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财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雁风
“吼吼!”
忍受着无边痛楚的黄棺,很是果断,夺过一把断头刀,唰唰朝自己的后背砍去,将隆起的“脓包”斩断,更恶心的液体四处溅飞。
不过,黄棺应该渡过了生死期,他起身后,扭曲的脸庞,被无穷尽愤怒占据,朝着远空戾啸,“谁……是谁……胆敢在我沉眠时……暗中对我动手……哪个阴险卑鄙之徒……快出来受死!”
没有回音。
现在的枉死城,已经笼罩在恶寒猩风中,没有多余的声音。
黄棺在棺材里闭关时,遭到暗算,的确是不可思议。
能神不知鬼不觉出手的人,对付,也不可能是一个善茬,起码是与黄棺一个时代的高手。
黑夜下。
黄棺仍旧如一头受伤野兽发出恐怖狂啸,想要寻找出暗算他的人。
好一阵子。
黄棺跳下棺板,走到他砍掉的“脓包”前,观察后,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你……商独夫……旁门头目……好啊……我要你血债血偿……不杀你……我黄棺自自断头颅!”
寒风飒飒,冷冽如死亡。
黄棺动了,没有一辆地狱战车,徒步前行,所有枉死兵将尾随。
它们的目的地。
赫然是枉死城内最高建筑,能有十层楼高的一座残破楼宇。
那座楼宇,窗户有关闪烁。
隐约间,能看到里边映衬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只是距离太远,无法分辨男女,或者老少,不过黄棺既然出发了,以他这种“鬼雄”的姿态,应该不会找错地方,不会寻错人,毕竟枉死城是他的地盘,是他一手建造起来的。
等这一行恐怖力量远离。
我才低声问道,“老陈,你听过商独夫的名号吗?”
“听过!”
“商独夫!”
“据说他曾经是旁门的领头人,来历神秘,本事高到不可思议。”
“只是,我听祖辈说过,商独夫早就死了啊?”
……
说到最后,陈长生自己也是一副困惑表情。
“喂!”
突兀间,背后响起一个声音,昏幽中,下了我和陈长生一跳。
“别紧张,我是旁门青!”男子小心翼翼走过来。
“靠!你居然没死?”陈长生震惊道。
“不对!”
“他不是旁门青!”我发现了不对劲,一直以来,旁门青的眼睛都是幽绿色的,无论何时都会散出妖艳绿光,可现在,旁门青的瞳孔竟然变了,犹如秃鹫黑眸,而且他整个人的举止也很奇怪,不像活人;我的话一出,距离我们就三步距离的旁门青出手发难,一对匕首朝我们刺来,移动时,旁门青的嘴里,还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沙哑怪叫。
“噗!”
陈长生反应更快,铜剑一挥,手下不留情,直接将旁门青的双掌斩断。
旁门青倒下,不过他的喉咙里突然蹿出一道黑影,黑绿色的影子,只比拳头打一点,眼看着就扑上陈长生的脸庞,我眼疾手快,手上铜镜往上一扫,将黑影硬生生拍飞,将它扫上半空中。
“摄字,朱砂刺!”
一条流线红光冲出,离地四米的位置,翻滚的黑影被刺穿了。
等到失去的东西落地,这才看清楚,竟是一只尖牙利齿的老鼠,这只老鼠可能成精了,躯体很小,脑袋很大,头颅足足比躯体大了两倍有余。
“诶!枉死城的特色产物!”陈长生摇摇头说道。
一同进入枉死城的活人。
现在。
估计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老陈,西门大开,我们走吧?”我开口说道,说实话,我也很想看看远处即将要火拼的画面,想知道黄棺的本事,以及那个叫商独夫的人,只是,诺达的枉死城,能容得下活人吗?
“走!”陈长生犹豫过后说道。
西门没有枉死兵将镇守,能自由出入,一离开枉死城,我和陈长生同时止步,面面相觑后,都感觉到不对劲,我先说道,“这个节点,那些生活在各处古宅阴楼的鬼怪生物,为什么没有及时出逃?留在城里,等着黄棺带领的大军一一诛灭吗?”
想不通。
一番猜测后,我们只认为是枉死城存在什么禁忌。
生物在里边待久了,会染上什么离奇古怪的禁忌,一旦离开,就是死亡。
“老陈,黄棺到时不会对我们追杀吧?”背驰远离枉死城,走在没有路的沟壑纵横荒野上,不时看一眼后方,我开口问道。
死人财 第172章 鬼衙门
远离了枉死城,几公里外,一直精神紧绷的我们,终于能找个地方休息。
睡觉的时候,眼看已经天亮。
一觉醒来,头顶上的天却更沉了,没想到,我们足足睡了一天。
身后,黄棺没有杀来,也没有枉死兵的踪影。
我和陈长生继续朝前,加快速度,想着早些到达“天机坟”的区域。
这片地方,陈长生也没有来过,只能依靠四处打听到的线索,一路摸索着前行,两个小时后,我们被一道桥拦住了……独木桥。
如果在外界,独木桥或许不算什么。
只是。
我们身前的桥,像极了一座“鬼走”的独木桥,形同朽木的桥板,昏暗下,能看到一道道很浅的脚印,脚印很怪,三趾状,说明曾经在独木桥往来的生物,每只脚上,只有三个脚趾。
正所谓人五趾,鬼三趾。
我和陈长生没有急着上桥,毕竟这座摇曳在阴风中的独木桥,另外一端桥头,因为幽暗夜色以及瘴气萦绕的原因,看不清楚。
我们四周走了一趟,没有发现其他路。
找来些木头,加上松油,临时制作了两个火把后,我们硬着头皮上桥,不知什么年代的独木桥,一块块腐朽木板上,左右就两条沾满锈迹的铁索,人在上边,摇摇曳曳,难以站稳。
“老陈,桥上有人。”走在前的我止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在我身前,大概十米不到的位置,有一个身穿黄衣的影子,一米四左右,矮而精瘦,好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他站在那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
我将火把举高,想让自己看的更清楚。
这一瞧,却差些吓得我魂飞魄散,桥中央上的影子,哪里是人?
居然是一只体型硕大无比的黄皮子。
它的皮肤色泽很诡异,与人的差不多,光线昏暗中望去,就好像一只黄鼠狼披着一张人皮,人模狗样“直立”站在那的悚然画面。
或许注意到我的表情,黄皮子咧了咧嘴,露出满嘴可怕獠牙。
黄皮子阴险笑时,扣住铁索的的爪子在晃动,本就“不堪重负”的独木桥,摇晃的力度更大,这时,身后传来陈长生的声音,“老崔,冲过去,用火把烧它,否则我们都要跌落摔死。”
步伐趔趄,眼看着左摇右晃的独木桥要断裂。
我只能硬着头皮冲过去,冲了七、八米,一抬头,却发现黄皮子不见了。
好像鬼魅般消失在半空中!
“敢到我陈长生脚下作祟!找死!”背后响起陈长生愤怒的话,摇摇晃晃的独木桥上,我单手捉住铁索,弯曲着身体降低重心,没有办法回望,只能着急喊道,“老陈,什么情况?杀死它了吗?”
黄皮子半路烂桥,蕴藏害人野心,不杀了,后续肯定会一直缠着我们。
“被这畜生溜了,我们过桥再说!”陈长生懊悔语气说道。
能在陈长生手下溜走,黄皮子的本事很不简单。
我以前听人说过,所谓黄皮子,就是成精的黄鼠狼,关键在一个“精”字上,即便不幸被人捉住了,黄皮子求生的法子很多,比如会装死释放出难闻气味逃生;在墓穴里摩擦白鳞起火;会释放有毒的尿液,令人产生幻觉而逃生;还会装可怜用金子贿赂求释放……
甚者。
说有些黄皮子能模仿人说话的语气声音,处在黑暗,能发出一些很简单的语词,以达到迷惑人的目的,让人不知不觉走入陷阱。
到桥的另外一边,发现这里形似一片沼泽地。
土地泥泞,水草疯长,稍远处的区域,在火光照耀下,一堆堆高高凸起的乱石,仿佛一个个古老簇立于此的鬼将,很是阴森。
“过了这地,就改到天机坟了!”陈长生说话。
我问刚才的黄皮子怎么办?陈长生说不打紧,终究是一个畜生,体型不大,在我们两个成年人面前,最多是一个小弟弟,翻不起什么浪花。
我并不同意陈长生的说法,毕竟有黄皮子出没的地方,很有可能,附近有什么离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可怕建筑,比如其他成精鬼怪。
这片区域,无限远离人类文明社会,成千上万年来,鬼知道都衍生了什么变异生物?对此,陈长生说了,为了到达天机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为了预防为先,我提议制作一杆木长矛,有远距离防御的能力。
陈长生没有反对,他有一把镇邪铜剑,能近战。
往沼泽草地中前进,没多久,一侧突然传来沙哑阴笑声,看不到影子,能知道是那只被我们赶走的黄皮子,那畜生躲藏在一旁杂草丛内,模拟人的声带,断续发出喋喋恶寒笑声,显然想将我们两人吓走。
不厌其烦,可凭我们的脚力,也追不上一只黄皮子。
除非是在一些封闭墓道内,如此空旷的区域,只能摇摇头发出苦笑。
绕过几堆乱石。
前边黑暗处,突然看到半截石碑,一半露在空气里,一半深陷泥土,走过去,发现并不是什么墓碑,像是古代放置在门口,用以驱邪的石碑,说白了,类似“泰山石敢当”一类的作用。
“老陈,这有个头颅!”我几乎是跳了起来,就在我脚边,外凸着一颗黑漆漆的脑袋,黑种带金,散着点点金漆的斑点。
“是石像!”陈长生蹲下身,费了好大气力,才将石像抽离出地面,罕见的虎头兽面,兽首人身,头上有盔头,双手握着以人头做装饰的石斧,气度不凡,但面目十分狰狞,我还没彻底观察清楚,陈长生表情骤变,“这附近不能逗留,必须马上离开。”
随即。
陈长生急匆匆朝远处走了,或者说是跑着前进。
我跟上去,问陈长生怎么回事?陈长生说那个虎首人身的石头像,让他不禁联想起了大山中一个古老传说,还说是什么山鬼的石像,碰到会很危险。
因为匆忙,也来不及细说。
一路狂跑,半个小时后,气喘吁吁的我们,还是不得不止步了。
天机坟没有看到。
远处,黑雾萦绕不散的地方,倒是出现了一个让我们瞠目结舌的建筑。
衙门。
犹如清朝时期的衙门。
“他娘的,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会有衙门?而且还是在荒山野岭?”我倒吸一口冷气,笼罩在深寒黑夜下的衙门建筑,无论是谁看到了,保证都会吓得失魂落魄,仓皇而逃。
“鬼衙门!”
“老崔,大事不妙啊!我们这下真有麻烦了!”进入光怪陆离的渡鸦岭开始,我注意到,这是陈长生第二次露出了惶恐不安的表情。
死人财 第173章 县令
旧时称官署为衙门,是指政权机构的办事场所。
其实很多人不清楚,真正的“衙门”是由"牙门"转化而来的。
衙门的别称是六扇门,意味着猛兽的利牙,古时常用来象征武力。
"牙门"是古代军事用语,是军旅营门的别称。当时战事频繁,王者打天下,守江山,完全凭借武力,因此特别器重军事将领。军事长官们以此为荣,往往将猛兽的爪、牙置于办公处。后来嫌麻烦,就在军营门外以木头刻画成大型兽牙作饰,营中还出现了旗杆端饰有兽牙、边缘剪裁成齿形的牙旗。于是,营门也被形象地称作"牙门"。
由"衙门"派生出许多词.如"衙役",指衙门里的差役;"衙内",指衙门里的警卫官,因多为官吏之子弟充任,所以称官吏之子弟为"衙内",如《水浒传》里陷害林冲的高衙内。
不过所谓的“衙门”,距离我们现代人早已渐行渐远,成为历史词汇了。
想要看一看“衙门”风光,只能在一些景区内。
……
没想到,渡鸦岭深处,居然能看到一座簇立在泥沼荒草的“衙门”,只是,这座衙门笼罩在阴森诡异的氛围内,黑雾腾腾,以陈长生的说法,这是一座能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鬼衙门”!
“老陈,还真有鬼衙门的传说?”止步原地,我皱眉问道。
一直以来,我在“诡网”上能浏览到各种各样的离奇鬼怪信息,可网站上无数的帖子里,从未听说过“鬼衙门”三个字。
““鬼衙门”的传说,在最北方的山岭,以及最西端的密林中流传了多年,相传那是阎罗殿在阳间的一个秘密入口,有在山中迷路的猎人,一旦误入“鬼衙门”,就会不知不觉地走入幽冥之中,成为孤魂野鬼,永远也回不到阳世了,不过近百余年间,已经很少有人能再次见到了。”陈长生回答道。
靠!
鬼衙门就鬼衙门吧!还牵扯上什么地狱阎王,一听就不可信了。
紧接着,陈长生又说那“鬼衙门”最大的特征就是门前有虎头人身的山鬼守护,当然这个山里边的传说究竟是从哪朝哪代开始的,已经没人可以考证出来了,只是进“鬼衙门”走阎罗殿的鬼事,听着就让人从心底发怵,加上以前旧时代,封建迷信很重的猎人们,先天就对大山有种敬畏心理,流传下来,就变成悚然骇闻的事件。
还说碰到鬼衙门,对普通人而言,几乎是死路一条,唯一的自求方法,将身上所有东西都留下,包括衣物,光溜身子离开,才能躲过一劫。
我反问他,如果遇到大山下雪天气,脱光衣服,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陈长生摇头,说他没有碰到过鬼衙门。
随后。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说去鬼衙门走一遭,看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
出乎意料,陈长生没有反对。
一到近前,黑漆漆的鬼衙门,极为残破,每一寸地方看起来都是破破烂烂的,就不修缮的荒废光景,正在观察时,前方那扇门户却是自己缓缓打开了,一股阴风从里面冒出来,刮在人脸上凉嗖嗖的,冥冥中,好像是一对鬼手在推开了衙门?
门一开,原本无比压抑的氛围更加沉重了,因为衙门内,屋檐高处,悬着两盏灯笼,灯笼泛着暗红光芒,仿佛两颗鬼头飘在头顶上。
刚要踏门,里边忽然走出一个老人。
老人弯着腰,背部佝偻,手上提着一盏煤油灯,走路无声无息。
我和陈长生立退,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出门口,到鬼衙门右侧,那盏油灯很鬼怪,一圈一圈波纹往外涟漪,轻轻扩散着,忽暗忽明的光景中,周围阴风骤起,寒意沁人。
隐约间,我们见到一些模糊惨败的影子,接踵而至,聚集在鬼衙门前。
冷风“呜呜呜”刮动,那些影子欲要冲入衙门。
不过。
纹丝不动的佝偻老人,将油灯提高几分,背后好像衍生一道光芒烁烁的光幕屏障,璀璨刺眼,所有影子都无法冲破,在外边凌乱拥挤着,看到此景,我和陈长生都不由倒吸冷气,只觉得全身不由自主在颤抖,双腿乏力,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嘭嘭!”
又一阵更猛烈的寒风袭来,诡异的是,灯灭了,那些悚然黑影犹如灰烬般随风飘散,揉了揉眼睛再望去,佝偻老人依旧消失在原地。
一切如梦如幻,刚才的一切,好像是我们产生的幻觉?
“老陈,这是古老年间的事件,阴魂不散后,折射重现的画面吗?”我震惊说道。
“既是鬼衙门,所处理的事件,可能与阴魂有关吧!”陈长生回道。
“但愿,里面没有所谓的县令、捕头、仵作等等!”我心有余悸说道,刚才的画面实在太真实了,感觉不是什么阴魂作祟的结果?
“屋顶上有人!”陈长生戒备说着。
抬头一看。
屋顶上有一个女人,中年妇女的模样,长相姣好,蕴藏婀娜风姿。
女人朝我们笑了笑,一个转身,消失在屋顶另外一边。
“那是?”我疑惑道。
“黄仙姑吧!”陈长生说。
黄仙姑?
我听说过,民间传说,黄仙姑一般是指成精的黄鼠狼。可以魅惑人心,类似狐狸精。,多半是幻化人形,美色诱人,贪人钱财那种妖精。
与先前独木桥上遇到的黄皮子,是一个种类。
“一公一母,这里不会是黄皮子的老巢吧?”我所处自己的猜想。
“进去看看!”陈长生握住铜剑,举着火把走了进去。
鬼衙门内。
不得不说及其阴森,两盏灯笼,也只是照亮周围十米区域,里边大片地方,黑漆幽暗,是那种很瘦不见五指的黑暗,我说怎么诺达的衙门,就两盏灯笼照明?陈长生回应说,灯笼,是给鬼引路的,多了也没有意义。
没多久,已经看到两侧站着不少古代衙门人员。
十几个官差。
它们穿统一的官差,只是,都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石化雕像。
在往里走,就是一个不算很宽敞的大厅,古代审判案子用的,两根柱子后,还能看到古代刑罚的工具,开花梨、老虎椅、压头器、狗头铡等等,其中,最多的是“拶刑”用的竹板。
拶刑是古代对女犯施用的一种酷刑。"拶"是夹犯人手指的刑罚,故又称拶指,用拶子套入手指,再用力紧收,是旧时的一种酷刑,唐宋明清各个朝代,官府对女犯惯用此逼供。
古语有云"十指痛归心",而且正是因为古代女子的手很巧,如果把女子的手弄伤了或弄残了,会对女子的伤害很大。拶指旧时夹手指的刑具。
夹刑拶具,悬在那副墙壁上,一眼望去,能有二十多副,许多还沾着一缕缕斑驳血迹,看着就能让人感觉双手一阵恶寒。
火把烟雾滚滚,我往前伸高,眯着眼睛望了好一会,“老陈,你看,上边坐着一个县令!”那个县令身穿古代官袍,高帽红袍,正襟危坐,一派十足霸气的官威,至始至终,县令都毫无表情,应该也是一个石像。
陈长生走到一侧,想去看看那些刑具。
我则往上走,想瞧一瞧县令身前的桌面上都有什么。
和电视剧里看到的差不多,桌面上摆放几样东西,惊堂木,一纸诉状,黄布官印,竹筒令牌等等,我压低身体,凑到“县令”身前,借助火把光,相看清楚诉状上究竟写的是什么。
白纸上是繁体字,加上用的是古代毛笔书写,字迹很凌乱。
正低头认真看时,忽然间,觉得一股热气吹倒了耳根处。
刹那间。
我脑袋几乎嗡的一下要爆炸了,因为,吹出热气的,不是别人,正是端坐在桌前的“县令”,这个县令明明是雕像,怎么能口吐热气?
一转身,就看到一张邪里邪气的怪脸,“县令”那张原本惨白中带着阴黑色泽的脸庞,此时,布满了各种长毛,裂开的嘴,竟是两排野兽锯齿,我刚要反应,脊背被猛力摁倒,匍匐桌面,慌张中火把落地,相比呛人的烟雾,“县令”那张要朝我脖颈上撕咬的恶口,更加让人胆寒。
娘的!
一具雕像居然活了过来,谁能想得到?
“哐!”
古代官桌几乎被掀翻,我被一把重力扯了下来,陈长生将我救下了。
上边。
椅子倾倒,端坐的“县令”起身,恶目怒威,将我们当成了十恶不赦的死刑犯。
死人财 第174章 鬼衙怪物
鬼衙门内,脸上长毛,猩目戾眸的“县令”,全身在蜕变,皮肤内一簇簇野兽长毛疯长,不到半分钟,对峙在前方的,就剩下一头浑身长满兽毛的怪物,“县令”原本穿着的那身黑帽红布官袍,被撑破撕碎,遗落下满地碎片。
“老崔,当心,这是鬼衙怪物,不能靠近它半米,否则它全身散出的毒气能腐蚀五脏六腑!”陈长生说话时,铜剑在前,示意我往往退。
“吼吼……”
鬼衙怪物张开血口,惨白烟雾一股股从它嘴里吐出,很快蔓延整个衙门大厅。
好在的是,我和陈长生退到外边,暂时不会被白烟波及。
“轰!”
鬼气森森的衙门内,地面抖动,传出桌椅翻倒的撞击声。
顷刻间。
鬼衙怪物冲了出来,一身兽毛随风攒动,“直立”如猩猩的状态,比我们两个成年人个头还要高,给人一种力大无穷,凶恶入魔的可怕感觉。
“杀字,阴阳断!”
陈长生动作很快,一黑一白两抹光自他指尖飞出,一黑一白,格外分明,还没看清楚,刚冲出衙门跨槛的鬼衙怪物顿时发出惨叫,两道光钻裂了怪物的双腿,腿骨炸裂,一片血肉模糊。
陈长生打出的利器,像是两枚棺材钉。
鬼衙怪物到底,匍匐姿势,双腿出现的两个窟窿口子,血流如注,极尽挣扎,怪物也无法起身,我侧身看了看,才发现两枚黑白钉,不仅击穿了骨骼,甚至死死钉在地面下,入石三分。
“嗷呜……”
“吼吼……”
……
鬼衙怪物极尽愤怒在发出戾啸,獠牙锯齿的嘴里吐出白烟更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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