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歪宝
夜里的皇宫是宁静的,除了巡逻的侍卫外,宵禁之后,连只游荡的猫儿都没有。
一道黑影从软禁程娇娥的小院里跃出,她快速钻进与其紧挨的寝宫。
明熙的寝殿十分好找,偌大的寝宫里,最为奢华的那个就是。已过宵禁,但她的寝殿依旧灯火通明,有宫娥在外殿里候着,等候传唤伺候。
连英踩着屋瓦,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没有任何声响发生,仅有的那一点细不可察的动静,也被屋檐下男女的shēn yin声掩盖。
她揭开一片屋瓦,趴在屋顶上,从缝隙往下看,可见架子床垂下了青纱帐,青纱帐里,依稀可见两个赤条条的人影正在纠缠,外头,御前伺候的公公掐着时辰,适时高喊提醒道:
“陛下,到了就寝的时候了。”
公公尖着嗓子喊了四遍,青纱帐里的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从青纱帐里探出一个两鬓斑白的中老年人,他穿着明黄的里衣,嘟嘟囔囔地和仍躺在青纱帐里的人说话。
那人只有一只不着寸缕的胳膊从青纱帐里伸出来,从连英这个角度看过去,像是在恋恋不舍地挽留,但并未留住。
待外头候着的车辇载着老皇帝离了寝殿,走远了,连英以为这一夜就会如此过去时,突然,从暗处悄悄走来的几个人再次打破夜的宁静。
他们一共有四个人,两个小太监押着一个少女,跟在明熙身边的一位女官身后。少女穿着再粗糙不过的粗布má yi,她的上半身被绑着,抹布把她的嘴巴堵住,以至于只能够发出“唔唔”的,晦涩不明的声音。
能看出来,她正在极力反抗,脚步拼命地往后挪,脸上挂满了恐惧的泪珠,如果能说话的话,此刻她不是在大声呼喊救命,就一定是在求饶。
但这些都无济于事。
连英看见他们一路小心翼翼地,避过其他人,把人强行带进明熙的寝殿里。她们的动作娴熟,这种事,一看就是做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从掀开的屋瓦里,可以清楚可见明熙已然穿好衣裳,从架子床上站起来了。她瞥一眼被带进来的少女,看向女官,居高临下地问:
“处子?”
“奴才验过了,是处子。”
“好。”她嘴角勾起笑,把两个小太监打发出去后,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精致的金制bi shou,女官熟练地拿起摆在桌子上的玉碗,bi shou割断少女喉咙的那一刹那,女官接住少女倒下的尸体,玉碗精准无误地放到喉咙处,接住汩汩流出的鲜血。
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连英,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不由打了个寒颤,尤其是少女死不瞑目的双眼,令她骇然。
但屋瓦下的两人,却像是早已经做惯了,在接满一碗血后,女官面无表情地把玉碗递给明熙,明熙更是漠然地将其接过后,仰脖将这一整碗血一饮而尽!
她把泛红的玉碗递回去,掏出压在手心里的手帕,优雅地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后,发出惬意满足的声音,再看见这具尚温热的身体,只剩嫌恶。
喉咙上的伤口,早就被女官用厚厚的布给堵住了,虽然还是有血在往外流,却只有些许滴到了地板上,清理起来极其容易。
处子血,明熙向来只喝一碗。
她把沾血的手帕丢到已死的少女身上,一拍巴掌,方才退出去的两个小太监连忙进来。他们进来后,始终弯着腰,不消明熙吩咐什么,就机灵地一人托住头、一人抬起脚,将死人抬了出去。
连英捂着嘴,忍着呕意,再看明熙,就像是看魔鬼一样,充满了憎恨和恐惧。
女官紧跟着出去,不多时,她手里就端着一盆清水重新进来,只见她麻利地擦洗干净所有沾上血的东西后,又退了出去。
整个过程中,明熙都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因此,连英愈发肯定,她们必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联想到近些年,京城总有少女无缘无故地失踪,却又始终没能掀起什么dà bo浪,连英心中更加骇然。
她把掀开的屋瓦悄悄盖回去,朝小太监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些许犹豫后,还是按照原路,返回到程娇娥身边。
夜虽深,但因为惶惶不安,程娇娥仍醒着。
她睁着眼,不知是因为此时太过寂静了,还是自己太过孤独无助,竟不由开始胡思乱想。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228章 发现大事
就在她已经开始乱想就连顾紫苑也救不了自己,自己在劫难逃,注定死在宫中时,外头的动静把她的魂儿惊回。
“谁?”她警惕地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快速抓起外套披上,低喝质问。
连英没敢说话,生怕惊动旁边屋里睡着的人。她直接破窗而入,赶在程娇娥尖叫大喊之前,捂住她的嘴巴,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侧妃,是我。”
程娇娥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来,心却依旧“噗通”“噗通”响个不停,“哎呦连英,你吓死我了,你不是去盯着明熙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听您的吩咐,去她的寝殿里盯着,发现了一件大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尽快告诉您为好。”
听她语气严肃,程娇娥的心再次悬到嗓子眼,忐忑地问:“何事?”
连英理理思绪,把自己方才所见一幕娓娓道来,待听完她的话,程娇娥惊呼到一半,急忙捂紧自己的嘴巴。
此时若是白日,连英必然可以看见她的小脸已然被吓得一阵青、一阵白。
“她、她为何要喝少女的血?”程娇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绝望地问,“她把我囚在宫里,连英,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她要趁世子不在京中,借机也吸光我的血?”
“不会。”连英笃定否认道,“在放血之前,明熙特意询问过那名女官,此女是否为处子,得到肯定回答,才杀了她。”
言外之意,明熙只喝处子血,而程娇娥早为人妇,明熙断然不会打她血的主意。
可程娇娥有苦难言,她总不能告诉连英,自己和钟离殇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吧?可转念又一想,就连连英也以为自己和钟离殇是真夫妻,那明熙也断然不会认为自己是处子。
既不是为了要自己的命、喝自己的血,程娇娥心安不少,算是恢复了些许理智,再次问:“她为什么要喝处子血呢?”
这个问题,连英也回答不了。
“我曾听说,苗疆蛊医会用处子血入药,可也只是听说。”
“蛊医?”程娇娥眉头微蹙,片刻后,紧蹙的眉头便舒展开:“你说,宫里的太医会不会知道处子血有何用处?”
“或许知道,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想到了就在宫里当差的刘太医,程娇娥心里有了计较,她吩咐连英继续去盯着明熙之后,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来到院子里的一个角落。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这儿有一个水缸。
借着月光,程娇娥找到这个水缸,打开上面的木盖,看见里头半缸清澈的冷水,一咬牙,拿起旁边的木桶,提起半桶水,直接从胸口往下浇去。
半桶水哗啦流干,程娇娥俨然已经成了落汤鸡。风一吹,更是冻得她浑身汗毛都乍起来了!
这么冷的天,半桶冷水一浇,再吹上一阵冷风,哪怕是火炉造的身体,也非得生病不可!
果不其然,次日程娇娥一醒,就觉得头脑昏涨,浑身发冷。她先是一喜,然后装出虚弱的样子,病恹恹地有气无力地喊:
“有人吗?有人吗?”
昨儿那两个宫婢耳朵灵得很,今儿她冷是喊了半天,才喊来一个人。那人一推门,程娇娥一惊自己穿好衣裳起来了。
她鬓发还未来得及梳,嘴唇因冻着而发白发紫,昨儿还精神的人,睡了一觉,就一点儿精气神都没了。
“程侧妃,您这是怎么了?”进来的宫婢纳闷问。
“兴许是昨儿睡觉的时候蹬被,着凉了。”程娇娥故意咳嗽两声,“我打小就有蹬被的习惯,之前丫鬟总会半夜起来给我盖一回被子,昨儿没人在身边伺候,就着凉了。”
她这个借口虽勉强,但也说得过去,一副病容不是作假,宫婢便信了,急忙把她往床上搀扶,边搀扶边道:
“我去请太医给您瞧瞧。”
程娇娥昨夜把自己一通折腾,要见的就是太医。闻言,忙道:“那就劳烦你快去请吧,我身子骨弱,要是等到病重了再吃药,怕就更麻烦了。”
宫婢应着,让她在床上躺好了,急急忙忙出门去。她没去太医院,反而先通过耳门去见了明熙。
明熙听说程娇娥不过是在宫里头住了一夜,就病了,不由冷笑一声,冷嘲道:“倒是个金贵的身子,她莫不是要借这个理由出宫养病去吧?”
“这倒没有。”宫婢恭敬地答道,“只说让奴婢去请太医,说是病重了,就不好治了。”
“那就去请吧。”明熙拨弄着自个儿手指上戴的金制的,镶玛瑙宝石的指甲套,“人现在还有用,别病死在宫里头,晦气不说,还麻烦。”
宫婢应着,她前脚刚退出去,后脚,传话的小太监便恭敬走进来,请示问:“贵妃娘娘,七皇子来了,就在外头等着。”
听说商澈来了,明熙坐正了,让奴才们把人请进来。
商澈一进门,还未行礼,就迫不及待地问:“母妃,儿臣听说,您把程娇娥弄进宫里来了?”
“你消息倒是快。”明熙依旧玩弄着自个儿的指甲套,“本宫查到她开了一家成衣铺,做出的衣裳还不错,本宫便让她来进宫来给本宫做两套衣裳,你说,她能拒绝吗?”
“此事父皇知道吗?”他谨慎问。
明熙瞥他一眼:“她毕竟是钟离殇的侧妃,若是不先征得陛下同意,我哪能这么顺利地就把人弄进宫里来?如此一来,麻烦是麻烦了些,但待她的衣裳做成了,我随意找两个借口安到她身上,不过是乡下来的贱妾罢了,处置就处置了,陛下也说不了什么。”
说道乡下,明熙想起昨天她试探程娇娥时,程娇娥所回答的话,不放心地问:“你确定她真的是程胥的女儿吗?”
“应当错不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昨儿我问起她的家世,她说她是程胥手底下一个掌柜的女儿,身世来历说的十分严谨,不似作假,我不放心,所以问一问你。”
“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哪日我把应颖带进宫,让她亲自认认。”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229章 蛛丝马迹
对于商澈的提议,明熙深表赞同,催促着商澈赶紧将明熙带来:“只要确定她是程胥的女儿,有她在咱们手里握着,就不怕程胥不交出最后的藏宝图!”
只要一想到,等到藏宝图全部到手后,就可以找到南宁皇室留下的宝藏,凭借着这些宝藏,自己就可以招兵买马、招贤纳士,推翻天奕的统治,扶自己的儿子上位,光伏南宁帝业!明熙就激动地每根汗毛都恨不得欢呼出声。
相较于明熙,商澈倒显得冷静许多。
他们母子俩在殿中密谋了小半个时辰,这小半个时辰,所说之事,无外乎藏在程家的最后藏宝图以及如何光复南宁。
白日里,连英不敢离得太近,唯恐被人发现。因为藏得远,他们说的话,她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听不真切,但根本自己听见的内容,加以联想,倒也把他们所说之事猜对七八。
对于明熙竟然是前朝公主一事,连英并不惊讶。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明熙等人做事固然谨慎隐秘,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有人有心去查,想查出此事,并不算太过艰难。
而钟离殇,正是这个有心人!
此时,连英正在全神贯注地偷听明熙和商澈之间的对话,另一边,小院内,程娇娥娇弱地躺在榻上,也在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在宫里头,程娇娥虽然也认识两个有头脸的人,譬如商沁;但和她有私交的,笼统算下来,不不过是刘太医一人。
她昨晚拿冷水浇身,之后又在风口站了小半刻钟,不过是打着投机取巧的心思,想着宫婢们去请太医来给自己把脉,或许请的人恰巧就是刘太医。
但请来的,却是一个年轻人。
他看起来至多不过三十岁,头发浓密乌黑,就连眼角,也找不到一丝皱纹,人却古板得很。
在两个宫婢的“监视”下,他有序不紊地给程娇娥把过脉后,收起布垫,不急不缓道:“应当是冻着了,我给您开两副驱寒的方子,您没事可以再多喝一点儿姜汤。”
程娇娥“咳”一声,问道:“没有大碍吧?”
“好生调养就是,没有大碍。”
“这就是。”她状似松了一口气,在太医开完药方,准备收拾药箱告辞时,忽然又把人喊住,问:“敢问这位太医,太医院里,可有一位姓刘的太医?”
两个宫婢立马警觉地支愣起耳朵,问:“程侧妃,您问刘太医做什么?”
“是这样的,家母身患恶疾,全凭刘太医妙手回春,却尚未康复,仍调养着。我虽住在宫中,却心系母亲,便想问问刘太医,我母亲的病还需调养多久。”
见她竟是个孝顺的人,太医古板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语气也温和些许:“老师就在太医院中。”
闻言,程娇娥忙作势就要起来:“快,快带我去见她!”
“侧妃您身体有恙,还是好生养着,我回去之后将此事转告老师,请老师来见您。”
“如此便劳烦您了。程娇娥扬起笑意,强撑着站起来,亲自把太医送出院门。
两个宫婢有意把她困在这儿,哪里也不许她去,也不想她见无关的人,但自个儿只是奴婢,哪里管得了主子的事,于是俩人交换过眼神,其中一人再次钻入耳门内,去找明熙通风报信了。
她到时,商澈仍在明熙宫中,她通过传话的小太监把话递出去后,不多时,就收到了主子不以为然的回话。
刘太医近段时间频频出入安平侯府,为这位程侧妃的娘亲看病,已经不是秘密了,程娇娥到了宫里,想见刘太医,了解母亲的病情,也情有可原。
况且,明熙认为程娇娥无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一是她没这个胆量;二是她没这个本事。
程娇娥入了宫的消息,在偌大皇宫中并未传开,故而当刘太医听说,她竟然在宫中,就在皇贵妃的寝殿的偏院里住着了,愣了一愣。
对自个儿的学生传回的话,刘太医也并未多想。在他看来,程娇娥本就孝顺,孝顺的她既然到了宫里,那么找自己询问虞嬛汐的病情进展如何,理所应当。
他把手里的活儿忙完了,时过晌午,才过来小院。
彼时程娇娥已经等的焦灼难安,正当她想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再次派人去请刘太医时,小院的门终于被叩响了。
宫婢把门打开,瞧见刘太医,恭敬地见过礼。听见外头的动静,程娇娥喜上眉梢,却又在宫婢推开自己的房门之前,把喜色悉数收敛。
“砰砰砰”门响了三声,得程娇娥一声“请进”,宫婢才打开门,把刘太医请进去。
刘太医一进门,瞧见躺在床上的人,嘘寒问暖道:“吃过药,可感觉伤寒好些了?”
“病去如抽丝,哪儿能好的那么快啊。”程娇娥答着,扭头看向跟进来的宫婢,“我要跟刘太医说些私密的事,你们先出去吧。”
宫婢虽不情愿,却也只能退出去。门一关,她立马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头的人说些什么。
自打踏进宫门起,程娇娥没有一刻是不提防的,她谨慎地以虞嬛汐的病作为开场白,询问道:
“刘太医,家母的病,您瞧着是否有康复的可能?”
刘太医捋着胡子,叹息道:“我上回去府上复诊时,夫人的脉象已经趋于平稳,身体上应当是无大碍了,只是这心智上……”
“难道一点儿法子都没有吗?”
宫婢支愣耳朵听着,听了好一会儿,俩人围绕的果然都是虞嬛汐的病情,她这才放下警惕,揉着脖子走远了。
程娇娥眼睛始终盯着门纱上那个人形的黑影,见那团黑影远去了,晓得外头偷听的人已经走了,她这才敢问处子血的事。
只见她坐起来,同时示意刘太医上前一步,小声道:“刘太医,实不相瞒,我今天找您来,除了我娘的病之外,还有另一件事要请您帮忙。”
“何事?”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230章 蛊毒
尽管四周无人,可程娇娥还是谨慎地又看了一眼四周,身子再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极低:“不瞒您说,我问的这事儿,极其辛秘,还望您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她越这样说,刘太医就越是好奇,他心像痒痒挠似地,迫不及待地问:“究竟是什么事?”
“我听说,苗疆蛊医有用处子血用药者,我请您来,主要是想问您,对女人而言,处子血有什么作用?”
刘太医以为她是要剑走偏锋,用处子血入药,治虞嬛汐的痴呆,面色一凛,亦压低声音教训道:
“那都是歪门邪道,也只有那些蛊医,才能干得出用人血入药的事!侧妃,我可要提醒您,千万不要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
程娇娥听出他误会了什么,忙解释道:“您误会了,我从未想过走什么旁门左道,我只是听人说,有些女人会生喝处子的血,十分纳闷和不解它究竟有什么用。刘太医,您知道它的作用吗?”
显然,刘太医多多少少知晓些其中的门道。他犹豫片刻,认为就算自己不告诉程娇娥处子血的作用,她早晚也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查到,到时或许还会被人蛊惑,坐下天理难容的事,索性坦白和劝诫道: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蛊医认为,处子最为圣洁,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处子。若是取她们的鲜血服用,便可以让人的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胡扯!”程娇娥面容也冷下,不由骂道,“且不说青春永驻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哪怕是真的,又怎么能为了多留住十几年的青春,枉害他人性命呢?”
她过激的反应让刘太医一愣,随即便是欣慰:“侧妃您能这么想,老夫深感欣慰。此事确实是无稽之谈,在那本古籍上,还记载了,有一位蛊医为了证实此事,甚至拿了一群少女做实验,实验的结局如您所说,失败了。”
“既然失败了,足可见这种说话的荒谬,为什么现在还有人会继续喝处子血?”
刘太医并未听出此话的弦外之音,解惑道:“实验虽然失败了,但那些蛊医们却仍未放弃对处子血的研究,坊间流言,说是有蛊医研制出了一种蛊,此蛊能够让人改头换面,但凡是蛊,皆有副作用。一旦此蛊种入成功,就需要定期服用新鲜的处子血,否则蛊虫一番发作,就会使蛊虫的宿主脸上流脓、容貌尽毁!”
程娇娥倒吸一口冷气,急忙问:“定期是多久?半年、一年、还是多久?”
“这个老夫也不知道。”刘太医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顿了顿,他补充道,“当然,这也只是我听说而已,此蛊是否真的存在,我也不清楚。”
“此蛊恐怕当真存在!”程娇娥心说道,若非如此,明熙为何要生喝少女的血?饶是再嗜血冷血的人,恐怕也做不出如此令人生畏、作呕的事!
但她哪里敢言明。
在听过刘太医的话后,她只敢确定,明熙生喝少女血,恐怕和蛊、和蛊医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是否真的有联系,还需调查之后,才能够定论。
中原人对待蛊医的印象,向来都是神秘且xié è的,历朝历代,都甚少会谈论和蛊医有关的话题,大家仿佛达成默契,把它当成一个不可谈论的违禁话题。
哪怕现在只有他和程娇娥两个人,刘太医在替程娇娥解惑后,也不肯再多谈及其他。程娇娥见问不出什么了,索性作罢。
刘太医亦生出去意,他临告辞时,客气问:“明日我大概会再去一趟安平侯府,您可有什么话需要我带回去的?”
程娇娥想带回去的话有一箩筐,但她毕竟不是十分信任刘太医,无法将自己和明熙之间的恩怨诉之于口,便摇头道:
“没什么要带回去的,刘太医您真的要带的话,烦请您去的时候,告诉我的母亲,就说我在宫里头一切都好,请她勿要挂念,等到我给皇贵妃做好衣裳,便回去了。”
刘太医应下了,又简单寒暄两句,出了小院。他一出院门,果然就被明熙身边的一个心腹女官拦住,这名女官,正是昨晚帮助明熙杀害少女的那一名。
她守在门口,瞧见刘太医出来,亲切地凑上来,还没到跟前,就先呵呵笑问:“刘太医,您是来给侧妃瞧病的?”
“侧妃的病上午已经瞧过了,受了些许风寒而已,没什么大碍。”
“那您是来?”
他守信地隐瞒掉和程娇娥之间,有关于处子血的那段对话,从善如流道:“侧妃人在宫中,心却系在侯府的母亲上,她知道我明天要去安平侯府给程夫人复诊,便找我来问问程夫人的情况,顺便让我捎句话回去。”
“捎什么话?”
“说她在宫里头一切安好,待给贵妃娘娘做好衣裳后,就会回府去了,让夫人在家莫要忧心。”
“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
女官瞧着刘太医的神色,见他神色平静,目光亦不躲闪,认为话中无假,这才往旁边一偏,让出去路:“刘太医您慢走。”
她目送刘太医背影消食,才脚步匆匆地走进院子,找到负责“伺候”程娇娥的宫婢,核实过程娇娥和刘太医之间确实只谈论了虞嬛汐的病情后,才放心地穿过耳门,回到明熙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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