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式物语不太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和风遇月
“刚才那是什么啊?!”有一个白衣信徒不可思议地看着缓缓合上的裂缝。
“是北川御神!我看见了!”有人发出了狂热的叫声。
“没错!是北川御神的影子!没想到这个呼唤北川御神的仪式是真的!”
“北川御神!!!”
看着这群人一副相信北川御神就能获得幸福的狂热模样,秋筱优奈摇摇头,转而看向镜中。
镜子还是那面镜子。
但在镜子那一面,似乎还有什么人正在努力着。
......
“终于回来了。”北川寺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苍白略微透出暗色的天空。
破败的公寓。
空气中满溢的白色雾气...
这里正是镜中世界的禾木公寓!
而北川寺来到这里的目的也很简单。
打爆栖息在禾木公寓的怨灵。
就这么简单。
既然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弄清楚了,那北川寺也就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虽说北川寺从来没有对怨灵手下留情过。
啵——
一直被塞在领口里面的西九条可怜终于挣扎出来了。
她扭动着小身子,不时还扭头晃脑,似乎在活动自己的身体。
确实,这几天为了展示那什么‘神迹’,北川寺还得借助西九条可怜的善念来实现。
因此西九条可怜也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这一下子跳出来,她当然要好好儿活跃一下。
她原地翻了个后空翻,似乎想在北川寺的肩膀上站稳,可是圆滚滚的脚没有站稳,结果啪嗒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气得西九条可怜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还踢了北川寺鞋子一脚,似乎在埋怨他为什么不接住自己。
“别胡闹了。”北川寺将西九条可怜提起来,接着看向四周的环境。
自己与西九条可怜没有降落在飞驒家,而是在最高楼五楼。
这里对比一楼二楼三楼四楼最不一样的就是——
“有尸体存在...”
没错,尸体就犹如被胡乱堆积的垃圾一样,粗略看过去有十几具。
男女皆有,甚至还有些小女孩小男孩的尸体。
或许是这个灵域的不同之处,这些尸体都只是腐烂,却不见发臭,而且大部分都是砍伤,想来应该是已经化作怨灵的飞驒安所做的事情。
最早的尸体死亡时间至少三十天以上,最晚的尸体也就这最近两三天。
看来北川寺对飞驒真那造成的伤害,让她不得不去拉扯别人进入这个世界。
之所以没有肆意将人拉入灵域——北川寺推断对方拉入的人数应该是有限的,而且拉人进入灵域也会耗费她的力量。
“也就是说。现在的飞驒真那正处于虚弱期么?”
北川寺刚想站起来离开,余光却瞟到了尸体堆中一张血迹斑斑的纸条。
他将纸条从尸体堆中抽出。
上面的字迹还能勉强辨识。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可是后面的那个家伙追上来了!杀掉景泽君后就追上来了!现在估计在处理桃子的尸体了吧?’
‘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对不起,爸爸妈妈,我...我...求求后面见到这张纸条的人,能将它交给我的父母...我想我在那个时候——’
“应该死了吧?”
嘶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北川寺身子一冷。
有什么人在——
借助地面渗出的血迹倒影,北川寺看见了。
一个脸被砍得七零八落的高中女生,面目狰狞,身子扭曲地站在他的身后。
然后——
嘭!
嘭!
嘭!!!
北川寺停下挥舞手中沾满乌黑液体的钢管的动作,看着已经浑身扭曲,被打成一滩烂肉的女子高中生怨灵,他声音严肃地说道:
“你放心,你的心愿我一定为你完成。”
说着,北川寺又对着对方的脑袋补了一棍子。
嘭——
女子高中生灵体炸裂!
北川寺看着飘散的怨念,目光平静,沾着乌黑血液的脸,冰冷的神色稍缓。
做了一件好事,心情也当然轻松了许多
虽说他不是圣母,但像这种举手之劳,北川寺还是觉得能帮就帮。
北川寺将对方留下的纸条放入口袋里面,再度看了一眼四周。
他觉得还是应该每个房间都查看一下。
要是还有一些怨灵停留在这些房间中,那他也能顺手让他们离开这个灵域空间。
乐于助人,这也算是美德了。
想到这里,北川寺也不再犹豫,开始挨家挨户地排查。
501、502、503...
“果然有。”北川寺放慢了脚步,漆黑萦绕着死气的双眸看着504号房间内。
看着那身形扭曲,面目狰狞,仿佛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的男子怨灵身影,北川寺缓缓地从身后抽出一根钢管。
嘭!!!!
突如其来的破门声让男子怨灵好像都没有想到,它好像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有东西对着脑袋挥了下来...
在它那双青白色的眼中,倒映着一根萦绕着死气的钢管。
嘭!
接下来便是人体跌落在地的声音。
这个日式物语不太冷 第二百二八章.飞驒真那(8000字目标达成!)
西九条可怜需要吸收怨念补充自己这几天消耗得有些多的善念,刚好这些低级怨灵又在徘徊。
虽说北川寺是无法借助它们提升死气以及身体素质了,但西九条可怜还是能够吸收的。
为了西九条可怜继续成长,北川寺也不吝惜自己那点力气。
“五层清理干净了。”北川寺看着脚边散发着乌黑泛紫怨念的怨灵,眸子一闪,将钢管丢到另一边。
有神乐铃在的情况下,北川寺只要靠近这些怨灵,它就会叮咚作响提醒对方。这就弄得北川寺每一次都是突然冲进去,抬手就是钢管招呼。
但最后的成果斐然,西九条可怜恢复了不少精神。
接下来就该办正事了。
帮助西九条可怜恢复善念只是顺带,应该做的正事还是要做的。
若是北川寺没有猜错的话,飞驒真那这个怨灵最低也是初等高级怨灵,更多的应该是中等层次的怨灵。
在灵域的加成下,对方似乎拥有能够复活飞驒安的能力。
可是不管怎么样,该做的事情都不会变。
找到这些怨灵,把它们祛除掉,就这么简单。
北川寺从第五层楼梯口往下面走。
第四层空荡荡的,与第五层一模一样的建筑空间,而且与一般的建筑物不同,因为镜子的颠倒感,让人一眼看过去会觉得脑子发晕。
这一层也是什么都没有。
北川寺脚下一动,想要继续向楼下走去——
一柄染血菜刀带着呼呼的风声照着北川寺的面门突然砍了过来!
北川寺抬手捏住对方的手腕。
在菜刀之上还黏着乌黑的血迹与人类的头发以及碎肉,只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头寒气大冒。
飞驒安。
看着对方脸上似乎带着拟人的恐惧表情,北川寺目光一顿,接着——
一脚将其踹翻。
反手将菜刀从飞驒安手中夺走,染上死气的菜刀一刀将其头颅砍成两半。
做完这一切后,北川寺擦了擦手,犹如无事发生一样地继续向下走去。
第三层。
这一次菜刀是从后面飞过来的。
北川寺脑袋一歪,将其躲过,随后偏过脑袋,看向又一次出现的飞驒安怨灵。
他浑身颤抖地站在楼道中间,委屈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大孩子。
北川寺沉默着从地上将菜刀捡起来,冲了过去——
十秒钟后。
北川寺将视线从倒在地上无头的飞驒安移开,走向二楼。
“又是你?”北川寺看着阻挡在自己身前,不断冲着自己凄厉尖叫的飞驒安,眉头一皱。
说实话,就算把飞驒安给解决掉,北川寺也收获不到任何收益。
似乎是因为对方是灵域中的怨灵,在它灵体飘散后,无数怨念都会散入公寓建筑中,就算西九条可怜都无法将那融入破败公寓楼中消散的怨念吸入自己的体内。
飞驒安也似乎还保留了一部分神智,至少还知道恐惧。
可这份恐惧还不能让它挣脱飞驒真那的掌握。
它又一次提着菜刀冲了上来。
对此,北川寺手腕一翻,兼定进入手中。
森冷的光彩剖开飞驒安的脖颈,只是哗啦一声,飞驒安就再一次倒下了。
北川寺感觉到了,飞驒安似乎是在阻止他靠近进入最左边的飞驒家。
在那里面,是否有什么东西存在呢?
北川寺脚步不停,眨眼间便来到飞驒家。
房间当中是镜像颠倒的一幕。
所有的家具转换了位置。
圆桌之上放着生日蛋糕,十只蜡烛的烛火摇曳。
生日蛋糕已经被切开,最左边的小纸盘中放了一块,中间的小纸盘与最右边的小纸盘都是空荡荡的。
在最左边的茶碗中泡上了红茶,中间与右边的小纸盘旁边没有茶具,同样是空荡荡的。
黑色电视滋滋滋的杂音声很大,且一直处于花屏的状态,看不见上面在放着什么。
电视柜连接着茶具柜,看上去还颇有几分品味。
头顶上的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动着,让人心头也不由得有些焦躁。
北川寺站在客厅扫视许久,从最中间的小纸盘底下找到了一张压着的纸条。
上面以小孩子圆圆的字体写着——
‘我们每个人...都一样。’
我们每个人都一样?
北川寺来回翻看着这张纸条,暂时没有推断出什么。
他向屋内走去。
在左边是最里面是飞驒真那的房间,外面的一间房间则是飞驒杏子与飞驒安的房间。
这两件并排的房间,都悬挂着一层宛若镜子的光膜。
看着这一层银色镜面,北川寺从背包中将折叠工兵铲取出来展开,向着另一边光膜伸去。
这一层银色镜面泛起如同湖泊一样的涟漪将工兵铲完全吞入其中。
北川寺将工兵铲收回,又伸出手去碰门边的墙壁。
一模一样的一幕发生了,他的手掌被吞入其中。
见到这一幕,北川寺也不再犹豫,大胆地走入镜面之中。
等到他再抬起头的时候,自己又重新站在了飞驒家门口。
面前是一成不变的家具,一成不变的景色。
“不达到某种条件就无法进入其中?”
北川寺双眼中寒光一闪,兼定滑落手中,森然的死气萦绕其上。
他来到飞驒杏子与飞驒安的房间前,血迹斑斑的兼定一刀划去——
滋滋滋。
死气与镜面相互碰撞,竟然产生了烧糊的气味。
与兼定刺入飞驒真那身体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气味。
这果然是飞驒真那的能力!
北川寺将兼定收回,镜面恢复平平无奇的模样。
看来确实是要达成某些条件才能进去。
北川寺重新来到客厅,开始思索。
正如前文所说,禾木公寓所有的房间都堆积满灰尘,四处散落着破烂的钢管,一副破败的景象。
只有飞驒家不同。
飞驒家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半分变化。
这是否能够说明,飞驒真那从内心深处还是喜欢这个家的?
正因为喜欢,才会一直维持这个家的模样。
北川寺脚下兜兜转转,最后在圆桌边停下。
准确的说,是在生日蛋糕旁边停下。
要说在这个家中,什么东西最引人注目,那么就应该是这已经布置好的生日宴会场景了。
北川寺再次将那张纸条取出来。
‘我们每个人...都一样。’
“每个人都一样?”
都一样?...
倘若每个人都一样的话...
北川寺心中一动。
该不会是这样吧?...
他捏起蛋糕刀,刚要切下——
一直盯着蛋糕的西九条可怜跳了上去,直接跳进了蛋糕之中。
她的小布偶身子上面沾满了奶油。
“......”北川寺。
西九条可怜还是个小女生,喜欢蛋糕是很正常的。
但是...
“别乱动,可怜。”
北川寺摇了摇头,他将西九条可怜从蛋糕上提起来放在小圆桌旁边。
接着抬起手干脆利落地切下了两块等份的蛋糕,放在另外两个空荡荡的小纸盘中。
他抬起头。
刚才...茶具柜好像颤动了一下?
北川寺放下蛋糕刀,走向茶具柜,向上面摸索着。
接着——
一张藏在上面的小纸片被北川寺拿在手中。
只见小纸片上面如此写道:
‘爸爸喜欢红的,妈妈喜欢绿的,我喜欢白的。’
在这张纸片底下,还用红色画笔画出的男性小人,穿着裙子的绿色小人,以及什么颜色都没有涂上去的小人。
红色的是爸爸,他一个坐在一边,没有搭理另外两个小人。
绿色的是妈妈,她将没有颜色的小人抱在怀中。
“喜欢红的、喜欢绿的,喜欢白的...”
北川寺下意识地看向桌面。
第一个小纸盘边什么都有,不管是饮料还是蛋糕,这代表着父亲。
第二个、第三个小纸盘什么都没有,没有饮料也没有蛋糕,这同样也是代表父亲毫不关心母女,冷落小人。
“我们都一样...”
北川寺眸子一挑,他将茶具柜全部打开。
果不其然在最底下的一层发现了已经发臭的绿茶以及放在一边的散发出酸味的牛奶盒。
这究竟算不算答案...?
北川寺取出两个相同的杯子,将已经完全不能喝的绿茶以及充满酸臭味的牛奶注入其中。
再接着将饮料放在两个小纸盘旁边。
等到北川寺做完这些后,禾木公寓楼似乎整个都在颤动。
这种诡异的颤动持续了两分钟后就逐渐停歇了。
在北川寺的目光下,飞驒安与飞驒杏子房间的平滑镜面已经消散。
北川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抬步向内走去。
这是一间常见的主卧房。
整洁的大床、造型简约的书桌、床头柜、更衣柜。
在床边同样也放着一张纸条:
北川寺走过去将其拿起。
同样是歪歪斜斜的孩童字迹,上面如此写道:
‘我永远在黑暗处看着你。’
又是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在黑暗中看着我?
北川寺目光四扫。
这个房间还是那副样子,没有半分变化。
神乐铃没有响起,西九条可怜也没有反应。
什么东西在黑暗处看着呢?
北川寺暂时想不通,于是走向书桌,想要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他将书桌的抽屉摸索遍后,在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找到了一本淡粉色日记本。
淡粉色的日记本上面署名是飞驒真那。
换而言之这是飞驒真那的日记本。
北川寺毫不客气地将其打开,双眼扫去。
日期从七年前起,是在灭门惨案发生的前一年。
‘今天我和隔壁家的孩子一起玩了。对方真是有礼貌,是个不错的好人。’
‘我一直都在努力了,所以老师愿意把小红花给我,爸爸也夸奖我了,真是太开心了。’
‘今天...’
这本日记主要讲述的是飞驒真那每天都干了什么,或者是遭遇到成长期中什么困难,然后将其克服。
只是这么看过去,似乎就感觉对方是一个单纯善良的普通小女孩子。
翻阅到最后一页,北川寺发现了第二张纸条。
上面写着简单的字眼:
‘重要的东西总会有两份。’
重要的东西总会有两份。
假设日记本是重要的东西,那么就应该还存在一份日记本才对。
北川寺又翻出第一张纸条。
“我永远在黑暗中看着你。”
我永远在黑暗中...黑暗...
若这个黑暗只是单纯的名词的话。
那么如此翻译也是可以的——光芒根本照射不到的地方藏着日记本。
这个卧室是主卧,考虑到使用功能,采光也是要很好的。
而在这种房间中,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只有几处。
书桌底下,墙角,床底,以及椅子底下。
结合到黑暗中看着你这句话。
最能近距离观察北川寺的地方是——
“书桌底下。”
北川寺一直站在书桌边,摸向书桌底。
果不其然,有一本白色的日记本被人用胶带粘在了书桌底下。
这本日记本上面没有署名,可只是看见上面熟悉的字迹,北川寺也能知道是谁的字迹。
这本日记同样是飞驒真那的所有物品。
‘隔壁家该死的死胖子!去死!去死!去死!爸爸应该一直是喜欢真那的!竟然说我是野种!’
‘班级上的人越来越让人烦躁了...真想让信徒把他们...’
‘那个...’
充斥着咒骂与诅咒句子的日记本。
根本让人难以想象,这本日记是出自一个不过才十岁的小女孩儿手里。
看见这些句子,北川寺也能想象得出一副场景来。
在飞驒真那拥有能力后,心中充斥着不安与急躁。
同时她的母亲又逼迫她一直使用自己的能力。
这就让飞驒真那在逐渐成长的过程中变得格外扭曲了。
加上飞驒安一直兼顾工作,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管全职太太的飞驒杏子以及自己的女儿飞驒真那,这同样导致了后续悲剧的发生。
‘大人们喜欢戴着面具。’
‘爸爸也喜欢戴面具、妈妈也喜欢戴面具。’
‘在镜子面前没人能戴面具。’
‘镜子会如一反应一个人的所有相貌。’
‘那是面具无法遮掩的。’
‘不管是卑劣还是高贵,不管是傲慢还是软弱。’
‘一千面镜子之中,总会有一个真实的自己。’
‘包括我自己...’
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以乱糟糟,几乎无法辨认的字迹,写着这一句话。
这个日式物语不太冷 第二百二九章.无法传达到的声音(4000字)
空间又开始轰隆隆的发生偏移了。
这象征性的偏移让北川寺想到了什么,他走出门去,立刻就发现小圆桌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蛋糕与小纸盘以及茶具都已经全部消失,只留下一张纸条放在桌面上。
北川寺伸出手去,想看看这张纸片上面记载了什么。
可是当接触到纸片的那一刻,无数思念与想法从中呼啸而出,在北川寺面前飞快地闪过了无数画面。
端坐在台上穿着白色狩衣,嘴唇鲜红的飞騨真那。
站在她身边高高抬起双手的飞騨杏子。
底下是黑压压跪下的信徒。
光芒打在飞騨真那小小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无情又冷漠。
画面闪过。
这是刚才北川寺才调查的飞騨家主卧,飞騨安正坐在桌前看着手中的公司文件,眉头紧锁,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在他身后,年幼的飞騨真那正捏着自己画出来的简笔画,站在阴影之中看着飞騨安。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画面再一次闪过——
这里看上去是飞騨真那的房间,淡粉色的地毯、白色的小木马投影玩具放在角落、收拾干净的小书桌、儿童床。
叮叮叮叮咚——
小木马投影玩具已经打开,清脆悦耳的童谣音乐响起,白色小木马伴随着隐约的节奏上下跳动着。
星星、圆圈、三角形的投影洒满房间,看上去如梦似幻。
在房间正中间。
飞騨杏子正抱着飞騨真那,声音幽怨悲哀:“可怜啊...真那,可怜啊...真那。”
飞騨真那靠在飞騨杏子的胸前,紧紧地咬着下唇,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慢慢的,两人的身子上笼罩出一片血色。
亮白色的光彩变得人血般残酷的颜色。
五角的星星缓慢地变得扭曲狰狞。
圆圈扭动抽搐着,犹如人的笑脸一样。
三角形的投影就好像血迹斑斑的剔骨刀,锋锐,让人不敢靠近。
清脆悦耳的童谣音乐拉长,中间伴随着咯嘣咯嘣难听的摩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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