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君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臊眉耷目
陶商笑着借口道:“不过,依在下看来,吕布这回也算是碰到对手了,玄德兄麾下的两位兄弟,关羽和张飞,以小子观之,只怕是绝不在吕布之下!有此二人在,只怕吕布也讨不得好去。”
刘备长叹口气:“备本也是信心颇足,怎奈曹公不是妄言之人,想我那两位贤弟虽勇,但天下英雄何其多……刘备见识寡薄,未识天下英雄,何敢轻视?”
陶商依旧和煦的笑着:“孟德兄,玄德公,不论前途如何,这条道我等已经走上,便再无回头之路,这虎牢关一战,不论凶险如何,小弟原意与二位长兄共赴之!”
曹操哈哈大笑:“好!说得好,陶兄弟果然是少年英雄,君子之志!曹某佩服甚矣!以曹某观之,十余路诸侯中,夫能称为豪杰者,袁本初、袁公路、孙文台、公孙瓒、鲍信寥寥五人尔,然能称为英雄者,只怕也只有你我在坐这三位了!管他虎牢关一战如何艰难,你我三人,奋勇向前,大不了捐躯报国便是!”
三国有君子 第四十三章 虎牢关
华雄被斩杀、孙坚被徐荣击败、董卓军退守虎牢关、袁绍和袁术的叔叔太傅袁隗被杀,二袁悲从中来,汇集主要的几路诸侯,兵发荥阳,直取虎牢关,誓要斩杀董卓,为袁隗报仇。
一连串的事情接憧而来。
虎牢关的城头上,两个身穿坚硬甲胄的将军正俯身在城墙垛上,望眼观看着远方的大地。
这两个人一个身材高大,膀大腰圆,浑身黄铜金甲,头上戴虎头盔,满面的虬须胡子,年纪颇大,犹如一只猛虎,正是董卓。
而董卓身边的那个人,戴着紫金束发冠,棱角分明的脸庞,红色锦缎配着亮银色铠甲,身后还是川蜀的蜀锦红袍,生怕别人看不着他似的……不过别看他身上的服饰红彤彤火艳艳,但他的脸,却冷得如同冰川一样,仿佛是一尊不会笑的冰神。
正是吕布。
如果说董卓是一只伏地待发的猛虎,那吕布就是一头性格高傲,冷厉弑杀的独狼……一头连猛虎也不敢轻易触怒的独狼。
猛虎和独狼,此刻正站在城头上,遥遥地看着远处的虎牢关外,那些林立的营寨。
那是今天刚刚才驻扎在虎牢关外的营寨,是这群背叛他董卓的混蛋诸侯们所设下的壁垒!
董卓恨不得把那一片片的帐篷,全都团巴团巴放在嘴里咬碎了,然后再吐在地上,狠狠的踩上两脚,最后再啐上一口!
“这些天杀的贼子!叛军!逆臣!猪!狗!他们怎么都不去死!”
董卓恶狠狠地咬牙切齿,说话的狠厉劲,一不小心都容易咬到舌头。
相比与董卓的暴怒,吕布却波澜不惊,显得冷静的多……或者说冷静两个字并不适合他,只能说他的表情很冷。
“杀尽便是。”
董卓转头看了看吕布:“十多路诸侯,几乎二十多万兵马,兵多将广,怎么杀?”
吕布的声音冰冷刻板:“杀领头的。”
“哈哈哈……说得好。”
董卓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吕布的肩膀,道:“奉献,华雄被斩,三军士气低落,老夫派你择日出战,跟众诸侯们斗将一阵,杀他几员大将,涨涨我军中士气!如此,这虎牢关,方才好固守!”
吕布拱了拱手:“诺,明日就领兵出征!”
董卓嘿了一声:“不急,老夫想要斗将涨士气,谅那袁本初又如何不是?他想要胜一阵的心,只怕比老夫要强烈的多……奉献你就先在关内好好地休息调养,什么时候等众诸侯等不及了,自己过来邀战,咱们就什么时候跟他打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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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董卓所说,此刻集聚在虎牢关前的众诸侯正在进行激烈的进行着争辩。
袁绍坐在主位,高声言道:“诸位!我军此刻已经打到荥阳,虎牢关艰险,若是不斗将一阵,增长士气!如何能攻的下这座雄关?”
话音方落,公孙瓒阴沉着脸站出来道:“盟主此言差矣,谁不知道,虎牢关内,并州狼骑乃天下精骑,更兼西凉铁骑亦在此处,天下两支最善战的骑兵皆陈于关内,盟主不攻城,反倒是要布阵斗兵,岂不是白白送死?”
袁绍的脸色瞬时变得有点发青。
河内太守王匡连忙站出来打和事佬:“伯珪,这话就说差了,盟主何时说斗兵了,是要斗将……”
“有什么不一样吗?”公孙瓒气恼地道:“现在虎牢关内的人是谁?是吕布!斗将,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在场诸位谁能在吕布手下走三个回合!我即日头颅奉上!”
公孙瓒性格豪迈,但也偏激,容易得罪人,他这话一说出来,帐内众人都有点不太高兴了。
吕布骁勇异常,英勇无敌,当年在丁原帐下任骑都尉的时候,众人就颇有所闻,只是知道归知道,话不能当着面这么说,你可以说吕布难对付,但你拿项上人头赌博这么多人都战不过吕布,这不是摆明了撅所有人的面子么?
曹操却是站了起来,沉声道:“伯珪此言虽然符合实际,但却忽略了一个重中之重的重点,怕是会为董贼所乘。”
公孙瓒仰起头,颇不服气:“某家纵横塞北多年,若论朝堂之事,孟德强于某,但若是论两军阵前,只怕还是某家强于孟德!刚才所言,句句肺腑,我自认为没有什么疏漏之事。”
曹操并不气恼,反倒是心平气和,看的陶商心中暗暗赞叹……姓曹的修养是真好啊。
“公孙兄,董卓的西凉铁骑和并州狼骑驰骋塞外,天下难敌,但洛阳的南北禁军和羽林军却是能征惯战,准备精良的善守部队,是我大汉朝最精锐的都城护盾,昔日这支兵马尽在何进大将军掌握之中,值董卓入京之际,何进大将军为宦官所海,车骑将军何苗亦是被吴匡所杀,便宜老贼兵不血刃,尽收京城精锐于麾下,我与本初在洛阳任西园八校尉时,亦曾统领其中一支,其精良非诸侯郡守军马可比,”
听了这话,众人终是恍然大悟,而公孙瓒亦是露出明悟之色。
曹操顿了顿,继续道:“虎牢关坚固,若是强攻,洛阳南北军装备精良,且各个精锐,如何轻易打的下?所以,只有野战,方是上善之策!”
公孙瓒虽然知道错了,但依旧不服气,此乃是性格使然,此人虽然豪侠,但心胸并不宽广,即使知道曹操说得对,剧理耍赖也要争辩三分。
“如孟德所说,洛阳京城的守城兵马可惧,那西凉铁骑和并州狼骑就不可惧了?”
曹操也不生气,笑道:“不一定非要和西凉铁骑和并州狼骑打嘛。”
公孙瓒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却见陶商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出言道:“孟德兄的意思是,终归又是唠回了袁盟主刚才所言的初衷么。”
袁绍一听陶商把话扯回到自己身上,不由得一愣。
“我的……初衷?”
陶商轻轻一笑,年轻的脸庞显得很是青涩:“盟主适才不是说,要斗将吗?”
“斗将……斗将……”袁绍眨了眨眼,猛然双手一拍,起身道:“对啊!袁某一开始就说,虎牢关外叫阵,与董卓关外比将,比他几阵,挫伤老贼锐气!如此方好进攻!”
公孙瓒抿了抿嘴,嘴还是很硬:“那可是吕布……”
曹操笑着道:“比起西凉铁骑和洛阳禁军,如果仅仅是对付吕布就可以解决的话,已经很便宜我们了。”
众人亦是纷纷点头,出言表示赞同。
袁绍见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生性使然,颇为得意的用目光瞅了公孙瓒一眼,顺便还扬了扬眉毛。
陶商看见了,不由得暗叹口气……这姓袁的,仗着家世好长得帅,就如此能嘚瑟,如此作态,那公孙瓒小心眼以后还不得恨死你了。
公孙瓒脸色不善,却也无可奈何,悻悻的坐下。
袁绍转头望向众人道:“各位,请先各自回营,安排兵马将领,整军待战,两日之后,齐集兵马陈列虎牢关,我要和董卓老贼还有吕布,好好地比一比高低!”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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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自己的帐篷,陶商把帐篷的帘子一放,来到临时搭建的木制简易床榻下,从里面拉出一个大箱子,一打开,顿时金光灿灿,几乎要晃瞎了自己的狗眼。
这里面,是在糜竺那里‘借’来的和拿华雄首级在袁绍那里换来的,可以说是陶商目前所有的家当。
“”
也是相当值钱的一笔家当。
这个时代没有银行,东西只有随身带着才放心,虽然有些麻烦,但却是最安全的做法。
贴身家当离了身,陶商会睡不着觉的……
“大公子!”
随着一声高喝,许褚和糜芳掀开帐篷的帘子,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陶商的帐篷内。
“啪!”陶商急忙随手把木箱子合上,机械性的缓缓转过了头,脸色很是不善。
“谁让你们不打招呼就进来的,你们知不知道‘礼貌’这两个字怎么写?”
许褚伸出手,在空气中胡乱笔画了几下,最后摇了摇头,叹道:“‘貌’字不会。”
陶商气的直咬牙。
糜芳则是鬼头鬼脑的将头探到陶商的肩膀上,犹如两岁好奇宝宝一样渴望神情的盯着陶商紧紧摁着的那只大木箱子……
“你干嘛呢?”
“没干什么。”陶商撒谎撒的怡然自得,几乎毫无破绽。
问题是糜芳跟了陶商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表现的格外聪明,大大有失平日的水准。
“不对!你这箱子里肯定有猫腻,打开让我瞅瞅,藏了什么好东西?”
陶商两只细眼微微眯起,声音依旧是那么和蔼谦虚,但明显多了防备和紧张。
“滚开,这是我父亲从徐州给我邮来的密信,里面都是徐州高层的内部决议,依照你目前的身份,恐怕还没有资格观看。”
糜芳诧然的看着陶商,双眸中全是疑惑和不解:“你父亲,给你的密信?”
陶商郑重的点头强调:“我父亲给的密信。”
糜芳挠了挠头,不解地道:“送密信送一大箱子……咱徐州有这么多秘密?”
陶商的脸色有点发黑:“我爹想我,话多,写一箱子,很稀罕么?”
糜芳恍然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得亏你解释了一下,要不然,我还以为里面是钱呢。”
陶商:“…………”
三国有君子 第四十四章 人中吕布
许褚和糜芳是来向陶商汇报部队新整情况的。
阳人城一战,曹、陶、刘三家大胜西凉军,华雄被斩,打扫战场之后,缴获马匹、军械、兵甲。
曹操也不客气,做主让三家直接平分,陶商也得到了很大的一份。
西凉军的装备都是由京城洛阳武库直接供应,说白了,走的是国/家/财/政的钱,相当精良,陶商急忙让许褚和糜芳将部队还没有好装备的士兵重新武装一番,当然,最好的装备还是要由虎卫军先挑。
部队嘛,精锐第一,装备第二,打造一支精锐的现代化汉朝军是陶商的梦想。
如今装备已经全部分发完毕,徐州军的战力又上了一个台阶,许褚和糜芳便急急忙忙的来向陶商汇报,兴奋的以至于连礼数都失了。
其中特别以糜芳为最,想当初高出徐州时,只有五千普通的正规军而已,而如今短短时间里,陶商不但将部队扩大到了一万之数,还弄军饷弄装备弄马匹弄军械。
这位大公子,真是一个弄东西的人才啊,以他的本事,若不是生在军阀世家,去当二道贩子正合适。
将部队的整合以及军械装备情况向陶商做了汇报之后,陶商突然问道:“那个吴兆吴校尉的所掌管的行营军马,可曾分发到位?”
糜芳闻言一愣:“哪个吴隆?”
陶商长叹口气:“就是在出征徐州前,被当成典型,打屁股的那个!”
糜芳闻言,恍然大悟:“他啊?放心吧!都发到了,没有任何偏颇。”
陶商点了点头:“那就好。”
糜芳闻言道:“大公子,那小子,是曹豹将军的铁杆,而曹将军又是极力反对讨伐董卓,大公子上次打了他……”
陶商出言纠正糜芳:“是你打了他。”
糜芳:“…………”
“好吧,是我打了他,问题谁打他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小子一定怀恨在心,留在身边总是个祸害,反正咱们已经离开徐州甚远,大公子目下在军中威望也足,杀个把校尉,根本就不用请示,为何还一直留着他?”
许褚在一旁哼了哼:“大公子若是不方便下手,某家去做了他,保证赶紧利落。”
陶商摆了摆手,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只需要派人暗中密切监视他就是了,剩下的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处理,现在与其想他,倒不如想想两日后的战事……”
“两日后的战事,是何战事?”
陶商看了疑惑的两人一眼,慢悠悠地道:“虎牢关乃是天下雄关,无论攻城或是野战,对盟军的损失都过大,盟主有令,两日后各诸侯集合本部精锐,到虎牢关阵前……斗将!”
糜芳听了,只是轻轻地“哦”一声,这事跟他关系不大,许褚的两只眼睛却是瞬息间睁大了。
“斗将?斗谁?是不是那个吕布!”
陶商沉思了一下,半晌后点头道:“十有八九应该就是他!”
“好家伙!!”许褚沙钵大的拳头在空气中狠狠一挥,仿佛都能带出一股风了:“久闻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此人勇猛无敌,嘿嘿,择日正好和他一战!”
陶商看着许褚兴奋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叹道:“只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许褚将脖子一扬,不服气地道:“笑话!某家自打从娘胎下来,还没碰见过一对一能打赢某家的,吕布那厮虽是名满天下,但碰上某家,却是未必管用。还请大公子,许我出战!”
陶商慢悠悠地道:“你想战吕布,也可以,但有一个要求。”
许褚忙道:“什么要求?”
“时机。”陶商少有的露出正色:“要战吕布,时机很重要,只有我让你出阵的时候,你才能出阵,懂吗?”
许褚不是很明白陶商的意思,但也只得点头答应,不论如何,能够和威震天下的吕布一战,几乎是每一个武人的梦想,因此许褚必须要把握住这次机会,无论陶商向他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他都没有二话,哪怕是让他脱裤子放屁,他也会照办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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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的时限很快就到了,袁绍齐集各路诸侯,各点精锐猛将,齐至虎牢关前挑战叫阵。
十余路精锐,只派出精锐猛将,共计五万余人,一字型排开在虎牢关外,呈现一种合围之势,所有兵将尽带长兵器,数万柄长枪战刀林立关外,寒光簌簌,望之尽是一片锋利的刀海,望之有一股侵人心肺的寒冷。
袁绍命人在阵前立战鼓十面,又命人搭建喊话高台,派遣嗓门大的军士立于高台上呐喊,战鼓擂动,气势如虹,军士齐呼邀战董卓斗将!
诸侯联军陈兵虎牢关,董卓早就得到了信息,老贼身披重甲,领着李儒等人登上高关,向下细瞅片刻,突然冷笑一声。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董卓慢悠悠地道:“袁绍那厮果然是忍不住了,派人前来挑战,却是正中老夫下怀!”
董卓身边,李儒摸着须子道:“相国纵横沙场多年,身经百战,早就料定袁绍会行此一招,如此却是正中相国下怀,可笑袁绍贼子,自以为得计,到头来方不过是被相国计中料计而已。”
董卓冷眼观看着下方,众诸侯联盟兵马的排列阵势,良久慨然道:“行军肃整,军阵可进可退,中有战道,旁有策应,深和兵法之妙!难怪华雄会被关东贼子所杀,果然是有些门道。”
李儒笑着道:“再有门道,又能如何?若论斗将,当今天下,何人能是都亭侯的对手?不过草芥而已。”
董卓不置可否,只是将手一挥,喝令传令兵:“擂鼓!命执金吾吕布出阵!”
“诺!”
…………………………
“咚咚咚咚咚咚!”
“呜呜呜呜呜!”
虎牢关上,沉重的鼓声骤然响起,号角亦是响彻天际,伴随着催战胜响,关前的吊桥“子噶子噶”的缓缓落下,重重的砸在护城沟渠的对岸。
一阵沉重的马蹄声响起,一道深红的影子如同火焰一般的当先奔驰而出,其身后的骑兵差他足有三十步外。
关外呐喊邀战的众诸侯盟军,一瞬间纷纷闭紧了嘴巴,紧紧的盯着这道如同火焰一般的身影。
陶商坐在马上,也是紧紧的盯着在两军刻意留下的空地间,那往来奔驰的火红色的身影!
一匹浑身赤色,通体深色的高大骏马,几乎比其他的马大了整整两个维度,毫无疑问,便是那匹名冠西州的嘶风赤兔马!
重点的,是马上的那个人。
身穿银色的重甲,腰间束着狮王带,身后是西川蜀锦大红战袍,头束高冠而不戴头盔,身材魁梧不在许褚之下,但和许褚粗犷的相貌相比,来人着实是威武俊朗了很多。
肤色白皙,俊极威极,脸庞棱角分明如琢如磨,眼睛的颜色非常浅淡,仿若琉璃,但却让他的目光显得过于冷漠,脸色苍白如雪神色有霜寒之意,近乎刻板的一派肃然,虽然面无表情,但那种天生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倨傲、张狂、冷漠和咄咄逼人,让在场的每一个都能感觉的到。
陶商不由的砸了砸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天下第一的猛将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陶商身后,许褚全副武装严阵以待,闻言不由奇道:“此话怎讲?”
陶商冲着吕布努了努嘴:“在我心中,天下第一的猛将应该是英姿飒爽,威武豪迈,不说光芒万丈豪气干云,至少也得是英姿飒爽……你看他那副臭屁的表情,跟死了老婆一样的苦大仇深。”
许褚听的一愣一愣的:“你这小词倒是挺多,有些我一个都没听过,不过管他死不死老婆,我只想跟他好好的打一场便是!”
“对牛弹琴……”陶商嘀咕道。
就在这个时候,虎牢关上的鼓声再一次响起,而随着这通鼓响,吕布已经是脱下了身后的火红的西川蜀锦战袍,随手扔于场间沙地之上,手中方天画戟摇摇抬起,虚指各路诸侯的阵营。
看着吕布扔锦袍横战戟,视天下英雄如无物,许褚不由忠心赞叹:“真他娘有气势!”
陶商摇头叹息:“真他娘败家。”
…………………………
就在这个时候,联军阵营中,袁绍恨恨的盯着吕布,似是极为气恼吕布在阵前的举动夺了三军声势,转头呵斥道:“谁人敢战吕布?”
诸侯阵营中,河内太守王匡麾下一将飞马而出,乃是河内名将方悦。
须弥之间,方悦的战马已经奔驰至吕布的面前数丈之地,手中战枪翻抖,抖出一朵枪花划破空气直奔吕布面门发难。
吕布面无表情,坐下战马动也不动,单手持方天画戟微微一抬,横空划个半圆将方悦的战枪扫到一旁,接着硬生生的挺住左手的轨迹,反向挥戟一扫,直接用画戟的小枝将方悦砍翻在地。
一个照面便打到了方悦,众诸侯以及麾下将领校尉士卒不由得各个勃然变色。
吕布低头看了看在沙场上浑身抽动,已然不行了的方悦,平淡而言:“这等武艺,也能上阵为将?”
三国有君子 第四十五章 车轮
吕布斩杀了联军的方悦,众皆骇然,陶商身后,许褚双眸一瞪,拍马就想出战。
“你要干什么?”陶商转头瞪视着许褚。
许褚憨声憨气的道:“打吕布啊?!”
“咱们的约定是什么来着?没我的命令,你不许出阵!”陶商一边说,一边转头看着场间,如同不败战神一般的吕布……
许褚闻言哼了哼,对这话极其不忿。
陶商转过头来,对许褚道:“你给我老实儿的待在这,不许出战……我去邻居们的方阵办点事……你放心吧,有你跟吕布交手的机会!”
说罢,陶商领着几个人,拨马奔着公孙瓒一方的方阵匆匆而去。
这个时候,上党太守麾下大将穆顺拨马直奔着吕布杀将过去。
吕布身经百战,浴血无数,仅看穆顺握刀的手法,就知道来人比刚才跟自己交手的将领强上一些……但也着实强的有限,他双手握戟,双腿一夹赤兔马的马腹,主动迎了上去,与穆顺一对一的鏖战起来。
方一交手,穆顺的刀法立刻就变的杂乱无章,他本以为吕布身材魁梧,应是是走大开大阖,以力压人的招式路线,可却万万没想到吕布不但气力当世无双,戟法更是神出鬼没,招招阴险狠毒!
看似中规中矩拿着方天画戟横打竖砍,但不经意间却总是出人意料!刁钻古怪的招式令人防不胜防。
吕布的武艺,不偏科!
而且最令人闹心的是赤兔马!!即使是这种短距离的挪动,赤兔的爆发力也远远胜于寻常马匹,且扭转性极强,仿如脱兔一般,穆顺的马匹在机动力方面根本就跟不上。
最要命的是……现在即使想跑,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是将穆顺牢牢罩在其中,想跑也是跑不掉了!
莫非自己要丧命于此处?
穆顺不由得冒出了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凉之情。
想法一出,他手中的刀就不由更是乱了方寸,没了气势!吕布何等经验,岂能看不出穆顺已是心生怯意,画戟一翻,直破中宫,如同长龙贯日,猎鹰扑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画戟扎进了穆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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