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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歪宝
“我日后要嫁的人必然只得我这一个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才可。若不然,我不如不嫁,单凭着我程家的财富,也够我快活潇洒一辈子了。”
程娇娥今生并不打算考虑婚嫁的事情,世间男子多薄情,开始时说的再好听,成婚后便都变了。
钟离殇心口微悸,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继而低低的笑起来,“这想法倒也不错,依着你的意思,本世子只要应了你这条件,你就愿意嫁了?”
程娇娥皱起眉头,见鬼似的盯着他,良久幽幽的叹了口气,“世子,你想要做什么直说便是,没必要这样打趣我。”
钟离殇收起脸上的玩笑之色,“听说你之前送到魏府的丫鬟今儿回来了?”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22章 怀疑
“世子专喜欢盯着别人的私事吗?”程娇娥挑眉,啐了一声,视线从案旁小炉上煮的咕咚咕咚响的茶壶移过来。
青韵站在一旁听着她这般语气和钟离殇说话,屏息凝神,盯着茶壶,只等它煮开了自己便倒茶。
钟离殇并不动怒,食指屈起,在泊金打造的杯沿上叩了一声,“看来你并不曾心软,如此甚好,只是你若是不想招惹他背后的人,最好还是迂回些。”
程娇娥接过青韵递来凉好的茶水,压下心头的浮躁,“世子屡次提到此人,不知道可否告知此人是谁?”
钟离殇眼眸暗沉,恍然勾起唇角,“你知道了没有好处,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
“七皇子吗?”程娇娥觉得有必要告诉他自己不是他眼中以为的闺阁女子,捧着茶盏慢悠悠的哼了一口,吐出这句话来。
钟离殇平静的脸庞抖动起来,浮现出一丝堪称凌厉的神情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程家的xiao jie,这一点世子应该比我清楚。毕竟世子就是奔着我程家来的不是吗?”程娇娥咧嘴,摊开双手,满脸无辜。
钟离殇看着她清澈见底的眼眸,喉咙里像是梗住了,半晌都吐不出一句话来。
好半晌,他才撂下手里的茶盏,目不转睛的望着程娇娥,声音发紧,“你还知道什么?”
程娇娥舔着唇角,“世子这回到程家来,是来借银子的,代表朝廷前来借银子是不是?”
钟离殇震惊的看着她,“你从哪里听来的那些消息?”
程娇娥笑了一声,身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世子有自己的暗卫帮忙打听消息,不代表我不能通过别的法子打听消息。”
“你一个闺阁xiao jie,打听朝廷的事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钟离殇双臂放在桌面上,半个身子压上去,面容冷冽的盯着她。
程娇娥嗤笑一声,“做什么?不过是随意打听罢了。”
见他依旧紧紧盯着自己,程娇娥幽幽的叹了口气,“何况,以我的身份又能做什么?”
“再说了,这些事情压根就不是我打听到的。”程娇娥乌黑的眼眸里迅速涌上悲切,又瞬间消失,快的让钟离殇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钟离殇越发肯定程娇娥是有秘密的,但是明显,她不打算说。
“那你考虑的如何?”钟离殇收回自己的视线,换回刚才的姿势坐好,转开话题。
程娇娥松了口气,若是钟离殇追着她问下去,难保她不会露馅儿。
“朝廷是想和那些草原上的野蛮人开战,故而需要打造一支骑兵,但因为银子不够,才让世子你出来寻富商合作。”
说起来是合作,赢了程家自然是光荣,但倘若输了,程家付出的这比银子便打了水漂。
程娇娥暗骂一声狡猾,“不知道世子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要不是早就调查过,知道她从小到大能出城都没有,钟离殇真要以为她是个潜伏在长安城多年才刚刚回来的探子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本世子的来意,这笔生意,你们程家答应吗?”钟离殇勾唇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程娇娥没有拒绝的余地,要是她拒绝,钟离殇一定会用其他的法子让她答应下来,“朝廷既然派了世子前来,想必是十分重视这件事情的,我可以劝爹爹答应,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若是这场仗赢了,你们程家借出的银子,朝廷原给出一分利,到时连本带息还给程家。”钟离殇喝了口茶水,笑容温和。
程娇娥搁下茶盏,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手指无意识的画着,忽而抬头冲他莞尔一笑,“听起来倒是笔好买卖,只可惜世子也说了,若是赢了的话……”
“这一切可都是一场未知数,世子这话只能骗骗外边的孩子。”程娇娥眯着眼笑,“所以这可做不得数,世子若想我程家答应这事,得答应庇佑我程家才行。”
她会提这个要求,自然是因为魏祁背后站着的七皇子,前世里她死的那样惨烈,还有程家败落的那么快,背后说不准就有七皇子的手笔,她赌不起。
她若是答应号集城里的富商一道拿银子出来帮钟离殇拿下这个功劳,难保不会被七皇子记恨。
钟离殇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抿唇,“程xiao jie的确是个聪明的,此事本世子就应下了。现在可以说说你前去点翠楼的原因了?”
程娇娥诧异的看着他,“世子知道顾府多年前失踪的大xiao jie吗?”
“你连顾府的事情都知道?”钟离殇震惊的看着她,满脸的不可思议。
程娇娥知道自己暴露的太多了,但为了引起钟离殇的重视,她不得不这么做。原以为魏祁害死她是为了扫清障碍,攀附高枝,可这里面或许还有七皇子的事情,还有她爹娘当初的死,越想越觉得蹊跷。
她一定要想办法调查清楚,如果真是七皇子盯上了程家,以程家现在的处境岌岌可危,他达不成目的,必然还会使用其他的手段。
“点翠楼里的浮幸姑娘,可能是顾府的大xiao jie。”程娇娥别开眼,避开他的视线,叹息一声。
钟离殇的眼眸眯了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是偶然发现的事情,能同长安城的世家大族,顾府的大xiao jie结个善缘,我自然是不会放过。”她露出商人一贯有的市侩,“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亦不敢确定,世子若是有兴趣,不妨自己查一查。”
程娇娥定定的看了她半晌,低低的笑了一声,“你既然说了这么多,那本世子自然该查个清楚。至于你答应本世子的事情,别忘了。”
看他站起身离开,程娇娥赶忙跟着起身相送,等他离开后,程娇娥才瘫坐在椅子上舒了口气。
她之前说出的那些都太过危险,若是钟离殇执意深究,光是想想钟离殇得知她是死而复生,她就觉得浑身一阵发凉,怕是任何一个人都要将她当成妖怪烧死。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23章 婚事
转眼过了十日,程娇娥整日里陪着虞缳汐说话,这期间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
至于青苑,被她赶走之后,便没有再出现过了。
甄婉儿被他爹束在家中学了十日的女红,到底是憋不住了,抽了个空儿,求他爹放她出来,过来寻程娇娥。
程娇娥得知她过来,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这些日子都在家里做嫁衣不是?”
“你快别提这些了。”甄婉儿抬起自己的胳膊,十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的手都要断了,那嫁衣还没做出个形来。”
甄婉儿吸了吸鼻子,双手托腮,胳膊肘抵在桌面,“唉,你说丰尉为什么不愿意我找旁人做这嫁衣啊?我原本还指望找他劝劝我爹呢!”
程娇娥哑然失笑,这嫁衣自古以来都是女子亲手绣制,以体现女子对未来日子的期望和欢喜。
甄婉儿一向不擅长针线,会去寻苏丰尉商量让绣娘替她做嫁衣并不奇怪。
只是苏丰尉再喜欢她,这事恐怕亦不会轻易答应的,听她的抱怨就足以知道了。
甄婉儿与苏丰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亲时他两发现他们先前是见过面的,对彼此都是有些好感的,因而便由着父母商定下这门亲事。
这之后二人的感情自然是如胶似漆,说起来,甄婉儿还有半年才会嫁给苏丰尉,甄伯父这么早就让她刺绣,显然是极为了解她的品性和手艺的。
“好了,婉儿,这嫁衣哪里有让别人做的。”程娇娥捏了下她的脸蛋,“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抱怨这个吧?”
“当然不是。”甄婉儿靠近她,“文渊阁的安公子来了,邀请城里的人前去参加宴会,你也知道的,他举办的宴会都会拿出些彩头来,我想去替丰尉弄点宝贝。”
看她财迷的样子,程娇娥以手扶额,叹息一声,“你有这个心,苏丰尉就很高兴了,但这安公子才名远播,他拿出来的东西,你确定能拿到吗?”
甄婉儿眨巴眨巴眼睛,继而看向程娇娥,嘿嘿嘿笑,“这不是还有你嘛!”
“别,我可什么都不会。”程娇娥连忙抬手打断她的话。
“你这话骗骗旁人还行,拿来骗我可不行,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的棋艺向来很好的,只是从不在外人面前显露。”
甄婉儿拉着她的袖子撒娇,脑袋凑到她跟前,“我打听过了,这次安公子准备了天残棋局,说是要找人解开呢。”
程娇娥抚着茶盏的手指顿了一下,半晌道:“要真是这样,倒是可以试试,这宴会什么时候举行?”
“后天便是,到时候我来接你。”甄婉儿快速回答,像是生怕她改变注意一样。
程娇娥哑然失笑,取出帕子擦掉嘴角的茶渍,“好,那我就等着你来接我。”
话音刚落,外头便响起丫鬟的叫嚷声,程娇娥不悦的抬头,看向青韵,“去问问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吵些什么?”
青韵应了一声便走出去,没一会儿就沉着脸回来了,“xiao jie,是虞家来人了,正在夫人那边闹腾。”
程娇娥适才想起之前被她冷嘲暗讽气走的虞昭云,跟着冷冷一笑,“婉儿,我怕是不能陪你继续说话了。”
“没事,你快些去吧,我正好有事先回去了。”甄婉儿识趣的起身,转身离开。
程娇娥唇角勾起冷笑,快速往虞缳汐的院子走去,青韵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刚走到屋前,外头守着的丫鬟便露出喜色,急切的道:“xiao jie,您可算来了,您快进去吧。”
里边她舅母何氏的嗓音都传来外边来了,程娇娥面色越发清冷,直接推开门走进去,“舅母这是做什么?”
不等何氏说话,她的视线便落到虞缳汐身上,见自家娘亲气的面颊酡红,气息不稳,快步走过去,扶着她坐好,转而看向一旁伺候的流月,“你是怎么做事的,明知道母亲身子不好,还让人过来闹事。”
“娇娥,你这是什么意思?”何氏立时不满的叫嚷起来,“我好心好意来探望你母亲,你却说我闹事,你就这般跟长辈说话的吗?”
程娇娥心里的怨气如同火山里涌动的岩浆,流淌进四肢百骸,豁然转过头来,神情冷冽的盯着她,“长辈?舅母既然是长辈,就更应该知道这儿是程家,不是虞家,舅母若真是实心实意来探望母亲,我自然欢迎。”
“可舅母一来就吵吵嚷嚷的,闹的我娘身子不适。不过若舅母是天生的大嗓门,便是我错怪舅母了,我在这儿给舅母陪个不是。如今我娘她身怀有孕,实在是受不住舅母这般说话,还请舅母出去。”
程娇娥面色冷凝,丝毫不给她面子,上辈子爹娘走后,虞家没少打着帮她打理家务的名头来占便宜,后来自己被魏祁欺骗以为家中没了银子,还一度前往虞家问他们能否还些银子给自己救急。
结果呢?他们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将她关在门口,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甩出五十两银子,还让自己不要信口胡诌污蔑他们,让自己拿出借条来。
可哪里来的什么借条,自己开始曾提过的,偏偏虞家拿着亲戚的话柄说着,她脸皮薄,又在乎这点子亲情,便没要求打借条,最后落得那么个下场。
程娇娥喘了口气,眼底一片冰冷,何氏对上她蒙了寒冰的眼眸,心口没由来的颤了一下,竟是忍不住别过眼去。程娇娥低低的笑了一声,脸上满是嘲讽。
何氏的神经一下子被挑起来,“程娇娥,你简直是目无尊长!小姑子,难不成你就是这么教养女儿的?”
虞缳汐一口气又被勾起来,气的胸口起伏,她向来疼爱程娇娥,打小养到大,从未舍得呵骂过,现在自家女儿当着她的面被人无辜指责,她哪里能不怒,当即就要反驳。
程娇娥担心她气大伤身,动了胎气,忙张嘴劝慰,“娘,舅母这也是好心,毕竟女儿实在是做不出如昭云表弟那般张嘴问别人要银子的事情来,舅母这是怕女儿日后吃亏呢!”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24-25章 警告
一番话夹枪带棒,明捧暗讽,刺的何氏脸皮滚烫,越加恼怒,倒是虞缳汐见她嘴皮子这般利索,心底的担忧降下去,点了点头,手掌搭在自己的腹部,脸上露出一抹柔软来。
她如今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实在是不宜和人争吵,“娇娥,既然你舅母她好心,你还要好好道谢才是。”
何氏不敢置信的瞪着虞缳汐,没想到一贯柔弱的她会说出这样锋利刺耳的话来。虞缳汐抬起眼皮,笑容温婉的看着她,“大嫂,我这自打怀了身孕,就一直不大爽利,现在有些累了,怕是不能陪大嫂继续说话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何氏面肌颤动,长长的指甲抠着袖口,一口气忍了又忍,哼了一声,“既然小姑子心中已有主意,不肯领情,日后莫怪我有好事没有想着你。”
程娇娥并不知道她们先前在说些什么,看着何氏转身出去,缓缓眯起眼眸,转头就看到虞缳汐担心的眼神,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娘,我没事,你别担心,快歇下吧,女儿先回去了,晚上再来看您。”
她带着青韵走出去,看着才走出院门的何氏,加快脚步追上去,“舅母等等。”
何氏听到后边的喊声,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看过去,见是程娇娥追上来,还以为是虞缳汐想通了,脸上再度露出高傲的神情来,“你娘这是要留我?”
“舅母想多了,我娘她已经睡下了。”程娇娥看着她脸庞青白交加,暗自偷笑,“我喊舅母的原因是想问问舅母您准备什么时候将那五千两银子还了?”
“什么五千两银子?”何氏没想到她是问自己要银子,当即矢口否认。
程娇娥并不意外,以她的无耻程度,会承认自己欠了银子才奇怪。
“原来昭云表弟回去后并没有和舅母说吗?”程娇娥露出疑惑的表情,诧异的看着她。
“上次昭云表弟来借银子,我便问了一句,昭云表弟说这事他是不知道的,我以为他是回去同舅舅舅母询问这事去了,原来竟是没有提吗?这么说起来,舅母今儿不是上门归还银子的?”
何氏气的眼眶发红,她自然不可能是过来还银子的。现在被程娇娥这么挑明说,越发觉得脸上挂不住,强撑着笑,“这事舅母确实不知,即是欠了银子,舅母会去会同你舅舅说的,就是不知这五千两银子可有借条?”
程娇娥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原是这样,这话便当我不曾说过,只是舅母方才说是有好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事情?”
她笑容温婉,一改先前的冷嘲热讽,何氏愣了一下,继而想起来她这个侄女为人嚣张跋扈,却是个没脑子的,现在会因为她先前提的好事冲自己露出笑脸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何氏清了清嗓子,端着身子笑,“自然是你的亲事了。”
“我的亲事?”程娇娥似笑非笑,“劳舅母操心了,不知道舅母寻的是哪一户人家?”
“你是我的侄女,那魏祁没眼光,看上个丫鬟,虽说此事是他做错,但你大张旗鼓的去退婚,多少还是损了自己的名声。”何氏没听出来她话题的暗讽,还以为她是真的感激自己,张嘴就道,“我正担心你,结果昨儿个骑柯那孩子竟是来找我说是喜欢你。”
“你也知道骑柯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平日里贪玩了一些,可骨子里是个好的。如今又是他自己来寻我说这门亲事,可见对你是很重视的。”
程娇娥唇角勾起古怪的笑,何氏嘴巴里说的自然就是虞骑柯了,跟她打着八竿子才能勉强称得上亲戚关系的虞家旁支的儿子。
不过她之所以会笑,倒并不是因为这点,而是因为虞骑科本人,此人今年都二十二了,却依旧没有成亲,实在是与他整日里寻花问柳,斗狗走马离不开关系。
这样一个无才无德的人,竟然也好意思到他家来说亲?这哪里是想要娶她,只怕是贪图她家的财产才是。
程娇娥压下心头的冷意,斜斜睨着何氏,“舅母还真是会挑人选。”
“娇娥,你还别看不上,骑科可是个孝顺的,虽说胡闹了些,可这都是因为他没有成婚,等你两日后成了婚事,他自然会收敛起性子,好好对待你。”
何氏自己也知道骑柯的性子的,见她挑剔,并不意外,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一箩筐的倒出来。
“舅母费心了,不过我的婚事自然有我爹娘做主,至于这虞骑柯,既然舅母觉得好,我自然是不能和淑表妹抢的。”程娇娥微微一笑,表情温婉大方。
这何氏的肚子的确争气,打入门后就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这大女儿一早便出嫁了,至于虞昭淑则是她的二女儿,和自己一般大,如今也是待字闺中,在相看人家。
何氏一定她将这事打到虞昭淑身上,顿时跳脚,脱口而出,“淑儿怎么能嫁这样的人!”
程娇娥豁然逼近她,“什么样的人,这人不是舅母自己夸好的人?淑表妹嫁不得,我就能嫁的了?舅母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女儿是高高在上的明珠,我便是一滩烂泥吗?”
一字一句如同刀子割在何氏的脸上,何氏被她喝问的脸色惨白,不住后退。
“我……舅母不是这个意思。”何氏后悔不已,暗道自己刚刚说话快了。
程娇娥看她面红耳赤,突然停下脚步,拢着手,站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的道:“既然舅母不是这意思,我便告诉舅母我的意思,免得以后发生什么误会。”
“第一,我是程家的xiao jie,舅母若是想要操心婚事,还是担心担心淑表妹,我的婚事,用不着您操心;第二,母亲她身体不适,若是舅母说了什么话害得我娘出事,昭云表弟日后定然不会好过,这一点,舅母可要记清楚了;第三,虞家以往借的钱,我只当是喂了狗,但是以后,只要我不愿意,程家的一分一毫,你都别想拿走。”
程娇娥话中带刺,说出的话直白无比,却又偏偏又点破了何氏心里的小心思,说得何氏当即恼羞成怒,骂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虞家还能贪图你们家这一点儿家产吗!”
一点儿?程娇娥心中冷笑,她们家要真的是只有这么一点儿家产,倒不至于招惹这些狼豺虎豹了,她冷讥道:
“如此自然是最好了,但如果舅母您真的不贪图我们家的家产,想必那五千两银子也不会在乎了?既如此,不知什么时候,能把钱给还了?”
见她又提这五千两银子的事,何氏被臊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她有心要依仗着长辈的身份,好好地教训程娇娥一番,又怕她真的再问自己要钱,只得青着脸冷声道:
“且不说有没有这笔银子,就算真的有,你方才既说了,这些钱不要了,就没有再出尔反尔的道理!”
她怒甩袖,瞪着程娇娥,却对自己身边的丫鬟冷喝道:“咱们走!”
程娇娥冷笑着看着她走上马车,刚想转身回府,忽然瞥见街头驶来另一辆马车。这辆马车她熟悉得很,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甄府的马车。
何氏的马车驶出,甄府的马车驶进,果不其然,甄婉儿从马车上探出头来。
见到她,程娇娥高兴地急忙走过去,临近马车时,亲切地笑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啊?”
甄婉儿性格直爽,像是个假小子,下马车也不像其他xiao jie一样,得由人搀扶着。她麻利地一下跳到地面上,走过来亲切地挽起程娇娥的胳膊。
“哪儿能啊。”程娇娥笑着,自然地挽着她朝屋里走。
她清楚甄婉儿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边走边笑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甄婉儿不好意思地一吐舌头,问:“你知道文人会吗?”
“就是安怀阳安公子举办的文人会?”
甄婉儿点头。
“那岂能不知道。”程娇娥笑。
莫说是她了,荣城里,就算是码头上大字不识一个的扛包劳力,也没有几个不知道这文人会的。
说起文人会,就不得不提起这个安怀阳。
安怀阳乃是文渊阁的主人,至于这个文渊阁,则是一个藏书阁,从四书五经、到奇门八卦,甚至是许多已经失传了的古人孤本,在文渊阁里也可以找得到。
可以说,文渊阁乃是文人向往的一处圣地,而其主人安怀阳的地位,在诸位文人心中,自然水涨船高,其地位甚至堪比一些大儒!
每一年,安怀阳都会举办一场文人会。
顾名思义,这文人会就是文人之间的一场聚会。在这一天,安怀阳会出一些不固定的题目,它可能是对联、诗词;亦有可能是曲赋、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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