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式物语不太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和风遇月
不过北川寺也不恼怒,他只是回过头把神驻莳绘叫过来,再把刚才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她。
“...进入了某个心像之中...?这...这件事我从来没遇见过。”神驻莳绘听了北川寺所说的话也是一阵发懵。
北川寺进入的那个心像世界并不像神驻莳绘所说的那样光怪陆离,而且还是非常规整的学校建筑——
“可是一般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啊。”神驻莳绘恬静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思索的神情来:“玉毁病人的...精神世界,大部分都应该...是杂乱无章的才对。”
“不管怎么样,这次算是积累过经验了。”
北川寺看着依旧紧皱眉毛的衫原玉子。
刚才被驱逐的最重要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他的一言一行根本不像相川原,因而才让衫原玉子这个心像世界的主人察觉到了不对劲。
若是顶着相川原的面孔在其中进行调查,说不定也会有新的收获。
“神驻,我们再来一次。”
北川寺对神驻莳绘打了声招呼。
“要不然还是休息一下?”秋筱优奈为北川寺拖过来一张板凳,想让他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无所谓。”
北川寺摆摆手,面色毫无变化,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在逐渐腾空的视角下,北川寺的耳边又传来一些毫无意义的杂音。
艰难扭转的发条音乐盒的声音,远处传来的几声猫叫——
呼。
北川寺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前的景色完全定格。
圣心女子中学四周泛着白茫茫的寒气。
在北川寺身边,大部分都是穿着深黑色,白灰相间格子衫以及格子长裙的圣心女子中学的学生。
“相川老师,早上好。”
这些女学生都非常有教养,就算没有路过北川寺身边,都会专程停下脚步,走到北川寺身边,对他鞠躬问好。
“早上好。”北川寺点了点头。
这群女学生中并没有衫原玉子存在,他也不用去纠结如何扮演相川原。
况且就算北川寺纠结也没什么作用。
他的脸一直都是那样,总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
不过这样其实也还算可以。
能用‘最近心情不太好’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现在要做的事情主要有这么几件:
第一也是首要目标,找到隐藏在心像世界中衫原玉子的本我心像。
第二,弄清楚衫原玉子为何要割腕自杀,她割腕自杀的理由。
第三,也就是关于圆角这件事背后的真实情况。
加上衫原玉子一直独居在外...那又是有什么原因...
而且为什么是相川原?相川原这个身份究竟代表着什么?
这些东西都要调查。
而不管怎么着手调查这几项,都必须要借助到相川原的老师身份。
因为有一件事,一般学生不行,但是以老师的身份是绝对可以的。
那就是抽取学生身份信息资料。
只要弄清楚衫原玉子究竟住在哪里,她的具体家庭情况这些,北川寺也能大概提出几个推论,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没头没脑的调查。
北川寺如此想着,随后下意识地拿起自己夹着的教案,开始翻看起来。
圣心女子中学音乐组备课方案——
这个日式物语不太冷 第二百八十章.以前发生过的事情(8000字目标达成)
相川原是圣心女子中学的钢琴讲师,他刚好是负责衫原玉子所属的高中二年b班。
而好巧不巧的就是,今天下午就有一节钢琴课。
北川寺已经大概了解到情况了。
“现在的时间是七点三十,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北川寺默不作声地坐在教师椅上,大脑不断转动着。
他是通过教师证上面的讯息再加上下面的流程图才找到高二年级办公室的,随后又是在一众办公桌中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属于相川原的办公桌。
不得不说,这一路上来确实不太容易。
且对于钢琴这种乐器,其实北川寺也只是稍微懂一点。
但那也只是处于爱好阶段,要教好这一群贵族女学生,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圣心女子中学的学生素质都很高。
可现在并不是管这些东西的时候。
先将衫原玉子的所有情报都拿到手,就算北川寺到时候再度被赶出这个心像世界。那个时候也已经无所谓了。
北川寺伸手打开了办公桌上放着的电脑。
可能是上天眷顾,在放置着一大堆东西的电脑桌面上,北川寺一眼就看见了《高二b班学生名单及其具体资料》这个文件夹。
按道理来说,这种文件老师应该都要备份在u盘上,一般不保留在学校电脑中的。
可是对现在的北川寺来说,这份资料却正是救命的稻草。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北川寺毫不犹豫地将鼠标光标挪到《高二b班学生名单及其具体资料》这个文件夹上的那一刻——
北川寺愣神了一瞬,随后再度抬起双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他面前摆放着一架钢琴,擦拭得十分干净的黑白键位反射着光泽。
不知何时,茜色浓重的夕阳已经将一切都包裹了。
寒气弥漫之间,让北川寺下意识地抬起手腕。
腕表之上,时间已经跳到下午三点多了。
正是音乐课即将开始的时间!
北川寺紧皱眉毛。
若是他翘课不上的话,会不会被隐藏在心像世界中的衫原玉子察觉到不对劲呢?
但就算让北川寺上课,他的钢琴技巧也会立刻暴露。
这种时候就必须这么做。
北川寺面无表情地一手捏起钢琴椅,高高地将其举起——
嘭!!!!!
从音乐教室中传出刺耳的轰鸣声。
......
“今天的钢琴课暂时上不了,音乐室的钢琴因为不明原因损坏,我已经上报校方,近期应该就会有新钢琴下来。”北川寺平静地对着兴致冲冲来上课的学生如此宣布。
在这些女学生中,北川寺一眼就看见了脸上带着安静笑容的衫原玉子。
暂时还没有那种被驱逐的感觉,这一次应该算是成功蒙混过关了。
北川寺神色不变心中想到。
“那相川老师,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底下有人好奇地问道。
“我来点名,点到姓名的同学上来分享一些你们感兴趣的话题,如何?”北川寺翻看着花名册,脑子转动得很快。
这整个流程看上去就很自然连贯了。
这样北川寺能够‘自然而然’地点到衫原玉子的名字,同样的,他也可以听一听这个小女生最近有什么在意的东西。
倘若这都还被驱逐出这个心像世界的话,他也就必须要采取到更加怀柔的做法了。
北川寺如此想着,心下也不再犹豫:
“衫原玉子同学,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分享一些你最近感兴趣的话题?”
被点到名字的衫原玉子愣了一瞬间,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站起走到北川寺身边。
“失礼了,相川老师。”衫原玉子对着北川寺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看向同学们。
该说不愧是学生代表吗?丝毫看不见怯场的情绪。
“既然相川老师让我上来分享最近有趣的见闻,那我也是很乐意向同学们讲述最近发生过的趣事的。”
她的声音微微一顿,显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场:“不知道同学们听说过这么一个曾经流传在圣心女子中学的怪谈吗?”
怪谈故事?
北川寺多看了一眼衫原玉子,没有发现对方脸色上有什么异样的时候才将目光重新垂下。
“这个怪谈的名字叫做爱笑的小丑...”
在衫原玉子颇为抑扬顿挫的讲述声下,故事开始了。
a君是一位小丑,他经常在距离圣心女子中学不远处的涩谷街区宣传,逗弄路人发笑。
不管日子再怎么难过的时候,他依旧没有放弃过希望,一直笑容满面地面对别人。
可就在某一天,a君的父亲去世了。
本来他应该哭得很伤心,但流露到表情上来的,却只有真情满面的笑容。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虚假的笑容已经占据了a君的脸。他无法露出其他的表情,因此他也无法为父亲的逝世感到悲伤,他只能笑着,永远永远地躲在街角的某处跳着独脚舞,做着小丑。
这个故事很短,衫原玉子只用寥寥数语就刻画出了一个可怜人的形象。
“那份笑容,究竟是真心,还是虚假,或许只有a君他本人知道了吧?”衫原玉子简单地做了一个小结,对着北川寺以及环状座位上面的同学鞠了一躬:“我最近比较感兴趣的故事结束了,相川老师。”
“嗯。”北川寺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衫原玉子下去。
看着对方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走下去,北川寺目光微微闪烁,点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
这场音乐课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
只是在北川寺点了两三个人上台后,画面就已经再度转动了。
在这种心像世界中,好像完全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一样,一切都按照衫原玉子的潜意识转动着。
但是刚才的怪谈是怎么回事?
爱笑的小丑...这代指的什么呢?
衫原玉子平时也总是微笑着面对其他人。
难不成她是想借此表达出什么来吗?
北川寺沉吟一声,四处张望。
依旧是昏暗鲜红的傍晚。
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狂乱的气息。
北川寺从窗户向外看去,发现整个学校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这无疑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还是部团活动的时间才对。
除了北川寺外空无一人的学校。
安静得有些渗人...
北川寺的影子在昏暗仿佛涂满鲜血的夕阳之下被莫名拉长,呈现出一种狰狞的形状。
他没有在意这些,看完窗外后,又扫视着四周情况。
药柜,病床,办公桌椅,洗手槽...
“保健室?”北川寺扫视着四周的环境,手指点了点办公桌。
他身上的装扮没有半分变化,应该还是相川原。
“一月二十四号。”北川寺拿起摆放在桌面的日历,看着唯一被画上鲜红圆圈的日期,陷入了微妙的思考状态里。
这里是衫原玉子的心像世界,那么能否得出一月二十四号对衫原玉子是一个特殊的日子的结论呢?
“而且为什么是保健室?”
从衫原玉子曾经好几次看向北川寺的目光来看,相川原应该在她心目中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人。
但是如果在保健室的话——
北川寺捏着下巴。
叩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与此同时是衫原玉子的声音:“相川老师,打扰了。”
“嗯。”北川寺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衫原玉子站在门边,正探头探脑看着北川寺,见他正站在保健室窗边,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她面色看上去红扑扑的,看向北川寺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依恋,又带着几分崇敬:“上一次的钢琴比赛...我靠着老师教我的那些技巧拿到第二名了。”
“嗯。”
遇事不决就点头,再遇事不决就应一声。
这样也不会因为话多被怀疑。
不过...衫原玉子果然对相川原抱有特殊的情愫啊。
“我真的很感谢相川老师!”衫原玉子快步走过来,双手局促不安地放在胸口前。
在与相川原两人独处的时候,这个女生仿佛就褪下了自己恬静温和的大家闺秀外壳,她就像是刚刚怀春的小姑娘,此时见到无所不能的老师,自然就想与他亲近。
“是吗?”北川寺不找声色地退了两步。
“真的,能遇见相川老师这么好的老师...我真的是...”她说着说着就落下眼泪来。
她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在衫原玉子泪眼朦胧之中,她抬起头,更靠近北川寺,樱粉的唇瓣开合:
“老师...”
凑近——
再近——
更近了。
倘若是相川原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这个问题北川寺不太清楚。
但他要做的事情却很简单。
北川寺面不改色地将衫原玉子推开。
现实之中还有神谷未来喜欢他,就算现在从神谷未来那边还得不到答案,北川寺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沉醉于如此丑陋的欲望。
毕竟衫原玉子并不是他喜欢的人。
而且,在衫原玉子露出如此表情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也已经基本猜出来了。
黄昏之中的保健室,女子高中生与年轻的男子老师——
只不过让北川寺没有想到的是,预想之中的被驱逐感觉并没有传来。
他再度看向衫原玉子。
衫原玉子正站在原地,歪着脑袋看着北川寺。
她的脑袋歪得十分夸张,像是整个脖子都被人打断了一样软趴趴的。
“相川老师——”
衫原玉子晶莹的眼珠中渗出乌黑的血水,她看着相川原,声音凄厉嘶哑,在昏暗的夕阳之下,浑身上下仿佛血迹斑斑一样:
“我在白天的时候就说过一个怪谈了吧?那么接下来还有一个怪谈...不可思议的传说——”
“在圣心女子中学中有着一处无法登上的顶楼。曾经有两个关系非常要好的人,他们约定好从楼顶跳下自杀。”
“他们偷来钥匙,来到天台上,本来约定好是一起数数跳下去的,可旁边的那个人却眼睁睁地看着前一个人跳下。在前一个人弥留之际,他笑嘻嘻地走到对方身边,声音讥讽——”
“我只是玩玩而已,谁知道你竟然较真了。可是——从一开始,他们两个人就是共犯。某个人违背了一起死掉的誓言...那份誓言,将会化作诅咒,不断诅咒着活下来的人。”
北川寺对于衫原玉子所说的话语沉默不语。
在他的视线中,衫原玉子从裙子口袋中取出锋利的裁纸刀,狠狠地一刀划开自己雪白的手臂。
血流如注。
“我还活着吗?!相川老师?”
凄惨的哀嚎声从前面传来。
“我还活着吗?”
尖利的嘶吼声从背后传来。
“我还...活着吗?”扭曲...已经变形的音线,从北川寺的头顶传来。
北川寺不由得抬起头。
有什么东西正挂在头上。
那是已经完全折断脖颈的扭曲人体,正展开狰狞的四肢——
注视着他。
夕阳...红得有些妖冶。
......
熟悉的画面转变,熟悉的被驱逐感。
北川寺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板凳之上了。
在另一边,衫原玉子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只是眉宇之间的愁容更加严重了。
“北川大哥哥,你没事吧?”见北川寺这边总算有动静了,七海巧奈急忙跑过来问道。
“暂时没多大问题。”北川寺摆摆手,接着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刚才在心像世界所看见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且为何每次进去都会有莫名其妙的杂音?
那些杂音又象征着什么?
爱笑的小丑。
无法登上的顶楼。
这两个怪谈又分别象征着什么呢?
还是说什么都不象征?
说到底,现实中的圣心女子中学又是什么样子的?
现在的谜团实在太多了。
唯一让北川寺有些头绪的就只有他所扮演的角色——
也就是相川原的情况。
“那个男人...在一月二十四日放学后的保健室,对衫原玉子究竟做了什么?”
想要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因此北川寺暂时不想继续进入衫原玉子的心像世界之中了。
从现实中也是能调查出一些东西来的。
这么想着,北川寺也是抬起头。
昏暗的教室,宛若被鲜血涂红的保健室...
昔日的一切,还沉在地底,让人无法发掘。
这个日式物语不太冷 第二百八一章.衫原玉子的房间(4000字)
引魂花的引魂技能会带来一些精力上面的损耗。
可是以北川寺的精神强度来看,那些损耗的精力对他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最关键的还是衫原玉子的抗拒。
北川寺沉吟一声,还是决定从现实这个方面下手。
而若是要从现实下手的话,果然还是要去亲自询问衫原玉子的父亲以及那位名叫做相川原的老师才行。
这么想着,北川寺也是取出手机给秋筱优奈打了个电话。
“喂?秋筱小姐。”
“有关衫原玉子父亲的事情,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我明白了。”
北川寺简短地说了两句后,从沙发上站起来。
“寺哥又要出门了吗?”正趴在另一张沙发上玩着手机的北川绘里机警地抬起头问道。
“是,有点事情想去处理。”北川寺大方地点头,没有半分隐瞒的意思。
今天是周日,千叶萤因为去外地开展画展活动,因此北川绘里也就暂时放了个小长假,不用每天都往千叶萤家跑了。
而且北川寺见她这段日子确实学画画学得非常辛苦,对她在家中稍微懒散一点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寺哥最近都在忙什么啊——都没怎么待在家里了,要不是実花姐住进我们家了,我一个人都要无聊死了。”
北川绘里眨着好看的大眼睛,不太理解地问道。
北川寺如今确实比以前待在家里面的时间要少太多了,经常出去一天,然后不见人影,再见到的时候就是晚饭后了。
因为北川寺这样,她与中嶋実花每天只能在‘做饭’与‘吃外卖’这两个选项上面打转了。
“嗯?”北川寺神色一动,颇觉讶异。
北川绘里这是在向着自己撒娇?
可北川寺转念又想,觉得不太可能。
肯定是北川绘里因为‘做饭’和‘吃外卖’这两个选项头疼了,才会对他说出这种话来。
想到这里,北川寺伸出手对着北川绘里光滑雪白的额头来了一下:
“少吃外卖,自己做饭也不难,中嶋小姐的身体吃不了那么多油水。”
看着她捂住脑袋急忙称是的模样,北川寺又禁不住沉思。
确实,最近他把很多时间都放在解决灵异怪谈的事情方面,反而没有顾全北川绘里的想法了。
“绘里,我记得你参加的青年绘画大赏近期就要评出大赏作品了吧?”
“是这样没错...”北川绘里看着自家老哥,目露疑惑。
怎么北川寺突然提起这件事来了。
“我记得拿到大赏之后的奖励是去武藤野美术大学参观吧?到时候我也可以抽出一些时间陪你一起过去看看。”
“可以吗?”北川绘里有些惊讶,但是她又禁不住干咳几声,视线挪移到其他地方。
这种心虚的情绪已经浮到脸色上的表现,自然没有逃过北川寺的视线。
“你有什么问题?”
“其实我已经和澪她们约好了,如果我拿到不错的名次,就陪着她们一起去庆祝的——所以武藤野美术大学就...而且我也不一定拿到大赏嘛!和她们约定庆祝其实也没多大毛病,对吧?寺哥?”
声音越来越小,说到这里她心虚得有些说不下去了。
唉。
这下铁定要挨打了。
她心中叹了一口气。
不过说实话,她确实对武藤野美术大学不感兴趣,她比较感兴趣的果然还是东京艺术大学,她的第一志愿也是那所大学,既然不是东艺大,那么推掉与过去参观,对北川绘里来说根本就没多大区别。
在北川绘里这样忐忑不安的心绪下,北川寺总算语气平平地开口了:
“是吗?”
顿了顿,他又说道:
“随便你吧。”
咦?
已经做好被揍准备的北川绘里愣愣地抬起头来,似乎对北川寺说出来的话有些诧异。
“寺哥...你不生气吗?”她没忍住,作死地问了一句。
可这句话一问出去她就立马后悔了。
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但让北川绘里没想到的是,北川寺竟然无动于衷地反问一句:“我为什么要生气?”
呃——
北川绘里再度卡壳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总不能让她当面说北川寺的坏话吧?
见她吞吐不定的样子,北川寺一边拿起桌面上的钱包,一边说道:“交友同样也是长远的投资,你的朋友们都是不错的女生,而且言而无信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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