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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岁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严七官
能混成朱/德康这样的,恐怕不多。
“老班长,你不会把人给揍了吧?”庄严半开玩笑地调侃了一句。
他在想,如果换做当年的自己,兴许是会真的忍不住呢!
“揍了!”
朱/德康又猛地吸了口烟。
烟烧到了滤嘴后面,他两指一弹,把烟屁股弹得老远,然后麻利地又拿出一根烟,啪嗒地又给自己点上。
“我那天真的揍了那个家伙一顿,如果不是在场人多,给我拦了下来,这孙子怕是要进医院去躺上半个月。不过现在想起来,当时自己是冲动了,如果当时真打出事来,我这辈子也就会了,也更不会有今天了。”
“你后来怎样了?”庄严虽然明知朱德康后面肯定没大事,否则也不会今天坐在这里和自己侃侃而谈。
不过,还是想听到这个故事的结尾。
朱德康说:“现场有人报了警,我被警察抓起来了,关在了派出所里。我本以为我完蛋了,我也不求饶,反正爱怎么判就怎么判……没想到,当时那个派出所的指导员是个转业干部,刚好那天值班,从值班民警口中听说了我的事,然后给我买了一盒饭和一瓶矿泉水,送到置留室里给我吃,隔着铁门和我谈心。我后来才知道,他是本地4师的转业干部,从前是干政工的……嘿嘿,想起来,干政工的做思想工作还是挺有一套的……”
“他跟我说,天无绝人之路,说你的档案我看过了,1师出来的啊,1师是什么部队?那可是牛逼轰轰的王牌师啊,从那里出来的兵都应该是好样的,你这一点点事,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了?真把人打死了,你就要被枪毙,值得?”
说着说着,朱德康的眼泪人不住,唰一下从眼角处淌了下来。
“我那天哭啊,哭得稀里哗啦的,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哭,喉咙里就像堵了东西,怎么都咽不下去,我特么委屈啊!我当了五年兵,五年兵我都没哭过,没机会考军校,我没哭;没提干让我退伍,我也没哭;去抗洪去抢险,我都没哭……可是那天我是真哭了,我哭不是因为我觉得生活苦,我不怕苦,是觉得窝囊,我这个在部队混得如此牛逼的士兵回到了地方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我除了开枪杀敌我什么都不会,大老爷们混到我这样,连自己都养不活我算哪门子男人!”
他伸手用力抹了抹眼角,让后又猛抽一口烟。
烟又没了。
朱/德康再次将它弹掉,然后又去拿烟。
庄严拦住他:“别抽太多,对身体不好呢。”
朱德康说:“狗屁,我爷爷抽烟都活到九十四岁,我大伯不抽烟,说看我爷爷抽烟太凶吓怕了,结果戒烟了,六十二岁那年突然爆血管,人说没就没了。“
庄严闻言,也就不再说什么。
朱德康的性子当年当兵的时候就见识过,说二一不二,倔得像块铁。
“就因为这样,你后来跑去做鱼贩子,然后去搞养殖了?”庄严问。
朱德康说:“嗯,那天和那个指导员聊了很久,后来他给我说情,人家放过我,只赔了点医药费。出来后,被扣的东西也没了。那个指导员就说,你老家不是南湾岛的吗?那里渔民多,你干脆每天去拿点海货到市区这边卖,好歹也比你卖水果挣得多,而且在码头那个鬼地方,也没有人管你们。”
“他算是给我指了条明路。离开派出所之后,我拿着我的三等功章和抗洪纪念章,去到海边,那时候已经是夜晚了,我蹲在海边自己一个人想了一夜,最后我将三等功章和纪念章都扔到了海里去,回家烧掉了我所有的退伍证件,一把火都烧了……我发誓我要干出点成绩给别人看,我不能让别人扁了。什么是男人?男人就是生活哪怕在我面前横了一座大山,我也要挖开一条路走过去,就算给我整了一片海,我也要游过去,生活你要看我出洋相,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人死蛋朝天,不死万万年!”
庄严看着自己的老班长,已经完全被惊呆了。
想想自己受那点苦其实算什么?
退伍回来的士兵,等同又重新上了一个新的战场。
这个战场叫做“社会”,在这里,没有硝烟也没有子弹,不过却有着看不见的荆棘和丛林,一个不小心就会将你绊个头破血流,甚至于跌落深谷粉身碎骨。
这个曾经八连士兵服役年限最长的老兵,这个曾经被全连都叫做“猪司令”的男人,用着自己倔强的个性,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特种岁月 第1028章 繁华背后
深夜一点。
大厅里的表演节目早早10点就已经结束,现在的灯光彻底调暗,只有各种彩灯在闪。
不夜城现在进入了一天里的至hot时光。
所有人都涌到了大厅舞台上开始蹦迪,各怀鬼胎的红男绿女们藏在舞池旁边的卡座和桌子旁,笑容暧昧地喝下一杯杯烈酒。
不夜城的洗手间里。
在临海这个三线城市里,不夜城算是那种最高档次的夜总会。
老板是从就是九十年代第一批从事卡拉ok行业的人,那时候的卡拉ok还是个新兴事物,只要开起来,基本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完成了第一桶金的积累之后,老板开始不断的扩张自己的娱乐事业。
从开始的租场地,到后来的买地建楼。
从起初的单纯一个个房间的卡拉ok到后来有大厅可以蹦迪的卡拉ok,再到现在这种有表演大厅每晚各种活动的综合性夜总会,不夜城在临海市算是娱乐行业的老大。
每天晚上停车场总能塞得慢慢的,打扮入时的红男绿女们在大厅或者包间的昏暗灯光下,伴随着刺耳的音乐还有比狼嚎还要凄厉的歌声,将一瓶瓶酒仿佛白开水一样灌进自己的肚子里,不求最贵,但求一醉。
不夜城是一年多前新建的,光是卡拉ok包房就有八百多间,即便在f省也是排的上号的规模。
内里的装修走的其实是豪华路线,使用各种金色和黑色还有紫色等等混合一起,即便是洗手间,同样做出了金碧辉煌的屎尿般的俗气。
包间一般都有独立洗手间,不过大厅和一些一楼的小包间则没有。
所以,一楼的大厅旁,有专门的公共洗手间。
穿着服务员制服的王大嘴站在洗手间的一角,从一个壁式蒸熏机里取出一张张热腾腾的白色手巾,将它叠成三角形,整整齐齐摆在一个托盘里。
这就跟在部队的时候进行内务整理一样,叠好之后,他还小心翼翼用了一个架子修了修边缘,力求让这些雪白雪白的手巾看起来像千层蛋糕一样令人赏心悦目。
在这个托盘的旁边还有另外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些零票,两三张五块,一张十块,还有一些一块钱。
王大通其实已经不干保安了。
申请调来洗手间,是因为洗手间的工资会搞些,而且这里还会有小费,运气好,一晚上也能收个百八十块,运气不好也有二三十。
加起工资,这已经非常可观了。
一个穿着黑色短袖和西裤,油光满面、腰间胖的像套着两个游泳圈似的中年人走进来,先是跑到隔间里关起门。
很快,杀猪一样的呕吐声凄厉的回荡在洗手间的天花板上,即便是隔着门,仍旧能闻到一股儿发酵的酒糟味。
几分钟后,中年人开了门,走到洗手台前,在金色的水龙头下开始哗哗洗手,不时捧着水往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根头发的脑袋上浇。
王大嘴朝隔间里瞟了一眼,马桶和地上都是脏兮兮的呕吐物,从呕吐物的颜色来看,这家伙一定喝了不少大厅里今晚搞特价的红酒。
那玩意在这里标价399一瓶,实际上进货39一瓶……
他不仅替这家伙的胃感到惋惜。
当然,也替自己感到惋惜。
因为这个人走后,他要马上拿着拖把和扫帚,将那堆连这个中年胖子自己看了都会感到恶心的玩意清理干净。
趁着中年胖子洗脸的机会,赶紧用夹子夹了一块热毛巾,走到胖子的身旁候着。
淋了一些冷水,胖子似乎状态恢复了不少,酒场战斗力的血条正在不断回血。
他对着镜子,猛地摇了摇头,就像一条刚刚从水里爬起来的沙皮抖干身上的水渍。
他聚拢了一下已经被酒精撩散的魂魄,鼓励自己,告诉自己还能再战他三百回合。
外面的卡座里还坐着两个妙龄女郎,今晚第一次兜搭出来喝酒,现在这可是攻打山头的激烈时刻,不破楼兰是誓不还,人还没弄上手,怎能倒在冲锋的路上?
“老板,来条毛巾擦擦脸,热毛巾,很醒神。”
王大嘴很贴心地将毛巾递过去。
中年胖子先是微微一愣,盯着那条热腾腾的毛巾看了大约一秒,然后一把抓过来,将它展开,敷在那张即便刚刚洗过脸仍旧像大庆油田一样呼呼往外冒油的老脸上。
然后他扬起头,双手按在毛巾上,发出一声如同**般的呻吟:“舒服……啊!”
十多秒后,中年胖子这才按着毛巾,就像饭店里拿着抹布擦桌子收拾残羹的服务员一样,用力在自己的脸上猛擦了好几把,最后才把沾满了自己脸油的毛巾往洗手台上一扔,整个人感觉元神归位,就像在青楼里一晌贪欢后离开的恩客一样,脸上写满了满足。
“不错。”
他很满意地从浑圆的屁股后抽出已经变形的黑色皮夹子,然后打开。
仿佛考古一样仔细,在那堆百元大钞里翻腾了好久,中年胖子的小眼睛忽然一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
两指一夹,抽出一张皱巴巴的两元钱钞票,大方地朝盆子里一扔,然后一脸施舍的大度说道:“打赏你的!”
转身要朝门口走去,突然他回过神,灵活得如同一只花果山上的猴子,瞬间回到了洗手台旁,一把抓起一条新的热手巾,熟练地张开,再次贴在自己那片肥沃的大庆油田的土地上……
“噢……爽!”
中年胖子终于得到了满足,恋恋不舍第二次扔下手巾,朝王大嘴绽放出一个菊花般灿烂的笑容,然后像巴黎时装周上的t台模特一样,甩着两片大腚消失在洗手间的门口。
王大通无奈地笑了笑,收拾好两条毛巾,放到一个装脏毛巾的篮子里。
正打算去扫地,突然,一个满脸通红、脑袋上剪了个如同公鸡冠一样竖起来,还染成红、绿、黄三种颜色的杀马特双手捂着膀胱冲了进来。
看起来,这家伙真的很急,急得就像再慢一秒,他那不堪重负的膀胱就要如同被踩爆的地雷一样嘭地炸开。
慌不择路的杀马特冲到中年胖子刚刚通过的隔间旁,推开门刚想冲进去享受一泻千里的痛快。
可马桶上的“盛宴”立马红果果展现在他面前——刺鼻的红酒味经过胃液的发酵混合了中年胖子今晚和女伴吃掉的牛扒还有意大利通心粉,混合上已经化作液体的奶酪和芝士还有一些他并不喜欢但是在女人面前又要装作自己饮食均衡而吃下的一些蔬菜沙拉,还有因为等女伴化妆在女伴楼下小食摊上咽下的两只葱花油饼……
中外合璧之下,散发出一种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奇怪味道,钻进了杀马特的鼻孔中直冲大脑,灵魂都因此而得到了彻底的升华,感觉要出窍了……
“我——操!”
他尖叫起来,踏进了隔间的双脚连连后退,可惜脚下一滑,人竟然一头朝前栽去。
那个很有朋克艺术气息混杂着村口洗剪吹手艺的杀马特鸡冠头居然直接插进了马桶里……
“啊——”
杀马特凄凉地尖叫起来,就像在雷场里踩爆了一颗gld150反步兵地雷而被炸掉了自己的脚掌一样惨。
王大嘴赶紧上前,将这个倒霉的杀马特从马桶里拉起来。
杀马特的头发上被糊了一大滩黏糊糊不明内容的东西,也许是劣质红酒的作用,让他的鸡冠头看起来现在有些发紫。
脸左右全是紫色的呕吐物,看起来就像一幅行为类艺术作家现场涂抹出来但是宣告失败放弃的作品……
杀马特挣脱王大嘴,冲到洗手盘前,口一张,哇一下吐了出来。
吐完了,杀马特人也要疯了。
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他简直无法接受这就是自认为“最帅”的自己。
王大嘴递过来毛巾,他抓起来就一顿乱擦,一边擦一边骂,起初是骂吐在隔间里的人,后来骂着骂着,骂到了王大通的身上。
“你特么怎么洗的厕所?你特么怎么那么懒!你知道我这头发做了多少钱吗?知道我的鞋子多少钱吗?!弄脏了你给我赔!你给我赔!”




特种岁月 第1029章 一切都变了
“怎么回事?”
庄严看到一辆警车闪着警灯,飞快驶到不夜城夜总会的门口停下。
两个警察带着一群辅警鱼贯而入。
他低头看看表,时间已经是一点半了。
王大嘴还没见出来。
“肯定是打架了。”朱/德康熟门熟路地说:“不夜城算好了,但是也偶尔会出个事,那些低档一点的场子,几乎每天晚上都会闹出点幺蛾子。现在的小年轻,没喝之前自己是临海的,喝了几杯临海都是自己的。”
庄严拿出手机,给王大嘴拨了个电话。
王大嘴说自己在这里做保安,他担心会不会卷进去。
打架了,保安肯定得上前阻止。
“大嘴的电话打不通了。”
庄严看了看手机屏幕,确定号码没错。
一边自言自语,然后又拨了一次。
还是没通……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庄严的脑子冒了出来。
“老班长,我想进去看看。”
朱/德康怔愣一下,旋即明白了庄严的心思:“走,我陪你进去。”
俩人下了车,直奔大门去。
进了门,大厅里的嗨歌还在蹦擦擦地响着,不过后面的过道上,不少人正在朝某个方向凑。
国人爱看热闹,既然往那边凑,那就一定有问题。
庄严在旁边找了个服务员,拉住就问:“美女,请问王大通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工作?”
服务员看了一眼庄严,觉得眼前这个小伙子还挺帅。
对于帅哥,大部分女人一般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小姑娘,于是便问:“你们找王大通?”
那表情,仿佛看外星人一样。
庄严点头道:“对,我们找他。”
服务员指指人潮涌向的地方:“他在卫生间里,和客人打起来了,警察都来了。”
庄严微微一惊。
没想到警察过来居然是为了王大通。
既然是自己的战友出事,他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谢谢美女。”
庄严道了谢,和朱/德康朝人多的地方走。
果然,刚走出十几米,就看到卫生间的入口挤了一大堆人,里面各种吵杂。
“让一让,让一让!”
人太多,庄严不得不用了点蛮力,将人以一个个揪住往后扯,甩到一旁去。
他顾不得太多。
王大通和客人打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外围的人都是些喝得七七八八的醉猫,那经得住庄严这种受过训练的人拉扯,一个个都被甩到一旁。
不少人骂骂咧咧,庄严就当没听见。
和朱/德康挤进里头,发现人都围在了洗手间的门口,里面是两个警察和几个辅警,全都围在了一个隔间门口。
隔间里面只有一个马桶,空间很小,门口也很小。
警察的人太多,加上里面一股儿酸馊味的乌烟瘴气,穿着整齐制服的警官们也不愿意往里挤,只有辅警中有三个人生生挤了进去,没一会儿,突然又被推得趔趔趄趄退了出来。
王大通熟悉的怒吼在卫生间里回荡。
“你特么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庄严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分开人群,进了卫生间。
有辅警上前拦住庄严,呵斥道:“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庄严站定脚步,辅警一推,居然纹丝不动,当场愕然。
有一推,庄严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辅警觉得自己的手推到一堵钢铸的墙上。
庄严不想惹事,换做从前在老家没当兵之前那操行,现在直接就会放到眼前这个家伙。
可是现在,他已经是军官。
而且是一个受过无数嘉奖和授奖的军官。
不能做和自己身份不符的事情。
他掏出军官证,客气道:“同志,我是王大通的战友,我是4师的。”
现役军人在地方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辅警一看军官证上写着的部队对外代号,还有单位上写着侦察营,立马吃了一惊。
“哟,原来是部队的同志。”
这个辅警的也有将近三十了,比一般的辅警要成熟多了。
他当然知道好歹。
“那个……王大通?是不是打人哪个?”
庄严说:“我不知道,我战友说他在这里当保安,约好今晚下班一起聚聚,我们在门口等了大半天,没想到说里头打架了,所以进来看看,人家说就是我战友和客人发生冲突了。”
辅警也是人精,一听庄严的口气,那种兵味扑面而来。
临海市有4师驻扎,所以当地人对部队并不陌生。
作为派出所一线的辅警,接触部队的人也有,所以也知道一些规矩。
现役军人也不受他们管辖,那是警备区的事。
人家一军官,已经挺客气了,自己也就不好为难。
于是道:“估计是你战友,嘿!这小子——”
辅警眉头一皱:“几个人都摁不住!你赶紧去劝劝吧。”
说完,就将庄严引到俩值班警官的身旁。
值班的俩警察也算是倒霉了。
今晚到了一点多,本以为可以安静过个平安无事的夜晚,没想到临了却突然说不夜城打架了。
俩人急匆匆赶到这里。
本以为凭着人民警察的威严,严厉斥责一下犯罪分子,那还是当场化解矛盾?
来这里玩的,大部分还是有一定经济条件的。
和野场子不同,这里是高档场所,喝个酒,发生点误会,大多数警告训诫几句都可以完事。
毕竟来这里玩的,不就图个乐子吗?
但来到这里才发现,是洗手间的一个洗厕所的和客人打起来了。
这事,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按说,这洗厕所的和客人打架,当然是洗厕所的不该。
服务行业嘛,客人就是上帝!
哪能跟上帝打架?
过来一看,为了一堆杀马特,嗷嗷叫却没一个敢上前。
其中一个鸡冠头被一个穿着不夜城服务员复装的矮个男人摁在马桶里喝水,每拉上来一次就尖叫一次,那一个叫凄厉……
那帮杀马特看到了警察,一个个就像看到了救星,说警察叔叔救命,有疯子打人了。
俩值班警察一挥手,辅警如狼似虎扑上去。
结果没曾想……
几个辅警都被掀出了隔间,地上又滑,都是紫色的呕吐物,有个别辅警还摔在那摊子呕吐物里,一身脏兮兮的。
正打算是不是要动用催泪喷雾之类,又或者直接上电棍了,没想这时候出现了两个自称是哪个服务生战友的人。
领头的值班警察是个二司,马上明白过来。
“同志,是你们部队的?”
他听过这么一个说法。
如果特殊的部队,出来的人如果闹了事,在地方危害了社会安全,犯了罪,那么一定是原单位派人过来收拾掉。
眼前这矮状兼最大的家伙,兴许是真有点儿来头,不然怎么好几个人都摁不住?
可……
这特么也太快了吧!
不可能吧!
“是我战友。”庄严主动承担责任。
二司扫了一眼庄严,感到一股儿杀气,心头一凛,脊柱一凉,感觉这年轻人的眼神怎么那么吓人,就像两把放在冰窟窿里许久的刀剑,直插心脏,立马儿透心凉。
“行,你去劝劝他,赶紧地,别弄出人命来了。”
庄严赶紧朝隔间走去,到了门口,大声喊:“大嘴,是我,庄严!”
王大通还在哭骂着,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鸡冠头就像一个可怜的布偶,在王大嘴的一摁一拉之下在马桶上浮沉。
“大通!”
庄严走进隔间,一把拉住了王大嘴的手。
王大嘴抬起头,双眼通红,如同疯子。
“是我!”
王大嘴还想将鸡冠头朝马桶里摁,庄严扯住他的手,让他不能动弹。
“够了!”
庄严劝道:“不论他做了什么,也差不多了。”
王大嘴这时候才低下头看着鸡冠头。
鸡冠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跋扈样,现在就如同一条死狗似的趴在马桶边,浑身软塌塌的。
王大通松开手,鸡冠头跪倒在马桶旁。
庄严将王大通拉出隔间。
警察上来要上铐子。
庄严双眼一瞪,警察的手停住了。
“我带他去你们派出所。”
二司和自己的同伴交换了一下眼神。
然后说:“行,你负责看着,别闹事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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