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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岁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严七官
最让庄严佩服的事情莫过于严肃对于部队的了解,只要有啥不明白,问他准能得出个不错的答案。
之前在新兵连,俩人刚好是对面床,不过下连队之后,严肃就被分配在二排,庄严在一排,俩人碰面的机会少了许多。
庄严还想向他打听关于卫生员集训和通讯集训的事,毕竟这才是庄严现在最关系的,也是他唯一逃离铁八连的机会。
可是没等他开口,严肃提着水桶匆匆忙忙溜了,似乎怕庄严继续追问什么。
训练的强度再一次加大了,每天没完没了的训练。
早上雷打不动,不管刮风下雨都是五公里越野开胃菜,然后就是俯卧撑、单双杠、蛙跳、人肉推车等等一条龙服务,最后再来一趟冲山头结束。
白天一般是射击、战术等专业训练。
下连队后,连长张建兴组织了一次授枪仪式,庄严在八连的枪柜里拥有了属于自己的81-1式自动步枪。
这天吃完早饭休息了一阵,戴德汉集合了所有的兵,然后总结了一下下连队之后一段时期的训练,最后宣布今天要开始进入射击二练习训练。
所谓的步兵射击二练习,指200米、150米、100米距离上,分别采用无依托卧姿、跪姿、立姿三种不同的射击姿势对半身靶进行三次射击,每组射击3发弹药,总数9发。
评定标准不计算环数,只计算上靶数,5发及格,6发良好,7发以上优秀。
这并不是一个容易的科目。
至少在两百米的距离上,半身靶看起来也就是个指甲盖大小,准星和护圈押上去就没剩多少了。
最让庄严害怕的不是射击本身,而是训练的过程。
“刚才排长说的,你们都听到了?”
三班长陈清明今天负责组织训练,他这会儿正笑嘻嘻地站在队伍前,不住地打量着队伍里的新兵。
庄严很不喜欢三班长陈清明,尤其不喜欢他的笑容。
陈清明是第三年兵,还有一年就退伍。他拥有一身苏北人特有的晒不黑的皮肤,左脸颊上一个大痣,上面刻意蓄了长须。
据他自己说,这须不能剪,一剪就得倒霉。
此人喜怒皆笑意满脸,基本靠他的笑声来判断——高兴的时候笑,哈哈哈;不高兴了也笑,嘿嘿嘿。
所以,一旦陈清明笑,肯定就没啥好事,至少庄严没见过。
“最近的体能训练是不是很辛苦?是不是想轻松一下?”陈清明依旧在自言自语,反正队伍里的新兵也没人敢答。
“今天早上的训练内容是专业训练,步兵射击二练习,你们之前练的都是一练习,二练习要有趣多了。专业训练嘛,当然不会像体能训练那样耗费太多的体力,只是训练你们的技巧,嘿嘿……”
又笑了!
这王八蛋又笑了!
庄严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发毛,鸡皮疙瘩浑身冒了起来。
准没好事了!
这个二练习又是很么诡异的地方,陈清明咋笑得那么阴森森的……





特种岁月 第62章 天杀的射击二练习
“动作要领你们都会了,不过这不够!”
陈清明和牛大力带着几个副班长在每一个新兵身后走来走去,就像看管着考生的监考老师。
“二练习,在科目名称上叫做‘无依托’射击,也就是说,你们不会像一练习那样会有沙袋给你们支撑自己的枪管,你们所有的依托就是自己的身体,你的手、你的膝盖还有你的肩和你的肘!”
他一边踱步一边说:“记住!这只是最基础的射击基础训练,作为我们野战步兵,后面还有三、四、五几种练习,打不好二练习,你就根本打不好后面的几个练习!”
庄严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去听陈清明到底在讲什么。
不过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陈清明一说到二练习就笑。
原因很简单,这是一种极其锻炼意志力的训练。
现在,庄严以跪姿持枪蹲在地上,两腿呈30度打开,右膝着地左脚向前伸出,双手持枪,左手肘部置于膝盖上方,右手抓握着81-1式自动步枪的握把,与枪身呈一线。
他的右脚脚趾还有脚掌有一种抽筋的感觉。
现在整个身体挺直,屁股坐在右脚跟上,整个人的重量大部分都压在上面。
最要命的是,为了增加持枪的稳定性,每一个人的枪口上都挂着装满水的87式军用水壶。
虽然天气只有十来度,并不炎热,可是庄严已经满头大汗,汗水从迷彩帽的边缘慢慢渗了出来。
前方一百五十米外竖着十个半身靶。
庄严的准星和缺口都在晃。
“瞄准目标后就不要再动,二练习是有时间限制的,每次半神半的出现的时间只有10秒,10秒之内,你们必须将一组3发子弹都打出去,并且命中半身靶,错过了机会,就只能拿零分!”
陈清明继续踱步,继续他的讲解。
“和一练习射击不同的地方在于,二练习不但讲究准头,还要讲究时间把控,必须做到以下几个要领:发现快、瞄准快、击发必须均匀果断!”
看起来一个极其简单的射击动作,却可以在短短十分钟时间里让人接近了崩溃。
“班长我受不来了……”
郭向阳第一个垂下了枪口,他脸上的肌肉都拧成了一团,看起来十分痛苦。
“郭向阳!你想干什么!?”牛大力大声地叫了起来,“给我撑住!”
没等得到班长的同意,郭向阳却不管不顾,右脚跟和脚掌那种撕裂和抽筋感已经到达了极限。
他想自行站起来,没想到刚起了半个身子,居然一头栽倒在地上。
“班长……我的脚……”
抱着自己的右脚,郭向阳在地上嗷嗷地痛哭起来。
“疼……”
陈清明和一个副班长冲了过去。
“哭什么哭!?才二十分钟!我们当年一蹲就是90分钟!你们这个算逑!”
副班长检查了一下过郭向阳的脚,飞快地脱掉他的鞋子。
“这小子怎么了?”
“抽筋了。”
俩人将郭向阳抬到一边,开始帮他放松脚踝。
过了一阵郭向阳的叫喊声才慢慢低了下去。
“报告班长——”
庄严赶紧打报告。
牛大力走到庄严身边,问:“什么事?”
“我也要抽筋了。”庄严哭丧着脸。
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脚掌就像碎裂了一样,还有小腿部位的肌肉,硬梆梆的难受。
牛大力摸了摸下巴,说:“那就等你抽筋了再说。”
“班长——”庄严说:“我真的要抽筋了……”
牛大力说:“等你抽筋了,我就让你休息几分钟,你这不是没抽筋嘛!我可告诉你,庄严,别给我耍花样,你这种兵我见多了,你敢乱动,我马上给你加时间!”
庄严只好闭嘴。
牛大力看来是不会松口了。
这短时间,一班长尹显聪几乎都在复习,日常训练几乎都交给了陈清明和牛大力。
这陈清明和牛大力可没自己班长好说话。
现在只能咬牙硬顶。
在这种一线的野战部队里,训练就是第一要务,没人会对自己格外关照,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熬。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二练习的射击姿势训练都是每一名新兵的噩梦。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端枪的时间都在加长,而枪口悬挂的东西也越来越重。
从一开始的水壶,到后来的一块砖,然后两块、三块……
庄严这才知道,原来专业训练也一点不比体能训练舒服。
现在,他宁可去跑一趟五公里越野或者冲上几次山头,都不愿意进行一次二练习跪姿、立姿端枪训练。
各项训练已经挤满了每天起床号和夜晚熄灯号之间的所有时间,就连中午的休息时间也受到了影响。
早上起床后,是纯粹的体能锻炼,基本上就是全连五公里拉开序幕,然后是冲山头收场。
白天都是专业训练,当然,也会穿插体能训练。例如端枪训练的时候
得益于沿海开放城市的优异经济基础,s市n镇连山路都是水泥路,而且夜晚极少车,很荒僻。
整个小镇保持了很原始的风貌,到了夜晚8点多已经极少看到人。
到了晚饭后,班长们将新兵带到山路上一字排开,俯卧撑每组一百,蹲下起立每组一百,仰卧起坐每组一百,一晚上几个小时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没过多久,庄严在春节假期好不容易储存的一点点体力全投了进去,很快被消磨得一丝不剩。
当然,让庄严痛苦的也不光是训练,还有一项野战部队的传统——副业。
所谓的副业,实际上就是种菜。
其实部队有自己的独特的供给制度,吃的都是军饷皇粮,本来不缺啥。
但为了能偶尔改善改善生活,所以种菜养猪就成了连队的副业。
养猪有专门的猪倌,种菜是所有人都一起上。
每个班都有四垄地,长约二十米,宽两米,种子是连队统一发放,想吃啥菜就种啥菜。
部队的菜,那绝对的是“天然+绿色”,放在地方上就是最时髦的“有机蔬菜”。
一切都是天然,觉悟化学添加剤。
庄严第一次看到那一片绿油油的副业地时还颇有些心旷神怡的感觉,但没过多久,他发现自己又要面临一个从未遇到过的挑战。




特种岁月 第63章 要当一个好兵,首先要学会挑粪
这天下午快收操的时候,全排正在射击场上训练端枪,尹显聪跑过来说:“提早收操!都别练了,过来搞副业。”
副业?
这是庄严第一次听到“副业”这个名词,心想难不成部队还发展第三产业?
但是不用搞训练,这简直是祖宗保佑烧高香了。
稀里糊涂就跟着尹显聪来到连队的菜地里。
尹显聪指着四块整齐的菜垄说:“以后这四块菜垄就是我们一班的副业地。”
“副业地?”庄严第一个提出了疑问:“班长,咱们当兵的还要种菜?”
尹显聪说:“这是部队的优良传统,艰苦朴素自力更生,要当一个好兵,不但要训练好,搞副业也要是一把好手。”
庄严啼笑皆非。
当兵又不是做菜农,当个好兵就要种好菜?
着什么逻辑?
表面上不敢说,可庄严的脸上却出卖了自己内心鄙视的想法。
“庄严。”尹显聪似乎看出了庄严心里那点小九九:“你是不是觉得种菜很丢脸?”
庄严装糊涂道:“有吗?我有说种菜丢脸吗?班长,你想多了。”
尹显聪说:“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部队打仗,首先就是要粮草。在和平年代,我们虽然没仗打了,首先要吃好才能训练好,上级给我们的伙食费是有限的,我们要靠自己改善生活,所以菜种好了,我们吃好了,训练才有劲。”
庄严傻眼了。
这都能跟训练和当个好兵拉上了关系,他也挺佩服自己的班长尹显聪。
难怪是个考军校的好苗子。
可是,庄严是真没种过菜。
面对着眼前的几片菜垄,他绝对是老虎咬龟——无从下手。
“班长……这菜……怎么种?”
尹显聪忽然想到庄严这家伙是个城市兵,别说种菜了,就连铲子恐怕也没机会拿过。
“种菜要播种、修垄、翻土、除草、灭虫……”
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了。
看到庄严一脸懵逼的傻样,尹显聪知道自己跟他说这些都是白搭了。
“你和左晓恒跟着我过来。”尹显聪抓起菜垄旁边的两支大黑桶和一根扁担:“今天你暂时和左晓恒俩人负责挑肥。”
庄严一边跟着,一边问:“挑肥?肥料?”
尹显聪走在前面,头也不回:“是,废料。”
三人一前两后很快就到了连队的厕所旁。
庄严问:“班长,咱们来厕所干嘛?你要卸货?”
尹显聪忍不住笑着骂道:“我不需要卸货,是肥料在这里——”
他将俩人带到化粪池旁,指着下面一大池子难以形容的东西说:“这些,就是肥料!”
说完,拿起旁边一个两米长的大勺子,伸进化粪池,搅了一下,勺起一大勺黄白之物。
庄严首先闻到一股儿浓烈的恶臭,朝大勺子上瞄了一眼。
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加上令人“销魂”的臭味让他几乎跳了起来。
“我艹!妈呀!”
他以最快的速度噔噔噔后退了三大步,仿佛踩在了一堆毒蛇上。
胃里突然开始翻江倒海,庄严忍不住干呕起来。
“没出息!”尹显聪说:“我给你们做个示范,做完了,你们一人挑一担肥料回去副业地,我在那里等你们。”
说罢指了指厕所的一角。
“那里还有桶,再多拿一副。”
说罢,熟练地将两个黑桶分别装上小半桶浆糊一样的“肥料”,再用勺子从旁边的小水池里勺起清水浇灌道桶里,搅拌几下,让“浆糊肥料”彻底划开,浓稠得仿佛一桶黑咖啡。
“呕——”
庄严实在接受不了眼前的情形,继续扶着墙干呕。
他觉得就算杀了自己,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看懂了吗?。”尹显聪问。
左晓恒说:“班长,你放心,我在家就干过,懂。”
尹显聪放心地点了点头,把勺子交给左晓恒,又看了看庄严说:“每人两担,挑到副业地,都等着这玩意浇菜呢。”
庄严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霹雳。
“班长,你是说,咱们平常吃的那些菜……”
已经走出几步的尹显聪停住脚步,回过头,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庄严:“没错,那些辣椒,莴笋还有油麦菜,都是我们自己种的,纯天然食品。”
等尹显聪离开,庄严回想起来前几天自己对那道清爽开胃的辣椒炒莴笋还赞不绝口,吃起来风卷残云……
最可怕的是,他想起了一个细节。
那天他从辣椒炒莴笋里吃出一小块纸巾残骸……
当时他还拿着从嘴里扯出来的纸巾残骸笑嘻嘻地跟一班的战友们开玩笑,说炊事班的人做事不认真,洗菜都没洗干净……
想到这里,他伸头朝那两桶“天然有机肥料”上望去,果然看到上面隐约飘浮着几块白色的纸巾……
“我丢——”
这会,庄严彻底忍不住了。
“呕——”
他真的开始吐,连黄胆水都吐了个干净……
副业!
我去你大爷的副业!
“老庄你没事吧?”左晓恒过来,用力拍着庄严的背,“受不了这臭味?”
庄严抹了抹嘴,摇了摇头:“我说晓恒,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你还记得那天我吃饭的时候从那盘莴笋丝里吃出了白色的纸巾吗?”
左晓恒想了一下,点点头:“记得。”
庄严眼睛都瞪圆了:“你不觉得恶心!?”
左晓恒说:“下次得让炊事班洗干净点才行了……”
庄严说:“你怎么不吐?”
左晓恒一脸懵圈道:“我为啥要吐?”
说完,挑起那担“天然肥料”优哉游哉地走了。
左晓恒比自己矮了将近半个头,没想到挑起两大桶“废料”居然脚步如风。
每人两担,自己也得挑,菜地里等着肥料用。
庄严觉得自己也是逼上梁山了。
他住牙,屏住气,用嘴巴轻轻呼吸,学着班长尹显聪的模样捞“肥料”,然后用清水进行搅拌……
搅拌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这动作有点像自己在家最喜欢喝的阿华田巧克力热饮,也是这么用汤匙慢慢搅拌的……
再一次,他没忍住,又冲到了厕所旁哇哇大吐。




特种岁月 第64章 小交易
挑大粪这件事,对于庄严来说绝对是终极大折磨。
他尝试过一次,不过很快又放弃了。
因为挑肥的时候,他要腾出一只手捂着鼻子,结果根本平衡不了两个桶里满满的“肥料”,溅了不少出来,惊得他哇哇大叫。
徐兴国恰好也来挑粪,看到庄严的狼狈样,一脸的鄙视。
他瞧不起庄严那副娇生惯养的模样,所以故意把两桶粪挑得满满的,得意地在庄严面前走了两个来回,才往地里挑。
庄严虽然气得直咬牙,但也没辙,只好等到左晓恒回来,赶紧厚着脸皮贴上去。
“晓恒,咱们哥俩谈谈。”
“啥事?”
“帮个忙。”
“……老庄你看你眼神不对,肯定又没好事。”
庄严在连队里是出了名的惹事精,老爱捅娄子,这一点谁都知道。
“你看,我这……”
庄严指指地上的粪桶,双手作揖讨好道:“我是真不懂摆弄着玩意,咱们谈个生意。”
“生意?”
“你看,咱们算不算是革命战友?”庄严一脸坏笑地看着左晓恒。
左晓恒点头,算是认可了:“咱们是一个班的呢。”
“对啦!平时我们唱歌也这么唱,战友战友亲如兄弟。”庄严笑嘻嘻地搭着左晓恒的肩膀:“我虚长两岁,就算你哥一样,对吧?”
左晓恒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最后也只能点头。
“既然这样,咱们就该相互帮助。”庄严指着地上两只大黑桶:“现在哥实在搞不定这俩玩意,说实在,你哥我在家就没见过粪桶它长啥样……”
说到这里,一脸愁容道:“你就算帮革命战友一把,你帮我把它挑了。没挑一担,我给你买一包特美思。”
左晓恒说:“那不行,不是烟的问题,让班长看到,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庄严左右看看,确定没啥人,便道:“你看看,不是挑粪都不来这里,你帮我跳到篮球场边的排房后面,我再挑到地里。”
从篮球场到副业地只有二十米,这段距离,庄严觉得自己咬咬牙怎么都能挺过去。
一礼拜才挑一次粪,这一包特美思太划算不过了。
俩人都是新兵连开始就在一个排里的战友,左晓恒当然知道庄严这个城市兵也没骗自己,估计确实是做不来。
于是点头道:“行!成交!”
达成了协议,左晓恒暂时放下自己的粪桶,先帮庄严完成任务。
跳着粪桶朝副业地走,没想到迎头却遇到了第二次返回的徐兴国。
庄严的心咯噔一下。
徐兴国一向是积极分子,又和自己有嫌隙,庄严怕他告诉班长打小报告去。
还好,徐兴国也没说啥,只是多看了两眼庄严和左晓恒,擦肩而过,并没吭声。
挑粪的事情好像暂时得到了解决,庄严觉得自己又闯过了一关,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这美滋滋的日子没过上几天,开班会的时候,庄严让尹显聪点了名,狠狠批评了一通,说他小恩小惠收买人心,怕苦怕累不想挑粪。
会后,左晓恒也找庄严表示往后不敢再帮他挑粪了,庄严气得牙疼,横竖想着也是徐兴国告的密,气得牙痒痒。
事已至此,庄严不得不紧咬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去学挑粪。
好几次被粪水泼了裤管,庄严莫名有种很悲凉的感觉。
要说自己在家也不是个窝囊货色,可是到了部队上,那点曾经的优越感却忽然消失殆尽。
别人农村来的战友啥都能干,自己却啥都不懂,连挑个粪都比人蠢。
其实也不光是这个。
让庄严自信心颇受打击的事情还多了去了。
部队是个陌生的环境,他发现自己什么都要从头学起。
转眼已下了连队月余,训练又苦又累,庄严的手肘上的皮破了又好了,好了又破掉;手掌上的水泡也不知换了几茬,结了满满的一层茧子。
射击训练从一练习开始进入了二练习,然后已经开始三练习的基础理论讲授,看样子很快又要进入三练习实弹射击了。
庄严寄出去的信还是没有任何想要的结果。
庄振国的来信永远是一句话:安心服役,好好训练,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对于家人,庄严这时候算是彻底绝望了。
要去卫生员集训或者通讯员集训,恐怕只能靠自己了。
时间很快到了三月中旬,这天连长张建兴忽然在晚饭开饭前通报了一个好消息。
“同志们!最近训练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了,你们是不是也觉得很辛苦!?”
连长的话,没有得到回应。
这种话,庄严当然也不会傻乎乎出风头去喊什么“是”或者“不是”。
因为三班长陈清明无数次在集合的时候或者训练完毕之后问同样的话。
你回答“是”,那么代表你怕苦,怕苦就要多练,多练就不会怕苦了,因为当你知道每一天的明天会更苦,昨天就不会感觉到苦。
如果你答“不是”,那就说明训练还没到位,“搞满足”还没达到“满足”的状态,意味着要加强训练。
这就是精锐的野战部队的逻辑,也是以陈清明为代表的班长们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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