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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岁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严七官
附近的搜索队,肯定看到了信号弹,会朝这边转移。
加上之前找到的许远,只要这些兵留在原地,一定可以获救。
……
山路上,庄严和徐兴国还有严肃一路狂奔,三人是整个七班训练最好的士兵。
留下部分人陪伴三班之外,罗小明和庄严等三个兵,加上教员肖克成带着已经陷入重度昏迷的刘向东赶往临时降落点。
庄严明显感觉到刘向东的身体已经没有多少温度,这让他心里大为焦急。
失温,这可不是好兆头。
一分神,他的脚尖突然一阵强烈的刺痛。
“啊!”
庄严差点跪倒,停住脚步慢慢蹲了下来,表情十分痛苦。
徐兴国冲上来问,“老庄,你干吗!?”
庄严说,“我操,踢到石头了!”
罗小明把庄严背上的刘向东扶住,背到自己身上去。
徐兴国跑过来蹲下一把脱掉庄严的鞋子,绿色的军袜前端湿润了一片,褪下袜子,看到一块掀开的指甲。
“我背着人跑不快了,只能跟着你们跑。”庄严吸了口冷气,强压住痛楚说。
徐兴国把刘向东接过去,背起来,“我来!我可以一口气将他背到降落场!”
大家又开始前进。
庄严一蹦一跳,居然也能跟上队伍。
35分钟后,过了一个小山坡,眼前出现一片巨大的平地。
这里是一片河滩,两侧有着将近一百米宽的砂石地和低矮的草地。
“我们到了!”肖克成看了看表,“直升机大约还有十分钟到达,马上将你们的手电筒给我!”
大家将手电交给肖克成。
肖克成一个个打开手电,然后选定一片适合降落的地方,将手电全部插在降落场四个角上。
强烈的手电光如同剑一样指向天空。
所有人在无声中等了足足十分钟。
这是庄严觉得最漫长的十分钟。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在庄严的心里就如同寺庙里的钟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每一下,仿佛都重重砸在心坎上。
他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刘向东,刚才肖教员给他喂十滴水,可是刘向东的牙关紧闭,是用手掰开才灌进去的。
夜空中终于传来了螺旋桨撕开空气的噗噗声。
“直升飞机!”
庄严兴奋地指着机腹下闪烁的灯光。
“他们来了!”
肖克成打开一支手电,朝空中画圈。
天空之上,直升机驾驶舱里,主驾驶员指着下面晃动的手电光柱,对旁边的副驾驶说:“是他们了,我们下去。”
说罢,轻轻推动操纵杆,直-8机身在空中向右倾斜,转了个弯,超降落场飞去。
庄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直升机。
巨大的气流卷起了周围的砂石和枯枝碎叶,还有那条小河离的水也被卷起来,落在所有人身上。
“弯腰!压低脑袋!降低姿势!”肖克成不断在警告他身后学员。
庄严觉得这种提醒很多余。
因为直-8开始降落的事后,他就一直蹲在地上没起来过,总有一种只要直起腰,就会被螺旋桨削掉脑袋的感觉。
直升机终于安全降落,机舱门开处,跳下几个穿着迷彩服的人,手臂上都有白底红字的医务徽章。
一名军官挎着个药箱,身后的几个兵抬着一副担架。
“你们好!我们是17x医院的!”
他只朝着肖克成说了一句,转而就问:“伤员呢!?”
“在这里!”肖克成朝地上的何向东一指。
医生和医务兵二话不说,上去马上检查,然后插上点滴,人抬到担架上。
短短不到一分钟,刘向东已经被送上飞机。
“你们回去吧,人交给我们!”
军医说完,转身超飞机跑去。
肖克成忍不住问:“医生,他的情况怎样?”
“情况不乐观……”军医停了停脚步,头也没回,飞快地离开,很快上了飞机。
看着直-8巨大的身躯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庄严木头一样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直到肖克成对大家说:“走吧,我们回去。”
新的集合点在最靠近这片区域的一条盘山公路上。
庄严的指头疼的要死,踮着脚蹦蹦跳跳跟着大家走。
一路上他心神不宁,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时不时涌出刘向东那张脸。
他到底会怎样?
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去到公路边,一中队三班其余人都在路基上坐着,大队部的军医李尚悦和卫生员也在。
卫生员看到庄严受伤,赶紧上车拿了医药箱下来,要给庄严处理伤口。
陈斌已经醒了,看到庄严,人挣扎着爬起来,问庄严:“向东怎样了?”
庄严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斌又追问道:“他到底怎样了!?”
庄严想起那个17x医院的医生临走之前扔下的那句话。
他不敢就这么告诉陈斌。
难道告诉他,医生说刘向东情况不妙?
就这么一愣神,没想到陈斌忽然赤红着双眼冲前两步,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领,重重往后一推——
哐当!
庄严一声撞在卡车的车厢板上。
陈斌怒吼:“你哑巴了啊!?我战友到底怎样了!!”
罗晓明走上前来,用力拉住陈斌的手,呵斥他道:“放开!我命
令你!听到没有!”
陈斌依旧没松手,他认得庄严,是庄严背走自己的同班兄弟刘向东。
他将一切的希望寄托在庄严身上,希望得到一个确定而令人满意的结果。
“放开他!”罗晓明手上加了把劲,把陈斌扯了个趔趄:“冷静点!”
陈斌眼里全是泪水,忽然手一松,人噗通地跪在地上,嗷一声放声大哭。
“是我!都是我!是我害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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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岁月 第195章 送战友
第二天一大早,教导大队乘车返回驻地。
一路上,不断有人向参加搜索和救援的庄严等人打听整个过程,还有打听刘向东到底怎么样了。
庄严莫名地感到烦躁,所以将前来打听八卦的王大嘴狠狠骂了一顿,让他滚到一边别打搅自己休息。
说完,勾着头,埋在双膝中,坐在军车后箱的角落里,一句话都没再说,把自己扔进一个安静的世界里关了起来。
他下意识不去提及这些,因为他感觉事情不妙。
刘向东趴在自己的背上,庄严真的连他的呼吸都感觉不到。
此时,他默默在心里祈求,那也许只是自己在夜晚的山路上太过匆忙紧张,而没去注意而已。
刘向东很年轻,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
估计也就是十八九岁。
用点社会上时髦的话说,也就刚过了“雨季”年华。
庄严希望他不会有事,那是自己的战友。
回到营区的当天,教导大队的训练并未因为野外生存训练而停滞,下了车,中队长集中了全队的学员,宣布下午照常训练。
夜晚七点多,大队集合点前的一片草地上。
大队长的面容一片模糊,看不清表情,他背手而立,面前是他麾下的三百多名士兵。
良久,他眼睛稍稍抬起看着夜空里初上的星辰,一颗流星忽然划过,大队长用一种低沉的语调说道:“昨天,我们大队发生了一起训练事故,作为大队长,我将承担起责任,为刘向东同志的牺牲负责。同志们,我知道你们心里很难过。和平年代,当兵卫国,没在战场上牺牲,却在训练中失去生命,你们是不是感到很不值得?”
队伍里静悄悄的,除了一些蚊虫旋转在士兵们的脑袋上,发出嗡嗡的细哼,一点别的声音都听不到。
庄严站在队列里,疼痛的感觉从受伤的脚趾一直往上钻,他胸膛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胸口堵得慌,一些沉沉的东西集聚在喉咙之中,令人感到无比压抑。
刘向东,还是没有救回来……
“我想说……”大队长的声音有点嘶哑:“无论倒在战场上的士兵,还是倒在训练场上的士兵,他们都是英雄!”
话音刚落,一中队的队列里传出突如其来的哭声,令人猝不及防。
庄严悄悄侧过头去,队伍挡住了他的视线。
虽然看不清楚是谁,不过他能猜到是谁。
刘向东的父母两天后到了教导大队。
他们是来收拾刘向东在班里的遗物。
那天是中午,一中队的所有人都停止了训练,穿了常服打了领带戴好帽子,列队在一中队的门前。
庄严在三中队远远望着,有点想过去和刘向东父母交谈的冲动。
毕竟,他是整个大队最后一个接触刘向东的人。
刘向东的气息,仿佛还沾在自己的那件迷彩服上,怎么都洗不掉。
他想过去告诉刘向东的父母,向东最后一刻一声没吭,走得很安详。
到临了,庄严还是没有那份勇气。
他莫名其妙地害怕面对刘向东的父母。
怎么安慰他们呢?
一切的语言仿佛都是那么的苍白。
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吗?
刘向东父母从一中队一区队的排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一中队的学员默默跟在身后。
没有人指挥,也没有人组织,大家一直送到排房前的阅兵道上,站在路边。
刘向东的父亲一直很坚强,母亲在上车前却终于忍不住了,当吉普车的车门打开,母亲一下子抱紧了儿子打背包,终于痛哭失声。
整个一中队……
不!
是整个大队的人,都在哭。
只是有些兵是偷偷抹眼泪,有些兵强忍着,在心里流泪。
一中队挨着大队部,吉普车要出大队的门口,必须经过三个中队。
那天所有的官兵都走出了排房,笔挺着军姿,默默站在路边。
吉普车缓缓朝着大门方向开去,经过每一个士兵和军官的面前。
突然,大队部的广播响了起来,里面是一首军队里的士兵和干部都极其熟悉的老歌——《梦驼铃》。
送战友,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耳边响起驼铃声.
路漫漫,雾茫茫.
革命生涯常分手,
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当心夜半北风寒,
一路多保重……
戴着袖章的值班中队长举起了手里的电喇叭。
“向我们的战友——敬礼!”
唰——
全大队四百多名士兵和军官,几乎同时举起了右手,向着吉普车的方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泪水这下真的忍不住了。
庄严觉得有些东西从自己的眼睛里喷涌而出,泪光中,他模糊地看到在吉普车里,刘向东的父亲老泪纵横,不住地向车窗外的所有人点头。
刘向东的死给庄严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对于刘向东,在野外生存训练之前,他们只有打过一次照面。
当初刚进教导队的时候,三中队三区队和一中队一区队进行过一次射击对抗。
那天,和庄严一起走上射击地线,最后趴在旁边靶位的就是刘向东。
到最后,刘向东输了。
不过下了射击地线的时候,刘向东曾经朝庄严竖了竖大拇指,虽然没说话,庄严知道,那是在夸自己打得好。
刘向东父母走后的这几天夜里,刘向东参加射击对抗时的身影像一部电影片断一样,反反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一条这么年轻、活鲜的生命,眨眼之间就没了,这真难以让人接受。
军人不怕牺牲,这条道理庄严懂;马甲裹尸,醉卧沙场,庄严也懂。
可刘向东这算什么?
一次训练事故,一次简单的中暑,生命就这么没了,和庄严理想中的英雄主义相差太远。
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没想通,脑袋里昏沉沉的,胸口像憋了一股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从军以来,庄严一直没有任何的理想或者信念。
军官梦是没影子的事;说锻炼三年吧,骗骗家人骗骗战友还行,是经不起自己良心的推敲;如果说单纯想当个班长虚荣一把更不可能,他实用主义者,所在的家庭及社会环境里建立起来的以经济利益衡量事物的标准早已根深蒂固。
当个班长又如何?
一个月多拿十块钱的班长津贴,肩膀上比别人多一条黄杠杠而已,犯得着用六个月的狗一样的生活去换取放在档案里薄薄轻轻那一张班长命令?
为这事,庄严和罗小明之间有过一段对话。
由于庄严的脚指甲整个被石头碰坏了,所以军医李尚悦给他开了个五天的假条,让庄严这几天不必参加涉及腿部的训练。
于是,早上的体能训练,庄严就去武器库把全班的枪领出来,一支支擦干净。
教导大队的射击训练十分频密,所以每天都要擦枪。
既然庄严不用参加体能训练,罗小明干脆让他把班里的枪擦得更干净点。
庄严那几天心情很不好,只要停下来,总觉得满脑子都是刘向东,挥之不去。
于是,他拼命擦枪,擦完了就蒙着眼睛学罗小明那样分解结合枪支,直至累得手都抬不起为止。
“我观察你几天了。”
当某次,庄严刚刚组合好一支步枪,罗小明出现在了庄严的面前。
庄严当时在枪库的走廊上坐着,抬起头,早晨的阳光从走廊的东面照过来,罗小明背对着阳光,面容模糊不清。
“你有心事,能跟我说说吗?”罗小明道。
庄严没承认,想积蓄拆开一支枪。
罗小明抢过步枪,将它交给军械库的岗哨,说:“把枪都拿回去,放好,让后来晒衣场,我有话和你说。”
几分钟后,庄严和罗小明坐在晒衣场边上用来晒鞋子的水泥墩子上。
“说吧,有什么心事?”罗小明问。
庄严想了很久,忽然问:“班长,你说刘向东的牺牲,值得吗?”
罗小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大道理我不懂说,但我是农村的,父母都是农民。咱们是当兵扛枪的,其实就像农民种地一样,都是本分,没说什么值不值的。难道怕苦,农民就不种地了?怕死,当兵的就不训练了?不训练,将来真打仗了,都想着靠战友去冲锋?都这么鸡贼,咱们还当个什么兵啊?”
庄严说:“可是,我总觉得向东的死,我有责任,如果当时我能跑得再快一些……也许,还有机会。”
罗小明愣了一下,他没料到庄严会这么想。
庄严说:“我听说了,许远退训了,回连队去了,这几天很多人都在议论,说他过不了自己的那关……”
“他许远是许远,你是庄严!你得撑过去!”罗小明突然地有些怒了,骂道:“我手下的兵,没孬种!退训?你想都别想!许远退训那是他的事,刘向东的死也跟你没关系!你尽了力,没有对不起谁!”
缓了缓语气,又道:“人一辈子,咽下最后一口气,都不算死,要真死,就是世上的人都把他忘了,只要没忘,他就没死。你想想,你会忘了刘向东吗?”
庄严摇头。
罗小明说:“这就对了,我也不会忘,每一个我们身边牺牲的战友我都不会忘,他们还活在我们的心里。”
说着,伸手戳了戳庄严的心脏位置。
“赶紧起来!别在这里给我说这些负面情绪,你小子,该不是想躲着不训练是吧?想都别想!早上射击训练,你必须参加!”
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庄严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这个老七……
还真是个不饶人的主儿。




特种岁月 第196章 海训开始啦!
和罗小明谈了心,庄严的情绪似乎得到了一些发泄。
他的脚很快愈合了,这意味着又要投入到紧张而艰辛的训练里去。
野外生存训练带来的一些好处,很快也开始体现出来。
那是庄严在教导大队最后的一段轻松时光。
庄严和王大通在教导队附近的大池塘边发现了一些水鸭们活动留下的痕迹,在它们必经之路上布下了六个活套,那些水鸭们傻乎乎的,总爱沿自己常走的路线活动,一头撞进活套里。
这种活套越挣扎越紧,最后能把小动物勒死。
山里的蛇也多,许多是毒蛇,尤其竹叶青最多,当然,不会有谁傻得赤手空拳去抓,通常都用棍子或者工兵铲,一下拍晕,摁住,抓回来谁也不敢吃,青青的挺吓人,有人尝试拿去浸酒,又不懂怎么浸,活活丢在酒里,一瓶酒都成了青色,于是又没人敢喝。
每天清早起床号还没吹响之前都跑到后山上去布置陷阱和捕捉器,晚上收操回来去巡视一下,运气好的时候十个捕捉器里能抓到一两个小动物。
王大通晚上忽然来找庄严,神神秘秘跟特务似的:“走,去小店。”
这时刚收操,大家都准备去洗澡,洗澡有三个地方,中队后面自己挖的一个大池子,不过旱季常常会干枯;还有一个是射击场上的河流,是多数人去的地方;第三就是老油,那里有个抽水井,水质是最好的,就是人比较多。
庄严想了一下,王大通肯定有好事关照,拿起桶也不吭气,跟在后面出了排房。
走到训练场上,刘瑞勇从树荫下窜出来,手里出了桶还有个小包袋。
庄严疑惑地问:“什么好东西?那么神秘?”
王大通嘎嘎就笑:“我早上去布置了几个陷阱活套,有收成!你看!”
说完就打开小包,里面躺着两只已经挂掉的水鸭。
“我操!原来我们后山上真的有野味!”庄严忍不住嚷嚷起来:“好哇!咱们可以改善伙食了!”
三人跑到老刘的小店,给了五块钱加工费,又要了一瓶头曲。
洗完澡,回到小店里吃着红烧水鸭,喝着头曲,感觉天下美味,莫过如此。
这样有滋有味的小日子过了几天,没等庄严和王大通等人过足瘾,这天晚上,几个人又借着去洗澡的机会到老油的小店里焖了三只倒霉的鹌鹑,正吃得痛快,忽然听到营区吹起了集合哨声。
王大通一脸懊丧道:“我操呐,这么晚还点名!”
大家赶紧抹掉嘴边的油,将剩下的鹌鹑肉塞进嘴里,一路狂奔回到了中队。
等人都集合好,点了名,中队长周湖平宣布了一个让庄严惊掉下巴的消息。
“后天,我们就要去海训场参加一年一度的海训,所以明天早操之后,所有人开始准备好自己的背包,将所有的必须的日用品都带上,把武器装备领出来,都给我擦好,后天一早八点钟集合,准时登车!”
海训!?
海训场!?
后天!?
解散后,庄严愣在原地好一阵还没回过神来。
王大通叹了口气说:“看来啊,咱们的好日子倒头咯!”
转头看了一眼庄严,问道:“我说,你愣什么愣啊?”
庄严仿佛没听见王大通在叫自己,还是木头一样战在篮球场上。
徐兴国推了庄严一把:“我说老庄!你怎么了!?”
这下子,庄严终于回过神来。
“海训场在哪?”他问。
王大通发出猪一样的笑声,说:“海训场当然在海边啦!这么愚蠢的问题你居然也问得出口?”
“要训练多久?”
“一个月,很好玩的,去那里可以抓海鲜吃了。”王大通又摆出老兵无所不知的架子,说:“那边的鱼很便宜,周围一般都有老百姓的渔船卖鱼,就算中队不买,咱们凑点钱,也可以买点吃。”
旋即回过神来,问庄严:“对了,你好像很害怕去海训,怎么了?”
庄严苦笑道:“我当然害怕啊……我可不会游泳……”
王大通和徐兴国还有严肃几人对视一眼,忽然全体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庄严是沿海城市长大的,生活了快二十年。
没人会料到庄严是个旱鸭子。
“哈哈哈哈哈!庄严,你可别告诉我,你从小就在海边长大,居然是个旱鸭子?”
庄严憋了一脸的通红,反驳道:“谁特么规定在海边长大就一定会游泳?我小时候有阴影,我一同学在我面前游泳,结果抽筋差点淹死了,从此后我就没敢再去过海边游泳。”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王大通几人依旧乐不可支。
“我艹!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挺开心啊!?”庄严不高兴了,“感情我万一被淹死了,你们会在我棺材旁边蹦迪庆祝了?”
王大通强忍住笑,捂了好几次嘴,这才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庄严说:“庄严呐,作为一个去过海训的老兵,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第一,你很难被淹死,因为每次下海都会有很多冲锋舟在旁边进行安全保障,只要你溺水,一准有人把你捞起来;第二,我保证你一个礼拜之内会学会游泳,我就没见过一个礼拜还没学会的人,班长们有绝活,我去海训之前也是旱鸭子,不过之后,我就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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