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女老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奔擦擦
小亲茹接过我手里的身份证,重点端详了下秋彤的,然后目光抬起来,在大厅一扫,看到了秋彤,脸色顿时就不冷不热起来,声音怪怪地说:“哟——易老板换女朋友啦,真快啊,走马灯似的……这个比上次那个还好啊,易老板真是大能人,有钱就是好啊,什么样的女朋友都能找到……说吧,要什么房间是豪华单间呢还是豪华套房,对了,我们这里刚推出了夫妻情趣房,易老板要不要试试呢”
小亲茹说话的口气明显酸溜溜的。我听了觉得心里很好笑,这个丫头,鬼心眼真多。
“我要两个房间,标间和单间都可以,普通的!”我说。
“呀呀呀——”小亲茹意外地看着我,小小的嘴巴半张着:“怎么两个房间你这女朋友是刚交的,还没到手”
“死丫头,我告诉你这是我女朋友了吗”我压低嗓门看着小亲茹:“这是我客户,你少给我弄里格楞!”
“呀——嘿嘿——”小亲茹咧嘴开心轻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对不起喽,易哥哥,误会你了……嘻嘻,我这就给你们安排房间,海景房。”
很快,小亲茹为我们办好了入住手续,我和秋彤去了酒店房间,房间位于10楼,面对大海,我们的房间还是挨在一起。
风雪交加的夜晚,在房间里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天亮才好。
我和秋彤安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饭,到青岛自然要吃特色,青岛的特色除了海鲜,就是锅贴。
“我问了服务员,说奥帆赛场地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青岛锅贴店,他们说青岛的特色小吃是锅贴,味道很好。”站在酒店门口,我对秋彤说。
我和秋彤此时都已经换上了棉衣,秋彤套在厚厚的白色羽绒服里,脑袋缩在羽绒服帽子里,浑身鼓鼓囊囊,小脸红扑扑的,像个大娃娃。
“好呀,奥帆赛场地附近,太好了呀,走,我们去!”秋彤笨拙地挥舞着胳膊。
于是,我们去了那家著名的青岛锅贴店,找了个单间,点了酒饭菜,开始边吃边喝起来。
“易可,我发现从我们乘飞机开始,到入住大酒店,你对这些流程似乎很熟悉,看起来颇像个经过大场面的人呢!”秋彤边抿了一小口白酒边对我说。
“是吗,秋总高抬!”我边吃菜边说,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想啊。”秋彤放下手里的酒杯,歪着脑袋看着我:“我想……要么你易可本来就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经历过高级场合的人,要么,就是你这个人接受新事物很快,跟着李顺这些日子,见了场面,学到了不少东西……你说,我是该相信前者呢还是该相信后者”
“自然是后者!”我故作镇静,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白酒,然后说:“我倒是做梦都想是前者,可惜,没那本事,唉——癞蛤蟆永远也不会吃上天鹅肉,乌鸡永远也成不了金凤凰。”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秋彤和李顺,想到我心目中的女神却是和我绝无半点缘分,心里不由感到一阵伤感,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口气竟真的包含了悲怆和失落。
我的此时表情歪打正着,秋彤竟似也真的相信了我的话,安慰我说:“易可,不要伤感,事在人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管什么事,只要你想你愿意你去努力,就一定会实现。”
我看着秋彤:“秋总,有些事,是早已注定的,无论你怎么想怎么努力,都不会改变,都不可能实现。”
我心里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但是,秋彤当然不可能明白。
秋彤看着我的表情,说:“易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奋斗,希望你能实现你心中的理想。”
我努力笑笑,端起酒杯:“谢谢秋总!”
秋彤和我碰杯:“来,易可,干了这杯酒!”
秋彤有时候喝起酒来和说话办事一样,很利索痛快。
我们一饮而尽。
刚放下酒杯,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李顺打来的。
“到星海了吗”李顺说。
“没,在青岛!”我说,边看了秋彤一眼,秋彤眼皮都没抬,自顾自斟自饮喝酒吃菜。
“靠了个靠,怎么跑青岛去了,想喝啤酒了这季节也不对啊!”李顺说。
“昆明飞星海的班机没有了,就飞青岛转机!”我说。
“那你们今天肯定走不了了!”李顺说:“胶东半岛今晚到明天是大暴雪,星海那边也是大暴雪,我估计你们要在青岛等个一两天了。”
我一怔,李顺竟然对天气如此关心,对秋彤的行程如此关注。
“那个在押犯呢”李顺又说。
我听了忍不住想笑,说:“在吃饭!你要不要和秋总说话”
说完,我看着秋彤,秋彤摇头摆手。
“不了,有什么好说的,不听话的犟人,处处和我对着干!”李顺说:“等雪停了,能飞了,你把她完整押送回去,然后,你等我下一步通知,我还有重要任务要安排你……”
“老板……我……”我一听李顺还要给我安排重要任务,急了,忍不住就要说出不想干的话。
“你什么呢有屁快放!”李顺不耐烦地说。
我一听李顺这态度,想了想,还是当面谈好,就说:“没什么了!”
“靠,和女人在一起久了,我看你也成娘们了!啰嗦!”李顺说完,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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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控制情绪
许久许久,秋彤的身体才开始转动,开始轻轻抖落满身的雪花,低头沉郁了半晌,不时用手擦着脸颊,然后才缓缓转过身来,开始找寻我,似乎才刚从虚幻回到现实。
我向秋彤走过去,走近秋彤,虽然她已经擦拭了脸颊,我却依然能看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还有不曾抚平的忧伤和惆怅……
我紧紧咬住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秋彤笑了下:“秋总,雪中的奥帆赛基地好看吗雪中海景美吗”
秋彤微微点头,轻声说:“好看,美!”
显然,秋彤的回答是在敷衍,是心不在焉。
“秋总,我刚才站在这里,似乎听见你在喊什么似乎是个名字,叫什么客客,你是在喊什么人吗”我突然对秋彤说。
秋彤的身体一颤,面部表情轻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她刚才忘记了我的存在,忘记刚才我站在何处,抬眼看着我:“你听觉倒是不错,什么客客我哪里喊了我是刚才被寒风刺激了呼吸道,咳咳了两声……咳咳。”
“哦……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在喊什么人!”我说。
“这里附近除了你没有别人,我还能叫谁呢”秋彤落寞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想回去了……不想再逛了。”
边说,秋彤边径直往回走,脚踩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音,同时伴随着她的一声叹息。
我在后面跟了上去,往酒店方向走。
我们抄近道回酒店,穿过一条弯曲的马路。青岛老城区的马路没有一条是南北东西走向的,也没有一条是直的,都是弯弯曲曲的,很多路口不是十字路口,很多是三岔、五岔、六岔甚至是七岔路口。马路都不宽,很多是单行道。
路上行人稀少,风雪依旧在肆虐,我和秋彤走在路上,却无心看风景,各自怀着心事,默不作声。
突然,秋彤站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马路对过一家银行的atm机的方向……
我顺着秋彤的眼光看去,模模糊糊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是有人躺在那里。
“秋总,你——”我看着秋彤说。
“这么冷的天,躺在外面,会冻死的——”秋彤说:“你看,那里有个人躺在地上。”
“要么是流浪汉,要么是醉酒汉。”我说。
“北方的严冬,对流浪汉和醉酒汉来说,都是致命的,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在户外冻死。”秋彤叹了口气,突然眉头又皱起来,抬脚就往马路对过走。
“秋总,你要去帮他——”我跟随在后面。
“嗯……你看,这不是醉酒汉,这是流浪汉,他旁边似乎还躺着一个小孩!”秋彤边走边说。
说话间,我们穿过了马路,走到atm机旁边,果然,是一个流浪汉,满脸皱纹和胡子,下巴的胡子很长,老态龙钟,裹着一条看不出颜色的黑乎乎的露出棉絮的破被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他的怀里,躺着一个年龄大约在45岁模样的孩子,看头发像是女孩,满脸污垢,孩子躺在老人的怀里,盖着薄薄的烂被子,正冻地浑身瑟瑟发抖,不时发出几声咳嗽,旁边放着一个瓷碗,里面放着一块冻成了冰块的米团,还有几根咸菜……
在他们附近,就是灯火辉煌的高级大饭店,里面欢声笑语,歌舞升平,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人来人往,但是,没有人会抬眼看一下这个带着小女孩的流浪汉,甚至没有人会停住脚步施舍给他们一点吃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深刻体味到了这一点。
秋彤几步走过去,蹲在老人和孩子身边,先伸手摸摸孩子的额头,吓了一跳:“滚烫,孩子发高烧了!”秋彤说了一句,突然就拉开自己羽绒服的拉链,揭开被子,将衣衫褴褛的孩子一把抱出来,不顾孩子满身脏兮兮的污垢,将孩子一把抱进自己怀里,把羽绒服裹紧,紧紧抱着那孩子……
我低头看着那老人,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老爷爷,老爷爷,你醒醒——”
老人没有一点动静,似乎冻僵了。
“小朋友,这是你爷爷吗”秋彤边抱着孩子取暖边问那女孩。
女孩不断咳嗽着,迷迷糊糊地说:“我爷爷病了……我爷爷要死了……阿姨,求求你救救我爷爷。”
听见孩子这脆嫩无助的声音,我的眼睛立刻就湿了,秋彤的脸上立刻就涌出了泪水。
我跪下身子,伸手摸摸老人的鼻孔,又试试脉搏,似乎有微弱的跳动和呼吸。
我对秋彤说:“她爷爷似乎还有呼吸,还能有救。”
“你赶紧打120啊,赶紧把他们送医院里去,孩子也在发高烧呢!”秋彤急急地说着,又搂紧那孩子安慰着:“乖,好孩子,叔叔阿姨这就送你们去医院,你爷爷不会死的,不会的。”
我这边急忙摸出手机打120,很快即通。
“在中山路路42号atm机旁边,有一个老人和孩子,老人快死了,孩子也发高烧。”我急促地说。
“你是他们的亲属”120那边的一个女声问道。
“我是路过的,他们是流浪者。”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就说:“那你打民政部门吧,我们是医院,流浪汉负不起医疗费的,你找民政部门去救助。”
我顿时火了,大吼一声:“你他妈见死不救,你敢不派救护车来,我明天就到新闻单位给你曝光,不信,你试试——抓紧派救护车来,看病的钱,老子付——”
不知道是因为有人付钱了还是被我要曝光的恐吓吓住了,那边立刻回答:“好,这就去救护车——”
挂了电话,我坐在地上,将那位老人半抱起来,脱下我的棉衣披在他身上,然后让他靠在我的怀里,边喊他:“老爷爷,你醒醒——醒
第110章后事
经过一夜急救,小雪终于醒了过来,脱离了危险期。
秋彤让我看着小雪,她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原来她是去了医院门口的商场,给小雪买了一身崭新的衣服,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有。
秋彤给小雪用热水擦拭了身体,擦干净脸,洗干净头发,梳地整整齐齐,换上新衣服,小雪一下子从一个丑小鸭成了白天鹅,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漂亮的五官,很是可爱。
秋彤又给小雪梳了一对小辫子,小雪显得更加精神多了。
弄完这些,我去把小雪的脏衣服扔掉,回来时,正好遇到医生来查房。
医生检查完小雪的病情,说还需要住院治疗观察至少一周。
然后,医生开始批评我和秋彤:“你们怎么做父母的孩子都烧成这样了才送到医院里来,太不负责了,太不像话了,孩子要是再晚来一会儿,说不定就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显然,医生是今天早上才上班的,不知道昨晚的情况。
“看你们两口子倒也不像是糊涂人,怎么对孩子就这么粗枝大叶呢,年轻人,这样是不行的,知道吗”医生继续教导训斥我们。
我和秋彤脸都红红的,默不作声接受医生的指责。
查完房,医生出去了,我偷眼看了秋彤一下,看到的情景有些让我感到意外:她正冲着医生的背影偷偷吐舌头,迅速做了一个鬼脸,接着就恢复常态。
然后,秋彤看了我一眼,正和我的目光接触,她的脸红了一下,有些尴尬,接着就过去低头给小雪整理被子。
我有些不自在,站起来,借口去处理老人的后事,出去了。
当天,我处理完了老人的后事。
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小雪正躺在秋彤怀里沉睡,还在继续输液,秋彤身体半侧躺在床上,搂着小雪,显得格外母性。
秋彤见我进来,将小雪身体轻轻放平,准备让她躺好,小雪却一下子紧紧死死抓住秋彤的羊毛衫胸前部分不放,迷迷糊糊地叫着:“妈妈……妈妈……妈妈抱。”
孩子的声音幼嫩而又可怜,这是一个从没有享受过母爱的孩子,自从来到人世间,就在这个残酷而无情的世界上流浪。
秋彤的眼圈红了,接着又继续把小雪搂在怀里,保持原来的状态,边轻轻抚摸着小雪的头发说:“乖,好孩子。”
小雪在秋彤的怀抱里又安然睡去。
然后,秋彤看着我:“忙完了”
我知道秋彤问的是小雪爷爷的后事,就点点头:“嗯……忙完了……火化了!”
“骨灰埋在哪里”秋彤又问。
“暂时存放在殡仪馆。”我说。
“那不行,得给他找一个归宿,”秋彤说:“人的命没有贵贱之分,穷人死了,也是要入土为安的。”
我承认秋彤说的话是对的,但是,现在的事实是,穷人死了没地方安葬的多的是,买块墓地很贵的,穷人是买不起的,这个世界,人的命是有贵贱之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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