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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人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古月微凉
尤其是楚天手中这柄名叫‘明法’的短刀,轩辕青青之前更是不再遮掩,明言是一件上品道器,内有一百零八道灵纹禁制,现如今楚天的武道修为,只能炼化其中前七道,楚天并不清楚道器是什么品质的灵宝,可既然能跟‘道’字沾边,想来不会简单了才是,当然,对于这点,楚天也没去细问,免得又少不了一场奚落鄙夷。
楚天想了想,便开始清点自己一路走来积累的家当物件,如今楚天总算是半个有钱人了,光是雪灵石,就有近万枚,至于比雪灵石更高一筹的月华石,也足足有数百枚,当然,除却那些收罗而来品秩不高的天材地宝,如今真正的好东西,楚天也算是积累了几件,这枚刚刚到手的山河玉玺不说,在这之前,龙骧城那边购置而来的那副《山楼秀佛图》,以及几片‘流光竹叶’,还有一小座捡漏而来的‘飞来峰’,一路喂养,如今已有几个巴掌那般大小,再就是苏家一位老供奉帮忙炼制的‘菩提坐忘丹’,当然,炼制丹药的灵草都是楚天自己掏的腰包,成功后还留了两枚给老供奉当做报酬,东玄大帝送给自己的那副篆有‘山水相依,心意通神’的山河画卷,自己离家前楚惠代爷爷送给自己的那副《江山图》。
当初轩辕青青炼化了那朵七彩梦莲,神魂便早已彻底稳定,如今又炼化了秦江天赠送的那株‘紫梦竹’,神魂精魄更是早已能如元婴境修士的神魂出窍,自在遨游天地,不用惧怕天地罡风和雷罚之气的侵扰吹拂,便帮楚天鉴定了一番手中几幅画卷,说是那副《江山图》,算得上是不错的宝贝,应当是一位龙门境之上大能留下的本命遗物,只是当初那位大能可能是寿元耗尽,这件本命遗物没有跟着一起溃散消失,估摸着完善的时候是一件上品法器,至于那副篆有‘山水相依,心意通神’的山河画卷,更是一件汲取天地山水本源的灵宝,如果是东玄大帝那老头子亲手祭出,光是凭借那份山根水灵的气势,就能轻松镇杀龙门境修士,已经达到了道器的层次,这让楚天愕然咋舌,难怪他如今才只是能调转其中丝毫涟漪道韵,每次还都被那种厚重山河气运反噬的差点吐血。
说到楚天这几件傍身的本命物件,轩辕青青神色难得认真几分,说是跟武道境界一样,法宝的品质从灵器到法器再到道器,每一层之间都有巨大差距,云泥之别,那副《江山图》还好说,因为是家族传承的原因,祭炼起来也就辛苦一些,至于‘明法’短刀,是因为她轩辕青青才能炼化其中几道禁制,至于那副篆刻‘山水相依,心意通神’的画卷,在没有达到元婴境界之前,一定不要随意动用,否则被有心人发现端倪觊觎是小,反噬重创神魂可就得不偿失了,一些涉及本命法宝的细枝末节,轩辕青青都是跟楚天说了一遍,神色有些疲惫,最后说她如今神魂稳固了许多,但距离青云阁越近,天地规则法则灵韵便愈加完善,以灵韵之地现身,对精气神的消耗也越大,以后可能会少现身一些。
楚天将玉佩中物件清点一遍,这才走下楼要了点清淡吃食,酒楼掌柜见楚天下来,呵呵一笑,“公子醒了啊,你先回房等会便好,一会便让伙计给你给你送上去。”
楚天笑道,“好咧,那就麻烦老哥哥了。”
掌柜摆手一笑,有些好奇,自己就像做了一场大梦似得,这位楚公子去了趟苏家,武道修为便一溃千里,直接跌境到了魂武六境,更让人一头雾水的是,这么大一座苏家府邸,怎滴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当然,楚天不说,他自然也不会多问,其中牵连之深,他还是能想到的。
回到房间,很快便有一名青衫小吏端着食盒送入房间,是一碗山笋烹制而成的灵粥还有两碟清新养胃的小菜,灵气不是很足,却恰好能裨益稳固心神,楚天笑着谢过了酒楼伙计,坐在桌旁细嚼慢咽起来,不知道朱红那小丫头跟在尉迟恭身边如何了,既然是姬鞅那个王八蛋的盘算,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吃过了下午饭,调养了一下体内气机,这才开始在屋内运转灵诀温养神魂,因为重塑武道根基,在存粹的武道上搭建了一条立足天地外的脉络,使得楚天原本构建的那座神桥也出现了不少的崩塌断层,神魂精魄自然相应受损,可以说楚天眼下这副体魄,比起真正的魂武六境还要不如,就不用提什么魂武九境巅峰的琉璃无垢金身了。好在姬鞅总归是站在东玄大陆武道之巅的人物,这种精妙至毫巅的打磨手段,让楚天体内精气神虽有萎靡迹象,实际上却更加气运内敛,就好比丹青圣手描金作画,看似下笔之间轻描淡写,实际上每一笔落下,都是恰到精妙之处。
体内那口气机火龙游走,楚天发现紫府中那枚凤灵珠竟不再针锋相对,也开始帮助自己梳理体内经脉灵韵,这让楚天更加安心,实在不行,自己接下来就真的再走慢些?反正是已经被姬鞅那王八蛋算计了进去,该来的不该来的,来不来自己慢慢走便是了。
楚天有些好奇,之前自己的魂武九境,用轩辕青青的话,已经很了不得了,如今根基重塑,等自己再次踏足魂武九境,岂不是厉害上天了去。
天色很快暗淡下去,楚天下楼看见酒楼掌柜正趴在柜台上噼里啪啦打着算盘,正要出声要些饭菜,便看见掌柜直接拎着一壶灵酒笑呵呵走了上来。
这位酒楼掌柜一脸欲言又止,楚天已经率先开口说道,“之前在苏家经历了一场大战,又被一个老王八算计了一番,这才让武道境界一跌再跌,好在武道根基没有受损。”
酒楼掌柜看着眼前这个一袭青衫的年轻人,百感交集,毕竟楚天只是偶然路过,能有如此侠义之心,的确让人敬佩,“楚公子高义!”
楚天一摆手道,“哪里有什么高义不高义的,说实在的,这其中也涉及一些我的武道根本,不然老哥你真当我傻啊,明知是必死的境地,还往qiāng口上撞。”
酒楼掌柜似乎被楚天的言语表情给逗乐了,他倒了两杯灵酒,举起杯道,“楚公子可不傻,是富贵险中求嘛。”
……
……
青云城,一名白袍白靴的年轻人唉声叹气走在街道上,都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委实不假。
想来自己劳心劳力,奔波劳苦命,结果到头来还被一个小辈在背地里冤枉咒骂,想到这俊逸年轻人就唉声叹气。
想他姬鞅现如今好歹也是手掌乾坤的武道强者,舍了一张老脸去帮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打通武道根基,淬炼精气神意,事到头来还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想想就叫人气恼,尤其是先前潇湘城为了遮掩天机,隐匿所有痕迹,之后为了不被暴露于天道之下,他姬鞅愣是不惜自己封住了一身武道修为,如今可是跟个寻常的丹河境武道修士没半点区别了,虽说一些个大神通大手段还有些作用,这一路行来,可不是饱尝了人情冷暖,世事无奈。
姬鞅叹息一声,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据说今日又是青云阁外门弟子招收的时日,姬鞅临近那座白玉广场,看着人头攒动的密集人群,估摸着这小小白玉广场,已经聚集了青云阁方圆数千里的武道俊彦,瞧那一个个的意气风发,或昂头挺胸,或斗志昂扬,姬鞅没由来感叹,年轻人就是好啊,不过自己年轻那会,好像比这些个所谓的天骄俊彦混的要好上太多了。
姬鞅在人群中挤了挤,百无聊赖,便开始跟一个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俊彦开始搭讪,说这位公子是哪里人,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我叫楚天,来自暮霭楚家云云,结果无一例外都被鄙视一番不说,有些心气高傲的,更是少不了口头上一番羞辱,姬鞅也不气馁,反而愈挫愈勇,尤其是见着了那些个漂亮的少女,更是上前夸赞几句说是你是苏师妹吧,今日可真漂亮,咱们还真有缘,记不记得,上次咱们在浮云山那边见过面的,师妹你也来参加青云阁外门弟子选拔啊,那可真是巧了……身份背景都不算错差的女子多会皱眉,把姬鞅当成了神经病,一些个脾气不好的,更是会伶俐的骂上几句,说哪来的登徒子,姬鞅就会义正言辞的说他叫楚天,来自暮霭楚家,看的那些女子更是觉得真是晦气,遇着傻子了。
看见广场上一个个的鄙夷面孔,姬鞅只觉得满是伤心,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咱们以后好歹也有可能是同门师兄妹不是,实在是碰壁碰的鼻子都快要歪了,姬鞅终于不再给楚天拉仇恨,双手负后,开始在人群中大摇大摆的逛荡,还一脸的志得意满,小样,教你小子背后里骂老子,整不死你,等你到了青云阁,有你好受的。
姬鞅就这样在人群中来回逛荡,不时便会摇摇头,暗地里嘀咕着什么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井底之蛙难见月圆,说好了人生天地间,无贵贱之分,可咋看都没半点平等二字啊,天道本不平,也就难怪人心更凸凹了,一位初入神桥境的年轻俊彦见姬鞅在人群中来回逛荡,眼中满是艳羡神色,就琢磨着这家伙看上去一身装扮也不赖,武道修为似乎也达到了魂武巅峰,运气好的话,成为青云阁外门弟子还是有些可能的,这会儿不去熟悉选拔规则,在广场闲逛个什么,问道,“这位师弟,你是第一次来这青云城?”
姬鞅听见有人主动跟自己说话,顿时屁颠屁颠跑过去,满脸欣喜道,“师兄你怎么知道。”
年轻人环视了一圈人群,叹了口气,摇头道,“师弟你也是寻常武道氏族出身吧,没有家族的人一起前来?”
姬鞅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只是一个小家族,也没什么长辈能抽出身来,我这不偶然游历到此,恰巧赶上了青云阁外门弟子招收,这才想着来碰碰运气,要是真能成了,可不就撞大运了。”
年轻人一副了然神色,然后指了指一周那些天骄俊彦,“难怪,我一看你就是个热心肠的人,不过有时候热心肠可不是件好事,今日若不是青云阁外门弟子招收,就冲你先前那番无礼的行径,就少不了苦头吃,我还以为你是青云阁弟子暗地里出来查探消息来着。”
姬鞅无奈摆手道,“我哪里能是青云阁弟子。”
年轻人点头一笑,想要说话,突然一位头戴高冠的老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前,一身气机,给人一种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感觉,哪怕并未看出老道人跟脚深浅,年轻人也知道眼前这道人必然是一位高人,老道人笑看向姬鞅,竟是抬手向后者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年轻人神色满是讶异。
只是让年轻人更为惊异的是,他明明就站在老道人跟姬鞅身前,却有一种天涯咫尺的错觉。
老道人手中拂尘轻轻一拭在空中画了个大圆,天地如有乾坤生成,自成洞天。
姬鞅看着老道人,呵呵笑道,“听闻青云阁今日是外门弟子招收的日子,没想到阁主大人会亲自现身啊。”
老道人神色不动,在姬鞅眼里却是一脸苦笑摇头神色,“姬前辈亲自,我就是不想现身也不行啊。”
老道人望向这位自己封禁一身修为的白袍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有姬前辈暗中出手,想来潇湘苏家的事情已经无需担心了,只是按照东玄东荒此方天地的规矩,确定不会有更大的因果牵连到那叫楚天的小子身上?还有在这之后,姬前辈如何自处?”
姬鞅笑道,“我既然出手,自然不会留下后顾之忧,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至于我今后,你也无须多问便是。”
老道人苦笑道,“这倒是,凭借姬前辈的通天手段,委实是我多虑了。”
姬鞅打趣道,“当年你宏战可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乱世枭雄,没想到也有寄人篱下的时候,不过就冲着你之前还敢跟他王明阳对着干那一分胆气,还是很能撑得起枭雄二字的嘛。”
老道人摇头自嘲道,“哪里称得上什么乱世枭雄,无非是不想自己的武道根本坍塌,为自己武道之路蓄一口精气神而已,不然与死又有何意?”
姬鞅点了点头,突然笑道,“你可知道我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老道人摇头道,“自然不清楚,不过姬前辈既然敢正大光明的出现,想来那位也是已经断了查询你的线索,不过这也就意味着东荒的棋局真的会重新铺开,前辈来此必然是为了楚天的事情,只是具体为何,我却不知道了。”
姬鞅打量了一眼武道根基有些动摇的老道人,突然问道,“听说之前你那一战,受伤不轻,我很好奇,虽说我的布局不会出错,可你真的不担心会成为棋盘上的弃子?退一步来说,即便我为你留了一条直通龙门乾坤的活路,一旦出现丝毫差错,都有可能让你深陷险境,甚至是死地,你就这么相信我?或者说存心是想要赌一赌?”
老道人坦诚道,“两者皆有,我相信姬前辈的算无遗策,更是想要赌上一赌,大道之争,从未有过顺遂的时候,换句话说,即便我无法越过龙门,不能在武道一途百尺竿头,今后我那弟子能领略一下无上大风光,我也心满意足了。”
老道人说到这,眯起双眸,意气层层拔高,沉声道,“我宏战的心道,绝不是王明阳可比的。”
姬鞅对此不置可否,“你能够在元婴境走到这一步,的确有几分了不得的意气,至于心道的宽窄,就不好说了,否则早该走出此方天地了才是,当然,这也与你不愿斩断那一丝凡心有关系,武道在人间,绝非假话,一旦斩断了那一丝凡心,倒是能更进一步,可说句不好听的,就成了脚不着地飘荡在空中的……山上人?也不对,应当是‘山上神仙鬼魅’非‘人’才对,以后走到路的尽头,便会发现是条断头路。”
老道人毫不在意,若是换成别的人来说,老道人绝对会当成无稽之谈,可换成眼前这位,即便再如何的匪夷所思惊世骇俗,都不足为奇,因为眼前这位白袍年轻男子,可不是一般意义的龙门之上的武道强者。
老道人之所以不顾武道根本尚未稳固便亲自前来,何尝不是心存敬畏仰慕的同时,想要聆听一番更高处的人间见解,好比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其中裨益,境界不足,外人难以想象。
老道人略微犹豫,突然问道,“姬前辈,我何时能越过那道龙门?”
姬鞅笑着摇头,“若是能早那么几百年,我姬鞅会很看重你,甚至有可能让你继承一份我身上的武道传承,只是可惜了你的命不太好,生不逢时,结果在不好上,又差了那么一点点,想要越过那道龙门,在此方天地尚未重定乾坤之前,还是别想了。”
老道人皱了皱眉,任谁听见这种言语,想来都会有些不顺心。
姬鞅懒洋洋舒展了下四肢,调侃道,“福以祸所伏,你也别当是坏事,生不逢时已是定数,现在这方天地的气数,不该落在你身上,就躲在高出站在后面隔岸观火的好,否则就算我帮你越过龙门境,到时候的天道反扑,你能承受的了?即便你能忍受那种鸡犬不宁,可之后百年的烈火烹油,可不是好忍受的。”
老道人无奈叹息。
有些时候,不认命又能如何?
姬鞅踮起脚尖拍了拍老道人肩膀,哈哈笑道,“其实当年你是有那么一点机会,直接越过龙门直达天象甚至是手掌乾坤的,可惜你没抓住。世间人事本就如此,一些个机缘,往往擦肩而过很多人都看不见,又有一些落在了人手上却接不住,可有些人接住了,却不知道为何能接住,结果怀璧其罪,或者因福得祸,还有些干脆从不看自己身边的福源机缘,只是忙着艳羡别人的福源际遇,你说有趣不有趣。”
老道人扯了扯嘴角。
姬鞅先是环顾一周,最后抬头看着眼前老道人,摇头道,“真无趣,难怪你无法越过龙门壁障,不过话说到底,今日我来此地,最重要一件事,便是那叫楚天的小子来到青云阁后,你无需给任何扶照,一切都‘顺其自然’便好。”
老道人点头道,“明白了。”
姬鞅看着已经开始陆续入阵登山的那些个年轻俊彦,没由来感概一句,“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一身白袍的年轻人伸了个懒腰,抬起一手,打了个响指,身影蓦然消散不见。
天地清明。
站在姬鞅身前的年轻人打了个激灵,只觉天地似有清风拂过,已没了老道人和那个白袍年轻男子身影,一脸茫然,四处环顾,却并未发现异样。





武道人间 第217章 局定
明月当空,楚天趴在窗口看向车水rén liu,有清凉冷风吹来,沁人心爽,接连三天休养生息,精气神已舒缓许多,甚至于这几日光景,每天晚上楚天都能酣甜大睡一宿,睡梦中恍若置身一种妙不可言的玄妙境地,那种感觉,或者说是那种错觉,好似自己睡在一朵璀璨金莲上,暖洋洋,明晃晃,便是原本一落千丈的武道修为,也有了雨后复苏的缓升迹象,这可是稀罕事,原本还以为自己武道根基少不了一番跟自己作怪。
潇湘苏家已经不复存在,南青沈家也如一栋破败房屋,风雨飘摇。
对于这些明里暗里的山河更迭,诡谲算计,楚天并不担心。
如他所料,潇湘城一开始虽说算得上是一盘涉及大秦国祚根邸的棋盘,有了姬鞅的横插一脚,使得这盘棋局更是接近此方天道,站的越高,涉足越深,最终双方各退一步,求个安生太平,接下来对于楚天这种可有可无的小人物,自然也就没人会放在心上。
对于姬鞅出面帮助自己遮掩了所有气机足迹,楚天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的,毕竟当时那股气机,饶是楚天武道境界相差甚远,武运牵连,依旧能觉察到对姬鞅的负担之重。
天人合一,法天象地,遮蔽天机,说起来都很简单,可真要做起来,便会知道其中艰苦。
至于王朝那位为何明知姬鞅动了手脚,依旧不愿意测查到底,楚天猜测一是那位号称玄煌大帝的家伙不愿节外生枝,二是眼下的重中之重,在于东玄东荒的气运动荡,各方豪杰蠢蠢欲动,例如韬光养晦了千万年岁月的蜃岛,使得那位玄煌大帝顾不得将目光放在一些个不堪入眼的蝼蚁身上。
楚天几乎可以断定,东海之滨白泽秘境,对东玄东荒的气运影响之深,牵扯之广,远非自己想象这般简单。如此一来,大秦王朝想来已经派遣了武道高手前往东海之滨的同时,同样会有人看着王朝之中七十二武道宗门的动向,所以就更没心思在一些胜负已分的棋局上着重拾遗补漏。
不过楚天有些好奇,按照道理来说,姬鞅身为千年之前能搅动一州风云的武道大能,跟大秦王朝那位的交手,按理说不该这么小家子气才对,一个小小的潇湘苏家,即便气象格局再大,也就是半国文运而已,能入得了姬鞅那家伙的眼睛?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便是那王明阳谋划布局被姬鞅偶然撞破,这才无聊参和一脚,无关痛痒,只是为了恶心一下那位王朝第一人。
要是叫姬鞅知道楚天这个想法,估摸着非得跑来狠狠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尊敬长辈的小兔崽子,这么场谋划是不大,可还不是为了你个小兔崽子,不想自己苦心孤诣,劳心劳力,到头来还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小看鄙夷了。
楚天自然不会知道这场布局,完全是姬鞅的顺势而为,帮助自己重塑武道根基的一次契机。
楚天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篆有‘凝运通神’的山河玉玺,感受着自己体内那口火龙契机游弋间的梳理脉络,不知道没了苏家的潇湘城,以后还会不会是那个有清韵文风的潇湘城,说实在的,天底下从此少了这样一个苏家,楚天打心底是有些惋惜的。
楚天想了想,潇湘苏家虽已不在,可苏家终究是没有香火断绝,不知道苏浩然那家伙,何时能走出华阳洞天,能挑起苏家大梁,让那股浩然风起席卷东荒大地。想到这,楚天嘴角没由来露出一抹笑意,干脆拿出那副篆有‘山水相依,心意通神’的画卷来。
与手中这枚篆有‘凝运通神’的山河玉玺相比,这副东玄大帝赠送给自己的山河画卷,除却一股厚重不可触摸的山水气韵,还有一份说不出的玄妙气机,原先楚天不明白是什么东西,眼下融合了那股纯粹文运,才知道画卷中那股玄妙气机是一种梳理山河的根本脉络,是一种类似于武夫立足世间的立身之本。
一个人行走世间,除却要拳头够硬,精气神更是要稳得住才行。
这就像是武道修士,除却体内的那口纯粹气机,灵元气韵,还要有相应的神魂牵引。
一气贯之,立身天地。
楚天看着手中玉玺画卷,难怪说是武道三千,殊途而同归,不止是自己手中这枚山河玉玺,还是这副山河画卷,行到高出,又有何异?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万族林立,精诚所至,莫不合道。
楚天轻轻吁了口气,将手中山河画卷和山河玉玺一一收起。
如今山河玉玺中的文运气机就要被自己的魂武法相汲取殆尽,倒是山河画卷中的山根水灵,依旧没有半点跟楚天妥协的意思,不过这样更好,这也就意味着这副山河画卷的品秩,更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之外。
楚天伸了个懒腰,双手搁在窗台上,眯眼望着窗外街道人来人往。
一想到自己短短大半年光景,便从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变成如今身傍万贯家产,就忍不住乐呵,满脸笑意更盛,自己还是得要好好赚钱才行,身家底蕴厚了,等以后上门提亲,才更有底气不是。
记得之前在一本典籍中看到过一句话,梅花香自苦寒来,苦尽甘来总是春,自己如今算不算是苦尽甘来?楚天咧嘴一笑,都说上古圣人口含天宪,一语成谶,着实了不得,往往一句不经意的言语,都能承载这么大的意境。
楚天想着如今在心田迹象模糊的王朝大局走势,盘算着自己一路走来那条清晰的立足脉络,事实上以他眼下武道修为,根本就不可能改变什么,但有些事情,楚天总觉得是时候可以去想一想了,无论是对于今后的万里山河,还是行至青云阁的一些生活,还是更远的一些事情,如今能早早的去想一想,总让人升起一种投身疆场的波澜壮阔来,似乎今后的山河,更让人心神往之。
楚天走下房间,今日客人不多,所以掌柜的也不忙,亲自跟楚天端上了几盘菜肴后,自己提着一壶茶坐在一边,一脸兴致的说青云阁那边来了位长老,算是来收拾这边的残局来了,那位叫薛承燊的老道人很是和蔼,武学境界不算太高,但据说在青云阁的辈分却出奇的高,今后有这么位老道人坐镇潇湘城,也算是很不错的了,尤其是听那位老道人说,南青沈家所在的青云一脉,尽数被逐出了宗门,可不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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