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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高月
李庆安也被店小二防贼似的目光弄烦了,他挥了挥手,让店小二快去,店小二无可奈何,只得向外走去,走了两步他又回头问道:“军爷们要不要找乐女来弹琵琶唱小曲?”
荔非元礼大喜,一把抓住伙计问道:“你们这里还能听艳曲吗?”
可怜伙计骨头都快被他捏断了,呲着牙道:“军爷,听艳曲可以,捏捏摸摸也可以,但不是我,你要先把我放开。”
“呵呵!快点去,女人一定要漂亮,记住了吗?”
“是!是!我这就去。”
伙计挣脱他的手,慌慌张张地跑了,很快,酒先送来了,众唐军也不等菜,开始大杯大碗喝了起来,划拳猜枚,热闹非常。
“七郎,不知道这次小勃律战役,皇上会给我们什么封赏?”
段秀实端着一杯酒和李庆安低声聊天。
李庆安沉吟一下道:“拿下小勃律,对大唐的安西意义非同寻常,如果皇上要打石堡城的话,我估计他会借这个机会激励士气。”
“这次你抓可住机会了,七郎,你在安西还不到两年,就屡立奇功,既让人羡慕,又令人佩服,来!我敬一杯。”
“一样的,成公,你也一样会高升,来,喝酒!”
两人碰了一下杯,将酒一饮而尽,又低声笑谈起来。
这时,隔壁的莺声燕语不断,使荔非元礼心痒难按,他久等乐女不来,便悄悄溜了出去,出去没多久,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你这个混蛋,你竟敢摸我!”
“军爷,你搞错了,这不是你们的乐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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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第四十六章 请君入瓮
荔非元礼从房内出来,恰好遇见一个身材丰满,怀中抱琵琶的美娇娘,而他们的伙计就跟在后面,他便以为是自己房内的乐女,一时心痒难按,便伸手在她**上捏了一把,不料这个美娇娘竟是隔壁房的乐女。
事情本来不大,道个歉,再掏钱给点补偿便可以了,伙计连连道歉,荔非元礼也苦着脸伸手去怀里掏钱,那女人斜睨着荔非元礼的手,看他准备拿多少钱出来。
误会似乎可以消除了,可就在这时,隔壁门口六名守卫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忽然冲了上来,对准荔非元礼的面门迎面就是一拳。
“他娘的,竟敢非礼我们小将军的女人。”
荔非元礼措不及防,被一记老拳打在鼻梁上,血顿时喷了出来,把他扎蓬蓬的一脸大胡子染成了红色。
紧接着,其他五人一起冲上来,把荔非元礼按在地上乱打,女人尖叫声、小二的哀求声,门口乱成一团。
房内喝酒的人开始不当回事,这老荔色胆包天,喜欢调戏女人,估计又在调戏乐女了,可没多久便听外面传来了打架声,众人一起冲了出来,只见荔非元礼被人按在地上猛踢狠揍,荔非守瑜眼睛都红了,他大吼一声冲了上去,一脚把其中一人踹倒。
其余安西军皆勃然大怒,一起冲上去揪打,六个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片刻间,便被打抱头鼠窜。
“你们这帮贼配军,竟敢打我的随从。”
隔壁房内冲出来了五六人,为首之人年约三十岁左右,穿一件锦衣玉袍,但模样却长得像山贼一样,对安西军怒目而视。
荔非元礼鼻子被一拳打破,又被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他连对方的毛都没碰着,心中着实愤懑难当,从地上爬起来,他狂吼一声,如疯虎一般扑了上去,一下子将为首年轻人扑倒在地,卡住对方的脖子,斗大的拳头朝他脸上猛砸。
对方人见安西军人多势众,他们不是对手,便拼命救出年轻人向另一头逃去,那年轻人被打得满脸是血,回头大骂:“打得好!白元光、段秀实,还有荔非守瑜,你们等着瞧。”
李庆安一愣,对方怎么会认识自己,段秀实也认出了对方,他对李庆安低声道:“他们是范阳军马球队,穿锦袍的年轻人便是安禄山的儿子安庆绪。”
“哦!原来他就是安庆绪。”
李庆安见众人要继续回去喝酒,便出来对众人道:“各位,打了安庆绪,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大家听我的,酒以后可以慢慢喝,现在先回去,咱们在进奏院等他。”
虽然众人都是从刀枪箭雨中出来,不怕什么范阳军,但毕竟这里是长安,大家都明白不能造次,便纷纷点头,跟随着李庆安返回了进奏院。
他们刚回进奏院,崇仁坊内便响起了激烈的马蹄声,两百多名全副武装的范阳骑兵杀气腾腾地向安西进奏院冲来,安庆绪一马当先,他已经换了一身盔甲,目光里充满了仇恨,从小到大,他没有吃过今天这样大的亏,几乎被荔非元礼打死。
崇仁坊内一阵大乱,街上的民众跌跌撞撞,向两边奔逃,二百骑兵蹄声如雷,风驰电掣一般冲到了安西进奏院,团团将进奏院包围。
安庆绪飞马驰来,他张弓便是一箭,长箭直钉在安西进奏院的大门上。
“你们这帮缩头乌龟,有种给我出来!”
荔非元礼和贺娄余润二人勃然大怒,翻身上马便要向外冲去,李庆安一把抓住了他们的缰绳,“休得鲁莽!”
“可是那浑蛋如此羞辱我们,我们忍不下这口气。”
“忍不下也得给我忍!”
李庆安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沉声道:“今天这件事我来挑头,大家可有异议?”
一直沉默的李嗣业开口道:“七郎做事我信得过,我听你的。”
白元光和段秀实也点头道:“我们听你安排。”
众人纷纷同意,李庆安又看了一眼荔非元礼和贺娄余润二人,道:“你们两个呢?”
贺娄余润没有说话,表示不反对,荔非元礼却嘟嘟囔囔道:“听你的当然可以,就怕你婆婆妈妈,堕了我们安西军的名头。”
李庆安冷冷一笑道:“你就放心吧!我会让他安庆绪吃不了兜着走。”
.......
此时,长安不仅是各地马球队云集,还有十几万名从全国各地赶来参加明春科举的士子,崇仁坊正是士子们聚集之地,范阳军来找安西军闹事一事仿佛长了翅膀一般,片刻便传遍了全坊,数以万计的士子围堵在数百步外,激动地等待着虎豹大战,人越聚越多,甚至连平康坊也有人闻讯赶来了。
安庆绪骑马来回奔驰,脸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使他脾气更加暴躁,他不停破口大骂:“安西军都是没卵子的阉人,十八代祖宗都是婊子养的.....”
“你们还是男人吗?是男人就出来打一仗。”
进奏院大门紧闭,台阶上事先布满了障碍物,令范阳骑兵无法冲上去,大门内,进奏院官员带着一群仆从正紧张地搬运大石,抵住大门,一名随从低声骂道:“一帮闯祸精,有本事就出去打。”
“嘘!”官员指了指一棵大树上的荔非守瑜,“这个家伙耳朵很厉害,别让他听见了。”
这时,荔非守瑜从树上跳了下来,向大堂内跑去,大堂内,安西军将士坐在席上,各人擦拭着自己的兵器,李庆安也坐在一张榻上,仔细地调试自己的‘百兽’弓,又拿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瞄准。
“七郎!”荔非守瑜跑了进来,“我看清楚了,他们带有火箭。”
“有多少人装备?”
“几乎有一半人。”
‘一半人!’李庆安暗暗思忖道:“如果全体放箭的话,应该会射出几支火箭来。”
“大家过来。”
李庆安招了招手,众人一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道:“七郎,又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李庆安神秘一笑道:“先别问,大家都去找一些容易引火之物,堆在门口窗下,等待他们火箭射入。”
“可是,那样不是烧了自己吗?”
“我明白了!”段秀实一拍脑门,他忽然反应过来,连忙道:“但如果他们火箭不多的话,恐怕也点不起火来。”
李庆安微微一笑,“不妨,只要有一支火箭射入便足矣,然后,我们再助他安庆绪一臂之力。”
“大家分头去做吧!”
众人散开了,有的去厨房搬柴,有的把坐席卷起,有的去后院马房房找干草,众人忙碌成一团,李庆安则抽出两支没有刻自己名字的箭,执弓大步向门口走去。
大门外,安禄山的幕僚严庄慌慌张张跑来了,安禄山也在长安,正好入朝了,严庄在外面吃饭,忽然听说安庆绪带兵去冲击安西进奏院了,严庄吓了一大跳,他顾不得吃饭,一面派人去通知安禄山,一面拼命向崇仁坊赶来,他心都揪紧了,这可是长安,不是范阳,崇仁坊的隔壁就是皇城,这混蛋竟然敢带两百骑兵在皇城边上闹事,这要被御史弹劾,后果不堪设想啊!
“二郎!你这个混蛋,你要害死你父亲吗?”
严庄看见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官员的影子,他又气又急,恨不得一脚把这个闯祸精踢下马来。
“你不要管我,今天我不踏平安西进奏馆,我就誓不姓安!”
安庆绪是个牛脾气,心中的恶气不出,谁也劝不动他。
严庄见安庆绪不肯听,又回头骂随行将领道:“蔡希德,你不劝二郎,反而帮他闯祸,你怎么向主公交代!”
蔡希德被骂得满脸羞愧,他正想带兵回去,就在这时,一支箭‘嗖!’地从进奏院墙头射出,一箭射穿了安庆绪的马头,战马摔倒,把安庆绪重重地掀翻在地,安庆绪勃然大怒,跳起来便大喊道:“给我射箭!射死这帮狗娘养的。”
一时箭如雨发,数百支箭破空向进奏院射去,其中夹杂着七八支火箭,严庄急得直跳脚,“你这个蠢货,你要闯大祸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进奏院内忽然浓烟滚滚,很快便燃起了熊熊大火,严庄目瞪口呆,半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就在这时,街头的士子们纷纷向两边躲闪,数千羽林军奔了上来,片刻便将范阳军团团围住,数千把弓弩对准了他们,范阳军挤成一团,不知所措,一名大将上前指着他们喊道:“尔等立刻放下武器,否则以造反论处。”
“你这浑蛋!你看到了吗?现在所有的责任都是你的。”
严庄咬牙切齿地骂道,安庆绪目瞪口呆,他忽然明白过来,先将手中弓箭扔掉了,士兵纷纷放下武器,举起了手。
这时,进奏院的人陆续逃出来了,他们每个人的脸都被熏得漆黑,中间还抬着好几副担架,显然是有人中箭受伤了,荔非元礼躺在担架上指着安庆绪大骂道:“我被这贼一箭射中,恨啊!不能为国尽忠,却伤在唐军的手中。”
骂完,他回头向李庆安眨眨眼,得意异常。
李庆安淡淡一笑,武装冲街坊,火烧进奏院,这个安庆绪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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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第四十七章 胡人禄山
街头围观百姓又是一阵纷乱,数十侍从护卫着一辆马车疾奔而至,远远有人高呼:“孽障!你要逼死我吗?”
羽林军见此马车到来,纷纷让到一边,羽林军大将陈忠玉也不阻拦,拨马到一旁去.
马车嘎然停住,两名侍从从马车里扶下一名体格肥壮的中年男子,他气急败坏地冲到安庆绪面前,左右就是两记耳光,“孽障,你给我跪下!”
不用说,这位肥壮的男人便是范阳节度使安禄山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朝中述职,今天他在朝中议事,忽然接到严庄的消息,次子安庆绪竟带兵去冲击安西进奏院,安禄山吓出一身冷汗,急赶来制止,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儿子和手下骑兵已被羽林军控制住了。
安禄山满头大汗,现在他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大事化小,他令儿子跪下后,又慌忙来到安西军面前,团团拱手施礼道:“各位将军,我儿年少鲁莽,今日是无心之举,给各位造成麻烦,我愿尽出家产重建进奏院,伤者我也与重金抚恤,请各位将军多多宽容。”
安禄山心中非常清楚,要想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关键就在于安西军,只要安西军肯包容,那么皇上那边也会给个台阶,否则安西军在小勃律刚大胜,进京便受辱,皇上也无法给天下交代。
安西军众人一起向李庆安望去,李庆安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众人见李庆安不表态,也都闭紧了嘴唇,就连荔非元礼在这关键时候,也不再多嘴。
安禄山见安西军皆沉默不语,知道自己不拿出点姿态肯定是不行了,他忽然转身一脚将安庆绪踢倒,怒喝道:“来人!给我摁住打,打死为止。”
安庆绪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磕头求饶,“爹爹,孩儿知错了,饶了我吧!”
早冲上四五名家将,将安庆绪拿翻,抡棒便打,他们心里有数,一时大棒翻飞,密如雨点,安庆绪皮开肉绽,血水浸透了衣甲,嘶声哭嚎求饶,打在安庆绪身上,却疼在安禄山心中,已经打了八十棍了,可安西军依然不肯松口,他心中不由大恨,这帮狗贼,难道真要任自己的儿子被打死不成?
已经九十棍了,安西军纷纷向李庆安望去,应该差不多了,不料李庆安依然面沉如水,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连李嗣业也暗暗佩服李庆安能沉得住气了,一百零三棍,安庆绪忽然‘嗷!’一声大叫,双腿被活生生打断,人晕死过去。
“安大帅,这其实只是一场误会,何必大动干戈?”李庆安终于开口了。
......
“我的儿,你不要紧吧!”安禄山心痛之极,伏上前去察看棒伤,一名行刑手低声道:“大帅,最后几棒,双腿骨断。”
“啊!”安禄山惊叫一声,一股怒火从他心中沛然升腾,自己是范阳节度使、骠骑大将军,这群安西劣将居然不给自己面子,让自己儿子的双腿被活生生打断,眼看他要发作,就在这时,幕僚严庄连忙上前道:“大帅,得让羽林军验一下伤才行。”
一句话提醒了安禄山,他连忙请羽林军来验伤,又挤出一副笑脸,对安西军诚恳地说道:“大家都是大唐将士,哪里会有什么切齿仇恨,只是因为前年马球大赛中我们两军不和,所以我儿脾气大了一点,请各位多多包涵,我会每人送三百贯,以作赔礼,受伤之人我会加倍补偿。”
“安大帅,不知你准备对伤者补偿多少?”一直安分守纪的荔非元礼终于忍不住多嘴了。
“这个...我会每人补偿一千贯。”
荔非元礼咧开大嘴笑了,本来让他扮演伤者,他是十二万分不情愿,屁股上要被白白戳一箭,可谁叫他惹出祸事来,他只得认了,不料这一箭居然价值一千贯,怎么不令他心花怒放,就恨不得自己身上再被戳几箭才好,扮成重伤,岂不是赚得更多?
荔非元礼欢喜的笑容忽然令安禄山警惕起来,这哪里是受伤痛苦的样子,难道他们.....
这时,远处传来了激烈的马蹄声。
“圣旨到!”
几名宦官骑马飞奔而至,冲至近前朗声道:“传陛下口谕,宣安西军将士入含元殿觐见。”
..........
李隆基刚刚得到京兆尹萧炅的禀报,安禄山之子安庆绪率军冲击安西进奏院,原因不详,尽管下面的人不知道矛盾起源在哪里,但李隆基却很清楚,天宝四年初的马球大赛上,范阳和安西两军曾在赛场上发生了严重的斗殴,从此两军不和,这次又逢马球大赛,十有**又是两军开始算老帐了。
如果这件事是在半年前发生,或许李隆基不会太放在心上,遣人去两边安抚了事,但这一次则不同,安西军刚刚拿到小勃律的辉煌胜利,朝野庆贺,还没有来得及封赏便发生了安西进奏院被冲击一事,进奏院居然还被烧了,这件事若不严办,传出去会寒了天下人的心,尤其安西军,搞不好就要闹兵变,上次边令诚还说高仙芝被贬,差点就引发兵变。
李隆基不敢大意,首先就是要安抚住安西军,然后再追究责任。
这时,一名太监在门口道:“陛下,相国已到。”
“宣他进来。”
李林甫匆匆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臣参见陛下!”
李隆基瞥了他一眼问道:“安禄山那边有什么动静?”
“臣听说安禄山当场将儿子的双腿打断,并已和安西军达成谅解。”
“哦?他的动作倒很快嘛!”
李隆基笑了笑,对李林甫道:“相国,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处理了。”
“臣遵旨!”
李隆基又从御案上取过一本折子,递给他笑道:“这是小勃律战役的封赏,朕在兵部方案上稍加修改,相国看一看吧!”
安西军的封赏分为两部分,一个是对主帅高仙芝的封赏,这是李隆基的权力,相国不能干涉,但对下面将士的封赏却是由兵部草拟,相国审核后再报李隆基,李隆基略略做了一点修改。
李林甫打开看了看,修改之处有两个地方,一处是追加赏绢五万匹,而另一处竟是李庆安的封官变了,李林甫愣了一下,眼角余光迅速瞟了一眼旁边的高力士,高力士面无表情,仿佛此事和他毫无关系。
李林甫不敢反对,躬身答道:“臣照陛下的意思下旨。”
“去吧!朕明天一早要在含元殿上宣读旨意,不要耽误了。”
“臣明白!”李林甫慢慢退了下去。
李林甫走了,李隆基轻轻捏了一下太阳穴,觉得体力不支,便指着桌上一叠奏折对高力士道:“朕有些累了,先回宫歇息,这些奏折你就代朕批了。”
“老奴遵旨。”
高力士快步走到门口,高声宣道:“送陛下回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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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第四十八章 封赏前夜(上)
入宫面圣并不是说见就见,中间还有很多讲究,其中最重要一点就是学习礼仪,由礼部官员教授,该说什么话,该行什么礼,都要一一交代清楚,如果是无官无职的平民或者士兵,还要赏赐一件白衣,穿上白衣后才能觐见,最后要沐浴熏香,当天晚上必须住在宫中,这是防止第二天迟到或缺席。
这一夜,他们每个人都睡不着,一共二十四人,二十四名在小勃律战役中军功卓越的将士,有率陌刀军夺取连云堡的李嗣业,荔非元礼和贺娄余润率一百人截住了连云堡的吐蕃军退路。
李庆安为斥候军校尉,歼灭迦蓝城吐蕃军,发现渡河秘密,勇夺阿弩越城、斩断藤桥,他积功可谓第一,但也因擅自射死吐蕃公主,违背了高仙芝活捉吐蕃公主的命令,将功折罪,在功劳簿上排名第二,他的副尉荔非守瑜也因跟随他作战,在功劳簿上排名第五。
甚至连两个手下贺严明和韩进平也上了功劳簿,一同进京受赏。
“你们俩睡不着吗?”睡榻上,李庆安笑着问道。
“想着明天就要见皇上受封了,我怎么也睡不着。”
贺严明兴奋地道:“将军,你说我能封个什么官?”
“那你想封什么官?”
“如果升一级的话,我就是旅帅了,可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我会当上副尉,正式步入将军的行列,这可是我父亲梦寐以求的事情,他一辈子只当了个火长,说不定他儿子将来能当都尉将军,呵呵!贺家祖坟冒青烟了。”
贺严明兴奋起来话特别多,他又踢了韩进平一脚,笑道:“老韩,你最大的希望是什么?”
韩进平叹了口气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赦免我的流放之罪,让我返回家乡与妻儿团聚。”
“老韩,你就放心吧!既然高帅把你的名字列入了功臣名单,那你肯定会被赦免,否则怎么封赏你?”李庆安笑着安慰他道。
“我期望啊!也不知儿子还认不认识我了。”
韩进平呆呆地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想象着自己儿子的模样,贺严明又问李庆安道:“将军,那你呢?你最大的期望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李庆安双手枕在头下,暗暗苦笑了一声,“他最大的期望就是找到穿越的路径,重新回到他的那个世界去,可是真的要他回去,他却又舍不得波澜壮阔的大唐。”
“将军,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娘子了,你今年都二十五岁了,该成家立业了。”
贺严明忽然想起一事,便暧昧地笑道:“将军,你不会还念念不忘那个石国的小娘吧!叫什么来着,石俱兰,对吧?”
李庆安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弦月,俱兰,那个曾经给他带来第一次男人滋味的异国少女,她现在会在哪里?她还记得自己吗?
不知不觉,他又想起昨夜那个宛如月宫仙子般的少女,她那天籁般的琴声,使他久久不能忘怀。
.......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都难以入眠,安禄山探看完儿子的伤势,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书房,他已经得到消息,这件事将由相国全权处置,这让他多了几分忧虑,如果是皇上来处置,他还有几分把握,磕头认罪,相信皇上能饶过自己,可是李林甫他就没有一点把握,从下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可这件事李林甫却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没有发生一样,可越是这样,安禄山心中越没有底,他暗暗祈求上天,可千万不要被李林甫拿来做文章啊!
“大将军,你发现今天这件事的怪异了吗?”
幕僚严庄的疑问打断了安禄山的担忧,安禄山忽然想起了荔非元礼那得意的笑容,是有点怪。
“你发现什么怪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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