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君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臊眉耷目
孟缕大惊之下,刀法散乱,狼狈不堪,甚至连跑都没有机会,二十多个回合之间,竟然是被魏延出其不意,一刀斩杀,东门之危自解。
而西门那边,原本的守军不充足,但刘磐却亲自前往,坐镇当中,并亲自临阵指挥,大幅度鼓舞己方士气,令西门的守军皆舍生忘死,奋勇杀敌,楞是没让金陵军前进一步。
消息传到麴义那边,麴义极为气愤,当即便命令一直在南门和北门的士兵开始猛攻两处城门。
麴义颇是着急,一面令己方的士兵强攻城门,并亲临南门的阵前,希望能够鼓舞三军士气。
但南门这边,虽然守军不多,但却有黄忠亲自坐镇。
交战之时,黄忠瞅准时机,悄悄的拿出弓箭,弯弓搭箭,对着正在前阵指挥的麴义就是一箭射出。
这一箭正射中麴义的兜鍪,将其射飞在地上。
麴义惊的三魂七魄丢了两魂六魄,他不敢造次,只得暂且收兵回营。
……
刘磐首战击退麴义,很是兴奋,当即决定在当晚庆贺。
黄忠却是对刘磐道:“麴义新投陶商,依老夫观之,目下正是建功心切,只怕会失了冷静,如老夫所料不错,他今夜必定前来偷袭城池,咱们置办酒宴庆贺可以,但却不可摆真宴,当以假宴庆功示敌,引诱彼来,然后击之可也。”
刘磐对黄忠的谋略很是佩服,奇道:“汉升今日南城一箭,射了麴义的兜鍪,大震三军士气,不过我不是很懂,汉升为何不取其性命,反而只射兜鍪?”
黄忠呵呵笑道:“麴义负气而来,头脑不冷静,有利于我军,杀之无益,而且反而容易激怒陶商,反倒是如此折辱于他,令他蒙羞,同时也令陶商蒙羞,对整体战局士气,却有几分好处。”
刘磐闻言深感黄忠能力之强,犹胜古之周亚夫。
当天夜里,昌武城内,大摆了一场宴席,三军将士尽皆为白天之事相庆,士兵们载歌载舞,声音之大,就连数里之外的麴义军营也依稀有所耳闻。
麴义因为白天的一场战事,正愁的有些没辙,突然闻询,心思微转之下,便打算乘夜袭城。
而这一次,他亦是打算带上他多年的老底,先登兵。
先登军是河北强军,当年是麴义一手组建,麴义归陶之后,张毅公代为掌管此营。
官渡之战,火烧连营,麴义生擒张毅公,并将其折磨致死,袁绍大败北归之后,麴义亲自前往招降河北降众,其中便包括了一大部分的先登军。
先登军乃是麴义的亲军,即使归附了陶商,陶商很是大度,依旧让麴义代为掌管。
先登军乃是强弩军,战法之强,弩术之准,天下少有弓弩军可以匹敌,麴义白日不曾让他们上阵,这一次,他却是憋不住了。
当天夜里,麴义一马当先,率兵直奔着昌武县冲杀而去。
等冲到了城池中,就让尔等这些荆州衰军,尝一尝我先登军的厉害。
就在即将抵达城池之时,官道两旁的树林中,一片铺天盖地的弩箭突然由当中射出,直奔着金陵军的突击军众而走。
麴义率兵长驱,一时不曾注意,却是被射了个人仰马翻。
对方的弩兵战力极强,强到甚至让麴义觉得便是自己的先登营,也未必比对方强大。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麴义慌乱不明所以之间,一名手持金背大刀,一身黄铜连锁甲的猛将率兵出现在了麴义的面前。
正是黄忠。
“麴义,老夫乃是南阳黄忠是也,今日想借与汝一战成名,你敢与老夫较量较量否?”
三国有君子 第六百一十五章 首战失利
麴义不认识黄忠,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黄忠的名字,但他毕竟是河北少有的名将,见多识广,对手有多少斤两,强是不强,他大致看一看就能知道。
眼下面前,这个年仅五旬的中年大汉,给麴义的感觉就不是一般的强。
这汉子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麴义说不准成,但毫无疑问的,麴义原先应该是没有见过给他这样压迫感的人。
颜良和文丑都不曾有。
直到这个时候,麴义方才明白了天下之大,英雄何其之多。
自己因为着急建功,确实是急躁了,小瞧了荆州的豪杰们。
但他毕竟天生傲骨,很少向人低头,即使眼下中了对方的计策,被埋伏突袭,麴义也不打算低头认输。
他强自摆出镇定的架势,冷冷的打量着对面沉着的黄忠,道:“匹夫,今日白间,在城楼上以弓箭震我冲车者,可是汝乎?”
黄忠也不着急跟麴义动手,摸着胡须笑呵呵的道:“不错,正是老夫射的,区区小技,倒是令麴将军见笑了。”
麴义恍然的点了点头,暗道如果是他,此事便是可以理解了,难怪自己白日间的攻城之法屡屡遭破,固然有荆州军善战的缘故,但这个黄忠,却才是个中的关键所在。
虽然麴义之败也有他迫切立功的缘由,但关键点还是在于黄忠这个人。
麴义的先登军也开始反击了,可面对黄忠亲自调教的弓弩营,依旧是不能取胜,只能勉强维持僵局。
麴义看在眼中,心中却很是惊讶,先登军乃是自己悉心调教出来的,便是白马义从也不能胜,这汉子手下的弩营是何等强大?
不过仔细一想那汉子昨天的弓箭手段,麴义心中也是释然了。
凭这汉子的弓弩手段,调教出这等强弩营,也在情理之中。
黄忠命盾牌兵遮住自己的身体,在一众大盾的护持之下,缓慢的向着麴义行进而去。
麴义虽然知道黄忠的厉害,却也丝毫不惧,他也同样命令手下的兵卒们用大盾护持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同样向着黄忠的所在缓缓的进行而去。
两支护卫军和他们的主将在大盾的护持下,慢慢的、慢慢的,终于逐渐接触在了一起。
眼看两支缓慢接近的队伍即将碰撞在了一起,黄忠突然脱离了大盾兵的保护,毫无预兆的纵马奔驰出阵,向着麴义的所在之处猛冲过去。
麴义面前的两名盾兵见状大惊,急忙手持着大盾左右向中间紧凑,意图挡住黄忠的进攻。
黄忠呵呵一笑,分毫不乱,他甩动金背大刀,一招就将那两名盾兵甩飞。
只听微微的“咔嚓”之声,那铁制的盾牌受到黄忠巨力的轰击,居然裂开了一条缝隙。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黄忠一脸淡然的匹马冲进了麴义的盾牌阵中,他一边挥舞着大刀,一边将那些士兵扫到一旁。
两名亲卫亦是急忙冲上去,却见黄忠轻描淡写的一扫,那两个头颅夹裹着热血,便随即飞上半空。
金陵军一方顿时大为惊骇。
旦夕之间,黄忠已经纵马冲到了麴义面前。
即使是独身冲入敌阵,黄忠也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但见他笑呵呵的冲着麴义示意道:“河北名将是么?甚好,来来,陪老夫走两招,看看汝北地战将的手段。”
话音落时,金背大刀对准麴义的胸口,横向劈去,看似缓慢,实则蓄力颇重。
距离太近了,麴义根本来不及躲闪,甚至给他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他完全是出于长年习武而磨练出的本能,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铁枪,凭直觉挡在自己的胸口。
当啷啷!
刀刃不偏不正,刚好砍在铁枪柄的正中,由于力道太大、太猛,加上刀身内有暗劲,麴义支撑不住身体,直接从马上摔倒了下去。
黄忠面无表情,举起战刀,对着麴义的额头又竖砍下去。
麴义不敢怠慢,落马之后,直接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了黄忠的战刀。
勉强躲过之后,麴义感觉自己的额头一凉,他抬手摸了摸,手中黏糊糊的,斜眼一瞧,掌心全都是血。
向来只有麴义收拾别人,他何时被人拾掇过,看到血,麴义的眼睛都红了。
既是惊的,也是气的。
但天幸他还保持着一丝冷静。
对方的武力之强,根基之扎实,可谓麴义生平前所未见。
他又用了一个懒驴打滚,夺到冲上来的那些护卫兵身后,仓惶的站起身,冲着黄忠咬牙切齿的道:“老家伙,好得很!咱们走着瞧!”
黄忠适才突然一袭不中,眼下麴义的兵马也都冲了上来,他本领再告也自然不方便继续在对方的阵中久持。
他呵呵一笑,依旧是那副平和的样子,道:“麴将军,河北名将,今日老夫当真是见识到了……别的姑且不论,将军这两手狗刨绝非一般人可比,老夫佩服佩服。”
说罢,扔下满面通红的麴义,转身冲杀回了自己的方阵。
麴义咬牙切齿,怎奈眼下己方遭了埋伏,黄忠的本领又着实甚高,无奈之下只得催促众人迅速撤退,尽量减小损失。
黄忠只是指挥士兵对麴义进行有效的打击,却不深追,所谓见好就收,便是如此了。
麴义的兵马回撤至半路,却见己方的后寨火光冲天,显然已经是遭到了敌军的奇袭。
麴义见状先是一愣,接着骤然明白过来,他长叹口气,很是悲哀的摇了摇头。
很明显,黄忠这贼厮老辣弥坚,在埋伏自己的同时,还派出其他的兵马对己方的营地进行了偷袭,此事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麴义心中很是悲苦,他无奈之下,只得收拢败兵,仓惶的向着后方而逃。
这次的先锋任务,算是让他彻底玩砸了。
黄忠驱赶走了麴义之后,也不追击,然后便去与烧毁了麴义大寨的魏延会和。
魏延也是荆州少有的良将,不过他现在还很年轻,勇则勇矣,但在某些算计方面,却还是差了黄忠一些。
“黄将军,依您的本事,此番要杀麴义只怕并不是难事,为何却偏偏要放他走?”
黄忠笑道:“陶商立帝,自封丞相,代天子出战,这头一场仗事关脸面,麴义如此轻易地就折却了这一阵,回头陶商又该如何?与其让咱们杀了他,不如让陶商杀了他,岂不妙哉?”
三国有君子 第六百一十六章 一棒一枣
江夏郡边境,陶商中军的帅帐之内。
陶商轻轻的摆弄着桌案上的一枚印绶,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
他的下方,站立着诸多文武,帐篷内虽然没有人高声喧哗,但个中的紧张之情,却是任谁都能感觉的出来。
麴义站在下方,低着头,恨不能将整个身躯都钻进土里去。
今日这人,确实是丢大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却见陶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这征北将军的印绶,本来是打算将军立下这场功劳之后,陶商亲自交给你的,连敕封我都拟定好了……可如今,这事,却该怎么办?”
麴义也知道自己理亏,只得把头埋的更深了。
他原先在袁绍和韩馥面前牛逼哄哄,乃至于当面顶撞,确实是有他的原因,因为他在那些人的麾下不曾打过败仗,或者说没有因为自己失误而打过败仗。
可这一次,陶商让他全权负责,命他节制先锋军所有的将士,而且还千叮咛万嘱咐,让麴义一定要谨慎的对待敌手,并和甘宁,周泰,蒋钦,徐盛等人的水军相辅相成,共同进兵。
结果麴义不听指挥,贪功冒进,直接造成了这个败北的惨重后果。
“末将……无话可说。”麴义再是傲气,也知道人活着得要点脸,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没有资格犟嘴反驳或是推卸责任。
陶商站起身,拿出了随身的军令状,那上面还有麴义的签字画押。
陶商拿着那卷白帛,轻轻的冲着麴义甩动,道:“麴将军,这是你率领先锋军出战时,曾立下的军令状,陶某给你带着呢,本以为根本就用不上,哪曾想,唉!……既然咱们已经签了合同,那就得按照规章办事!眼下你打了败仗,导致损兵折将,那本相却也不能徇私……”
麴义闻言,眼皮子直跳。
“丞相的意思是……”
陶商苦涩的叹气:“我的意思很简单……我现在只能弄死你了!裴钱,裴光,把麴义带下去,军法从事。”
裴钱和裴光二人大步上前,一左一右的将麴义挟持住。
麴义的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当然不想就这么嗝屁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他开口向陶商求饶,却又未免太丢面子,如果真是这样,他以后也就不用在整个陶营中混了,三军将士,只怕任谁都会瞧不起他。
裴钱和裴光挟制住麴义之后,本该把他拽下去,但二人却只是押解着他,并没有动。
他们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陶商也知道自己的这两个侍卫队长是在等什么。
一般主帅杀人的时候,旁边的文武群臣应该是一同站出来,替被杀的人求一下情,这样也算是给了主帅一个台阶下。
如果主帅想杀这个人,他就以军法不容为坚持,执意的把这个人杀了。
但如果主将还想留着这个人,他就可以借口说是听在大家求情的份上,饶你这厮一条狗命。
这属于斩将之前的必备套路,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流程。
但今天的帅帐内,两旁众人都是不吭一声,不论文武,一个个都仿佛是跟自己没关系似的,一个出来求情的也没有。
鸦雀无声,简直跟商量好似的。
陶商的脑袋上不由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尼玛!这麴义什么人缘!
你特么来我营中刚几个月啊,就把我手底下的人全都给得罪了?
这个麴义已经因为这幅死德行,已经换过两位主公了!怎么如今还是死性不改,到处的得罪人?
他是在丧门星的照耀下出生的吗?
你自己是个什么揍性,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拜托你改改你那狗脾气啊,大哥!
陶商半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去,心中恨不能把麴义劈成八瓣。
但他不能那么做。
于是,陶商便试着出言引导众人。
“你们……就没有点什么话想对陶某说的吗?”
大家都是低头不语,一个也不吱声。
“都稍稍发表一下自己的言论呗?要不这局面多尴尬。”陶商笑着道。
大家还是都不吭声。
陶商双眉一皱,重重的一拍桌案。
“都给我放点屁出来!不然……扣工资!统统罚钱!”
“噗嗤——!”
话音落时,陈登那边突然传出了一阵闷响声。
然后便见帅帐之内,一股刺鼻醒脑的甲烷气味,瞬时间在帐篷内蔓延。
陶商赶紧用手捏住鼻子,道:“把帐帘掀开!快掀开……元龙啊,打从我第一天认识你,你这脾胃就一直不调啊,这味也太冲了……我适才说让你们放个屁,也不过是一个温柔的比喻,你也不用来真的啊……此举未免过于犀利了。”
陈登很是尴尬,叹气道:“老毛病了,老毛病了,一紧张就这样,丞相恕罪。”
“罢了,恕罪便恕罪,既然你屁都放了,话也别憋着,给你一个发言表现的好机会!”
陈登嘿然一笑,轻轻的扫了麴义一眼。
说实话,他是真不想替麴义说话,这个人自打到了陶商治下,平日里就没怎么拿正眼瞅过自己。
陈登好歹也是徐州文臣之首,士族之首,麴义这么不摆他,他当然犯不上为他求情……这种没眼力见的货,爱死不死。
但陶商既然已经“借屁点名”,那陈登也不好拒绝。
再怎么的,也得给主公面子。
他拱了拱手,道:“丞相,如今天子刚刚登基,大赦天下,正当是以恩威加于四海之际,此时擅杀大将,与朝廷不利,与天子基业不稳!如今陛下年幼,丞相代理国事,自当替陛下威加晒,恩泽九州……麴义之事,我看就权且让他戴罪立功,以观后效,丞相以为如何?”
陈登的话令陶商非常满意,他点了点头道:“也罢,既然如此,就权且按照元龙的意思办吧,不过麴义首战失利,又曾立了军令状,却是不可不罚……且打三十军棍,帐前戴罪留用。”
……
可怜麴义当初丢弃袁氏,投奔陶商,也是因为挨了棍子。
本以为这次终于找到了一个不会再揍自己的主公,哪曾想陶商也没惯着他,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又是一顿好打。
伤自尊啊。
奈何这事都是麴义自找的,毕竟军令状摆在那,陶商若是一根手指头不动麴义,于三军将士面前肯定是说不过去。
但麴义的心,不知为何,就是不舒服。
当天夜晚,麴义背上带着棍伤,在帐篷内辗转难睡之时,陶商却是亲自来看他了。
而此次前来,陶商不仅带来了金疮药,还有那个白日间,他用手摆弄的征北将军印绶。
当那印绶摆在麴义面前的时候,不知为何,这个平日里眼高于顶的男人当时居然流泪了。
当然,这泪水并不是感动的泪水,陶商也不指望他这种心地凉薄的人会有感恩之情。
陶商知道,麴义这是悔恨和委屈。
不过也好,有悔恨,有委屈,就足够了。
至少这件事能让他消停好一阵子。
“麴将军,你别怪我,虽然我了解你的能力,也知道你的本领,但事情摆在眼前,败了就是败了,况且还有军令状在,无论如何都必须略施惩戒,不然不足矣服三军,陶某治下百万之户,有些事不可徇私,希望你能理解。”
麴义虽然傲气,但也不是傻子,他使劲的点头,道:“末将知晓,此番是末将阵前失利,与丞相无干,末将罪该致死。”
陶商微微一笑,道:“死倒是犯不上,你可是当世少有的名将,让你死,陶某舍不得……至于这征北将军的印绶,将军暂且收好,这军职早晚都是你的,只是眼下时机不至,待此番报仇建功之后,陶某一定为将军伸今日之冤。”
陶商如此给麴义面子,麴义再是不懂人事,也自然不会怪陶商,他少有的对陶商表示了感激之情。
又查看了一下麴义的伤势,确定无碍之后,陶商叮嘱他好生休息,然后方才走出了帅帐。
帅帐之外,正有郭嘉在外面等待着他。
“呵呵,郭某怎么感觉,麴义之败,还有那卷借机揍他的军令状,是你早就预谋好的呢?”郭嘉笑呵呵的出言拆穿他。
陶商白眼一翻:“瞎说,我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将军打败仗,再说了,我又不是活神仙,哪会知晓是什么人物来跟麴义交手。”
郭嘉轻轻的摇了摇头,寻思了一下,暗道也是。
若这些事也是姓陶的能计算到的,那这小子现在未免也变的太过可怕了。
“对了,打败麴义的人是谁?听说是刘磐?他真有这个本事吗?”陶商问郭嘉道。
郭嘉摇了摇头,道:“主将虽然是刘磐,且其也却有能力和才华,但根据校事的汇报,真正战败麴义的,乃是刘磐帐下一名叫黄忠的武将,此人既善战,又懂的用兵,很是了得。”
陶商闻言恍然而悟:“原来是这个老流氓……看来这一次,厉害的对手当真不少。”
三国有君子 第六百一十七章 静观城池
陶商的兵马抵达了昌武县的时候,刘磐已经率领一部兵马向后方去听从刘表的命令布阵了,他将整个昌武县都交给了黄忠镇守。
而刘表在得知了黄忠立下大功之后,立刻将其升为偏将军,并从后方为黄忠支付了精甲,大盾,以及两万精兵供其调遣,让他仔细的慎守昌武县。
三刘的主力兵马之所以没有到,而是因为他们商议决定,先会和黄祖,在各处水路布防。
眼下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江夏郡的水路比起陆路更为重要,而眼下刘表等人致力防守水陆,便可保立于不败之地,至于陆战的咽喉要路,便交给这个表现突出的黄忠吧。
因为这个五旬老者,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实打实的证明了他自己的能力,连麴义都被他打败了,刘表相信,只要他可以稳定的坚持固守,黄忠一定可以挡住陶商陆战的进兵来路。
但很可惜,刘表忽略了一个重点,他和麴义犯了同一个毛病,就对自己的敌人过于不了解。
刘表知道陶商很厉害,但他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厉害,在他看来,自己比陶商多活了好几十年,吃盐比他吃米都多,就算是实力相当,陶商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更何况自己还有刘璋和刘备相助。
连河北名将麴义都失利于昌武城下,但若是论及领兵作战的能力和实力,刘表觉得陶商未必是麴义的对手。
他按照一加一等于二的方式来评判陶商的能力,并过于看重水战布防,这一点着实是刘表的失误了。
来到昌武的城池之下后,陶商大致观察了一圈,发现昌武县的城池虽然不大,但布防却是颇为严密,特别是城楼上的城防巩固布置的颇为晚上,从早到晚都有轮番的守卫士卒们,一刻都不曾松懈。
“看来这黄忠倒是挺有一套的呢?”陶商笑呵呵的对身后随同他一起观察城防的郭嘉道。
郭嘉也是满面赞赏忙道:“黄忠不只是守城严密,且颇爱护百姓,听说他已经接近城池居住的外围百姓,尽皆迁移到了内城,如今围绕着城门安营寨扎的都是荆州的兵马,如此行事,若是城池当真被攻破了,那受到兵祸遭殃的百姓也会因此而大幅减少。”
陶商闻言恍然的点了点头,他举目四望,发现离昌武县南城门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座山骊,其地势颇高,看角度,似是能观察到城中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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