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歌神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君不见
“混蛋!”飞机上,俞文鸿摔下了手中的报纸,牙齿都要咬碎了。
被他丢下的,是本地生活类报纸的新闻。
头条的位置,硕大的标题:
“追星不只是年轻人的专利,十多名白发苍苍的老人组队拉横幅送谷小白离沪。”
文章从谷小白的《离别赋》开始说起,然后讲到了钟楼钟声,再讲到谷小白的巡演,最后采访了几名老人。整篇文章写的是花繁叶茂,非常饱满。
换另外一份报纸:“谷小白:我和魔都有一种特殊的缘分。”
又换:“爷孙同为粉丝,优质偶像的魅力所在。”
如果可以的话,俞文鸿的怒火,都能把飞机烧成火箭了。
俞文鸿的能力,其实是毋庸置疑的,冯一东的表现,也在逐渐改观,最近开始向敬业那一挂靠拢了。
《天空计划》的宣传活动,搞得很顺利,很成功。
但是不论再怎么搞宣发,热度都出不了圈。
到哪里,娱乐新闻的头条,都是谷小白、钟楼和他的巡演。
他们花了大价钱的宣发,都只能放在娱乐版的次头条。
而更可怕的一点是,谷小白霸占的,不只是娱乐新闻的头条,还有社会新闻的头条。
大部分的偶像,新闻出不了粉丝圈;顶级的偶像,新闻也很难出娱乐圈。
老百姓最关注的其实是社会新闻,至于明星?不过是戏子,爱哪哪去!
哪个明星如果能够占据社会新闻的头条,那通常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出丑闻了。
包括但不限于被绿了,离婚了,儿子出生了老爸不是我等等悲惨状况……
想要成为全民偶像,国民级的明星,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熬,熬个四五十年,资历自然有了。
另外一个办法……
不,除了这个,哪里有其他的办法?
可他谷小白到底怎么这么快,就完成老少通吃,全民追捧的壮举的?
看着照片上的谷小白,和他身边蹭镜头的郝凡柏。
俞文鸿气得在机舱里就把报纸撕了个稀巴烂。
为什么!为什么有些人,什么都不做,就能坐享其成?
当初把他净身出户,他竟然傍上了飞线,成了冯一东的经纪人。
后来他被飞线开了,本以为他会一蹶不振,穷困潦倒。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又崛起了?
不甘心,啊啊啊啊,不甘心!
旁边,冯一东瑟瑟发抖。
俞大姐到底和郝叔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
我永远都不要结婚了,好可怕,呜呜呜呜呜……好可怕……
(注:之前找资料的时候,只找了钟楼内部的结构,多谢“我爱她不爱我”的资料,然后我去搜了搜,发现百度百科里面就有……不过想了想,还是不要写太多了,可能会敏感orz……)
:。:
别叫我歌神 第441章:谷小白那异想天开的设计
东原大学,建筑声学所,一群学生围在一名年轻人的身边,听着他吹牛。
“这次去魔都,可算是见识过了……跟老板出差,果然不一样!”
“一出门,就有几百号人在外面等着,那阵势,太壮观了!就跟电视上演的一样,不对,比电视上演的还夸张!”
“有一位专门研究民国史的教授帮我们当导游,那些老建筑、老景点,很多都不对外开放了,我们也都进去看了看……”
“钟楼那边,你们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密密麻麻的人,怕不是要有上万人!”
“我就觉得敲个钟嘛,没有听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有几个老爷子,哭得淅沥哗啦的,也不知道为啥……”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跟老板出差真爽……我听说这次还没比得上上次去长安阵势大,可惜上次我没去成……”
其他的年轻人,一边听着他吹牛,一边悠然神往。
然后不知道谁在后面突然酸溜溜来了一句:“咱们老板不还是沾了别人家老板的光……”
现场立刻陷入了迷之沉默。
正在吹牛的学生一瞪眼,兄弟如果你这么说,那这天可就没得聊了……
不过这个眼睛还没瞪大,就看到几个人从研究所的门口走了进来。
“啊,老板来了!”
“快闪!”
聚在一起吹牛的闲杂人等,瞬间作鸟兽散,然后又从各自的房间里探出头来,悄悄窥探。
他们的老板,正和另外一位“别人家的老板”,肩并肩走着。
每次和谷小白走在一起,邓舜扬都有点不自信。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他买了好几款全新的补发片,似乎打算用这补发片来提升自信。
据说邓舜扬还和两位咸鱼教授,组成了一个“补发片交流小组”,交流使用补发片的心得体会。
最近,这个交流小组人员有扩张趋势,似乎有成为一个秘密社团的趋势。
除此之外,邓舜扬的衣品、衣着档次,都有了一个明显的提升。
尽可能将自己伪装成“中年成功人士”,不要成为谷小白身边,作为对比的丑陋油腻中年。
其实之前邓舜扬作为一个大实验室的大boss,每天的重要工作,就是拉各种项目,所以穿着打扮都很考究,但现在依然明显地上了一个档次。
此时的邓舜扬,穿了一身定价不菲的定制西装,打着漂亮的条纹领带,但是和旁边穿了一身实验室白大褂的谷小白比起来,还是……
米粒之珠与皓月之光……
明明只是实验室里一年发一件,穿完就可以丢的白大褂,怎么能穿出来巴宝莉风衣的范儿的?
此时,谷小白走在邓舜扬的身边,身上的白大褂非常不科学地无风自动,雪白的衣袂飘飞。
那何止是一个帅气!
据说,谷小白的打扮,已经非常明显地影响了学校的潮流。
虽然作为实验室制服,白大褂每年都发,但事实上对物理学这类的实验室来说,白大褂远没有化学、医学之类的实验室要求那么严格,需要日常穿着,大家平日里都不爱穿的。
而且发的白大褂,就别想合身了,比较瘦小的学生,可以拿白大褂把自己裹两层。
但最近这段时间,校园里穿白大褂的人明显多了。
就连来东原大学参观的游客,都在网络上发帖子表示:“一眼看过去,满大街都是白大褂的小伙子大姑娘,特别有顶级学校的范儿,很有科学感……”
姑且不论“科学感”这种东西是什么,存不存在,但它对学校形象的提示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后来经过了社会科学院的学生调查,发现之所以大家穿白大褂增多的原因,是因为……
今年气温下降的早,还没到供暖季,大家比较冷……
但在分析报告里面,调查的学生们也分析说,这只是一个借口,毕竟大家都有漂亮的衣服,为啥不穿别的,非要穿白大褂?
而且,经过调查发现,白大褂可以使脱单率提升42%……
报告一出,满校都是白大褂……
这个就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谷小白和邓舜扬一起大步走进了建筑声学所。
“你的设计稿已经完成了?”邓舜扬有些吃惊,“你这才从魔都回来多长时间啊……”
“只能算是一个初稿,我这个方案有点极端,所以需要听听你的意见。”
“走走走,先去我的办公室……”邓舜扬看了一眼左右,随便抓住了一个伸出来半个窥探的脑袋:“那个谁,把朱启南叫过来!”
朱启南不但是校歌赛的优胜歌手,也是邓舜扬的得意弟子,其实已经可以自己主导一些设计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朱启南毕业之后,也会留在建筑声学所,成为一个“小老板”,带一两个项目组。
朱启南听到召唤,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奔到了邓舜扬的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邓舜扬的声音:“小白,你这个设计……也太夸张了吧!”
“你不喜欢?”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关键是你这个太异想天开了!”
“但是可行。”
“呃……可行是可行,但是难度太大了,你考虑过成本吗?考虑过时间吗?考虑过大家的接受度吗?而且你这算是完全设计、制造一种全新的乐器,你们白声中心是搞物理声学的,可能不太懂工程。我们搞建筑和建筑声学那么多年了,遇到的问题大多都不是实验室里能预料的!理论、设计和实际制造与使用上,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任何一种成熟的方案,都是经过了无数次,许多年的不断改进,妄想第一次就拿出来完美的设计,几乎是不可能的!越复杂,越不可能!”
“我会努力完善设计,多做一些模拟……”
“这世界上有无数看设计图格外美妙,但是一旦进入实际制造阶段,立刻被现实击垮的设计!因为现实永远比理论复杂得多,任何的模拟,都没办法模拟到每一个细节。”
“还没做,怎么知道做不成?我只需要你根据我的这个方案,帮我做好建筑声学设计,剩下的交给我。”
“可是……”邓舜扬不知道该怎么对谷小白说。
这家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理想主义者。
“反正这个方案,我不同意!小白啊小白,你就不能老老实实设计一个普通的钟吗?那就是一个钟鼓楼而已……”
邓舜扬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朱启南走了进去,看谷小白对着自己的设计图皱眉思索,他凑上前去,低声问道:“小白,我能看看吗?”
得到了谷小白的许可之后,朱启南走到了谷小白的身边,第一眼,就被谷小白设计的东西,完全震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
朱启南舔了舔嘴唇,轻轻伸出手去,抚摸着那图纸,眼前似乎浮现出这东西制造出来的模样:
“好美……”
别叫我歌神 第442章:千鼓百钟之琴
在朱启南面前的设计图上,是一个格外复杂却又一目了然的机械结构。
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钟,悬挂在经过精心设计的支架上。
有圆钟,有扁钟。
十二口圆钟在下,最大的那一口,按照上面标注的数据,直径达3米多,高达5米,重达26吨,能发出c2的低音。
这十二口圆钟,最小的一个,也有2米多高,能发出b2的音。
再然后,就是多达45枚的扁钟。
全世界都有圆钟,但扁钟是中国编钟特有的形状,因为圆形的钟,谐波分音很难衰减,譬如永乐大钟,其泛音可以响数分钟之久,奏响之后,久久不停,所以不能奏乐。
而编钟上使用的扁形钟,是“合瓦”形,就像是两片瓦合在一起,它的横截面是椭圆形的,一旦敲响之后,因为形状的原因,声音很快就会衰减,不会长时间回响。
据实验测定,合瓦形的编钟,在敲击之后0.5秒,全部高频谐波消失,基音也开始衰减,一秒之后基音也消失大半。所以,如果用来演奏比较舒缓的音乐,已经完全可以用来听了。
这45枚编钟,每一个都是一钟双音,覆盖了大概六个八度之多,从c3直接到b8。
12口巨大的圆钟,45个扁钟,一共57个大小不一的铜钟,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地排布在四方形的支架上,有序地利用了每一分空间,覆盖了7个八度的音域。
而在那支架上,还有繁多但非常简单的机械击打装置。
一根杠杆固定在铜钟的打击点附近,杠杆一端是材质不同的木槌或者金属槌,距离钟体几厘米的距离;另外一边杠杆配重,使击打装置保持扬起,尾端系上了一根缆绳,吊在上方的轮组上,只要轻轻一拽缆绳,木槌就会敲下去,松开则会自动张开。
而这所有的缆绳,由一组滑轮汇集在一起,连接在一个巨大的“键盘”上。
这键盘的每一个“键”,都是一根粗长的木棍,按照黑白键的方式,排成了上下两排。
而还有两个八度的低音,同时连在的脚下的踏板上。
这是一个由钟构成的“琴”!(注)
百钟之琴!
看到这设计图的瞬间,朱启南就看懂了。
这设计好简单!
所有的机械结构,学过初中物理的人,都能设计出来。
但它又好复杂。
57个大小、形状都不相同的钟,高低错落地填满了有限空间里的每一个空间,恰好能够容纳进钟楼之内。
而近百根线缆在空中纵横交错宛若蛛网,如同错乱的命运丝线,最终却又汇聚到了一起,连接到了那“命运织机”一样的键盘上。
这世界上,再复杂的事物,也是最简单事物的不断重复组合起来的。
正如眼前的这百钟之琴。
每一个结构都如此的简单、优雅。
搭配在一起,却又如此的复杂、精密、美丽、优雅,充满了难以言说的秩序感。
任何一个人,在看到这设计图的一瞬间,都能看出来,它是做什么的。
这是一个乐器!一个以一人之手,操纵数十个巨钟的乐器!
一直以来,国内所有的编钟乐队,演奏编钟时,都必须许多人一起敲击。
但许多人的配合,如何比得上一个人的演奏?
如果有办法可以让一个人,控制这几十口钟,发出美妙的乐曲……
若是有这样的乐器,为自己来伴奏……
此时此刻,朱启南已经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模拟自己坐在这“键盘”之前,奏响这“百钟之琴”的画面!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轻轻摆动着,就像用意念在这不存在的“百钟之琴”上敲击。
当有一日,这百钟之琴,被装在了那钟楼内……
当有一日,悠扬的铜钟之声,穿越千百年的岁月,回荡在城市的上空。
当有一日,他坐在那键盘之前,手舞足蹈,弹奏宛若星辰银河奏响的音乐,兴之所至,左侧的脚猛然踩下,最大的那口钟,嗡然撞响……
“嗡~~~~”
低沉的钟声,穿透云层,穿过喧嚣,穿过城与市,山与河,穿过天与地,星与月……
而那完全由机械操纵的“键盘”,可以提供最即时,最细微的反馈,正如科技已经如此发达,电钢琴依然无法替代钢琴本身提供的反馈与控制一样。
轻按则轻响,重踏则重鸣。
只要肢体的控制能力强,就可以有无数种声音的强弱变化,它可以震撼整座城市,也可以轻微到宛若蚊鸣。
这样的乐器,表现力简直无穷无尽!
当坐在这样的键盘之前,那种掌控一切,将自己和庞大的音乐机器连接为一体的感觉……
只是想一想,就已经兴奋到头皮发麻,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朱启南痴迷地看了半天,掀开了第一页,看向了第二页,这一次更是一目了然。
刚才是钟,这是鼓!
无数面大小不一的鼓,被固定在各种支架上。
光是谷小白之前在舞台上用过的那种超级大鼓,就有六面之多!
其他各种大小、长短不一的鼓,更是密密麻麻的。
而这次奏响它的,除了键盘之外,还特别设置了一个像是操纵台的东西。
形状不一的操纵杆,分布在身体的四周,由手、脚、肘、膝盖甚至脑袋碰触控制,可以想象,当坐在那里,不但可以用手,还可以用全身的关节操纵、敲响各种节奏。
手脚并用,全身动员,玩到酣畅淋漓时,身体摆动,节奏随着身体的摆动奏鸣,会是怎么一个模样。
再翻开第三张……
这是一个合二为一的操纵台,设在钟楼和鼓楼之间的一个控制室里,分别控制相聚300多米的钟楼和鼓楼。
所有的绳索,通过滑轮组穿过一条绳索的管道,汇聚到了一起,前面是钟琴与鼓琴综合在一起的双排键盘,脚下是钟琴的低音部分,身侧包裹着部分鼓琴的拉杆。
当有人坐进了这个位置,一个人,就可以操纵两个巨大的音乐机器,奏响这世界上最恢宏,最伟大的音乐。
这特么的是乐器吗?这简直就是乐器里的高达!乐器里的狂暴巨兽!乐器里的星际战舰!
我想要这样的乐器!
我想要!
此时此刻,朱启南完全无法想象,邓舜扬他到底是如何拒绝这样的设计的!
果然,因为他只是一个科学家,但却不是音乐家!
不,他现在更像是一个科学商人,他已经没有了梦想!
“把它造出来吧,小白!造出来!”
“我来搞建筑的结构设计和声学设计!”
这一刻,朱启南已经完全叛变了。
至于他的老师邓舜扬……
邓舜扬是啥?能吃吗?
(注:当初设想这台乐器的时候,就考虑过会不会有类似的乐器,找了很多资料,后来发现有一种乐器叫做carillon,和管风琴一样,是一种超大型的宗教乐器,可以翻译成“钟琴”,不过在国内“钟琴”是另外一种乐器。carillon因为使用的是圆钟,所以声音其实会混在一起……)
别叫我歌神 第443章:这孩子疯了!
这段时间,谷小白去看了千年前的中式古铜钟,也看了西方的铜钟,中式的铁钟,各种各样的钟。
很多人都在想,谷小白会设计出来一个什么样的“钟”。
但在看到谷小白这张图纸之前,朱启南做梦也没想到,他会看到这样的一个设计!
几十口钟,上百只鼓,共同组成的超大型音乐机器!
一个世界上从未存在过,全新的乐器!
这世界上,或许只有超大型的管风琴,可以和它媲美。
可它,是完全属于中国的,流淌着中国的血脉。
钟与鼓!
数千年前,就曾经回荡在这片大地上的声音,属于华夏子民自己的音乐之根!
那一刻,他激动得无法自已,像是虔诚的信徒,看到了神迹,像是追寻毕生的科学家,看到了真理!
他捧着那设计图,激动到无法自已。
不过,这乐器,对建筑本身的要求,也高到不可思议。
鼓楼好说,鼓大部分是木质+兽皮或合成材料,重量很轻。
但这“钟之琴”,光一个最大的钟,就高达26吨,全套下来,其重量足足有一百多吨,加上它的支架、操纵装置,大概需要200吨,这么巨大的乐器,放在一个古建筑内部,如何在不毁坏该建筑外观和主体结构的情况下,保证建筑的强度和声学结构,绝对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而且,这建筑要承受的,不只是它们的重量,还有它们一起震动时,传递出来的能量。
但是朱启南觉得……
我可以!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朱启南进入了不眠不休,废寝忘食的状态。
邓舜扬知道他在搞什么,也曾经尝试过阻止他。
“启南啊,我知道你想要把这东西弄出来,其实看到这种设计,我也很心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设计,制造难度有多大?需要多少的制造成本?需要多长时间?每年的维护成本有多高?”
“我曾经了解过钟类的铸造,一口这样的大钟,你知道铸造出来有多难吗?更何况这个设计里,有那么多的钟!”
“就算是铸造出来,你知道想要让钟的音准、音色完全准确,本身的音准控制有多难吗?后期需要进行的调音又有多难吗?”
“就算是其他的难题都能解决,你又如何说服东城的官员们,把它装进钟鼓楼里?”
“这些问题你都考虑过吗?”
没有,这些问题朱启南都没有考虑。
他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把能够和这“钟鼓之琴”相匹配的建筑声学设计搞出来。
而这种状态,其实是非常难得的,接下来的朱启南,简直像是燃烧了小宇宙,如有神助。
一周之后,他把自己的设计,拿到了邓舜扬的面前。
“老师,我完成了,您看看!”
厚厚的《钟鼓楼‘钟鼓之琴’建筑力学及声学设计方案》,摆在了邓舜扬的面前。
邓舜扬低头翻了翻那设计,许久之后,才抬头看向朱启南。
“老师,这设计哪里不好吗?”
邓舜扬摇头,不,这设计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同样是博士生,有的人拼尽全力,一拖再拖,才能毕业。
也有的人,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当小老板,带着自己的师兄师弟们搞科研了。
毫无疑问,朱启南就是这么一个人。
这世界,其实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他不但自己的本专业搞得好,就连副业,都比别人牛逼。
朱启南不但是一名建筑学、建筑声学的在读博士,他还是校歌赛曾经的冠军,即便是在这届强成这样的情况下,依然拿到了季军。
而现在,他显然又在突破自己,做出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成就。
“如果这是一份作业,我给你打满分,如果这是一个科研专题,我甚至可以给你申报一个国家级的奖项,但是这是一个实打实的项目……”邓舜扬真的很头痛,太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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