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财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雁风
“不对吧?”我质疑道,“肯定不是恶灵附身。”
我能确定这种想法,因为刚刚在晒谷场不远处位置,我与那个没有下半身,眼球外凸,一嘴绿牙的纸物缠斗时,我一个巴掌,就将几乎没有重量的恐怖纸物拍飞出去,当时,能听到“噗呲”纸张开裂的声音,说明,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纸物。
之所以纸物会动,原因很多,不只有恶灵附身纸人一个原因。
比如我们常见的放风筝,将纸人当做风筝,一样能飘来飘去。
还有比如民间一些特殊人群掌握的“机关傀儡术”,同样可以使纸物按照一定规律移动,甚至发出类似“口技”的声响波动。
“傀儡术?这都能扯出来,老崔,你的想法都是哪跟哪啊?”邱子健不屑说道。
“怎么没有?”阿颜却是替我说话了,“木偶戏,又叫傀儡戏,属于傀儡术的一种,木偶艺人能驱动没有生命的木偶进行表演,同理,你怎么知道没人能驱动那些冰冷纸物去害人?”
见邱子健不服气,阿颜又说了一些关于古代傀儡的事情。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源流。据考证,木偶戏起源于春秋时殉葬用的木制俑人,孔子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那时,有帝王大型丧葬时,还有“舞俑为乐,执偶为戏”等等的案例。
相传,汉高祖七年(公元前200年),刘邦被匈奴头领单于困于平城白登山(今山西大同),谋臣陈平访知单于好色,而其妻阏氏又甚妒忌,于是刻木为偶,身穿彩衣,形如美女,装有机关,安立城头,翩翩起舞。果然,阏氏一见妒心大发,恐城破后单于得此“美女”后而自身失宠,便劝夫引兵而退,遂解白登之围。这木偶立下退敌奇功,刘邦就珍藏宫中,“后乐家翻为戏具,即傀儡也”
傀儡在汉代用于丧乐及嘉会,隋唐已用于表演故事,宋代更加盛行。有杖头傀儡、悬线傀儡、药发傀儡、水傀儡、肉傀儡等。
……
邱子健仍没有服气,开口道,“颜美女,你说的这些古代事理,和我们今晚遇到的纸物,并没有多大关系吧?那些行动诡异的纸人,可是有堪比人的战斗本能与技巧,那是木偶能比的?”
“白痴!”
阿颜鄙夷目光道,“邱子健,你听说过那门古老的“扎纸术”吗?”
邱子健很快脱口而出道,“扎纸的技术?”
“滚!”
阿颜无语道,“那是一种类似于阴阳家的禁术,算了,跟你说只能是对牛弹琴。”
扎纸术?
类似阴阳家的禁术?
坐在原地,望着旁边年轻漂亮的女孩,我听得很是震惊,“阿颜,这个世界上,真有阴阳家,真有那些术?不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吗?”
据我所知,阴阳家,是我国古代战国百家争鸣时期的一个流派,齐国人邹衍是阴阳家的祖师,阴阳家的学问,也被称之为“阴阳学说”,内容的核心是阴阳五行,属于道教一个支派,近代出土的竹简《三十时》能证实阴阳家著作中蕴含大量道教色彩,只是可惜,阴阳家存在的时间太短,在汉朝时就已没落,也不知那些东西有没有传人,能一代代流传下来。
“扎纸术是有的!”
“扎纸术在我国已有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在民俗丧礼供俸中,扎纸术经过原始社会以来,一直以墓葬、殉葬俑的演变而发展至今。
“经过一千多年的演变,扎纸术,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我听说有人随便扎个纸物,能将厉鬼打的屁滚尿流”
“今夜。”
“远处控制纸物傀儡的人,相信就是那一类存在。”
……
阿颜说完话,站起身,目光望向晒谷场边缘外的那株百年老树。
这时我才发现,她的左肩受伤了,衣服被割裂一条口子,露出香肩白皙柔滑的皮肤,又听她说道,“崔浩,附近有什么乱葬地方吗?”
“乱葬岗?”邱子健率先疑惑问。
“埋葬死人的地方都是,有没有?”阿颜又问。
“距离竹子村几公里外,有一片山头,山头下是沟沟壑壑的地形,因为沟深壑方,那里也被成为棺材沟,据说旧时年代,一些饿死枉死的尸体,都被丢弃到棺材沟里,那片地方平日没人敢去。”我回答说道。
“老崔,这你也清楚?”邱子健问道。
“小昭说的!”我回道。
“那具尸体?”邱子健更震惊了。
我们两个入村时,小昭已经死了,并且被阿颜埋进关家老宅子门前的竹林,不过那两天时间,我们与小昭在一起吃住,甚至四处走动,不得不说,这的确很是匪夷所思,超出常理。
“死人的话可信?”阿颜说道。
“进村前,我们车子走的路线,恰巧从那片区域路过,应该不会有错!”我说道。
“棺材沟?那个家伙不是从那里爬出来的吧?”阿颜自言自语念叨着,她所指的“那个家伙”,自然是控制九个纸人的幕后存在。
现在。
那个不知名的人,已经进入树洞,这么久不出现,很有可能从树洞底部的石板,进入那条黑漆漆不见底的诡异通道了。
“我受伤了,明天再过来!”阿颜说道。
随即。
我和邱子健扛起关老六,一起离开晒谷场,暂时回到小昭的家里。
天很快亮了。
印堂发黑的关老六一直没醒,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经常说些梦话。
下午四点多钟。
天气有点闷热,关老六总算是醒了,出乎意料,这个老光棍精气神很好,脏兮兮的脸,眼睛很亮,甚至有种容光焕发的表情。
“娘的,被鬼迷之后,人就能走大运吗?这也太没天理了吧?”邱子健牢骚喊道。
紧接着。
关老六的表现更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一连吃了三碗米饭,期间喝了一瓶白酒,吃饱喝足后,甚至还到外边院子活动筋骨。
“老邱,他真没病吗?”我有点蒙圈了。
按理说,关老六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后,就算不死也该脱层皮吧?可他现在的状态,生龙活虎,完全没有一点病态的样子。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总觉得关老六有问题,只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哪有问题?这家伙福运不高,但八字命硬,属于福贱命硬的人,你看整个村子都因诡异事件搬离了,就他一人敢在村里瞎逛游,”
福贱,这我能理解,关老六这辈子没有结婚生子,没有成家立业。
命硬,倒是无法理解,毕竟关老六这段时间不是着道,就是被鬼迷,要不就是深陷绝境,怎么看都不是有长命百岁的命理。
关老六离开不久。
阿颜终于睡醒了,听到我的疑惑后,阿颜却是轻描淡写道,“赶紧备点香烛纸钱,再找口薄棺,关老六是大限将至了!”
邱子健瞪大眼睛,“他要死了?不是吧?”
死人财 第130章 杀入的手镯
回光返照。
亦叫惨灯复明。
说的是人与灯一样,消逝前的黑暗时间,都会迸发短暂的强光。
我是经历过的,听我爷爷说过,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几率回光返照的,所谓的回光返照,其实是一个人把身体所有的最后精力集中展现在最后的极少时间里,也叫做最后的力量。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奶奶卧床六年,有老年痴呆,常有幻听幻觉,去世前,有一两个小时特别清醒,紧握住我老爸的手,交代我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爷爷说那就是回光返照的征兆。一个更老的伯公还说我奶奶人太好,走的时候天都为她下雨了。
后来。
我专门问过一些人,据说回光返照是一个常见的自然现象。好比当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时,由于日落时的光线反射,天空会短时间发亮,然后迅速进入黑暗。过去没有电灯,人们点香油灯或煤油灯,当灯里的油即将燃尽时,也会突然一亮,然后熄灭。
还听一位主治医生说过,他们临床经常遇到意识模糊、水米不进、目光呆滞、声低息微、面色晦暗的垂危患者突然出现精神变好。面泛红光、目光也不那么呆滞了、本来滴水不进突然能吃饭了。如果没有经验的年轻医生,这时候就可能会跟家属说:“病人情况今天比昨天有所好转,是个好现象”。
可不知好景不长,可能只有数小时,最长也不超过一两天病人就离世了。这时候家属不找你找谁啊“医生,你不是说好转了吗?”这个可不是真正的好转,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所谓的回光返照就是病人的病情会突然的好转,但是这个好转,只是在一瞬间病人会变得特别精神,而过后又会病情严重。
医生说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在大脑皮质的控制下,迅速指示肾上腺皮质和髓质,分泌以上诸多激素,这就调动了全身的一切积极因素,使病人由昏迷转为清醒;由不会说话转为能交谈数句,交待后事;由不会进食转为要吃要喝,这些皆是在中枢神经指挥下的内分泌激素在起作用。
“崔浩,我和这不学无术的神棍去一趟晒谷场,你找一趟关老六,记住带上香烛纸钱,多带一些,免得不够烧!”出发前,阿颜开口说道。
听到“神棍”二字,旁边的邱子健显得很受伤,却也不敢反驳。
阿颜的本事,不是他这个“外强中干”的风水师能比的。
“要烧多久?”我问。
“起码过三更!”阿颜说着。
我知道她的意思,现在的关老六,不能算作普通人,一个被脏东西缠身的将死之人,在他过世之后,屋子里多烧点纸钱供奉,到时能安抚亡灵,避免再出现什么离奇古怪的悚然现象。
只是,能轻易避免吗?
要知道,近半年时间,关家可是有六个人,毫无征兆的前提下,先后上吊自杀的,已经无法用科学区解释其中发生了什么。
“崔浩,但愿你能问出点什么!”走前,阿颜又意味深长说了一句。
“你们真要进入树洞暗道?”我问。
“事到如今,该会一会那个家伙了,放心,我本事很高的!”阿颜那张白皙俏丽的小脸轻轻一笑,一时间,我心头嘭嘭直跳。
“别看了,快点出发吧!免得关老六死了!”阿颜走了。
将近下午五点。
太阳已经逐渐日落西山,入夜前,必须要问出些事情。
我独自一人,在十分安静的竹子村转悠着,最后,关家老宅子的屋顶上,看到了正在眺望风景的关老六,他坐在屋顶最高处,脸色带几分茫然,一言不发,一直朝北边方向怔怔凝望。
北边,大概就是“棺材沟”的方向。
或许,他在看遥不可及的北方,他虽然姓关,却是满清族人,祖上的根源都在北方土地。
“关六叔,看什么呢?”我攀登上屋顶,走过去说道。
一向不苟言笑,甚至极少说话的关老六,这次却是开口了,“不看什么,专门等你!”
我表情一愣说道,“等我?”
关老六的脑袋一动不动,躯体也石化死寂般,好像一具坐着的雕像簇立的画面,“有一些事,我不想带进黄土坟,还说了比较好。”
出乎意料,居然这么顺利?
我问,“你们关家祖传的翡翠手镯,有什么来历?”
接下来,关老六便说了有关“翡翠手镯”的事情,那是他祖父关钟书时期的旧事,当时是军阀混战的黑暗年代,百姓民不聊生,为了延续血脉,关钟书便带着族人从北方躲到了南方。
翡翠手镯,就是在路上得到的。
据说有一天夜里,队伍在一个不知名的林子里宿营,当晚,大概两三公里外,传来阵阵枪声,那个年头,军阀土匪都出都是,关钟书吩咐大家藏起来,他和妻子林青竹过去看看情况。
到了地方,却见到一副惨无人道的屠杀场面。
上百个面目狰狞的土匪,拿着枪支,正在对一群手无寸铁的人扫射,短短半个小时,已经有几十人死在血泊中,脑浆、肠子、碎肉、脓血洒得到处都是,林子都变得血红,空气里,弥漫着及其浓烈的血腥味,一派俨如无间地狱的惨绝景象。
死去的是一个大家族,是某一个不知名的地主家族。
视人名如草芥的土匪,也开始将随处洒落的金银财宝抢夺一空。
等土匪全部离开,关钟书与林青竹才走过去,看有没有活口。
翻开一具具支离破碎的死尸,没想到,还真看到一个活人,年轻的女人,满身是血,怀里还有一个襁褓婴儿,女人的肺部被击穿了,可仍死死护住自己的孩子,婴儿没有受伤,睡得很熟。
女人眼看着没几口气了,临死之际,取出一个翡翠手镯,希望关钟书夫妇保养自己的孩子,让他长大成人,自己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说话时,女人满脸是泪水,抱着自己的孩子在哭。
女人死了。
翡翠手镯上沾了她的血和泪,关钟书夫妇按照死者的遗言,带走了孩子,并取名为关启良,意思是孩子命不好,身世凄凉,也希望孩子日后能学有所成,心智开启善良,不要寻仇。
关家人在竹林村定居,远离外界喧嚣。
关启良逐渐长大,不得不说,这孩子十分聪明,甚至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只是,太聪明的人,性情也伴随着异于常人的古怪。
尤其,关启良接触了一些给人超度亡魂的道士后,陷入痴迷,才十三岁就离开竹子村,等他回村子时,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他是带着漫天怨气回来的,整个人气势汹汹,一回来就质问关钟书,想知道他的身世。
后来才知道,关启良在外遇到一个算命先生,算出他的命格。
关钟书怕他去找土匪寻仇,闭口不说。
虽然有养育之恩,可当时的关启良犹如一个疯子,并且有异于常人的本事,听完自己的身世后,独自到了村口,仰天怒啸,整整一个晚上,都在发出仿佛丛林野狼的叫声,在宣泄自己的愤怒。
一腔怒火的关启良走了,离开村子时,还带走了翡翠手镯。
等他第二次回村,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破烂不堪的衣衫上,全是还没有干涸的血,猩血和淤泥将他全身覆盖,空荡荡的眼睛内,没有了怒火,没有了杀念,跌倒在村外,整整昏迷了半个月。
也就是那段时间,村里人听到一个可怕的消息。
盘踞在一个山头的土匪窝,被人血洗,无一生还。
上百个土匪死状惨烈,身上没有伤,全是脑袋被人开了瓢。
据说死不瞑目的凄厉叫声,萦绕不散,在土匪窝上空响彻了数月之久。
村里人猜测,应该是寻仇的关启良杀死了土匪。
将近两百多身手不凡,臭名昭著的土匪,身上刀剑枪支,戒备森严,无法想象,关启良是怎么一个人杀死?这成了一个悬疑。
从那往后,关启良再次变了一个人,没有表情,不再说话,俨如一具没有生命的空壳,他没有再离开竹子村,一直到关钟书、林青竹过世,将二老送终后,无牵无挂的关启良才彻底走了,从此几十年杳无音信。
……
“翡翠手镯,怎么染上不详?”坐在老宅子屋顶高处,我问道。
“你可知道,关启良怎么杀死那些土匪?”关老六反问。
“不是利器凿穿脑袋?”我回道。
“不是利器,关启良用翡翠手镯杀人,将手镯当做砍头刀,可以说,手镯沾了近两百条人命,当年关启良带回来时,手镯变成了诡异的赤红色,而且上边沾着的厚厚血污,无论怎样都清洗不掉,一直过去七年时间,才回归现在的墨绿色泽。”关老六详细说道。
杀人的手镯。
竟然洗不掉血污?
这有这么邪乎的事情?
“杀死土匪时,关启良应该用了某种旁门左道吧?”我猜测说道。
“是的!关启良年少时便出去闯荡,学会不少阴阳的东西。”关老六继续说道,“我们关家六口人上吊自杀,全是因为它。”
“诶,杀人器物,染上戾气,你们关家人该好好封存的。”我惋惜说道,关老大爷八十大寿拿出来炫耀显摆,中途还坠地,甚至被一个小孩踩了,因而惹上禁忌。
“老宅子前的池塘。”
“之所以诡异连连,也是翡翠手镯的原因,它仿佛能吸引孤魂野鬼?”
“棺材沟的一些鬼东西。”
“不少都在水底下。”
……
关老六的话突然止住,我望过去时,他的脑袋开始倾斜,几秒钟后,整个人如一滩烂泥倒了下来,探了探鼻息,发现已经断气。
“回光返照,看来你知道自己大限已至!”我摇摇头念叨。
随即。
将关老六的尸体抬下去,搬入老宅子大堂,找来薄棺,布置好灵堂,做好这一切,天也黑下来了,我赶紧找来一个火盆,开始烧些纸钱。
今夜。
将是我独自守棺,按照阿颜的说法,今晚死去的关老六,可能会有古怪事件发生,不能疏忽。
死人财 第131章 乌木变红
关家老宅子。
太阳下山后,西边天际一片残红,本就安静幽谧的老房子,变得更加寂静无声,根本不是一栋活人居住的阳宅。
大厅里竖放一口薄棺,神台上的烛火摇曳不定。
火盆里。
一张张死人财在滚滚黑烟下不断化为灰烬,噼里啪作响,给这座鬼气森森的宅子增添了更多诡异气氛,阿颜和邱子健去了晒谷场,还没回归,此时就剩我一个人,以及一个躺在棺材里,尸体冰冷的老光棍。
坐在火盆前,一边烧着纸钱,我一边观察翡翠手镯。
这个沾着不详的手镯,在几十年前,可是杀死了近两百多个土匪,沾了两百条生命的血,不过时间过去太久了,现在,完全看不出是“杀器”的痕迹。
为了不发生意外,毕竟老宅子只剩我一个活人,一通翻找后,真在老宅子发现一个“神龛”,供奉死者牌位的盒子,估计是当时安葬关家人时买多了。
将翡翠手镯放进神龛,摆在正位,还插上一炷香。
做好这一切,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八点多,我开始从背来的袋子里,找出一块木头,黑色的木,扁平形状,上有一道道类似“符”的纹路,这是我们进入竹子村前,邱子健从一条卖香烛元宝的老街买来的,说是千年阴沉木,能有预示凶祸的效果。
拿在手心,阴沉木并不算沉,我无语说道,“老邱,你妹的,这明显是假冒伪劣产品,居然还说赚大了,我看你是赔大了。”
阴沉木,也叫乌木,兼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有"东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之称。
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长达上千万年炭化过程形成乌木,故又称"炭化木"。历代都把乌木用作辟邪之物,制作的工艺品、佛像、护身符挂件。古人云:"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
【异道行】编著;身如炭黑,颜色有殊,遇水黑亮,涂油色驻,烧灰为黄,异于普木。
轻重有异,能沉能浮,香味有否,皆有存数,树种有别,气味可无。
乌木形成时间大多在2800年至8000年不等,还不足以成为植物化石,同样,它也不属于矿产,因千年埋葬地底,极煞极黑,有些民间传言说阴沉木可预测阴阳,指示生死祸福。
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我手里这方“阴沉木”,明显没有千年碳化的痕迹,撑死了,就是一截沉在水底百年的木头,“诶,死马当活马医了,但愿老邱你买的东西能靠点谱。”
站起身,走到薄棺旁,推开棺盖,我将阴沉木轻轻放入棺中。
推上棺盖,才将几枚棺钉打上去。
小昭家分别时,邱子健说过,将阴沉木放入棺材内,每隔三个小时看一次,如果阴沉木由黑变红,就预示着可能发生尸变、鬼变一类的悚然事情,如果阴沉木还保持黝黑色泽,正面无病无灾。
“欧欧……”
没多久,老宅子外的竹林,黑幽幽的树木高处,传来一阵鹰的叫声。
老宅子深院重锁,声音传进来时,变得扭曲并且形成回音,听起来让人心头真正悸动,我继续烧着纸钱,没有出去查看。
外边不远,就是鬼音塘。
一个半夜冒泡,并且传说有水鬼上岸的池塘,所以我不敢出去。
哪怕和一口棺材为伍,也不想与那些脏东西碰头。
一个人在火盆前烧纸,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对人简直是一种煎熬。
“咚咚……”
“咚咚……”
……
大概十点多,夜很深了,老宅子外突然响起脚步声,一轻一重,我以为是阿颜、老邱他们回来了,站起身要去开门,没想到,门却是被推开了,并且一股潮湿冷风刮进来,呼呼作响,火盆都被吹动,里边的灰烬顿时飞洒得漫天都是,空气混浊呛人。
门外。
出现一个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侧着身,勉强能看出半张脸。
“小昭?”我瞪大了眼睛。
小昭走路的姿势很慢很慢,手里还拽着一样东西,竟是一条绳索,当着我的面,小昭将绳索栓好,吊在屋檐下,又结了一个绳套,因为没有凳子,绳套的位置很低,似乎无法用来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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