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财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雁风
“旁门青,这是怎么回事?”从一个巨大土坑旁走过,陈长生开口问道。
“不清楚!”旁门青回。
“我上次进入渡鸦岭时,还没有如此深坑,你在此地待了数年,敢说不知道?”陈长生谨慎说着,举止间的动作,都在提防可能出现的危险。
走在前的旁门青,一个劲摇头,只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
陈长生自然不相信。
“好像是某种生物的洞穴?”我低声开口说着。
因为刚才一瞬间,坑底,最昏幽五官的角落处,我仿佛看到了一张脸,丛林野兽的恶脸,龇牙咧嘴,外凸数枚獠牙,如亡灵朝我们上边凝视。
“将有大事要发生了吗?”陈长生自言自语道。
“哗啦啦!”
天地间莫名其妙的刮起了阴风,无比压抑的空间此刻说不出的森冷!
“呜呜……”
像是鬼啸一般,阴风中出刺耳的啸声,尤其是在这片象征着死亡的地域,显得更加的森然与恐怖,远处高空密密麻麻的乌鸦,似乎觉察到了一样,四处溃散,一只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什么情况?”走在前的旁门青愣住。
“王八羔子的,怎么刮起这种风?”陈长生神情大变,忍不住开脏口。
黄风。
不详的色泽。
天地间竟然刮起了黄风,气息依然森冷无比,而且天地间却是一片死黄色。
刮动黄风的来源,赫然是前方那座枉死城。
“是尸体死亡后,不断腐败发出的气息吗?”顶着猛烈寒风,我开口说道。
“如果是尸雾,就该蕴藏腐烂气味,这明显不对劲。”旁门青喊道。
“呜呜呜……”
“呜呜呜……”
……
传说黄风是大凶的预兆,是恶魔冲出地狱的征兆!
当然,那只是传言。不过眼下的确异常的森然!我们三人都仰望着天空。
“轰隆隆”
就在这个时候,黄云笼罩天空,竟然劈下一道道黑色的闪电,让这里更加的邪异与阴森了。
最后,大雨滂沱而下,竟然是黄雨!
天地间一片森森水幕,黄色的大雨,显得如此的邪异,无法描述的一种光怪陆离色泽,简直就像黄色的尸水一般。
这种惨绝人寰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感觉有些心悸。
“你们看……城门……枉死城……门户大开!”我指着远方喊道。
透过森寒雨幕,能清楚见到枉死城的大门敞开,而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
“走!”
“可能是乱相。”
“我们极有可能被一些东西遮蔽了心智,现在见到的,或许是假象。”
神情凝重的陈长生一马当先朝枉死城跑去,刚到城门口。
此时,天地再次风云变色。
因为天降黄雨的原因,抬头望去,整个天都呈枯黄色泽,惨黄云雾逐渐变色,像是暗红,然后是血红,最后是刺眼的妖异赤红。
鬼怪的是,天地更阴暗了。
忽暗忽明。
重重黑雾像是鬼气在缭绕,而闪电地颜色竟然变成了凄艳的血红色。
“老陈,你上次过来时,遇到这种情况吗?”我声音发颤问。
“没有!实在诡异啊!”陈长生回答。
“枉死城深处,近段时间,是不是有什么死物复活了?不然的话,怎么能激荡黄雨异象?”旁门青说话,原本一身墨绿的他,被黄雨侵蚀,不时闪烁黄绿寒光,看得人心头发麻。
“枉死城内,古老传说中,的确存在某种可怕生物。”陈长生语气带着不确定。
“要进城吗?”旁门青问。
“不急!”陈长生摇头,选择继续观望。
凄艳流觞的红,分外刺目,空中仍旧不断撕裂下一道道可怕的恐怖血光,像是有一道道奔腾咆哮的血河自高天冲向了地面,将这个黑暗的世界映衬的一片森然与可怖。
“血?”
“血水?”
“这天?”
……
我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掌心处,一小泊鲜红色的血水,血腥味刺鼻,短短半分钟,我身前的陈长生与旁门青,两个浑身一片血淋,好像遭受死亡致命伤的血人。
“轰隆隆!”
电闪雷鸣中,红色的雨劈天盖地飘落,凄艳而又刺目的闪电狂舞,将黑暗的天空不断渲染,目光所看到的区域,都挂上一层血幕。
黄雨变成了血雨。
地狱,岂不就是这般光景吗?
“太恐怖了!所有源头都指向枉死城,我期盼数年的地方,这能闯吗?”旁门青倒吸凉气,站在那缩着脖子神神叨叨说话。
此刻,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脊背恶寒,一身寒毛都竖立起来。
心底,更是生出一种不受控制的颤栗。
能有数十米高的枉死城,巍巍峨峨,本就遍体残破的古墙,沐浴血雨后显得无比的森然,它像是自原始时代破空而来的庞大凶兽一般,凶煞气息慑人心魄。
“枉死城,人枉死!”陈长生说话,“必须要进去了!”
天将血雨,能侵蚀皮肉。
待了几分钟,全身已经剧痛无比,如果继续下去,不用半个小时,我们就会变为三具白骨森森的骨架,倒在这死物寒地。
踩着不断流淌的血色雨水,我们往城内走去。
鲜红地血雨依然在洒落而下,透过那大敞大开的城门,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穿着古老甲胄的士兵,他们被染成了血色,血影绰绰,格外地恐怖。
“进去后,不能与他们对视,否则会被迷惑。”陈长生告诫道。
“他们是人,还是魂?”我问。
“活死人!”陈长生简单回。
“千年枉死城,怎么会有活死人?”我继续追问。
“千百年来,总有些不怕死的家伙,贪婪成性,想在枉死城内寻得宝藏,到头来,他们不仅没能活着回归,反而被同化了。”陈长生解释道。
“什么?那些士兵,是千百年来的闯入者?”旁门青震惊道。
“这不正常吗?”
“旁门青,说不定其中某个士兵,是你旁门的兄弟朋友。”
“他们想走出不来,你倒是要挤破脑袋往里挤。”
……
陈长生调侃了几句,不过她的话足够让人听闻心生骇然。
一群士兵,守护一座死城。
这种情况,倒是与“守坟人”很相似,传说某些要掘坟寻宝的盗墓贼,进入大墓后,遇到某些离奇古怪的东西,最后,化为一种不死不活的浑噩状态,一年四季,都在大坟内走动,成为大坟的守护者。
“咚咚!”
“咚咚!”
……
城门内,忽然响起急促马蹄声,顷刻间,八匹黑头大马疾驰而出。
每一匹黑马上,都坐着黑盔黑甲的士兵,悬枪持剑,寒光逼人。
八马横在城门。
阻挡前路。
马上的人好像是亡灵,没有一个说话,陈长生往前几步,昏暗中,将某样东西递了过去,没多久,黑马转身狂奔冲入城内消失。
“没有枉死符会怎样?”旁门青上前问道。
“不会怎样,强行闯进去就行。”陈长生说道,“不过八个枉死兵可不是善类,一对一的情况下,我想要镇压都很吃力。”
血雨,同样在城内肆意飞洒。
寂静无声并且残破陈旧的城内,除了雨幕声,十分的安静。
“枉死城,分东西两门,东门进,西门出!一步错将死无葬身!”陈长生像在回忆说着,只是,这种环境下,还能分辨方位吗?
死人财 第164章 树鬼
枉死城。
东门入,西门出,按照陈长生的说法,东是死位,人由死位进入,需从生位走出,千百年来的规矩,不可违逆,否则将被这座古老巍峨森然的死城吞没生命,变为不人不鬼的活死人。
此时。
天上飘血雨,侵蚀大地,在看不到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很难找到西门。
毕竟罗盘辩位的方法,在这阴阳极度混乱的地方,根本不适用,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探索这座古老死城,城门外,竟是传来了喧嚣声。
回头望去,就见一群目光狂热的人冲进来。
都是穿现代衣服的人,男女都有,大部分都是中年人,约有六十数。
“靠!三教九流的都跑来凑热闹了!”旁门青不屑说道。
形形色色的人,鱼龙混杂,用三教九流来称呼的确不为过。
甚至。
我还看到一个扛幡旗的算命先生,腰缠摇铃、八字木等等。
“嘶嘶……”
烈马嘶鸣声骤起,烟雾骤起时,城门口,那八个身披甲胄的士兵再一次出现,横贯城门,俨如地狱里守护鬼门关的阴灵。
八个浑身阴煞的古代甲兵一出,那群三教九流的人当即止步,徘徊不前。
“枉死符……可进!”
“擅闯……杀无赦!”
“秩序……天来定!”
“禁忌……谁可闯!”
……
第一次听到八个可怕甲兵说话,他们吐字很奇怪,不像是说人话。
血雨从天落。
恶寒杀念也在城门口升腾。
“杀!”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突兀间,数十个手持阴阳器物的人呐喊着,朝城门狂冲,寂静退去,被密密麻麻的寒铁碰撞声取代。
八个守城甲兵太少了。
难以阻拦。
八匹黑幽战马喋血,被乱刀砍得血肉模糊,呐喊杀戮声此起彼伏。
不过八个黑盔黑甲的甲兵也足够凶狠,手上的黑刀,堪比断头刀,每一次挥舞,几乎都能让一颗血淋淋的脑袋飞起,死亡如风的悚然画面。
“诶!”望着门外杀红眼的众人,陈长生哀叹一口气,“这家伙真是愚蠢啊!”
“什么意思?”旁门青问。
“与他们拼杀的甲兵,明显有问题,一个个在自取灭亡!”陈长生没有说明白,其实我也觉得匪夷所思,如果真要守城,关闭厚重大门不久可以了?
而且,枉死城内,还有许多目露寒光的甲兵,为什么不来支援?
或许唯一的解释。
八个驾驭黑马的甲兵,不是活物,只是类似“虚”的亡灵形态。
活人斗杀亡灵。
真能胜利吗?
十分钟后,战斗就很快落幕,八个士兵殒命惨死,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地面上,却没有甲兵的尸体,刚才四处散落飞溅的尸块,全都如空气蒸发了。
就如躺尸的黑马,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满是血泊脓水的地面,鲜血冒着热气,全是那群三教九流死去人的尸骸。
六十多个活人,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一个个身体沾血,喘着重气,当然,能活下来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并不都是猫拳秀腿,比如那个算命先生,摇晃幡旗时,有烈焰火苗蹿出,不是一般的火,能烧穿士兵的甲胄。
“他叫南立,八命四柱高手,本事不弱于我!”陈长生冒出一句。
“呦!”
“陈老板,谢你一句赞言了。”
“我南立岂能和陈老板媲美,你看我为了进枉死城,身上挂彩,差点亡命,哪像你轻轻松松就进来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
扛幡旗的南立走上前,擦拭了身上血迹后,一脸乐呵呵说着,给人一点玩世不恭的姿态,说是算命先生,其实他的穿着很时尚,一件休闲黑西装,一堆逞亮皮鞋,还算是高大帅气。
与南立相比,其他人可就没那么乐观了。
毕竟城门下死去的人,大部分都是相互间有关系的,自然悲恸伤心。
“南立,少跟我扯蛋,你们怎么来此?”陈长生没好气说道。
“有人通知,说枉死城有异变,因此连夜启程赶来。”南立回道。
“你们被人卖了!”陈长生意味深长说着。
不用多想,肯定是白衡老头与夜手在暗中散布消息。
这一群人,十有八九要被人当炮灰使了。
“无碍,我也想在有生之年,来这枉死城走一遭,看看这里是否真有所谓的牛鬼蛇神。”南立神情轻松回道,这家伙是算命师,算命测天意,应该可以看清很多东西。
“你可真是乐观啊!”陈长生摇头说。
“陈老板,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南立突然变得神经兮兮。
“什么事?”陈长生说。
“那个……是……十几年前……家父登门求卦……走得匆忙……卦钱还没付!”南立说得很小声,再看陈长生,那张脸都扭曲起来了,说不出的尴尬。
十几年前的卦金,居然还有脸说出口,也是奇葩了。
“没钱!”陈长生直截了当。
“陈老板,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要不,我再免费帮你看一卦?”南立不放弃。
“不要!”陈长生摇头。
“陈老板,没钱也可以拿物抵,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父债子偿,顺应道义,这账你可不能赖啊?”南立看着像个狗皮膏药。
“老头子当年说了,他是故意不给卦金,还说你们算出个什么玩意,狗屁不通,瞎编乱造,简直是浪费他老人家的时间,怪就该你们学艺不精吧!”陈长生开口道。
就在他们你来我往谈论时,枉死城深处,突然刮来了更猛烈猩风。
空气里,也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味。
“啊?”
“该不会是好东西出世了吧?”有人说话,一语惊醒梦中人似的,其余十几个人顿时眼睛冒光,不顾南立劝阻,大步冲入磅礴血雨中,朝枉死城内进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抵就是这么一个画面了。
“陈长生,回头再找你算账。”南立留下气愤一语,跟着众人过去,身侧的旁门青,出自旁门下品的高手,告别后也尾随而去。
“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在枉死城,赶紧找西门出去!”陈长生说道。
背道而驰,唯独我和陈长生走城内不同的路。
城头上。
森冷无语,如冷冰冰死神的一个个甲士,依旧在城头上走动。
对底下发生的事情漠然无视。
走了半个小时吧!
兜兜转转,参照一个简陋地图的指示前进,还是没有找到西位出口,周围的古老残破建筑,虽然高低不同,但是沐浴在死亡雨水中,渲染上赤红光泽,很容易让人迷失方位。
“老陈,我来试试吧!”我开口道,这样如没头苍蝇走下去不是办法,刚才我们所走的路,所有的路线,都深记脑海,再结合地图上的线路,我相信一番研究后,应该更容易又说发现。
“啊!”
远处外,一声活人的凄厉传了过来。
黑暗地天空,凄艳的闪电,鲜红的血雨,惨厉的叫声,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是如此的可怕与恐怖,听得人心底一阵毛骨悚然。
“他们遇到麻烦了!”陈长生感慨道。
“枉死城内,究竟存在什么鬼物?”我问。
“数不胜数!能杀死活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陈长生回道。
“我们一路没有遭遇,岂不是很幸运了?”我说。
“屁!那是因为我们身上洒了一层特制粉末,鬼物惧怕,才比较顺利。”陈长生说着,我不知道陈长生什么时候做的,不过他来过枉死城,并且成功活着出去了,还是有一些经验的。
“我知道枉死城西位出口在哪了!”我指着一个方向。
那边。
赫然是活人哀嚎鬼叫的悚然区域。
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几分钟后,血幕重重的道路上,一个双臂折断,胸膛出现血色窟窿的男子倒在我们脚下,异常绝望嘶喊,“树鬼,恶鬼!所有枯萎的朽木都活了,都化成了恶鬼!”
不用他说,我们也注意到了可怕景象。
道路尽头。
猩红的血雨滂沱而下,两侧原本竖着一截截几乎死亡的古木,此刻一片幽森,所有的古木都在血雨中疯狂舞动。古老地树干上显化出了人的面部,真像是厉鬼附身一般。所有的树枝都像是鬼手一般,死死的勒住活人的身体,慢慢将那些活人腐蚀,强行吸收进树体内。
只有几个人逃了回来,其余皆尸骨无存。
我一直盯着远处,感觉有些森寒,今日这一切实在太邪异了,让人无法理解。
“此路不通!”陈长生说话。
“我们看到的是幻象吗?”我惊异不定问。
“信则有,不信则无!只是我们身处其中,心底深处,已经埋上了种子,无法驱散了。”陈长生说得很深奥,根本听不懂。
绕开这条死亡道路。
我重新规划一条路线,没看到西门,却在旁边一侧楼宇高处,看到了火光,锈迹斑驳的铁窗内,有炫目的光在闪烁,折射除外。
隐约间,我甚至听到有人在轻轻吟唱?
似乎是一个失去心爱之人的女子,掩面哭泣,怀念往事,万念俱灰。
我正要继续走,陈长生却拦住了,表情严肃望着高处沐浴在腥风血雨中的黑暗建筑,“枉死城内,有它的禁忌规则,遇到这种光景,必须要走一遭!”
我,“……”
陈长生又道,“避不过去的!即便我们向前走,不用多久时间,肯定又再回原地,即便你走上一千次也离不开这个圈子。”
听着像是鬼打墙的说法。
“住在这种地方的,会是活人吗?”我问。
“上去问问就知道了!”陈长生跨过门槛,朝鬼气森森的屋里走去。
死人财 第165章 幽屋
鬼气森森的小屋,满是锈迹的铁窗,屋里透出的光也是阴沉沉的,很难相信,这种地方会有活人居住?跨过门槛,随即走上一条铺满灰烬而且异幽暗的楼梯。
透过楼梯窗户,外边依然是血雨磅礴、艳红闪电的凄惨景象。
“有人!”
二楼最后一级台阶,陈长生表情大变,站在那,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
寒冷刺骨的二楼走廊,阴气森森的环境中,居然有一队甲兵,一个个全身包裹在黑漆漆的盔甲内,每个甲兵双目幽森无比,齐齐举起了手中的古老铁戈,我的脸色顿时煞白,好在的是,这队恐怖甲兵并没有出手,站在破烂不堪的屋檐下,继续在血雨飘散中操练,似没有感情的石像一般,这让我们顿时长出了一口气,赶紧步行远离二楼。
“崔浩,这块铜镜你护在身前,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让镜面朝前。”陈长生表情很复杂,我问他三楼小屋内究竟存在什么?是人是鬼?陈长生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
不多时,我们小心翼翼登上三楼。
门户半掩半开,屋内空间不大,有光从门缝往外折射。
只是诡异的是。
光芒看着有些刺目,可却不能照破黑暗,门外依然漆黑一片。
“鬼火?”我心中生气不好预感。
咯吱!咯吱!
门被推开,我和陈长生站在门口望进去,里边有人,两个掩面哭泣的女子,背对着我们,长发及腰,头戴白奠帽,身披麻衣,腰缠麻绳,一派出殡守灵位的姿态打扮,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哭声,听着很凄惨。
唯独不同的是,屋内没有棺材,没有烧着香烛纸钱。
最里墙壁处,倒是看到一个牌位。
光线太昏幽了,看不清牌位上人的模样,不过两个女人一同为其哭泣,在我看来,可能死去的男人,生前娶了两个老婆吧?
“呜呜呜!”
伴随着凄凉悲惨的哭泣音,一阵又一阵芳香从屋内飘出,香味沁人。
“打扰了!”站在原地,陈长生板着个脸,一副来者不善的表情。
屋内。
两个女子转身,虽然麻衣戴孝,不过仍无法遮挡她们的容颜,青春秀丽,面容姣好,感觉是古代两个大家族的小姐,令人惊艳。
我刚要说话,陈长生立即眼神示意,他发出重音道,“枉死城内哭坟,引诱活人,你们好大本事,在不现原形,我定让你们灰飞烟灭!”
呃!
陈长生的话也太狠了吧?
那可是两个楚楚动人的美女啊?他可真能说出辣手摧花的事情。
“屋里有坟吗?”我左看右看,屋里除了桌子、神台以及一张形状诡异的大床,再无其他,哪里有半点“坟墓”的影子?
屋内,两个转过身的女子,仍在哭着,梨花带雨,可怜到极点。
不过她们都没有说话。
“装哑巴吗?”陈长生眉宇一横,双指一弹,一点红星飞出。
那是一粒朱砂点。
破空而入。
刹那间,直接前后贯穿了两个女子的额头,一时间,两个美艳女子好像脑袋中枪了一般,直挺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凝滞。
“陈长生,你杀人了!”我惊道。
“她们是人吗?”陈长生说完后,十指掐印,然后一掌符纸贴门。
诡异发生。
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屋内的两个女子发生变化,如两滩烂泥倒下,身上的麻衣麻布烧成灰烬,黑烟飞升时,桌子旁,惨白的光闪烁不定,那里,不再有人,居然只剩下了两只巨大的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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