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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闲听落花
没几天,皇上就敲锣打鼓,把骆娘娘娶回去了。
那一年,皇上才十七,自从娶了骆娘娘,皇上就一天比一天懂事儿了。
这话也不是我说的,这是先皇说的。
据说,娶骆娘娘前,先皇和皇上东征西战,都是乱打。
之后,才这个那个,方略什么的,据说,都是骆娘娘先定了方向,先皇和皇上再去打这个打那个的。
骆娘娘这个人,也是个闷声不响的,连门都极少出,就是出门,也是坐在车上,她能看见你,你看不见她。
人吧,看着也没什么出奇的,连好看都算不上,真是人不可貌相。
皇上对骆娘娘,情份深得很,不是怕啊什么的,就是情份深。
真是一物降一物,石膏点豆腐。”
李苒听的轻轻叹了口气。
怪不得她让她见见那位梅夫人。
“太子是骆娘娘的儿子?”李苒问了句。
周娥瞪着李苒,一脸的你是不是傻。
“瞧你这话问的,不是骆娘娘的儿子,还能是谁的?都跟你说了皇上对骆娘娘情份深!
太子前头,骆娘娘还生过一个儿子,没站住,好象一岁还是两岁啊,一病没了,太子之后,有过一位公主,也死了。”
周娥的话顿住,嘿笑了几声。
“当年,我们死缀着谢将军不放,就是因为谢将军把太子爷掳走了。”
“呃!”李苒差点噎死过去。
“那一年太子爷多大啊?我算算,谢将军那一年十二,太子爷也就五六岁吧,就被皇上带出去打仗。
太子爷小时候,脾气大得很,说他还小,死活不肯跟着皇上,要回去找他娘。
皇上就把他捆在了马背上。
太子爷在马背上,拼命嚎着叫救命,就遇到谢将军了,谢将军就把太子爷掳走了。
啧,也真是有本事。掳走那会儿我不在。
二十多人护卫着,都是军中好手,硬生生被谢将军破了护卫,掳走了太子爷,还杀了两个人,伤了五六个。”
“他以为太子是被你们捉住了。”
李苒接话道。
“对,后来一问,就是这么想的,还说我们要吃了太子爷。
啧,这话说的,那是太子爷,跟他说话都不敢气儿大了,吃了他,真敢想啊。我可从来没敢想过。”
李苒心里猛的一酸。
“唉,当时,那个难追啊,太子爷拿我们当仇人,拿出吃奶的劲儿帮着谢将军,看到我们人仰马翻,那张小脸兴奋的,真想给他几巴掌。
真是要多难有多难。
后来吧,总算都捉回来了。
谢将军就护着太子爷,太子爷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连皇上在内,瞧谁都不顺眼,动不动就拨刀子,他一拨刀子,那只虎就呲着牙要往上扑,你说说,啧!
连皇上在内,谁说话都没用。
这两人一虎三只祸害,一个比一个鬼。
太子爷吧,笑的那叫好看啊,一肚子坏水!
谢将军吧,你看他那张脸,半点表情都没有,也能看得你眼晕,说动手就动手,一动手就下狠手。
那只虎,比人还鬼,还会装死,装断腿,装惨叫,你说你一只虎,威风八面,丢不丢人哪。
那几年,真是鸡飞狗跳,没片刻安宁。
唉不说了,可算熬过来了。”
周娥摇头叹气。
李苒凝神听着,好一会儿,才慢慢舒出口气。
周娥熬过来,他更是一路熬过来的吧。
离酉正还有两刻钟,李苒就起身往外走。
周娥高挑着两根眉毛,看着屋角的滴漏,一直看到李苒走出了上房,才抬脚跟上。
“从这府上到清风楼,就是走,也不过一刻钟,你可真早。”
周娥跟上李苒,忍不住夸了句。
“嗯,还能走过去吗?”李苒顿住步,皱眉问了句。
“还是别走了,真走出来,一条街上全得看你,路都得堵上了。
也别从二门了,从角门出去吧。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前面还堵的都是送礼的人呢。”
周娥站住,招手叫了个婆子,吩咐她去传个话,让车夫把车赶到角门。
李苒上了车,周娥想了想,也缩头进了车厢,顺手放下帘子。
她是姑娘的活招牌,这会儿不能露着脸儿坐车前了。
“唉,从今儿起,咱们都讲究点儿吧,省得走到哪儿被人家看到哪儿。”
李苒嗯了一声,将车窗帘子掀起条缝,看着车子出了巷子,转进热闹的大街。
“听说,婚期要定在十一月。”
周娥在车里坐的无聊,没话找话。
“嗯。”李苒嘴角往上,一抹笑意看的周娥又撇起了嘴。
从长安侯府到清风楼,车子走的不算快,也就不到一刻钟。
李苒直奔那个雅间,雅间里,几个焌糟正最后一遍擦试,见李苒进来,忙退了出去。
李苒在屋里转了一圈,想着是不是要先点好菜,上次她一到,就开始上菜了。
这一想,才发现,她不知道谢将军喜欢吃什么。
李苒呆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好吧,她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刚到酉正,周娥伸头喊了一嗓子,“哎,来了。”
李苒急忙往外冲,冲到雅间那座花巧的小院门口,看到谢泽,忙由跑而走。
谢泽紧几步迎上来,“不是跟你说,不用跑。”
“没跑,走的。”
谢泽失笑,“唉,以后想跑就跑,想走就走吧。”
“好!”李苒应声,看着谢泽的笑容,想着周娥那些话,心里一阵酸楚,眼眶就有些酸热。
“嗯?”谢泽看着下意识别过脸的李苒,眉头皱了起来,“委屈你了?”
“没有。没有人能委屈我。”
“嗯。”谢泽这一声嗯中,透着隐隐的不确定。
今天有没有人委屈了她,他还不敢确定。
“先吃饭?”两人进屋坐下,谢泽看着李苒道,见李苒点头,招手示意西青。
片刻功夫,西青就带着几个人,摆了爆炒羊肉,清蒸桂鱼,百合莲藕炒虾仁等四五样菜。
“都是我喜欢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李苒看了一圈,问道。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也不忌口,只要能吃就行。”
谢泽盛了碗汤递给李苒。
李苒低低嗯了一声。
他大概根本没留意过自己喜欢吃什么,他那群小厮,肯定比他更清楚他的喜好,还是以后找机会问石南他们好了。
“手好了吗?我看看。”
谢泽见李苒拿起筷子,示意她。
李苒伸出手,谢泽仔细看了看,伸手把筷子拿走,示意李苒拿勺子。
“刚生出来的嫩肉,最易受伤,再用几天勺子吧。”
“嗯。”李苒应了,接过勺子。
虽然她早上中午已经用过筷子了,不过他说再用两天,那她明天接着用一天勺子。
吃了饭,两人坐在窗前,谢泽仔细看着李苒的气色问道:“谢夫人找你去了?还有尚书府?”
“嗯,谢夫人带了块羊脂玉牌,还有三个人给我,我都收下了。”
李苒这才想起来,她忘了把那块玉牌拿出给他看看了。
“嗯,那块玉牌让人打个络子,回去就戴上吧。那是个护身符,据说有些来历。人怎么样?”
看来谢泽是知道这块玉牌的。
“一个姓桑的管事嬷嬷,京城各家,好象没有她不知道的,下午来贺喜的,还有贺礼什么的,都是她在打理。
还有两个丫头,一个叫青茄,一个叫紫茄,说都是从十一二岁起,就在沈老夫人身边侍候的,看着还好。”
李苒介绍的很仔细。
谢泽凝神听着,沉默片刻道:“桑秋月我知道,她那时候还是大丫头,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留心好好看一阵子,合用就用,觉得不好,就退回去,让他们另换人来。
你身边的人,一定要挑你信得过,又合用的。”
“好。邵夫人也来了,没说什么,喝了半杯茶就走了。”
李苒看着谢泽。
谢泽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片刻,嗯了一声,“你不用因为任何人,委屈自己。”
“好。”
李苒应声干脆。
“还有,今天收了很多贺礼,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二十四五份了。
有十四五份,桑嬷嬷说,很重的礼,但还好,还有十来份,桑嬷嬷说太多了。
我本来想全退回去,一家也不收。
桑嬷嬷说,将军府从前不请客不赴请,不过年不过节,以后总不能还这样,我觉得有些道理。
可这些贺礼,都太贵重了。”
“嗯。你先收着,把礼单拿给我,我来处置。”
谢泽凝神听着,柔声道。
“我只是想让你告诉我分寸在哪里,我想自己来处置。”
李苒看着谢泽。
“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能安心的睡觉,安心的做一切事。
我希望自己能做到,有我在的时候,你至少能安心的睡一会儿。”
谢泽看着李苒,好一会儿,抬手拂了拂李苒的鬓角,柔声道:
“好。你我现在的身份和位置,皇权之下,我们不用刻意交接,或是讨好任何人,也不会忌讳,或是回避谁。
持中守正,不偏不倚最佳。”
“嗯。”李苒点着头,“那这些贺礼,一家都不收,过于不近人情,收了,犯不着,嗯~~让我想想。”
李苒沉吟起来。
谢泽眼里都是笑意,看着她,等着她想出主意来。
“京城有没有收养孤儿啊孤老啊的这种地方?”
李苒看着谢泽问道。
谢泽笑起来,“都有。这主意不错。
正好,太学要兴办女子学堂,极缺银子,就给他们吧。”
“女子学堂?”李苒惊讶的眉毛都飞起来了。
“嗯?”
谢泽被李苒的惊讶,惊讶着了。
“惊讶什么?女子学堂?女子学堂是从前朝就兴起的。
女子读书识字,才能嫁得好人家,这话你总听说过吧?”
李苒摇头。
“唉,”
谢泽抬手在李苒肩上轻拂了下,充满了怜惜。
“陶忠敢拘禁你,却不敢不请人教你读书写字。京城各家,女儿家都是和兄弟一起读书写字的。
女子学堂,是收教贫家女子读书写字的地方,朝廷每年都拨银子,富户大族,兴办男子学堂,也办女子学堂。
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到处走走。”
“好!”
李苒笑颜如花。
“嗯,那些东西,最好卖了银子给他们,也好知道这家多少钱,那家多少钱。
你能不能帮我找个识货的人?
那些东西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得找个懂行的看着,别卖亏了。”
谢泽听的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点头。
“好,你放心。这京城,大约没有哪家敢让你吃亏。
不过你说得对,还是得有个懂行的人看着,万一呢!”
李苒斜着谢泽。
他这话,这个味儿,怎么好象有几分取笑她的意思?
一定是她听错了,他这么严肃的人,肯定不会做取笑别人这样的事儿。13





暖君 第108章 嫁妆
隔天一早。
李苒吃了早饭,捧着杯茶,看着左边两个,右边两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付嬷嬷、桑嬷嬷,和青茄紫茄四个人。
付嬷嬷上前半步,笑道:“昨儿,我和桑嬷嬷商量了,姑娘身边,还是我统总。
外头诸般应酬来往,由桑嬷嬷打理。
姑娘身边往来书信银钱帐册,由青茄统总打理,日常起居,由紫茄统总打理。
姑娘看可妥当?”
“嗯。”李苒点头。
这是各展所长,很好。
青茄往前一步,捧着本册子送到李苒面前。
“这是昨天各家送进来的仪礼,总共二十六份,请姑娘过目。”
“嗯。”李苒接过册子,翻开。
细密的宣纸上,一行行小字工整清秀的如同印刷品一般,看起来极其赏心悦目。
谢夫人那句一笔字极好,真不是白说的。
“这些东西,我打算全都卖了。”
李苒一句话说的,连付嬷嬷在内,四个人全都大瞪着双眼看着她。
把贺仪卖了,当天收到隔天就卖,这种事儿,她们都是头一回听说。
“我找了个懂行的人,请他过来看着估价卖东西,等人到了,你去看着,把帐记好,哪一家哪样东西卖了多少银子,统共卖了多少,都记清楚。
谢将军说太学要办女子学堂,很缺银子,拿到银子,就给太学送过去,记着写明各家银子数。”
李苒接着吩咐。
付嬷嬷眉毛挑起又落下,看着李苒,想笑又忍住了。
这位姑娘做事,真是爽利的让人舒心。
桑嬷嬷抿着嘴角的笑意,神情恭敬。
老夫人说将军待这位姑娘极好,真是极好,这位姑娘,也好得很呢。
青茄脆声答应。
付嬷嬷等人退出去,紫茄上前笑道:
“姑娘,早上我去大厨房,碰到二奶奶,二奶奶说二爷后半夜就赶回来了,问姑娘什么时候得空,有几件事,得跟姑娘商量商量。”
“就现在吧。”李苒吩咐道。
紫茄答应了,出门叫了个小丫头,往二奶奶院子里递话。
李苒迎进二奶奶曹氏,看着曹氏容光焕发的脸,颇有几分纳闷。
昨天她忙到很晚,二爷后半夜回来,她肯定得起来,这一夜就没怎么睡好。
可她这精神这气色,可是好得不得了,哪有半点缺觉的样子?
“事儿急,不得不一大早就过来打扰姑娘。”
二奶奶曹氏客套了一句,赶紧说正事儿。
“姑娘嫁妆的事儿,侯爷说,让你二哥和我看着置办。
姑娘也知道,咱们家立家晚,诸般规矩还不齐全,可好在,姑娘前头,有两位姐姐的先例。
我和你二哥商量着,就照二姑奶奶的例,一早上我查过册子了,统共十五万多点,就照着十五万起置办,姑娘看怎么样?”
“我不要嫁妆。”李苒沉默片刻,看着曹氏道。
曹氏愕然,“姑娘真会说笑,姑娘不要嫁妆,难道一个光人嫁过去?那成什么了?没有这个理儿。”
“理儿都是人定出来的,这一回没有,下一回就有了。”
李苒带着丝笑意。
“这座侯府,不是侯爷一个人的。
这个爵位,这府里的财富,是侯爷的,也是老夫人和夫人的,还有李家兄弟姐妹,甚至还有你们。
只除了我。”
二奶奶曹氏听的呆怔。
“这府里供给我这样的吃穿用度,已经足够了。”
李苒抬了抬胳膊,看着身上这件绣工精致的笼细绫半臂,她这吃穿用度,可是相当的奢侈。
“这一场婚事,就算没有嫁妆,花的银子也不会少了,这些,足够了。
谢将军知道我没有嫁妆,他不嫌弃。”
“从来没听说过……”曹氏有些懞。
四娘子这神情,这话,肯定不是赌气,这可心平气和的很哪,还带着笑。
还有那句谢将军,这是人家两个人商量好的。
可不要嫁妆,没有嫁妆,光一个人嫁过去,这也太……
曹氏不停的眨着眼,这事她作不了主,得回去跟她家二郎商量商量,反正上头还有管事的王祭酒呢,实在不行,只能让二郎再跑一趟,请侯爷的示下。
唉,她就知道,这位姑娘的事儿,必定顺当不了。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头一个难题,竟然是这位姑娘不要嫁妆!
二奶奶曹氏懞头懞脑的出来,直奔去找她家二郎。
谢将军指派过来的懂行人,来的很早,二奶奶曹氏还没走,桑嬷嬷已经在外面等着通报人到了。
李苒照桑嬷嬷的建议,让她找二奶奶曹氏在外院找了几间宽敞的空屋子,把贺礼一堆堆抬进去,分门别类,再找各家掌柜过来,估价转卖。
午饭刚过,外头通传,谢夫人又来了。
李苒迎进谢夫人,有几分纳闷。
她昨天刚来过,怎么又来了?
谢夫人端起茶抿了抿,放下杯子,瞄了眼,见屋里只有紫茄侍立在旁,笑道:
“阿舲她阿爹说,你不让侯府备嫁妆?”
“嗯。”李苒暗暗舒了口气。
原来是因为嫁妆这件事来的。
“这样也好,姑娘嫁妆这事儿,得了要指婚的信儿后,阿沛太婆就和我说过,打算把她的嫁妆,都给姑娘,阿沛太婆……”
“不用。”李苒打断了谢夫人的话,“不是不用侯府给我备嫁妆,而是,我不要嫁妆。
这间侯府备的嫁妆也罢,沈老夫人的嫁妆也罢,都不是我该拿的东西,若是拿了,我取之有愧,我不想让自己对任何人愧疚亏欠。
谢将军知道我没有嫁妆。”
谢夫人被李苒一句不想让自己对任何人愧疚亏欠,说的说不下去了。
她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包括这座侯府,和谢家。
她还能说什么呢?
“那,也好。”
谢夫人咽回了后面所有的话,慢慢站起来,看着李苒,沉默片刻道:
“人生于世,就连父母对儿女,也很难只有一腔关爱,而全无期求。
几个孩子中间,总是有出息的那个更得宠,不过是因为有出息三个字。
要想得明白,可不能活得太明白,不然,太苦了。”
“我知道,谢谢你。”李苒凝神听着,郑重曲膝道谢。
谢夫人心里微微缓和了些,出了翠微居,走出十几步,回过头,看着虚掩的院门,好一会儿,低低叹了口气。
她这份和阿泽一样的透彻明白,是怎么来的?
阿泽小时候,宽厚耐心,天真烂漫,极好的孩子。
他现在这样,是经受了惨痛巨变,一个人在乱世中九死一生了十几年,才象现在这样,透彻明白到冷酷。
这位姑娘,幽居了十几年,这份透彻明白,只能是天生的吧。
这一定是上天看着阿泽太苦,送来了这位姑娘。
算了,这嫁妆,她不要就不要吧,象她说的那样,阿泽不会在乎她有没有嫁妆,谢家更不会在意这个。
谢夫人刚走没多大会儿,周娥一头扎进上房,瞪着李苒,“听说你把贺礼都卖了?现收现卖?”
“嗯,怎么啦?”李苒点头。
“说你卖了贺礼凑嫁妆钱?”周娥紧追了一句。
李苒呛着了,“这是哪儿来的闲话?你跑哪儿听闲话去了?”
“还用听?满大街谁不知道?
潘贵找我,说姑娘太可怜了,卖贺礼凑嫁妆呢。
我当时还觉得,你真是太难了。后来一想,这事儿不对!
别人不敢说,侯爷肯定不会不给你出嫁妆钱,你要多少嫁妆,只有他有,都能给你,你就是把这座侯府搬空了,侯爷也不能有二话!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你先坐下。”
李苒指了指自己对面,看着周娥坐下,才接着道:
“贺礼是卖了,现收现卖,不过不是为了凑嫁妆,是因为,那些贺礼,你也看到了,太贵重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不想手短,可不拿又过于不近人情,所以,就先收下,让他们把贺礼卖了,换成银子,送给太学兴办女子学堂。”
“嗯!这话说得对,那些东西是太贵重了,这帮人,不敢往谢将军面前凑,全跑你这儿来了,这简直是欺负人。
那嫁妆呢?侯府给你出嫁妆吧?”
周娥一口气松下来,站起来倒了杯茶。
“出,二奶奶来过了,说嫁妆的事,我没要。”
“呃!”周娥一口茶呛着了。“没要是什么意思?不要侯府的嫁妆,那你打算找谁要嫁妆?谢将军?”
“我不是说过了,我没有嫁妆,谢将军不会嫌弃我。
我不要嫁妆不行么?难道没有嫁妆,就不能嫁给谢将军了?你不是说,旨意都下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李苒带着笑看着周娥。
周娥一口气吐出来,哈了一声,片刻,又哈了一声。
“行行行,你说不要就不要,谢将军又不嫌弃。
只要谢将军不嫌弃,别的,搁你眼里,那就是什么也不算。
行啊,不要就不要。
噢对了,刚才路过玲珑坊,他家掌柜拦住我,想来请见你,说是,想替你做出嫁的衣服,白送。你见不见?”
“不见。”李苒答的干脆利落。
“行!”周娥应的更干脆,站起来,又问了句,“那你的嫁衣呢?谁给你做?这府里真没有绣娘。”
“等我想想吧。”李苒眨了眨眼,谨慎答道。
她不知道嫁衣是怎么回事。
嗯,回头问问再说,就算让玲珑坊做,也不能让他们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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