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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伟大舵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英联邦
这一点,米柱就不好说了,除李如柏外,其余都战死了,骂死人又有何意义?
乞丐道:“其四是兵阵,杨镐的无能在于:“兵分四路,分进合击”,只做成了七个字――兵分了,军进了,敌击了,却没有做成一个“合”字。努尔哈赤“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却做成一个“合”字。焉能不败,可怜我们战死在白水黑山的四万多兄弟呀!”
萨尔浒战役,除李如柏军撤走未遭惨重损失,明军共损失兵力约四万五千余人,战死将领三百余人,丧失骡马两万八千余匹,损失枪炮火铳两万余支,元气大伤,建奴的胜利,不但使其政权更趋稳固,而且从此夺取了辽东战场的主动权。
米柱叹道:“一将无能,害死三军,在辽东大地,建奴再无对手矣!”
乞丐道:“孔某只是刘綎大帅手下一百户,大帅中伏身亡,万余兄弟全部阵亡,我可以活下来,全是一个意志在坚持,必须看见这个杨镐伏法,才可以死去。”
米柱说道:“建奴其势己成,若不早日铲除,必会颠覆我大明矣!”
想到这里,他心里沉甸甸的,关外边疆的战士,正在为保家卫国保命而战,而他所想,居然是娶一个漂亮老婆,只想过一些吟诗作对的逍遥生活,这建奴的铁蹄突至京师之下,这种生活还能有?
十年寒窗苦读、然后做官,逐步提出,不出任何意外,顺风又顺水,他应该可以二十年内做到这尚书侍郎一级,外放就是巡抚或督师,但此时,大明尚在吗?
而且,剩下的二十四年,又是大明党争最惨然的二十四年,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时间紧迫,不会给你从容布署之时间呀!
米柱一声长叹,这太过于书生意气了,道:“孔百户,明天来宣白坊棋盘街骆驼胡同找小生,小生米柱!”他拱了拱手,将手中的馒头挮给了孔百户,转身而去。
这山鼠李二、二狗子己收买车伕,决定在路上迷翻了米柱,拿去换钱,谁知这米柱和这个乞丐聊了几句,便转身而去,回城了,不出城了,他们顿时傻了眼。
他们以为是这该死的乞丐坏他好事,冲将过来,骂道:“该死的!要饭的!你和那小相公说了什么?”
孔百户向后巷一指:“两位爷,借一步说话。”说完,径自走向后港。
李二眼见这蒸熟的鸭子飞了,归罪于这乞丐,骂骂咧咧的道:“杀千刀的要饭的,敢坏你二爷好事,给你放放血。”摸出一把匕首,往这个孔百户捅去。
这个米柱背着小包袱,怏怏不乐而归,看见正骑着马寻来的父亲。
这个米百户正要喝骂,看见儿子怏怏不乐,眼角有泪痕,只好道:“有人欺负你吗?告诉爹!我揍他去。”
米柱作了一个揖,说道:“孩儿不孝!令父亲担心了。”
这米百户看见儿子说人话了,放下担心,对他的狗腿子赵忠道:“告诉老李,人找到了,改天我请他喝酒。”这赵忠应了一个喏,匆匆而去。
这个米百户下了马,牵着马走,如非急事,实不应在在这长街上策马狂奔。
这个杨以诚是匆匆赶至,看见米柱,大喜道:“维新兄,好诗!好诗呀!凭着这一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扬名诗坛,不在话下。”接着又埋怨:“维新兄!太不够意思了,游学要记得拉上小弟呀!”
米柱道:“我只是应白云观清风道长之请,为他抄写经书,不过仔细思量,这并不合时宜呀!”
杨以诚道:“维新兄要外出游学,记得叫上我,我爹我娘听说是和你同去,肯定同意,小弟先行告辞,有如此好诗,自然是应该在诗会上扬名立万,让大家知晓。”
回到了家里,米夫人见到米柱无恙归来,这才放下心,这个米柱看见母亲眼角有泪,便道:“孩儿不孝!令母亲受惊吓耳!”
米夫人抹去眼角泪痕,说道:“无妨!无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米百户沉吟道:“维新你乃胸有大志之人,如实在不喜这门婚事,我推了便是,不过有言在先,这势必得罪李太监,他肯定会报复,为父这锦衣卫百户,是当不下去了,还有,他许诺让你入宫,当皇太孙伴读,也无从谈起。”
米柱道:“这李太监这般有实力,居然可以让我做皇太孙伴读,这是许多权贵子孙争破头的差事?”
能在国家未来继承人眼前谋一差事,这是前途何等之远大,许多人认为,这捱上十几二十年,就是春天来的时候,但是这个米柱知道,这春风不用等十年二十年,而是很快。
万历帝卒于1620年8月18日,而朱由校的老子泰昌帝,明朝第十四位皇帝。年号泰昌,在位仅一个月便驾崩,时年39岁,史称一月天子。
现在是五月了,也就是说,他侍俸之人将在五个月后登基为帝。
自古任你远征绝域,开疆僻土,但就是不如这拥立之功,拥立才是大功,才是天子近臣呀!
这个米百户他们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希望这米柱在皇太孙身边呆上十年八年,以后就飞黄腾达了。
这也是为什么太孙身边一近臣,却可以指使这锦衣指挥使做事的原因,这是人人看好的潜力股呀!
这米柱大叹,若要成功,必先自宫,古人诚不我欺也!
自愿进宫,这叫自宫。
米柱咬牙道:“好!这门亲事我应允了!”他内心喑叹:“以后我的笔名叫东方不败!”





明末之伟大舵手 第5章面试
米百户见米柱开了窍,大喜,说道:“我儿聪明,我就知道你会开窍的。”
米夫人也脸露笑容,颇有拔开乌云见青天之感,儿子娶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高兴,儿子愿意。这十里八坊,谁人不知她薛伽罗持家有道,还生了一个好儿子,十六岁高中秀才,在一众锦衣卫世家中是如此的鹤立群鸡呢?
米柱道:“这太孙伴读的差事,何事可成。”
米百户道:“维新为何突然如此热心此事?”
米柱道:“东林先生对联,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辽东沦陷,建奴兴起,来日必成大祸,我辈读书人,势不得袖手旁观,坐看黎民百姓受苦,投笔从戎,正是时侯。”
米百户道:“好!果真是我老米的种!”
米夫人啐道:“口没遮拦的混人。”
米百户见儿子开窍配合,便道:“好!我马上张罗此事!”他一看这才下午,便马上骑马进宫,向李太监禀告此事。
李太监大喜,说道:“此话当真?”
米百户道:“卑职岂敢欺骗公公?维新亲口应允的。”
李太监道:“此刻还叫我公公?私下无人,可以叫我做亲家。”李太监欢喜得踱来踱去,他说道:“如花,知道这消息,只怕欢喜疯了,这丫头自小野,正是要找个人管教。”
米百户有些无语了,说好的知书识礼呢?刚开始的时侯,你是往天上夸,但现今呢?变成了这丫头自小野,还是缺管教那种。
李太监道:“赶明个巳时半(10点)带这小伙子来见咱家。咱家自有安排。”
米百户道:“亲家,为妨万一,还是做些安排,我们需要怎么准备?”
李太监道:“娘娘那里,咱家己打点好,不过这面试还是要的,你让维新准备一些自己的书作,以备娘娘考试。”
米百户道:“好!我马上回去找风水先生,择个良辰吉日,把日子定下来。”
李太监咯咯咯笑道:“速去!速去!”
这米百户心儿暖得像团火,又乐开了花,维新如果当了皇太孙伴读,谁人还敢小看他米礼义?别看他身材高大威武,气度不凡,却是一个草包,文不成,武不就,只是一个样子货,自知前途无望,但我的儿子有前途呀!这不!连宫里的太监都当唐僧肉抢,好有面子哦!
第二天一早,米柱还没有出门,这个孔百户就在门口等着了,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破旧衣服,头发蓬松,随便的扎着,这衣服是抢李二的,所以不合身,这米柱有招揽之意,当然必须穿上新衣服来见。
一看这门牌,居然是世袭锦衣卫百户之家,锦衣卫呀!高大上呀!这孔百户顿时肃然起敬,他这百户,部队己经覆灭了,番号取消,也就不是什么百户了。
看见米柱出来,马上跪下叩头,说道:“孔德兴见过小相公。”
米柱道:“你乃是一个为国征战之士,险死生还,不忍见你流落街头,行乞为生,介绍你去锦衣卫做力士,这是正当营生,你可愿去!”
锦衣卫最小的是校尉,其次是小旗、总旗、百户、千户,这十校尉一小旗,五小旗一总旗,二总旗一百户,这力士是他们的临时工。
孔德兴道:“小人愿去!”这锦衣卫力士也不是你想做就做的,必须身家清白、有人作保,这才能入行。
这米柱领着孔德兴来到了坊里的锦衣卫驻地,找到了他老爹的好友李铁,说道:“这是我一位朋友,开原逃出来的,想在李叔您这里找一个营生,混口饭吃。”
开原于年初为建奴所破,变成沦陷区,这样说的好处在于不用交户籍、路引什么的,否则孔德兴一个三无人员,想入锦衣卫,这是不可能的事。
李铁道:“好说!好说!柱哥儿的面子,我老李能不卖吗?”
这米柱拱了拱手,说道:“如此有劳李叔,改天再登门道谢,小侄有些事要入宫,先行告辞了。”
李铁奇道:“你要进宫!进宫干什么?”
这米礼义是大汉将军,拱殿卫士,这是要入宫轮值,那些没有职位和轮值的,又岂是你说进就进的。
这米柱道:“父亲在太孙那里找了一个差事,正要去娘狼那里面试。”
李铁肃然起敬,说道:“速去!速去!”
这是米柱故意说的,好让这些人,对孔德兴另眼相看,而且不这么说,人家未必卖他面子。
果然,刚才这李铁是傲然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的,现在是屁颠屁颠的迎过来,亲自送这陈柱到门口。
米柱回到家,换上新衣服,重新梳洗一番,整个人神采飞扬,容光焕发,来到门口准备上马,赵忠和钱伯谦齐声喝采:“好一个俊俏的公子!”
他们一行四人,骑着马,来到了宫门,他们在这里作了登记,又有这李太监在作保,这才放行,让他们进去。
这李太监看见米柱,这是眼前一亮,满心欢喜,牵着米柱的手,咯咯笑道:“哎哟!好俊俏的后生,唇红齿白,肌肤吹弹得破,你看这手,水嫩的!如花丫头有福矣!”这李太监一边捉住这米柱的手,一边放在手里轻抚,连吃豆腐。
这米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甩开他的手,抱拳道:“见过姥爷!”
李太监大喜,说道:“这小子上道,我喜欢!这是见面礼!”他将一个玉佩塞在了这个米柱手中。
米柱道:“一会考试,你该怎么说?”
李太监道:“先是献上你的诗文!然后娘娘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盯上这位子的有几个人,但娘娘一个也看不上,她只会用自己人。”
他们来到了哕鸾殿,通报了上去,好一会儿,才宣他们进去。
这虽是太子妃嫔宫殿,但也是金壁辉煌,尽显皇家气派。
这个一身凤装,满身金银首饰的李选侍正坐在位子上喝茶。
终明一朝,共有皇后、皇贵妃、贵妃、妃、嫔、昭仪、婕妤、美人、才人、贵人,选侍、淑女等名分或等级。
这从选侍是从七品,不过没有关系,这个李选侍得宠,她一个从七品选侍可以弄死朱由校生母高她两级的王才人而不被追究,还可以独占一殿,可见她的得宠,这哕鸾殿乃是慈庆宫中最豪华的宫殿,太子经常在此留宿。
王才人死后,朱常洛将朱由检交给李选侍抚养。
能当上选侍,又媚惑君王者,自然是容色绝美,高贵冷艳,这个米柱深深一揖,说道:“学生见过娘娘。”
这个李选侍眼睛一亮,说道:“好俊的小相公,今年几岁,可曾许了人家?”
李太监上前,谀媚的笑道:“娘娘,维新刚与咱家如花丫头订了婚约。”
李选侍捏了一个兰花指,指了一下李进忠:“好你个老李,下手这般快,这么俊俏一个小相公,便宜了如花丫头了。”
李太监咯咯笑道:“可不是吗?”
李选侍用长长的手指拈起这个米柱的简历,说道:“不错嘛!十六岁中了秀才,老李呀!说不定你们老李家呀出了一个状元相公呀。”
李太监脸上笑得像一朵菊花,连声道:“承娘娘贵言!承娘娘贵言!”
李选侍一看到那首诗,凤目再次一亮,情不自禁念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好诗!好诗!”
米柱不卑不亢的道:“谢娘娘夸奖。”
李选侍再多看了几页,说道:“字也不错,字如其人,端正大方,锋芒毕露。好!就让你先试几天,如果太孙不喜欢,再另选贤能吧?”
米柱松了一口气,终于得到了这位子,以前他只是这个时代的旁观者,沉在终于是局内人了,他深深一揖:“维新定不负娘娘所望。”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这个李选侍是满意一笑。这小子很上道,她是一个宫斗好手,精通各种阴险狡诈的手段。这位子的重要性她不是不知,为什么便宜了外人,还不是不信这些人,只能在自己人中矮里选高个的。
其实现在的太子朱常洛,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万历皇帝的皇后王氏、昭妃刘氏自万历六年册封后,都无子嗣。万历九年在其生母李太后的慈宁宫中私幸宫女王氏,后来王氏有孕,万历忌讳这件事情而不敢承认,但在内起居注中记载了这件事情,并有当时赏赐给王氏的实物为证,再加李太后盼孙心切,最后被迫承认这件事情。
虽长子,却不是嫡子,这个皇帝不喜欢他,一直不愿立他为太子,皇帝喜欢的是万贵妃之子福王,但皇太后和群臣并不同意,这是万历几十年政争党争的关键。
这个朱常洛这太子是当得担惊受怕,日夜担心被废,太子的日子都不好过,更不用说他的儿子朱由检了。
群臣力争力保的是太子之位,其它的,以致于朱由检的待遇和父王差不多,都十一岁了,未接受任何正规教育,只好学做木匠,以期有一技傍身。
在这一点上,父子是同病相怜,父亲没有父爱,儿子也没有,这万历不喜欢太子,太子也不喜欢朱常洛。




明末之伟大舵手 第6章伴读
这皇宫乃是天下权力之核心,也是最勾心斗角之地,要想在这里混,就像《九品芝麻官》里的包隆星,这贪官要奸,清官更要奸,否则如何和这贪官斗?
这个米柱,自然是要向李太监请教生存之道。
这个李太监对他这个孙婿,十分看重和喜爱,说道:“在这慈庆宫里,你讨好李娘娘即可,至于这太孙嘛!小孩子一个,喜欢做木匠,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只要顺着他的气,不要让他生气即可。”
米柱道:“一切还请姥爷指点,以免犯忌尚不知晓。”
这个米礼义一身金甲,是显得十分威壮威武的,他说道:“亲家,我这里备下纹银二百两,请你打点一番,以免这维新初到,受人排挤。”
这米礼义的大汉将军只是殿廷卫士,凡早晚朝及宿卫扈驾俱执金瓜,披铁甲,佩弓矢,冠红缨铁盔帽,列侍左右。如大朝会则披金甲、金盔帽,列侍殿庭。
说白了是守卫殿廷的,他们又与国朝开始的带刀侍卫不同。一开始是择公、侯、伯、都督、指挥之嫡次子,置勋卫散骑舍人,而府军前卫及旗手等十二卫,各有带刀官,现在这些达官贵人之子,谁肯干这活?
他们这些守卫后宫的更惨,没有任何油水可言,只是一个苦差,所以也不招宫里的贵人们待见,对于宫内各殿贵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不知。
李太监胸膛一挺,说道:“谁敢动咱家的孙婿,这些银两你且带回,多置办一些彩礼,岂不是好?”
走出这皇宫,又经过严密的搜查,才允许离开,不过这李太监己为他登记造册,发放了一面铜牌,上面写有慈庆宫侍读字样,以后他可以凭牌出入,不用每次李太监来接,至于这个造册,则是让画师给米柱画了一张相,附有描述性文字。
米柱、身高五尺五,细长眉、丹凤眼……。”
这古代没有指纹和膜虹识别技术,只好这样了。
他们刚出宫门,这米夫人、李铁、杨以诚己在那里等候多时,这个米夫人焦急的问:“如何!”
因为这个米礼义要当值,就止步于宫门口,米柱自己一个人走出来,他脸现微笑道:“成了!”
“阿弥佗佛!祖宗保佑!”这个米夫人欢天喜地的道:“回去杀鸡拜祖宗。”
米柱道:“甚好!”
杨以诚叹道:“咋天这诗会维新不去,实是可惜,你的那首《感怀》被大家交口赞誉,列为第一。”
米柱道:“不是我与一宦官之后订婚,同窗们尽与我划清界线了吗?”
杨以诚道:“这是叶梦泽他们搞的鬼,他早就妒忌这维新之才了。“
他们回到了家中,米夫人马上烧水,杀鸡做饭,等这个米礼义回来了,他们就拜谢祖宗,然后吃饭,这个杨以诚与米柱乃同窗好友,经常在一起读书吃饭,而且住的不远,他们家是经营米铺和布匹的,生意做得很大,是知名的粮商之一,不过这时代的商人,社会地位不高,仕农工商,排到了最后,作为富二代的他,也没有什么优越感,处处以米柱小弟自居。
这个杨以诚道:“维新呀!既然做了太孙伴读,就是天子近臣了,你需得多做几套新衣衫才行,明儿我让人送两匹丝绸来,就当是贺礼。”
这时代的丝绸、布匹乃是硬通货,米柱向老爹笑道:“这算不算收受贿赂?”
米百户道:“贿赂什么?你这个太孙伴读,连编制都没有,只是一个临时工,也没有响银的。”
米柱道:“这一般人还真干不了这活儿。”
这个饭后,米礼义再次的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才去睡觉。
因为这个米礼义当值时间早,米柱的迟,他们就没有一起出发,这个米礼义心痛儿子,向轿行租了一轿子,约定早晚接送。
这等于乘出租车上下班,这是白领级别的待遇了,以他们家的实力,买轿子和马车是买得起的,但如果要养轿夫马伕,这就养不起了。
米柱说道:“其实我可以步行,一个月省下不少的钱,足够家用了。”
这米百户道:“家里不差你那一点钱,试想你一路赶路到慈庆宫,累得满身大汗,衣衫不整,还怎么读书,这是君前失仪之罪呀。”
这个米柱一想,这还真不错,宫里是勾心斗角,步步惊心之地,你在这里,如身处狼窝无异,这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才是。坐着轿子上值,可以在路上琢磨该怎么做事。
这个米柱一早来到了哕鸾殿的书房,他人是来了,不过这朱由校未到,他们这是由东宫詹事府管理。
洪武初年,置大本堂以藏古今图籍,召四方名儒训导太子、亲王。不久,太子居于文华堂,诸儒轮班侍从,又选才俊之士入充伴读。
不过这个朱常洛还是太子,还是地位面临巨大挑战的那一种,加之他又不喜欢这个儿子,是处于长期放养的地步,至现在形势好转,福王就藩之后,这才稍为重视儿子的教学,派了一个翰林学士来教他读书。
结果这李翰林来了,朱由校尚未至,这米柱便你李翰林自我介绍,套近乎,这李翰林自然是对他告诫勉励一番,顺便提问了几句,发现他还是有一些真才实学的,说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好诗!好句!”
米柱道:“谢老师夸奖!”
直至上课时间半柱香过去了,这朱由校才在李太监和另外一个太监的簇拥下,姗姗来迟,此君身材微微矮胖,身穿金色的龙袍,头戴王冠,如果不是睡眼惺忪,一直打着呵欠,自有一番威严气度。
这位历史人物,大明帝国的未来继承人也就如此德性,这个米柱表示失望,忙上前见礼。
朱由校正眼也不看米柱一眼,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抓起一起干果,就往嘴里塞,而他身边的两任太监,连忙的侍候他坐下喝水喝茶。
这位李翰林见皇太孙又迟到了,只好告诫了几句,便拿出一本《论语》,进行讲解。
这个李翰林,奉行的是“书熟文章肉”“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
所以他这是命学生反复的读和背领,他只是讲解一遍,不懂的再由学生问。
不过这个皇太孙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先生在上面讲,他听得的昏昏入睡,很快便呼呼大睡了。
李翰林皱眉,走过去用戒尺打了一下桌面,将这个朱由校惊醒。李翰林道:“太孙可是睡眠不足?可否需要回去补一觉?”
朱由校喜道:“那感情好!噢!不!孤是昨晚没有睡好,喝一杯茶就会没事耳!”他猛灌了几口茶,又坐下来,在李翰林的注视之下,坐着坐着,便眼冒金星,睡着了。
李翰林只好又用戒尺敲打桌面,将他叫醒,说道:“读书才能启智明理,这课堂上睡觉,等同亵渎圣人,伸出手来,打十下吧!”
朱由校苦着脸道:“老师,且饶了孤这一遭吧?当着新来的人之面,孤很没面子的。”
李翰林道:“如此吧?姑且记下,如果你再睡,重打二十以天效尤。”
朱由校喜道:“甚好!甚好!”他欢天喜地的坐下,这次眼睛睁得大大,说什么也不敢睡着了,不过这双目圆睁,眼睛怒凸的样子,听得进去就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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