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式物语不太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和风遇月
话语声逐渐远去。
光怪陆离的光晕在北川寺面前闪过。
下一刻,北川寺脚下有了踏在实地的感觉。
可是这一次又与以往不同。
“嗯?”
北川寺伸出双手。
这是与现实中一样的手掌。
他又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同样也是与现实中一模一样的衣服。
北川寺走到等身镜旁边,侧过脸看了自己一眼。
黑色双眼,清秀的脸庞,五官轮廓很深,带给人一种冷硬之感。
“不过这里倒是与现实之中完全不同了啊。”
北川寺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这里还是熟悉的保健室地点。
昏红的夕阳宛若鲜血一样洒满整个保健室。
但已经与前两次过来的时候完全不同。
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的肉柱,在那粉嫩的肉块之上满是人类的眼珠。
它们直勾勾地盯住北川寺。
地面上同样也铺上了柔软的肉块...它们依附在地板上,不断蠕动着。
腥臭的气味荡漾在这个空间之中,就算是自然打开的,也同样充斥着这种恶臭气息。
这种臭味北川寺很熟悉。
正是早上刚闻过的...花垣雄介和他女朋友缠绵过后的味道。
趴在北川寺肩膀上的西九条可怜满是嫌弃地用圆滚滚手臂捂住鼻子。
她在这种情况之下还保持着布偶的样子。
可是还有一个神驻莳绘呢?
北川寺抬起头,总算在身边发现了一道虚幻的影子。
神驻莳绘见他看过来,反倒是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完全...不像北川你说的那样...”
“心像世界可能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北川寺理性地分析道:“上次我过来的时候,衫原玉子的精神状态明显很平稳。但是经过时间推移,她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就变成了这种样子。”
“我...说的不是那个...你接下来要怎么办?...这种心像世界之中...说不定会有怪物存在。”神驻莳绘结结巴巴地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北川寺已经打开了一边的储物柜,从中取出了一把扫帚。
“你在干什么?”神驻莳绘语气奇怪地问道。
北川寺没有回答,只是头也不抬地将扫帚前端奋力拧断。扫帚头掉落在地,与此同时,扫帚铁制的那一部分也被扭转成尖锐的螺旋形。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将其插入旁边的畸形肉柱当中。
噗嗤!!!
血液四溅,直洒北川寺满脸。
“你在...干什...”神驻莳绘看着北川寺那副阴冷凶狠的样子,嘴巴动了动,却再也不敢问出声来。
“做武器。”北川寺这东西捏在手中,同时又从乱七八糟的储物柜中翻出了撬棍。
他将撬棍插在自己身后,又继续说道:“现在圣心女子中学变成现在的样子,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做好充分准备总是没错的。”
“反倒是你,怎么可怜都变成实体了,你还是个虚影?”
北川寺斜了一眼神驻莳绘。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心像空间的问题吧。”
周围满是肉块,地上也附着那些蠕动着的肉...
仿佛他们三人一瞬间进入某个生物的体内了一样。
“可怜,我们该出发了。”北川寺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后,转过头对跳上桌子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西九条可怜打了声招呼。
西九条可怜听了北川寺的话,直接扭过头,用圆滚滚的手臂指向了某个东西。
那是一本书。
硬质黑书皮,上面画着天使被无穷无尽的肉块拖入地狱的毛骨悚然的画作。
“这是...?”北川寺将一头尖锐的铁棍放在一边,将书拿起。
入手很有分量,像是用铁,又像是用铜制作的,书页很厚,看上去没有几页。
北川寺翻开第一页。
只见上面写着冗长的话语,为了避免水字数的嫌疑,这里暂时只放出一段:
‘o mes frères, qui à travers cent es venus aux confins de l...’
“这是什么...意思?”神驻莳绘看呆了。
常年居住在神驻村的她可完全没有见过这语言。
北川寺斜视她一眼,用手抚摸着上面宛若以指甲刻出来的字眼,语气平静地回答道:“这是但丁《神曲》地狱篇第26歌的法语译文,不过这里只是节选了一段。”
“法语?”
“......”北川寺。
北川寺懒得与给神驻莳绘解释这些,只是一字一句地翻译道:“我说道,弟兄们哟!你们历尽千辛万苦到达了西方,现在你们的生命已很短促,你们活着的时间也已有限,所以你们中不要有人不愿意去经历那太阳背后的无人之境...”
“喔。”神驻莳绘装作听得懂的样子:“可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神曲地狱篇26歌分为四个部分,第一是但丁对弗洛伦萨的诅咒,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只要知道,这一部分讲述的是‘尤利西斯最后一次航行’就可以了。”
“尤利西斯在古希腊诗人荷马的《奥赛德》中被描绘成一个英雄,可在但丁的《神曲》之中,他却是一个卑鄙小人。他犯下了各种罪过,更是违背了上帝的旨意,执意向极西之处航行,在最后的时候触发神怒,整艘船被打落沉入海底——而刚才那一段翻译便是他在自己最后一次航行中激励水手们所说的话。”
可事实上真是如此吗?
北川寺陷入了思考。
但丁所塑造的尤利西斯或许的确卑劣,但同样的,他也是具人文主义情怀的形象。
尤利西斯确实狡诈,可他同样也体会到了人类所犯下的各种罪恶,在最后一次航行中还挑战了上帝的权威。这无疑是在当时宗教思想所压迫之下,绝对不能展露出来的东西。
“想借以自喻吗?”北川寺眯起眼睛。
借尤利西斯自喻,这或许就是衫原玉子的想法。
她做了很多高中学生绝对不能去做的事情,这与尤利西斯的形象差不了多少。
倘若对方这是在借尤利西斯自喻,那么现在天花板与地面满是恶心肉块,宛若末日一般的景色,何尝不像是‘尤利西斯最后一次航行’呢?
如果这一次失败,北川寺估计自己要再想进入到这个心像世界中,可就变得困难了。
他还想继续向下翻去。
可下一页却像是粘合在一起,根本无法翻阅打开。
就算不能翻阅,北川寺也不能把它就这样留在这里。
他从旁边的床上找到了一个学生提包,将这本书塞进去,接着一手捏着螺旋铁管走了出去。
走道满是粉红色的肉类组织,就好像某种生物的食道。
北川寺下意识地向外看去。
操场上用石灰机画上了一个逆五芒星。
不知为何,那以石灰机所绘制的倒逆五芒星似乎闪烁着猩红的血光。
“北川,右边。”神驻莳绘压低了声音,在北川寺耳边打了一声招呼。
嗯?
北川寺回过头。
只见右边楼梯口,正有一只浑身蠕动着肉块,满是触手的怪物从上面挪动下来。
这怪物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眼珠,可偏偏还发出女子高中生一般青春靓丽的声音:
“老师...老师...老师...?”
这诡异渗人的一幕让神驻莳绘缩了缩脑袋。
倘若是怨灵的话,她必然是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
可这玩意儿却不同。
充斥着神驻莳绘讨厌的元素。
北川寺不在意地看了一眼那蠕动着的怪物,见对方没有发现自己后,便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同样的,他也没有忘记四处查看情况。
整个校舍都空荡荡的,除了从各处传出的青春靓丽的女子学生声音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我们上天台看一看。”北川寺放轻手脚,一步一步地向天台摸去。
在天台之上就能够总览全局,同样的,也说不定能找到躲在某处的衫原玉子。
经过一番东躲西藏后,北川寺站在天台楼梯口底下。
摆在他面前的是不断蠕动着的,身躯足有两三人庞大的肉团怪物。
“北川...这怎么办?”神驻莳绘看着面前的怪物,禁不住向后飘开了几米。
明明是这么恶心的形状,还发出那种可爱甜美的声音,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要不然去找别的缺口?在心像世界里面,你可没有现实中那种力量。”神驻莳绘这次说话一点都不结巴了,一句话下来极为顺畅,几乎听不出什么打碰的地方。
“找别的路?”
北川寺沉默了一会儿,斜了一眼面前堵门的肉块怪物。
他似乎在盘算思索着得失。
然后...
然后他就在神驻莳绘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果断地提着钢管就冲了上去——
干,就完事儿了。
这个日式物语不太冷 第二百八七章.嘴角的笑(8000字目标达成!)
普通人看见恐怖的怪物究竟是什么反应,神驻莳绘是不太清楚的。
毕竟她也不是普通人。
可就算不是普通人,神驻莳绘也是很清楚的知道,普通人是不可能捏着一根稍微锋利一点的钢管就冲上去骑脸怪物的。
这怎么想都不是合乎常识的。
可北川寺不同。
神驻莳绘看着北川寺抬手一钢管砸得怪物血肉横飞的样子,稍微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两步。
整个战斗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北川寺将手中的钢管像是玩出花样来一样,将那不断蠕动着的肉块刺出几个巨大的窟窿出来,接着又拿着装着那本天使绘画书的提包狠狠地砸在对方像是头部的地方。
重复这个过程约莫三四分钟,这怪物就软绵绵的躺下了。
嘭!
嘭!
嘭!
可是——北川寺还在面无表情地在砸着对方。
“北川...”神驻莳绘声音压低地叫了一声。
“嗯?”北川寺目光冰冷地扭过头看向神驻莳绘。
鲜红的血液带着碎肉从他脸上淌落,冰冷目光像是能杀人一样地直视过来。
那怕神驻莳绘现在是虚影状态,她也依旧害怕得浑身颤抖,连话都不敢说了。
“走吧。”
北川寺也不管神驻莳绘满面害怕的表情,他伸手擦了擦脸上沾满的血和碎肉,发现自己身上也被鲜红血液给染红...甚至连西九条可怜身上都沾着血后,也就懒得再重复这种无意义的动作,向天台处走去。
天台的大门紧锁着。
北川寺从背后取出撬棍,稍微用了些力气就将天台的铁门给撬开了。
呼呼呼——
天台之上呼啸着大风。
与底下宛若炼狱肉块遍布的景色不同,天台的地面异常干净,什么都看不见。
除了远处正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女生。
这个女生身上穿着圣心女子中学的制服,但并不是衫原玉子。
而且她的头发...
与平常人不同,对方的头发是白色的。
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眉毛...
白色?
难不成...?
北川寺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干脆地向对方走去。
女生还有呼吸,像是昏迷了一样。
对此,北川寺所采取的方法也很简单。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拍在对方的脸上,拍得声音啪啪作响:“醒一醒,你醒一醒。”
从神驻莳绘的角度来看,北川寺现在的动作其实反倒像在打这个女生耳光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神驻莳绘的目光,北川寺侧过脸看了一眼神驻莳绘说道:“我在叫醒她。”
“呵呵呵呵...”神驻莳绘干笑着不敢接话。
刚才北川寺那如同杀人魔王一样的样子,让这个刚见识到北川寺另一面的女鬼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明明她才是灵,却被北川寺这种生者吓一跳。
这算是什么事情嘛?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西九条可怜则是对她比了一个不要在意的手势。
她待在北川寺身边这么久,什么女生没见过?
比神驻莳绘反应更夸张的都有。
正当她与神驻莳绘互动的时候,一直安静着的女生终于醒了过来:“我这是...”
她迷惑地看了一眼四周,随后就发现自己面前脸上带着碎肉的北川寺。
接着——
这个女生面色不变,又一次昏倒了。
“嗯????”北川寺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同时向身后看了一眼。
自己背后没有一个人存在,更是看不见一个怪物。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神驻,你离远一点,吓到她了。”北川寺平静地把神驻莳绘支开。
那毫不犹豫的样子让神驻莳绘满面懵逼。
“?????”神驻莳绘。
这...这也怪我?
她气得差点原地炸裂。
可最终还是在北川寺的目光示意下乖乖地飘了很远。
这一次北川寺又开始叫醒女生。
白发女生再次醒来,在她面前的还是那张脸上满是血痕与碎肉的脸——
扑通!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小心脏一下子就绷紧了。
不过这一次她顽强的顶住了压力,并且将目光挪移开。
见这个女生已经醒来,北川寺也是站起问道:“能站起来吗?”
“......”女生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北川寺问道。
“......”女生依旧没有回话,只是从裙袋里面取出一只黑色油性笔,在地上写出了一个名字。
‘良。’
良?
北川寺神色没有变化,可其实心中却想起了自己在衫原玉子的母亲日记本上所发现的讯息。
良...难不成是那个良?
对方没有说话,说不定...
北川寺沉默许久,又接着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里又是想干什么?”
“......”这个名叫做良的女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在地上写出了一串字符:
‘大门已经被打开,罪孽的逆五芒星将让一切颠倒,在看守着冥府的树底,尤利西斯将驶向地狱。’
“大门被打开?大门指的是天台的大门?冥府的树底...是指圣心女子中学那棵有四十多年历史的老树吗?”
良点了点头。
北川寺还要再问什么的时候,沾满血迹的提包中发出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解锁了一样。
那本书——
北川寺从怀中取出那本奇特材质的书,直接翻到第二块铁板。
他一眼扫视过去。
这一页上面画着图像。
扭曲的山羊头,散发着血光的逆五芒星涌出汹涌的猩红的血水。
圣心女子学院被完全淹没,唯有一艘巨船行驶在这片血水当中,在船头站立着衫原玉子。
这大船乘风破浪,向着逆五芒星驶去。
“这个小女生的想象力真是挺厉害的。”北川寺将书重新放入提包,摇了摇头。
在有关于弥撒黑魔法的记载中,逆五芒星代表着撒旦,也就是地狱的意思,换而言之底下的操场等于地狱,而作为‘尤利西斯’的衫原玉子将在这最后一次航行中落入地狱。
北川寺这一次也算是见识到中二病的厉害了。
特别是衫原玉子这种有文化的中二病...
可是现在线索已经全部都凑齐了。
衫原玉子现在就在那一棵大树底下。
那棵拥有三十年历史的老树,在这个世界中象征着看守地府的大门。
“你跟我来。”
北川寺拽着白毛女生的手掌,二话不说地向楼底冲去。
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
把那个精神有些不正常的抑郁女生叫醒。
倘若叫的方法没用,那就把她打醒。
北川寺不管用什么方法,反正只要把她弄醒就可以了。
“前面有怪物!”一直注视着楼道变化的神驻莳绘突然惊恐地叫出声来。
北川寺面不改色地一脚踢过去把肉团怪物踢开。
“右边有...”
“左边也来了!”
“北川啊啊啊!!”
神驻莳绘的口吃在这一刻似乎不复存在了一样,神驻村镇魂双子的尊严仿佛已经被她丢弃,她正慢慢地往北川绘里的方向靠拢...
在神驻莳绘这种一惊一乍的叫喊声中,北川寺终于完全跑出校舍。
头顶依旧是昏黄的夕阳,那是仿佛能将人染上火焰一样的颜色。
“我忘记问了,你和衫原玉子的关系是什么?”北川寺一边带着背后的良向前跑去,一边回过头问道。
在北川寺的注视下,这个像是患上白化病的女生,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
‘朋友’。
而见到这一张纸条,北川寺一瞬间就明白了。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怀抱着如此心情,北川寺拉着良,很快来到了一棵郁郁葱葱的老树底下。
在树底,衫原玉子穿着一身格子制服,正以恬静的微笑看着跑过来的北川寺。
见北川寺停下脚步,她礼貌地露出笑容问候了一声:“你好,频繁闯入我梦境的陌生人。”
“......”北川寺没有回复这句话,只是看着面前的衫原玉子。
与上两次进入这里的衫原玉子不同,面前的这个衫原玉子明显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状态,也自然了解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
“你了解现在的情况吗?”北川寺反问了一句。
“当然明白。”衫原玉子露出更加安静的笑容:“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会死掉的...不过我现在应该还没死吧?”
“不知名的先生我非常感谢你能够为我来到这里,可是再继续下去对我来说也是痛苦。不如就到这里了吧?离开这儿吧。”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淳淳劝导的意思,目光也非常和善。
但北川寺却犹如没有听见她话语中的意思一样,站在原地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衫原玉子,性别女,年幼时与母亲衫原理子生活,父亲杉原木由于长时间的忙碌在外工作,没有顾及到家中的大小事宜...”
衫原玉子没有打断北川寺,她教养良好地站在原地,以柔和的视线看着北川寺。
可那柔和的视线中,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寒冷,让神驻莳绘都禁不住颤动了一下。
“在那个时候,能够陪伴衫原玉子的,除了母亲就只有三岁时拿到的礼物,一个发条式八音盒。”
北川寺抬起头:“八音盒的声音代表着你对昔日生活的向往,杂乱的音色却代表着你将它遗落后难以忘怀的遗憾。”
“而这,也是你第一处内心伤痕,也是第一个心像。”
北川寺语气不停,犹如交响乐家一般迅速进入到下一个话题:“实际上你在充满灰色氛围的童年之中,还有一抹亮色。”
他将身边的良抱了起来。
对,就是抱了起来。
不知何时,白毛女生已经变成了一只白猫。
白猫的猫眼直勾勾地落在衫原玉子身上。
衫原玉子那一直稳定着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动摇。
“良...这是你的母亲衫原理子带回来的白猫,它在童年的时候给你带来了太多的温暖。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良死掉了,你在老屋的树底下将它安葬,还让父亲为它题写了墓碑。”
“并不是不知名的原因...”衫原玉子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夕阳:“孩童时期的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对它的喜爱...我强硬地把它放进往家用的儿童游泳池里面,想给它洗一个澡,可是这也让它受惊...它跑到马路上,被车...”
衫原玉子目光忧伤:“这是我...永远不能被原谅的行为。”
北川寺无视她的忧伤,把白猫放下。
看着它钻入密林中消失,北川寺这才往下说去:“这就是你第二个遗憾,第二个心像。白猫良的死亡,让你内心中充满愧疚。”
为什么良与北川寺见面后一句话都不说?
明明在这个世界中,那些路人都拥有着语言能力,而她作为唯一一个留下的女生,为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油性笔表达?
因为衫原玉子这个主体不知道良应该如何说话,故而良才会这样。
“接下来是第三个遗憾...也是对你今后人生影响最大的遗憾。”
“不要再说了!”衫原玉子终于开口打断了。
她看着北川寺,眼泪流了下来,嘴边却还在笑。
那恬静的笑容,让北川寺觉得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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