?即便渡业山庄今晚在此取了王爷的性命,回头此事传出,渡业山庄难逃朝廷追捕,在下不知王爷与渡业山庄到底有何冤仇,才会做出这等以自己做饵也要倾覆整个渡业山庄的事情来?”那突然闯入的黑衣男子说罢,也不理会屋里的瑞王了,提剑踱步到了门口。
他的声音不小,院里院外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本在奋力想要突破姜长离防守的男子听得这话,神色一凛,蓦然收剑,展袖掠到了后面的院墙上。
原本跟墨冥辰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渡业山庄的众人见他收手,都纷纷退到了他身侧,满眼戒备地看着朝他们围拢过来的人。
晏庄主眸光一沉,抬眸扫向对面屋顶上的几人。
渡业山庄的人这些年一直都只在南境四州活动,庄中聚集的都是些嗜血如命的江湖人,对朝廷之事并不清楚。
他虽出自晏家,可自被救回渡业山庄后,这二十年来为了救晏回和报大仇,一直都只在庄中潜心习武,除却不得已为了晏回之事与那凤羽公主有过几次交谈外,并未见过京中其他几个活在传言里的权贵。
今夜来此,他只是凭武功路数猜出了刚刚与他对招的是烨火教的高手,本以为其他在此保护瑞王的,也都是烨火教的人,直到听了那人的提醒,才恍然发现这其中居然还有摄政王?!
“庄主,我们现在怎么办?”原本手持软鞭,护在晏庄主身侧的女子见两方就此僵持不动,她匆匆瞥了一眼屋檐下的人,低声问了一句。
渡业山庄虽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几十年,可往日招惹的都是些江湖人或是寻常百姓,二十年前前任庄主来京中救了一个大官家里的孩子,就因此让渡业山庄惹上了不小的麻烦,若不是那什么淮阴侯帮忙解决,只怕渡业山庄早就遭了灭顶之祸。
早在听说今次跟随庄主来杀的是一个王爷的时候,庄中便有人忧心会因此惹上朝廷。
可庄主有令,他们不得不从。
按庄主先前所言,他们今夜来此不会遇到任何阻碍,只需得屠尽王府满门后就可悄然全身而退。
谁成想,这庄主的话原也是不可信的。
什么叫没有阻碍?这里守了一群高手不说,里头居然还有什么摄政王?
杀人害命虽然乐趣无穷,可他们都不想因此就招致大祸,让自己成了那被追杀屠宰的羔羊!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154章 夺回庄主之位
墨冥辰负手站在屋顶上,垂眸看向渡业山庄的人:“尔等贼寇公然来瑞王府行凶,就算今夜有人侥幸逃脱,本王也会传令各州,派重兵缉拿归案,识趣的便赶紧束手就擒,本王尚可看在你们主动认罪的份上,让你们在狱中少受些皮肉之苦。”
墨冥辰虽然心中不情愿,可到了这个时候,该说的话还是要顺着说的。
渡业山庄建派数十年,聚集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凶徒。
这些人,过去在大齐各处做下了不少恶行,不止是引得江湖正派追杀讨伐,也曾惊动过地方衙门。
可大家对这些恶人的所作所为虽然深恶痛绝,却因着渡业山庄的人个个轻功了得,行踪飘忽,这么多年来,别说将他们赶尽杀绝了,江湖上诸多门派几次联手搜捕数次,甚至都未曾找到渡业山庄到底在什么地方?
算起来,这是二十年来,渡业山庄的人这般大肆来京作乱,墨冥辰原本就打算借此机会,在今夜将这些人彻底铲除,为民除害。
奈何先前屋里那位一心以死谢罪的七皇叔不愿配合,这会儿又突然杀出来一个搅局的人。
自这人越过他们落到檐下去的时候,他就认出来来的是谁。
本以为此人是感念瑞王府当年的照料,来此帮忙保护七皇叔的。
可现下他几句话点名了他们的身份,还提醒了渡业山庄,瞧着渡业山庄那些人迟疑的模样,今晚只怕在此之人,皆不能如愿了。
“本座虽报仇心切,却也不会任由渡业山庄被人算计利用,你们与那凤羽公主之间的恩怨,本座不愿搀和,今夜便先放过你们!”晏庄主沉吟了几秒,收剑回鞘,凝眸看向书房,“墨沉德,你既已承认当年晏家满门是因你而死,这笔血债,本座终有一日会亲自来找你讨还!”
他虽对京中之事了解得不多,当因着自家师弟的提醒,还是知道如今摄政王与凤羽公主之间的较量的。
直到现在,他才恍然明白,他们此番只怕是被那凤羽公主算计利用了。
他若真只怀了满腔仇恨,今夜自可不管不顾,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杀墨沉德报仇。
可比起报仇,他现在还挂念着六公子的安危。
他不过是晏家的一个家生奴才,六公子才是晏大人留下的真正的,唯一的血脉。
他自小蒙受晏家大恩,当年也是六公子把他推给渡业山庄的人,才让他有了活命的机会。
他欠了晏家太多恩情,在舍命报仇之前,他还需得将六公子从凤羽公主那个毒妇手里救出来才行!
晏庄主沉声说完,挥手唤了座下弟子便想撤离。
虽说刚刚两方打了许久都没分出高下,可以渡业山庄奇绝的轻功身法,只要他们想逃,便无人能抓得住!
然而,还不等他率众撤离,就听得檐下传来一声厉喝。
“晏小八,你给我站住!”
檐下那带着鬼面,黑衣提剑的男子这一嗓子喊得中气十足。
不止是渡业山庄的众人,就连本打算动手拦截的墨冥辰等人都因着这声喊,停住了动作。
“你当年背叛师门,以卑劣的手段害死颜庄主,强夺了庄主之位,如今还因一己私怨,一意孤行率人来此寻仇,不顾座下弟子的安危和渡业山庄的存亡,已犯了庄中大忌,不配再做庄主,我今日就要为师傅报仇,还要替渡业山庄清理门户!”鬼面男子身形一动,下一瞬,已掠上了墙头,剑锋直指数不完的晏庄主。
那晏庄主没料想到他会如此,愣怔了一下,抬手按住了剑柄,却没急着动手,只是缓声笑道:“师弟以为,你随便挑拨几句,就能把庄主之位从本座这里抢过去?”
他原本以为,南重渊今夜来此,是发现了不对,好心来提点他们。
却不想这人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
他当年的确是用了些手段,才杀了自己的师傅,夺了庄主之位。
可渡业山庄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里头的人从来都是不讲什么江湖道义,只凭杀人的本事说话的。
他这二十年来,怀着满腔的恨意,学了一身高深的武功,自师傅死后,他虽说不能独霸武林,在渡业山庄里却是再无敌手,才能叫这些嗜血的鬼怪凶徒们对他唯命是从。
南重渊在渡业山庄里学了不过数年,此人虽天赋过人,可真要跟他动手,只怕过不到五十招。
他原本是因着南重渊当年在渡业山庄里与他相处得还算不错,所以杀了师傅夺了庄主之位后,还把他这个师弟给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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