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伟大舵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英联邦
这附议的还真不少,因为这件事关系实在是太大了,真的是影响到边塞地区的稳定了。
明末之伟大舵手 第68章奸商
这个李逢春出奏日:“东厂不可信,难道这个晋省的官员和边将可信?八姓蝗商为建奴输送物资,这么大一件事,当地官员,这会无人知晓?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己烂透了,己被人全部收卖了。”
这个李逢春这么严厉的指责,许多人都觉得不爽,当地官员全被收买,意味着朝廷有司的失职,这个韩爌道:“李大人,没有证据的事请慎言。”
李逢春顶道:“怎么慎言?朝廷司法部门查的,出具证据的事都说不可信?那什么才可信?晋省的行商没出路,就要将这个物资卖给建奴,然后在辽东占我们的城市,屠杀我们的百姓?然后朝廷再每年征集五百万两辽响,数十万大军去征讨?”
韩爌道:“李大人如果稍有认识,我应该知道互市是晋省边境和平的基础,这受灾的蒙古诸部没有物资外充,必定会南下扰边,这战事一起,损失的人命和物资可就不止于百万了。”
李逢春道:“这大明边军,难道是纸糊的,吃干饭的?他们敢来,边军就应该打,难道我大明天朝上国,连卖不卖东西给他们,还要他们同意?我大明可不是赵宋,这蒙古也不是金国。”
这番话完全是无视现实,只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自我陶醉,韩爌对于这样的人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这韩爌在此事上持反对立场,并不是他收了钱,而是此事在当地有害无利,这会造成内无生意可做,外有穷疯人了的蒙古人靖边,加上东厂缇骑四出,在当地杀人放火,搜捕官商,造成人心惶惶,民怨四起,晋省乃是京城之肩,一旦有事,京城首当其冲,当地己有大批民众蹿连,准备上京城告御状。
韩爌是相当无语的,这东厂在干什么,完全是在捅马蜂窝呀!
这时,皇帝朱由校道:“晋省封边,后果如此严重,然经济封锁建奴,不向沈阳之北输送一针一线,这是国策,着大理寺卿聂大人以钦差大臣,赴山西查明八姓蝗商私通建奴之事,另请与当地贤达共商如何重开榷场,前提是确保物资只能用于蒙古,有一粒粮食一针线流向辽东,立即叫停。国朝善侍商人,税收之低,历代之冠,然而封边一日,就四起鼓噪,这商人果然是无情无义只重利之人,朝廷一向藏富于民,而今国进民退,却宁死不从,无视朝廷之难处,无视百姓之生死,仕农工商、龙虎狗鼠,敕令都察院十三道御史,明查暗访,朝廷官员家中有从商的,一律劝退,不得有误。”
皇帝在发怒,下达了两道具体的指令,群臣们再也不敢争,照命而行。
只有这个聂正叫苦不迭,他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干系有多大,等于得罪了山西大多数官员和将领,干好了不会有奖励,但干不好,随时会丢官。
这个东厂缇骑在山西边镇,大肆的搜捕杀人,却要他去擦屁股。
在这件事之上,分明是皇帝本人在推动,偏偏却没有向他交待事宜,这是把他边缘化,当枪使呀,放火上烤呀。
米柱对这时代的官员表示极大的失望,他们一方面与建奴死战,另一方面则是放任商人们与建奴通商做生意,以这些人的精明,不会看不出这其种的危害,只看他们只要皇帝一收税,他们就拼死反对,简直是油泥鳅,比鬼精,这应该是朝廷是大家的,银子却是自己的,千里为官只为财,只要有钱挣,他们不会在乎任何事,这才是关键。
建奴第二代领导人在决定双方命运的松山大战之前,双方屯兵数十万,陈兵于松山一线,展开血战。他没有忧虑这前线传来某旗某营兵败的消息,而是担心明廷突然下令,封锁边关,禁止商旅往来,在这个兵凶战危,大雪纷飞的时刻,范永斗的商队冒着风雪严寒而来,送来了皇太极急需的一切,情报、粮食、衣物,应有尽有。
建奴定鼎天下之后,顺治帝没忘为入主中原建立过赫赫功业的八大商家,在紫禁城设宴款待,并赐给服饰。顺治还要给他们封官赏爵,八大商家受宠若惊,竭力推辞。于是,顺治便将他们封为“皇商”(籍隶内务府)。
范永斗被命主持贸易事务,并“赐产张家口为世业”。其余七家,亦各有封赏,从此,范永斗等取得了别的商人无法享有的政治经济特权。
他不但为皇家采办货物,还借势,广开财路,漫天做起买卖来。他除经营河东、长芦盐业外,还垄断了东北乌苏里、绥芬等地人参等贵重药材的市场,由此又被民间称为“参商”。转眼,范永斗成了拥有数百万之富的大皇商,为八大家中之佼佼者。
这就是民间常说的泼天的富贵,如非天大的功劳,会有此封赏?这八大蝗商不灭,大明迟早必亡。
所以这米柱派出旗下大将王天正,去山西,将一帮无耻之徒,一网打尽。
米柱授了权:“不必有任何顾忌,往大里搞,最好把天捅个窟窿!闹得越大越好。”
一开始,这个王天正是不敢去的,一直至这个米柱亮出了一张底牌了才心动,米柱为什么会放任李天华、王天正、孔德兴沆瀣一气,干那些目无君父的无耻勾当?还不是要拉这个人下水,让他下死力。
要说大明朝这几十年的金融中心,山西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从一百多年前,晋商就是全国资本最雄厚的商人群体。
要知道,自唐以后,经济中心逐渐南移,山西、陕西等地逐渐凋敝。明代更是地贫民饥、战火不断,这里商业环境肯定和富庶的江浙之地没法比,但却出现晋商这个富可敌国的商人群体。
晋商的发迹史离不开朝廷边军的后勤制度。自土木堡之变后,朝廷精锐尽失,再无力对外发对战争,北方边境由进攻转为防御。沿着长城,自山海关到嘉峪关划分出九大边镇,也就是辽东、蓟州、宣府、大同等九镇。戍守九镇的军队有数十万,这么庞大的军队后勤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九镇处于边境,经常处于战火之中,自然没办法发展农业,所以只能从江南富庶之地运粮到九镇。但这么远的路途和当时的运输能力,运输的代价是非常大的,运一石粮到边境的费用竟然高达七石。后来有官员提出了开中法。
就是说让商人把粮食和军队需要的其它物资运到边境,然后拿着军队给的收据,跟政府换盐引。
开中法一出,山西商人凭借地理优势积极参与其中,并迅速积累财富,晋商自此开始崛起。这段发迹史无可厚非,凭本事干货挣钱,谁也不能说什么。但随着经商日久,胆子越大,晋商对资本的追逐也越来越没有底限。他们发现了另外一个贸易伙伴——蒙古。
这时候的蒙古已经四分五裂,也没什么大的野心,因为他们的生存环境太苦,除了牛羊也不产啥东西,生活物资奇缺,年年犯境就是要抢点生活物资。也许有人要问为什么不能好好做生意啊,当官的和商人都不愿两国好好做生意,当官的是怕风险太大,毕竟这帮人抢惯了,谁知道是不是做着生意又开始抢了。商人是怕耽误走私赚钱,开放市场了哪有他们的暴利。就这样,晋商通过走私的形式开始将粮食、茶叶等输送到蒙古换来大量财富。
万历后期,奴儿哈赤起兵建立后金,晋商们的外贸生意受到了严重打击,因为面对建奴的攻击,明朝军队屡战屡败,于是就使用经济战,对建奴进行经济封锁。建水物资奇缺,虽然从大明抢掠了不少的金银财宝,但抢得大批的金银珠宝不能吃不能喝。而晋商手里有大批的粮食、铁器等战略物资。于是,晋商不顾国家利益,向建奴走私粮食、火药、金属、盐等物资,从而获取巨利。
这么大规模的走私活动,没有当地官员、边军将领的默许和支持,是干不了的。
这王天正知道这水深,所以不太想去,你和大明朝最有钱的财团作对,这不是找死是什么?所以在来山西前,他将亲族全部接走,送往秘处,他来到这里后,始终是呆在军营里,绝不外出,晚上睡觉都必须换几个地方。
当然,这个也与王天正来到这里后,下手也是极狠有关,他一来就砍了上百名参与走私的商人,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大蝗商下狱。
更是率领五千精骑,接管杀胡口,将这走私重要关口的将领全拿了,基本杀了个遍。
王天正心狠手辣,喜好严刑拷打,一旦被他拿下,必定大刑伺候,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招供。
这东厂的诏狱特权这就体现出来了,一旦确认有罪,马上处决,才短短的十天时间,一共杀了三百多人,杀得当地人心惶惶,民怨沸腾,人称王阎王。
明末之伟大舵手 第69章说客
东厂掌班王天正由京城率领一千多名人手前来。在汇合了宣大镇守太监杜鸣鹤拔予的四千精骑之后,将总部设在杀胡堡,然后缇骑四出,逮捕人犯。
这家伙在锦衣卫办案时擅长罗辑推理,抽丝剥茧,正奇结合的破案,米柱是借重他这一点,希望他在查八大蝗商时大放异彩。
谁知这家伙重权在握之后,完全是毫无章法,乱拳出击式的办案,简单粗暴,毫无技术含量,在十天之内,让全省尽人皆知,还搞得天怒人怨,万人痛恨。
不过,米柱交给他的任务,也是完成了,杀胡口走私通道被他堵死了,八大蝗商被他扣在大狱之中,日夜拷问,任你有多钱和权势,在东厂诏狱和夹棍之下,什么都不是。
杀虎口关城是嘉靖二十三年土筑,万历二年砖包,城周为1公里,高11.7米。万历四十三年在杀虎口堡外另筑新堡1座,名平集堡,其长、宽、高、厚与旧堡皆同,两堡之间又于东西筑墙相连,成倚角互援之势。
这个王天正也知犯了众怒,所以居位住在杀胡堡里,这人犯则关押在平集堡里,他宁愿住在条件恶劣的杀胡堡里,也不敢住在这个右玉城里,这里位踞雄关,坐拥大军,谁也奈何不了他。
山西布政使马天成和提刑按察使胡兰芳带领一群乡绅将官前来说情和要人,他连见都不见,这位东厂掌班不可一世的道:“东厂办案,连内阁和三司都不得过问,小小一个提刑按察使,居然敢来管本官的闲事?”
就这样堂堂一省藩台和臬台,居然让他们当着数千乡亲之面轰走。
布政使马天成顾不得当官的体面,当众泼口大骂:“东厂奸贼、阉狗,如此横行不法,不得好死矣!”
提刑按察使胡兰芳则忧心衷衷道:“东厂缇骑,目无王法,四处疯狂捉人,不出数日,三晋的缙绅官将被他们一网打尽,官不聊生!民不聊生呀!”
马天成道:“我等去找抚台大人,让东厂如此下去,迟早会弄得民不聊生,酿成民变。”
这个王天正在这里折腾得这么大,还没有酿成民变,主要是他砍了三百多人的脑袋,居然是当官的居多,民众小商贩只有五十多人,才六份之一,其它的不是贪官污吏就是当兵的,当军官的,如果经常出入杀虎口的人都应该知道,这是心最黑,吃水最深的那一帮人,另外就是各大商行的掌柜、帐房、家丁、帮闲等,都是行内的狠人,人家东厂这次是杀官锄强扶弱而来,傻的才会听行商和官府的唆使,前去围杀虎口?
八大蝗商被捕,其它的人也慌了,这银子是流水一般的使出,直入巡抚衙门和布政使司衙门,先把人从东厂大狱捞出来再说。
在晋省当地,他们是最威名显赫的财团,数十年间,通过这个人情银子结下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关系网,在当地的三司官员,多半是利益共同体或持股人,所以才会把这走私生意做得这么大,这么红火,在山西当地,根本没有人可以管他们的闲事,这银子一到,没有他们摆不平的事。
如果银子都摆不平的官员军将,他们会想办法调走或者去职,凭看他们庞大的财势,他们势力至透京城,可以让当官的听他们的话,为他们办事。
所以这个屁股不干净的布政使马天成和按察使胡兰成只好去找巡抚大人陈所学,他威望极高,同乡周嘉谟更是吏部天官,太宰大人,他们每年给这陈大人的冰敬、碳敬可是不少呀!
他们是想找这个镇守太监杜鸣鹤,只是这个人名声太臭了,心黑手狠,银子照收,事不办,官场上叫他断子绝孙杜狗子,这种人平时就不靠谱,你还能指望他在如此大事之上有所表现?
这个陈所学大人在书房接见了他们。
陈所学,字正甫、号志寰,别号松石居士万历十一年癸未科殿试金榜第二甲第十三名赐进士,时年24岁。
陈所学有点像是李逢春这等官员,醉心于学问,对学问兴趣大于仕途,陈所学著有《检身录》、《会心集》、《鸿蒙馆集》、《续鸿蒙馆集》、《松石园诗集》等诸多诗集,道德文章一向为人所敬仰。
陈所学抚山西,这是马天成最舒心的日子,陈巡抚素好推行黄老之道,无为而治,放权于地方官员,素有贤名,所以这个马天成这是想来拉老实人下水了。
不过话说回来,放眼晋省官员,除了陈所学,其它人都不够资格与东厂扳手腕。
不过这陈所学醉心学问、无为而治而己,可不是傻的。他正在书房里练字,正是仕农工商四个字。
陈所学写罢搁笔问:“马藩台,本官的字如何?”
马天成道:“字迹细瘦飘逸,苍劲有力,这一手瘦金体己登化境呀。”
陈所学道:“既然是大人欣赏,就送与大人吧?”
马天成道:“谢大人。”
小婢奉上香茗之后,陈所学道:“马大人是万历二十一年进士六十三名吧!这样的出身,有今日的成绩,的确不容易。”
论起升官速度,这个马天成更快,只是他是三十六岁才中进士,三榜六十三名,这个仕途基本是极点了。
而陈所学二十四岁中进士,两甲十三名,牌子更硬,马天成比陈所学大两岁,晚十年进入官场,但仅比他低上一级,但这个马天成己六十六岁了,朝中又没有奥援,基本是到此为止了,而这个陈所学才五十六多岁,朝中又有周嘉谟做盟友,前途一片看好。
马天成道:“下官自然是难与和大人相比。”
陈所学道:“马大人的才学和文章是不错的,但这些年专于官场钻营,与商人们走得太近,所以才学有减无增,这是智者不为,岂不闻仕农工商,大人这是太阿倒持矣!”
马天成只好道:“惭愧!惭愧!”
他是听出对方话中之意,态度很明确,对方是不会为他说话的,仕农工商,清高自傲的他,只会让让商人做鹰犬,能利用就利用,不能利用就弃之如弊履,绝不会做他们的鹰犬。
他们离开这个陈府,胡兰芳叹道:“还是老大好呀!什么好处都必须算上一份,但出了事,就推得一干二净。”
马天成道:“告诉下面的人吧?这件事必须靠自己,这个苏州五君子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
胡兰芳道:“这会闹大呀!”
马天成道:“越大越好,酿成民变才好,通了天,上面才会妥协。”
不过他们想利用替死鬼去冲击东厂的计划又落空。
他们还没有从太原返回大同,就收到消息,这个杀胡口又开始放行了,不过他们的检查十分严密,只有茶叶、食盐、衣物、布匹、酒等民用物资可过,其它的如铁器、火药、药物等一样不允许过,而且是作了登记,必须在指定的时间返回,否则就取消资格,这是为了防止商队将物资运向辽东。
而这个放行的,都是小商行和行商们,至于那些大商行们,这一次他们直接开出十六黑名单,不但直接禁止他们的商队出关,还接管了他们的商行,逮捕了所有的直系亲属、掌柜、会计们,这一次,他们终于现出他们的真正目的,只打大老虎,不捉小苍蝇,这也让许多试图挑起民变的人为之失策。
不过这社会危机依然存在,十六大财团,这加起来财富超过千万,这己是富可敌国了,他们听拥有的资源和力量是极大的。
一开始这个东厂突袭,一下子的摧毁了他们的总店,逮捕了当家的掌柜和话事人,这是斩首行动,让他们一下子的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
但这些百年老店,大型财团拥有强大而顽强的生命力,这时代的大型公司财团,当然是以家族制为主,但也兼具了九头蛇的特征,不会让人斩了一个头,就全军覆灭的死去,而是很快的长出另外一个头。
现在这缓冲时间过去了,这个头长出来了。
他们平时是勾心斗角的竞争对手,恨不得你死我活,但东厂对他们的雷霆打击,令他们不得不抛弃门户之见,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抱团取暖。
十六家的危机时代掌门人选了出来,他们开始出现在马天成书房,开始寻求结盟之道。
一个商行代表道:“现在我们是同理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人要多少银子,不妨开口,但如果我们彻底的出事了,大人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马天成叹道:“这一次是一个很大的坎,京里传来的消息,这一次是宫里传来的诣意,东厂这是有持无恐,内阁都不好插口,大理寺卿聂大人明天就到,他与东厂不和,应该可以争取过来,至于能否和东厂斗,就要看造化了。”
一个代表道:“大人要银子要美女之时,怎么不说看造化呢?”
马天成怒道:“都是你们这帮见利忘义的畜生,为了银子,毫无底线,这才给老夫招来这泼天的祸事。”
明末之伟大舵手 第70章出关
这确是泼天的祸事,一旦事发,他们全部都要死,这应该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自奴尔哈赤以七大恨祭天起兵之后,他们撤出了设在抚顺的商行,大明也宣布了对建奴的封锁,关闭了张家口,但他们并没有停止对建奴的贸易,因为这利润是最丰厚的,建奴舍得出钱,他们将物资运去,大赚一笔,再将这个人参、皮货、珍珠等珍贵物品运回,又是大赚一笔,只是他们改走另一条商路,由杀胡口出关,路途更远罢了。
他们己上上下下的打点好,这柱香都己装至了京城,许多当权大佬都分润了好处,这应该是普天同庆,共同闷声大发财的大好时代,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官府不查,三法司不查,这东厂查了,而且是事先没有任何征兆,雷霆万钧,突然出手,等他们回过神来,他们己经被打懵了,许多重要的证据和人物落入了他们的手中,也被东厂酷厉的手段杀得人头滚滚,心胆俱寒。
东厂厉害的地方,是他们完全没有渗透到的一个系统,他们边疆走私的,又怎么会把自己辛苦的钱分润给京城的东厂?
这东厂一出手,他们才知道厉害,这个东厂办案,地方官员无法过问,他们可自行的逮捕、审讯、处决,地方官员无权过问,他们要做的,就是知会地方官府一声,仅此而已。
这一次他们来得更厉害的是,东厂还有军队支持,不是支持,而是指使,有权力又是借用军队,这让他们是有力无使不出。
比如他们常规的收买人的方法,整车银子,整车美女的拉过去,还是不从,再拉,无论是谁,都不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这一次,他们没有办法,这王天正在军营,闭门不出,也没有可以挮得上话的人。
他们只好飞奔京城,求见这权倾朝野的东厂之千户米柱,但是这家伙是潜水了,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一说在丰台大营里,一说是在关外了,而这个理刑百户李铁,则是对这牙人许诺的五十万白银不为所动,他又不是傻的,知道谁人在策动这件事,背后主使的人皇帝陛下,一是为斩断建奴的手,而是补贴内帑,这内廷几位大佬都在默许此事,他去收钱,不怕诛灭九族?
所以这商行代表及马天成这是知道,他们是在和一个极其厉害的对手交手,他们并不知是皇帝都亲自下场了,而是认为是贪婪的东厂在找借口灭他们满门,夺他们家产,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这是当官的不贪钱,当官的不贪钱,只是嫌少,要贪更多,要谋财害命了。
国朝之初,就有杀商自肥的传统,如朱元璋杀沈万三以自肥。
这是生死之战,保命之战,只有竭尽所能了。
当这山西封关闭市轰轰烈烈的闹起之时,这个米柱却率领八千大军秘密出关。
这八千大军由四千武骧左卫、三千武骧右卫加上一千名黑水护卫队组成,他们同时带去的,还有价值二百万两白银的财物,这是边军们的响银。
这银两加武器装备,将近二十万斤,他们使用了一千多辆大车进行装运,除了武骧左右卫自有的六百辆大车之外,黑水卫队还雇佣了四百辆大军随行。
大军长途跋山涉水行军,这穿着盔甲和拿着武器前进,并不现实,这会很累很辛苦的,所以他们除了夜不收和负责警戒的部队全副武装之外,其它人的盔甲和武器,全部放在大军之中,一旦遇警,他们可以在短期之内取出武器,披上战甲应战,他们也是仿戚家军制,以车为基本的作战单位,士兵们是以车为单位聚在一起前进。
而且他们与众不同的地方是,没有像别的部队大张旗鼓的推进,而是日伏夜行,没有大张旗鼓,路人看见,只知他们是驰援沈阳的大军,至于是那一支部队,番号多少,主将是谁,一无所知。
米柱是坐在一辆大车之上,他收起了钦差行头,也没有穿那件威风不可一世的坐蟒袍,而是一名普通军官的打扮。
这是武骧左右卫新的风格之一,鉴于萨尔浒之战惊人的军官将领阵亡,他们得出一个结论,这建奴弓箭手、鸟锍手他们受过严格训练,在战场之上,他们优先集中人手射杀明军将领,这可以给对方造成极大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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