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杠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憎恶屠夫
正常人如果被问到,第一反应应该是:孙子,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而第二反应则应该是:乱七八糟的,你特么说的都是啥
关的都是犯人,哪有脾气好的
实际上,已经有好几个人开骂了。
但是这个人的第一反应则是:“你怎么知道是我”
和正常人的思路完全不同,说明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儿。
你说我怎么知道是你
魏鸣也不答话,先是按下了喇叭的一号空位,对准了他,将他的锁定了下来。
然后魏鸣将喇叭收了起来,摆了一个充满了邪气的微笑,对他说:“这种事情,就不用我来解释了吧以后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如果再敢出现在我的附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好看!”
说罢魏鸣转身就走,直接回到了他的房间,把牢门锁了起来,然后随手把钥匙扔到了一边。
他这就是在摆一个姿态:我有能力出去,但我就不出去。
因为我是无辜的。
魏鸣又继续练了一阵子功夫,邢捕头在牢头的陪同下,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怎么能随便让人进来!”邢捕头的嘴里还在埋怨,“如果他出现了意外怎么办”
看到魏鸣安安全全地在那里活动筋骨,邢捕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没什么事儿吧”邢捕头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儿”魏鸣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自信。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玄霜庄自己摆了乌龙,他们根本就没有丢钱,只是银子摆错了地方,你是无辜的。”邢捕头道,“我已经跟娄知县汇报了,他同意现在就将你释放。”
然后他就催促牢头赶快给魏鸣开门。
“那可不行。”魏鸣说道,“眼看就到晚上了,我晚饭还没吃呢。”
牢头那边鼻子都气歪了:“你还真是到牢里蹭饭来了”
邢捕头在旁边道:“你可别气我了,牢里有什么好吃的,出去我请你下馆子去。”
既然这么说来,魏鸣就不能死赖在这里了。
“好吧。”魏鸣表示同意。
但是牢头翻了半天,却发现自己钥匙串上开这把锁的钥匙不见了。
“咦,钥匙呢”牢头呆住了。
牢头丢钥匙可是重大失职,旁边的邢捕头当时就不干了,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那牢头自然是连声检讨。
“别急,在这儿呢。”魏鸣指了指被扔在了一边的钥匙,“你早上给我送饭的时候,落在我这儿的。”
老头自然是连声感谢,直说自己疏忽了,连忙把魏鸣的牢门打开了。
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中午于捕快来的时候,他还看见那把钥匙了呢!
绝不是早上落下的!
而且邢捕头那边想的也不一样。
你什么时候把钥匙偷过去的
你有本事偷钥匙,你还不走
你这是跟我示威呢
邢捕头越发地看不透魏鸣了,觉得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乡野少年,似乎有着通天彻地的本领。
当然,这种事情他也没法说,只是看向魏鸣的目光变得复杂了起来。
看来当初抓捕老魏头,确实是一个错误啊!
魏鸣则礼貌地伸手比了个请,然后跟着邢捕头,挺胸抬头的走了出去。
路过对面的那间牢房的时候,他还跟牢房里的杀手挥手致意了一下。
等他出了县衙,第一件事儿就是问邢捕头:“咱们今天哪吃啊”
“你别急,早就安排好了。”邢捕头道,“红梅饭庄。”
邢捕头说得可是挺有自信,魏鸣没吃过,也不敢问啊。
反正有人安排就行,他一路跟着邢捕头就来到了红梅饭庄。
红梅饭庄果然是个大饭庄,门口挂着八个灯笼,离县衙也不远,就在五凤楼的对面。
邢捕头看来是这里的常客,店小二一见邢捕头来,立刻满面堆笑地道:“邢爷,您来了”
“两位。”邢捕头道,“二楼老地方。”
“好嘞,”店小二吆喝了一声,“您楼上请。”
虽然不是包房,但是邢捕头在这里有固定的位置,也非常的清净,又是在二楼靠窗户的位置,视野也好。
邢捕头跟小二简单地吩咐了两句,很快一桌子菜就端了上来。
四凉四热,还有一壶上好的黄酒。
邢捕头拿了个缸子,在里面放了三枚红枣,两片姜,把酒倒了进去,坐在小火炉上,慢慢温着。
等酒冒了热气,先给魏鸣倒上一小盅:“能喝点吧”
“少来点就行。”魏鸣道,“你请我吃这么豪华的馆子,恐怕不只是为了赔罪吧。”
“我有什么可赔罪的。”邢捕头笑了,“抓人的命令是娄知县下的,我一个跑腿的,有什么权力而且我日夜兼程地跑了一趟玄霜庄,就为了替你小子洗脱罪名,你请我喝酒还差不多。”
“这么说来,这顿饭还没那么好吃喽”魏鸣笑道,“不会是为了五凤楼赛貂蝉的事儿吧”
“你这小子,就是聪明。”邢捕头道。
“那我可得先问好了,这一次不会又跟燕子坞有关吧”魏鸣道,“我要是再卷进跟他们有关的事件里,恐怕连明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不能吧……”邢捕头道,“不过现在这案子连个嫌疑人都没有,我也是很烦。上面又催着赶紧结案,我看你这么聪明,才请你帮忙的。”
“为什么连个嫌疑人都没有”魏鸣问道,“难道是自杀”
“你没看到案发的现场,不知道也不奇怪。”邢捕头叹了口气,“赛貂蝉的脑袋被人砍掉了。”
第66章:重回五凤楼!
魏鸣原以为赛貂蝉的工作性质特殊,很有可能是有人图财,或者为了劫色。
但是把她的脑袋砍下来
未免做得有些太残忍了吧
魏鸣摆了摆手,道:“吃饭的时候,就别说这么恶心的事情了!”
牢房的伙食也不怎么样,而且还不管中午饭,他早就饿了。
实话实说,红梅饭庄的饭菜真的很不错,即使是在上一辈子,魏鸣也没吃过几次这么好吃的饭菜。
要知道,这时候可是没有什么鸡精、味素、海鲜酱油的,所有的鲜味都要靠厨师自己熬制的高汤、鸡汤,以及食材本身的鲜味。
而且因为没有冰箱保存食材,导致他们的食物必须非常的新鲜。
所以魏鸣不但吃到了食材本身的鲜味,而且各种鲜味融合在了一起,互不干扰,足以见得厨师手艺的高超。
哪怕只是最普通的一道摊鸡蛋,细看之下,里面也融合了虾仁、干贝、蟹黄、海参、鲍鱼等不下十种材料,而且这些东西竟也不会抢夺鸡蛋本身的味道。
魏鸣也真是佩服了这些厨师的想象力,有这么多原材料,做什么不好,摊什么鸡蛋啊
这样的一个大饭店,菜牌绝对便宜不了。
邢捕头能来得起这样的地方,而且还专门能留一个专座,看起来他平时四处刮油的手段确实高超。
自己只是被他讹了三串小钱而已,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当然,魏鸣也不是拘泥于小节的人。
来都来了,见到这么多好吃的,也不能放过不是。
旋风的筷子,铲车的嘴,魏鸣也不顾什么吃相了,大口大口地就猛吃了起来。
邢捕头那边如果不抓紧时间夹几筷子,恐怕什么都剩不下。
邢捕头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上红梅饭庄来这么吃饭的,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让魏鸣尽兴,还是也跟他一起抛弃吃相。
他只能悻悻地说道:“你吃东西挺快啊。”
魏鸣随口说道:“这算得了什么你那是没见到我的那两个小伙伴。跟他俩一起吃饭,我都抢不着!”
邢捕头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见他们的好。
如果请那俩人也来一趟红梅饭庄,估计自己就破产了。
当然,吃人家嘴短,魏鸣吃饱喝足之后,还是同意跟邢捕头去一趟五凤楼看看。
五凤楼的老鸨子一听邢捕头又来了,连忙迎了出来,然后看见了魏鸣,道:“又来找你爹啊”
“哦,这次不找他。”魏鸣说道。
“那就是来光顾我们的生意来了呗邢捕头,你看你干的好事儿!”老鸨子撒娇一般的摸了摸邢捕头的肩头,看起来非常的熟悉。
然后她回过身来,道:“姐妹们,有雏儿来了!好好地伺候着!”
魏鸣的脸“腾”地就红了,连连摆手道:“邢捕头,您真是太客气了,请吃顿饭就行了,哪能让你再破费呢……”
邢捕头那边脸色铁青。
谁说要请你消费了!
他连忙跟老鸨子解释:“我们今天不是来消费的。我还要看看赛貂蝉死时的现场。这位小哥的本事很大,你们可都小心着点。”
听说不是来消费的,老鸨子的脸一下子就撂了下来:“行行行,公干!你们衙门口的人,都是两张脸,怪没趣的。你等着这个案子结束之后,看我们怎么伺候你!”
邢捕头的脸色就更不好了。
魏鸣在旁边憋着也不敢笑,只能装成是什么都听不懂的懵懂少年。
但是他估计以自己的演技,恐怕是绷不住。
最后老鸨子还是将他们两个带到了赛貂蝉死去的那间房。
魏鸣看了一下屋子,家具、床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血迹,只有地上有一片殷红。
“你们换过床单被罩吗”魏鸣问道。
“哟,瞧您说的,这屋子死了人,谁还敢给外人用啊”老鸨子说道,“而且邢爷不是说了吗,里面的东西谁都不许动。”
魏鸣点了点头,前后又转了一圈。
床是锦被大床,上面有人躺过的迹象,床底下有一双摆放整齐的绣花鞋。
桌子是圆面榴花桌,黑漆的面,上面摆着几样已经有些蔫巴的果子,还有一个茶壶,两个茶碗。
窗子是推拉式的木格窗户。
魏鸣推了推,仅能打开三十厘米左右的一条缝,人是不可能从窗户出去的。
在窗户附近,还落着好几只苍蝇。
“这似乎是招待客人用的房间吧”魏鸣问道。
“说的是呢。”老鸨子道,“那天是我们五凤楼的义演,其他的人都忙活起来了。只有赛貂蝉说她不舒服,要找间房休息一下。谁知道她这一休息,就再没出来。快到演出的时候了,我派人去找她,结果就发现她躺在血泊之中,还没了脑袋。”
“中间客人进来过”魏鸣问道。
“不可能啊!义演当天是不接客的,所有人都在忙活。”老鸨子说道,“这楼上楼下的都是人,如果有客人进去过,一定会有人注意到。”
“不应该啊。”魏鸣道,“桌子上有两个茶碗,她若是自己在屋的话,没必要拿两个茶碗。”
邢捕头也觉得魏鸣的话很有道理。
他打开茶壶,看了一眼,闻了闻,道:“上好的西湖龙井,如果不是为了招待客人,为什么会沏这么好的茶”
“没有啊,这绝对没有!”老鸨子说道,“那天是我亲自把的门,绝对没有一个客人从前门进来!除非……”
“除非什么”邢捕头问道。
“除非是有人从后门进来。”老鸨子道,“不过后门那天也上了锁,而且楼里面这么多人走来走去,难道一个看见的都没有”
“或许是有人被收买了,也有可能大家都认识……”魏鸣说道,“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什么人,能从后门进来,而且即使被人见到了,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最好是有点身份地位的那种”
“你要是这么说,还就真有一位。”老鸨子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们这五凤楼其实是金风庄的买卖。若说有后门钥匙,还不会引起大家的怀疑,那也就是金风庄的大总管了。话说那天他还真来了,给义演做的开幕演讲。”
魏鸣一听“金风庄”三个字,脑瓜子嗡的一声:“那什么,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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