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前锋将士姜长离在阵上骁勇杀敌,亲手斩获敌将右臂,请墨帅过目。”云惊天朗声说到,转头让姜长离把挂在马鞍上的断臂取下来,呈到了墨冥辰面前。
已泛死灰的断臂上,斑驳暗红的血迹被擦去了一片,露出一块苍狼扑蛇的纹身。
这是夜北三王子,耶律明秀的右臂!
虽说不是敌将人口,可今次晋北军与夜北铁浮屠首战便重伤其主将,伤得还是夜北的王子,也是大功一件。
墨冥辰带着浴血而归的战士们折返晋北大营,吩咐炊营杀羊抬酒,犒赏全军。
月正中天,晋北大营里篝火燃得正旺,火上架着的烤全羊油香四溢,铠甲未脱的将士们端酒围着火堆,与未上阵的同袍们讲述今日一战的情形。
自八年前两国停战后,他们心里就一直憋了一口气。
此番首战大捷,一想到那些夜北人急护着鲜血狂喷的耶律明秀仓惶撤离的模样,就觉得心中畅快!
墨冥辰也在主帐前的篝火边,听今日迎战的几位主将细说战事。
“拓跋王子呢?”话到一半,墨冥辰才发现少了一人。
墨沉彦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城墙,叹了口气:“夜北今日来袭,是来给拓拔王子递消息的,青瀚部前夜被夜北屠族了。”
他们晚了一个时辰才赶到战场,那时候两军已经开战,这个消息,还是战后听云将军告诉拓跋弘的。
夜北已将被大齐尊位青阳王子的拓跋弘划为叛徒,青瀚部数万百姓受此牵连,在前夜被夜北出兵屠杀。
“你们喝,我去上面看看。”墨冥辰放下了未动一口的酒碗,起身往晋北长城的方向走去。
从草原上吹来的风刮得城墙上的旗帜猎猎作响,靠在护墙边的云殊被吹得打了个激灵,顺手抓了旁边的小坛子仰头灌了一口,顿时被辣得咳嗽连连。
“北地多寒,军中酒烈,大战刚起,你可小心别醉了。”拓跋弘放下手里的酒坛,好笑地瞄了云殊一眼。
“王子不要太难过啊,等锻造营加紧赶制好后面几批神臂弓,我们一定能与王子一起直捣夜北王庭,替你的人报仇雪恨的!”云殊硬是将余下的咳嗽都咽了回去,站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拓跋弘。
他本来是偷偷跑到城墙上来躲着喝酒的,刚爬上来就发现拓跋弘先他一步,已经在这里喝上了。
想到刚刚从迎敌的将士们口中听到的消息,他觉得拓跋弘其实挺可怜的。
今夜齐军们都在庆祝首战大捷,可这位青阳王子迎来的却是同族被害的消息。
拓跋弘看到了云殊眼中的同情之色,他抿唇笑了笑,抓了酒坛仰头猛灌。
虽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事情真发生的时候,还是让他难以承受。
那些人的祖辈,多曾追随他的先祖驰骋草原。
他们奉西格勒那家的人为王,将自己与后代的性命全数交托给了西格勒那家。
六十年前,他的曾祖父就是为了保全族人的性命,才对夜北俯首称臣的。
他一心想要重现青阳部昔日的荣光,最后却要以全族人的性命为代价。
若是曾祖父泉下有知,怕是要被他气得又活过来吧?
拓跋弘靠在墙头猛灌了半坛酒,放下酒坛时忽然就见几步外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事情尚未查清,王子切不可因夜北的一席片面之词就气馁自责。”墨冥辰拾阶而上,刚说了一句,目光落到拓跋弘旁边慌张的云殊身上,神色微微一顿。
云殊也没想到他居然找这儿来了,慌忙背手往后退了一退,将放在墙头的酒坛子推了下去。
“谁在上面乱扔酒坛?不知道会砸着人吗?!”
“……”墨冥辰听得下面传来巡逻将士的骂声,眉梢一沉,上前揪住了扭头要逃的云殊的衣领。
“墨帅不必特意来安慰我,我不过是想一个人喝喝酒了而已。”拓跋弘伸头往下面瞧了一眼,将本打算放到墙头的酒坛子紧紧抱在了怀里。
“我这话也并非只是想安慰王子,王子自己想想,青瀚部不比那些被耶律寒邪轻易踏破的小部落,王子当年麾下有十万精锐,就算夜北突袭,又岂能轻而易举地将其全数屠尽?夜北现下放此言论,不过是想让王子因悲痛与愧疚心生退意而已。”墨冥辰一手紧紧箍着云殊,抬眸看向了远处茫茫无际的草原,“就算部落里的百姓不幸遇害,此刻草原上必然还有王子的旧部在等着王子北归,王子切不可轻言放弃。”
他知道拓跋弘必不会因此退怯,不愿与夜北为敌。
他怕的是拓跋弘在知晓全族覆灭后,被仇恨蒙蔽,心存死志,日后会做出与仇敌同归于尽的举动。
他在夜北的那些年里,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
拓跋弘要是死了,战后他们去哪儿再找一个愿真正与大齐修永世之好的北陆新主?
“旧部?”拓跋弘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勾了勾唇角,“墨帅说得不错,当年我留了赛罕在军中,就是想着就算有朝一日我不在青瀚部,他也能替我守护余下的人。赛罕所帅的十万骑兵虽不堪与铁浮屠正面一战,却最擅逃跑,此刻他们必躲过了夜北的突袭,在草原上的某个地方等着与我汇合。”
说起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旧部,拓跋弘心中的郁结也消解了几分。
赛罕与他一起长大,原是他的伴当,过去那些年里他们凑在一起琢磨得最多的就是怎么从铁浮屠的正面突袭下逃生。
毕竟他虽有复国之志,却也亲眼看过那些与夜北正面为敌的部落都是什么下场。
他又不是傻子,从一开始就明白保全己方站力,借势而为的重要性。
拓跋弘这才刚忆起旧友,忽然就见眼前绿光一闪,那个刚在他脑海里浮现出的面容就已出现在了眼前。
拓跋弘愣了一愣,低头看了看已空的酒坛,又转头看向墨冥辰:“墨帅,我好像不胜酒力,都能看到脑中所想之物了。”
墨冥辰却是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皱眉瞪眼看着几步外的人。
“快来人啊!有刺客啊!”云殊也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紧紧抓着墨冥辰箍在他肩上的手,大声急呼。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254章 查干大君身在何处?
身披黑甲的年轻将领骤见眼前之景,也是满面震惊。
直到耳畔响起少年的惊呼,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却是上前两步抓住了拓跋弘的手腕,发现所触为实物后,身子一震,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属下护主来迟,还请主子恕罪。”
简短的一句话里,压着哽咽之音。
“墨……墨帅,你也看到了吧?”拓跋弘被他那一抓吓得松脱了怀里的酒坛,这会儿还满面惊异地看着旁边的墨冥辰。
墨冥辰已拉着云殊退了几步,眼见那人突然跪在了拓跋弘跟前,便抬手止住了冲上来的将士们。
“这位是?”
“你们都看得到?不是我的幻觉?!”拓跋弘身子一抖,顾不得答墨冥辰的话了,忙俯身去扶跪地的人,“赛罕,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其他人呢?青瀚部还有活着的人吗?”
意外重逢之下喜极而涕的赛罕花了许久才平复心中的激动,与墨冥辰见过礼后,在这寒风簌簌的城墙上将自己的遭遇和三人讲了一遍。
这事还要从他们到诺海部后说起。
那日他依了诺海部公主的话,率军与诺海部的人一起带着青瀚部的牧民们去了寒木林深处,诺海部的领地。
诺海部的大君查干对他们的到来也说不上欢迎,也只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客气地让诺海部的人将牧民们都安置了下来。
公主未归,赛罕也不知道他们要在此等多久,想着这么一大群人在诺海部白吃白住也挺过意不去的,他便主动提出要帮忙分担诺海部警戒巡逻的差事。
诺海部先前虽然并未打算参与寒木林外的战事,可有了他们这么一群人在,现下也不得不加强戒备,谨防夜北来犯。
查干大君也觉得他们给诺海部惹了麻烦,就该出一份力,不过为了约束青瀚骑兵,查干大君就把赛罕留在了身边当人质。
一老一少相处了两日,查干大君对赛罕不仅没了防备,还把他当做了朋友,闲来无事便亲自带着赛罕游览诺海部。
今天傍晚,吃过饭后,查干大君照例带着赛罕散步消食。
两人溜达到了诺海部的祭台附近,查干大君说几个月前祭台上出现了一道神迹,要带赛罕上去瞧瞧。
北陆人信奉长生天,每个部落都垒了高台,每年三次,杀羊宰牛献祭天神,以求天神保佑全族安平。
查干大君带赛罕看的神迹,是祭台中央的一道奇景。
那个原本用来放置祭祀牲畜的石鼎,如今被从下面石缝里生出来的一条翠绿藤蔓缠绕。
诺海部的祭台由层层平整的大青石砖垒叠而成,站在最顶上,甚至都能与周围数丈高的树梢持平。
这样的高度,下面都是层叠的石砖,也不知这翠绿藤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查干大君还说,当初他们整个部落的人都见一道绿光落在了祭台上,等他带人赶过来看的时候,绿光散尽,石鼎里躺着一个衣着怪异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说他是长生天派来的使者,带来了长生天给他们的神谕。
查干大君在听那男子说长生天的神谕是要护送他去大齐,还要派勇士听他差遣后,就断定此人是骗子细作,直接把他赶出了诺海部。
那骗子走后,石鼎下就生出了这条翠绿的藤蔓来。
赛罕本还想问问那骗子后来如何了,谁成想查干大君拉了他到石鼎后面,献宝似地将藤蔓上开出的一朵紫色小花指给他看。
查干大君说,这花是去年十月,寒木林里大雪纷飞之时开的。
寒木林在北陆最北端,别说十月了,就是北陆气候最暖的七八月份,这里也是有树无花。
查干大君虽把那满口胡诌的人当骗子,却认为这石下生藤,大雪开花是真正的神迹。
此花数月不败,族中每有烦忧,查干大君都会来此看花沉思,还真想出了不少让难题迎刃而解之法来。
查干大君说到兴起之处,伸手抚花,恰好此时呼和跑上来报告,说公主带狼队往东去的路上遇敌,查干大君一惊之下,就掐断了那朵开了数月的花。
紧接着,赛罕就见一束绿光自鼎下冲天而起,将他和查干大君都罩在其中。
再一转眼,他就出现在了晋北城墙上,还见着了他终日记挂的主子。
拓跋弘听了许久,越听越觉得自己一定是酒喝多了,入耳的全是些胡话。
倒是墨冥辰和云殊,越听脸色越沉。
他们现在已经断定,查干大君赶走的那个骗子就是跑去夜北的商什。
云殊当初还奇怪,商什既然知道他们在大齐,又怎么不直接去抓他们?
原来是这人本事有限,无法自己远赴寻人,一开始又在诺海部吃了亏被当做骗子,这才玩弄手段潜进了夜北,等着他们来自投罗网。
拓跋弘听到最后,已是趴在墙头醉酒干呕,那赛罕也是满面的疑惑和震惊,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的了。
墨冥辰见他们二人这般反应,叹了口气,唤了人来将两人都送回了拓跋弘的营帐。
“照他这么说,商什口中的传送台应该就在诺海部,否则赛罕也不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墨冥辰也没急着回营,独与云殊在城墙上缓步走着,“只是,赛罕为什么偏偏就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拓跋弘的缘故?”
“哪有这么巧?就算传送台能按被传送者心中所念择选传送之地,你又怎能料定赛罕当时就一心想着要见拓跋弘?”云殊皱眉摇了摇头,若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商什,他还觉得传送台真有这个功能。
可赛罕在被传送之前根本连那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正好就想着要来找拓跋弘。
云殊抓了抓脑袋,有些担忧地说:“我们现在要搞清楚的是那个传送台还能不能运作,要是它还能继续把人到处送的话,会不会哪天我醒过来,商什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们是掐断紫花才被送过来的,查干大君不是说紫花只开了一朵吗?何况诺海部早已将商什驱逐,他哪能那么容易再回去?”墨冥辰说着,也有些不放心,暗自打算再派点人十二个时辰护卫云殊的安全。
他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来:“赛罕倒是出现在这里了,查干大君现在又身在何处?”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255章 年满十七
秦月瑶自龙首原回晋州州府后,就在福照楼料理生意。
福照楼作为晋州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规模自非奇秀坊的那个小酒楼可比。
前面四层高的酒楼有数十间装潢精致的雅间,单大厅里便能容下百人。
酒楼后面还套了个两进的院落,便是秦月瑶他们一行人直接搬进来住下,也显空余。
王全早将秦立和秦记酒楼里愿意过来帮忙的几个伙计都带到了福照楼,因着秦月瑶要在此住下,他们便也没再另请外人进来。
一来是担心新请的人来路不明,二来因着战事将起,酒楼又换新主,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大单,就连楼上的雅间都没开过,他们自己人打理起来已是绰绰有余。
秦月瑶在此虽然还是当掌柜的,可这两日处处都受排挤。
厨房里油烟大不让她进,采买需得搬动重物也不准她跟,就连她想往前厅走走跑个堂什么的,才到门口就必定要被拦下来。
于是,秦大掌柜也只能成日养在后院,陪孩子们说说话,看看书,听月照讲讲从外面探来的消息,顺便指点一下又被自己放养了许久的两个徒弟。
这日秦月瑶因下午小憩睡过头,月上中天时才醒过来,完美地错过了饭点。
在院里赏月等着两个徒弟给她开小灶的空档,唤了月照来听他今日又打听到了什么。
“前两日百里臻在盐运商会的竞拍里,以千两黄金之差险胜君家,拍下了盛州所有官家盐铺五年的租用之权。”月照坐在桌边,就着烛火翻看他记下的手稿,“盐运商会在这次竞拍后,颁布新规,为纳军饷而提征盐税,引了滨州几位盐商不满,大闹议事堂,被盐运衙门当场抓捕。”
秦月瑶眉心一拢,坐直了身子:“提征盐税?盐税一增,盐价不也要跟着涨了?”
“属下今日去盐铺问过了,各档盐价的确都涨了,不过涨得凶的都是细盐,咱们酒楼采的二等盐与往日王府里用的一等盐都翻了一倍,粗盐倒是只涨了十文的价。”
“十文可以买十个馒头,那也是贫困人家一天的口粮了。”秦月瑶摇了摇头,“回头跟王大厨他们说一声,咱们酒楼里继续买二等盐,贵就贵点,咱们少赚点也没关系,别在这个时候为了图便宜,影响菜品的口感,坏了自己的招牌。”
细盐的价格涨得高,如今只怕很多小的酒楼和饭馆都要顾及成本去抢粗盐了。
她从前在白石村的时候是买过粗盐的,那些粗盐不仅多是盐块,里面还有许多杂质。
买一小罐回来,磨细加筛捡就得费很大功夫,还不能将里头的砂砾全部挑尽,这要是用到酒楼里,叫客人吃出砂砾来,砸的是他们自己的招牌。
月照点了点头,继续道:“属下今日在州府衙门还听到一个消息,朝廷新下了征兵令,这次没有强征,只是让各州贴放告示,征召年满十七且未过三十五的男丁,但凡是往衙门应征入选的,先发三个月的粮饷,若是愿意北来上战场的,每户还再发十两军饷。”
大齐自先帝登基后一直在扩军,往些年都是隔年一征,兵部给各州下发规定人数,每次赶上朝廷征兵,对家中有青壮男丁的寻常百姓来说,就跟抢人无异。
毕竟新征入伍的将士们最开始的半年军中不负责伙食,就他们那点微薄的军饷,管了一日三餐也没太多闲余,若是在训练中生个病,受个伤,还得自己出钱。
不过今次就不一样了,应征入伍的不仅先领三个月的粮饷,若愿奔赴战场还有十两银子可拿,更关键的是,若是能在战场上立功,等回去可就不止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兵,怎么着都能当个参将、副将之类的了。
秦月瑶眼睛一亮,开始认真打量起还在翻手稿的少年:“月照啊,你今年也满十七了吧?”
早知道有这种好事,她先前就不该推了墨冥辰要把拂衣和惊蛰都留给她的提议。
若是把他们三个一起送还给墨冥辰,九个月的粮饷加上三十两银子也够他们吃好久了呢!
“王妃别说笑了,属下要是去晋北大营,等着属下的又是一顿重罚。”月照被她这话吓得小脸一垮。
这一年多里,他奉命保护王妃的次数最多,因疏职被罚的次数也最多。
如今他可是学到教训了,不管王妃怎么游说,他都不会违抗主子的命令,一定要死守在王妃身边!
两人说话间,在厨房里忙活的一群人端碗拿碟地涌进了小院来。
王全今日在集市上买了几尾难得的鲜鱼,也没放到酒楼里买,特意给秦月瑶留了下来。
秦月瑶这次教秦立和流苏做的是五柳鱼,这道菜王全先前在秦记酒楼里也没见秦月瑶做过,他应了秦月瑶之请在厨房里评看了两人的手艺后,瞧着眼馋,还另添了几道小菜,叫上了刚在厨房门口探了好几次脑袋的馋猫们也一起过来陪秦月瑶加餐。
秦月瑶也喜欢吃饭的时候人多热闹些,还把在屋里读书的兄妹俩也叫上了桌来。
流苏在厨房的时候被王全好夸了一通,兴冲冲地就端着自己做的鱼抢在众人前头送到了桌上。
秦月瑶看她这道五柳鱼形色具备,刚想笑赞两句,嗅得香气扑鼻,却猛觉胃中翻涌。
她脸色一苦,忙捂嘴起身往墙脚的水渠边跑。
“师傅,您就是再嫌我手艺不好,反应也不能这么大吧?”流苏见她蹲在墙脚一阵干呕,嘴上虽在打趣,却是忙端了桌上的茶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前些日子她师傅还说自己这胎养得轻松,别人头三个月该有的折腾到她这儿一个反应都没有。
谁成想话才说了没两日,该来的就全都来了。
流苏刚走了没几步,院中忽然闪过一道绿光。
流苏只觉眼前一晃,下一瞬她师傅背后就多了个人。
“师傅小心!”
“有刺客!”
“小贼看招!”
一时间,院里惊呼声叠起。
还未等那突然出现的人反应,这边月照和弱水,并着墙头上落下来的护卫们已齐齐出招。
秦月瑶诧异转头,就见那足有两米高的壮汉双眼一翻,仰头朝后倒了下去,砸出一记沉闷的声响。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256章 真正的狼王
突然遇袭的查干大君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捆在了柱子上。
隔着十来步远的地方,几个齐人正在检视从他身上扒下来的东西。
“这是狼皮啊,瞧着还挺暖和的,一定值不少钱。”
身着紫衣的女子提着他的披风,伸手顺上面的狼毛,她旁边蹲着两个孩子,一人扯了一个角,也抬手在上面蹭。
“属下瞧着,这是条貂尾呢。”一旁的青衫少年拿了原本系在他手腕的貂尾,欢喜地捧到了女子跟前。
“放下那条貂尾,本大君的东西,岂是尔等能乱碰的?!”查干大君看到象征自己身份的貂尾被他们拿在手中把玩,顿时沉怒大喝。
他说的是北陆语,秦月瑶他们没听懂,倒是被他这一声吼惊得纷纷抬头。
“哟,小贼醒了啊!”原本拿着铜酒壶打量的弱水听得声响,猛地蹿了过去,将一柄粹毒的匕首压在了查干大君颈间,“姑奶奶这毒可是见血封喉,不想死的话就老实交代,是谁派你来的?!”
查干大君也听不懂弱水在说什么,眼瞧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居然刚拿刀抵着自己,更气了:“你们这些只会暗中偷袭的鼠辈,有本事放了本大君,堂堂正正一战,本大君还能给你们一个体面的死法!”
“叽里呱啦说什么呢?会不会讲人话?”弱水皱眉看着这嚣张得口水都喷她脸上的老头,扬手就想先往他身上捅几刀。
“弱水!”秦月瑶急喝一声,上前拉了弱水退开两步,凝眸打量瞪着她们的人,默了须臾,试探着唤了一声,“商什?”
刚大家趁着这人昏迷的空档,一直在讨论他是怎么潜进来的?
那几个身怀武艺的都百思不得其解,可秦月瑶在听说院中出现绿光后,隐约猜到了点什么。
只是,眼前这人身长两米有余,肩宽臂圆,高大威猛,一头小辫花白,额间还戴着一颗红宝石,这形象总觉得跟他们当初听到的那个声音的主人有些出入啊。
查干大君听到她吐出的北陆人名,微微一怔,随即又沉眉冷喝:“我乃诺海部大君,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有胆就放了本大君一战!”
想他统领诺海部数十年,就连耶律寒邪那狼崽子见他都要惧上三分,今日居然被一群女人和孩子给抓了,这事儿要是传回北陆去,岂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他说什么呢?你们有谁能懂点夜北话的吗?”秦月瑶被他的吼声震得耳朵疼,又退了几步,无奈地看向杵在后面一直没作声的其他人。
王全他们虽然早到晋州十来日,可这里是州府,到今日还是第一次见着有夜北人出现,哪能听得懂?
“掌柜的,要不咱们把他交到衙门去吧?”王全搓了搓手,提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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