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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中小白
次日临近黄昏时分,罗飞羽和云玉真在泸川下船,只是稍作停留,用过晚餐,就在夜色笼罩时,来到码头,准备登上乌江帮的另一艘客运船。
这艘船就要大得多,高三层,船舱也是运货为主,兼做客运的生意。
乘船的乘客二十多人,在船老大和船员的安排下,踏着跳板,逐一登船。
罗飞羽和云玉真站在人群中,一身轻松,只是随身带着包裹,不像其他人那样,塞着大包小包的。
说来也凑巧,在这艘船的旁边,正有另外一艘同样样式的大船靠岸,客人鱼贯下船。
罗飞羽心中一动,往那边扫了一眼,目光没做任何停留,就一掠而过。
他不着痕迹地踏前半步,伸手扶着云玉真,踏上颤颤巍巍的踏板。如此贴心的举动,惹得云玉真转过头,宜嗔宜喜,看了他一眼,半边身子依靠在罗飞羽身上,十分亲昵。
以云玉真的轻功,这点踏板,根本就不算回事。但是罗飞羽的这个举动,却让对面下船的人群中那个白衣年青男子微微一笑,没有再注意他们两个。
云玉真刚才的一瞥中,也已经注意到对面的白衣年青男子。她也是老江湖了,又注意到罗飞羽如此举动,当然心领神会,呵气如兰,悄声问道:“那里的那个人,很醒目哩。”
“是的。”罗飞羽低声答道,左手搀扶着云玉真的手臂,“还是个我认识的高手。”
云玉真娇躯一颤,没有再吭声。
踏上船,船老大是个五短身材的壮汉,大马金刀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微笑,却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
他看到罗飞羽和云玉真时,双眼一缩,抱拳道:“在下林朗,乃乌江帮梅花堂香主,两位客官……”
“这艘船是到巴陵?”罗飞羽反问道。
林朗一愣,答道:“是。”
罗飞羽点点头,说道:“那就好,我们二人就是到巴陵下船。”
林朗本来是想探探两人的口风虚实,不曾想碰到了一个软钉子,当下虽然心里有些不快,却也只能含笑抱拳,看向其他人。
来到三层的客舱,云玉真轻笑着说道:“老爷举手投足之间,就自带着一股威势,让林香主都不敢多问。”
罗飞羽微微一笑,道:“是吗?我怎么没察觉到?”
云玉真娇声轻笑:“老爷当然不会察觉到。但是林香主这种老江湖,每天都是接触三教九流的人,可是一眼就能察觉到老爷的不凡。不过区区一个乌江帮,就连我都没有怎么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老爷。”
罗飞羽问道:“乌江帮从巴蜀到巴陵,可是跟萧铣有什么关系?”
“乌江帮的沙老大,跟巴陵帮大有渊源。”云玉真答道,“这些船运的都是粮草物资,兼做客运而已。”
“原来如此。”罗飞羽点点头说道,“只是很奇怪,侯希白这种人怎么也跟乌江帮的人十分熟稔。”
“侯希白?那个白衣人是多情公子侯希白?”云玉真愕然问道。
罗飞羽答道:“是的,我在洛阳时见过他。不过他没见过我。他赶到巴蜀,莫非也是为了……”
话未说完,罗飞羽突然止声,看向舱门。
云玉真一愣,侧耳倾听,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响,来到舱门外。
罗飞羽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就到了舱门边,轻轻推开舱门。
舱门外,乌江帮梅花堂香主林朗愕然看来,转瞬间就转为微笑,显得极为镇定,说道:“客官,已经开船了。客官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
罗飞羽答道:“好,多谢林香主!”
他说话倒是很客气,但态度就带着几分冷漠。
林朗是老江湖,又是在来到门外的瞬间,就被罗飞羽开门撞见,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罗飞羽这是已经识破他的企图了,还是只是凑巧。
林朗客气两句,转身就走,在隔壁敲开舱门,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客舱里,云玉真哑然失笑,罗飞羽低声说道:“隔墙有耳,还是低调些为好。”
云玉真上前来,双手大胆地环上罗飞羽的脖子,娇腻无比地说道:“低调莫过于一边睡觉一边练功了,老爷你说呢?”
……
这艘客运船夜间起航,夜间行船。出川的航道,比起江都一带,那就要水流踹急得多,也就危险得多。
由此可见乌江帮在这一带能够混得风生水起,还不是侥幸,而是有真材实料的。
其他的人可能还会有些提心吊胆,罗飞羽和云玉真就没有这个担心。即使船翻了,他们也有把握能不受损伤。
故而船舱里,两人相拥在一起,一边睡觉,一边练功,一点也不耽误。
不知过了多久,罗飞羽倏然“醒转”过来,客运船猛的一震,然后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
这声喊声戛然而止,没有后续。
客舱里没有点灯,罗飞羽和云玉真动作麻利,屏息静气,就在黑暗中静静地等着。
过不多时,有人踏上三层船舱,脚步声十分轻微,在每间舱门前停留片刻,就来到门外。
这个人不是林朗,从脚步声上就可以判断得出来。
他在门外细细倾听良久,自己的呼吸声悠长绵细,似有若无。
门闩无声无息地碎裂崩解,舱门缓缓推开一条风,如同被风吹开的一样,发出轻微的声响。门外那个人静立良久,见船舱里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悄然闪身入内,再反手关上舱门。
他又在舱门里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确认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缓缓提步,往床榻处走来。
这个时候,他每踏出一步,都很缓慢,十分小心谨慎,真正做到了踏地无声似的。
可是这个脚步声,落在罗飞羽和云玉真耳力,就清晰如鼓点般可闻。
两人隐身在舱门处看不到的角落里,屏息静气,收敛全身毛孔,一点真气运行波动都没有。在这些自信的高手面前,两人犹如隐身人一样,根本就不存在。
这个人终于来到床榻前,反手拿起背上背着的长柄武器,似乎很是疑惑,没有砸下去。
他显然已经发现不对劲。
船舱里没有灯,一片漆黑,罗飞羽能够看到模糊的影子,云玉真如同幽灵一般,身影一掠而过,手中的短刺一前一后,刺向来人。
堪堪及身时,来人猛然转身,手里的长柄武器横扫过来,动作既准且狠。
就在这个瞬间,罗飞羽动了。





大神诸天 316 杀人
罗飞羽不担心云玉真,她本就以轻身功夫见长,经过罗飞羽的改造之后,又得以传授源自“碧落红尘”的身法步法,轻身功夫就更是上了不止一个档次,不是当年的哪个她所能比拟的。
她就如一片羽毛那样,一击不中,在来人的长柄武器横扫过来时,如羽毛一般飘飞出去。只是衣袂飘飞,带着些微的风声。
来人冷哼一声,循声追了上去。
罗飞羽立时认了出来,来人正是在散花楼出声的那个“倒行逆施”尤鸟倦。
在散花楼时,尤鸟倦不敢抢在席应之前出手。但是在看到罗飞羽与席应拼杀受伤之后,他就立刻追了上来。而他能这么快追上来,显然是潜入宋家的岭南人家客栈,发现罗飞羽两人已经离开成都,才自己一个人追了上来,以为有机可乘。
只是他从进到船舱,就保持着谨慎小心的模样。没有因为认定罗飞羽身受重伤,就无所顾忌。
罗飞羽从他的斜后方掠近,云玉真则配合默契,如蝴蝶一般,故意带着些微声响,吸引着尤鸟倦的注意力。
铿锵一声,罗飞羽绣春刀出手。
尤鸟倦冷笑一声道:“早就预了你哩!”
他早就有准备,反应很快,在刀声响起时,手中的长柄武器就带着呼呼风声,挡了过来。
绣春刀如一片树叶,贴上长柄武器,罗飞羽手腕一转,绣春刀立时顺着长柄武器,削了过去。
尤鸟倦胸有成竹,脚下滑步,双手交错,左手把住长柄武器,右手躲开罗飞羽绣春刀的横削,顺势一推,长柄武器转动,朝罗飞羽砸去。
就在这时,尤鸟倦一声惊呼,右臂往后一甩。
可是还是迟了,噗嗤声响,尤鸟倦闷哼一声,倏然后退。就连他的那个长柄武器,也都直接了当地丢弃。
可是他忘了,房间里面,还有个人。
云玉真配合默契,就在尤鸟倦后退的地方等着。屏息静气,隐匿身形。
果然,尤鸟倦在飞速后退时,陡然间大吼一声,身形一转,堪堪避过后背要穴,然后再也不敢耽搁,魂飞魄散之下,撞破船舱木窗,纵身跃了出去。
罗飞羽手里抓着他的独脚铜人,不慌不忙地紧追其后。
船舱外,就是滚滚长江水。尤鸟倦此时也是慌不择路,纵然知道窗外就是滚滚长江水,他也只能跳下去。不然在船舱里,在罗飞羽和云玉真神出鬼没般的默契配合下,他没有把握能撑下去。
淡淡的星月辉光,罗飞羽看着尤鸟倦如一头大鸟般,往下坠落。
电石火光之间,他运劲于臂,手里的长柄武器,对准尤鸟倦,笔直地掷了出去。
时机拿捏得刚刚好,恰好在尤鸟倦入水大半的瞬间,独脚铜人头下脚上,当头砸到。
尤鸟倦双手伸过头顶,信心十足,准备接住自己的独脚铜人,可不曾想,独脚铜人虽然没有什么破空之声,却势大力沉,让他心中一惊。
双脚无处受力,江水已经没到颈脖处,此刻双手如遭重锤一击,整个人更是加速往水下沉去。
尤鸟倦连声惊呼都没有喊出喉咙,滚滚江水就没过他的头顶,整个人如同被独脚铜人捅进水里,一时间连个泡泡都吐不出来。
罗飞羽借着刚才的一掷之力,身形在空中一翻,落在客运船船壁,左手五指如钩,抓进船壁,挂在上面,目光炯炯,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盯着水面。
这一段河面水流平缓,但也不是江都一带水面那样静静流淌,尤鸟倦就是在追上这艘客运船后,选在这里靠上来。那艘小船在上游远处,正在奋力往上游揺去,显是要极力离开这里。
罗飞羽耐心地等着,心里默默数数。以尤鸟倦的功力,他不会被刚才的独脚铜人那一击给击倒,沉入江中后,他肯定会窜上水面。
默念到20,江面上一阵水花翻腾,尤鸟倦如同一只大鸟,从水底下窜了出来。
他的气势很足,也是做足了准备,预备有人出手拦截偷袭。
可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在他腾空而起时,罗飞羽紧紧贴附在船壁上,没有出手,而是似有若无地盯着他。
直到尤鸟倦力尽下坠,罗飞羽才如一只苍鹰,从船壁上飞扑而出。
时机掌握得分毫不差,就在尤鸟倦身子入水大半,高举着双手试图还击时,罗飞羽飞临他的头顶,绣春刀闪着一片寒光,犹如九朵寒梅,笼罩住尤鸟倦的头顶。
他一出手,就是天刀九式中的“九天”!
这一招之下,就是席应在全力施展之下,也身中带伤,虽然最终因功力深厚,逼退罗飞羽,但这一招之威,还是令尤鸟倦心中大为骇然,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这个该死的臭小子,根本就没有受伤!尤鸟倦心里大为骇然,愤懑不已。
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然是身陷流水之中,双腿无处可借力,独门兵器独脚铜人也早已沉入江底,他只能拼着一双肉掌,一身魔功,硬拼一记,否则性命难保。
他的一双肉掌呈现出诡异的朱红色,犹如一对血掌,笼罩在头顶。
呯呯呯!
劲气激荡,水面都被震荡得往四面掀起一阵波浪,尤鸟倦头顶入水,连声惨叫都叫不出来,双手手掌在刀光之下,被斩得血肉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双骨掌!
罗飞羽身形在空中一顿,左手闪电般往下一刺,手中的分水刺穿过被破开的血掌防护,没入水中。
随即他整个人也入水,过不多时,他在客运船底现身,一手拎着尤鸟倦的尸身,一手攀爬,几个起纵,就跃上三层船舱,从破开的窗户钻了进去。
云玉真正在里面等着。她点亮油灯,走到罗飞羽身边,低声问道:“这就是那个“倒行逆施”尤鸟倦?他不是名列邪道八大高手之列么?”
“是的,”罗飞羽头也不抬地答道,双手在尤鸟倦身上仔细搜索,“只是他排名垫底,其实在魔门里,有不少人功力足可上榜,只是魔门神秘,外人不了解罢了。”
他搜索得非常仔细,逐寸逐寸仔细搜索,很快就把尤鸟倦身上的东西都给搜出来,摆放在一边。
云玉真只是看着,没有吭声。直到罗飞羽确信尤鸟倦没有再藏着什么东西,这才拎着他的尸体,走到破开的窗户前,运劲一掷,把尤鸟倦的尸体抛了出去。




大神诸天 317 邪帝
这里是在长江上,窗外就是滚滚江水。尤鸟倦的尸体掉落江中,随波逐流而下,等到被人发现,早就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了。
从尤鸟倦身上搜出来的,一个钱囊,里面有几锭金子,还有一些碎银。
剩下的,就是几卷薄绢。
罗飞羽和云玉真一一打开来,仔细分类。
突然,云玉真惊讶地问道:“道心种魔大法?这也是魔门的修炼功法?”
罗飞羽抬头,放下手中的薄绢,接过云玉真手里的薄绢,粗粗浏览一遍,大皱眉头,摇头说道:“这个功法残缺不全,还多有错漏晦涩之处,很是奇怪。”
云玉真撇撇嘴道:“魔门的人,都是这么神神叨叨的么?还是他们的传承就是这样,相互提防着?”
罗飞羽抬头问道:“提防着?”
云玉真答道:“我知道有些门派的传承,会把功法分为几个部分,几个弟子各得一份,彼此之间不得私相传阅,这样师父才能控制得住手下的弟子。”
罗飞羽看着手里的薄绢,点点头说道:“看来的确是如此。尤鸟倦是魔门邪极宗传人,这个道心种魔大法就是邪极宗的传承功法,与阴葵派的镇派绝技天魔秘足可相提并论。如此说来,尤鸟倦等人都没有得到完整的道心种魔大法,都是残缺不全的。”
剩下的薄绢,分别是尤鸟倦搜集到的功法,其中之一就是他自创的逆行大法。
这些功法本身入不了罗飞羽的法眼,他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就领略大概,没有任何的修炼价值,直接就着灯烛,付之一炬。
但是最后一卷薄绢,他越看就越是脸色凝重。
这是尤鸟倦自己记录的,虽然都是寥寥数语,却从他拜入邪帝向雨田学艺开始,一直到在成都散花楼目睹罗飞羽与席应之间的一场大战为止。
其中就提到邪极宗的一件宝物,邪帝舍利,其中蕴藏着十一位宗主注入的精气。只要找到邪帝舍利,依邪帝向雨田传授的汲取之法,就能汲取邪帝舍利之中的精气,化而用之。
可是尤鸟倦没有透露任何的汲取之法。显然这是口口相传的功法。并且以向雨田传授给他们残缺道心种魔大法来看,这种汲取的功法也许也是有错漏的!
这一点,在尤鸟倦后来的记载中,已经多次流露出这样的怀疑态度。
但是尤鸟倦不知道邪帝舍利在哪里。按照尤鸟倦的猜测,邪帝舍利应该在阴葵派阴后祝玉妍的手中。
可是给尤鸟倦一个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去找阴后祝玉妍索要。
待云玉真看完,罗飞羽长吁了一声,收起两卷薄绢,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个事,自己知道就行,不要泄露出去!”
“玉真明白!”云玉真答道,“只是这个邪帝舍利,怎么如此神秘莫测?”
罗飞羽摇头道:“我也知之不详。不过没关系,这个就是线索,只要留心,总可以找出答案的!”
……
次日天亮,乌江帮梅花堂香主林朗上来,本来是询问失踪船员的事,结果看到破开的窗户,他脸色一变,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罗飞羽说道:“林香主,昨晚有人闯进来,意欲杀人越货,幸亏我们还有些自保之力,对方知难而退,跳窗而走。对了,这扇窗能修好吧。”
林朗连声答道:“是,是,我这就吩咐人来修好。两位客官请放宽心,闯入的歹徒肯定不是乌江帮的人……”
“如果是乌江帮失踪的船员,我们就不会等着林香主找上门来。”云玉真淡淡地说道。
这个意思就非常明显,要是乌江帮的人下的手,他们两个就会主动找上林朗,兴师问罪。
林朗满脸堆笑,退了出去。
云玉真笑道:“这个林香主,倒是个机灵人。”
罗飞羽说道:“他毕竟是行走江湖的江湖老手,不机灵的话,早就混不下去了。”
作为乌江帮梅花堂香主,又是这艘客运船的船老大,昨日夜里发生在船上的事,有人闯入进来,破窗而出,想必还有争斗,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他当然能瞬间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两位客官,是他根本就惹不起的人物。
两人这么一番解释,也就说明了,失踪的船员跟两人无关,而是闯上船的人所杀,林朗自然不敢再有哪怕一丁点的质疑,而是认可罗飞羽两人的说法。
船行平稳,即使是在经过这段水流平稳的河道之后,就进入水流踹急的航道,这艘客运船仍旧行驶得稳稳当当。
两岸山高峰险,林木深密,猿声啼鸣,不绝于耳。
出了巫峡,过了秭归,就是夷陵。只是次日午后,客运船在距江陵还有一段距离的小城枝江停下,不再前行。
林朗亲自来到罗飞羽和云玉真所在的船舱,敲开门后,恭敬地肃手站在门外,十分恭敬地说道:“两位客官,这里是枝江,前方水道被江淮军截断,我们的船无法通行。”
“江淮军?”罗飞羽微微皱眉问道。
“是,江淮军攻占江陵,截断水道,对过往船只严加盘查。我们的船是要到巴陵的,恐怕……”
罗飞羽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乌江帮沙老大与巴陵帮萧铣过往甚密,林香主是担心江淮军扣船扣人?”
林朗嘴角一扯,虽然不知道罗飞羽的身份来历,单单从他敢直呼萧铣之名,就知道罗飞羽是区区一个乌江帮梅花堂香主惹不起的人物。
他低下头去,恭敬答道:“是。两位客官……”
罗飞羽沉吟道:“如若沙老大在,我倒是想建议沙老大去见一见江淮军。也许这是个机会,也未可知。生意嘛,跟谁做不是做,对不对。”
林朗的头低得更低了些,有些为难地说道:“是,客官的话,在下一定带给沙老大。”
罗飞羽笑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江淮军攻占江陵,截断长江水道,用意当然十分明显,那就是截断巴陵帮萧铣从川蜀获取粮草物资的通道。
而现在,江淮军的这个行动,江都军不会阻止,就是因为巴蜀独尊堡堡主解晖的选择,让江都军不再那么无条件地支持巴蜀。
这样做,既能限制削弱巴陵帮萧铣的实力,又能敲打位于巴蜀的大大小小势力。
林朗退了出去,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办,而实际上,他也没有听出罗飞羽话里的意思。




大神诸天 318 艳尼
乌江帮的船,全部停在这一带,无法继续前行。但是其他的船只,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罗飞羽和云玉真下船,在码头上寻了一圈,换了一艘挂着大江联旗帜的大船,继续前行。
长江航道上,以江都为中心,在江都水师的支持下,巨鲲帮和竹花帮的势力,无人可以撼动。但是往长江上游,过了历阳之后,巨鲲帮和竹花帮的势力就没有那么强盛。
大江联就是这一带势力最为强大的组织,只是这不是一个帮派,而是数十个大大小小帮派联合在一起,抱团而成的。
一入巴蜀,就是乌江帮。如今随着巴陵帮萧铣的支持,乌江帮的生意,已经延伸到巴陵帮所在的巴陵郡,可谓后起之秀,生意兴隆。
大江联与巨鲲帮和竹花帮的关系都还不错,大江联盟主江霸的妻子郑淑明,与云玉真之间的私交很好,彼此之间,相处还算融洽。
只是这一次,罗飞羽需要保持行踪隐秘。两人乘坐大江联的大船,也只是因为在这一带,大江联是势力最为强大的,也不受江淮军攻占江陵的影响。
大船当天起航,顺利通过江陵江淮军的盘查,继续往下游驶去。
一路顺风顺水。过了江陵,越是临近巴陵,就越是能感受到大战将起的紧张。
巴陵帮在洞庭湖经营多年,如今上游的江陵,下游的江夏,两座长江航道上的重镇,都被杜伏威所率江淮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攻占盘踞,等若是掐断了巴陵帮萧铣的进出通道。
萧铣自然不会如此坐以待毙。是以他正在巴陵厉兵秣马,伺机而动。
他唯一的担忧,就是江都军的态度。杜伏威敢如此倾巢而出,当然是因为他没有了来自江都军的压力。而如若江都军水师从中作梗,巴陵帮萧铣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水军,只怕还没出洞庭湖,就会被清扫一空。
萧铣当然还不知道,罗飞羽已经发出命令,正在酝酿一个更为大胆的军事行动。
过了江夏,就是九江,罗飞羽和云玉真在夜色中下船,没费什么劲,就入了城,找个客栈住下。
九江是铁骑会把控,一到晚上,街上就黑灯瞎火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与江都,就完全是两个世界。
在江都,一到晚上,行人如织,繁华大街两旁,各种夜市摊贩吆喝得热火朝天,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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