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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神探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是狙击手
眼前这个人,明显的比刘大明瘦了一大圈,缩在地上,头翘着喊着:“报告政府,我是大辉啊。”
丁凡慢慢适应了眼前的光线,靠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这人正是自己在里面认识的危险分子刘辉,马上正色而警惕的看着他,板着脸说:“小子,你特么的跟踪我?还是想别的了,有事你特么的去单位找我啊,你……”
对于刘辉这种不速之客,丁凡就算是此前想帮助他了,现在自己正在做一件很神秘很神圣的事呢,岂能容忍有人在门口蹲着。
何况刘辉在里面都是个危险分子,现在出来了,随便干点什么大事,都会极具杀伤力的。
赵小娴在里面听到门口好像有点什么情况,马上穿好了衣服,到门口问了下情况,丁凡回头单位她说:“在里面认识的朋友,可能……”
没等他说完,刘辉翘着头诚恳的求助说:“哥们,你不是答应帮我了吗?说帮助我啊,我爹,我爹,快不行了,我现在兜里比连还干净呢……”
他说这句话时吸了吸鼻涕,满脸长长的胡子跟着动了动,看起来倒是很滑稽的,赵小娴带着同情的笑了笑说:“丁子,你快点借给他点,他不是你朋友吗。”
丁凡身后是自己安乐窝,跟前是刚放出来的狱友,不光吃不上喝不上,老爹还快不行了,你说他这觉咋睡?这要是眼看着不管了,不光要留下见死不救的恶名,恐怕赵小娴对他印象也得打折扣。
回去从赵小娴那里取钱时,他轻轻的品着空气中属于两个人独有的爱情气息,满是不甘心,但还是果断的走了出来,和刘辉去路口打了个三轮车去了他家。
郊区荣光乡一个临道独门小院里,丁凡跟着刘辉身后进去时,还侧身到处看着,看看有没有看家狗什么的,刘辉发现他到处看呢,淡淡的说:“走吧,这个院子里,就俺爹还喘气呢。”
俩人进了屋里,闻着一股子腐朽的味道,在一个土坑上看到了老爷子刘石。
刘石瘦骨嶙峋的样子,眼窝脸颊深陷,头发花白,看起来像个乡村教师,脏乎乎的白衬衣已经看出原来的颜色,他躺在看山不时的看着热水,只有这样才能压着不断的咳嗦。
“肝癌吧,肝脏是不行了,我刚从里面回来就去买去疼片了,送他医院他不干。”刘辉和丁凡也没客气,小声在跟前嘀咕着,嘀咕完然后给刘石介绍说:“爸啊,这是我公安局的……”
老爷子狐疑的看看丁凡,又看看光头的儿子,不觉得露出了一丝害怕的颜色,但马上苦笑了两声,绝望的说:“公安局的啊,你,你,你又咋了……”
他是中午才见到儿子的,刘辉回来后,老爹弄了点白菜土豆正要下锅,去县里市场上弄半斤肉给他改善改善,等老爷子回来时,刘辉吃都吃完了,连锅都收拾干净了。
刘辉的老妈早就得病没了,一直就他爷俩相依为命,见到了刘辉被放了的刘石表面上虽然还在教育儿子要遵纪守法,不能胡来乱来,可心里自然是满心欢喜,干过中午就弄了几个菜,一边听儿子说里面的事,一边喝上了酒,喝到下午时分,刚和儿子说这几天歇歇,然后进山区矿里打工去,老头一大口酒喝下去,脑袋迷迷糊糊的,从炕上摔了下来,就成这样了。
刘辉要送他去医院,老头就不干了,人家什么事看得开,说的实在,一共就他爷俩,现在儿子回来了,没什么惦记的,他的病早就不能治了,还浪费那钱干啥。
“丁公安啊,我这身体啊早就病入膏肓了,咱不浪费那钱,大辉说了,你非得来看看我不行,你们叫什么走访,唉,我还寻思呢,来就来吧,你俩不是挺谈得来吗?”刘石脸色蜡黄,躺在一堆破杯子上,眼神浑浊的说。
丁凡站在他对面,身体往前微微弯曲,省得让老头感觉自己太有架子了,一听刘辉编的瞎话净往他自己脸上贴金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心想要不是你现在把我拽来,我现在还不的和女朋友在床.上那个……,至少也能好好甜言蜜语一阵子,可发现老头总看着他的警服,连忙奉承的说:
“老爷子,没错,没错,大辉在里面也干的好着呢,我去检查工作,和他接触的不少,觉得他那个事太冤枉人了,就帮他说话了,这不是放了吗,对了,病入膏肓,病入膏肓,能说出这个词来,您也是文化人吧。”
刘辉在里面那个熊样,还一个劲的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丁凡受他的影响,瞬间脸皮变得厚多了,心想你不是想说我是领导吗,那就当把领导吧,反正刚才刘大胖已经把任命书抄下来我看了,中队长这个官也凑合事了。
刘石听丁凡从他说话里发现了自己是文化人,眼里顿时释放出一丝兴奋的光辉,冲着他慢悠悠的举起了大拇指,张了张嘴,那没有牙的地方黑乎乎的,好像有些漏风,“大辉,看了吗,人家领导就是领导啊,都能看出我是六几年的大学生啊……”
老头今年六十多岁,快七十了,按照他这个年龄推算,应该是20多年前的大学生,这倒是符合条件的,可丁凡心思我来看看你就行了,你现在当务之急时能看病看病,实在不行就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的了。
“丁老弟,不瞒您说,老爷子还经常给我讲什么微积分呢,旁边郊区初级中学学校里数学组语文组老师遇到什么题不会做了,就来找他帮助解解,都是一早一晚的来,省得学生家长说他们水平不行,嘿嘿……”刘辉在旁边赔笑着说。
他笑的很生硬,丁凡从来没见过他笑,这第一次见,顿时想起他在看守所里玩的那些恶心的节目,不由的感觉后背发麻,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剩下的嘛,丁凡就慢慢的安慰老爷子,说什么刘辉年轻力壮的,回来了,自己还是担保人,街坊邻居的也不能看不起他,自己干点什么都能养活一家人,再努力点,娶个媳妇,给老爷子生个大胖孙子,好让老爷子继续发挥余热,教教孙子孙女数学语文什么的。
老头听得双眼放光,不停的抬头看着儿子,仿佛儿子除了经常打架斗殴外,其他方面还是很有潜力的,嘴里含蓄的说:
“那敢情是好啊,我们刘家几代人都是热爱国家崇尚知识的,我七八岁时,我爹我我妈带着我在山里干活,吃了不熟的炖蘑菇,我妈和我,就是你奶奶都食物中毒了,毒上来了,毒的嘴都青了,你爷爷跑着回县里请医生去了,你奶奶在山泉边上继续给我讲红岩讲江姐的故事,还得让我一边听,一边写在本子上……”
深夜里,老头说起这件事来,声情并茂,干瘦的脸上不断的放出希望的光芒,剧烈的咳嗽声再次响起来,丁凡能说什么呢?只能恭维的说:“老爷子啊,您可是家学渊源啊,有空我组织街坊邻居向您学习学习,要不您先教教大辉,他说话办事逻辑性很强的,脑袋瓜子也不差,现在学什么都来得及,就拿他当试验了……”
那老头看样病的严重,不时的用拳头压着肝部,每咳嗽几声嘴唇发抖的厉害,又咳嗦了半天,喝了两口水才停了下来,颤颤巍巍的说:“丁公安啊,我看出来了,你对大辉不错呢,这要是白天再来,你说该多好啊。”
丁凡寻思我俩一天出来的,刚出来就那么多人等着我,想来我也不知道你病了啊,可脸上还是热情的说:“这点事,老爷子唉,您就放心吧,我俩在一起待过,帮助他都应该的,改天我再来。”
从他家里出来,站在明亮的星空下,丁凡站在他家门楼下,轻轻点上一根烟,悄声说:“大辉,我看着你爸身体还行啊,能坚持一段吧?”
他说的是老头看着状态还行,至少这几天死不了。
刘辉狼蹲在地上,双手使劲的撸...着头发,呼呼的大口抽着烟,举着的烟头照着憔悴的脸颊,犯愁的说:
“丁子啊,你不会寻思我找你要救济款,让你帮我弄钱给我爹看病吧!老爷子有文化也有性格,我还有大事没和你说呢,他一喝多了,就提到这件事了,说我要是办不明白,他就死不瞑目……”
他说的这件大事确是也够大的了,刘石在省城化工学院上完大学后,回到县城化工厂当技术员,那时候可是宝贝级的人物,全工厂这个文凭学历的不到三个人,他工作干得好,学历又高,被县里选上了劳模,还经常去地区开会,年纪轻轻就入了.党。
按说他的事业应该是一帆风顺的,可闲来无事,加上单位工资就那点死钱,就动笔谢点理论文章,比方说英文方面的学术探讨,还有化学微积分,再比如高深化学理论在现实生活中的运用,怎么运用风力和热能让孔明灯飞的更高什么的,邮寄到国外杂志上发表。
这种文章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写个十年八年的都不会采用,人家刘石一写就中,时间不长,样刊和稿费就邮寄来了。试想在那个特殊年代里,呼鹿县这种小地方,经常有个人给外国写文章,外面还时不常的给他邮钱,那还得了!
不久后,刘石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调查他的时候他讲了不少国外的好处,被扣上了崇洋媚外的帽子,开除了党籍,直接被发配到西疆乡一个技术站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平时在村口修鞋为生。
“什么意思?我自己的事还弄不太明白呢,大辉啊,我……”丁凡听出了弦外之音,但直接就给回绝了。
在他心里这件事优点大,这种事很复杂,里面又是这事那政策的,往往符合了这个政策,又违背了别的规定,再说了哪个部门也不愿意管这个事,就像麒麟市不愿意管呼鹿县提供的素材似得,经常出力不讨好的。
现在他是站在刘辉家门口呢,要不是在他家得给他点面子,丁凡肯定说的比这还直接。
怼的刘辉哑口无言,一个劲的抽烟,送丁凡出胡同时跟在后面悄无声息的走着,当丁凡一下子感觉出来了,他神情沮丧,有很多想说的话没说出来。
这时候都半夜一点多了,在一片狗叫声中,他阔步前行,向着旅店走去。
快到旅店门口时,感觉后半夜露水冰凉的丁凡远远的看到了旅店门口的招牌,疲惫的摇了摇头,小声苦笑道:“今天晚上就这样了,改天得找人看看了,我和这个赵小娴是不是犯什么说道啊,一见面就出问题,办点什么事都这么难……”
当他站在门口,想去摸门把手时,心里顿时多了一份警惕,暗道:“刘大明不能还在里面等着我把,这个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唉……”
他自然的跺了跺脚,手握在把手上正要拽开时,只听里面有人着急的说:“丁子,你可回来了,局里都着急死了。”
“啊?是吗?你告诉刘大明,我现在就和他单挑,你们组团欺负我是吧?”丁凡一听又有人找自己,顿时火冒三丈的小声叫了起来。





平民神探 第0188章老警察死了(求订阅)
第0188章老警察死了
“丁子,别骂了,被骂了,出大事了……”远处的黑影似乎看清是了丁凡,慢慢的蹲在了地上,垂头丧气的说着。
“这回好了,咱,咱,谁也不用睡了,守灵去吧。”丁凡正纳闷他说的什么意思呢,只见他身边站起来个女人,声音凄凉的说着。
丁凡前一秒钟还准备了一肚子的火现在一下子发不出来了,他看清了,这俩人一个是任杰,另一个是穿着外套的赵小娴。
他的指导员李大义死了。
准确说是午夜前那会,西山口红松木树林着了一场大火,几十亩的老森林燃气了熊熊烈火,那火着的着了魔似的,火苗子顺着十几米高的树头走,一个个火团隔着几米远随着大风呼啦一声就过去了。
几十名消防员坐着车呼啸而去后,马上组织灭火救援,一群人手提风力灭火器,也只是随着火头走,主力人员在前面打火,后面跟上来的林业工人和老百姓开始清理防护带,防止大火再随着风头转回来了。
这场烧了几百棵珍惜树种的大火后半夜才熄灭,林场里的领导说是人工降雨和专业灭火联合发挥了作用,有经验的山里人说浓浓的烈火烧上了天,和一团乌云缠在了一起,有人死了,祭奠了天龙,天龙才降水了。
也有人说西山口那地方很邪性,每年扑火肯定是要死个人的。
可谁也没想到死了的这个人穿着警服,在隔离带最北面的林子里,随着一阵子旋风刮来,人们过去救他时,他已经被烧的人缩成了一团,一团火光中他抱着头,干咳嗦了几声火气进了腔子就躺在地上慢慢打滚了。
每次出现了火情,林业公安部门第一时间都会在现场调查起火原因,当他们看到这具尸体时,上去扒拉了半天,觉得面孔陌生,不像当地的警察,就去局里值班室问了。
住在局里单身宿舍的任杰听说后去看了看,从他兜里还剩下三两根的廉价花卉烟上开始怀疑这个人是李大义,再进一步清理他脸上的杂物,才确定了这个人是金山所指导员李大义。
李大义走了,死在一场大火中,躺在地上和一具被偶然发现的无名尸体没什么两样,衣服已经烧的差不多了,两只手本来就是伤残的,可能是咽气的时候剧痛难忍,死死的抱着胸前,看起来更像个烧鸡的模样。
“你们的人啊,你们派出所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这火你以为是闹着玩的嘛?”一群人围成了一大圈,手电、火把照着地上这具尸体,丁凡、阚亮、刘大明、赵小娴站在尸体旁边,一个满脸灰突突的大个子林业民警转头训了起来。
后面有现场扑火总指挥副总指挥呢,现在轮到他调查着火原因了,这要是以前他至少得调查几天,现在可好了,一个老民警死在了现场,兜里有烟,正被丁凡掏出来看了几眼,又放在了地上,他还用接着调查吗。
再一个看这个老头模样,黑乎乎的布鞋连商标都看不出来,烧坏的地方和自然磨坏的地方连在了一起,怎么看都不像个领导,简直就是个穿着警服的老百姓,所以大个子说话一定都不客气。
在大城市长大的丁凡见过尸体,各种各样的都见过,可李大义这么被火火烧死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脸上黑乎乎的一片,眼睛紧紧的闭着,眼窝边上咕咕流着暗红的血水。
“老任,来吧,把他弄回去,唉……”丁凡心里刀搅一般,思来想去,满脑子都是浆糊一样,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但一下子想起来了:马上把他从这里运走。
如果不是他的指导员,不是他尊重的人,他是民警,处理这种事自然轻车熟路,在城里的话找死者家属,找不到家属就找几个盲流子帮助送殡仪馆先存放,他也想到了找家属,可李大义那个家他不由不是不知道,现在要告诉他们这个情况,不就等于把一个破旧的房屋房梁拽下来了吗。
要说任杰岁数大点,还是很有经验的,伸手就解衣服扣子,喃喃自语道:“李指导啊,赶上了没办法了,我们……”
别看都是同事战友,其实谁也不愿意这样做,倒是一脸痛苦的丁凡更利索,低声制止他说:“老任,不用你,我俩一个所的……”
他脱下衣服罩在了李大义身上,摸着他还没凉透的身体,轻轻试了试,猛的用力,把他抱了起来,抽泣了两声说:“导员,咱们回家,咱们回家。”
那大个子知道外面还有不少领导等着问原因呢,看着他们要走人了马上就不干了,虽然没拦着,刚在丁凡前面,一个劲的问:“唉,唉,你别这么走了啊。”
通红火光照在丁凡的脸上,满脸痛苦的他目视前方,感受着李大义的余温,心里翻江倒海般的想着:“导员,没事,没事,你别急啊,咱们肯定有办法啊……”
大个子挡在了前面,看样子是必须说情情况才能把尸体弄回去,丁凡没工夫搭理他,慢慢的往前走着,当那愤怒的脸上似乎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鄙视的看了他几眼。
“唉,小子,怎么?你还敢掏qiāng啊?”大个子虽然没看到丁凡带qiāng了,克刘大明和任杰带着呢,他就先说了出来了。
这种情况下说这种话往往是警告对方不能乱来,可丁凡那管他那个,从他吐了口痰,敌意十足的说:“你给我一边去,收拾你我让你连qiāng都掏不出来。”
大个子绝对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狠,嘴里唉唉的还想纠缠,刘大明从旁边快点跑了过去,把他拽到了一边,连哄带忽悠的说:“行了,行了,你和他急什么眼啊,你不认识他吧,局里新来的领导,和县领导都称兄道弟呢……”
天快亮时,他们又去了丁凡刚刚离开的地方,看守所旁边的殡仪馆。
那时候还叫火化场,一排破旧的房子旁边的房间里有冰柜,能存放尸体。
看着赵小娴交了钱回来,脸上挂着淡淡泪痕的丁凡此刻心里感慨万分,这是他到这里工作才半年多的时间,自己的指导员就这么死了,死得很是蹊跷,但估计很多人都知道原因,刘德更会明白的:李大义现在死了,白义被打死的事应该不会再追究下去了。
“丁子,我买了点酒和吃的,给他俩了,你……”赵小娴胳膊上挎着小包,手里拿着一小瓶子酒,什么吃的都没有,问他喝点不,去去晦气。
丁凡感激的目光从她脸上不忍心的挪开,拿过那瓶子酒,慢慢的拧开盖子,然后让一只手上倒了下去,再抹在脸上,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满是愧疚的说:“小娴,我欠你的,我记着呢,现在先把导员这事弄完的。”
“先忙正事。”赵小娴表情温顺,安慰他说完,发现他还在发呆了,心痛的低下了头,无奈的苦笑了两声。
她现在很是支持丁凡的仗义,可内心深处荡漾着一波波的失落。
他们在火化场待到上班时,给李大义烧了点纸钱,上了三炷香,连忙赶回局里了,快到门口时,丁凡安慰赵小娴回旅店去休息,因为他知道李大义的后事处理起来很麻烦,这么个女人跟在身边不方便。
再说了,马龙飞知道他俩的关系,别人不知道啊,要是带到局里去,过不了几天就得娶了她,昨天一晚上折腾的,好几个事连在了一起,他现在哪有那个心情。
进了大院,他们三个先去后面水房冲了澡,换上了衣服,上了楼刚要问问马局长干什么呢,只见刘德正一眼严肃的站在他自己办公室门口,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楼上说:“都等着你们呢。”
他们四个上了楼,走进宽敞明亮的会议室时,丁凡一进去就发现里面坐了不少人,都在目不斜视的看着他们,会议桌上坐着崔林局长,旁边是马龙飞他们,马龙飞看了一眼丁凡,发现表情最难看的是他,连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孙利剑,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敲,意思是这家伙没什么事,你就放心吧。
等他们找地方坐下,崔林局长语气沉重的说:“昨天晚上这个事啊,这是怎么了啊?这个老李,你半夜干什么不好啊,去什么山上啊,现在可好了,都找上来了……”
他简单说了现在的情况,林业和林业公安刚才来待了很长时间了,双方一开始是讨论李大义是不是点火了,因为从一开始就火就有人发现他在现场,是不是他有什么事失误点着了,然后跟着就火呢,毕竟他兜里有火源。
后来,双方发生了争吵,对方直接摆起了林老大的谱,说现在护林防火是呼鹿县最大的事,这事总的要有人负责任,否则坚决调查到底。事情到了这一步,现在谁都明白,有李大义死在了火场,身上还有可疑物品,谁还再拼命的调查,自然会把事都放在他身上,正所谓死无对证嘛。
双方争执不下的关键时刻,马龙飞又想起了办事讲原则出了名的孙利剑,只见把他叫出来了,指定他调查这件事,然后给林业部门一个答复。
当崔林有些为难的看着这些人,表情复杂的问:“你们说怎么办?老李是下面的人,我看……”他虽然没有明说,肯定是想说公事公办吧,丁凡呼啦一声就站起来了,一脸凝重的说:“局长,这不行啊,我们三个在现场了,老李是死在火场的,谁说他纵火了,有证据吗?还有,公安民警发现火情、警情必须全力以赴救助,谁要是否定了他,以后再着火爱谁救谁救去。”
“这小子谁啊,我说老马……”他咣咣的放炮了,崔林坐不住了,手指头猛的抬起,有些发抖的对着他,然后转头责问起了马龙飞。
丁凡是他开会研究提拔中队长的,现在气的说不认识他,现场的人都清楚了,丁凡这个祸惹大了。




平民神探 第0189章 评不上烈士(求订阅)
“局长,他就这样,唉……”马龙飞见崔林急眼了,马上就和稀泥了,说完就低下了头,看都不看丁凡了。
崔林本想给他施加点压力,让他好好管管丁凡的,没想到他直接装聋作哑了,当他目光看完刘德脸上时,刘德倒是满眼充满渴望,给他的感觉是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可崔林当着这么人的面,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做的。这一点在职场上工作的人就很容易理解了,丁凡虽然说是刘德的直接下属,可最近的很多大事都是马龙飞领着干的,在很多人眼里他和马局走的很近。
想了想,崔林终于松了口气说:“小丁啊,你说说吧。”
丁凡现在正从痛苦中慢慢缓过神来,他看了这些人一圈后,动情的说:“各位领导啊,李大义是我上级,其实说实话我在金山所就没和他打过交道,到了专案组才见到他,我俩没什么太多的接触,但是在破案过程中,我发现他抽空回家了,我就跟着去了,唉……”
他把在李大义那个破旧的圈楼里见到的场景一一说来,黑呼呼的屋子,残疾的老伴,经常犯毒.瘾的女儿,一子一婿两个黑白遗照挂在墙上,他对着一碗干炒的大酱吃米饭,还得张罗孙女的学费。
要是不听他这么说,很多人都不会想到一个公安民警家里竟然穷困潦倒到了这种程度,好在前段时间已经传出来更远的山区里,一个民警忍受不了贫寒的家境和债台高筑的困境,已经上吊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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