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万物有灵

不过陈乐乐是以自己的眼光来看待了，无论在什么地方，郡级的灵兽都已经是超出了常规，都是普通的冒险小队极力避开的存在。一来御灵师用自己相同实力的灵宠和灵兽对战很不划算，一旦受了重伤，恢复的资源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价格，而且都已经是郡级了，在城内天天吃喝玩乐都能有好生活，没那个必要还去冒险团。
也同样因此，橡山平时甚是安稳，和现在这样这样世界末日的模样，截然不同。
人类所知的文明历史不过是五千年，真正开始强大起来的年份也不过是三千年，而在人类刚刚有记载的时候，橡族就已经是这样的模样了，被当时的人们称为是世界之树，它一棵树，就是一个小世界。
不说橡祖影响的范围，单单是橡祖本身的躯干，就有不知道多少里，而且气息强大的生物畏惧于本能都无法靠近，只有那些足够弱小的生物才敢于接近。
以往躯干上的橡木已经老化，树皮坚韧、老态龙钟之意根本隐藏并不住。
而此时灵力激荡之下，那些老化的树皮纷纷的脱落，枯黄的树叶重新焕发了生机，新生的树枝鲜艳而翠绿，云顶之上的庞大树冠更是不停的摇曳着风姿。
天空之上，群禽退散，大地之上，走兽奔袭。此时的强弱没有意义。
陈乐乐忽然问1024道：“你知道橡祖的来历吗？”
“我没有亲自经历过，不过其实是略知一二。”
“是吗？我很好奇为什么一只树妖能走到这个地步，也很好奇为什么这样一只树妖会选择帮助人类，帮助帝莲城。”
“因为它就是一个人类种在这里的。当它还是一颗种子的时候，有一个人种了下来。当它还是一棵小树苗的时候，那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个人独自居住在这里。当它刚刚诞生灵智成为一只树妖的时候，它就开始守护着这片土地。很多年过去了，这里逐渐有了人烟，有了城市，有了文明。当它的主人离开的时候，给它留下了一个命令，保护着这座城市，不允许其他人侵犯这里。”
1024娓娓道来：“实际上它只是一个树妖，尽管是实力强大的树妖，但是受限于种族和天赋，它并不聪明，它无法判断什么样的人才算是侵犯这座城市，但是它很聪明，它能感知到谁才是真正的想保护这座城市，于是它选中这样的一个人，借给他力量，让它来行使保护这座城市的权力，直到那个代行者死亡或者变得失去了初心，橡祖就会重新选一个代行者。”
“那个种下橡祖的人，是什么人？橡祖本身，又是什么种族？”
“那个种下橡祖的，从能力上来说，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从心智来说，算得上一个智者。他在他的部落里，有一个特殊的名字，叫做巫。而橡祖本身，则是来自一个天赋强大的种族，叫做空灵之橡。空灵之橡是荒兽等级的云顶之木的种子。但和一般荒兽留不下后裔不同，云顶之木的种子不计其数，种类繁多，而且和云顶之木本身没有什么关系。唯一相同的特点是基本上都无法成长，因为它们成长的条件过于苛刻，要求千奇百怪。至今为止，我了解到的云顶之木的种子成功存活的寥寥无几，而橡祖是其中最强的一个。它能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离不开当时巫的帮助，因此他两个，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陈乐乐是知道云顶之木的种子的，因为这玩意儿过于泛滥，凡是有条件的家族几乎没有不听说过，而且有不少家族都有种植这种子，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等同于荒兽后裔的树妖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而且就算是表现得最好的橡祖，和真正的荒兽后裔也差得远，虽然不知道当初巫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或许橡祖的资质极限就是如此，或许当初诞生灵智成为树妖的时候就有了亏空，但橡祖成为了传说，但在传说里和荒兽无关。
“它是这个纪元诞生的？”
“不然你以为它这样就能度过那场灭世之劫？”1024反唇相讥。陈乐乐看向了此时一举一动都宛如天灾的橡祖，此时爆发了全部力量的橡祖，除了不能随意的移动之外，几乎无所不能，在这片领地里，即便是阿尔萨斯和通天之蛇合力，都无法在橡祖身上占到任何便宜，而且以橡祖的体型和特质，就算是绿岳-龙脊这样的第二地魂的强者，也对橡祖无可奈何。
然而这样的实力，却在那场灾难中，连单独拿出来说的意义都没有。
陈乐乐又何尝不知道这些？
在冥界的不可知之地里，那堆积如山的凶兽尸骸令人恐怖，要是轮那些凶兽生前的实力，又有哪一个弱了？随便挑一个出来，都不会比橡祖好处理，但是它们就那样没有性命的死在了一起，在那种等级的天灾之前，现在拥有的一切，简直太过于无力了。
“那另一个的来历呢？”陈乐乐忽然问道。橡祖的气息越来越庞大，好似与日月争辉，天上的乌云散时聚时散，连青龙都静心的观看。橡祖掌握的规则里也有一部分的自然规则，在这个突破的阶段，正是灵界的规则显现得最为明显的阶段，因此刚刚突破的青龙也对此极为好奇。
但陈乐乐一点都不好奇，他只想到的是现在还在灵契空间里沉睡的九月，和之前灵脉之下，那散着七条尾巴的未知生物。
“你是说哪一个？”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它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我知道。”
“它的身份是一个秘密，不能说，不然昆吾镜里的那些资料里，也不会对它只字不提。”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问？”1024有些疑惑。
“我问，你答。”陈乐乐没有问为什么，他只是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好。”1024这次倒是很豪爽。
“它是不是荒兽？”
“曾经是。”
“它与灵皇有关？”
“是。”
“它与昆吾镜有关。”
“是。”
“它是九月的先祖？”
“是。”
“那为什么九月对它毫无感知？”陈乐乐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果不其然，1024没有直接回答，从侧面印证了陈乐乐的猜测，陈乐乐自问自答。
“因为那是经过了上一个纪元的生物，它们的本质与现在的生物有壁，甚至于即便是先祖，从血脉上也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它们之间的联系更多的在于灵魂。而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后来终于想明白了一点。这应该是一场洗涤，将那些可能流传下去的印记抹去。上一个纪元的毁灭，毁灭得如此的彻底。”
陈乐乐的内心想得更多，但是他没有表达出来。信息来自于创造者之碑，陈乐乐当初在冥界的不可知之地，陈乐乐的灵魂曾经进入了一场类似于幻境的异时空。
在那最后，异时空被无尽的大海湮灭。之前陈乐乐没有多想，但后来不得不思考，那是不是就是毁灭一切的神做的。
因为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缘故，陈乐乐不知道那大海之浪的威力有多大。但是一旦把它代入到毁灭世界的元凶，陈乐乐的身体就不寒而栗，不敢多想。
这一切还很遥远，陈乐乐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传闻中，灵皇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伙伴，根据那位伙伴的能力，启发了灵皇，灵皇同样以七魄为核心，从而创造出了洗练灵魄诞生灵契的法门。这传说中的那只灵宠，就是它，是吗？”
“是。”
陈乐乐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有所猜测之后会如此激动，因为此时的他，终于感觉自己见证了历史。
陈乐乐从小就想成为御灵师，而且他的梦想就是最强大的御灵师。而作为一个想成为最强御灵师的人，最崇拜的当然就是灵皇。
甚至于儿时的时候，陈晨给陈乐乐讲的故事里，陈乐乐也最喜欢听关于灵皇的部分，以至于陈乐乐对灵皇的所谓的经历极为熟悉。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也存在偶像的话，灵皇大概是最成功的偶像。
当然后来等陈乐乐稍微长大了点，就知道那些所谓的灵皇故事都是瞎编的，去市场上找童话书可以找出几十个不同的版本。
至于为什么都是瞎编的也很简单，因为那些书里灵皇的故事都完全不一样，甚至于灵皇的出生地在哪里都是一个未知数，唯一能知道的，只是灵皇不是帝国的人。当时的帝国只有一个，就是古龙希帝国。
还有传闻说龙皇是灵皇的后人，或许会被很多人误以为真，但身为龙脊家族的族人，却知道这当然是无稽之谈。
灵皇是以一个外地人的身份，无依无靠的走到那个地位的，和门徒满天下的武皇以及后人统治帝国的龙皇相比，灵皇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受人尊敬，也令人心寒。
改革者总是凄惨的。灵皇悄无声息的出现，也悄无声息的离开。陈晨到底是不是灵皇的后人还不确定，但阿基和阿银是灵皇的后人却是石锤了。但这一切都没有陈乐乐听到灵皇和它的伙伴的时候，这样的激动。
“它在遇上灵皇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姿态了吗？”
“不是的，那时候它还有残魂，只不过残魂这种东西，遇到危险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虽然不知道灵皇晚年发生了什么，但是连昆吾镜的镜灵都死过了，那遇到的一定是难以承受的危险。它死了也算正常，还能剩下一丝本能，已经是它能力超群了。”
“它是灵皇的灵宠吗？”陈乐乐好奇的问道。
“不是。”
“哦？”陈乐乐有些疑惑：“那是什么，单纯的伙伴？”
“在当时他们来看，没有什么御灵师和灵宠的区别，只有因为灵契结合的伙伴。”1024以尽量温和的方式来解释。
“你是说？”陈乐乐内心波澜滔天，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内心的猜测。
“是的，你没有猜错。如果是按照你们现在的说法，那时候齐岳才是它的灵宠，它是齐岳的御灵师。只不过他们的关系是完全平等的。齐岳也正是从这里得到的启发，创造了御灵师和灵契。”
话语很是平淡，但内容足以惊天。陈乐乐不觉得1024会在这个问题上似是而非，但这也太劲爆了。
“它的七条尾巴，每一条都是一个空间，每一条里面都是灵契。那时候齐岳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躲在它的那七条尾巴里。现在灵宠的灵契空间，也是这样研究出来的。甚至七条尾巴和七个灵魄，都是冥冥之中的规则。”
陈乐乐沉默了许久，忽然问道：“那现在的九月，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能力？”陈乐乐想起了现在九月在特殊状态下拥有的那七条尾巴。
“我不知道，但想和它那样任意的处理自己的灵契空间，应该是做不到的。但既然传承了它的那七条尾巴，未尝不能尝试一下。”1024理性的回应，但却让陈乐乐的心情开始澎湃了起来。
“即便是现在，还不能说它的名字吗？”
“它毕竟是曾经的荒兽，是不允许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存在，因此它需要隐藏自己的所有痕迹，因此它的名字都无法出现，不然就可能被感知。现在就算它已经彻底的死了，也不能确定这份感知会不会转移到你的九月身上。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全盛时期的它，有着十条尾巴。”





灵界万物有灵 第三百零三章 天威
之前还是晴天，现在却一下子进入了黑夜。
帝莲城内滕家忙得脚不着地，橡祖的事情他们知道了，他们没有办法改变橡祖的决定，只能承受这样的风险。
帝莲城内的灵阵全面的展开，有些滑稽，却不乏令人心安。
之前连几大家族大战的时候，都没有开启过这样的灵阵，因为几家的灵阵相互制衡，有一方想阻挠的话，这灵阵就毫无意义。
而现在的情况其实也不算乐观。滕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战斗的时间不长，经济上的损失还不至于伤筋动骨，开启个灵阵毫无问题。
柳家死了个家主，很多权限需要交接，但尽快的支撑起灵阵也不算大事。
唯有黑家，全家上下都死了个遍，在外的黑家成员要么不是核心，要么就是太过年轻，根本接触不到黑家的各种机密，尤其是灵阵控制这种核心能力，更是注定失传。
再强大的灵阵师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想要破解灵阵不难，但想要使用灵阵却犹如异想天开。
而少了黑家这重要的一环，帝莲城的灵阵就变得极为不完整。
实话实说，本来帝莲城的灵阵就不算强大，帝莲城的城市如此庞大，想要建造一个覆盖这么大区域的灵阵已经是极为困难，想要做得多好，一来灵阵师没有相应的能力，二来帝莲城没有相应的财力。
因此这灵阵的水准也就可想而知了，尤其是缺少了一个重要的部分的情况下，即便是面对单纯的灵力冲击，都显得岌岌可危。
橡祖离帝莲城太近了。不过几十里的距离。
几百年来没有什么动静的橡祖已经让人把它当成了一个图腾，一个象征，一个纪念的寄托者，而并不是一个足以轻易毁灭帝莲城的恐怖存在。
即便是相隔几十里，即便只是余波，但如果以帝莲城灵阵的重重问题，连这点余波都抗不下来。
灵晶疯狂的被消耗，灵阵师们一边看着灵阵被损坏一边在修补，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因为橡祖所在周围的灵兽密布，因此帝莲城往南是最为危险的区域，没有什么小镇存在，不然在这样类似天灾的情况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生还。
城外的土地上，已经躺下了无数灵兽灵禽的尸体，即便是土地之下的那些灵虫也不例外，横尸遍野，无论强弱。
弱的那些收到了无差别的灵力余波的攻击，身体被震得粉碎，实力稍微强点的因为无法保持自己的灵力波动而被橡祖的灵力波动同化而共振，但显然橡祖的灵力波动共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在普通的躯体上实现的，一不小心就是血肉无存。
从两天之前，天就一直是黑色，明明是白天，却见不到一丝的阳光。没有下雨，只是无尽的狂风和沙子，耳边止不住的雷霆之音，眼睛却看不到一丝闪电。
整整两天，帝莲城的人们都生活在黑暗之中，这类似于天灾的恐怖，比之之前半个月帝莲城顶级家族内战影响不知道大多少倍。
阿基他们已经回到了帝莲城内，因为除了阿基自己可以安然无恙之外，即便是龙脊家族的众人，也无法在城市外呆太久。
而一路走来，阿基见识到了这天灾世界的惨状，外面不可能是一个人都没有，但他们没有坚持到回到城市，就已经死在了路上。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颇有一些实力的御灵师，而陪伴他们的，正是他们最信任的灵宠。
这里还有很多采药人，他们实力不强，只是凭借着对环境的熟悉，对危险的预知和规避来在野外生存，但是在此时无差别的灵力波动的攻击下，也没有生还的机会。
这里有很多的商队，他们有的只是路过，有的则是以帝莲城为目标，商队中的人里有狡诈的商人，有付出一切的赌徒，还有很多无辜的押运人员和他们的陪伴灵宠。
这里或许还有一些以偷盗和抢劫为生的盗贼团，他们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他们罪该万死，他们的灵宠和他们一样穷凶极恶。
这些所有人里，他们的命运，没有一点区别，都是那么的无力。
城里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这天灾的来源，高层们也不会告诉他们这来自于他们最信任最崇拜的橡祖，不然信任崩塌导致的混乱会更加严重。
虽然现在就已经很严重了。
南城墙现在不停的传来警报，警报的等级一次又一次的上升，伤亡越来越大。
没有灵阵的话，南城墙顷刻间就会崩坏，没有城墙的保护，帝莲城不说直接崩灭，但损失也会极大。
这是帝莲城真正的灾难。
谁也没有想到，当橡祖准备尝试着最后一搏的时候，会引发这么大的动乱。
连陈乐乐都是如此，他想到了动静会很大，但没有想到会大成这样，连几十里外的帝莲城都有几近灭顶之灾。
其实还是因为帝莲城和橡祖的关系太紧密了，橡祖的力量早就已经深入到了帝莲城的区域内的上上下下，牵一发而动全身，自然影响力极大。
如果橡祖换个地方突破自然没有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橡祖也不可能去其他的地方突破。
不过最关键的是，橡祖这次的心很大。
“它竟然想直接掌握两种不同的规则？”连若文都看出来了此时橡祖发疯的原因。
“因为它没有办法，如果不是两种规则同时掌握的话，那么它的灵魂就会极度的不平衡，整个身体被规则淹没，从而失去自我。”陈乐乐解释了一下。这也是1024告诉陈乐乐的。
“但是它这样同时掌握两种规则，岂不是没有成功的希望？”
“它积累了几千年，你怎么知道它没有成功的希望？”
“规则之间都是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特性的，自然规则和星空规则看似无关，要求却完全不同，甚至还有很多矛盾的地方，星空要求空灵，无拘无束，自然要求接受一切的命中注定，看似区别不大，但相差甚远，根本不可能达到同时掌握。”若文毕竟是一族之长，族中实力虽然不强，但是典籍还算是丰富，这些涉及到高深领域的知识并不是一无所知。
“那是因为你们用的都是现代的方法。将自己和规则融合、理解、掌握，而橡祖使用的是古法。古法没有这么麻烦，可以掌握更多种规则，但这种规则不是自己去学会的，而是强行窥视灵界规则才会得到的。这样规则可以强行掌握，但是要面对的，是灵界的考验。”
“灵界的考验？”若文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存在。
“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灵界的惩罚。”陈乐乐的神情有些恍惚，因为他在不停的与1024交流，若文也看出了陈乐乐的心不在焉，也就没有多问，安静的看着。
天雷滚滚，万物哀鸣。
雷霆就像是认准了一样，橡祖的身体不听的搅动，无数的树枝落下，又有无数的枝桠同时生气。
大地一直在翻滚，潜埋极深的根须都暴露了出来，原本和橡祖和谐共处的大地仿佛成为了橡祖的敌人，源源不断的吞噬着橡祖的力量。
原本顶天立地的橡祖，就像是要被大地吞噬了一样，一点一点往下滑。见到那恐怖的大地，陈乐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深渊，吞噬一切。
大地的吞噬只是一个开始。
橡祖身体，从无比粗壮的躯干到茂盛的枝桠，延伸到了繁盛的根须，全都燃烧起了无名之火。
这火不知道从天上来还是从地上来，或许是伴随着闪电的天火，又包含了大地燃烧的灵气。
天上的雷霆依旧源源不断的朝着橡祖身上落下，每一击中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除了青龙这样天生的雷电掌控者，就连阿尔萨斯也对这些雷霆极为忌惮，因为这不是普通的雷霆，这是天威。
照道理这一片星空早就已经阴云密布，应该有狂风暴雨相随才是，但是实际上橡祖的力量惊天动地，在这样的天威之下，仍然撑住了一片天空，让星辉落下，照耀在树冠之上，从而或许源源不断的力量，来支撑着自己。
“这就是你说的考验吗？”若文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陈乐乐点了点头。
“图腾族的典籍了曾经有记载过这样的场景，天雷地火，湮灭的天空和大地都成为了敌人，只有战胜它们，才能活出去，这样的场景被称之为天罚，是远古凶兽们被灵界意志惩罚的洗礼。但是之前我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也会在橡祖上发生。”若文解释了一下。
“你感觉怎么样？”
“还真的蛮横无理啊。”若文眨了眨眼。
“如果是你的话，有没有信心能通过这样的考验？”
“我还是算了吧。”若文翻了翻白眼：“通天之蛇倒是可以，我不行。”若文言下之意很明显，通天之蛇只是图腾，使用的还是若文的灵力，通天之蛇可以抵挡住这样的攻击，但是若文的灵力消耗会变得很快，根本不可能坚持多久。
不光是若文，现在的御灵师和灵武者，都不可能用这样的方法，因为他们都是短生种，除了个别种族之外，都活不过百年，和那些动辄万年的远古生物相比，积累是完全不能比的，因此想要撑过这样的考验，几乎没有可能。
但这样的方法不是凭空出现的。曾经的凶兽时代，那些站在灵界顶端的凶兽们，都是使用这样的方法。
他们和现在的橡祖一样，身躯庞大，寿命悠长，积蓄极强，但是智力不高，想要单纯的领悟规则，根本不可能，因此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方式。
在那个时代，顶尖的凶兽每一次突破，都是一次生还可能极低的挑战。
而纯正的凶兽已经早就消失在灵界的舞台了，现在拥有的不过是那些拥有部分凶兽血脉的家伙，它们终究不可能以凶兽的身份走到巅峰。
因此这样的进阶方式，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出现过了。灵界早就已经忘了，原先这片土地的霸主们，是怎么样以爆裂的姿态，站在顶端。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橡祖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凶兽吧。”
橡祖是不会发出怒吼的，但是那些无限蔓延的枝蔓，却是最有力的声音，宣告着自己的不服气，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从这个世界消失，它还想从这个世界的规则里窥视更多，获得更多，继续活下去。
以陈乐乐的境界能体悟橡祖的心情，体悟橡祖的本性和那股意气，但还看不了天雷地火之下，规则的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