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御浩劫

夜帝接着说道：“开始吧，等你在这天外异铁上留下清晰拳印，便去打普通铁质，然后打石头，再击沙击水……”
“等等老爹，人家别的孩子都是先击水，再打沙袋，然后树木，之后才是石头铁器，这样循序渐进的提高力量，为什么我要倒着来？”夜落有点懵。
夜帝大笑：“哈哈，落儿问的好，普通修炼方式确实那样，可父亲教你的不同。”
“有何不同？”
“不同就是……你真觉得击打水、沙、木、石，比击打金属简单？”
“当然了，那些比金属要软的多！”
“对，确实软，可是为父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在精钢上面刻字和在石头上面刻字，哪个存留的时间更加久呢？”
“当然是金属了，而且字迹清晰，需要很久很久才能磨灭。石头则不同，因为疏松许多，风蚀日晒慢慢就会让字迹消磨。”
“那木质呢？”
“比之石质不如！”
“沙质呢？”
“大风吹过，字迹难辨。”
“很好，那我再问你，水呢？”
“水怎么可以刻画字迹？那不是渐写渐消嘛。”
“哈哈哈哈，还有一个，在你我眼前的这片虚无上刻画如何？”
“父亲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空无形无质，想要刻画甚至连笔迹都难以扑捉，下笔之后，尽皆虚无。”
那时候，夜落觉得父亲在逗自己玩。
然而父亲却仰望长空，喃喃说道：“我要教你的运力方法，如果修炼到极致，便可以在虚无之空写下永不磨灭之言，留存万古。”
“这怎么可能？”
夜落当时被惊到。
父亲却继续说着：“我现在让你做的就是一拳下去金属不崩不碎，只刻下一个清晰的拳印，如果有朝一日你能做到。再去打石头，也要一拳下去毫无裂痕，只留下一个拳头印记，然后再用木质来练，之后是沙，不散不乱，要做到拳印清晰无比，后面你应该明白该怎么修炼了吧？”
“……！”
一拳下去，石头怎么能不碎，最起码也会裂掉啊？
关键还要打木头、沙子、水和虚空？
木头沙子还好说，起码能留下印记……
水……
拳印凝而不散，这怎么可能？
重点是怎么在虚空留下一个拳头印记呢！
夜落听傻了。
然后父亲挥出一拳，拳入异铁，印记清晰无比，然后挥手击地，石质同样，接下来夜帝带着他飞逝到黄沙之地、净水之畔一一示范，拳印都如刻入一般，经久不散。
“虚空就算了，为父虽能破开，却只可施展一次，便不为你演示。”
带着夜落返回山巅，夜帝临走还留下一句话：“切记，此力源自灵魂，渴望越强烈，力量越强，你在此修炼吧。”





掌御浩劫 第0018章：想骂人
“来自灵魂？”
夜落不懂。
可他没办法离开，只能站在那块巨石前面击打，一日三餐由夜帝亲自送过去，这样白天识字读书，晚上没命的砸，直到九岁。
他明理了，也叛逆了！
“凭什么书里面讲的正常孩子都可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我要在这破地方砸铁？不干了，你要是不让我下山，我就绝食。”
那时候他仅仅在异铁上面留下丝丝痕迹，距离拳印还差的很远，不过铁了心撂挑子。
看着夜落，夜帝满目纠结，最后却没有强迫，只是暗叹一声：“也罢，为父说过此力由心，以灵魂驱动，现在你心不在此，便随我回去吧，哪天若是再想……”
“放心，我再也不会来这鬼地方。”
撇起嘴，夜落直接否定。
还真是言出必行，自此他再没有到过那座峰顶，加上夜帝封了夜落幽海，不准突破真罡，他算是彻底跟修炼划清界限，开始去钻研丹阵器符，琴棋书画，甚至是厨道都有所涉猎，走上了游戏归墟的逍遥生活。
大帝父亲临死那一拳好似流星划过夜落的灵魂，才让他明白，原来以前自己修炼的叫崩灭之力，以灵魂带动身体，一往无前决然而击。
后来夜落身死魂裂，在虚无漂流挣扎，都没运用过。
直到灵魂重新融合，凶魂短暂占据他的身体运用崩灭之力贯穿刀疤脸，夜落才对这种力量有了更多的一点明悟。
只是他一直都忽略了儿时的那段记忆！
“归墟灾劫之时父亲施展出帝崩之术，拳破虚空，驾崩成仁，这就是他所说的只有一击之力。似乎因为我的灵魂不同，可以克服一击之后会崩灭己身的缺点……”
此时此刻，夜落终于想明白，以至于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崩灭之力，根于灵魂，随执念愿望而动，发于周身。”
没错，身体每一个部位都能运用出崩灭之力，这就是现在夜落的理解。
随着眼睛越来越亮，低喃从口中崩出：“姑姑，婆婆，等我……崩！”
嗡——
无比强烈的渴望在灵魂震颤，夜落感觉自己进入一种奇怪状态，连皮肤也随着灵魂轻微震荡起来。
咔！
咔嚓——
钳着夜落双手的爪影竟然被生生攥碎。
接下来咔嚓之声不断，周身四处的爪影同时出现裂痕，伴着夜落再爆出一声“崩”字，纷纷化作赤色星芒消散。
心中愿力翻涌，落地后他冲出卧室，闪电激射门口方。
“咦？”
幽暗角落响起讶异声音。
有人？
“对方还没走。”
一下子判断出声音，夜落心里咯噔一下，却没时间管那么多，带着决然气势冲向门口。
果然对方还没离开，道道爪影涌现，却再也无法阻挡夜落的攻击，纷纷崩碎。
紧跟着黄色羽盾浮现，而且连续叠加了四五道防御。
“也给我崩！”
暴喝声中，夜落右臂衣衫衫纷纷碎裂，皮肤肌肉震颤，砸在了羽盾之上。
咔嚓——
盾终于碎了！
而且一面接着一面，夜落的拳头距离青芒近在咫尺。
“姑姑，婆婆，你们一定可以听到。”
敌人在，可能还没去正屋，夜落的希望更加强烈，崩灭之力爆发到他所能掌握的极致。
然而……
身后声音再起：“好诡异的力量，看看能不能破开最后这道阻力，给我刷。”
黄赤两色再现，与青色叠加，同时黑白冒出，五色对上夜落的拳头。
结果连轰鸣声都没响起，五色一闪，夜落极致一拳就好像轻轻放在门上一般，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掀起。
动作定格！
“这……”
夜落呆滞了。
不是因为攻击被挡住，而是眼前的五色太熟悉：“怎么这么像婆婆那把伞的颜色……”
一个激灵，夜落瞪大了眼睛。
他才意识到，从开始到现在，神秘人的手段虽然奇异无比，自己却没受到半点伤害，哪怕被爪影困住，衣服都没被撕破半点。
难道真是婆婆？
他还不太敢确信。
恰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无奈的声音：“好了婆婆，别逗落儿了。”
“哈哈哈哈，咱们小爷好厉害，真让老婆子我大开眼界啊。”
刹那间一切光影退却，油灯亮起，孔婆婆的声音在夜落身后响起。
我……
夜落的表情别提有多丰富。
说真的，他都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不过对孔婆婆还是下不了口，所以只剩下满腹无奈，转身问道：“婆婆你们……”
“什么你们我们的，还不快点给大小姐开门？”
孔婆婆忍着笑吩咐。
心绪难平，夜落还是把房门打开，迎夜笑笑进屋。
之后孔婆婆再次以青芒将房间封锁起来，点起油灯凑到夜落身边，调笑着问：“小爷啊，有啥要问老婆子的吗？”
“婆婆你……我那时候不知道是您啊。”
前面自称小爷叫的很欢，现在被挖苦，夜落很无奈地对孔婆婆翻了个白眼，也明白不能再装傻，于是转头看向夜笑笑：“姑姑，你们这是？”
“试探你啊！”
还真直接……
夜笑笑一句话堵的夜落纠结当场。
还好孔婆婆及时站出来说道：“傻孩子不用紧张，老婆子我早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你会恢复心智。”
什么？
“十年前……”
饶是经历了前世今生，夜落也被惊到。
不过很快夜笑笑就做出了解释……
原来十年前夜落的便宜爹夜笑痴一曲《江山寂寥》震退侵袭裂风谷的兽潮，没多久便失踪，族人遍寻无果，夜落娘宁素心思夫心切，打算带着儿子离家寻夫，却被老太爷以夜落年纪尚幼为理由拦下，宁素心思虑再三，最后让孔婆婆留下帮着照看夜落，独自离开夜氏。
之后，夫妇两人都没了音讯！
不曾想几个月后，一名少女背着夜笑痴的天命灵物来到夜家，求见了老太爷夜孤魂。
没人知道她对夜孤魂说了什么，老太爷第二天就为夜落主婚，让那个不知来路的少女给夜落做了童养媳。
那一年，夜落四岁！
少女正是焰灵娇，当时八岁。
之后，老太爷选择闭关，将代理家主之位传给了长子夜笑庸，吩咐次子夜笑渊辅佐，又让女儿夜笑笑帮着孔婆婆一起照看夜落。
直到现在，老太爷也没有出关，夜落父母也没回家。
“其实十年前灵娇还带来了三嫂的传讯玉简给婆婆，其中提及她已经找到三哥，只是因特殊缘故无法返回。”夜笑笑讲到这里，看向孔婆婆：“至于我们为什么知道你可能会恢复心智，孔婆婆比我更清楚。”
“咳咳，当时素心在玉简中下了禁制，确实只能我一人解读。而且关于落儿的事情着实离奇，以至于老婆子我隐瞒多年，望大小姐不要见怪。”
从孔婆婆话中，似乎夜笑笑也是最近才知道夜落能恢复心智的事情。
夜笑笑自然没有生气：“我怎么会见怪？婆婆做的很对，此事关系重大，马虎不得。若是不小心传到心怀不轨者耳中，必会对落儿不利。再说您不是提前几个月前就跟我讲了吗？也不算隐瞒。”
“姑姑婆婆，你们……”
夜落还没明白。
瞟到这急切样子，孔婆婆笑着拉起夜落的手，幽幽开口：“当年素心小姐还在玉简中提及你父亲离家后偶入一处秘境，在其中遇到一个避世族群，此族有一镇族之宝具衍天之能，可推算吉凶祸福。不知道姑爷用什么办法得到那一族认可，让他们动用了镇族之宝推衍，据说其中显现诸多内容，有一部分关于你的。”
“推衍出我会恢复心智？”
夜落凝神。
孔婆婆微微点头：“没错，在这一次兽潮来临前，你将有杀身之祸，而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祸福相伴天机难辨，若能侥幸活下来，会有奇迹出现，从而恢复心智，甚至获得难以想象的机缘，成为大世之争的一份子。”
竟然这样？
听完后，夜落沉默下来。
他并没有太惊讶，因为当年在归墟看过的某本古籍提到过衍天之力。
衍天之力神乎其神，却不是不存在，其核心就是推衍，再往小处说就是分析推理预测。
这种力量无处不在！
哪怕是凡人，种个庄家还得算计什么时候下雨呢，生活各方面都离不开推理预测，至于修士的炼丹、炼器、功法、阵法的修习和创造，更需要推衍。
推衍与悟性有关！
有一些悟性极佳的妖孽之才，甚至可以推衍创造出新的修炼功法、炼丹炼器方法以及阵法，就好比夜落在归墟时候创造出一些古怪丹方，那不仅仅各种实验，还需要强大的悟性来推衍药性剂量。
当然，这是小道。
传说中，确实有通天人物或者绝世之器可以模糊的推演出过去和未来，行衍天之力，不过这种力量为天地所不容，推衍一次将会付出极大代价，严重的则会器推器毁，人推人亡。
便宜爹到底付出了什么，才推衍出我恢复心智的事情？
夜落知道，衍天之力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施展，怕是那衍天之器也得亏损巨大本源，再难激发这种力量，而得到预言者极可能受到巨大反噬，甚至丢掉性命。
“他是为了我么？”
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对夜笑痴的记忆比较模糊，仅凭这一件事，也让夜落心潮暗涌，心生感触：“两世人，双慈父，活的真不亏”




掌御浩劫 第0019章：小秘密
对于夜落没有意外表现，孔婆婆和夜笑笑也没在意。
接着夜笑笑说道：“落儿，你恢复心智后的表现太让人惊讶，如果不是姑姑我有灵魂感应，不然真会觉得你被什么老怪物给夺舍附身了呢。”
“呃！”
自己表现确实夸张，一般人真的很难接受。
夜落有点尴尬，考虑要不要编个所谓的传承，让姑姑和婆婆安心。
不成想孔婆婆以为他被吓到，率先开口：“乖乖不必紧张，你姑姑逗你呢。再说了，谁没点小秘密？只要你人好好的，管他傻与不傻或者得不得到传承，我们并不在意，你想说便说说，不想说就算了。”
夜笑笑微微点头。
显然夜落没想到两人如此开通，倒是有些意外，毕竟不管谁都有自己小秘密，只是很多人喜欢刨根问底，尤其是家中长辈，个别时候关心则乱，容易让孩子不好接受。
当然婆婆和姑姑的态度也说明两人对自己十分溺爱，夜落心有所感，思索一下，大体讲述了天际旋涡降下雷霆击入湖底，让他从溺死状态苏醒，获得类似传承记忆的东西并且在诡异力量作用下洗精伐髓，修为晋升。
至于前世今生的事情，说了只会给姑姑和婆婆造成困扰，夜落没有提起。
“好神奇！”
两人听着暗暗惊叹。
终于讲完，讲完之后，夜落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叹：原来在亲近之人面前伪装自己，哪怕没有恶意，心也够累的。
只因被无条件相信！
之后就轻松许多，孔婆婆弄上茶水，娘仨言谈甚欢，聊起家常。
不过，每每提到自己便宜娘以前的事情，孔婆婆都刻意回避，倒是让夜落好奇起来，毕竟前面婆婆试探自己时候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很不简单。
且不说秘术，只是黑气透出的无尽凶煞戾气，就太过邪异。
像之前遇到的少女所说，怕是只有屠杀过亿万的绝世凶魔才可能拥有，而孔婆婆是便宜娘的随嫁婆婆……
“那便宜娘？”
夜落不敢往下再想。
然后他想到姑姑腿有隐疾，本打算帮夜笑笑看看，没想到姑姑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异样，有点慌乱的拒绝了夜落。
“这……”
似乎也有隐情。
加上今天针对夜笑笑的截杀，更让夜落感觉到姑姑似乎有不为人知的过往。
可既然不想说，他暂时没强求。
还是那句话，谁都有点小秘密！
很快夜笑笑转移话题，语带担忧：“都已经下半夜，灵娇怎么还没返回，会不会遇到了麻烦？”
“不必担忧，那丫头来历神秘，即便遇到麻烦也足以自保。”
明显孔婆婆对焰灵娇倒是很有信心。
夜落看到两人对焰灵娇那么在意，微微皱眉，想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询问道：“姑姑，婆婆，焰灵娇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嫁给我一个傻子呢？”
“这……”
孔婆婆一愣。
夜笑笑却说道：“当年是你爷爷做的决定，至于缘由，我也不太清楚。”
“可我觉得她目的不纯！”
夜落不想憋着。
孔婆婆眉头微颦：“哦？落儿何出此言。”
纠结了下，夜落还是把自己半夜经常被摸来摸去研究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很不爽地小声嘀咕：“死妮子连我裤裆里面都不放过。”
“噗！”
本来孔婆婆刚刚悠哉的喝了口茶水，当场喷了出来。
然后，她跟夜笑笑两人是前仰后合一阵大笑，连泪都笑了出来。
这把夜落给尴尬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涨红着嘀咕：“有那么好笑吗？我这是说正事。”
“哦哦哦哦，我们落乖乖在说正事，婆婆咱们别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笑笑这还没完了。
说真的，夜落又想骂人！
还好孔婆婆强忍住，憋着笑对夜落说道：“噗我说落儿啊，前面我说过，谁都有些小秘密。老身觉得，既然她得到素心小姐和姑爷的认可来到夜家，而且你爷爷也做出决定，老身也不好去问。当然，如果她自己想说，我也乐得听一听。”
“没错，十年前她才八岁啊，还是个孩子，却孤身一人来到夜家做了你的童养媳，哄着你抱着你逗你玩，任劳任怨，至少姑姑我挑不出灵娇的一丝毛病，她即便有所求，只要危害不到你，我们还能怎样？”夜笑笑止住笑声，幽幽开口。
孔婆婆再接上：“有老身在，不会让人有机会伤害到你。”
“……！”
人无完人，可能夜落性子有点倔，即便理解姑姑和婆婆讲的那些，他依然对焰灵娇有着强烈的防范意识，很难相信。
也许这和夜落被害死一次有关，他始终记得在跨界通中，临死前听到的熟悉笑声，就是自己熟悉的人。
这熟悉的人却割裂自己的灵魂，屠杀了归墟人族。
现在能相信婆婆和姑姑已经不容易，何况别有目的焰灵娇？
心里有疙瘩，很难解开！
看到夜落沉默，夜笑笑暗叹：“罢了，如果落儿你有心结难解，不妨等灵娇回来，寻个机会亲自问问，看看能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嗯嗯，我也很好奇，问完记得偷偷告诉婆婆哦。”
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孔婆婆故意调节了下气氛。
这好奇宝宝的模样把夜落逗笑，一副拿孔婆婆没办法地点头说了声：“好。”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现在落儿已经体魄后期，只等蛮祖祭祀大典，让那些天天挤兑咱的家伙看看什么叫一鸣惊人。”
孔婆婆比谁都欢脱。
体魄后期？
不！
“我必须得达到体魄圆满再开辟丹田。”
所谓知耻而后勇，夜落从复生所遇到的除了小喽啰，其他不论是少女，还是银衣人，以及那个千变影族，甚至连身边的凤娇娇和孔婆婆都那么强，自己若不争上一争，岂不是一直需要他人保护？
想都没想，他打算讲了出来。
孔婆婆一惊，扭头盯住夜落试探问道：“落儿，你不是在逗婆婆吧？”
“当然没有！”
“那……你可知圆满之数多难达到吗？”
“自然明白。”
“只一日时间啊！”
“我已经有了一些准备，倒是还差些药材。”
“难道真的可以？”
一问一答，孔婆婆被惊得不轻。
不过在夜落取出雷鸣草，然后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讲完之后，孔婆婆是啧啧称奇：“好一个绝境逢生之法，借助撕裂之力在破灭中寻找生机，的确可以在短时间将肉身淬炼到圆满。只是这修复方面，必须慎之又慎，不然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只要灵药足够，我有十足把握。”
夜落运气坚决。
孔婆婆眼睛亮起，佝偻的身子好像直了许多，赞赏道：“好啊，我家乖乖就是有志向。”
“也巧了，白媚刚派人给了令牌，明日去药库领取这么多年欠下的灵药。若是不够，还可以去城中集市换取……”
夜笑笑开口。
孔婆婆点头：“再过两天就到蛮祖祭祀大典，我们千山郡的蛮祖像离着咱们裂风谷最近，所以郡内三十六城都提前赶过来，暂住在咱们谷中，还有很多人过来做买卖，想要把灵药聚齐不难。”
“没错，下品灵药可以从族中药库领取，若需要中品上品，可去城中集市。”
夜笑笑接上。
计划的很周全！
夜落也想不到其他凑齐灵药的办法，点头答应。
这样定下之后，孔婆婆就要推着夜笑笑离开。
不过夜落猛地想起便宜娘传讯玉简提到的过自己会成为大世之争的一份子，一时很难理解，急忙喊住孔婆婆询问：“婆婆，大世之争到底是什么？”
“大世之争？”
孔婆婆猛地停下脚步。




掌御浩劫 第0020章：这一夜
“大世之争？”
孔婆婆停下脚步，转过头便笑了：“说起这个，老婆子我也了解有限，只是听闻从万载之前天地之气突然变得极为浓郁，时常有修士巧入远古洞府获得强者传承，没过多久便出现许多新的宗派山门，千道兴，万法鸣，天骄频出，妖孽横行，一时间修界进入极度繁盛阶段，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一个消息，说这便是大世之争的先兆。”
“不过……没人知道到底什么是大世之争，也不清楚到底要争什么，反正万载以来无数人想要解开这个谜题，始终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