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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歪宝
“怎么这么早,不是说午时陛下才会来接你吗?”
程娇娥看一眼青韵,道,“我想去看看紫苑,娘,您可能不知道,我在荣城就和京城顾家的小姐顾紫苑结成了姐妹亲家,之前商澈还没倒台的时候,有一回明熙发现了我的身份,找借口把我叫进宫里软禁,还是她想办法吧女儿给救出来的。”
“我好不容易从宫里头出来一趟,下次再离开皇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想去看看她。”
一听说顾紫苑对程娇娥有救命之恩,虞嬛汐的态度立马变了,她催促道,“那是应该的,娇娥,你快去!哦不,你等等我,娘收拾收拾跟你一起去,她救了你,我要当面好好地谢谢她。”
“不用啦。”程娇娥微笑着拦住虞嬛汐,“我要出城,还不知道要走多久的路,您有孕在身,还是好好地在家里养着,我带着青韵去就好,待我们回来后,我便直接带着青韵回宫里。”
“就不回家了?”
看着虞嬛汐期待的眼神,程娇娥有些艰难地说道:“看情况吧,如果回来得早,我就再来看看您,如果时间不够,我就直接回宫了。”
她说完,怕虞嬛汐多做挽留让母女二人都难受,立刻站起来让青韵去收拾东西,准备和自己一起离开。
虞嬛汐心里不舍得她走,心知留也留不住,只能够帮衬着收拾东西,并把家里能拿的、能带的全部拿上,让人给搬到程娇娥的马车里去,仿佛程娇娥这不是回宫,而是出远门一般。
程娇娥既哭笑不得,又不得不接受她的好意。在她临上马车时,虞嬛汐仍依依不舍地抓着她,不放心地问:
“你在宫里头可有银子使?我这儿还有些银钱,你等等,我拿来给你,你带在身边好打点。”
“我在宫里哪里有用得着钱的地方。”程娇娥笑道,“您放心吧,我在京城的这些天也攒了不少银子,光是打点下人绝对够用了,到时你和爹爹,家里的积蓄都在我那儿,您的钱够花吗?”
“够的够的。”虞嬛汐没说钟离殇已经把他借走的军饷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了,而是说,“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你装钱的箱子,再加上张掌柜把酒楼的盈利也给了我们一些,吃喝是够用了,哪怕是做些小买卖的本钱也用,你不用担心我们。”
“有钱用就好,如果没钱你就想法子捎信给我,我给你们想办法。”程娇娥说着,走上马车,她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朝虞嬛汐挥手:
“娘,我先走了,您保重。”
“嗯。”虞嬛汐双眼含泪地朝程娇娥挥别,她目送程娇娥远去,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了,才抹着不舍的眼泪,难过地独自一人折回府中。
连英坐在马车外,冷淡地问:“咱们回宫吗,侧妃?”
“先不急着回去,城外有一座尼姑庵,你知道在哪儿吗?”
“您去尼姑庵做什么?”连英紧张地问。
“我去看看紫苑。”
连英松口气:“属下知道,属下带您过去。”
城外的那家尼姑庵名为庆宁庵,坐落在一座矮山上,距离集市不远不近,香火比起一般的和尚庙都不如,只有附近的乡亲才会时不时地过去上柱香。
马车行到矮山下,再往上就不好走了。连英让马车停在山脚一个平坦的空地上,询问程娇娥道:
“接下来的路咱们恐怕要走着上去了,您看让车夫在这儿等着我们,属下陪您上去,如何?”
程娇娥掀开车帘,看向这座矮山,山上的草木畏惧寒气,多数枯萎了,整座山光秃秃的,透过树枝间的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每条上山的路。
在接近山顶的地方,有一座青灰色的建筑,如果没错,那个应该就是顾紫苑落脚的尼姑庵了。
程娇娥从马车上下来,示意让连英给车夫一些碎银子,让他在下头找个地方喝茶等着,让青韵提上从路上买的物件,走在前头,朝山上走。
山势很缓,山路并不难爬,程娇娥沿着青石板砌成的台阶,买着脚步,走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来到庆宁庵前。
从庆宁庵正门挂着的陈旧的匾额来看,这座尼姑庵已经存在了有许多年了,匾额似是后来新换的,但清漆也斑驳了许多。
她轻拍了两下紧闭的庵门,没一会儿,从里头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来啦!来啦!”
随着话音落下,两扇门打开一扇,年轻的尼姑好奇地打量着外头的人,问:“是来上香的吗?施主您请。”
程娇娥从门里钻进去,问道:“小师傅,敢问这里可有以为叫做顾紫苑的姑娘?”
即便是这些尼姑们乍一开始不认识顾紫苑,随着顾家人来了那么多回,也都识得她了。小尼姑古怪地看她一眼,道:
“您现在这儿等着,我去请我们主持来。”
说完,她一溜小跑着朝后院走,主持正领着一干尼姑们在后院的佛堂里念经,听小尼姑过来报,又有人来这儿找顾紫苑了,瞥跪在尼姑中间的顾紫苑一眼,问:
“这回来的又是什么人?”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385章 相见应不识
“小尼没有问,不过这回来的是个姑娘,手里还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来闹事的。”小尼姑答道。
主持再看一眼顾紫苑,见顾紫苑依旧不为所动,只好自己站起来,说:“我去外面看看。”
没一会儿,程娇娥便等到了小尼姑领着年过半百的主持出来,主持见到程娇娥,先慈眉善目地朝程娇娥喊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才问:
“施主是来找静心的?”
“静心?”程娇娥不明所以地微微蹙起眉头。
“就是顾紫苑,她现在出家为尼,在我们庆宁庵的僧号便是静心。”主持解释道。
“不错,我就是来找她的,这么说,紫苑她确实在这儿了。师傅,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和她见上一面?”
“还不知施主您是?”
“哦,我姓程名娇娥,是她的金兰姐妹。前段时间我受了点儿伤,昨日才醒过来,听说紫苑她已经在这儿出家了,所以想来看看她,师傅,可以行个方便吗?”
主持没有答是或否,而是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程施主!”然后她看向小尼姑,吩咐道,“静尘,还不快带程施主去客房。”然后再看向程娇娥,“劳烦您在客房稍等片刻,老尼去去就回。”
“那就劳烦师傅了。”程娇娥学主持的样子,也向她还了一礼,然后跟着小尼姑往客房走,边走边问:
“紫苑她来到这儿有多久了?”
“静尘师妹来的不久,应当只有十天左右吧。”
十天,算时候,应该是自己昏迷不久,她就出家了。
“那她在这儿待得还习惯吗?”
“小尼也不好说习惯不习惯的,不过师妹暮鼓晨钟、每日的功课勤勤恳恳,从不耽误,修行起来最是用心,想来应是习惯的。”
程娇娥下意识地往后院方向望了一眼,适时小尼姑把她带进客房里,为其倒了一杯清茶。
这里的茶、和侯府皇宫里的茶是不能比的,之前顾府来人时,也曾喝过,不过只喝了一口,再难咽下第二口。如此苦涩的茶,程娇娥却尝不出滋味来,约莫是心里已经够苦了,所以口中的苦便算不上苦了。
而此时主持也回到了佛堂里,她站在佛堂外,轻咳两嗓子,唤道:“静心。”
顾紫苑站起来,从人群中穿过,低眉顺眼地来到主持面前:“师傅。”
“外面来了一位姓程的施主,自称是你的金兰姐妹,你去见见吧。”
听到程娇娥竟然来了,顾紫苑一愣,一瞬间身体有些发抖,她用了很大的力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决绝地摇头:
“劳烦师傅您替我转告她,就说我已经和前尘俗世了断了,从此之后世界上只有静心没有顾紫苑,让她回去吧。”
她来到庆宁庵这段时间,主持也多多少少摸清了她的性格,晓得她脾气倔,说不见肯定就不会见,只好唉声叹气一声,转身朝客房里走。
客房里,程娇娥心急如焚地等着,等了好久,等到主持一个人回来,楞了一下,问:“师傅,紫苑她人呢?”
“阿弥陀佛。”主持又行了一礼,如实道,“静心她让我转告施主,说世界上从此之后再也没有顾紫苑这个人了,她如今已经削发为尼,和凡尘俗世斩断关系,所以往后昔日故人全部不见了,请施主回去吧。”
“她、她不见我?”程娇娥难以置信。
主持点头。
“不,我不相信,她怎么会连我都不见呢……”程娇娥白着脸,“师傅,我求您了,您再帮我去说一说,就说我在这儿等着她,等到她愿意见我为止!我们是金兰姐妹,她怎么会不见我呢?”
主持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施主,凡事莫要强求。现在静心已经出家了,昔日情缘和她都无关联,您也不要再执迷了,走吧。”
“不,我不走,师傅求您了,就让我见她一面,好吗?”
主持有心要把程娇娥劝走,可她经受不住程娇娥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在程娇娥软磨硬泡许久后,终于松口:
“那我再替你去说一说吧。”
她这趟折回去,在顾紫苑那儿,不出所料,得到的依旧是不变的回答。
不过是十数日的功夫,顾紫苑的心一下硬的就像是石头似的,当初那个温柔善良的人,如今在她身上一点儿影子都没有了。
她跪在菩萨面前,敲着木鱼念着经,对于主持劝告的话充耳不闻,心里乱得像是有无数只蚂蚁爬似的,哪怕是再多的经文,都难以把这些小蚂蚁给驱逐。
直到主持无奈地离开,她敲打木鱼的动作才停下,停止的脊梁一下驼下来,她盯着被敲得已经有个浅浅的痕迹的木鱼,眼睛有些朦胧,心微微刺痛。
她如今最不想见的,就是程娇娥了。
可偏程娇娥就在客房里,任凭主持如何劝说,都不肯离去,在主持再一次告诉她,顾紫苑不肯见她时,她竟然直接从客房里走出来:
“她不见我,那我去见她,主持,劳烦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主持只沉默无言,叹气摇头,倒是旁边的小尼姑,偷偷给程娇娥指了个方向,程娇娥立马朝那个方向而去。
庆宁庵不大,要在这儿找个藏起来的人都很容易,更不要说丝毫不加隐藏的了。程娇娥把这个方向的几个房间挨个闯了一遍,终于在佛堂里看见了独自留下的顾紫苑。
她跪在蒲团上,背对着自己,一头瀑布般的乌发已经削去了,头戴着和衣服同色的尼姑帽,只一眼,程娇娥就把她认出来。
把她认出的那一刻,她的脚步生硬停住,竟然有几分近乡情怯的意思。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轻轻地呼唤道:
“紫苑。”
熟悉的声音,让顾紫苑的动作骤然一停,她想要把头转过去,去确认身后的人是否真的是她,但她到底还是回头,不过一瞬间的僵硬后,她再次恢复了敲打木鱼的动作,仿佛背后无人。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386章 世上再无顾紫苑
“紫苑……”
程娇娥又轻唤一声,可这一次,顾紫苑依旧是罔若未闻。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冷漠的顾紫苑,心里不由有些慌、还有些害怕,她忐忑地问:“紫苑,你怎么了?”
顾紫苑敲打木鱼的节奏更加仓促频繁,冗长的经从她的嘴里念出来,像是几十只苍蝇在耳边转,程娇娥一句也听不懂。
她急地快走到顾紫苑面前,在她面前蹲下,抓着她的肩膀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激动而又担忧地问:
“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顾紫苑这才抬眼看向程娇娥,但只有一眼,她便立刻把视线收回到手里的一端裹了红布的小木槌,装作看不见她、不认得她的样子。
分明在程娇娥被商澈捉走之前,两个人还是惺惺相惜的好姐妹,不过十数日功夫,昔日的金兰,在她眼,竟连陌生人也不如了。
“不要敲了!”程娇娥气得一下夺过她手里的木槌放到一边,“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非要出家?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说啊,我给你做主!紫苑,我给你做主!”
“你给我做主?”顾紫苑终于冷笑一声,反问,“你能给我做什么主呢?”
她从容地站起来,拾起丢到一边的小木槌,再次坐回蒲团,作势又要敲打木鱼,程娇娥这回直接把木鱼抱进怀里,急切道:
“我现在可以给你做主了,紫苑,以前是你保护我,现在换成是我保护你,好不好?你遇到什么问题了,你告诉我,不要不说话,好不好?”
“我什么问题也没有遇到。”顾紫苑见念经不成,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程娇娥,狠心道,“程侧妃,我已经托师傅跟您说的很清楚了,从此之后,世界再无顾紫苑,只有庆宁庵的静心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你走吧。”
“我、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程娇娥害怕地问。
“没有。”顾紫苑的声音冷得如同三尺厚的冻冰,“谁也没有得罪我,只是我的命不好,我已经想开了,我这一生不该在红尘里行走,如今我遁入空门,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宿,你走吧。”
“命不好?”程娇娥不由觉得好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是侯府嫡女,生来便身份尊贵,如果你的命还不好,还有谁的命好呢?”
“我不知道这些天你经历了什么,遭遇了什……”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顾紫苑激动地打断:“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顾紫苑回过头,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看着程娇娥,冷笑也好笑道,“我的丈夫被你的丈夫杀死,我好端端的一个家因为你的丈夫而家破人亡,甚至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你却说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
她仰天笑着,笑容里夹杂着泪珠,“真的,娇娥,我真的后悔。夫君停在七皇子府,我守在他的灵堂前的那一天一夜里,你知道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吗?”
“昔日他是多么的风光啊,门庭若市,人人都对他恭恭敬敬,可是现在呢?他死了,却连一个祭拜的人都没有,连母妃也被软禁在皇宫,不许她来探视自己儿子最后一眼。”
“偌大个七皇府,冷冷清清的,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你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我想,凭什么呢?凭什么输的人一定要是他、死的人一定要是他、家破人亡的一定要是我们呢?”
“你的夫君是皇子、他也是皇子,当初他登皇位时,确实大逆不道,确实杀了自己的亲兄,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可凭什么呢?自古以来,皇位之争哪个不是充满了腥风血雨,坐在皇位的,又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凭什么钟离殇一表明自己的皇子身份,揭竿而起,其他人便纷纷倒戈相向?”
顾紫苑的泪涌出来,程娇娥被她这一连串的质问问住,许是为了给商裕辩解,她竟鬼使神差地答道:
“紫苑,你可能还不知道,熙和皇贵妃、哦不,现在应该称她为皇太妃了。皇太妃她其实是前朝公主,所以她才会那么清楚南宁宝藏的秘密,她蛰伏在父皇身边多年,为的是徐徐图谋咱们天奕的江山,所以这个皇位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七皇子的手里。”
“为什么!?”顾紫苑吼问。
“你那么聪明,难道猜不到吗,七皇子他是皇太妃复国计划最重要的一步棋!他身体里流淌着南宁皇室的血脉,倘若皇位交给了他,或许天奕不复存在了!”
“难道他身体里只有南宁皇室的血、没有天奕皇室的血吗?”顾紫苑再次质问,在吼问完这句话后,她沉默好一会儿,语调终于降下来,态度却没有任何缓和。
“你们想要这个皇位,自然多得是理由和借口,逼宫是理由、母妃前朝公主的身份也是借口;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权、为了势、为了那把龙椅罢了。夫君是,钟离殇何尝不是呢?没有谁是干净的。”
她再次转过身去:“我的夫君已经死了,活不过来了,我的心跟着他一起去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咱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到处恩断义绝了。”
程娇娥怔怔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你被他挟持走之后的情况,我已经问清楚了,我的夫君虽不是你亲手所杀,却也算是因你而死。我的心跟着死了,凡尘俗世的纷扰恩怨,我不想争了、只想在这儿日日诵经礼佛为他生前做下的罪孽赎罪。”
“他因你而死,我无法再平静地面对你,所以往后你莫要再来找我了,咱们之间恩断义绝,你去过你后宫里逍遥富贵的日子,我在这儿诵经礼佛,往后当是从不相识的陌路人,走吧。”
程娇娥的心一痛,开口想要挽留这份友谊和感情,可终是没能再说出一个字。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387章 失魂落魄
天不知什么时候阴沉下来了,早晨还明媚无的太阳,此刻藏在云朵后,只肯泄出些许亮光来。
程娇娥扶着墙,失魂落魄地走到寺庙门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佛堂里出来的。在外面等着的青韵一见到她,急忙奔过来,将其扶住,担忧地问: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程娇娥悲痛地抬眼看向青韵,问:“真的是我的错吗?”
她这话没头没脑,问的青韵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发生什么事了?”青韵担忧地问。
程娇娥含泪又看青韵一眼,张口欲提,好大一会儿,也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走吧。”
不知是天阴沉的缘故,还是程娇娥心里阴沉,下山的路仿佛也变得昏暗湿滑起来。程娇娥慢腾腾地往下走,每走一步,顾紫苑决绝的话语便在她的脑海回响一起,像是一颗又一颗的石头丢进河水里,激起巨大的水花。
一路主仆几人皆沉默不言,程娇娥是因为难过,连英素来沉默寡言,青韵倒是几次想问问究竟发生什么了,不过每每她看到程娇娥的脸色,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直到马车驶回京城,青韵才小心翼翼地问:“咱们还回家吗?”
“不回了。”程娇娥摇摇头,“直接回宫里吧。”
此时正当午时,昨日她出宫时,商裕曾说过,今日午时亲自接她回去。商裕并不知道程胥一家已经从安平侯府搬出一事,按理说,程娇娥应当派一个人去安平侯府或者皇宫送信,让他莫要再动身才行。
可现在,程娇娥已经把这事全然忘记了,待她想起来时,马车已经到了皇宫外,掀开车帘可以看见皇宫巍峨的大门。
她现在和商裕心生隔阂,心想着他昨儿说的话,十有八九也是为了哄骗自己罢了,当不得真,便默不作声,直到马车在皇城门口停下,下了马车,她才象征性地问了门前的侍卫一声:
“陛下在宫里吗?”
侍卫并不知昨儿商裕和程娇娥之间的约定,只恭敬答道:“回娘娘,半个时辰前,陛下出宫去了。”
程娇娥有些讶异地和正巧投过来视线的连英对视一眼,想了想,道:“他应当是去安平侯府了,连英,你去追他吧,告诉他我回宫了。”
“这……”连英犹豫着,不敢答应。
程娇娥知道她在怕什么,点明道:“我现在已经到了皇宫了,难道还能插翅飞走吗?”说着,她一拽青韵,把青韵拉近宫门里,“如此你便放心了吧?”
连英心思被戳穿,脸泛起红潮,她尴尬地笑笑,勉强解释道:“侧妃,您误会了。”却扭头对守门的士兵小声吩咐道,“陛下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能让侧妃离开皇宫半步,不然如果出了差池,拿你是问!”
她落下话音,头也不回地朝外转身,解下束缚在马儿身的,用来牵引车辆的缰绳,一跃跨马背,便朝安平侯府的方向飞奔。
待连英追到安平侯府时,正赶商裕沉着脸从侯府出来,打扮精致的钟离沁一溜小跑追在后面,娇嗔地喊道:
“殇哥哥,吃过午饭再走啊,你等等我嘛~”
连英一见到他,也立马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商裕面前,跪地行礼道:“属下见过陛下。”
商裕循声望来,不见程娇娥,不由厉声喝问道:“娇娥呢?她在哪儿?朕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吗!”
“属下已经将侧妃送回皇宫了,侧妃说您或许不知道程老爷一家搬到了何处去,所以派属下来知会您一声,侧妃已经回去了。”
“她现在在宫里?”
“是,陛下。”
商裕松一口气,钟离沁趁机撒娇道,“既然娇娥妹妹已经回去了,殇哥哥你不必再担心她了,快,咱们快回去用午膳吧,再过一会儿饭该凉透了。”
“不必了。”商裕的脸色这才缓和些许,不过态度已经冷漠,他看也不看钟离沁,只问连英,“你应当知道程家人现在住在哪儿吧?”
“属下知道。”
“既然出来了,不急着回去,你带我去见见我的岳父岳母吧。”
“是。”
连英站起来,无视掉钟离沁,马走在前面,俨然一副给商裕带路的样子。钟离沁本因为商裕这次来,只字不问自己,只关心程娇娥而生气,见连英如此,直接把火发泄到她身,训斥道:
“没眼力劲儿的奴才!难道没看出殇哥哥他到现在连午膳都没吃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再到程家那儿,恐怕到了也下午了,倘若饿坏了殇哥哥,你能担待得起责任吗!”
连英被她一通斥,有些犹豫地回头看向商裕,钟离沁又嗲着嗓子挽留道:“殇哥哥,你留下来吃顿便饭嘛,沁儿许久不见你了,真的好想你啊,你当陪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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