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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岁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严七官
庄严一声不吭,拿走自己挂在单杠旁边的作训服穿上走了。
刚才他曾经有那么一点点冲动,曾经想过要反驳朱德康。
朱德康的话,句句都太伤自尊心了。
可是到了最后还是忍住了。
倒不是因为面对的是朱德康这种五年兵,而是庄严自从上次和陈清明的冲突之后已经变得稳重了不少。
有些事,一时冲动做了,也许会伤害道自己不想伤害的人,过后也许会后悔,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三思而后行。
他现在已经略微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当饲养员很空闲,每天打扫一下猪圈,喂饱那十条腰圆膀阔的畜生,剩下的时间完全空白。
在小平房里和朱德康待了不到一个礼拜,庄严觉得自己闲得身上快要长出狗尿苔了。
于是,得了空的秦飞还是自己去训练场。
先是找一排的老朋友们聊天,不过别人训练紧,没谁比他有空,聊几句又要训练。
陈清明和牛大力就不用说了,每次看到庄严都一副杀父仇人的模样,目光里都是刀剑,恨不得生吞了庄严。
这种不死不活的日子就像沉重的石头一样,无时无刻都在压迫着自己的神经,让人想要发疯。
为了让自己的情绪得到发泄,不让自己真的憋成神经病,庄严还是坚持每天自己训练,并且为自己订了个训练计划。
早上集合解散后,炊事班的人都回去做饭,他自己冲两趟山头,然后回来到猪圈的器械场边拉单双杠,中午别人休息,他又跑去排放后面扛一箱手榴弹教练弹,在训练场上一次接一次地投。
唯独让庄严最痛苦的是无枪可用。
现在各个作战班排早已经开始专业训练了,步兵的专业五花八门,分为自动步枪手、轻机枪手、狙击步枪手、40火箭筒手和60迫击炮手。
炊事班除了锅就是自动步枪,平日里炊事班长李闯成又不组织训练,炊事班的枪都放在连队的枪库里,封着油,保养的亮晶晶的,没摸过几次。
庄严只好厚着脸皮去找李闯成,让他帮自己拿枪。
李闯成看怪物一样看着庄严,半天没缓过劲头来。
“庄严,我说你就别折腾了,你说你天天这么训练,影响不好!”
影响不好?
庄严顿时懵了。
“班长,为什么影响不好?”他问。
李闯成一副便秘的模样憋了半天,似乎有难言之隐,最后一摆手道:“你想想,咱们炊事班本来除了连队组织的统一训练之外,平时都不碰枪,你这一来就要碰枪,你倒是爽了,可是炊事班这帮兄弟咋办?不去,好像显得自己很懒惰;去吧,你说说,咱们又要煮饭又要训练的……其他同志有意见……”
不过,还没等庄严从李闯成那里磨到一把自动步枪出来搞训练,炊事班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特种岁月 第93章 猪死了
这天连队早饭结束带出去训练之后,庄严去喂猪时出了大事。
他忽然发现猪圈里所有的猪都显得不大精神,其中一条最大的猪躺在猪圈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平日里看到潲水就不要命一样挤到食槽前面,这会儿病恹恹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其他猪好像也有些不同寻常,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就像喝醉了一样,冷不丁还抽搐几下,就像个毒瘾已深的瘾君子。
庄严吓了一跳,只好去找朱德康。
“老班长,猪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什么不对劲!?”朱德康猛地转过头,一脸紧张问道:“我昨晚睡觉之前还去看了,它们好好的。”
庄严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一头猪病了……”
“病了?!”
朱德康听说猪病了,人立即从小板凳上火箭一样弹了起来,套着个背心冲出了房门。
“肥七!”
跑到猪圈旁的朱德康一眼就看到那头躺在猪圈角落里,体型最大的那头肥猪。
朱德康文化水平不高,养了十条猪,他分别给起了外号,从一到十,分别叫“肥大”、“肥二”、“肥三”……
其中养得最好,最胖的那条,就数肥七。
他顾不得脏,推开围栏直接冲了进去,揪起肥七的猪耳朵,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粪便。
“糟了!怕是急性的猪瘟了!”
转过头,忽然对庄严吼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啊!?赶紧去连部,让卫生员给镇上的兽医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说完,他冲出猪圈,拿起水桶在蓄水池里打了一桶水,开始疯狂清扫猪圈。
等庄严去了连部回来,朱德康正在给猪分栏。
十条猪,过半数已经出现了呕吐和拉稀的症状,只剩下五条稍微正常点的,可是也无精打采,走路都有点儿晃悠悠的感觉,就像在踩着迪士科的节奏一样,偶尔还猛的颤抖一下。
“过来帮忙!”
他抓着肥七的双蹄,对着庄严大喊:“把它搬出来!”
俩人跑到猪圈里,吭哧吭哧将那头最大的七号猪拉了出圈。
躺在猪圈前的草地上,肥七哼哼唧唧地瘫在地上,嘴上只有出气没了进气,眼看是活不成了。
“你是怎么喂猪的!?都给它们喂了什么!?”
看着自己的猪倒下一大片,朱德康心疼的要命。
“你这个屌兵!去哪都没好事!”
庄严心里仿佛被人猛击了一拳,整个人都麻了,站在原地,胸口堵了什么东西似的,难受得要死。
他想反驳,可是忽然又发现自己无从反驳。
从新兵连到现在,自己的确都在闯祸。
之前在一班,还连累了一班长尹显聪,现在来养猪也罢了,结果没养几天,发了猪瘟。
他生生咽下了这口气,不吭不响地和朱德康一起忙活,直至将所有的猪根据病情轻重都分了栏,又洗干净了猪圈。
兽医倒是很快赶到了。
连长张建兴和副连长李定也到了。
十条猪,那可不是小数目。
在猪圈了查看了一番后,兽医给猪打了针。
“医生,咱们连队的猪咋回事?”
作为分管连队后勤的副连长李定,猪的生死是他最关心的。
兽医脱下口罩,摇了摇头,就像手术室出来的医生面对病人家属一样,脸上堆满了遗憾。
“很麻烦,是急性猪瘟,我打了针,但是也不能说一定管用。”
回头对朱德康说:“你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朱德康愣了下,看了一眼庄严,说:“没有,这几天我都没喂猪,只是隔一段时间过来看看。”
李定和张建兴的目光落在了庄严说身上,庄严现在百口莫辩,本想解释,忽然又不想解释了。
随他们吧!
他想。
反正现在自己是干啥都没人认同了,倒霉起来,喝凉水塞牙,放屁也能砸伤脚后跟。
就像那封诡异的举报信,估计大半个连队都认为是自己写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庄严忽然觉得无所谓了。
你们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想到这里,挺了挺胸,迎着张建兴和李定的目光瞧过去。
“我就是喂潲水,以前不都是这样吗?我又没给它们吃别的。”
李定和张建兴交换了下眼神,俩人并没说话,然后送着兽医离开连队。
朱德康没说话,瞥了一眼庄严,自顾自回平房里去了。
十条猪,到了第三天有九条“光荣”了。
猪一头接一头死,相隔的时间很短,发病很迅速。
起初连长和指导员、副连长还对猪能挽救回来抱有一丝幻想,到肥七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幻想的肥皂泡才啪一声碎了。
整个猪圈里只剩下一头还算健康活蹦乱跳的猪。
干部们一合计,决定干脆趁这头猪还健康,赶紧杀了还你能够打打牙祭改善改善伙食。
朱德康最钟爱的肥七是最先发病的,没想到却熬到了差不多最后才魂归西天。
肥七挂的那天,朱德康蹲在猪圈里,默默看着肥七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然后肩膀抽动了几下,低着头回到小平房里。
之后的一整天里,朱德康连平常最喜欢的武侠小说也不看了,躺在床上仰头盯着天花板,一盯就一两个小时,像个死人一样。
庄严有几次都觉得朱德康有点儿神经不正常,不就是死了十条猪吗?犯得着如丧考妣?买十条小猪,再养就是了。
猪死了,对于庄严来说,日子更加无聊乏味。
炊事班又不组织步兵训练,枪是拿不到了,庄严只能一天天自己给自己训练。
按理说,从前的庄严是讨厌训练的,他甚至讨厌比自己训练更勤快的徐典型同志。
不过现在,他发现自己却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这种改变,连庄严自己都不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人就是这样,当你习惯了一种生活,霎时间让你改变,你会觉得生活毫无意义。
就如同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老了即便晚辈们特出息都能赚大钱了,不需要下地了,就算把他接到城里他也能将别墅的小花园变成菜地一个道理。
不过让庄严没想到的是,虽然猪死了,可炊事班长李闯成却忽然良心发现,做了一件让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




特种岁月 上架感言(务必请看)
肥七。
这是读者群里的书友们给我的外号。
上两章,我写到了炊事班老班长朱德康的十条猪死了九条,其中最大最肥的一条绰号就叫肥七。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在告诉大家,别养了,养着养着,就会养死了书,该宰就开宰吧!
写实性的军旅本来就很小众,尤其是我这种完全贴近现实来写的更是小众中的小众。所以,这本书一开始收藏就并不高,以至于20万字责编就通知我提早上架,因为对于责编来说,一本书是要根据数据去判断是否值得给大推荐的。
我没有上三江,我也不会有强推上架。
这本书,只能靠忠实的读者用订阅来证明是否有潜质,是否有前途。
一个作者,最希望的是自己的书能有读者真金白银来订阅正版,这就好比舞台上的表演者,总希望下面观众席座无虚席,掌声雷动。
没有观众的表演者是孤独的,没有读者的作者,同样是。
其实想创作这本书的念头始于二十年前,那时候我刚从部队回来,我觉得很有必要写一本书,向没有去过部队的朋友展现里面的一切,向那些曾经的老兵和军属们致敬,向这么多年牺牲在各条战线上、为国献身的军人们致敬。
所以,这会是一部相对真实而严肃的作品,但是我会让它更符合网文的阅读习惯,更有阅读性,关于这一点,你们放心,我能做到,后面的内容会更加精彩。
这本书,就像一只洋葱,慢慢一层层剥下去,总会让你流泪。
其实上本书结束之后,我有两个选择,接着上本书的内容,写《绝对荣誉》的姐妹篇,那本书成绩还算过得去,写姐妹篇是一个安全的选择。
不过我还是觉醒先写这一本,这是我的心结,我必须写,将来才会无憾。
人一辈子,总要做一点非理性的事情,就像去当兵。
当兵其实性价比很低,你付出的会很多,你收获的未必如你理想中所期待的,至少在物质上绝对是这样。
军人是最自私的,但是同时又是最无私的。
这话不矛盾。
军人对家庭是自私的,这句话,相信军属们都会同意。
军人是最无私的,这句话,相信不少人也会同意。
洪水肆虐的时候,边境受侵犯的时候,大火冲天的时候,每一个危急时刻,你都会看到绿军装。
很多人其实在笑他们傻。
其实他们不傻。
谁都有个脑袋,都知道危险,对死亡都有恐惧。
我不想说的那么高大上,但是穿上军装,身体里还真有那么点家国一肩挑的豪情壮志,都想证明自己对得起“军人”这个称呼。
所以,才有那么多军人如此的不惜命,明知危险而勇往直前。
我知道现在写这种书也许根本不会有好的成绩,正如很多人说的,现实中我都那么累了,上网看个书我还看什么狗屁情怀,当然要爽!
这就是市场决定一切,作者千百万,不是不能写出这种写实类作品,是大家都为生活所迫,去写爽文,这就是现实,真的很无奈呵!
不过,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上学的那个年代,我们的社会在大力提倡“奉献”精神,我发现,这些年已经没几个人去谈“奉献”了,甚至这都成了傻的代名词。
作为作者,我当然期待出成绩,有好成绩那将会事宜将很快乐的事。可我更希望我的书,看完了能为所有人留下点什么,感动?思考?又或者让不了解部队的了解一个真正的部队,这也算是一种成功。
我不知道明天中午12点上架后到底有多少人会来订阅看我的作品,但上架后24小时的订阅对于一本新书来说至关重要,关乎生死。
如果你真的喜欢这本书,希望看到后续的精彩内容,我在这里向各位书友鞠躬,请务必明天中午12点后来订阅正版。
现在这本书收藏4100个,按照收订比计算,如果能达到1000个正版订阅,这就是奇迹!如果达到800个,算是一次胜利!如果只有500个,还能抢救一下。如果300个,ok……我可以去马桶边,拿一卷厕纸,关上门好好抱着马桶哭一场,然后对写实性军旅说一句,去死吧!我以后再也不碰了!
ok,多说没意思,我还是省点时间去码字吧,明天中午12点,不见不散,我会暴更!5更起步,订阅越多,我暴更越多,我拼了!




特种岁月 第94章 给这小子一支枪!
猪死后第二天,李闯成过来小平房,本想安慰安慰没了主心骨的朱德康。
朱德康在连队里一直是个传闻很多的人,他不算是原1师的兵,原先在南疆守备部队跟着副连长李定一起被裁撤过来的。
同年兵里其他人早就退伍了,只剩下他一根独苗苗。
过来1师的时候刚好第一年兵,虽然当过战斗班的班长,但是文化程度不高,断了考军校的念头,他一心想转个志愿兵,所以第四年从炊事班班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主动要求去养猪。
连队的人都尊敬资历最老的他,都喜欢管叫他“朱司令”,其实朱司令的兵就十个,卧在圈里吃了喝,喝了吃,现在九条猪瘟见了上帝,还剩一条上了屠宰场,朱司令心情当然不会好过。
“老班长。”
李闯成进了门立马掏烟。
朱德康还是躺在床上挺尸,一脸的难过。
“来,抽根烟。”李闯成主动将烟递到了他的手边。
朱德康没吭声,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李闯成又说:“老班长,不就是十条猪吗?我跟李副连长商量了,再买十条小猪回来,重新养不就行了?”
朱德康眼皮都没动一下,直勾勾盯着天花板,说:“你知道这猪养了多久吗?”
李闯成一愣,接着开始掰手指算。
“别算了。”朱德康说:“都一年了,这猪不喂饲料的,都是我用潲水和猪草一把把给喂大的,这样的猪才好吃,我平常没事还拉它们出来逛山,锻炼锻炼,我觉得这猪肯定会很好吃……”
李闯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朱德康服役期还剩下不到一年了,在退伍之前,即便再养,也出不了栏。
于是赶紧转移重点道:“对对对,自然喂养,当然好吃了,肉香,肥瘦皆宜。”
一转念又道:“对了,老班长,今晚有猪肉吃呢,剩下的那条猪杀了,连长说今晚加菜。”
“张建兴能搞出啥好菜……哼!”朱德康不屑道:“又是辣椒炒肉是吧!我说李闯成……”
他忽然一骨碌从床上翻起身来,盯着李闯成道:“不是我说你,你是从我手里接的炊事班,你看看你现在炒的都什么菜!?以前我当班长的时候,川菜湘菜粤菜鲁菜我都会做,你看看你,自从你当了炊事班长,每天连长说啥就啥,你就不懂提提意见,换换口味?”
说完,又躺下了。
“不吃!我养大的猪,吃了我心疼!”
朱德康一下子把天聊死了,气氛尴尬起来。
李闯成只能没话找话说:“刚才我看到庄严那屌兵了。”
朱德康说:“他在干嘛?又去训练去了?现在他倒是遂了愿。猪死了,他闲得要长青苔,就随他折腾吧!”
李闯成说:“刚才我在投弹场那边看到他了,在砸手榴弹呢,我问他干嘛不回去房间休息,他说他想训练。我说这小子,也真是有点儿韧劲,前几天还来找我了,说让我给他拿枪,让他训练瞄靶,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啊!咱们炊事班的,还练什么枪,随便能打个一练习良好就成了。”
“屁!”朱德康又翻了起身,一双眼睛瞪得老圆:“谁说炊事班自能打一练习!?谁说炊事班训练就地稀拉?我说李闯成,我在炊事班的时候,你当年也在我手下,我是怎么训练你的?”
李闯成都想偷偷扇自己几耳光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居然忘了朱德康原来是从战斗班过来的,在养猪之前,他当过两年的四班长,待过两批兵,然后第四年才自愿去的炊事班,第五年才养的猪。
在铁八连,新兵们根本就不知道朱德康这个神仙般的老兵居然还会军事科目。
可是老兵们都清楚,尤其是尹显聪这种第三年兵,曾经也是朱德康手下的兵。
实际上,朱德康在军事上绝对不是吃素的。
李闯成是新兵后下的炊事班,当时朱德康还是炊事班长。
当年的炊事班每年都见缝插针进行军事训练,而且训练成绩还算不错,可以跟班拍掰掰手腕的水准。
不过,今年分下来的都是新兵,李闯成也就乐得清闲,连队没要求炊事班搞训练,他就干脆不搞。
“是是是,老班长,是我的错……”李闯成又猛点头,再次转移话题:“其实,现在炊事班那几个新兵和庄严不一样,我听说,庄严那小子曾经想争取去教导大队参加班长集训。要我说呀,都来炊事班了,还想那些干吗?还不如好好学学炒菜,将来退伍回家,开个饭馆啥的,要手艺有手艺,要毅力有毅力,想不发都难……我都想好了,我回去……”
说到退伍的未来,李闯成开始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宏图大计。
一旁的朱德康却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对李闯成说:“你给我办件事吧。”
说完,从李闯成手里接过烟,点了。
李闯成看到朱德康似乎回过神来,顿时大喜过望,说:“行,老班长你交代的事,我一定给你办成,办不成我李字倒过来写!”
朱德康白了他一眼,奚落道:“李闯成,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夸下海口,我说你这性子能不能改一下?”
李闯成讪讪地笑着说:“这不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朱德康道:“行啊,你说只要我交代,你啥事都能办是吧?”
李闯成又来劲了:“当然啊!我还蒙谁都不能蒙老班长您啊!”
朱德康指着连部的方向说道:“行,也没枉我白当你一趟班长,去,到连部,往张连的脸上抽一耳刮子。”
李闯成顿时木了,脸上的慷慨激昂全像水一样化掉了。
我艹!
抽连长!?
那是老虎头上扑苍蝇,抽茅坑里点灯——照屎(找死)!
“这个……”
朱德康说:“瞧,哑巴了吧?”
白了他一眼,又说:“说正事,我托你办的事很简单,去给庄严那兵找一支枪去。”
李闯成眼睛圆了:“啥?找枪?”
朱德康说:“对,每天白天给他拿去训练,现在猪都死了,他在这里也快闷得长青苔了,你就给他一支枪让他去搞训练,还有,你也学过步兵专业的,顺带指点指点他。”
李闯成说:“我得管着炊事班里的事啊,哪有空……”
朱德康虎起了脸说:“少装蒜,你当我没管过炊事班啊?早饭一做,吃完早餐搞卫生根本不用你动手,都是你班里那些兵和帮厨的收拾,到午饭开始之前你至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别以为我不知道,整天跟着上司出去镇上到处溜达,蹲在市场门口看厂妹,你当我傻啊?”
李闯成红着一张脸,急得差点要杀人灭口:“老班长,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在门口等车……等车……”




特种岁月 第95章 谁说炊事班没能人?(上架求订阅!)
中午时分,八连投弹场。
庄严前面大约三四十米外零零散散落了一地的67式木柄手榴弹。
太阳很毒,庄严满头大汗,夏季作训服背部已经一片湿漉漉的汗渍。
“扭腰……送胯……挥臂……扣腕……”
他拿着一颗教练弹站在投掷线旁,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个投弹要领。
试了几次慢动作,似乎也没找到感觉。
庄严丧气地将手榴弹扔在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任由毒辣的太阳晒在脸上,在脑海中寻找着投掷要领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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