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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岁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严七官
皮肤会告诉你,温度大约是多少;皮肤也会告诉你,吹在脸上的风到底多大,属于什么风速;受过长期训练的眼睛也会告诉你,距离大概在什么码数上。
这些都靠积累,靠长期的积累和训练获得。
庄严瞬间得出了一个结论——风速4,温度30-35,距离大约在450-500米之间。
这支枪是在100米归零的,他迅速做出了调整,抬高了准星。
呯——
没有犹豫。
时间只有10秒,太短了。
一旦犹豫,目标也许在下一刻会突然倒下,消失在瞄镜里。
大胡子头像的后面溅起一朵尘土。
接着,全部靶子倒地,消失在废旧车辆后面。
中了。
庄严根据经验,判断应该是打中了。
他又打开了双眼,开始等待下一个目标。
两组目标之间的时间也是有严格规定,5秒钟后,另一组靶子出现在视线里。
还是大致瞄准、锁定、击发——
顶尖狙击手和优秀狙击手之间的差距就在于,顶尖的狙击手在某些紧急时刻不需要依靠计算。
他们的大脑如同计算机,已经套入了所有的公式和一些因为经验获得的直观经验印象。
例如顶尖的狙击手看一棵树,他马上能说出那棵树距离自己多远,甚至不需要伸出自己的手指通过密位来简易判定彼此之间的距离。
而优秀的狙击手倒不是开枪不准,往往和顶尖狙击手相比,他们的枪法并不差,只是他们的反应和开枪的速度差了。
看到目标,他们首先对自己的判定没有信心——也没办法有信心,因为通过日常训练,他们知道自己没法做到百分百正确。
所以优秀的狙击手会通过瞄镜里的简易测距线套取目标大小和高低,然后换算出正确的距离,再观察周围的风速(执行固定点狙击任务的时候,风速其实不需要观察了,因为早已经在进入狙击阵地后马上进行测算和装定,除非突然风速改变,否则不需要重新装定),之后调整狙击枪瞄镜上的左右和上下旋钮,把枪支调整到最适合这个距离上进行射击的状态。
但是这一**作下来,也许目标会丢失。
这就是两种不同的档次和类型的狙击手。
经过严格而且大量的训练,成为优秀狙击手是可以的,可是要成为顶尖的狙击手,在你百分之九十九的苦练之下,还需要百分之一那么一点点天赋,才能突破这个天花板。
当庄严射中第二个靶子,开始退子弹验枪,然后施施然站起来的时候,尼克莱少校只打掉了第一个目标。
他距离庄严之间,就差一个目标。
可惜没有可惜,高手过招,一次定胜负。
当尼克莱少校打出最后一颗子弹,也站了起来之后,场外的掌声如同暴风骤雨般响起。
每个人恍若从梦境中走出来一样。
这好似一场顶尖的狙击手对抗。
那天,在场的所有观众自问如果是自己下场,绝对也达不到这个水平,只有被虐的份。
就连之前和牛世林竞赛的那名伞兵第45特种作战团的一流狙击手阿兹加尔多夫也感到了震惊,出了鼓掌表示自己的敬佩之外,他实在找不出言语来表达自己内心受到的冲击。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句话大毛子也许不懂,但大致的意思他们懂。
pla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不济。
……
毫无疑问,pla获得了狙击手比赛的第一。
通过最后的成绩核定,庄严比尼克莱少校足足多出了20分的成绩。
这是一个可怕的差距。
至少是在两个靶子上落后庄严,才会导致这种分差。
彼得诺夫上校那边一天的黑脸。
他也许没想到,如果情况发展到这种地步,何必要求重赛。
其实并非不可以并列第一。
就算当初宣布并列第一,作为裁判组的组长,他是有足够的权力这么干。
只是他对自己的手下太有信心了,以至于有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
并列第一不要,非得独食第一。
现在可好了。
别说独食了,并列都没了。
那天,彼得诺夫上校虽然说不上心情恶劣之至——他好歹是个老军人,虽然有争强好胜的心,却也有着军人的大度。
只不过,那天他的感觉就像一只被人抓住的青蛙,用管子插进菊/花里,一口气把肚子吹涨,在恶作剧般放在水面上。
除了徒劳地划动着四肢,青蛙翻身都翻不过来,只能滑稽又无奈地躺在水面上可怜巴巴地等着那股气消下去。
现在,彼得诺夫上校就是那只青蛙。
这口气,一直到整个比赛结束,在最后的那天宣布总成绩之后,他才终于接受了现实。
而这个现实就是,45特种团输了。
pla小分队也许是收到了庄严的鼓舞——其实也不奇怪。
中国人的传统就是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领导,如果发现自己的领导受足够强悍的能力,底下人的小宇宙也会被引爆,从而爆发出令人咂舌的力量。
剩下的两个阶段的比赛,pla横扫了榜单。
从排雷到装甲车水面驾驶,从武装泅渡到侦察兵小路以及各种射击、架设电台等等科目。
第45特种团仿佛走上了一条黑路。
每个科目比赛,看起来似乎距离冠军都不远,触手可及,可是临门一脚却被pla分队从后面旋风般赶上来,直接掐灭了夺冠的希望。
五个阶段的比赛,pla拿了四个第一,一个第三;45伞兵团拿下了一个第一,其余都是第二。
既生瑜,何生亮啊!
彼得诺夫上校之所以到比赛最后一天都是一副青蛙相,原因也在这里。
如果不是非得在狙击手比赛阶段复赛,也许今天在总分上还真的有希望拿下冠军——pla第一天的比赛发挥出了问题,只拿到了一个第三,分值比45团低不少。
即便现在获得团体冠军,pla的分值只比45团的差一丢丢。
两个分队的成绩相差极其微小。
出来比赛之前,上级首长指示说是要“保二争一”,现在“争一”完成了。
捷报在团体总分出来的一刻,已经由赵彦军把好消息通报回了军区和总部。
据赵彦军说,首长在电话里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非常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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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岁月 第1150章 凯旋
非常好?
既然首长都这么说了,那当然是非常好了。
这一次出国比武算是载誉而归。
坐飞机回到国内的那天,参赛队在机场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从飞机上下来,庄严一眼看到了欢迎人群中的林清影,正踮着脚尖朝着自己挥手。
“老公!”
兵们听到了都在起哄。
“噢!嫂子来咯!”
“庄连长好久没回家了,今晚要回去交功课喽!”
“缴纳公粮,那是一个当丈夫应尽的义务。”
部队里的老特都是妖里妖气的人物,嘴里说着一些带颜色的笑话。
虽然这支参赛队里包括了两个集团军的精英,但半年的相处下来,一起吃,一起睡,一起在国外拼搏奋战,早已经亲如兄弟。
看到林清影,都忍不住调侃一下这位年轻的代理连长。
c集团军也来人了。以军长唐恒阳为首,领着十来个g军区和n军区的干部,4师姜锦霖师长也在其中。
唐军长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唐文凯,双眼中闪过赞许的光芒:“这次辛苦了,没丢我们军的脸。”
其实他心里还有话。
那就是没丢咱们老唐家的脸。
但想想也就留在家宴上说算了,不方便在这里表露得太过于明显。
他旋即转向庄严:“我听说你在国外比武中表现非常优秀。”
庄严道:“比赛是整体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唐恒阳上下打量着庄严,看着拿一身黑黝黝的皮肤,还有那双长满茧子的手。
目光又落在庄严那双鞋头有些磨损的战术靴上,渐渐往上,最后落在了庄严的军衔上。
“如果按照以往的做法,此时我应该说一通夸奖你的话,而且应该说的慷慨激昂一点,说得令人动容一些,给你们打打鸡血,鼓励你们再接再厉,或者是再立新功。”
军长说:“但是,我不打算这么做。口惠而实不至,那终究是空话。我唐恒阳不喜欢说空话。”
说到这里,所有人心里都在暗自揣摩。
到底军长葫芦里埋着什么药。
唐恒阳的目光又回到了庄严的军衔上。
“这个军衔,你戴的时间有些长了。”
他手一挥,回头对姜锦霖说:“姜锦霖,还是你来说吧?”
4师师长姜锦霖上前,笑道:“首长说和我说都是一样。”
“我就不夺人之美啦!”唐恒阳说着,背着手笑了起来。
姜锦霖的目光落在庄严的脸上:“经过师党委研究决定,报请集团军批准,庄严同志——”
庄严赶紧立正。
姜锦霖伸出手,将他衣服上的实习军衔取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副中尉军衔,为庄严戴上。
“你的实习期已经满了,现在,破格任命你为pla步兵第4师侦察营1连连长,希望你能够在这个岗位上再立新功,屡创佳绩!”
庄严向唐恒阳和姜锦霖刷一下敬了个礼。
“谢谢首长!”
唐恒阳回了个礼,伸手拍拍庄严的肩膀。
“这个不应该谢我们,是你应得的。”
回头对其他人说:“你们今晚现在我们集团军招待所里住下,明天军区首长亲自过来为你们开庆功会,至于你们个人的立功受奖问题,我暂时还不能透露,但是有一件事我是肯定的——”
他的双眼扫过每一个士兵和军官,然后举起了右手,竖起食指,重重在空中一挥!
“一个都不能少!”
“谢谢首长!”
所有人立即立正,齐刷刷敬礼。
“好啦!你们今天是第一天回到国内,都很累了,今晚自由活动,明天下午三点在集团军机关小礼堂开表彰大会,晚上在机关食堂举办庆功宴会!这次,总部首长和军区首长都发话了,对你们在e国的表现非常满意,让我代表总部、军区向你们表达问候,你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为人民服务!”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所有队员开始叫了起来。
唐恒阳说:“我今天就不多说了。”
他看了看表。
“下午我还有个会,要赶着回去准备一下。咱们明天在集团军机关见面。在这里我再宣布一个好消息,根据上级首长的指示,你们在庆功会后有15天的假期,不计算在每年的正式假期内,是特批的事假。如果需要回家探亲的,可以想所在单位提出申请,会后你们自己就可以离开。好了,我就不耽误各位和自己家人团聚了,也不耽误你们回去放松、休息了,再见!”
说完,转身干脆利落离开。
大家伙又是立正敬礼,目送唐军长离去。
等首长的车队离开。
终于都忍不住了。
刚才还绷紧的军姿都放松了下来,有人摘下帽子扔向了天空。
“噢!”
大家伙忍不住欢呼起来。
“放假喽!”
那一刻,每一个人都觉得这半年的苦吃得是值得的。
半年,足足半年了。
一百八十天将满。
半年的摸爬滚打,半年的封闭式训练,中途横跨春节、元旦、清明节、五一节。
别人喜气洋洋过节,而队员们永远就关在训练基地里,每天重复这同样的事情——训练,吃饭,休息,再训练……
当兵是枯燥的。
当特种兵更是枯燥而艰苦的。
辉煌的背后从来都是汗水、鲜血和眼泪。
只不过从来别人看到的只是辉煌,没人会留意背后的故事。
唐文凯和自己的老婆二妮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二妮,老公我证明了自己……我是可以的……”
二妮嗅着自己男人身上汗味,轻轻拍着唐文凯的背。
“我知道……我知道,我从来都知道……”
“我对得起咱大舅哥,对得起我的老班长……”唐文凯喃喃道。
他的耳边,仿佛又回到当年老班长走的那一刻,朝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唐文凯!如果我死了,要让我觉得值得……”
二妮眼眶一下子红了,抬头看了看天空:“他知道,他知道,他一定在看着你……”
教导员禄霄过来,轻轻拉了拉庄严的袖子,低声道:“有个人想见见你。”
庄严本来有很多话要和林清影慢慢说,可是看到禄霄的神色有些不对,于是问道:“教导员,出什么事了?”
禄霄看看周围,似乎不愿意在这里说。
庄严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种时候,如果不是紧急的事情,禄霄不会这么急着要自己去见见那个人。
他对林清影道:“老婆,你先回去,我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
禄霄也对林清影抱歉道:“弟妹,实在是事出突然,你放心,就半小时。”
然后过去拉上唐文凯:“营长,走,有个急事。”
唐文凯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知道禄霄做事一向稳妥,既然说有事,那就是有事。
“行,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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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一直在成长的路上。




特种岁月 第1151章 再见,战友!
其实那天的天气真不错。
天湛蓝湛蓝的,风不大不小,吹拂在脸上如同一双温柔的手。
出了机场,一眼就看到刘洪贵坐在路边的花坛边上,那双拐杖斜靠在旁边,身上穿着夏常服,右腿裤管折叠起来,用别针别住了。
他的身旁站着个二十岁模样的年轻年轻姑娘,用橡皮圈简单地扎着一根马尾辫,脸蛋上的皮肤略黑,一双眼睛里充满着羞怯,都不敢抬头直视别人。
从打扮上看,这姑娘不像城里人,有着山里人的质朴无华和自然。
“老班长!”
庄严的猜想终于落地。
来之前,他曾经在脑海里闪过刘洪贵。
果然,真的是老班长刘洪贵。
坐在花坛边的刘洪贵看起来还算精神,只是人消瘦了不少。
庄严上去,蹲下,双手抓住那双手。
由于长期修养,刘洪贵的皮肤已经白皙了不少。
青筋在皮肤下显得如同蜈蚣一样明显,由于失去了太多的皮下脂肪,以至于庄严感觉自己握住了一双硬梆梆的骨头——也许真的只有骨头了。
再看看刘洪贵的脸,颧骨都吐出来了,脸颊有些凹陷。
心头忍不住一酸,喉咙又被堵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别难过。”
刘洪贵反倒安慰起庄严来。
“医生说我能熬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
他戳了戳自己的胸脯,再戳了戳自己的腹部。
“里面一团糟,都扩散了。”
庄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唐文凯站在一旁,也无从开口。
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还是刘洪贵继续把话说了下去:“我说过,我一定坚持到你回来,坚持看到你们的胜利,庄严,我没有食言。”
庄严的头低了下去,用力点了点:“对,老班长你没食言。”
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说:“老班长,我去把牛世林和许二他们叫过来!”
说着,人站了起来,就要往机场里走。
“不!“刘洪贵叫住了庄严:”别叫他们过来,我让教导员单独去找你和营长,就是不想被人看见……
“为什么?”庄严不解地问。
刘洪贵先是怔了怔,忽然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留个念想吧,留个还算美好的念想吧……”
他双手张开,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
“我不想别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就算……就算是给我最后一点儿尊严吧。”
庄严感觉有针在刺着自己的心脏,无比的疼痛。
“洪贵……你……”唐文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愿意问出那句话来。
想了想,还是忍住没说。
“营长,听说你们今天回来,我是专门找了教导员,让他务必将我带到这里,因为我要走了,所以来向你们告个别。”
刘洪贵的话其实已经隐约在唐文凯的猜测之内。
只不过他不愿意听到这个结果。
“洪贵,你要离开部队?”唐文凯问。
刘洪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马上点头道:“对,我已经办了手续,决定离开了,师里面也同意了,上个礼拜的事情,只不过你们要回来了,我就留多了一阵子没走。”
唐文凯有些不高兴:“师里面怎么想的?居然同意?这是搞什么飞机啊!”
刘洪贵解释道:“是我自己申请的,跟任何人没关系,不是部队让我走,是我自己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走?
无论是唐文凯还是庄严,都不愿意接受刘洪贵这个决定。
一个已经癌症晚期的军官,离开部队他能去哪?
肯定不可能转业了,顶多就是部队养起来。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走?
留在部队不也挺好的吗?
教导员禄霄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看着远处。
庄严说:“老班长,你离开部队去哪?”
“去治病。”刘洪贵说:“也许要去几个地方,去看病。”
“看病?”庄严说:“在部队不行吗?咱们师里有医院,临海市里也有医院,军区里也有医院……”
他本想说离开部队,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没了部队的照顾,刘洪贵能行?
刘洪贵看来去意已决,打断庄严的话道:“行了,庄严,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很清楚,留在部队除了让别人看着我慢慢死去,还有其他什么意义吗?”
庄严哑口无言。
的确,留下来似乎没有意义。
唯一的作用是让自己和唐文凯这些战友会好过一些。
实际上对于刘洪贵个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不同。
“我再不走,怕是我另一只脚都要被切掉了。”刘洪贵开了个玩笑。
但是在庄严和其他人听了,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刘洪贵说:“营长,你能让我和庄严私下谈谈吗?”
唐文凯觉得站在这里会让自己更难受,既然刘洪贵要和庄严单独谈,他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了。
“行,我去那边。”
说完,和指导员禄霄走到机场门口的一侧,站在那里低声交谈。
刘洪贵这才转头看着庄严:“你很好……”
说了这几个字,嘴唇翕动几下,停了下来。
“你答应我的事情做到了,作为战友,我非常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留在4师,1连现在有你在,我放心了。这次我选择离开,跟师里任何首长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了。与其在这里等死,接受化疗放疗苟且偷生,我不如试试中医,或者民间的偏方……”
“你留在这里,不妨碍你用偏方啊!”庄严赶忙说:“你需要什么偏方,我还可以帮你去找。”
刘洪贵摆摆手:“不需要了。庄严啊,你是个军事人才,但是有些事你还是没想明白。我留在部队一天,我还是军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军装。
上面已经没有军衔了……
“只要我是军人,如果我吃了偏方好了倒也没事,如果我不幸吃死了,部队就会被人议论,说是对我不负责……你说,咱们部队的医生是让我吃还是不让我吃好呢?我18岁开始就在部队里待着了,我对这里有感情,都到这一步了,我不想临死了还给部队留骂名。”
庄严哑口无言。
这一层的道理,他没想过。
也许没人像刘洪贵想得那么透彻。
因为病了,所以他有很多时间思考一些别人没时间去思考的事情。
“人这一生啊……”
刘洪贵忽然一声长叹,口气里多了积分悲怆。
“其实想开了就好了,谁都得死,早早晚晚的事。只要活的时候,做了自己认为值得的事,就行了。我最好的青春都留在了部队,说真的,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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