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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歪宝
他把她的抗拒解读为羞涩和害怕,再次靠过来,这回直接强制性地把她抱进怀里,柔声道:
“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话虽这样说,可他下体明显的鼓起却被程娇娥感觉到。程娇娥若是不晓事的,说不准还会误以为那是桌沿椅凳一类的,可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她脸更红。
“你先放开我。”她轻推商裕的胸膛,“qing tiān bái ri里,被人看见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莫说是抱着你的,哪怕是和你睡到床上去,别人又能说出什么不是来?”
他故意贴到程娇娥耳边,轻咬她的耳朵,说暧昧不明的话。
他并非喜好之人,但面对自己的心爱之人,焉有不动情的道理?更何况昨夜他在她身边躺了一夜,早已经是yu huo焚身,不过是怕惊扰她的好觉,才一直把压制。
而今俩人独处一室,并无旁人,商裕身体里的火窜出来,难免要说些轻佻的话,来逗弄他的小心肝儿。
程娇娥的耳朵敏感极了,莫说是被轻咬了,只轻轻呵上一口热气,便能让她浑身颤抖,商裕这么一弄,她身体立马有些发软,紧紧抓住商裕的胳膊。
她的反应,商裕看在眼里,十分喜欢,忍不住存了更多逗弄的心思。他的手一路往下,环住她的腰,嘴唇也从她的耳垂处,挪到了朱唇边。
论模样,毫无疑问,程娇娥是十分好看的,即便未点朱砂,她的唇也粉粉的,诱人得很。
商裕本来只想逗弄她,可当他的眼睛落在她如桃花瓣美丽的嘴唇时,还是忍不住一口咬上去。
程娇娥被亲了个猝不及防,一瞬间的呆愣后,再反应过来,商裕的舌头已经撬开她的嘴巴,灵巧地钻进去,像是一条小蛇。
“唔……”她的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手更加卖力地推他的胸膛,躲避着他的亲吻。
俩人像是花丛间嬉戏的蝴蝶,她躲、他便追,她柔软的香舌像是甜美的花蜜,让他吮吸不够。
程娇娥见躲不过他,心里越发急,只怕自己在他的攻陷下被情爱冲昏头脑、失去坚持,泪水竟然一下子逼出来。
咸湿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淌进她张开的嘴巴里,察觉到她的泪水,商裕如做错事的孩子似的,顿时慌张害怕地把她放开,连忙从怀里抽出手帕来,替她擦泪,一边擦泪一边不安地问:
“怎么了?是不是害怕了?是我不好,是我太唐突了,你别哭,别哭……”
他不劝倒也罢了,一劝,程娇娥不由哭得更凶,渐渐地哭出声来,哭得倒不是商裕方才的无礼,而是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积怨了。
那些情绪,接着这一场泪,哭了个淋漓尽致,她的泪珠像断线的雨一样不挺掉下来,让商裕更加慌张和心疼。
他劝不好、也不会劝,到最后只好再次把她抱进怀里,像是哄小孩子似的,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一边轻声道歉和哄: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错了,不哭了啊,不哭了,乖,不哭了……”
他一声声耐心哄着,直到程娇娥哭了个淋漓尽致,才抽噎着擦干眼泪,红着眼把他推开,商裕这回不敢再上前,只敢保证:
“我下回绝对不再这么鲁莽了,好不好?我向你保证,在你同意之前,我绝对不会再有下回了,你莫要再哭了,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他哪里知道,程娇娥哭得并不是这个,程娇娥看着他,他此时值得信任和依靠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过去,但理智将她制止。
她抹了好一会儿泪,终于止住情绪,嗡里嗡气地说:“是你自己说的,在我没同意之前,你绝对不会再有下回了。”
“是我说的,我向你保证!”
“那昨晚你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程娇娥终于借机会,把压在心里的石头问出口。
商裕立马老实地摇头:“除了抱着你睡了一晚,清晨去上早朝时,偷偷地亲了你脸颊一下之外,我发誓,我并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
“真的?”
“真的!”
程娇娥松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好吧,我相信你。”
见她确实不像是在生气了,商裕心里那口气也松下来,他再次恢复色胆,却是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
“那你什么时候能同意呀?我真的好难受啊。”
程娇娥听懂他的话,脸再次滚烫,嗔瞪他一眼,别过脸去。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403章 你要成亲了吧
“等着吧!”程娇娥丢下一句话,在商裕哀声哉道里,换了话题:
“你和安阳郡主,明日是不是就要成亲了?”
商裕其实十分害怕和程娇娥谈论起这个话题,但她主动提及了,自己也不能避开,只能不自然地点头:“嗯。”
“外头的雪下这么大,明日她要八抬大轿抬进皇宫,要如何抬?”
“这个自有礼部的人去费心,你莫要管。”商裕说着,趁机道,“我派人把明月苑收拾了一遍,让安阳住过去,凤仪宫那儿也收拾出啦了,不过你放心,那里早晚是你的,你住不进去,我也不会让其他人住进去。”
言外之意,程娇娥做不了他的皇后,他也不会让其他女人来当皇后。
程娇娥心微微有些触动,问:“那你打算给她什么名分?”
“我今日来,也是想和你商量这件事。安阳她的身份毕竟特殊,不让她做皇后,父皇已经有诸多意见,我想的是,让她和你一样,也给她一个贵妃的位分,这样舅舅到时候发问,我也有话好说,你以为呢?”
程娇娥淡笑:“我出身低微,自是做不了皇后,安阳郡主她却是够格的。陛下,我是个明理的人,你既然成了皇帝,如父皇所说,自是不可能再栓在我一个人身上。安阳郡主她既然是父皇和安平侯给你们定下的婚事,安平侯对你又有大恩,你扶她坐皇后,我没有怨言。”
她的大方,商裕并不喜欢。
她刚刚苏醒时,得知自己要和钟离沁成亲,哭着嚷着要自己给她一封休书,把她赶出宫里、还她自幼,那是他能感受到她的醋、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在意。他当时虽然愤怒,却并不心痛。
可她现在突然大方宽容了,商裕的心隐隐作痛、失落、竟还有些患得患失。
商裕轻轻地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极力地想要证明自己对她的感情:“你愿意,我却不愿意。我和安阳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自始至终我都把她当做我的妹妹看待,我在意她不假,可那是哥哥对妹妹的在意和喜欢,并非男女之情,我对你才是。”
“我之所以让安阳住进明月苑,是因为她在回到安平侯府之前,便一直住在明月苑。那里与其说是她的新居,倒不如说是她的闺房,我这样安排,难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明白。”程娇娥不假思索道,“不管你说你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我都相信,但不管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情,都改变不了她马上就会变成你的妻子的这个不争的事实。”
“难道你能让她一辈子都待在明月苑,做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吗?”
“你娶了她,她便是你的妻,你们会同床共枕、会共度余生,无论如何,这个事实都不会被改变,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不会的。”商裕急忙道,“你信我,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我绝不会让安阳她成为你我之间的障碍。”
“处理?怎么处理?”程娇娥不由好笑,“你如果能够处理,就不会被逼迫着娶她,人都娶进宫里来了,难道还能退回去吗?”
她这句话,登时把商裕问住了。
程娇娥把这些话说出来,倒显得释然不少。她看着沉默的商裕,好一会儿,主动开口:
“之前你说的话也对,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安平侯府里那个逍遥自在的世子了,你是一国之君,确实有许多的不得已。古往今来,也没能有哪个皇帝能够和自己挚爱的女人相守一生,我这些天想了许多,想通了、想透了。”
“我的出身,你肯让我成为贵妃,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我不奢求更多,皇后一位更是想也不敢想。安阳郡主她确实适合做皇后,无论是出身、还是能给你带来的利益和帮助,今天还有一天的时间,你现在让下人们把凤仪宫用红绸装饰还来得及,把明月苑里的物件都撤了吧。”
听见她的话,商裕竟冷了脸。他不想在钟离沁的问题上再和程娇娥争执下去,在他看来,这样是无疑的。于是他再次转换话题,道:
“今日礼部尚书跟我提了让我解除明熙禁足一事,我怀疑这事儿,父皇十有在背后出了力,你怎么看?”
明熙现在被变相囚禁在西宫里,程娇娥是知晓的。
她的罪,哪怕是砍上十回头也不为过,可老皇帝喜欢她,哪怕是她做了那么多对不住老皇帝的事,老皇帝也依旧舍不得杀她,把她挪到了西宫里,又下了一道禁足令,看似是在保护商裕,又何尝不是在保护明熙?
“明熙。”程娇娥默念着这个名字,若不是她,自己的人生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波折、自己一家也不用受那么多罪。
想起明熙对自己一家做过的事,程娇娥心里只有恨,恨不得她立刻死在西宫里。可她想到庆宁庵里的顾紫苑,这个除了老皇帝外,仅剩的和明熙相关的人。
倘若自己杀了明熙,如果被顾紫苑知道这件事,她会如何呢?只怕会把和自己的关系撇得更清吧?
程娇娥的手攥成拳,好一会儿,拳头才缓慢松开,她咬着牙,问:“你答应了吗?”
“没有,我现在把决定交给你,怎么处理明熙,完全由你一个人说了算。你若是还恨着她,便让她一辈子老死在西宫里,至死也不能出西宫一步。”
“老死在那儿。”程娇娥重复着这句话,咬牙切齿道,“我也很想让她老死在那儿,可是如果让紫苑知道,她的婆婆原本有可能从西宫里出来,却因为我一句话,就一辈子像是犯人一样,她和我之间的芥蒂更深。你说,放她出来是父皇的意思?”
商裕点头:“十有。”
“那你就去问父皇吧,倘若父皇为她求情,你便顺势卖父皇一个面子,放了她,只是莫要让她到我的昭阳宫来。”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404章 她确实该死
程娇娥让他去询问老皇帝的意见,她的态度已经是十分明显了。
在明熙的问题上,按理说的确是该杀,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莫说是程娇娥恨她,商裕自己对她也是恨之入骨,但偏偏老皇帝舍不得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她该死。”商裕咬牙切齿道。
“她确实该死。”程娇娥附和,“可是既然你将父皇从她的魔爪下救出时,没有处置她,仙子阿就更不能处置她,就由父皇去吧。”
商裕沉默好一会儿,才不甘愿地点头:“好,听你的。”他说完,起身朝外走,“我去暖阁里瞧瞧父皇。”
程娇娥晓得他这是要假装去和老皇帝商议明熙一事,并未阻拦,起身把他送到门口,商裕便让她留步。
宫外头的小太监瞧见他出来,急忙撑起伞,不让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他迈出门槛时,回头看向程娇娥:
“外头冷,你回屋里去吧,若是在屋里头闷得慌,就让青韵她们陪你下下棋什么的,或者等我从父皇那儿回来。”
“晓得了,你路上小心。”
在程娇娥的目视中,商澈消失在漫天大雪中。他没有再乘坐车辇一类的代步工具,而是凭着自己的两条腿朝暖阁去。
和宫里的别处不同,暖阁这儿因为有处温泉的缘故,其他地方都被大雪遮住,唯有这儿,雪落地就融了,地面像是下了一场瓢泼大雨似的,又湿又滑。
这么冷的天,下人们也都钻到房间里去,商裕派人敲了好几下门,才把门给叩开。留在暖阁伺候的老太监打开门,瞧见商裕,急忙高声cān bài:
“见过陛下!”
他这一嗓子喊得响亮,将仍然趴在榻上打盹的老皇帝的魂儿从周公那儿唤回来。老皇帝睁开眼,看见在门口抖鞋跟上的雪的商裕,只是从榻上坐起来,漫不经心地问:
“你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雪大,诸位大臣们都先回去了,我左右无事,便来瞧瞧您。”商裕说着,走进门来,他刚在椅子上坐下,暖阁里的下人便立刻沏了杯热姜茶送到他手边的小桌上。
商裕瞥滚烫的茶水一眼,开门见山:“说来,今儿散朝的时候,礼部尚书陈大人来找我,提起赦免一事。他道我娶亲是喜事,当普天同贺,更是提议将牢狱里的那些老弱妇孺释放,我寻思着,若是赦免天下,熙和皇太妃也在此列,所以想来问问父皇您的意见。”
说这话时,商裕偷偷审量着老皇帝的表情反应,却见他先是无动于衷,后又面露诧异,装作对此事完全无知的样子,问:
“你想把熙儿她的禁足解除了?”
“正是因为儿臣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特意来询问父皇您的意见。依父皇之见,儿臣当如何?”
老皇帝自然是希望明熙重获自由的。
明熙是个聪明人,商澈死了,顾紫苑也出家了,自己所有的倚仗都没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可能帮助自己的,就只剩下老皇帝一个人。
故而这些天她虽然被软禁在西宫里,私底下却没少往暖阁里做小动作,光是道歉的书信就送了十几封,就在两天前,更是让下人捎了一支年岁久远的金簪来。
和她那些华丽的首饰相比,那支只有几颗珍珠作为点缀的金簪简直朴素极了,偏这支朴素的金簪,却是老皇帝送明熙的第一个物件儿,说是俩人的定情之物也不为过。
老皇帝落到如今的地步,说对明熙毫无怨言是不可能的,但活到他这把年纪,许多事也就看得开了。
事情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而如今他们之间唯一的孩子已经命赴黄泉,能失去的、该失去的,明熙都已经失去了。
他们两个都年老了,不知还有多少年的活头,见一面就少一面,有许多事老皇帝便不想计较了。尤其那支金簪又勾起了老皇帝对年轻时的许多回忆,此时对明熙便更是心生可怜。
他是想把明熙放出来的,不然也不会辗转找到礼部尚书,让礼部尚书在商裕面前提这个话茬,却又怕自己表现的太过直接让商裕心寒,便婉转道:
“她已经失去自己所有的亲信了,只要不出皇宫,不管是离不离得开西宫,都有无数双眼睛替你盯着她,纵是她有再大的本事,没人帮助,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了。”
商裕听明白她的意思,问:“父皇您是说,把她的禁足解了?”
“若是你不愿意,让她一辈子老死在西宫里也是可的。”
商裕笑了笑:“她只要还活着,活在哪儿,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不是吗?父皇您既然想要把她放了,那我便依着您的意思,把她给放了,可是有一条,这后宫里她哪儿都可以去,唯独不能靠近懿贵妃的昭阳宫,可以吗?”
老皇帝没想到商裕竟然如此好说话、答应的这么爽快,一时间又惊又喜,也不管他提了什么要求,一律答应下来,生怕他反悔。
看见老皇帝因为自己答应“释放”明熙,而激动高兴的样子,商裕虽面上带笑,心里却冷得很,他连一口茶都没碰,便借口道:
“我和她之间有些过节,不宜亲自去西宫,这事恐怕还得劳烦父皇您派人去办。明日就是我和安阳成亲的日子了,父皇,我去明月苑里转转,便不陪着你了。”
“你去吧。”老皇帝起身相送,把商裕送到门口时,犹豫些许,还是禁不住地问:“你当真要把安阳她娶进明月苑里?”
“父皇,熙和皇太妃的事,我给了您一个面子,至于安阳的事,您是否能够给我一个面子?”
言外之意,自已已经答应“释放”明熙了,让老皇帝识趣,莫要再插手他和钟离沁的事,老皇帝何尝听不出来。
他怕自己再问下去,会惹商裕心烦,万一他改变主意,让明熙错失这个机会,下回普天同庆不知何时,她也不知何时才能出来了,只好闭嘴。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405章 放人
饶是雪花漫天,老皇帝也抑制不住见明熙的迫切。
商裕既答应了要放人,他前脚送走商裕,后脚便换上厚实的衣裳,冒着风雪,带着自己的老奴朝西宫走。
西宫距离暖阁并不算遥远,但雪天路滑,老皇帝又年迈,走的格外小心,故而在路上多耗费了些功夫。
西宫的门已经多日没有被叩响过了,人们都料定明熙再无出头之日,对她的态度也是一日比一日懈怠、疏远,就连里头伺候的奴才们也懒懒散散的。
这样的大雪天,那些奴才们料定没有人会来拜访,或聚在炭火旁烤火、或围着火炉打牌游戏,就连一个看门的人也没安排。
老皇帝派人用力拍了好一阵门,只差踹门大骂,才终于把里头的人惊动。
“来了,来了!”
西宫里的奴才们对待明熙敷衍至极,但外头来的却一个也不敢懈怠。他们只以为来的是内务府或者其他宫里的奴才们,盘算着打开门后,说两句好话,这事也就过去了,一开门,看见老皇帝那张青黑的脸,胆儿立马被吓破。
“太、太上皇……”开门的人双脚一软,“扑通”跪倒地上,“奴才见过太上皇,奴才有失远迎,还望太上皇您恕……”
他请罪的话还没说完,老皇帝便拂袖,怒“哼”一声,从他身边掠过,径直朝西宫走。
不进西宫也就罢了,一进西宫,他更觉气愤。
宫里宫外,连一个伺候的奴才都没有,那个开门的人有心把其他人都从屋里头叫出来迎接,可他又不敢走开,只好硬着头皮跟过去,害怕地赔笑问:
“太上皇,您是来瞧皇太妃的吗?”
老皇帝一道冷眼扫过去,反问:“难道我还能来看你们这些不顶用的奴才?”
小太监更加惶恐,背后生出一股冷汗,仍要硬着头皮往前给老皇帝引路。
待进了寝殿,老皇帝入目所见更是觉得萧条。这儿比起明熙之前的寝宫,简直是天壤之别,唯一算得上华丽的装饰,还是明熙从原来的寝宫里带来的。
寝宫冷冷清清,连一盆炭火都没有点,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
“为何不点上炭盆?”觉察到冷意,老皇帝的脸比外头的冰雪还要冷,他脚步不停地朝里走,边走边斥问。
“不是奴才不点,只是、只是内务府送来的炭火不够,所以才……”
小太监支吾应着,哪里敢说内务府拨下来的炭火,有一大部分都被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分了去。他们欺明熙被软禁,没一个人来瞧她;欺她永无翻身之日,渐渐地便十分大胆。
现在只是抢了明熙的炭火,倘若再多上一两年,只怕伺候起明熙来都不情不愿了。
老皇帝哪里不晓得这些狗奴才那点儿肮脏的心思,若换了以往,这些奴才们早就被他拖出去轮棍打死了,可他现在只能青黑着脸,不高兴地把这个让人心烦的奴才赶走,独自朝卧室里走。
明熙确实在卧室里,她被软禁在西宫,也没别处可去。
她脚边放着一盆炭火,也是唯一的一盆炭火。她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穿着半新不旧的棉衣,爱美的她如今连半点儿粉黛都没有抹。
老皇帝推门而入,正看到她这副憔悴的样子,她望着大雪的眼神空洞,宛若一个被抽空灵魂的木偶娃娃。
“熙儿……”
他低唤一声,把明熙的灵魂唤回。明熙转头看见他,开嗓的一瞬间,眼眶一下湿润。
“陛下……”
她站起来,许是起身的动作太过慌张,脚踢到炭盆,踢得炭盆“叮当”摇晃一阵,些许火花溅出来,溅到她的小腿上,腿上的衣裳立马烧了个黑窟窿,烫得明熙“哎呦”一声,猛地后腿一步。
“小心!”老皇帝连忙紧张地走过来,去查看她小腿上的伤势,见只是把衣裳烧黑了,并没有烧到皮肤放下心,才注意到自己刚刚因为过于紧张,双手已经紧紧地抓住明熙。
感受到他双数尴尬地抽离,明熙却一下紧紧地将他抱住,把头埋在他已经佝偻了的肩膀上,低声抽噎道:
“陛下,臣妾好想你,臣妾真的好想你,臣妾一个人在这儿住着,不知道有多么寂寞,臣妾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臣妾,好吗?”
她声音越说越低、越来越哽咽。
老皇帝从来都受不了她的眼泪,一听出哭腔,连忙心疼地轻轻拍打她哄道:“没事了啊,没事了,我就是来看你的,往后你不必再困在西宫里了,没事了啊,没事了。”
“真的吗?”明熙松开老皇帝,泪眼盈盈地看着他,得到老皇帝的肯定,再次紧紧地把老皇帝抱住,开始忏悔:
“陛下,臣妾真的、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臣妾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臣妾不该,不该欺骗您、不该存着二心,经过这么多事,臣妾都想通了,臣妾往后愿意什么都不想,只在您身边好好伺候您,陪您安度余生。”
老皇帝既心疼她,又怕她心存愤恨,还有复仇的心思,听到她这句话,立马惊喜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澈儿的死,你不恨?”
“起初是恨的,可是被软禁的这段时间,臣妾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若不是臣妾一直不肯死心,也不会害死澈儿,臣妾最该恨的是自己才对,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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