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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中小白
京师三大营,以五军营人数最多,驻地为大校场,大将1人,总督京营一应军务。神枢营和神机营,驻地为小校场,则只有副将2人,以及其下的佐击4人。
黄得功没有撒谎。大营鼓号齐鸣,召集诸将时,他正在操练兵卒。一行人快马加鞭,来到小校场时,操练还没有结束,仍在进行。
可是人数就不多。罗飞羽还没发问,黄得功就早马背上说道:“太师,这就是属下麾下的将士,一共300人。”





大神诸天 80 不能退缩
小校场上,只有这么300人在操练,显得如此空旷。
“佐击领兵3000人,为何只有这么区区300人?”卢象升忍不住问道。
黄得功在马背上苦笑着,答道:“在册兵员三千,实际不足一千,除去老弱病残,还有……占役,就只剩下这么三百兵卒,可堪操练。”
“也就是十分之一,”罗飞羽说道,“具体数字是多少?”
黄得功老老实实答道:“实际兵员927,老弱病残317,占役310。”
众人不由得暗自咋舌。
三千在册兵员,三分之二是冒领,剩下的三成是老弱病残,三成占役,能操练的也就只有这么区区三百人。
这还算是好的。
因为整个京师三大营,在册十四万余人,只有这么三百人在操练!
卢象升并没有就此放过黄得功的意思,继续问道:“冒领粮饷2073人,占役310人,都是谁?老弱317人,又在哪里?”
黄得功翻身下马,直接跪倒在地,答道:“老弱317人,被属下清退,粮饷是属下领用,为这三百人置办了些军需。余下的,都是李副将在操办,属下无权过问。”
“嗯,李副将,是襄城伯李守锜的什么人?”罗飞羽问道。
黄得功摇着头答道:“属下不知,只是听李副将说过,他是襄城伯李守锜的亲戚。”
“起来吧!”罗飞羽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副将了!协助这位卢象升大人整饬京营!”
黄得功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卢象升在马背上问道:“怎么?不愿意吗?还不快谢过太师?”
黄得功如梦初醒一样,再次拜下,大声说道:“属下领命!拜谢太师!”
他站起身来,见过卢象升,又见过袁崇焕。
“你们两个认识?”罗飞羽很好奇地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袁崇焕答道,“黄副将在辽东,也是一员猛将。这三百人,操练得法,有几分辽东边军的影子。”
好没等卢象升出声,袁崇焕就对罗飞羽说道:“太师,如此猛将,该当在蓟镇边关,才能人尽其才。”
卢象升立即嚷道:“袁督师此言不假,不过京营如今这个样子,更需要黄副将这样的统兵大将才对啊。”
罗飞羽没有吭声,袁崇焕哈哈一笑,说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现如今就甚是担心,蓟镇边军,但愿不是京营这个样子啊。”
他这个担心,没有人能给他一个答案。在黄得功的引领下,罗飞羽一行在神枢营里走了一圈,所到之处,已经不能用失望来形容,而是完全麻木了。
军备不是不整,而是完全朽坏,不堪一用。甲胄兵器,只有那么寥寥一些,看起来光鲜亮丽,完全是新的,但实际上,完全就是装点门面,凑个数的。马厩里,更是只有些老马。即使是这些无法上战场的老马,也都是这里的门面!充数用的!
整整一天,罗飞羽一行就一直在京营各处查看。晚上回到府邸,兵部,户部,工部和刑部一天核查下来的情况,完全应证了第一眼印象。京师三大营,已经完全朽坏,彻底毁了。如今已经只剩下个名字,连个空壳子都没能留下。
待其他人离开,偌大的书房里的只剩下罗飞羽和崔呈秀两人。
崔呈秀有些担忧地说道:“太师,京营此事,如若一查到底,勋贵必定牵连甚众,只怕……朝野震动啊。”
罗飞羽也有些沉吟。
这些勋贵家族,彼此联姻,关系盘根错节,真个追查下去?恐怕都可以牵出一大串出来。
可是不追查下去,这些勋贵只怕还以为,他这是怕了他们,今后就更难收拾这些人了。
更何况,在这些勋贵之上,还有皇亲国戚,各地藩王!这些人不好好收拾一顿,大明就始终是带着一堆的毒疮烂肉,很难说会好得起来。
只是沉吟之间,罗飞羽就下定了决心。要是这帮勋贵都搞不定,后面他想要做的事,就更搞不定。
“直接与京营窝案牵连的勋贵,肯定不能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罗飞羽说道,“至于其他的勋贵,如若有那等不开眼的,非要跳进来,搅混水,也就不用他们客气。”
崔呈秀没有吭声。
罗飞羽问道:“怎么,你是有什么顾虑?”
崔呈秀点点头,答道:“是的。勋贵自太祖成祖以降,就盘根错节,势力庞大。他们更与皇亲国戚连成一片。在下是担心,他们一旦因此而生事,朝堂都会因此而震动。”
“这个担心也有道理。”罗飞羽点点头答道,“不过在这件事上,不能因此而示弱退缩。所以要有理有据,让这些人无话可说,也让天下人知道这帮人都做了些什么。嗯,看来发行邸报的事情要抓紧时间推进。”
“邸报?”崔呈秀问道,“朝廷的邸报传递到一府十三省,与此事能有什么关联?”
罗飞羽笑道:“我所要发行的邸报,是面向天下人的。把我们的声音,迅速传遍两府十三省,让天下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崔呈秀还是一脸的茫然。
罗飞羽笑道:“这个先不急,我还得先找到合适的人来做这个事才行。到时候你们看到了这个东西,自然就会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崔呈秀也很好奇。罗飞羽见他有些欲言又止,不解地问道:“怎么,你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
“太师慧眼如炬!”崔呈秀张嘴就是奉承的话,给罗飞羽戴上一顶高帽子,“袁督师坐镇蓟镇,舍弟凝秀在蓟镇任职,呈秀担心……”
“你是担心袁崇焕整饬蓟镇边军,铁面无私,不利于你的弟弟?”罗飞羽问道。
“是。”崔呈秀老老实实地答道。
罗飞羽晒然道:“看来你的弟弟弟在蓟镇边军,也熟知边军陋习弊政啊。”
崔呈秀红着脸,不敢吭声。
这种事,罗飞羽也没有指望崔呈秀这些人一个个能像海瑞那样,清廉勤政,毫无私心。如果真有海瑞那样的人在手底下,其实反而是件十分头疼的事。
他对崔呈秀说道:“这样,你修书一封,告诉他,一捱袁崇焕到了蓟镇,就把蓟镇边军存在的弊政陋习通通如实禀报,收敛手脚,主动把以前到手的交待一些出来。这样我才好跟袁崇焕打个招呼,既往不咎。”
“是!呈秀谨遵太师嘱咐,这就回去照办!”崔呈秀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应下来。
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在袁崇焕手底下,自家这个弟弟崔凝秀,会闹出什么事出来。




大神诸天 81 严惩
太师,锦衣卫都指挥使罗飞羽,对京营的整饬,一下子就震动整个朝野。
仅仅是第一天,就把京师三大营佐击以上将官18人,尽数投入诏狱,来了个一锅端。
唯一没有投入诏狱的佐击黄得功,一下子就提拔为副将,负责操练兵士。
每日里,大校场那边,鼓号齐鸣,喊杀声震天响。这般喧闹的景象,京师民众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耳闻了。
兵部,户部,工部,刑部,四部联合核查,效果十分显著。第一个成效,就是勋贵和各级将官占役的兵卒,尽数归营。第二个成效,则是淘汰老弱病残,精简编制。第三个成效,才是清理冒领。只是数额庞大,需要逐一核实,这个成效还需要假以时日,才能见到。
占役,就是勋贵伙同各级将官,调动京营兵士,去为私家干活。种田,劳役,修缮房屋,把这些青壮兵士当做免费劳力使唤。
是以每日里,加入到操练行列的青壮兵士,都在增加。只是最终,也就只有不到一万人。
十四万六千六百六十人的京师三大营,真正能够操练上阵的,竟然只剩下不到一万人!当这个数字汇总上来时,内阁四位阁老,六部九卿,以及左右侍郎,俭都御史,齐聚六部衙门,相顾无言。
“贪官蠹役,毁大明长城!太师!京营如此窝案,一定要严惩不怠!”一个声音很是激愤,大声嚷嚷道。
说话的,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李夔龙。他满脸激愤,挥舞着双手,气势十足。
“嗯,”罗飞羽说道,“京营整饬,刻不容缓。押在诏狱里的18人,已经交待各种不法之事。他们只是马前卒,背后是勋贵世家。已经明确牵涉其中的,就有保定侯梁世勋,襄城伯李守锜,阳武侯薛濂,镇远侯顾肇迹。继续深挖下去,估计还有更多勋贵世家牵连其中。惩治这些马前卒容易,难的是这些勋贵世家,诸位大人是什么态度?”
在座的诸公,都是人精。魏忠贤掌权时,他们就是魏忠贤门下的门徒。如今是这位年轻的太师兼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掌权,他们心里自是清楚得很,刚才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李夔龙的意见,就是太师大人的意见。
都察院右都御史曹思诚轻咳一声,说道:“京营窝案,触目惊心!这些勋贵,承先祖荫庇,却不思报效皇上,体恤百姓,家中广有良田,却还如此舞弊贪赃,毁京师三大营,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按大明律,当严惩,以儆效尤!”
这就是定下基调了。
众人纷纷出声,附和曹思诚和李夔龙的提议,要求严惩。
罗飞羽很满意。
这个基调,昨天晚上,他就在自家宅子的书房里,跟崔呈秀、曹思诚等亲信,把这个基调给定下来了。今天这样的扩大朝会,也就是统一一下朝堂重臣的意见,走个正式程序,以朝廷的名义,开始下重手。
他点点头,赞道:“好!难得大家如此一致!京营事关京畿重地的安危,如今却被这帮勋贵中的败类,给糟蹋成这个样子,让人痛心疾首啊!这个京营窝案,户部,兵部,工部,刑部,还有锦衣卫,仍在紧张侦查之中。不管涉及到哪些勋贵,一概严惩不怠!”
所谓严惩不怠,自然就是杀人,抄家,一个都不放过。
罗飞羽对依附于魏忠贤的这帮朝臣宽宏大量,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并不代表他是对所有人都会这样。
……
黄宗羲在京师拜见过太师罗飞羽之后,大失所望。他本来还以为,这位年轻的太师诛杀魏忠贤及阉党,接下来就会整饬朝堂,一扫朝堂上的污秽不堪之风。
可是他在京师呆了十来天去,看到的,却是什么也没有改变。
把持朝堂的,仍旧是魏忠贤门下的那些阿谀奉承之辈。被罢黜的东林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到京师,重返朝堂!
黄宗羲心里充满了激愤,愤而离开京师,回到绍兴府。
这一日,他正在客栈整理行囊,准备启程回到老家余姚,忽然窗外锣鼓喧天,一阵阵喧哗。
他忍不住出门,正见到家仆黄仁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边跑边喊:“少爷!快去看看!京师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黄宗羲心里一震,急急问道,“什么大事?”
家仆黄仁气喘吁吁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地答道:“京师……京师……”
黄宗羲抬脚就走,等不及这个不靠谱的家仆转述了。
在府衙前,已经是人山人海,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比庙会还要热闹。
黄宗羲这下更是十分急切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是前后左右到处都是人,他根本挤不进去。
最后还是黄仁拖着他,挤得一头的油汗,才终于挤到跟前。
整个府衙前的影壁上,贴满了一丈见方的巨幅值长要,上面写满了大字。
“少爷,这上面写的啥,就是京师发生的大事吧!”家仆黄仁问道。
黄宗羲不由得哑然。敢情这位刚才根本不知道京师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只是扫了一眼,就不由得大皱眉头。这是什么人写的什么东西,怎么如此毫无文采可言?
“上面写着……算了,我直接读给你听吧,你只要识字,就看得懂这么个……东西!”黄宗羲说道。
他直接照本宣科,一字字读下来。
一共六张大纸,写的是几件事,完全就像是在说书一样,讲述太师罗飞羽如何奉信王朱由检之令,放火烧锦衣卫案牍库,毁灭宝船案证据,又如何被信王杀人灭口,如何逃脱,如何在走投无路之下,孤身入宫,诛杀魏忠贤,掌控锦衣卫,宣旨时如何在信王朱由检府中遇到后金刺客刺杀,如何平定禁宫中的太监作乱。。
整个过程写得浅显易懂,跌宕起伏。在黄宗羲诵读时,屡屡到紧张处,身边的人忍不住连声惊呼,神情紧张。
黄宗羲越是读下来,就越是心惊。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个东西,不是写给他这样的读书人看的,而是写给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百姓看的!
所以才如此浅显易懂,简直就是大白话,毫无文采可言!写的又是如此引人入胜,就像那些话本一般!
最后一张纸上,终于是京师发生的大事。京营大案已经调查结束,三任京营总督,保定侯梁世勋,阳武侯薛濂,以及镇远侯顾肇迹,因虚冒领粮饷,问斩,剥夺爵位,削籍,抄家。
襄城伯李守锜,插手京营将官,冒领粮饷,占役,死罪可免,爵位被除,家产被抄没大半。
这些勋贵府中,具名冒领京营粮饷的家奴,尽数发配边军效力。
他们的家眷,在被抄没家产后,驱逐出府邸,自谋生路。
从前往后这么通读一遍,黄宗羲不由得口干舌燥。他是个聪明人,立刻就发现几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被问斩的三位勋贵,抄没家产之后,女眷并没有被送进教坊司里去。这是怎么回事?朝廷变得仁慈了吗,格外开恩?
年轻的太师,正在大力整饬京营,并且自领总督京营戎政一职。他这是在揽兵权?
还有,太师这是开始向勋贵世家动刀子?
他就不担心勋贵世家的反扑?
从人山人海中挤出来,回客栈的路上,黄宗羲满脑子想着的,仍然是这些个事。
突然,他听到黄仁问道:“少爷,邸报上说,每个月花十两银子,就可以跟知府大人一样,看到下个月的邸报,你说,会有人傻到花这个钱吗?”




大神诸天 82 星星之火
夜深人静,偌大的书房里头,灯烛映照得如同白昼。罗飞羽坐在红檀木圈椅上,看着红檀木书案上一字儿摆开的几叠纸笺。
正中只有一张,薄薄的一张,上面是些数字,罗列着两京十三省出钱购买这份邸报的人数。在旁边还有一叠纸,则是这些人的名单和住址。
3127人!每个月十两银子。这么算下来,一年光是邸报,就能收入30多万两,足够支付发行邸报所需的一应费用。
毫无疑问,这些人就是大明帝国的富豪阶层,而这个数字,也肯定会让朝堂上的这些重臣们大吃一惊。毕竟10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一个成年人将近一年的生活所需!
罗飞羽一页页翻过各省的名单,又放下。从这份名单里,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富豪多集中在两京、浙江、江西、湖广、山东、山西及河南,与这些地方的经济发达程度相匹配。
左手边的一叠纸笺,就显得格外沉重。
这是兵部左侍郎阎鸣泰搜集整理出来的东西,二十九位藩王,一百三十七位郡王,还有公主。
十三万宗室,这些藩王郡王和公主所占比例并不大,可是一年的禄米开支,却多达一百八十万石,占到岁入米麦的百分之七!
更为惊人的,则是这些藩王郡王,以及国公侯爵伯爵勋贵,占有的土地之巨,令人触目惊心!
万历三十年,天下田地1162万顷,民田不到800万顷,军屯田不到400万顷。现如今,朝廷再也没有丈量厘清,但是能收上来的赋税,却远不及万历三十年。
这些民田军屯被宗室勋贵士绅豪强侵占了多少,谁也说不清楚。
这些人占有这么多田地,却无需纳税。可怜剩下的那些平头老百姓,就得承受着越来越沉重的赋税负担。
再加上连年干旱,以及辽饷这样的加征税负,也难怪陕西布政使奏报,有暴民作乱,攻陷澄县,斩杀知县,急需朝廷调遣大军扑灭。
这条消息毫不起眼,还是罗飞羽一再跟各部尚书强调,一旦有民众暴乱的消息,一定要不管多大规模,都得让他知道,这样才送到他这里来。
他丝毫不敢等闲视之。
这条消息,就是陕西农民大暴乱的开始。然后很快就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闯王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都是从陕西开始的。
所以他立即让卢象升做好,还准备亲自带着沈炼等锦衣卫随行。一方面是去陕西募兵,另一方面,就是强力免除陕西全境的赋税五年,同时抓一批民愤极大的贪官污吏,杀头抄家平民愤。
这样算得上是亡羊补牢犹未晚,希望这些举措,能先把陕西这个火药桶给盖住,不让其爆发出来。
如此一来,等他从陕西回来,才能腾出精力,来对付入京的各地藩王、皇亲国戚和宗室。
他不顾崔呈秀等人的强烈反对,坚持要亲自前往陕西,实则是担心李自成身边,已经有穿梭者在为他出谋划策。一旦他们对卢象升动手,致令卢象升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损失大了。
夜深人静,罗飞羽思绪如潮,毫无睡意。
他低估了大明帝国的危机深重程度,也低估了治理一个帝国的难度和繁杂程度。千头万绪,牵一发而动全身,左右为难,都不足以形容这种感觉的万分之一。
算了!不多想了!睡觉!罗飞羽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把这些纸笺收好,回房睡觉。
即使朝政繁忙,每天有见不完的人,处理不完的事务,罗飞羽还是没有忘了根本,锤炼身体。他有自愈再生这个超强的天赋技能,就不用担心超高强度的锤炼会损伤到身体,这些损伤,只会让他更加强壮,更加有力。
假以时日,也许有一天,他能打造出一副铜墙铁壁般的躯体来。
……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微微亮,一队人马就出正阳门,沿着官道,疾驰而出。
罗飞羽以太师之尊,身穿锦衣卫指挥使甲衣,腰跨绣春刀,还带着弓弩,全副武装,带着同样全副武装的锦衣卫三百人,如同一片黑压压地乌云,飘出京师。
他留下陆文昭坐镇京师,加上京营副将黄得功麾下有一万操练中的精壮兵卒,足够镇得住任何场面。
朝堂上,已经没有反对他的声音。
拜魏忠贤所赐,那些东林党人都被他排挤出朝堂之外。罗飞羽踩着魏忠贤阉党一伙的血泊上位,全盘接受了魏忠贤留下来的朝廷重臣,也没有让东林党人重返朝堂的意思,他们这个时候,即使已经回过神来,也没什么用,最多也就在田野间发发牢骚罢了。
至于孙承宗,虽然他也名列东林点将录,但是他这个人其实并不是正儿八经的东林党人,而是因为看不惯魏忠贤阉党一伙的所作所为,为东林党人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
况且他这个人洁身自好,更倾向于不党不争,更注重于实务,而不是党争。所以他在与罗飞羽见面,并多次深谈之后,对罗飞羽心里深深的忧患与忧虑,以及摒弃党争专心实务保持稳定的大方向深表赞同。
京师之外,孙承宗镇守关宁锦防线,与袁可立相互配合,足够让后金皇太极不敢大举兴兵。
现在袁崇焕去蓟镇,补上这个大缺口,假以时日,这里的漏洞也可以补全。
而罗飞羽要去陕西,就是要防患于未然,堵住内部的这个大窟窿。
一天的赶路,一行人离开京师已有百里。这个速度不算太快,但可以让人和马保持足够的休息时间。
涿州是京师的南大门,城墙甚是高耸,城门大开,回城的人络绎不绝,出城的人却寥寥无几。
“锦衣卫!这是锦衣卫!”进城的人流里,有人眼尖,回头看到一队人马缓缓而来,不由得惊呼出声。
如此大队人马,黑色锦衣卫簇拥着银白色甲衣的几个人,显得格外人高马大,盔甲鲜明。
人群本来井然有序,此刻一下子就乱了,大家都不走了,站在路边,转身惦着脚尖,一个劲儿地猛看。
锦衣卫,指挥使罗飞羽的大名,随着一纸邸报而名扬天下。这些人能认得锦衣卫的甲衣,却不知道骑在马上的骑士,到底是些什么人。
卢象升在罗飞羽身边,随着战马缓步前行,身躯微微摇晃着,说道:“太师以一己之力,一举扭转天下人对锦衣卫的看法态度,真是前无古人啊!”
这既是恭维话,其实也是大实话,另一边的沈炼微微一笑,没有吭声,只是突然他咦了一声。罗飞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呵呵一笑,问道:“真是巧,那不是一川的师兄吗?叫什么来着?”
“丁修!他在这里做什么!”沈炼冷冷地说道。




大神诸天 83 我说了算
罗飞羽也是觉得很奇怪,丁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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