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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财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雁风
三条粗大符蛇,火焰凝聚,蛇躯上是密密麻麻的火苗在跳动,凝聚成一片片恶鳞,近乎为蛟,狰狞蛇头上下拧动时,吞吐蛇信子,火光更亮,小半个冤屈湖都被照亮了。
“强大!”
“不愧是茅家高手。”
“我们的腾空离云法门,在他面前,恐怕不堪一击。”
“茅家高手混入枉死城,究竟为了什么?”
“不用急,等他杀死了那个小子,接下来必有行动,到时可一目了然了!”
……
岸边有人在议论,居然是假八仙,八个装扮、举止、谈吐与古代神话里“八仙”近乎一模一样的人,年轻的吕洞宾白衣如雪,目若朗星,年轻的何仙姑仙姿佚貌,楚楚动人。
要不是身处冤屈湖,看到这八个打扮如“神仙”的人,可能会以为自己来到了天上宫阙。
“破!”
我一声怒喝,三条符蛇没到近前,就当空一寸寸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唯有点点火苗,在那三头木剑上摇摇欲灭。
“小觑你了!算你有几分本事!不过你必死无疑!”茅崇生将手上木剑一横,表情凝重,再次单指画符,“木字……千藤缠生!”
“哗啦啦!”
极其古怪的音符响起,却又不是水花声,而是一株参天古树在寒风中摇晃的悚然声音,黑绿色的藤蔓,挂着一道道闪烁光泽的符文,从我们身前的棺材内疯长而出,藤蔓如触手,不断相互缠绕着,朝棺头这边方向穿来。
这些都不是真的藤蔓,乱人耳目的虚像罢了。
一声暴喝,出乎意料,并没有将近千条黑绿色的可怕藤蔓扫碎。
转眼间,已经盘旋到我身上,只得使用拷鬼棒挥舞。
只是。
拷鬼棒一次次砸在空气里,这些藤蔓好像是空气凝聚而成,拷鬼棒根本无法击中,这一慢,身上顿时被阴冷至极的藤蔓覆盖上身。
三个呼吸的时间,里外三层,将我当做蝉蛹笼罩其中。
拼命挣扎,开始还能有所松动,可当那一条条能如生物爬行的符文上身后,坚固如铁链,再也无法动弹,唯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拷鬼棒也被死死定住了。
看到无法我无法动弹,对面的茅崇生鄙夷一声,冷嘲热讽说道,“如此小伎俩,你都无法应对,敢说自己不是垃圾?敢说自己不该死?”
你妹的!
你刚才的施法,是小伎俩吗?完全就是大招了吧?
踏着破破烂烂的棺盖,冤屈湖中,杀意毕露的茅崇生一步步逼近,“死在冤屈湖内,对你而言,死得不算窝囊,算是有几分意义!”
“什么意义?”我道,“不就是夺取我身上的道韵吗?”
茅崇生脸上那种贪婪的表情更重了,“道韵是一回事,冤屈湖的秘密又是另外一回事!将你的尸体特殊处理,沉入湖底,到时定然天地沸腾!”





死人财 第303章 瘟疫子
“将我尸体处理,沉入湖底,这天地会沸腾?”身上缠着上千条黑绿藤蔓,我被“钉”在棺头,现在就是刀俎鱼肉,任人宰割了。
眼下,鬼哥已经上岸,没有回来救人的意思。
光线闪灭不定的魂沉岸边,那鲜衣怒马的假八仙,八个神话形象的人,一副看戏局外者表情,让他们出手救命,更是天方夜谭了。
“听书过龙生九子吗?”茅崇生没有急着杀我,似乎想让我当一个明白鬼。
废话,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宗典故,古代传说,说一龙所生的九条小龙,往往形状性格各异,当然,事实上龙生九子的"九"并不是一个确切的数字,在古老封建蒙昧时代,“九”是虚数的意思。
龙生的九字,一般是说老大囚牛,喜音乐,蹲立于琴头;
老二睚眦,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
老三嘲风,形似兽,是老三,平生好险又好望,殿台角上的走兽是它的遗像。也有人一直认为它是有着龙脉的凤。
四子蒲牢,受击就大声吼叫,充作洪钟提梁的兽钮,助其鸣声远扬。
五子狻猊,形如狮,喜烟好坐,所以形象一般出现在香炉上,随之吞烟吐雾。
六子霸下,又名赑屃,似龟有齿,喜欢负重,是碑下龟。
七子狴犴,形似虎好讼,狱门或官衙正堂两侧有其像。
八子负屃,身似龙,雅好斯文,盘绕在石碑头顶。
老九螭吻,又名鸱尾或鸱吻,口润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两端的吞脊兽,取其灭火消灾。
……
“冤屈湖的秘密,就与其中一个龙子有关,还与古碑有牵连。”茅崇生说道。
“赑屃驮碑?”我脱口而出说道。
“正是!冤屈湖的重重,就与那块御碑有着不可分割的原因!”茅崇生说得很确定。
赑屃,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龙之九子之一,又名霸下。形似龟,好负重,长年累月地驮载着石碑,现在不少的庙院祠堂里,经常可以见到这位任劳任怨的大力士,听老辈人说过,触摸它能给人带来福气。
“赑屃!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碑座下的龟趺是其遗像。”
“传说赑屃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赑屃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赑屃治水的功迹,叫赑屃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
“诶!”
“我一生之力,苦寻三十余年,才知晓它的下落。”
……
茅崇生不断长吐大气,表情凸显没落与不甘,我回了一句,那种神话里的东西,你这么一个茅家的本事高手,居然相信?实在是刷新我的认知啊?
谁知道。
茅崇生鄙夷一声,蔑视口吻说道,“你不仅本事弱,见识也孤陋寡闻,赑屃驮御碑虽然是神话故事,不过在无法窥探的数千年前,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
不只是我,岸上的九个人,同样有些听傻了,看他们一个个像活吞秤砣的表情,他们心里肯定在嘀咕,到底是他们傻?还是茅崇生傻?
站在破烂“棺材木舟”上,茅崇生背负双手,有点一代宗师的风范,出神望着周围波澜不惊的冤屈湖水面,开始详细说着有关“赑屃驮御碑”的事情,据他所言,当年确实有一种叫“赑屃”的生物,不过不是龙生的子嗣,也与龙无关,赑屃有个外号叫“万疆龟”,与乌龟有着同一个祖先,不过这赑屃的体型比乌龟更庞大,力量更强横,速度也更快,万疆龟,说明赑屃一辈子几乎能走完世间大地。
那时“术士”之风刚起,为了追寻长生不死,“术士”中出现许多分流,当中也诞生了残忍血腥的邪异人士,其中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却无意中挖掘出了“术”的本源,掌控了许多据说能呼风唤雨的法门,那人叫瘟疫子,传说中,瘟疫子身上流淌着上千种剧毒,常人靠近十米,必会吸入毒气身亡,瘟疫子的身体,就代表着一个移动的瘟疫源。
瘟疫子的大半辈子,与其他术士一样,苦寻长生,使用着各种各样的材料,包括人血、人肉、脑浆等等,造孽无数,晚年时,瘟疫子却幡然悔悟,觉得他死后,自己这一副流淌着“千毒”的身体,会被其他更邪恶残暴的人利用,所以瘟疫子离开了居地,想找一个地方自葬,让世人永远找不到他的坟墓。
不过。
瘟疫子的体质染了太多罪恶,无论葬在什么地方,都会引起注意。
据说他将自己葬湖边,整个湖的生物一夜间全部死去。
又将自己埋在一个花丛地,花物全部枯萎,周围寸草不生。
即便是葬在穷山恶水,也只会让周围环境日益恶化,藏不住自己的尸体。
十分无奈的瘟疫子,只得继续前进,找一个能埋下自己的风水宝地,临死前几天,据说在东海之畔,一个夕阳如血的傍晚,遇到了一头赑屃。瘟疫子困住赑屃,凿刻出一块御碑,置于赑屃身上,最后还将自己尸体也封在御碑内。
那块御碑,记载着瘟疫子一生术法,珍贵无比,当然,最为珍贵的,还是他那副号称“千毒”的不腐尸体。
……
看茅崇生的激动表情,他这一趟乔装打扮进入枉死城,原来是为了“瘟疫子”的尸体而来。
死去不知多少百年千年的尸体,还有用处吗?
“数百年前,我茅家祖先,曾经有幸见过赑屃,匆匆一眼,读取到刻在御碑上的古文。”茅崇生说道,他此刻的目光,一直盯着湖底。
“一具尸体而已,有必要吗?”我说话。
“你这辈子都不会见识到那般光怪陆离的种种异象了!”茅崇生踏着棺板,来到我身前,将三头木剑一横,“你现在该死得瞑目了!”
我道,“可我不想死!”




死人财 第304章 冒火的头颅
“既然不想死,我就好好送你一程!”此时的茅崇生,没有一点茅家道士的宗师风范,长发披散,黑脸恶目,眉间满是杀生的戾气,看不出是从宗师大家走出的高人,倒像是从某一个乱葬岗鬼窟爬出来的山野尸怪,瘆人无比。
说实在话,我怀疑他被侵染了心智,迷失本心而堕落黑化了。
冤屈湖。
是非之地,瘴气弥漫,所谓的瘴气,其实是腐烂的气味,因为空气流动的缘故而升腾,与煞气对冲,导致阴气极重,产生了类似林中鬼雾的瘴气。
处在这种环境,本心容易受影响。
“土字……乾坤缠命!”茅崇生先将三头木剑一刺,钻裂笼罩在我身上一层层的黑绿藤蔓,刺破我的丹田,然后单掌压顶,盖在我的天灵盖。
汲取道韵,没想到是这种画面。
“茅崇生,你会的可真多啊!”此时,我身上的一条条黑绿藤蔓在消失,凭空蒸发,化为一阵阵煞气飘散,对于我的话,茅崇生没有回应,一心在抽离我体内的“道韵”!
所谓的“道韵”,其实我也说不清是什么,好比是一种领悟力吧!
茅崇生的手压在脑门,脑袋先是发胀,意识有些迷糊,随后体内的血好像沸腾了,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更不可思议的是,冥冥中,能感觉自己的血不断逆冲脑门,仿佛茅崇生在吸取我的血。
身体逐渐冰冷,四肢发颤,这是一种很不好的情况。
我还没有反击,站在左右摇摆的棺头,只是开口说道,“道韵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前段时间我问过道士布衣子,只是,布衣子没有明说。
并且交代我,说需要等我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最记得布衣子说过一句话,说我一旦解开“道韵”的迷,则自成宗师大家,据我所知道的,说着道韵是指气韵,气质,是道家者流的情志,与道法不是一个意思,各种古籍中记载很多,其中《晋书·郗鉴传》:“彦辅道韵平淡,体识冲粹,处倾危之朝,不可得而亲疏。”韩维《和杜孝锡展江亭》之二:“世情未免歌红粉,道韵无妨寄白云。”
一直闭着双目的茅崇生,睁开眼,他的瞳孔极为鬼怪,瞳孔内有一道道竖纹,竟是一条条染血的沸红铁链竖在眼内,赤色铁链抖动,能近乎看到一股股血在流动,铁链如血管,看得我一阵心惊。
“道韵!”
“一道一韵,分阐分释,古往今来,能真正透彻道韵二字的人,屈指可数。”
“以你的天赋,即便多给你一百年寿元,也徒劳无功。”
“死后下地狱,你去问阎王爷吧!”
……
茅崇生跳动着土色黄光的手掌,一起一沉,化掌为刀,要将我脑颅劈开的姿态。
岸边,鬼哥隔空发出喊声,说这些救我的话。
茅崇生不为所动,他的双眼有磷火跳动,十分阴森的一张脸,在黑暗中让人觉得阵阵毛骨悚然,好在的是,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铿!”
我左手一抬,及时扯住茅崇生的手腕,右手的拷鬼棒顺势挥舞。
又是“轰”的巨响,茅崇生被扫推,他的腹部遭到拷鬼棒撕裂,破损的衣服下,出现一条大约五公分宽的血口,从身体左侧腹部一直延伸到右侧,像是被我拦腰斩断的画面。
“你能动?”茅崇生一脸骇然。
“真正井底之蛙的认识你!”我开口说道。
“你在故意被封压,其实,是为了……”茅崇生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猜测出了我的意图,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迟了,他的几种法门,看似天花乱坠,看似强大威势,却也只是相对而言,如果是一天前的我,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不过在读取了上百幅棺壁幽画后,我所处在的层次,与他相近了。
之前种种,我是另有所图。
“多谢了!传授我汲取道韵的方法!”我发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脚下一步重踏,整个棺材木舟剧颤之下,快速四分五裂,同时间,我也扑了上前,强拽着茅崇生跌入阴冷恶寒的冤屈湖水中。
我们两个一落水,一直在周围徘徊游荡的“水鬼人”,嗅到了茅崇生身上的血腥味,一个个口中吐着急促气泡,在水中发出凄厉叫声,随后争先恐后朝我们冲来。
“韵字……封阴阳”
以我为中心,一层层波纹往外扩散,看似不重的波纹,却堪比一道道鬼索阴链,二十几个冲上来的“水鬼人”,迅速被禁锢,在水中疯狂挣扎。
我的本事,终究比不上道士布衣子,按葫芦画瓢施展的法门,弱了不少。
仅能禁锢“水鬼人”几秒钟,而且也无法冰封十里。
好在的是。
本能的反应,使得这些水鬼人趋吉避凶,挣扎盯着我这边区域后,快速游开了,最后在几十米外的外围水流中游荡,不敢过多靠近。
此时。
我将受伤的茅崇生拖出水面,利用“捆尸绳”将他缠住,随后开始汲取茅崇生的道韵,对于这个结果,岸上的九个人发出了惊呼声。
“茅崇生,放心,你死不了!”我继续说道,“你是茅家的人,我还不想与茅家发生因果。”道韵离体,不是什么灵魂被抽出,人死不了。
不过这茅崇生往后可能会变为一个废人。
毕竟流失的道韵,是他辛辛苦苦修炼了几十载岁月时光的成果,靠着这些积累,他才有捉鬼伏妖的本事,才有施展茅家五行术的资本。
“后生可畏!”
“布衣子没有看错你!”
“而是我一错再错了!”
“难怪!”
“当年一番巧遇,心潮澎湃的我想拜他为师学医,布衣子没有应允。”
……
茅崇生说着笑着,嘴里不断渗出了血,眼睛里的红光逐渐退去。
我没有心慈手软,毕竟是要杀我的人。
“最后一刻,就尽人事知天命吧!”茅崇生嘴里念了一句咒语,他吐出的血,在水中却要沸腾起来,察觉不秒之下,我连忙与他拉开差距,茅崇生没有再对我攻击,整个人往下一沉,朝着冤屈湖的湖底游去了。
“赑屃!”
“御碑!”
“瘟疫子!”……我咬了咬牙,快速做出决定,深吸一口气后也钻如水中,跟着茅崇生的影子,不断游向冤屈湖的湖底,出乎意料,从岸上观望,湖底一片阴幽,没有半点光线,可是现在往下游了七八米,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红绿光点,拳头大小,沉在最底部,好像成百上千团粼粼鬼火在跳动,光线刺眼,构筑成了一个极为诡异的“阴间世界”!
嘴角、腹部不断淌血的茅崇生,下沉时,往后扫了我一眼,察言观色,意思是要我出水面上岸,我没有理会,继续跟着他的脚步。
十几米深的冤屈湖,终于到了地步。
粼粼幽火,不是点燃的阴灯,也不是湖底有什么会发光发亮的鱼类。
竟然是一颗颗头颅。
腐烂的头颅。
也只有头颅,没有躯体,看不到四肢,密密麻麻的头颅铺在湖底下,杂乱无章,重重叠叠,异常阴森悚然,所谓的“鬼火”,是在头颅的天灵盖穴位迸发出。
“怨火吗?”我心中喃喃自语。
我听陈长生说过,说某一些本事强大到不可想象的高人,惨死、怨死、枉死后,死后会产生一种极为可怕的怨火,普通人触及,轻则残废,重则殒命。
在无数密密麻麻的“冒火”头颅中央,我终于看到了那块传说中的石碑。




死人财 第305章 干尸
磷火跳动的湖底,一颗颗冒着“怨火”的头颅,在中央重重叠叠的头颅地带,那里簇立着一块黑色碑体,近乎两米高,雾水萦绕。
即便相隔一段距离,朝碑体凝视,也会让人不禁生出一种心悸恐惧的感觉。
茅崇生将数不清的腐烂头颅无视,各种阴火跳动照耀下,他几乎贴着湖底游向那块石碑,我不知道茅崇生的意图,也不敢靠近,只是远远观望。
出乎意料。
明明不到十米的距离,茅崇生却游了很久,他周围涌动的黑色水流,粘稠沾人,从我的方向看去,茅崇生好像在一滩浆糊中游动,划水的动作都变形了。
这里不是地面,是湖底,我们也不是死物,需要氧气呼吸。
憋得满脸通红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往上浮出了水面,深呼几口大气,刚要再次钻入水中,岸上,鬼哥开口问了,问我湖底有什么,我如实照说,谁知道,周围水面突兀沸腾起来,一个个湿漉漉形似恶尸的人围拢而来,我刚要阻挡,就听有人喊道,“小兄弟,别误会,我们已经缓过气,已经回魂了!不会出手攻击你!”
没有感应到什么浓烈煞气,我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将湖底情况再说了一遍,随后,也不理会这群身藏本事的高手,独自沉入水中。
身后上方,有五个人跟着潜水下沉。
很快回到了湖底,借助一团团“怨火”的光亮,四处张望,却看不到茅崇生的影子了!我皱了皱眉头,开始小心翼翼靠近那块巍峨悚然的石碑。
相对于我的谨慎,同样来到湖底的其他五人,在二十几米外就止步了。
为了不发生意外变故,他们更谨慎。
“怎么回事?”
“茅崇生!”
“你死了?”……绕到巨大石碑的另外一边,斜向望去,石碑盯上悬着一颗头颅,正是茅崇生,让人更疑惑的是,碑底下却看不到无头的尸骸。
茅崇生的眼睛瞪得老大,炯炯发着绿油油的寒光,飘在水中,久久没有沉下去。
茅崇生这颗孤零零脑袋的脖颈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烂皮烂肉,像是被人用钝器一点点将脖子砸碎的,此刻,无数血管缠在一起,随着阴冷水流飘动,并且往外扩散出一缕缕的血水,分外恐怖的画面。
不知道茅崇生是怎么死的。
刚才还好端端的人,现在就只剩下一颗头颅,是个人都会胆颤心惊。
现在,我有些明白这湖底为什么如此多头颅了。
而且是冤死的怨念无身脑袋,这一切的根源,都与这块石碑有关。
“这就是传说中的赑屃?”借助光线大量,在石碑底座下,有一个数米宽的龟壳,锈迹斑驳,沾着血迹,看着就带着无尽岁月风霜。
与乌龟有着近亲血脉的赑屃,应该已经死了。
毕竟我看到的巨大残旧龟壳,里边空荡荡的,不像还有活的生命体存在。
我刚想要上游出水面呼吸换气,簇立在诸多“冒火”头颅中的石碑,猛然一抖,周围流水宛如沸腾了起来,猝不及防下,我被一股浩瀚大力推动,身体不由自主荡向古老石碑,一靠近,一种说不出的窒息压抑感,立即在心头冒涌,眼里看不到光亮,大片黑影笼罩下来,在我面前的石碑,好像是一头盘踞在湖底的洪荒猛兽,我心头一颤,心想着完蛋了。
“呜呜呜……”
即便是在暗流涌动的水底,我的耳旁,还是听到了一阵又一阵凄凉的声音,听着像是有人笑,又像是有人暗自悲凉哭泣,听到声音时,阴幽的碑面上,突然有一个森然干枯的手掌探出,手掌的皮肤,呈现五颜六色,仿佛有上百种染料涂抹在上边,没来得及反应,脖颈一疼,整个人已经被这鬼怪手掌扼住,无法呼吸吐气。
“咔咔!”脖子在碎裂,我听到了自己死亡的声音。
突然间。
有一股血水横冲而来,从我面前扫过,下一刻,一颗孤零零的脑袋,开着大嘴,死死咬住了五颜六色的古怪手掌,竟是死去茅崇生的头颅。
这颗脑袋如食人鱼一般拧动,活生生将这手掌往外拖拽。
茅崇生的脑袋真是凶猛,咬着干枯手掌还真将它一点点从石碑内拖了出来。
随之而出的。
还有一股股形似腐烂浓水的液体,能将人皮肤、血肉、骨骼、五脏腐蚀的可怕液体,我的手指沾到一些,立即有一块皮肤脱落,形成骇然伤口。
好在的是,我现在处在碑前,那些往外扩散的可怕毒液,只是从我身侧流淌出去。
身后远处,一直在极力避祸的五个本事高人,还是遭殃了,因为我的余光注意到,有五颗拖着血淋淋的头颅,沉入了湖底,五颗头颅的脑袋上,也有红色怨火在跳动。
几秒钟后,我总算见到了石碑内的“正主”,是一具不知什么年代的干尸,与手掌一样,瘦不吧唧的干尸身上色泽怪异,他各自不高,一米四左右,凹陷的脸庞很尖锐,好像一张“蝙蝠人”的狰狞恶脸,透着一种惨绝人寰的阴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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