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当条咸鱼吧

“我去外面走一走，散散心，顺便见一见朋友。”
“我陪你。”
“不用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任性，我的父亲也不会，你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
“这不怪你，只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张瑟......”
“哦，对了，以后我可能会住公司，毕竟，房租都交了，不能把钱浪费了......”
晃了晃手，张瑟走了出去。
走到小区中，抬起头，张瑟第一次觉得，原来天是这么的高，这么的蓝......
……
……
【感谢“n跳舞杀人n”一万币的打赏~~~~为大佬欠一章~~(=￣w￣=)~~】





让我当条咸鱼吧 第二十六章 老牛想跳船
云蝶唱片公司大楼。
在这家帝都排名前十，全夏国也能够排进前十五的唱片公司大厦的最顶层，一个中年男子正一遍又一遍听着全损音质的“像我这样的人”。
昨晚的那段视频仅仅是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就如同病毒般的扩散到了整个网络。
就算是全损音质，无论是“逗音”“最左”还是b站的音乐区，这段录像的播放量都高达了百万级别。
点开评论区，播评比（播放和评论的比例）竟然高达了十比一！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在人海中浮沉。”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有人心疼吗？”
“楼上的，别说了，像我这么帅的人，世间还有多少人？”
“楼上已举报。”
“这你敢信？这首全损音质还夹杂着路边卡车的喇叭声，我竟然放了二十多遍？”
“什么都别说了，我再听一遍，顺便问一下，有大佬找到完整版的吗？”
“完整版？你开玩笑呢？没看到视频一开始的‘歌曲原创’吗？”
“怎么办，这微红的醉脸，这深情的嗓音，我好像心动了.....”
“真的没想到，这个小哥哥竟然那么的有故事，我好心疼，我好想安慰他。”
“有人有这哥们的联系方式吗？我要听完整版的啊，我要听录音棚里的无损音质啊。”
中年男子不停地往下拉，评论区基本上全是求“原版”求视频中小哥哥的联系方式，要不然就是因歌而感，说着一个又一个当年的故事......
中年男子点燃了一支烟，听着全损音质的“像我这样的人”，从高楼往下眺望着。
他想起了自己几十年前来到帝都独自打拼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前女朋友跟上司跑了失魂落魄的时候，想起了贫困潦倒，但是自己又咬牙站起来的时候。
渐渐的，中年男子眼眶湿润了......
“哒哒哒。”
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
抹了把老脸，中年男子背负着手站在落地窗边。
“董事长。”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帝都大学的一名大三学生，名为张瑟，只是......”
“只是？”
“只是帝都大学上一个考试周刚结束，全都放假了，如果要到那个小兄弟的联系方式，恐怕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三天，三天之内我要那个小兄弟全部的联系方式和资料，甚至我要他是什么星座都知道。”
“是。”
“等等，你跟法律部门和艺人部沟通一下，让他们准备好一份优厚的合同，到时候我亲自送过去。”
“董事长，这......这会不会太隆重了，让老练的经纪人过去就可以了，他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你懂什么？”
中年男子叩敲着桌子，打断了助理的话。
“无论有没有名气、无论是否年轻，这都与年纪无关，你听听这一句又一句的歌词，你听听这悲伤而又平静的曲调，这，已经不仅是一首歌了，而是一个故事。”
“唉，小胡，你虽然比这个小兄弟年纪大，但是，你始终是温室的花朵，你是不会懂我们这些人故事的。”
被称为小胡的助理惊呆了。
“我们这些人的故事？”
董事长你都快奔六十了吧……这个小伙子顶多二十出头，你别吓我啊……
难道，真的如董事长说的，这个年轻人外表看起来有些许的稚嫩，但是实际上，已经被生活扇了无数的耳光？内心早已沧桑？
天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小兄弟到底经历了多少生活的磨难。
在他年轻的面孔之下，到底背负着多少?
一时间，听着办公室里还在播放着的“像我这样的人”，对于音色不错，但是音调不是那么标准的小伙子，在小胡的心里，不由生出了一种崇敬感。
“好了，你下去办事情吧，要尽快一点，现在，可不止我们一家公司盯着他。”
抹了把脸，中年男子轻声叹了口气。
“是，董事长，不过董事长，您的眼睛看起来很红，是眼病又犯了吗？需要我让人拿眼药水上来吗？”
“不用了。”
中年男子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眺望着这繁华的街道。
“只不过，是这风沙，迷了我的眼......”
“......”
......
一家钢琴咖啡馆，两个大老爷们点了两杯最便宜的咖啡。
本来，张瑟是想要随便找一个小摊子就把合同给签了的，但是想了想，这毕竟是自己人生中第一个雇佣合同，得正式一点，所以才忍心来到了这一家一杯咖啡60块起步的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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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块！老子可以泡六十杯！这怎么能这么贵呢？
轻抿了口咖啡，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而且刚刚那一口自己至少喝了十块钱！
“小瑟子，这份合同，你确定没跟我开玩笑吗？”放下合同，牛文龙一脸吃惊地看着张瑟，“你真的要办动画公司？”
“嗯，手续什么的都已经办好了，现在就差人了。”
张瑟淡定地点了点头，顺便往咖啡里加了包糖，毕竟太苦了......
“小瑟子，你对acg的了解不比我浅，现在的动画产业你也是知道的，真的不景气，现在那些有名的动画作品都是靠着流量巨大的小说ip改编的，如果没有什么名气，谁会去看那些肌肉比我还发达的女性角色啊。”
“我知道的，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张瑟深深地看了老牛一眼，“难道老牛，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能问问剧本叫什么名字吗？”
“我想吃掉你的胰脏。”
“嗯？？瑟子，你......你想干干嘛？”
老牛护着自己的大肚子后仰着。
“我是说，剧本名字叫做《我想吃掉你的胰脏》！”
“哦，你早说清楚嘛，吓我一跳。”
老牛重新坐好。
“这个剧本没怎么听过，是哪个剧本大家写的吗？”
“我写的。”对于是从另一个平行世界搬运过来的，太难解释了，所以张瑟觉得还是说自己写的好些。
“......”
“我能问问原画师是谁吗？”
“是我。”
“那制作监督？”
“是我。”
“导演呢？”
“还是我。”
“动画摄影师和后期剪辑呢？”
张瑟指了指自己，然后再指了指牛文龙。
这一刻，老牛想跳船......




让我当条咸鱼吧 第二十七章 就等你这句话了
咖啡馆内，名为牛文龙的老实人看着手上的合同发着呆。
抬起头，牛文龙看了看眼眸深邃的张瑟。
对于手中的这份合同，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签......
牛文龙有种感觉，他觉得只要自己一签下这份合同，那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下不了贼船了......
“瑟子......我......”
老牛欲言又止……
“老牛。”
牛文龙话未说完，直接被张瑟打断。
“老牛，你有梦想吗？”
“......”
不知道为什么，当这句正经的话从张瑟的嘴里说出的时候，尽管老牛心中有种满满的违和感。
可是，老牛还是为之一振。
这忧郁而又深邃的眼神、这淡然的语气，还有昨晚那一首“像我这样的人”。
或许，在小瑟子年轻的外表下，真的有一颗沧桑的心。
不过也是，如果没有那么一刻饱经岁月沧桑的心，如果不是被生活扇了无数的巴掌，又怎么能写出那么叩击人心的曲调与歌词呢？
“瑟子！我有！”
“那老牛！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老牛那原本高光的眼神渐渐地失落下去。
是啊，我也是有梦想的，我曾经梦想好好做出一番成绩，在帝都十八环外买一套房子，买一辆不算太贵但是也不算便宜的车子。
我曾经梦想过在自己参与动画中，拍出“爱你”的形状。
等到自己和小晴都老了，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在老的时候，和小晴一起卖卖电脑......
可是现在，小晴跟别人跑了......
“老牛，我知道，你是一个很纯情的人！”
“不，瑟子，你不知道！”
“不！我知道！因为，我也是一个很纯情的人！虽然我没有被绿过。”
老牛眉头微微抽动，他很想多点几杯最贵的咖啡报复张瑟......
“但是老牛，男人！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总得来点绿，当然了，我就算了……
不过不就是一个小晴吗？是她错过了你，而不是你错过了她！是她错过了你这么一个好男人！”
听着张瑟深情地胡说八道，老牛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这个朴素的哥们觉得，张瑟好像说的有道理！
“老牛，你试想一下，如果你从此一蹶不振，那个女人会怎么嘲笑你？她会觉得，当年她离开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她会觉得你配不上她！”
“老牛！身为一个纯爷们！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汉子！老牛！你告诉我！你能忍得住被一个女人这么瞧不起吗？”
“瑟子......”
“嗯？”
“我是南方的......”
“额......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逆袭！我们要崛起！我们要用我们的双手，去成就我们的梦想！”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今天敢欺负你穷，明天，你就要拿钞票砸她的脸！你要让她知道，她错过的不只是一个优秀的好男人。
更是一个亿！”
“我......”老牛眼神微动。
他被感动了。
张瑟的话句句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是啊！
我不能低沉！我要加油！
当年马芸不就是白手起家的吗？人家不也创造了一个商业帝国吗？
为什么自己不行？
瑟子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考上帝都大学的，但是也好歹也是帝都大学的本科生啊！
自己同样也是一流的传媒大学毕业的，为什么就不行呢？
男人！怎么能不行呢？！
老牛深深地抓着张瑟的手：
“瑟子，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我就跟你混了！我要那对狗男女知道，他们这是我昨天的磨难，明天的我会更加的强大！”
“你刚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错过一个优秀的好男人？”
“不是这句，上一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没错！莫欺少年穷！不久的将来，我要让那对狗男女知道，什么叫做恐怖如斯！瑟子！笔墨伺候！”
“就等你这句话了！”
张瑟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刚刚从隔壁文具店打折促销买的八毛钱一支的碳素黑笔，拔出笔盖，张瑟如同交接仪式般交到了老牛的手上。
深呼吸一口气，老牛看都没看合同，直接在合同上签上名字。
“瑟子。”
“签好了？”
“不是，这支笔怎么出不了水啊？”
“......”
向服务员借了一支黑笔，老牛终于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张瑟将八毛钱的黑笔放入口袋，等会儿他要去投诉！
竟然卖劣质产品！我一定要维护自己权益！
“瑟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招原画师？”
“不急，再等等，还没人投简历呢。”
“那剧本我能先看看吗？”
“也不急，剧本还在我脑子里，还没写出来呢。”
“......”
张瑟将合同塞进包里：“老牛，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以后我们就是工作伙伴了，你多问一些，多多了解公司的情况。”
“瑟子，你能再唱一遍昨晚的歌吗？”
“怎么了？”
“我突然有点想听了。”
“这不太好吧，毕竟今天是我们签合同这大喜日子，要不我换一首喜庆的？”
“没事的，瑟子，就唱那一首吧，我现在想听。”
“那好吧。”
签完合同后，张瑟的心情很是愉悦，虽然经过昨晚的事情，张瑟对这首歌有些许的阴影，但是为了满足老牛，这点阴影又算的了什么呢？
站起身，张瑟理了理衣领，将杯中的咖啡喝完润了润嗓子，往咖啡馆的中心区走去。
这是一家音乐咖啡馆，在中心区有提供乐器供表演者自由演唱弹奏。
在咖啡馆众人的瞩目下，张瑟抱着一把吉他坐在了中心位置。
只不过，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熟悉？
自己是在哪里见过的吗？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一声口哨声响起，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曲调让众人眼前纷纷一亮！
是他！
就是他！
就是那个在“隔壁老王烧烤摊”上的那个有故事的人......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曲调缓缓地在咖啡馆中飘荡而开。
在玻璃窗边，老牛抹了一把眼泪，将杯中咖啡一口闷。
看向窗外，老牛有些后悔。
或许，自己不该签这个合同......




让我当条咸鱼吧 第二十八章 他迷茫
罗大吉，追梦漫画出版社创始人、总编辑。
曾经，在小时候，漫画书上那些典型的肌肉风，激起了他投身于漫画界的渴望。
他觉得，他这辈子将要投身于漫画，为漫画界的发展发光发热。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
喝了无数的励志鸡汤后，终于，罗大吉考入了帝都传媒大学。
在大学里。
别人玩游戏，他在学习、绘画。
别人在睡觉，他爱学习、绘画。
别人在约会，他在学习、绘画。
终于，从大学出来后，罗大吉进入了夏国排名前十的波克漫画出版社。
只花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凭借着一腔的热情，罗大吉做到了副总编的位置。
可是，就在所有人以为他将在三十岁之前成为漫画社总编的时候，他辞职了。
不要问为什么。
问了，
就是梦想......
在夏国排名前十的漫画出版社，罗大吉迷失了。
没错。
当他看着手头上一个又一个的肌肉风时，他迷失了。
男的，是肌肉。
女的，也是肌肉。
就连宠物狗，都他丫的是肌肉。
一块又一块的肌肉辣着他的眼睛，就连晚上做梦，罗大吉都会从肌肉中惊醒。
甚至，在早上起来坐在床头时，他还会听见公鸡叫喊的声音......
这样的漫画是没有未来的！
他是知道的！
光光只有好的故事是不够的！这个世界的漫画界需要改革！
需要一个翻天覆地的全新变化！
每一个人物都应该有他鲜明的特点，至少，漫画中的女性要让人产生向往。
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这就像是你知道自己没钱。
你虽然知道了，但是你口袋里还是没钱。
所以，我们必须想着怎么挣钱。
同样的，都快长鸡眼的罗大吉要想着怎么改变！
于是乎，罗大吉辞职了，辞职之后的他开创了这一家“追梦漫画公司”。
无数的人阻止过他，劝他三思。
可是他知道，他已经是三思的不行了！他害怕着。
他害怕自己自己看着这些肌肉画风一辈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恐怕觉得自己就算是被钉在棺材里，他也会冲出来大喊一声：“我去你妹的肌肉啊！”
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很多时候，现实像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奶奶关掉特效和滤镜，让你看清楚她的模样。
创造一个画风是很难的，是需要成本和资金的。
而人，
是要恰饭的......
在资金面前，罗大吉选择了一边吸收着肌肉风的漫画维持生计，一边投入资金希望研究新的画风。
无奈的是。
这世界被肌肉毒害的太深了。
这就像是一碗带有鹤顶红的鸡汤，已经深入骨髓了。
不管怎么创新，那肌肉风总是伴随着所有的漫画家......
坐在书房内。
罗大吉点燃了一支烟。
他惆怅。
他迷茫。
他问着自己的梦想。
面对满桌子肌肉风的稿件以及日渐下滑的销售量，他深深地吸了口烟......
甚至，就在前不久，原本喜欢漫画的儿子、以自己为豪的儿子，竟然在书房里将一本本的漫画书堆在地上，然后他一屁股坐了上去。
当时罗大吉很吃惊，很疑惑，同样的，虽然是肌肉漫画，但是这些书也都是作家的心血。
当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不尊重地对待漫画书的时候，他是生气的。
但是罗大吉知道，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无厘头的做出这种事情。
于是，罗大吉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想要把自己儿子吊起来打的心情，柔和地问道：“儿子，你在干什么？”
结果，罗大吉只看到自己的儿子怅然地看着天花板，然后深深地咬了口红薯。
再然后，深深地放了一个屁......
那一刻，罗大吉被打击了，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他在表达着。
这些肌肉风的漫画的算个“屁”啊......
罗大吉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慨。
就算是问了儿子，儿子也是摇头。
最后，在家长群中，罗大吉了解到，群里一些喜欢看漫画的孩子也全都摒弃漫画不看了，要不然就是翻着没一会儿就叹了口气，将漫画书丢在一遍。
而原因，则出自于一个小女孩画的一幅画。
对于这幅画，罗大吉身为资深业者，灵魂深处的直觉让他感觉到十分的重要。
甚至，一种声音告诉他，这将是拯救这个世界漫画的曙光！
尽管这可能只是萤火虫的光芒。
但是！这幅画可能作为一个突破口，为这个世界的漫画开辟出新的一条道路！
于是，为了将个小女孩画的画带回来，罗大吉给了自己儿子100块钱买了一打五彩糖！希望那个小女孩能够将那副画给自己的儿子带回来。
在家里的书房内，罗大吉急地等待着自己的儿子归来。
“叮咚......”
“儿砸！”
一声门铃响起，罗大吉终于是等不住了，一下子冲出了书房。
“爸......爸。”
“老公，你干嘛呢，吓我们一跳。”
“没事没事。”
罗大吉赶紧走到自己的儿子面前蹲下。
“儿砸，那副画有带来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失落：“没有......”
“怎么会？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钱私自用掉了？”
“不是！隔壁班的小王用两打五彩糖换下林澜今天画的画了。”
“......”
“老公，就一定要实物吗？照片不行吗？我拍了照片的。”
“照片？老婆，赶紧给我看！我爱死你了！”
“得了吧，我还不懂你德性。”
妻子捂嘴轻笑，缓缓将手机拿出。
罗大吉眼睛手指颤抖地接过手机打开相册，一副笔法稚嫩但是画风却如同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黑白铅笔画呈现在罗大吉的眼前。
没有块状的肌肉，没有辣眼睛的粗糙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