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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中小白
罗飞羽伸手怕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保重,这事会解决的。竹花帮内部,现在可是连江湖上的消息都打探不到了?”
包百有沉声道:“那倒不至于这么凄惨。”
“那就好!”罗飞羽说道,“帮我留意一下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小子的消息。”
包百有满口答应下来,目送罗飞羽在黑暗中离去,心中充满忧虑。
……
从天玉阁出来,罗飞羽没有回到军营,而是在街上闲逛似的,满城晃悠。确认没有人跟踪,才来到城东。
整个扬州,分成几个区域。城北是官宦府邸坐落之处,皇城,总管府,守备府,都在北城。城南是市集,以及那些大户人家。
西城则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同时也是最为繁盛的地方。天玉阁,天香楼,就都在西城。
而东城,则是云集了扬州的巨富商贾,宅邸占地广阔,还一个比一个奢华。
罗飞羽随着历阳守军来到江都扬州,李靖,红拂女,素素,以及尤雨晴,就没有跟着竹花帮的安排,而是由红拂女找到的地方落脚。
当时红拂女只是让罗飞羽到城东的张府找他们,罗飞羽回到扬州稍微一打听,立刻就知道这个东城张府可不简单。
即使这个时候是晚上,罗飞羽还是能感受到张府的占地之广。为了找到后门,他可是走了好大一会儿。
院墙高达一丈二,后门比一般人家的正门都要来得宏伟壮丽些。罗飞羽跟守门的护院家丁一说,他们立刻就带着罗飞羽入内。
走在庭院里,罗飞羽恍若回到了他曾经的那座太师府。
“公子,到了,我家老爷在书房等着。”带路的家丁躬身说道。
罗飞羽很是奇怪,难道这个姓张的富商,知道他在这个时候来?
带着这些疑惑,罗飞羽踏步入内。
说是书房,其实是一栋小楼。里面灯火通明,却静悄悄的,只有一个人坐在案桌前,看书看得很是入神。
罗飞羽一停下脚步,他就恰好抬起头,看着罗飞羽,咧嘴一笑。
这位老兄的长相,十分奇特。
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双浓眉呈倒八字,却又带着一钩,如此就显得双眼更小了。鼻梁如塌在脸上。偏生嘴巴又很大。
第一眼怎么看,他都长得十分丑陋。可是从整体上看,却又觉得相当和谐。
“罗兄弟来了!”他很是欣慰地说道。
“在下罗飞羽,”罗飞羽拱手道,“兄台想必就是红拂姑娘的结拜大哥,张仲坚张大哥了!”
张仲坚哈哈大笑,“红拂对罗兄弟称赞有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来来,请坐下来,慢慢谈。来人,端酒来,今日张某要与罗兄弟不醉不归!”
罗飞羽一愣。
这个张仲坚可不就是红拂女的结拜大哥虬髯客么,果然是十分豪爽,这甫一见面,就要来个不醉不归。
门外脚步声响起,有人去端酒去了,没说两句话,红拂女和李靖就赶了过来,素素和尤雨晴也跟着一起过来,显是同时得到的通知。
酒一端上来,就是两大坛。红拂女微微蹙眉,素素则是有些不悦地说道:“哎呀,怎么又要喝酒哩?”
虬髯客脸上表情一下子就十分精彩,瞅瞅素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罗飞羽经历过这么多,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心里不由得一乐。
敢情这位豪爽的虬髯客张仲坚,看上这位素素姑娘了。
这倒是个好事啊!
罗飞羽眼珠子微微一转,立刻就觉得撮合一下这两个,可是一桩天大的好事,当即开口说道:“素素姑娘不用担心,张大哥乃是当世豪杰,豪爽好客,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虽然好酒,却不沉迷于酒中。况且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素素姑娘,劳烦张大哥也给素素姑娘斟碗酒,喝完了我再说。”
“啊?!”素素掩嘴惊呼,大眼睛一下子就氤氲一片,“可是……小仲和小陵有消息了?”





大神诸天 165 喝醉靠作弊
罗飞羽微笑着点点头。
素素闻言惊呼一声,眼泪盈眶而出。红拂女和尤雨晴上前劝慰,李靖喜道:“这倒是个好消息……”
“二弟不能喝酒!”虬髯客板着脸说道:“外伤切忌饮酒。罗兄弟,就别卖关子了,先说好消息,再喝不迟。”
罗飞羽哈哈一笑,说道:“张大哥这么说,那自是该当如此。我是托竹花帮打听到的消息,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家伙,竟然出现在余杭,还大闹海沙帮,得到东溟派东溟夫人的赏识。杜叔回到历阳,据说在提起他们两个时,又气又好笑,连他都动了爱才之心。”
“杜叔?”虬髯客不解地问道,“可是那位自封历阳总管的杜伏威?”
素素瞪了他一眼,怪他打岔。虬髯客立即不吭声了,端着酒碗,送到素素身前,陪着笑说道:“尝尝看,这可是珍藏了三十年的老酒,醇厚绵长,十分耐人寻味。”
素素伸手接过来,罗飞羽自己去案上取了两碗,一碗端给尤雨晴,一碗自己端着。虬髯客端起酒碗,说道:“这的确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素素姑娘终于可以放心了。来,张某先干为敬!”
虬髯客一仰脖子,一碗酒一滴不漏,一口干完。
他放下酒碗,才注意到大家都在看着他。红拂女似笑非笑,说道:“大哥,素素姑娘可没法这么一干而尽。”
“哦,对对对,你们浅尝即可,随意!随意!”
罗飞羽则学着虬髯客,一口干了。可怜李靖坐在那里,闻着酒香,却没法喝,只能端着茶杯,一口接一口地喝茶。
素素,红拂女,尤雨晴三人,都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罗飞羽则抱起酒坛,给虬髯客和自己斟满,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着军营的事,没能抽出时间前来。幸好有张大哥照拂。我就借张大哥的美酒,敬张大哥一杯!”
“好!”虬髯客也不谦逊,端起酒碗,与罗飞羽一碰,就一口喝光。
两人这般喝酒,比喝水还要更胜一筹,可把李靖四人给看呆了。
虬髯客沉声说道:“罗兄弟志向远大,只是张某有一事不明。如今的江都,风云诡谲,罗兄弟如何才能破得了这个局?”
他一边说话,一边为两人斟满酒。
罗飞羽答道:“这段时间,我从几个不同的渠道,得到不同的消息。多方拼凑,已经大致能拼出个大概来。”
“如今的江都,已经成为漩涡的中心。搅动这个漩涡的手,远在东都洛阳!”
虬髯客双眉一掀。李靖沉声问道:“莫非尉迟胜真的准备放弃江都?”
罗飞羽点点头,答道:“是的。他聚集大军,奉命搜罗江南美女,为了天香楼的头牌美女玉玲,因为竹花帮帮主殷开山把玉玲姑娘送出江都藏匿,他不惜打死殷开山,丝毫不留情面!正是因为在东都洛阳,宇文阀压力巨大,自顾不暇,不得不急召尉迟胜率军北上,以解其困。”
虬髯客手指在案桌上轻敲,说道:“嗯,朝堂上,独孤阀与宇文阀向来是各怀鬼胎,水火不容。可是尉迟胜一旦率军北上,丢了江都,宇文阀又如何向杨广那昏君交待?”
“张大哥说得对。”罗飞羽说道,“我也曾仔细琢磨过,这只有两个可能,才能说的通。一个,就是尉迟胜的扬州总管一职,已经另有他人前来接任。另外一个,就是宇文阀决心孤注一掷,杀了杨广那个昏君自立。”
众人一听,个个都是吓了一大跳。
前一个可能,就说明宇文阀处于完全的下风,尉迟胜的扬州总管一职都保不住,这样他带兵北上,江都丢了,也就不是他的责任了。
后一个可能,就更不需要向杨广做什么解释了。
罗飞羽接着说道:“所以我现在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时机?”李靖沉声问道。
“宇文阀如此大动作,东都洛阳朝堂上,肯定不可能什么动静都没有。独孤阀显然不会就此袖手旁观,他们如若要阻止尉迟胜,就势必会有人来到江都,与尉迟胜交手。那个时候,就是我要等的时机!”罗飞羽解释道,显得胸有成竹。
这么一说,众人再次沉默下来,凝神沉思。
过来好一会儿,虬髯客长吁一口气,端起酒碗,说道:“好!张某就在此祝罗兄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李靖以茶代酒,尤雨晴,红拂女和素素三人,也都端起酒碗,大家共饮了一杯。
正事谈完,虬髯客就与罗飞羽敞开了喝,两个人谈得十分投机,谈到高兴处,端起酒碗,就是一口干。
李靖四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两大坛酒,很快就见底,虬髯客又唤人端酒。罗飞羽连忙摆手制止,连声说道:“张大哥真是好酒量,兄弟甘拜下风,不能再喝了。”
虬髯客双眼一瞪,说道:“胡说!你一点醉意都没有,酒逢知己千杯少,再来两坛,也不为过!”
罗飞羽苦笑着说道:“张大哥是真好酒量,在下早就不胜酒力了,只是作弊,才能陪到现在啊。”
他抬起脚,鞋履已经湿透了,双脚站立之处,湿漉漉一大片,犹如泼了水一样。
红拂女惊呼一声:“你这是……用内息,把酒逼出体外?”
罗飞羽点点头,说道:“正是。”
“怪不得喝了几碗之后,你就有些醉醺醺的,而后反而越喝越清醒!原来如此!”李靖恍然大悟。
罗飞羽也没有隐瞒,解释了一番。
他的确是不胜酒力,可是醉醺醺的时候,他猛然察觉到,体内真气竟然加速流转,体内的酒水,竟然也像是顺着体内真气而流转一样。
故而他灵机一动,试了一下,还真的成功了,酒水随着真气,从双脚涌泉穴排出,竟至于如涓涓细流那样,淌流一地。
修炼的《长生诀》功法,竟然还有这样的妙用。
这也意味着,不管是什么样的毒药,他都可以用内息逼出来!
虬髯客可是实打实的喝了那么多酒。
这份酒量,罗飞羽是真的甘拜下风。
听到罗飞羽如此一解释,虬髯客哈哈大笑,也就不再坚持再来两坛。




大神诸天 166 扬州总管
扬州,一片风平浪静。可实际上,却暗流涌动。
东都洛阳那边的消息终于传来,扬州总管一职果然易主,尉迟胜去职,接替他的人据说是独孤阀的人。但是具体是哪一位,就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罗飞羽从多个渠道,也没能探听到确切的消息。
消息传开的同一天,驻扎在江都城内外的大军统领偏将,就接到扬州总管尉迟胜的军令,至总管府议事。
罗飞羽如今也是偏将,也在其列。
总管府位于城北,就在皇宫一侧。罗飞羽不是第一次前来,但是这一次,与这么多统兵大将一同前来,就是头一遭。
历阳守军比较特殊些,历阳通守赵砺已死,撤下来的这一万多守军,步卒四团,骑卒四团,就只有八位偏将统领,未设大将和亚将。
其余四军,就各有统领大将一人统帅,大将之下,才是统领各团的偏将。
偌大的总管府厅堂里,众人济济一堂。扬州城的陈守备,也在其中。尉迟胜尚未现身,众人相熟的聚在一团,相互问候,谈笑风生。
罗飞羽与马骐利等人站在一起,齐遂笠似有意若无意地提醒道:“雷偏将还真是熟人众多啊。”
从进到总管府至今,雷佟一直在忙着跟相熟的人打招呼,根本就没顾得上跟历阳守军这些个偏将在一起说上话。
马骐利冷哼一声,答道:“雷偏将乃是海陵人士,有这么多相熟之人,也不奇怪。”
罗飞羽没关心这个,而是暗自纳闷。不是说要议事吗,怎么天都快黑了,尉迟胜还没出来?
正想着这事,厅堂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哈哈大笑着,貌似是在边走边谈。
扬州总管尉迟胜陪着一人,谈笑甚欢,走了进来。
这人年约三十上下,相貌堂堂,身材高大,比之尉迟胜,竟然还要高出半个头。
他与尉迟胜谦逊了一番,最终还是尉迟胜坐了主座,他坐在副座,随行而来的一众随从,也都各自落座。
“各位!”尉迟胜沉声说道,“这位是朝廷派来接替老夫扬州总管一职的独孤鹏大人,今日交接大印,江都就交给独孤总管了。老夫明日即会北上东都,今日请诸位来,一来是为独孤总管接风洗尘,二来也是借独孤总管的光,与诸位道别。”
罗飞羽听得心里直撇嘴。
这段时间,尉迟胜可没闲着,而是派人一再来探各人的口风,是否愿随他北上。
做了这么多的铺垫,难道在独孤鹏一到,他就偃旗息鼓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在尉迟胜的示意下,众人起身,一起见过新任的扬州总管独孤鹏。不过尉迟胜为独孤鹏介绍的,就还有扬州城陈守备,以及四位统领大将。其他一应偏将太多,他一个都没有介绍。
侍女仆从鱼贯而入,端来菜肴,以及一坛坛美酒。
尉迟胜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遍示诸人,说道:“这是独孤总管从东都洛阳带来的美酒,老夫借美酒,先敬独孤总管一杯!”
众人轰然一声,齐声说道:“敬独孤总管!”
独孤鹏哈哈一笑,与尉迟胜相对示意,满饮一杯。
酒的确是好酒,与那天夜里在虬髯客府上饮的美酒不相上下。
只是罗飞羽就有些不辨滋味。眼前的这两位主角,尉迟胜,独孤鹏,身后分别代表着宇文阀和独孤阀,暗地里斗得不可开交,表面上却这么一团和气,也不知道他们肚子里到底安着什么样的鬼心思。
夜色渐深,厅堂里灯烛通明。几轮祝酒过后,气氛渐渐热烈起来。独孤鹏酒量甚佳,简直就是有些来者不拒的架势。可是罗飞羽沉默不语,暗地里观察下来,很快就发现独孤鹏酒喝得不少,菜肴却甚少下箸。而尉迟胜却是喝酒吃菜,毫无顾忌。
罗飞羽一开始喝酒,就自然而然地运转内息,把入肚的酒水搬运到双脚涌泉穴,保持不醉的清醒状态。
可是猛然间,他悚然一惊,发现体内的内息竟然如同凝滞了一般,胶着在穴窍脉络里,运转得十分缓慢。
这是怎么回事?罗飞羽心里暗自震惊,环顾左右,众人却都没事人似的,喝得正高兴。
他立刻明白过来。这是酒里有东西。这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让人内息凝滞,等于是把武功高手也给硬生生地给废了!
只是这是谁下的手?尉迟胜,还是独孤鹏?
罗飞羽不知道答案。他静坐在那里,暗中憋住口鼻呼吸,催动内息,一点点艰难地保持着内息的缓慢运转。
只是顷刻之间,他就憋得满脸通红,貌似是不胜酒力的样子。
如此强行憋气,胸腹间如同火烧火燎的一样,十分难受。可是罗飞羽心里一片清明。这个时候却如若不能赶紧恢复功力,等到下毒的人亮出底牌,就会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故而即使再怎么难受,他仍然强自忍受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长生诀》上的第六第七幅图。
一口气憋在胸口,如要爆裂开来一样,罗飞羽怕自己忍不住张嘴呼吸,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捂着嘴,往地上一倒。
他不是第一个倒地的。正是厅堂里倒地的哗啦声一个接一个,他才主动这样倒地的,以此掩人耳目,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砰!
呯然声响中,尉迟胜大吼一声:“怎么回事?独孤鹏!你在酒中下毒!”
罗飞羽看不到厅堂中的情形,但是能听到惊呼声四起。他仿若是置身于事外了一样,就连自己的身体,也如同是在以第三者的视角在看待。
头顶天灵穴涌入冰冷气息,脚底涌泉穴,则变得火热滚烫,热浪滚滚。体内的穴窍脉络,内息如同凝固冰冻了一般,在这两股冷热气息的冲击下,迅速崩解消融,化作一个个旋风气暴,在体内穴窍脉络里四处冲击。
这一次的感受,比之罗飞羽当日修炼《长生诀》时,还要更加难受。他甚至能够感受到经脉在这般力量的冲击下受到剧烈震荡冲击,损毁,破裂了,然后又在强大的自愈再生能力下,自行重组愈合。
这是真正的洗髓伐筋,其中的痛楚,即使以罗飞羽强大的忍受能力,也是痛得浑身冒汗,全身颤抖。
厅堂之中,已经是群情激愤。独孤鹏抗辩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愤怒的吼叫声中。
尉迟胜的声音格外洪亮:“独孤鹏!你欺人太甚!你想要扬州总管一职,老夫老老实实退让就是,你竟然还要老夫的命,还拉上这么多同僚的命!你……老夫跟你拼了!”




大神诸天 167 夜宴刺客
尉迟胜如此大吼,更是如在油锅中倒了一盆水,整个厅堂立即涌起愤怒的狂涛,冲向独孤鹏。
独孤鹏由几个随从护卫。可是刚才这一波,他以及随从都很小心,只喝自己带过来的酒,没有动筷子,却还是中招了。
此刻一个个内息犹如消失无踪了一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软弱无力。他们虽然拔刀在手,却要面对这么多愤怒的偏将,一个个心里直发毛。
尤为可怖的是,尉迟胜既然下了这样的毒手,此刻看样子也是瘫坐在那里,实情如何,却是没人知道的。
“走!”随从中有人低喝一声,护卫着独孤鹏,往厅堂后面退去。
厅堂里,一片混乱,杀声四起。
罗飞羽躺在地上,全身汗如浆涌,每出一分汗,体内的内息就松动了一分。
轰!
冷热气息在丹田气海处汇合,冷热交泰,轰然爆燃。本就已经松动的凝固内息,一下子就如同被点燃融化,涌动起来。
刹那间,罗飞羽体内如同久旱之后迎来甘霖,穴窍脉络,在内息的滋润下,迅速复原。
厅堂里的声音,一下子如同骤然放大了数倍,罗飞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独孤鹏一行没能逃出,被愤怒的偏将们追上,拼杀成一团。双方都中毒,内息不能运转,都是凭着一股狠劲儿,比拼着血肉之躯的力量。
刀砍剑捅,都是血肉之躯,噗嗤声不断,惨叫声不绝于耳。
尉迟胜稳坐钓鱼台,只是在那里一个劲儿地痛骂独孤鹏,以及独孤阀,煽动着这些大将偏将,誓要把独孤鹏给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罗飞羽感觉到屋顶上有些不对劲。与此同时,尉迟胜也双眉一紧,抬起头,面带疑惑,看着屋顶。
蓬!
屋顶猛然爆裂开来,瓦砾碎片激射,嗤嗤作响,比利箭还要更强势三分。
一道人影在瓦砾碎片中倒冲而下,手中的长剑,直逼尉迟胜。
嗤嗤嗤!
响声一片,厅堂里小儿手臂粗细的灯烛,被激射的瓦砾碎片击灭。原本明亮如白昼的厅堂,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围攻独孤鹏的人,也被激射的瓦砾碎片波及,惨叫连声。
尉迟胜低喝一声,瘫坐在椅子上的身躯窜了出去,反手一掌,击向那点刺来的剑尖。
一道炙热的气浪,立时往四周滚滚而来。
独孤鹏大喊着:“尉迟胜!是你……下的毒!”
这已经是十分明显的事。
尉迟胜并没有中毒,而是功力尤在。他反手拍出一掌,正是其家传的“烈火炎阳掌”,掌力雄浑,厅堂里的空气,立时变得烈如炎火,变得十分炙热。
可是独孤鹏及其随从护卫,此刻被众人围攻。即使不少人听到他的喊叫声,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可在狂热之下,没有人真个儿停下手来,而是继续厮杀着。
罗飞羽躺在地上,感受着体内如获新生一般的变化,抓紧每刻时间,运转内息。
全身穴窍脉络已经完全畅通,不知道是什么的毒药,全部被逼出体外。
嘭!
尉迟胜一掌扫中刺客的剑尖,气劲交击,发出嘭的一声大响,行成一股漩涡,往四面八方激荡开来。案桌,座椅,盘盏,酒坛,狂风扫落叶一般,碎裂翻腾,朝四周翻滚散落。
罗飞羽听到这般动静,心中一震,体内翻涌奔腾的内息,都随之一滞。
一流高手全力一击,声势竟然如此惊人。罗飞羽曾向杜伏威出手三次,前两次,都是杜伏威没有出手,仅凭护体真气,就把罗飞羽给震得倒飞而出。第三次,杜伏威也是没有全力出手,不然罗飞羽肯定不是喷出一口鲜血,掉进江中那么简单。
厅堂中的灯烛,本就所剩无几,此刻被狂风席卷而过,倏然熄灭。
整个厅堂立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惨叫声不断,围攻独孤鹏及其随从护卫的人,也受到波及,滚做一团。
他们已经杀红了眼。此刻眼前骤然一片黑暗,每个人无法分辨敌我,手中的刀剑胡乱挥舞着,护住自身。结果却是相互混杀在一起,乱成一团糟。
尉迟胜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到底是什么人?”
刺客从天而降,不去救援独孤鹏,反而向尉迟胜动手,显然不是独孤鹏带来的人。
黑暗中,一片惨叫和喊杀声中,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尉迟胜,你竟然连独孤家的人都敢动手,胆子可真是不小哩。”
“你是何人?”尉迟胜声音仍旧平稳得很。
刺客的声音阴柔,在一片嘈杂声中,竟然十分清楚可辨,显得中气十足。
“我是何人你无需操心,你只需要操心你自己就好了。来自独孤家的报复,你可想好应对之策了?”刺客慢条斯理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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