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赵祯踢了他一脚:“你说的话朕可不敢相信,当初买了你的女奴可没给朕想要的东西,不过可惜,朕最后还是得到了海图,这要谢谢你。”
赵祯的话让塔利班大惊失色,这不可能,他明明从薇拉那里取走了海图。
“人总是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却看不见近在咫尺的地方,薇拉的好处就是记忆力惊人,完美的海图被她就这样画了出来,你说朕的十万贯亏不亏?”
“这个低贱的奴隶,早知道就该让她在船被玩烂掉!居然敢把犹太人的宝藏出卖给外族!”
也难怪塔利班如此的愤怒,十万贯算个屁!?只有犹太人知道的海图是无价之宝,外族人一日不知道就不能在海洋穿梭,整个世界的贸易就都掌握在犹太人的手中!
赵祯对忍耐已久的彭七挥了挥手,得了官家的指示彭七前就把塔利班拎了起来,伸手就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子,薇拉已然是宫中的红人,将来说不定能成为皇妃,侮辱薇拉就是在侮辱大宋的威仪,彭七哪里还会对他客气。
牙都被打掉的塔利班连连求饶,赵祯这才让彭七把他放下,捡起地掉落的牙齿递给塔利班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塔利班无力的摇头,从肿起的嘴中发出凄惨的呻吟。
“因为薇拉是朕的女人,也是大宋皇家的女人,你侮辱她就是在侮辱朕,就是在侮辱大宋!朕甚至可以因为这种小事对阿巴斯王朝开战!”
赵祯的话让塔利班瑟瑟发抖:“是我错了,请陛下原谅我的冒昧!”
“朕当然原谅你,此时的阿巴斯王朝已经快不行了吧?布韦希王朝入主巴格达是早晚的事情,波斯的残余力量也在反抗,而中亚细亚的塞尔柱人也是虎视眈眈,它比起我大宋来更是虎狼环伺啊!”
“哈利路亚!您难道就是大宋国的先知吗?居然对万里以外的事情了解的如此透彻,的确是这样,我在返回巴格达之后便发现布韦希王朝已经开始要向巴格达集结!万能的耶和华在,塔利班居然碰到了东方的神!”
赵祯摇头道:“这些都不重要,阿巴斯王朝现在是危机重重,朕的大宋虽然比他好一些却也是虎狼环伺,不如成为盟友如何?两国之间互相往来,以贸易为基础共同对抗外敌,这不是很好吗?当然也不会亏待你的,你将成为阿巴斯王朝与大宋交流的特使,到那个时候……”
“到那个时候我就会成为最富有的商人!”塔利班几乎是两眼放光的说出这句话。
彭七不屑的撇了撇嘴,还有比这货更无耻的人吗?自己的国家都快被打烂了,却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可彭七不知道,犹太人在历史几乎就没受到过重视,一个连国家都没有了的宗族还有什么国家荣誉感归属感可言?
赵祯微微的平常了一下瓷杯中的红茶开口道:“作为条件,大宋可以对阿巴斯王朝提供最优质的商品,包括瓷器,丝绸,布匹,甚至成衣,茶叶等等,朕可以保证,阿巴斯王朝得到的一定是大宋最好的货源,而且价格公道,这样对它的经济将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是不是?”
塔利班干咽了一下口水:“是的,尊敬的陛下,这将使得阿巴斯成为中亚细亚半岛最为繁荣的国度,但您要得到的回报是什么?”
“马匹,冶铁技术,香料,种子,还有智慧宫中书籍的手抄本!”
塔利班皱眉道:“这恐怕有些难度……”
赵祯轻笑着端起茶碗道:“有难度吗?朕觉得没有难度,在一个帝国岌岌可危的时候,什么也比不经济的支持,你只管传达朕的意思,如果哈里发同意,朕便禁止大宋的所有商品出口到阿巴斯王朝的敌对国家!”
塔利班还是有些为难:“英明的大宋君主,果然是目光如山般高远,可这样的条件……”
赵祯不爽的望着塔利班:“这样的条件已经足够打动阿巴斯的统治者,你不要想装蒜,朕完全可以再找一个人取代你!朕只是觉得你的才能会帮助大宋引来更多的利益,千万不要让朕觉得你可有可无,这样你才是最危险的!”
赵祯的威胁瞬间就让塔利班清醒,他这样的投机商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如果大宋皇帝不再相信自己,就如他所说的一般自己将会失去价值。
塔利班决定现在就离开前往巴格达,时间不允许他再浪费了!
见他匆匆的就要离开赵祯笑道:“你这次带一句话给哈里发,他和朕的联盟,就像当年哈伦拉希德与法兰克的查理曼大帝结盟一样,必定会名垂千古!”
塔利班的听了赵祯的话身体一颤,这位大宋皇帝不光对世界的其他国家了如指掌,更是了解国家之间的动向都无比透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大宋距离阿巴斯王朝何止万里,难道大宋的皇帝真是神不成?
嗯!很有可能,东方的神比较多,而且宋人说皇帝是真龙天子,也许就是大宋的耶稣也说不定。
宋缔 第二百五十二章最是无情帝王家
赵祯还不知道自己在塔利班的心中已经成为了神一样的存在,他只知道塔利班现在对他敬若神明,对蔡记给出的价格和要求一丝不苟的履行,这反而然蔡伯俙惊讶,什么时候塔利班从一个奸商转变成一个诚实守信的老好人了?
谁也不知道,在塔利班的心中赵祯已经成为东方帝国大宋的守护神,一个没了国家的民族,对信仰的狂热已经是他们所剩不多的崇拜。
交易几乎毫无阻碍的进行,优雅美丽的瓷器和芳香袭人的红茶被小心的装塔利班和蔡记的商船,此时的大宋造船技术已经达到了远洋贸易的需求,甚至有很多先进的技术让塔利班这个常年从事远洋贸易的商人大为惊叹。
实事求是的说大宋的造船技术已经领先世界,不但数量多,而且质量高,这变相的推动了航海事业发展,将作监所造的船,船体巍峨高大、结构合理、装饰华美,并开始使用指南针导航。
再加从唐朝就流传下来的牵星术和从薇拉那里获得的海图,别说是到达南洋,就是远航至阿拉伯半岛也不成问题,现在只需要塔利班带路。
一回生两回熟,赵祯相信大宋的商船乃至战船用不了多久就能穿行于马六甲海峡以及印度洋。
这一次赵祯把大宋拿得出手的所有战船和商船都派遣了出去,每艘船都载满了珍贵的货物,他要用这些货物打动阿巴斯王朝的统治者,要让他看清楚两国联盟才是最好的求生之道。
对于国力疲软,经济下滑的阿拉伯帝国,大宋的经济支持无疑是最好的帮助,大宋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大家一起发财,并获得一些阿拉伯特有技术而已,赵祯的清单已经随海图被塔利班小心的放在怀中。
这些要求对阿巴斯王朝简直是不算什么,毕竟大宋距离阿拉伯半岛实在太远了,分享技术不会产生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的结果,阿巴斯的统治者何乐而不为?
塔利班从狡猾的商人变成了友谊的使者,谦卑的跪倒在赵祯的脚下:“尊敬的陛下,您的仆人阿巴斯请求获得大宋的官职,成为大宋的一员,这样以便更好的为宋帝国服务!”
蔡伯俙和丁谓几乎是同时开口反对:“不可能!”
赵祯奇怪的望着他们,什么时候这一老一小走的这么近了?
原先的蔡伯俙可是非常反感丁谓的,即使他完全投靠自己,蔡伯俙和晏殊都是对丁谓不假辞色,但自从丁谓入主三司之后,蔡伯俙便和丁谓的交集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切。
现在他经常引用丁谓的话和办事风格,不会是拜丁谓为师了吧?
赵祯摸着下巴的问道:“你们要给朕一个理由!”
丁谓看了一眼塔利班道:“启禀官家,授官与外族不是没有,可都是一族之长或是一国官员,他不过是大食商人,授官与他实为不妥!”
“你丁谓什么时候在乎人的出身了?你不是只在乎手段和结果吗?再说他要为朕去说服另一个帝国的皇帝,这不就是朕的使臣吗,那鸿胪寺少卿便算了,朕给他四方馆勾当官,这可是入内侍省差遣,算不得外朝官员,无碍!”
丁谓眼睛一亮道:“官家圣明!如此一来就颇为妥当,入内侍省官员乃是官家的亲近之人,也不是外朝官,不光让大食国的皇帝觉得官家真心,也少了很多的流言蜚语!”
蔡伯俙生气的望着丁谓,他其实是想作为鸿胪寺少卿出使大食国的!可官家想都不想的就否决了,不是他自己描述大航海的宏伟壮阔吗?不是他怂恿自己出海的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又变卦了!
一颗在海驰骋的种子已经在蔡伯俙的心中生根发芽,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岂能放弃?
“启禀官家,臣下也要出使大食,此次的商品大部分是蔡记提供,臣下当然要……”
蔡伯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祯打断:“不行,这事你想都别想!朕是答应过要让你出海,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那臣下要等到什么时候,总不能等到老了牙都没了才出海吧?”
丁谓瞧他幽怨的模样忍不住说道:“你出什么海?你在老夫这里所学的四柱清册还没熟透,就想着出海?你不是说要把蔡记的记账方式和三司的四柱清册结合,自己做出一种更为方便的记账方式吗?这就又要出海了?像你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怎么能干好官家的差遣?”
蔡伯俙显然是被丁谓抓住了把柄,撅着嘴在一旁生闷气。
赵祯正式的给塔利班授官之后,便打发他和丁谓走了。
赵祯带着蔡伯俙在宫中漫步:“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心急?要是让你出海,妙元还不天天跑到朕的大殿哭鼻子?别忘了朕明年就要大婚,之后也该轮到你和妙元的婚礼了!”
蔡伯俙抬头道:“那我娶了妙元后就能出海了吧?”
赵祯笑着摇头道:“不行,必须要有了孩子后你才能出海,不然谁去分散妙元的注意力?”
“官家好计策!”
“咳咳,这不是计策,是给你老蔡家留后,万一你遇到龙吸水什么的喂了鲨鱼,朕也好给妙元一个交代……”
蔡伯俙翻了个白眼:“哪有这么诅咒臣下的皇帝……别打脸,我待会还要求见公主,您可不想让公主看见我脸的大青包吧?”
赵祯没好气的挥了挥手:“滚,滚,滚……”
蔡伯俙一路小跑的离开又折返,赵祯奇怪的问道:“还有什么时候,难道你真的要讨打不成?”
蔡伯俙收起脸的嬉笑变得严肃:“臣听到一个不该听到的消息,您居然和杨太妃……这事情……恐怕不好办了!”
赵祯脸色一变:“你是听谁说的?”
蔡伯俙摇了摇头:“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黑手都知道了,王语嫣还远吗?对付外臣咱有办法,但是对付王语嫣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赵祯被他的话说的无言以对,是啊!对付外臣有的是办法,可怎么和王语嫣解释却是让人头疼。
“你有什么对付外臣的办法?”
“这个简单,不是说有一个和杨太妃长得很像的宫女吗?她一直是太妃的替身,只要换一下身份就行,到时间把她囚禁在宫殿中就……”
赵祯点了点头,蔡伯俙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这办法不错。”
“官家可要小心杨太妃,毕竟她是党项人。”
“这你不用操心,朕不光得到她的人和心,还要利用她迷惑党项人和李德明!党项的土地必须要收归大宋,否则谁给咱们马匹?光靠进口能有多少,一百匹马能有二十匹到达大宋就算是不错的了。”
蔡伯俙点头离开,没想到官家不光是要占有杨太妃,甚至连她身最后的价值也要利用,思索之间他突然想起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不是赵祯无情,而是作为大宋的官家他身不由己,有的时候就是要自私的为国家不择手段,皇帝就是这样,该无情的时候就要无情,该有情有义的时候也绝不能含糊。
每当赵祯想到自己该不该利用杨采薇的时候,就想起老爹的话:“杀伐果断才是帝王之道,但如何运用是值得一辈子思考的问题。”
是啊!
老爹的话没错,怎么样成为一个杀伐果断的君王又不被杀伐之道所控制?
独夫与爱天下人,两者平衡又在哪里?
这才是一个帝王应该长时间思索的问题。
宋缔 第二百五十三章晏殊遭贬官,赵祯的心思
天圣四年的大宋王朝终于要迎来了皇帝的大婚,此时的朝堂上已经少了许多名声赫赫的老臣,寇准辞相,王随被贬官永不录用,王曾暂时代理宰相之职任中书门下平章事,而礼部上书宋玘只能勉为其难的顶上官家大婚的主持。
虽然丁谓的参知政事顶上没问题,可以他的名声要是让他当婚礼主持怕是会被人用口水淹死。
大婚可不是谁都能用的词汇,即使是皇帝也要看情况而定,皇上大婚一般是指皇帝登基之前没有娶过正妻,在登基以后结的婚,这场婚礼才能被称为大婚。
如果是在太子时期就娶妻了,那就不能算是大婚。
对于赵祯来说这场大婚更是被看作是一场成人礼,这意味着他成人了,绝大多数举行过“皇帝大婚”的皇帝,都是在婚后真正亲政的。
但对于赵祯来说这更是一场对这么多年来亲政的一次交代和总结。
十七岁的赵祯已经具备了明君圣主的潜质,百姓们的生活也因为赵祯的一点一滴而变得更好过,尤其是东京城百姓的生活,变化极大。
原本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的生活被皇城中的大钟报时变得有规律多了,已经习惯了遵守交通规则的百姓见到外地人的横冲直撞往往会上前说教一番。
官家过几个月就要大婚,这是举国同庆的日子,几乎是所有的东京城百姓都在家门口贴上红纸以示庆贺,对与百姓来说官家的大婚不光是天家的事情也是他们的事情,即将有人入主后宫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这对百姓来说尤其的重要。
皇后的作用不同于皇帝,她是除皇帝之外为一个个能代表天家的人,皇后是皇帝的正妻,位居中宫、并统率六宫,皇后便是六宫之长。
她在后宫的地位就如同天子,是众妃子之主。
中国的古代也是一夫一妻制度,只不过加上了多妾而已,妾不等同于妻,而皇后就是皇帝的正妻,她的权利虽不及皇帝却也不小,并且她要亲桑蚕,劝诫天下女子。
以身作则先为人妻,她要相夫教子,恪尽内人之责;其次,她要以身作则,统率后宫,为皇帝处理好后院;
并且,作为第一夫人,母仪天下者,还要辅佐皇帝,把握好国事与家事之间的微妙平衡。
看似简单的事情要想处理好却十分麻烦,稍稍大一点家族的族长夫人都要管理好家中的琐事,何况是天下为家的皇家?
王语嫣此时正在给赵妙元写信,在她看来最完美的皇后就是这位唐太宗之妻长孙皇后,所以让闺蜜赵妙元帮她从皇宫的藏书楼中借来长孙皇后亲自编写的《女则》,她要从中学习长孙皇后是如何管理后宫的。
赵妙元作为王语嫣的好闺蜜当然是义不容辞的,随即向宫中的藏书楼走去,整个皇宫哪里还有她去不得的地方?即使皇帝哥哥赵祯的寝宫她都能去得,何况一个小小的藏书楼?
在内侍的带领下到了藏书楼的赵妙元赶巧遇到了晏殊,两人本事有些亲戚关系,在加上在东宫住过一段时间赵妙元更是随意了些,笑眯眯的看着晏殊道:“小殊你也在这里!什么事情要劳烦你这个官家面前的红人?”
晏殊也觉得惊奇,赵妙元是出了名的爱读书,但她从未亲自到藏书楼取书,赶紧以臣下之礼见过:“臣晏殊见过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你我的关系还施以大礼,这就见外了哦。”
赵妙元说完就走进藏书楼中。
可晏殊在后面说道:“公主慎言,此处乃是皇宫禁地,非……”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旁的内侍嘀咕:“真是给脸不要脸,公主自降身份你受着便是,居然还敢教训起公主来了!”
因为赵妙元是官家最喜欢的妹妹,所以她的内侍便嚣张跋扈起来,在皇宫中俨然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见晏殊作为赵祯的近臣哪个内侍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的,此番这内侍又是出言不逊他哪里能忍,见赵妙元进入藏书楼之后挥起手中的朝板打向他。
现在的晏殊已经不是小小的侍读学士给事中,而是右谏议大夫的从四品高官,手中的笏板是赵祯亲自赏赐的象牙手板!
啪的一下便结结实实的抽在内侍的嘴上,内侍的门牙应声飞出,顿时血流不止。
“岂有此理,我和公主交谈,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内侍插嘴?官家的铁牌还在禁中立着呢!难道你每日看不见?”
这内侍平日里极得赵妙元的欢心,用尽各种办法讨好,再加上能言善道聪明伶俐,赵妙元便在赵祯面前给他求了个内侍省都知的差遣,已然是品级不低的宦官,就这样被人用笏板打掉门牙,一时间被惊呆了。
直到赵妙元出现他才发出凄厉的惨叫,任由血水从口中喷出。
赵妙元眉头紧皱,这内侍是她的人,晏殊说打就打,难道真当自己是哥哥面前的红人简在帝心,就肆意妄为了吗?
随即生气的喝到:“晏殊你这是干什么?为何打本宫的内侍?!”
那内侍也是精明,跪倒在地的连连叩首:“殿下勿要责怪晏大夫,是奴婢不好先说他不该教训殿下的!”
即使被打掉门牙,这内侍依然是口齿伶俐的颠倒是非。
血水混合着口水从嘴角流出模样惨不忍睹,这更是激起赵妙元心中的怒火,她是官家的妹妹,平日里连官家都宠着她,再说晏殊和自己也是老交情了,现在升了官连自己也不放在眼中!?
晏殊微微躬身道:“启禀殿下,这内侍颠倒黑白,先是辱臣在先,后又出言不逊,所以臣才以笏板击之!”
“够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内侍省的都知,你却是外朝的谏议大夫,他敢辱你?!本宫的内侍你说打就打,等你得了高位是不是连本宫也敢动手了?本宫这就要去官家面前讨个公道!”
晏殊岂知在深宫中带了许久的赵妙元变得极为敏感,在他看来自己这是在帮公主,怎么反而招惹了更大的麻烦?一时间气急道:“臣行的端做得正,此事晏殊没错!”
见他说完甩手就走,赵妙元还想上前理论,内侍眼睛一转的急急抱住她的脚道:“算了吧公主殿下!此事要是传到官家的耳朵里肯定要数落您的不是。”
“怎么能就这样算了,要是这样别人还以为本宫好欺负,定要去官家面前讨个公道!”
赵妙元说完就向御书房急急的走去,此时的皇帝哥哥肯定是在御书房中批阅奏章。
等赵妙元到了御书房,果然见赵祯坐在御案后面专心的看着奏章,还时不时的用御批在上面写写画画。
三才见赵妙元的脸色不好赶紧上前道:“哟,长乐公主怎么来了,奴婢可好些日子没见到您了,哎呀瞧您的脸色是谁得罪了您?”
赵妙元哼道:“好你个三才,现在成了内侍省的都都知也不去长乐宫看我!我来找皇帝哥哥告状的,你快快去通报!”
“谁惹您啦?在这禁中还有人敢惹长乐公主,您跟奴婢说,奴婢帮您出气去!”
“晏殊!你能惹得起吗?”
三才一惊:“晏学士?!怎么可能,他可是温文尔雅的紧,对奴婢这样的宫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哼!你是官家面前的红人,他当然要对你客气,我算看清楚了,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都欺负到我的头上了,也不看看是谁当初帮他说话的!”
三才笑眯眯的扶着赵妙元坐下又倒了杯茶给她道:“殿下您先消消气,到底什么事情您给奴婢说说呗,待会也好向官家禀报是不是?”
赵妙元生气的把前因后果说出,三才一听是因为一个内侍而起顿时皱眉道:“这事不好找官家告状嘞!”
“我偏要去!”
原本以为三才会帮自己说话,没想到三才也偏帮晏殊,赵妙元顿时不乐意,起身就往里面闯,三才在后面想拦也拦不住,只得任由她闯到内殿。
赵祯看着身旁气鼓鼓的妹妹,笑眯眯的放下手中的奏章道:“什么事情惹得长乐如此生气?说给朕听听也好帮你撒气不是?”
“还能有谁,当然是皇帝哥哥面前的红人喽!”
“三才你越来越没规矩了,居然敢惹长乐生气,你有几个脑袋?”
赵祯二话不说的问罪三才,在他看来说几句重话训斥一下三才就算了,省的妹妹缠着自己,最近要大婚事情还多着呢!
三才大喊冤枉:“不是奴婢招惹了公主,而是晏学士啊!”
“晏殊?!他怎么会招惹你?”
赵祯就奇了怪了,晏殊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好,朝中大臣们对他的评价都是为人刚简威猛,待人以诚。
赵妙元抽泣着把前因后果对赵祯讲了,赵祯开始不相信等见了赵妙元脚上的血迹才点头道:“如此说来是他的不对,朕这就把他唤来!三才传晏殊到御书房见驾。”
话虽这么说,可赵祯压根不相信晏殊会无缘无故的打人,还把手中的笏板给打断了,他用的可是象牙的笏板!这得有多大的怒火?
晏殊被三才传来,此时的他也很冤枉,本就是内侍的不对,怎么反而怪他了?
“听说你在宫中行凶了,怎么象牙的笏板不够结实,要不要朕给你换块玉质的?”
“臣惶恐!请官家治罪!”
虽然口中说着惶恐可他却昂头挺胸一点认错的态度也没有,赵妙元不爽的哼了一声,赵祯摇了摇头道:“前因后果细细说来,朕自然会给出相应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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