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侯门:嫡女贵凰叶朝歌卫韫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朵花花
叶朝歌忍着笑,郑重地点点头,“记住了!”
回到国公府后,两人先去了致宁苑跟祁氏说了一声,又派人去福禄苑说了声,方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也不知是这段时间娇养的缘故,叶朝歌觉得自己越发娇气了。
不过出门一趟,便累得想睡觉。
……
起身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招呼了刘嬷嬷,进来的却是青岚。
“嬷嬷呢”
“回小姐,方才老夫人派了人过来传话,嬷嬷正在招待呢。”
老夫人派人来传话
叶朝歌挑了挑眉,倒也没在多说什么,由着青岚伺候她起身。
不一会,刘嬷嬷便回来了,带回一个让叶朝歌既觉得意外,又在她意料之中的消息。
老夫人要为她办一个团圆宴!
“时隔这么久才办这个团圆宴,看来,外祖回京的影响力远比我想象的大。”叶朝歌面无表情道。
“小姐莫难过,您还有夫人和少爷呢。”刘嬷嬷轻声安抚。
闻言,叶朝歌轻轻一笑,“这倒是。”
难过
自然不是,她只是觉得有些可悲。
在老夫人的眼里,亲孙女,竟然还没有脸面权势地位来得重要。
“晚宴设在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叶朝歌点点头,“我知道了,对了,叶思姝回来了吗”
“在您和大少爷回府的一个时辰后回来的。”回这话的是青岚,轻轻柔柔的嗓音,若非她开口,叶朝歌都快要忘了她的存在。
刘嬷嬷尴尬一笑,“小姐恕罪,老奴,老奴……没注意大小姐是何时回府的。”
叶朝歌摇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事,看向青岚,看了一会倒也没说什么,便淡淡的移开了。
见状,青岚松了口气,方才她开口后就后悔了,如此贸然回话,看起来委实过于急功近利,仿佛在求关注求表现一般。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当时是下意识的回了那么一句,压根儿就没有多想。
从屋内退出来后,青岚咬了咬唇,犹豫了会,喏喏开口,“嬷嬷,刚才我……”
刘嬷嬷不搭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青岚心中更加忐忑了,忙道:“嬷嬷,方才青岚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咬了咬牙,“不管嬷嬷信不信,方才青岚真的只是下意识的回话,真没别的意思。”
见她急得都出了汗,刘嬷嬷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嬷嬷……”青岚快要哭了。
“好了,你也莫要多想,你只需伺候好小姐,如此便行了。”刘嬷嬷终究有些不忍心,毕竟还是孩子,便破格提醒了一句。
青岚红着眼睛用力的点点头,“我明白了嬷嬷。”
“下去吧。”
外面的官司叶朝歌并不清楚,此时她正把玩着江霖给她的小金牌。
牌子只有掌心大小,拿在手里很重,可见其足金分量。
一开始她并不知此金牌的作用,只当如江霖所说的那般,只能打折扣,直到回来的路上听兄长说起,方才知道,江霖给的这份见面礼极重。
这牌子不只能打折扣,且代表着江霖这个少东家的身份,恐怕折扣一说他也只是随口一提。
不知道这礼的分量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她只觉得这牌子拿在手里有些烫手。
坐在那思索了一会,起身,“嬷嬷,随我去趟清明苑。”
清明苑乃是叶辞柏的院落,叶朝歌和刘嬷嬷过去的时候,他正在院中舞枪。
……
第33章:小媳妇飞了
昏暗的光亮下,叶辞柏仅着单衣,手上的长枪在他的掌控下好似活了一般,少年郎的脸庞严肃紧绷,点点磅礴霸气浑然天成。
叶朝歌从未见过兄长如此肃穆,好似怀揣着崇高的敬意,仿佛他手里的不是一杆枪,而是和他并肩而战的战友!
啪啪——
最后一记结束后,叶朝歌不禁拍手叫好。
闻声,叶辞柏这才发现了妹妹的存在,连忙将枪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旁,上前来,“你怎么过来了用过晚膳了吗”
“用过了,哥哥呢”
“自是用过了,走,先进屋。”
叶辞柏出了一身的汗,去内室收拾了一番方才出来。
坐在妹妹的旁边,接过茶水灌了一大口,道:“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过来吗我回来许久,还是第一次来兄长的清明苑,听哥哥这话,可是不欢迎我”
叶辞柏失笑,“怎会,为兄这清明苑不欢迎谁也不能不欢迎妹妹啊。”
说笑了一番,叶朝歌便将小金牌拿了出来,推过去。
“你这是……”
“还请哥哥将此物还给它的主人。”顿了顿,继续道:“之前不知此物的贵重倒也罢了,如今我既然已经知道此牌的贵重,自然不好再留在身边,只是我前去寻二哥不大妥,便来找哥哥,请哥哥代我物归原主。”
听完这番话,叶辞柏笑了,“之前跟你说那些为兄无他意,只是想告诉你,以后若是遇到困难,便可拿此牌去帮忙,我是从军之人,不能常驻家中,为兄不在身边,此牌也算是个护身符。”
“可是……”
将金牌重新推了回去,“收着吧,江霖的性子我了解,他既然给了你,便是不会收回的,而且,他那人可是很少有这么大方的时候,大好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再说了,你既叫他一声哥哥,他便要有当哥哥的责任,不过是一枚小金牌,当不得什么,别太往心里去。”
叶朝歌哭笑不得,她叫他哥哥,是因为他当得起,可从未想过从他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啊。
在叶辞柏的说服下,叶朝歌最终重新收起了小金牌。
“哥哥,你与二哥是如何结识的啊”
最初,她以为他们二人是因家世相当一起长大,相识至今,可根据今日的了解,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
当初,她也曾疑惑过,就算江霖无官无爵在身,有家世在,也不至于在去伯恩侯府找陆恒讨要说法时,不但占不到便宜,且被人撵了出去。
当时她也没有多想,只当伯恩侯府瞧不上江霖。
而今日见到江霖,曾经的疑惑一同涌现。
也是直到今日她才知道,江霖并非出身官家,他出身于上京首富江家,乃是江家庶子。
而兄长出身于国公府,两人的身份说起来,当真是差距极大,而且,两家又没有什么交情,二人的相交委实让人大感意外。
经过兄长的一番解说,叶朝歌这才知道叶辞柏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兄长因外祖的关系,自小便是小霸王,不爱读书,只爱舞刀弄棒,在他六岁那年,小霸王甩掉身边的下人,威风凛凛的拿着他的小木剑偷溜出玩,结果,正好遇到被人围着欺负的小江霖。
江霖的母亲是当年上京玉摇耧的花魁,亦是上京第一美人,长得貌美如花,十分的漂亮,很多人一掷千金只为见她一面,谁知不过一年,她便赎身成了江家当时的少主,也就是江霖父亲的妾室。
在江霖四岁的时候,花魁便去世了,而江霖一个庶子,不难想象得到他的日子会变得何其艰难。
而小霸王第一次遇见小江霖,便是他嫡兄弟们围着他暴打,小霸王一身正气,上前赶跑了恶嫡兄弟们,救下了小江霖。
小江霖肖母,长得极为漂亮,小霸王一开始把他当成了小女娃娃,还要他当自己的媳妇,小江霖也很喜欢救了自己的小哥哥,然后欢欢喜喜的跟着小哥哥回了国公府。
直到祁氏帮着小江霖洗澡梳洗时,小霸王这才知道,他们长了一样的假把式,所以,他的小媳妇飞了,从此多了个小兄弟。
而且,这一相交,便是这么多年。
说了这么久,叶辞柏口干舌燥,灌了两口茶水,突然余光看到自家妹妹正嘴角抽搐,憋笑憋得难受的模样。
叶辞柏:……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当时还很是犹豫着该不该说,可后来一想,他行的正坐得直,没什么不能说的,而且,谁还没有眼瞎的时候啊。
“行了,想笑就笑吧。”叶辞柏又好气又好笑道。
话音刚落,笑声顿时响起,欢快且又清晰。
笑了好一会,差点笑岔气,叶朝歌这才见好就收。
从清明苑回来,已是月上中天,望着天边的月亮,叶朝歌的耳边回响着兄长的叹息:“虽然为兄也不耻为妾之人,但是江霖并没有什么错,而且那些年他一直本本分分,恪守自己的本分,从未越过雷池半步,可就因为江霖深受父亲的喜爱,他便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非被逼无奈,他又怎会坐上现今的位置。”
“旁人只看到了他现在的风光,却无人知晓,在这之前他过着怎样的日子,江霖很苦,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
她不知道江霖在这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多少也能想象得出,若非兄长与她说这些,恐怕她至此还会将他当成被家人宠惯坏了的风流子弟,重情重义,却抹杀不了他风流的本性。
可今日方知,她错了,大错特错。
转身,找出一方精致的匣子,将小金牌妥帖的放了进去,将匣子放在了最底下。
……
翌日,叶朝歌如常准备去请安,再次得闻叶思姝又来了。
相较于昨日,此时的叶朝歌已然平常心了。
同昨日一般无二,叶思姝对着她一通天花乱坠的夸赞,交好之意不要太明显。
叶朝歌木着脸,静静的看着她演戏。
任她说破了天去,愣是一句话也不接。
……
第34章:团圆饭
同样平常心的还有祁氏。
带着两人去了福禄苑,一如昨日,老夫人又是一通相亲相爱之类的言语。
也许昨日不明白,但在知道怎么回事之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番话,明着是对所有人说的,实际上,是对祁氏和叶朝歌说的!
母女俩在这事上倒是十分的默契,老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也不曾多言。
这在老夫人的眼睛里,便是乖巧,态度不错。
临走前,老夫人说起了今晚的团圆饭,就设在这福禄苑里。
“歌儿回来有些日子了,咱们一家人也不曾好好的坐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前些时候庭之忙,我身子也有些不爽利,就一直不曾办,歌儿可莫要怨祖母啊。”
叶朝歌浅浅一笑,“孙女不敢,多谢祖母为孙女筹办团圆饭。”
叶朝歌的态度,老夫人还算满意,然后又说了两句,便让她们各自回去了。
从福禄苑出来,祁氏借口庶务在身,在叶思姝开口前,拉着叶朝歌便回了致宁苑。
见叶思姝没有跟过来,祁氏就好似摆脱了什么大麻烦一般,狠狠的松一口气。
随后意识到自己好像太明显了,而且还是当着女儿的面,讪讪一笑,忙转移注意力,“歌儿,刘嬷嬷可与你说了,你外祖即将班师回朝一事”
叶朝歌点点头。
“这些年,不只是娘想着你,你的外祖亦是如此,当初之所以能找到你,也是你外祖的功劳,待你外祖回来,娘便带你过去给他老人家请安。”
说起自己的父亲,祁氏的脸上萦绕着欢欣的笑容,纯真中透着期盼,分毫看不出她已是两个孩子的娘。
叶朝歌认真听母亲说她的外祖如何如何的英武,又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听着听着,胸腔中不禁涌现出崇高的敬意。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外祖很厉害,厉害到每个人提起时,皆是满满的敬服。
从致宁苑出来时,望着晴朗的天空,不知为何,一股澎湃的豪迈油然而起,好似在一夕之间,她的视野开阔了许多。
她这边情绪激荡,却不知,此时的祁氏却满脸的忧愁。
“夫人可是在为小姐入族谱一事忧心”陈嬷嬷倒了杯茶给祁氏,轻声问道。
对于自己的奶娘,祁氏向来是不曾瞒过自己的心思,此时经她一问,点了点头,“是啊,老夫人对此事好似遗忘了一般,我同老爷提起,每次也皆被含糊推辞了过去,嬷嬷,我这心里委实不安啊。”
陈嬷嬷叹了口气,老夫人在想什么,她也能猜个**不离十,想来也是记恨那日厅堂一事。
至于老爷为何推辞,恐怕与老夫人脱不了干系。
“我是想不明白的,歌儿明明是我们的女儿,老夫人的亲孙女,缘何一次又一次的推辞我虽然没什么心眼,但也不傻,自是看得出老夫人不喜歌儿……明明歌儿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不想着如何弥补,却还对她不喜,嬷嬷,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陈嬷嬷不知如何回答,人跟人是不同的,不然这世上也就不会有好人坏人之分!
可这些话,她不能说,不管怎样,这老夫人是国公府的老太君,而她只是一个下人,有些话,委实不好多说,祸从口出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