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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神探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是狙击手
看他自信的放下了笔,谷悦有些不耐烦的走过来,瞬间看到了他龙飞凤舞的狂草笔法,不由的责怪道:“你显摆什么啊?写成这样,上面能看懂吗?”
看着丁凡没吱声,她转念又无奈的说:“算了,算了,估计是各县区局都上报呢,人家看都不会看。”
丁凡也没说什么,暗想:“警院第一届书法大赛,我就是冠军,连庞中华老师都说我的字自成一体,你这个没眼光的丫头。”
当他看到自己在最后一行写的那句话,从侧面看去,竟然有一股子呼风唤雨,狂龙出海的气势,又是当时诗兴大发的真实感受,心里竟然美了几秒钟。
谷悦瞟了一眼大河马,估计是早就说好了,交了钱,拿了收据,转身走了。
丁凡看她背影离去,也就说了声再见,直接去和马小荷商量事去了。
“大姐,我姓丁,想给家里打个长途电话,您看?”丁凡知道和生人打招呼,必须讲礼貌,还像模像样的给她敬了个礼。
岂不知,马小荷本来就嫉妒城里来的谷悦,今天又看她带来一个京城分下来的警察,正憋着一肚子气呢。
憋着这种气,就和喝了半瓶子老陈醋的一样的难受。
“明天上班再来排队,你没看见下班了吗?还京城来的呢,一点……”她挺直了身体,白了丁凡一眼,毫无表情的说着,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斜着身子,冲着双开的大门,大声的喊着:“谷书记,你的汇款,你的汇款。”
说完,她感觉谷悦好像没听到,绕着柜台就跑了出来,跑到门口去叫远去的谷悦。
“这是看人下菜碟啊,长途啊,表弟啊,我老想给你打个电话了,张大龙,想死我了……”丁凡被她跑出去的一阵风扇呼着,心里无比恼火起来。
当他准备转身走人,改天再来排队时,突然看到了柜台上的那张汇款单。
汇款单是墨绿色的,分为两层,外面是个折叠的,里面放着邮局留存的存根,这是年底对账的底联。
可能是大河马跑的急了,存根孤零零的洒落在了旁边。
“豆豆,目标,在那,上!”丁凡眉头紧皱,一股子怨气浮现在脸上,眼神变得冷峻起来,一侧身,点了点豆豆的头,又指了指那张纸,手一扬,果断的下了命令。
就在他说完,看着豆豆胖胖的身体利索的冲上去时,他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丝担忧:“这家伙没经过训练呢,不能把人家柜台给砸碎了吧?也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也别……”
就在他紧张不忍心看下去时,只见豆豆在空中似乎控制了下速度,到了柜台边上时前爪子抓住了柜台边,身体撞击的声音一点都不大。
它伸出舌.头,然后缩回去,牙齿叼住了那张纸,两个爪子猛的一推,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丁凡带着豆豆出门时,差点和马小荷撞了个满怀,豆豆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挤着她裤子跑了出去。
马小荷蹲在地上拍着裤子上的印子,勃然大怒的骂了起来:“流浪狗,死狗,下回见到你我打死你。”
丁凡站在门口的路边,神色怪异的看着豆豆,板着脸数落起来:“流浪狗,流浪狗,她不喜欢你你不知道吗?”说完,还冲着它做个鬼脸。
二胖从旁边的胡同里出来了,看眼前这架势,丁凡和豆豆肯定是在邮局让人给说了,贴在丁凡耳边幸灾乐祸的问:“怎样?让人敢出来了吧?对了,你邮东西明天再来吧,下午人少,让阚亮带着你,她欺软怕硬。”
丁凡多少有点了解这个男人婆般的女人了,绝对是欺负新来上班的,刚才不还是拽着谷悦,告诉人家家里来汇款了吗。
“胖子,我就想打个长途电话,唉……”丁凡失望的看了眼这个破旧的邮局,但马上脸色变得冰冷起来,低声说:“我丁凡连个电话都打不了,以后带着你俩怎么混?你等着的。”
二胖向来惧怕大河马,那女人急眼了抓棍子就动手,赶紧抓着他的肩膀,小声剧透说:“不行,就连刘大乡长下班找她打电话,都得说半天好话,你就别想了。”
二胖挠着脑袋,心疼看着自己的新衣服,犹豫的说:“这衣服才穿第一天呢,过年我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要不我晚上就装鬼吓唬她,让她晚上尿炕。”
“混蛋,你都跟了我两天了,少做违法的事,小心我抽你。”丁凡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一天就想着不劳而获,这种办法也能想出来,指着他鼻子就训了起来。





平民神探 第0027章 长途电话
“大哥,刘乡长都不行,武装部的那个苏部长因为这事差点和她骂起来,啧啧,大河马比黑脸包公还包公,铁饭碗就是她爹,走吧,明天咱再来。”二胖说到这些事,不由担心的看向邮局门口又看了急眼,唯恐这个女人拿着棍子什么的出来了。
在金山乡,马小荷泼辣是出名的,因为一个乡干部喜欢上她了,单独在一起时,撩了些成.人话.题,被她追到办公室,一脚踹开房门,扯着嗓子就骂上了。
那个干部哀求着说关上门道歉,结果被她活生生逼着当面打自己耳光。
连二胖这个天地不怕的小混子都害怕,丁凡站在那里,多少也产生离去的想法,可一想到自己表弟张大龙,一下星期没联系了,特别想和他说几句话。
哪怕是听他嘲笑自己在这里混的没出息也行啊。
“大哥,快点,跑啊,大河马……”突然,邮局虚掩着的房门被猛的推开,马小荷披头散发的跑了出来。
她刚才可能是正在梳头呢,发卡掉在了门槛里,差点摔倒了也没停,出门东张西望的找人。
被二胖硬拉着,丁凡极不情愿的走出了四五步了,发现这事不对劲了,现在是在政府楼下呢,旁边好几个单位,算是这地方的闹市区了,自己静安被一个大个子女人吓跑了,她绰号还那么难听,岂不颜面扫地。
“停!再嘚瑟我就拘了她,还翻天了呢?”丁凡脚步骤停,慢慢的回头,迎着逆光的夕阳看去。
火红的夕阳照在他脸上,一脸英俊气息的脸上散发着绝不屈服、斗争到底的倔强。
“你,你,你……”马小荷指着丁凡的脸,像个气疯了的斗士,恶狠狠的说。
“我,我,我,我怎么了?就打个电话,要是在京城办公室里随便用,你那种破电话,我都不稀的用,对了,破摇把子电话上,比这条狗身上细菌还多吧?”丁凡根本就没把她当女人,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他拨开马小荷的手,看着周围不少人都在看着自己,一脸正色的警告的她说:“不让打电话你还有道理了?指着民警这是侮.辱人格,大了说是挑战法律的尊严,你要是敢动手,我把你手指头弄断了,算是制止你行凶作乱,知不知道?”
“大哥,算了,郑助理来了,他让你赶紧走人,这娘们谁都不怕,上次威胁他说用汽油瓶子烧他呢。”二胖站在他身后,低着头,像是间谍一样,小声说着刚刚知道的情况。
丁凡抬头看去,只见看热闹的人群里,一个身高一米九,脑门有些秃瓢发亮的小伙子,正冲他摆手,善意让他别惹这个女人呢。
“连观众都这么热情,这个女人……”丁凡习惯性的摸了摸腰带,真是遗憾没带手铐了,可现在就算是徒手也得把她摁住了。
“你,你听我说啊,就两句话……”马小荷急的眼含热泪,声音似乎都变了样,一把抓住丁凡的胳膊。
“咦?这么软和?”就在她抓住自己的刹那,丁凡发现她不光是没用力气,柔.软的大手,还有些轻轻的发抖。
“说吧!本警虽然眼里绝对容不下沙子,但只要你态度好了,也可以……”众目睽睽下,丁凡知道这时候了必须更加强硬起来,面子要是掉在地上了,就很难捡起来了。
马小荷低着头,乌黑的秀发遮住那张长脸的大半部分,小声的哀求说:“你救救我啊,我,我,我丢东西了?”
丁凡心里乐了:“开始求我了啊?”可依然板着脸,目光平视,有些无情的说:“你个子高是咋的?我这个人耳性不太好,听不着。”
说着,他刻意的往后挺了挺腰杆。
“这个民警,羞死了羞死了,我,不能啊……”她心里挣扎着,几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得,轻轻的贴了过去,哀求着说:“快帮我找找,要不我工作就没了,那个底联每个月上面都要查的。”
丁凡的脸颊离她就一点点距离,可已经能感到她浑身发抖,脸上汗津津的了。
“这么强势、冷酷,就得碰上我。”丁凡心里舒畅的想着,可脸上还是冷若冰霜,保持这种看似被亲近的姿势,小声不客气的回敬说:“我就想打个电话,和你丢了东西没关系吧?咳咳,一般情况下的丢东西,只要本警出手,几分钟的事,立马就能搞定。”
路两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拿着蒲扇,叼着烟卷,都在看着金山乡最厉害的女人大河马和人打架的热闹。
连食堂里的老林头,也站在一棵大树下,摸着下巴上沾的米粥粒,很是担心的说:“这个大河马,二十好几了,连介绍对象的都没有,你惹她,她一年都不会让你消停的。”
没错,丁凡现在发现了,她颧骨高高的,腮帮子微陷少肉,两个眼眉间宽宽的,正符合了犯罪社会学上狠毒女人的长相。
“打电话,打电话啊,我想起了,你想给京城打个电话,行啊,我请你……”马小荷听着丁凡松了口风,激动的几乎都要落泪了,悄声说着。
下一秒,奇迹出现了!
号称无人敢惹的马小荷,站在旁边像个迎宾女经理似得,学着报纸上外国礼仪小姐的样子,伸出的右手,弯曲着,说了声:“丁同志,里面请,里面请,我去给你泡茶。”
“嘘,吓死我了,这小子那么牛。”老林头看着丁凡昂头挺.胸,自然的摆着双手,像个领导似得走在前面,推门进了邮局,老林头旁边的一个中年人,擦着头上的汗水惊讶的说着。
那个郑助理连忙叫着二胖,从烟盒抖出一根烟,摸了下裤兜,好像是没带火柴,值得拿在手里,幸灾乐祸的说:“于超大侄啊,这个民警啥时候来的啊?是省里的,还是地区领导家的孩子啊?拜托啊,你告诉他我下个月开了工资,请他吃肉罐头。一定啊,一定啊。”
丁凡坐在了那个电话机台子前,马小荷慌忙帮他打开了灯,快速的给他要着电话。
几分钟后,在马小荷各种接通和不断的叫喊催促中,那头的电话局终于接通了远在京城大舅家的电话。
丁凡的大舅张胜在社科院工作,很客气的问了丁凡现在的情况,告诉他说现在南方好多经济开发区经济放开了,国际贸易都成潮流了,表弟张大龙大学没毕业,就去深镇市下海经商去了。
尽管没有和基友表弟说上话,丁凡听着大舅的声音,一会辛酸,一会失落,最后因为知道表弟出息了,开心的两排白牙都露出牙根了。
打完了电话,丁凡看着马小荷有些不适应的微笑着,虽然看起来有些别扭,可足以看出很真诚。
他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心急如焚的想找到那个邮单底联,于是高深莫测的说:“马同志,你知道吗?你这是帅哥恐惧症,见了我这种京城帅哥,就觉得心里发慌,不踏实,做事就容易出错啊,我看看啊,你的东西应该刮到了窗户外面了。”
啊?
顿时,马小荷兴奋的张大了嘴.巴,眼睛明明已经往窗户那看去了,可双.腿激动的没迈出去,几乎失语的说:“下班那会我就把窗户关上了啊,太晚了蚊子就上来了。”
丁凡也不搭理她,指着半开的窗户,目光坚定,无声胜有声,摆出了一副爱信不信不信就拉倒的表情。
马小荷推开了窗户,目光从远到近,看了十多秒钟,突然大声喊了起来:“奇怪了,奇怪了,怎么在这呢。”
就在她敲着身体,顾不上腰间处雪白的衬衣下面露出了鲜肉,活生生把那张单据拿回来了。
丁凡站在她旁边,默不作声的看着,其实早就看到了远处黄瓜家下面爬着的坏狗豆豆了。
拿到了那张底联,马小荷双手捧起,往心窝那重重的摁了下,万般虔诚的说:“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爸啊,您没白种地供我念书,咱工作没丢。”
丁凡越来越看清楚了,此女子就是一个贫寒子弟,只不过是性格怪了些。
当然,这也和极度的自卑有关。
丁凡正在盯着外面的黄瓜架看呢,一共两米长的黄瓜架被人伺候的苗强叶茂,七八个清脆的黄瓜在夕阳下显得更加珍贵,都长着长长的瓜刺。
“丁同志,黄瓜还没到时候,我给你留着做老黄瓜汤,我请你吃西瓜,邮递员赖郭从兴隆镇送信捎来的,可甜了。”马小荷嘴里说着,一溜烟似得去了里屋,捧出来四块西瓜,伸长了手掌托着,还拿着干净的手帕,给丁凡接着西瓜子的。
“咳咳,本警暂时不能吃,就这么吃了,岂不是锦衣夜行吗?多没面子。”他心里yy着,脸色严肃,操着民警特有的教训口气,不紧不慢的说:“你这心理素质啊,得好好改改,多看看书,没事多出去和大家说说话,要是总封闭自己,就算是……”
嘴里说着,他已经迈步出了门,在一片震惊的目光中,像个资深教师教育小学生似得,不断的对身边的马小荷说教着。
这丫头虽然长得姿色一般,可一旦被丁凡震住了,又帮她找出了能让她丢了工作的东西,现在满心佩服,像个侍女似得跟在旁边,托着西瓜,不住的点头称是。
“大侄,这个丁民警神了啊,连大河马都让他整的倍服倍服的了,我了个天啊,你问问,他明晚有空吗?我请他喝酒。”郑助理看着马小荷灰溜溜的跟在后面,好像他的仇一下子报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不再让人戳脊梁骨了,把没抽的烟往地上一扔,叫着二胖,非得逼着他尽快请到丁凡吃饭。
“啧啧,小郑,你才知道他神啊,这家伙随手弄几个鸭蛋,我吃了现在还惦记着呢,我看你啊,没事好好跟人家学学,那可是京城来的,听说身世很神秘。”老林头春风满脸的,好像说出自己和丁凡早就认识,就是一件很牛的事似得。
二胖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衬衣,本来一点灰都没有,还是神奇十足的说:“那是啊,我这件衣服,卡迪的,进口的呢,他送我的,我告诉你们啊,请吃饭他哪有时间啊,明天乡长请他吃饭。”
回去的路上,二胖几口就吃掉了一块西瓜,啃净了最后的瓜瓤,往地上一扔,伸着长长舌.头的豆豆飞快的叼了起来,猛的咬了两口。
“大哥,今天大获全胜,在乡里你名气绝对大了,郑助理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二胖还沉浸在刚才意想不到的胜利中,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八字脚迈的更夸张了,一下子又想起了一件大事,连忙啃了几口西瓜,噎的直咳嗽,还是抢着说:“听说你还给京城领导打电话了,都特么的傻了,说你老厉害了。”




平民神探 第0028章 马小荷的早餐
晚上七点多。
丁凡回到所里,听着右边所长办公室里正播放着广播新闻。
他站在门口,试探着想过去打个招呼,只听广播声被人调小了些,然后是宋密德汩汩喝水的声音。
他站在门口,整个人处于昏暗中,表情刚毅,似乎释放着一种玩的开心未尽的余兴。
“所长,明天的事,您看看还有什么交代的?如果您还有别的指示,我听领导的话就行了,另外我多买点东西回来,省得咱这一天……”
话虽没说下去,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所里不起灶,吃饭都得去乡里,最好改善下。
宋密德目光在长条形的收音机上,听着声音小了,用手拍着机壳,小声嘀咕着“这南孚电池也不抗用啊,才两星期就不行了。”
看他这么投入,丁凡讪讪的笑了笑,慢慢的退了出去。
就在他一脚踏在门框上时,又站住了,心想:“你让我跟着领导去办事,总得交代些什么吧。”
他迟疑的转过头,恭恭敬敬的问:“所长,您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时间,似乎停滞了十多秒,宋密德沉声说道:“别玩大了,跟着办事就行了,别让刘波总来找我。”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关键是刘波二字说的平平淡淡,似乎还带着一丝鄙视。
可还让把事办好,丁凡有些发蒙,站在昏暗处,似乎感觉自己周围迷雾团团,没有一道清晰光亮,引导着自己向前走。
“到底什么意思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丁凡转头看着窗外,外面树影晃动,天边淡淡的星光下,一片片乌云正随风飘动,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困了,困了,赶紧忙你的,我最看不上你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怂样,阚大队从来没这样。”宋密德继续喝着水,电池不足了,就把音量调到了最高,不耐烦的冲他挥挥手。
这天晚上,丁凡躺在床上,听着床边豆豆睡的发出了轻轻的鼾声,他还是睁大了眼睛,慢慢的想着。
警校生都知道到了基层单位工作难做,千头万绪,必须处理好各种关系,否则的话一言不慎就成了局外人,甚至是被踢出这个单位。
这个宋所长整天无精打采的,一会在政府受嘲讽,一会又有乡领导带着吃的喝的来看望,现在还让自己陪着领导进城,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一个京城来的高材生,想这些问题太费脑子。
如果说真相就在他旁边,可世俗观念就像一张纸,把丁凡挡在里这边,无论怎么想都无法知道真实情况。
“民警就是执法办法,打击犯罪,其他的嘛,看你们怎么做了,干,干……”快要天明时,丁凡翻来覆去的,身下的床单弄的褶褶巴巴的,好几个地方拧成了麻花形状,才气呼呼的下了决心。
睡梦里,带着入睡前的焦虑,他梦到了警院里那个聋子。
聋子教员耳朵很背,和他说话必须走到跟前时,靠在他耳朵上大声喊才行。丁凡犯错误那几天,不能参加实弹打靶,每天给同学们打下手,搬运东西,有一次他把一把79微.冲装箱,准备送到库里时,被qiāng口上的准星刮破了手指,气的他轻轻的提着qiāng身咒骂起来。
聋子老爷子上去就踢了他几脚,然后把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训话。
进了那个四处挡着窗帘的小屋,灯光一开,看的他满眼惊奇:墙上挂着各种没有qiāng机的qiāng,步qiāng手qiāng冲锋qiāng,ju ji qiāng,贝雷塔,还有几把老式机关qiāng。
“小子,什么事你别看简单了,qiāng是最有灵性的东西,你对它好,它对你好,战场上战壕里,那些士兵,为什么没完没了的擦qiāng,这是和qiāng对话,彼此交流,增强信心,我这耳朵是五十万发子弹震聋的,现在五公里内,只要有人开qiāng,马上就听的清清楚楚……”
丁凡马上给他倒上了满满的烈酒,陪着老头喝着,听他讲自己在自卫反击战场上qiāngqiāng毙敌的故事。
老头是大军区射击队转业到警院的,岁数大了,加上脾气古怪,每天就待在办公室里和qiāng说说话,研究研究最新款式的qiāng械。
从那时开始,丁凡知道什么人都有,往往高手隐藏在普通人里。
早上醒了时,他还在回忆着梦中跟着老教员学习独门射击技术的细节,不由的摸了下腰带,空荡荡的,才发现所里还没给自己配qiāng。
一大早起来,他溜达到政府食堂门口,准备等刘波。
他穿着干净的警服,笑呵呵的和路人打招呼。
丁凡现在牛了,昨天收拾了马小荷,一下子名气暴涨,很多人都愿意和他主动说话。
二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跟前,捂着肚子,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汗。
“大哥,有好吃的,快点,你再不去就没了。”二胖嘴里嚼着东西,一脸坏笑的催着。
他说马小荷一大早就生火做饭了,等着丁凡去吃呢。
“看看,当民警多好,帮人家找到丢失东西,咳咳,对了,胖子,你吃啥呢?”丁凡早就闻出来了,西南方邮局那飘着一股子浓浓的香味,自然也就不客气,溜达的往那边走去。
他才说了一半,才发现二胖正着急的咽东西呢。
“昨天晚上她找我了,打听你,我说你今天可能进城,她就一大早就忙乎上了,我说你们城里人吃饭不能太辣了,不能太咸了,我的先尝尝……”二胖用那种撒谎习惯了的表情,一脸认真的说着。
丁凡做了个要揍他的手势,手悬在半空,自己噗嗤笑了:“小兔崽子,这一点我特么的服你!撒谎从来不用打草稿,还能混吃混喝,走,看看去。”
“丁同志来了啊,我还没换衣服呢?”听着丁凡进来,旁边小门宿舍里的马小荷侧着脸,低着头,害羞的笑着,瞥了一眼自己洁白的围裙,还算干净,仍然不好意思的说着。
走到屋里,闻着的香味更浓了。
她宿舍不大,靠窗户放着个一架,挨着是一张小床,靠墙这是个厚厚的火墙子,应该是冬天取暖用的。
土炉子的火苗直接烧到火墙子里,满屋都是热乎乎的感觉。
“不知道你吃的习惯不,我早上五点就起来了。”小荷摆着小桌子上的两双筷子,开始往两个瓷碗里盛汤。
丁凡看了一眼她雪白的手,干干净净的,又扫了眼旁边菜筐里洗的雪白的旱黄瓜,知道这个姑娘很用心做这顿早饭了,不由的点头微笑着说:“挺好了,挺好了。”
带着油花的豆腐汤,那种特有的香味一下子扩散开来,丁凡只觉得喉咙里汩汩作响,顿时产生了一种.马上端起来喝上半碗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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