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篮球开始

“啧啧，这酒还真杠……”
陆非没吭声。
灯光昏黄，照着安静的爷俩。
“我妈她……”陆非觉得吃饱了，放下筷子迟疑的说了一句。
老陆也放下了筷子，把酒盅里的最后一口酒兹了兹。
“你妈不是还有我嘛，你放心去吧，在měi guo lǎo那边打球可不能给老子丢脸，要打就打出点名堂来。”
“好。”
陆非郑重的点点头。
他也没跟老陆解释，其实现在去美国就是处理一些商业谈判的事情，还有准备一下六月底的选秀，嗯……还得找个训练师训练。
老陆算是一个伪球迷，有球赛就看看，也不是经常看，有时候一年就看那么一两场，让他说nba什么时候开赛还真是难为他了。
“对了，我得先去金陵一趟。”陆非想了起来，决定这事儿还是跟老陆汇报一下。
“去金陵？”
老陆微醺，挑了挑眉毛，笑道：“找女朋友？下回带回来给我和你妈看看。”
“也不全是。”陆非没有否认，收拾着碗筷说道：“就我在美国打球的队友，那个大个子，叫安东尼华盛顿，这货来中国一个月了，这两天也在金陵，非要和我一起回美国。”
其实华盛顿人挺好，来了中国一个月，也没来给陆非添麻烦。
一夜无话。
第二天，陆非坐上去金陵的大巴，摇摇晃晃一路到了金陵车站下车，也没人认出来他是一个球星。
嗯，有点失落。
下了车，和安东尼华盛顿通了电话，两个人相约在玄武湖碰面。
离的老远陆非就看见安东尼华盛顿牵着艾丽的手。
安东尼华盛顿两米多的身高实在是太显眼了，再加上又是老外，随便抬眼看过去就能看见，根本不用刻意去找。
“这里。”陆非喊道。
他们三个人汇合之后，决定趁着今天的时间再金陵转一转，陆非也算尽地主之谊，所以他带着安东尼华盛顿和艾丽去夫子庙拍了拍照片，又到湖南路吃吃小吃，当然还去了中山陵，这也算南京地标性的景点了。
他们爬上中山陵，周围人潮拥挤，郁郁青青的树木不时晃动，带起微风阵阵。
安东尼华盛顿问陆非：“刚刚过去的那个帅哥说的‘代币’是什么意思？”
他学着中文发音问道。
代币？
陆非想了想，呃……是金陵人常说的……呆逼吧……
“嗯，就是，‘你好’的意思。”
陆非不知道华盛顿出去跟人家用呆逼打招呼会不会被打，不过想想他又高又壮的模样，应该不至于吧。
不远处有几个小伙子往这边指指点点，似乎在议论什么。
这么快就认出我来了吗？
还是有点知名度的。
天色渐晚，陆非带着安东尼华盛顿和艾丽去了答案酒吧。
“去酒吧？”安东尼华盛顿连连摇头，“陆，我是一个乖孩子，我从来不去酒吧这种地方，你不要带坏我。”
说完连连给陆非使眼色。
马丹，下次这种事情等艾丽走了再说好吗，艾丽只要不在，别说去玩一会儿了，就是通宵老子都陪你肝。
酒吧不倒我不倒，我在酒吧肝到老，懂？
陆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们先进去，我打个电话给小顾一个惊喜。”陆非在答案酒吧门前停住了脚步。
怀着忐忑的心情，安东尼华盛顿踏进了答案酒吧，一进门发现里面安静的像是咖啡厅，顿时有一种失望的情绪弥漫开来。
顾棠正在给客人上酒，刚放好她在吧台的手机响了。
“爸，帮我接一下电话。”
吧台的中年男人接通了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电话那边陆非的声音，
“小顾，有没有很想我？”
“……”
“我就知道你一定很想我，如果我现在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不会给我一个kiss？”
“……”中年男人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时，顾棠正好走了过来。
“爸，谁啊？”
电话那端的陆非明显听到了这句话，顿时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呃……叔叔，你好。”





一切从篮球开始 第114章 后悔吗
陆非尴尬的走进了答案。
顾棠冲他笑了笑。
华盛顿和艾丽早就点好酒坐在凳子上等陆非过来。
“这是安东尼华盛顿，这是艾丽。”陆非给顾棠介绍道，然后又向华盛顿和艾丽说：“这是我女朋友，顾棠。”
说到女朋友三个字不由自主的声音弱了许多，眼睛都不敢往四周看。
“我见过你，你来看过我们的比赛。”安东尼华盛顿笑道：“很高兴认识你，代币……”
华盛顿别着舌头费劲的说出了最后两个字。
“……”
陆非有点后悔白天那样教他了。
顾棠怔了怔，她皱着眉头想了想，没想起来“代币”是哪个英文单词。
这时候，酒吧老爸也就是顾棠他爸老顾端着果盘走了过来。
“这是我爸。”
顾棠连忙介绍。
陆非立刻站了起来，“叔叔好。”
安东尼华盛顿见陆非站了起来，也站起来接过果盘，然后很自然的说了一句：“代币，谢谢！”
顾棠听到谢谢的时候，才明白这货说的是中文。
代币？
老顾嘴角抽搐，这老外怎么骂人呢？
“lll……”陆非。
酒吧里响起驻唱歌手宝宝沙哑的声音，他唱的是今年的陈奕迅的新歌《十年》。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
也不过是分手……”
安东尼华盛顿突然觉得这样安静的酒吧也挺好的，他感叹说道：“没想到中国的歌也这么好听。”
“那是当然，反正比你的唱、跳、rap好听多了。”陆非塞了一个葡萄放进嘴里，“以后我不在球队了，你可别瞎鸡儿唱了，我想新来的队友可能不会太喜欢。”
“新来的队友……”华盛顿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新学期开始之后，没有你给我传球，我可能会不习惯。”
陆非怔了怔，叹了口气，他知道就算以后安东尼华盛顿去了nba，亦或者罗伊、罗宾逊、康罗伊他们到了nba也几乎不可能在一个球队，所以今天的队友，以后就是对手了。
而且，安东尼华盛顿能不能进nba还是一个未知数。
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陆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起身走了出去，外面有张椅子，他坐了下来。
晚风拂面，几分冰凉。
其实ncaa中打篮球的球员，有很多像安东尼华盛顿这种大概率打不了nba的球员，他们有的去海外淘金，有的转行做了其他职业，有的则是在发展联盟苦苦坚持。
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
陆非不知道自己的出现能不能改变安东尼华盛顿的命运，相比起陆非刚刚认识他的时候，华盛顿的技术水平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且他策应进攻的能力也得到了认可。
或许两年之后会有nba球队会选他。
但是由于安东尼华盛顿今年的崛起，球队里另外一个大四的球员，杰弗里-戴，甚至放弃选择参加nba选秀。
因为寥寥无几的出场时间，就算他今年参加选秀，也肯定会落选。
事实上，陆非记得nba那几年确实没有杰弗里-戴这号球员的存在。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
“我可以坐下来跟你聊聊吗？”
陆非听到声音连忙回头一看，是顾棠的爸爸老顾。
“叔叔，你坐。”
陆非起身，老顾示意他坐下，然后目光炯炯的打量着他。
嗯，长得还挺好看。
“我看了你的比赛，篮球打的不错。”老顾微微一笑说道：“我以前也打篮球的，咱俩算是同行，我以前和郭强都是省青年队的。”
这个陆非倒是第一次知道老顾也是篮球运动员。
“看见我这条腿没有？”老顾指着自己的右腿说道。
陆非点点头，
“假的？”
“……”老顾：“真的，比赛的时候十字韧带断了，养了半年，然后训练的时候二次撕裂，就退了。”
当年国内球员不懂得科学训练和及时治疗，很多运动员不是很严重的伤病就直接影响职业生涯，更何况老顾是十字韧带断裂这种严重的伤病。
“退了之后，我没了收入，顾棠她妈妈刚生完顾棠，身子弱也没钱补一补，后来就走了。”老顾说起这段话很平静，似乎在诉说很平常的一件事：“再后来我干过泥瓦匠，端过盘子，当过保安，就为了把顾棠养大，前几年我开了这家酒吧，生活才算好一点。”
陆非黯然。
“我跟顾棠说过，找男朋友可以，别找运动员，尤其是篮球运动员……就是因为我那会儿只会打球，才会在退了之后全家连饭都吃不上，要不她妈妈也不会走……”
陆非很想跟他解释一下打nba能赚很多钱，但是看见老顾平静的目光，却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老顾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两年我赚了点钱，就和一些朋友搞了一个组织，专门帮助那些退下来过得不好的运动员。”
陆非怔了怔。
老顾打开手机，里面有几张照片。
“这个个子不高的小伙子，叫张尚武，练体操的，前年的时候还拿团体和吊环两块金牌，去年跟腱断了，不得不退役。他没上过学，练体操个子又没长起来，现在出来当个保安都要一米六五，去哪都没人要，后来有人看见他在街边乞讨，我就联系了他，准备帮他先找个工作。”
老顾又翻了一张照片。
“这个女的，看着挺壮的吧，练举重的，全国举重冠军，练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瞎眼的给她吃了药，现在都没办法生育，我们联系到她的时候，她在一家浴室做搓澡工。”
陆非叹了口气。
照片继续往下翻，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照片上是一个笑容憨厚的胖子。
看到这张照片，老顾的眼睛明显暗淡下来。
“他……叫才力，前天刚刚去世……”
才力，陆非的眼睛盯着照片上才力的笑容，似乎充满了阳光。
“才力也是练举重的运动员，全国冠军拿了四十多个，亚洲冠军拿了二十多个，退役之后在辽宁体院当门卫，在他去世的那天，他家里只有300块钱，连棺材钱都不够。”
才力的事情，陆非听说过，对于这位心地单纯、开朗乐观的冠军来说，退役后的5年是一生中最郁闷的时期。
他不仅受困于运动生涯带来的各种痛苦的顽疾，更受困于家庭琐事、地位落差和生活压力。
而更根本性的郁闷，既来自两个地方、两个时代的寂寞与喧哗的对比，也来自于他一生都无法脱离ju guo ti育体制。
才力年迈父母住在一间不大的出租屋，他们知道才力喜欢吃肉，每一次儿子回来都会给他做一碗红烧肉。
而就在那最后的一天，才力却什么也吃不进去，才力和父母聊了很久，大多是从前的快乐时光，在父母眼里孩子无论贫困或者富裕，父母只求他平安快乐。
才力年迈的父母在才力走时给了他130元钱，这或许是这老两口大部分的积蓄了。才力走后，父母在门口目送着出租车的离开，直到看不见为止。
不幸还是发生了，才力被送进了医院，但医生已经没有太多办法。妻子得到这一消息紧忙来到医院，来到医院后看到丈夫痛苦的表情她哭了，才力强忍着痛苦，说出了他这辈子最后的一句话：
别哭，别哭……
老顾回想起送走才力的那天，看见他年迈的父母步履蹒跚的模样，眼眶不由泛红。
“小陆，我想看了这些，你应该能够理解我为何不愿意只让顾棠上学，从不让她接触体育，更不让她谈一个运动员的男朋友了吧。”
陆非点点头。
他明白老顾的想法，也理解他的想法。
无论是国内运动员还是国外的运动员，都有这样的问题。
虽然老顾举的例子都是小众类的体育运动，因为这些运动员在体制的培养下就是为了拿金牌。
不像篮球足球这些已经形成职业化的运动，已经有了一定的市场，现在的球员比起以前赚的多的多。
只是有时候挺悲哀的，赚的多了，反而打的不好。
没钱赚的，反而拼了命的去拿奖牌。
老顾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雾渐渐弥漫开来。
他并不是想拆散陆非和顾棠，只是话到了嘴边，不由自主的就想说出来。
陆非抬起头，目光注视着老顾，说道：“叔叔，后悔吗？”
老顾夹着烟的手指猛地顿住，避开陆非的目光，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
这一章写了三个小时，现在是凌晨一点……求个票不过分吧？




一切从篮球开始 第115章 签约经纪人
陆非坐上了飞往西雅图的飞机。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是在体制下成长起来的，所以他对于老顾说的这些事情以前仅仅限于听说而已，可当老顾把一张张照片放在他的面前，他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运动员退役之后过的并不如意。
诚然，有好吃懒做的人存在，可大多数仍旧是因为学历低，没读过书，缺乏生活技能，沟通能力欠缺，难以融入社会生活，这些都成为他们在这个高速发展的社会生存的阻碍。
体育局不管吗？
整个文体口就这么多岗位，就算连扫大街的保洁，看大门的门卫等等所有岗位都拿出来，够吗？
很显然不够，更何况就是这些岗位，也有很多家里稍微有点关系的塞个老年人过来跟他们竞争。
坑少，但是排队的很多。
说实话，陆非挺佩服老顾的，老顾不是那种口头说说的人，他是真正的去做了，尽自己的努力去帮助这些人了。
看着飞机窗外的朵朵白云，陆非在想，或许他以后也该做点什么……
……
到了西雅图，洛伦佐罗马尔亲自过来接他，见到陆非的第一时间，他就把副驾驶上厚厚一沓传真资料塞到了陆非怀里。
“这是什么？”陆非怔了怔。
“全是这段时间发到学校的传真，找你拍广告的，做代言的，我都帮你整理出来了，还有这个，里面我记录了一些品牌商的联系电话，都是最近主动联系你的。”罗马尔又扔过来一个牛皮笔记本。
陆非看了看，对罗马尔说道：“谢了，教练。”
他知道，罗马尔这段时间已经帮了他很多忙了，接下来的时间罗马尔肯定还是以篮球队为重，不可能一直帮陆非打理事务。
“我想找个经纪人，有什么好的推荐吗？”陆非问道。
“经纪人？”罗马尔的手指不停的敲打方向盘，说道：“倒是真有一个，不过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谁？”陆非心里纳闷。
“乔-史密斯，当然不是密尔沃基的那个史密斯，你还记得六十四强赛第一场咱们在哪打的吗？”罗马尔把车开进了华盛顿大学，然后接着说道：“盐湖城，对吧，那场比赛的解说很棒，嗯，我的意思是，那个解说就是乔-史密斯。”
嗯？
盐湖城的解说员？
陆非怔了怔。
“噢，你可不要误会，他是正宗哈佛经济管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罗马尔连忙解释道：“他只是喜欢篮球才会去做的解说员。”
“那他怎么会愿意做我的经纪人呢？”陆非问道。
罗马尔笑了笑，说道：“因为他喜欢看你打球，他是你的球迷，乔现在就在西雅图，你要不要见一见？”
“好，下午见一见吧。”
……
太阳渐渐西沉，黄昏的日暮照耀整个西雅图。
乔-史密斯坐在华盛顿大学不远处的一家饺子馆里，他不明白陆非为何要把见面的地方选择这家餐馆，或者仅仅是因为这家餐馆是一家中餐馆。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距离见面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老板是一个老人，乔-史密斯坐了很久了，老人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这点让乔-史密斯心底充满了感谢。
桌子上放着厚厚的一沓资料，有许多是中国媒体对于陆非的报道，都是乔史密斯托人从中国购买的。
ncaa决赛之后，中国的各大报纸和电视台大肆报道了陆非的比赛，由于陆非回家照顾手术后的母亲，这种做法特别符合中国‘孝’的价值观，所以一时间陆非在中国球迷中的人气高居不下。
父母教育孩子就说：“你们打球归打球，但是一定要像陆非学习。”
球场上的小孩再也不说：“你看我这球多像科比，多像艾弗森，多像卡特。”
现在都改口说：“你看我这动作，多像陆非。”
乔史密斯还了解到，中国市场上陆非穿的爱斯基摩犬队10号球衣供不应求，而听说闽南那边做球衣的厂家已经开始关注陆非选秀的情况了，只要这边陆非被某支球队选中，闽南那边便会立刻生产陆非的球衣。
还有今年的男篮亚锦赛，把陆非招进国家队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几名资深篮球评论员包括张卫平，孙一平，徐济成都在公开场合发表过支持陆非进入国家队的观点。
前些日子，姚明面对媒体采访的时候也表态：“希望篮协考虑陆非进入国家队，因为篮球运动员的黄金年龄只有短短几年，中国篮球需要抓住这个机会，突破历史成绩。”
时任国家队主帅蒋兴权面对媒体的采访，也隐晦的提出需要一名好的后卫的要求。
乔-史密斯预计，陆非进入国家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如果陆非能带领中国男篮获得一个好的成绩，陆非的声望和经济价值将会越来越大。
当然他也知道，国家队的事情都是后面，现在陆非的当务之急，是把选秀的事情安排好。
哪支球队最适合陆非，陆非的身体技术能力又最切合哪支球队。
他面前的纸上已经被他画的很满，全是一些对联盟球队的分析，包括每个球队的教练的特点，球员的特点。
他不知道，在他埋头奋笔疾书的时候，陆非和罗马尔已经走了进来，就站在他的身后。
直到陈老爹走出来看见陆非，张口喊道：“臭小子，回来了啊？”
乔史密斯怔了怔，连忙回头一看，看见陆非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陆非伸出了手，
“很高兴认识你，史密斯先生，恭喜我成为你麾下的球员，嗯，唯一一名球员。”陆非笑道。
乔史密斯明显愣住了。
“你……”
“看下什么时间做一份签约合同吧。”陆非和他握手，“合作愉快。”
乔史密斯这才欣喜。
相比起其他经纪人，陆非更喜欢乔史密斯这样纯粹喜欢篮球的人，而不是那些只考虑经济利益的经纪人。
再说了，像杰夫-舒沃兹手底下最起码三十号球员，差一点的莱昂-纳斯也有二十多号球员。
这么多球员在手底下，他们照顾的过来么？
哪有自己这样舒服，一对一专人服务，更何况他相信乔-史密斯并不比他们那些人差。
“老爹，来三碗黄花牛肉面。”
陆非决定今天他请客。
……
第二天，乔史密斯就拟好了经纪人的签约合同，按照nba规定，经纪人在单笔合同中的抽成最高不超过合同的4%，乔史密斯只提出了抽2%的要求，陆非没同意，他知道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若是乔史密斯赚不到钱，对他的服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最后两个人拉锯协商之下，签订了抽2.5%的签约合同。
这也是nba的市场价。
乔史密斯帮陆非找了著名的训练师伊顿-拉文。
球员的训练师包括两种，一种训练师擅长帮助初出茅庐的球员打磨技术，另外一些则擅长调教大牌球星。
伊顿拉文正是第二种。
当然训练的费用也不低，这部分费用会从陆非ncaa一年比赛的奖金里面扣除——其中包括安东尼华盛顿欠条的那部分。
6月6日，名不见经传的乔-史密斯宣布签下陆非，等于正式宣布陆非参加选秀，而nba联盟30支球队以及各大品牌厂商需要联系陆非的可以直接和乔-史密斯联系。
……
6月27日，2003年的nba选秀大会在纽约麦迪逊广场召开。
陆非在乔史密斯的陪同下，来到了纽约。




一切从篮球开始 第116章 选个diao
2003年6月27日。
这是球迷关注的日子，今年的nba选秀在这一天进行。
去年的选秀，中国的姚明获得了状元签，今年选秀又有一个中国面孔出现，这让国内的球迷兴奋不已。
对陆非来说，心里也很复杂，没想到回来一年不到的时间，竟然打进了nba，过了今天，他就真的要进入nba去面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批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