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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高月
但这并意味他李庆安就会立刻攻打此处,这就是条件不太成熟的原因,他不能几头同时作战,须一步一步来,但这里的粮食确实可以解决安西的燃眉之急,他要让大食人心甘情愿地将信度河粮仓里的粮食奉献给安西。
这时,马车震动一下停了下来,打断了他的思路,李庆安拉开一点车帘,马车已经进了城,正在朱雀大街上,外面到处是喧杂的人声,只听车外亲卫禀报道:“大将军,是安禄山,他想见大将军。”
“嗯!让我下马车。”
李庆安下了车,只见对面同样驶来了一队车马,数百名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车队已经停下,肥胖的安禄山从马车里下来,老远便笑道:“大将军,我要多谢你的火雷配方了。”
李庆安在李隆基的要求下,在前天给了安禄山一份火雷配方,但里面的一些东西极难弄到,比如高昌的高度酒,北庭的轻质火油,朔方九原的黑石木等等,没有一两年的时间,安禄山休想弄齐这些配料,至于配料弄齐后能不能成功,那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这个配方他同样通过赵鑫给了大食人一份,但愿他们能够成功,看得出安禄山的心情异常喜悦。
李庆安拱手回礼笑道:“彼此都是唐军,这是应该的,安帅不用客气了,安帅这是何往?”
“呵呵!我要回范阳了,我也要打仗,得回去准备,大将军也要提前回去吧!”
安禄山这话倒没说错,李庆安原本要在长安呆两个月,但因为对吐蕃战役一事,使他不得不改变计划,提前返回安西,他点点头笑道:“准备月底就动身,没办法,我们都是劳碌命!”
安禄山大笑,“我劳碌一点无妨,可大将军是新婚啊!就这么抛下新婚娇妻回去,大将军不害怕吗?”
李庆安微微一笑道:“安帅以为我怕什么?”
“哈哈!没什么!我不能参加大将军婚礼,特备了一份薄礼,已经派人送去独孤府,我就祝大将军早得贵子了。”
“多谢安帅,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小弟就不远送了,祝安帅一路顺风。”





天下 第二百九十六章 翁婿会面
第二百九十六章 翁婿会面
告辞了安禄山,李庆安的马车继续前行,不多时便驶进了务本坊,向独孤府宅驶去,他需要和独孤浩然好好谈一谈,既要娶人家的女儿,关系总不能闹得太僵。
自从上次独孤家宴后,独孤家便开始紧张地筹备婚礼,尤其裴夫人忙得团团转,大到酒席准备、客人名单,小到请柬措辞,女儿的婚衣等等细小诸事都要她一一操心,她的丈夫独孤浩然,从头至尾就不管此事。
好在独孤家女人颇多,而且女人对结婚一类的事情有天生的兴趣,裴夫人很多事情也有人商量,吃过午饭,裴夫人便和她的婆母王夫人商量请客名单一事,王夫人便是已去世的独孤适的遗孀,她也是晦气,本来她还想再改嫁给原州太守马荣,原因是马太守年轻时曾经想娶当时只有十六岁的她,但阴差阳错,王夫人嫁了另外一人。
时隔二十几年她又想起了这份情,而马太守的原配也凑趣死了,这样便可以让他们重温少年旧情,不料他们双方刚有这意向,马太守便因激动过份,心脏病发作死掉了,让王夫人的希望落空,好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交换文定,名份未定,因此她还算是独孤家的寡妇,只是经过这件事,她在独孤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向儿媳裴夫人臣服了,成为裴夫人的管家助手,在明月成婚这件事上,她也是忙里忙外,尽心效力,以挽回裴夫人对她的宽容。
“夫人,我去看了高府的大堂,确实气势宏伟,至少可以容纳三千人就餐,还有两座副堂,各座一千人,那就是五千人,高夫人说李庆安没有什么家人,一些远亲都在碎叶,部下也在安西,都赶不过来,所以男方那边的客人主要就是朝廷官员,连同家属约有七八百人,请柬已经送出去了。”
裴夫人想了想道:“我们这边主要是族人和世交朋友,还有裴家的亲朋,我计算了一下,有四百余人,不过每户写一份请柬便可,我估计只要二百多份就够了,麻烦你再去一趟张记印坊,看看我们那三百份请柬都印好没有,今天必须要写了。”
“好!我这就去。”王夫人站起身刚要走,裴夫人又叫住了她,“我想起来了,张记印坊的掌柜就写了一笔好字,咱们就多加点钱,拜托他一并把客人的名字写了。”
裴夫人取出一本册子递给她,“这是名单,他们愿意写的话,就交给他们吧!”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王夫人刚走,一名丫鬟进来禀报道:“夫人,新姑爷来了,想见老爷!”
“哦!你快去通报老爷。”
裴夫人又吩咐了几句,便向前院赶来,李庆安虽然还是准女婿身份,但他地位高崇,俨然已经成为独孤家的第一支柱,现在外面提到孤独家,人人都会说这是李庆安的丈人家,李庆安倒成了独孤家的后台。
下人们也巴结异常,把他请到贵客室里等候,又煮了最好的茶,拿来了最好的细点招待。
很快,裴夫人便匆匆赶来,进门便笑道:“七郎来得不巧,明月和明珠正好到舅舅家去了。”
明月的舅舅就是刚刚升为兵部侍郎的裴旻,他正好在长安述职,便直接卸旧职上新任了,李庆安这次回长安,还没有见过他,裴旻原来也是东宫党的成员之一,李亨被废后,他也不幸被贬,后来升为岐州太守,这次李豫入东宫,有家世背景的裴旻便顺理成章地被重新启用。
李庆安连忙笑道:“伯母,我不是来看明月,我想和伯父谈一谈。”
“嗯!你们是要好好谈一谈,消除一些误会,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
裴夫人请李庆安坐下,她趁独孤浩然还没有过来,便低声问道:“七郎,有没有想过怎样把明珠带走?”
这是裴夫人最担心的事情,如果明月留在长安,李隆基未必会放过她,尽管她已是臣下的妻子了,但李隆基贵为皇帝,也不会有太多的顾虑,裴夫人甚至还担心,李隆基为了得到女儿,会对女婿下手。
李庆安笑了笑道:“我已经托高力士请贵妃娘娘帮忙,在这件事上,我们和杨家的利益一致,我相信杨家会替我们考虑此事。”
裴夫人叹了口气,“话虽这样说,可我们要有理由才行啊!”
“伯母,其实理由很简单!”
裴夫人一下子愣住了,她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连忙道:“你快说说看,什么理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重重的咳嗽声,一条长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口,这是独孤浩然到了。
裴夫人和李庆安立刻站起身,裴夫人对走进房间的独孤浩然笑道:“老爷,七郎今天特地来看你。”
“嗯!”独孤浩然背着手走上前,他面无表情地对妻子道:“夫人先去吧!我和七郎谈一谈。”
“那好,你们谈,我去问问婚服情况。”
裴夫人起身走了,独孤浩然坐了下来,丫鬟也给他上了一杯茶,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今天饥民暴乱,七郎来的时候情况怎么样了?”
谈一谈时事是男人之间最好的话题,很容易忘掉彼此间的不快,独孤浩然虽然和李庆安并没有直接冲突,但李隆基却在他们之间造成了一种尴尬和一种微妙的不信任。
独孤浩然在王珙、韦涣等人入相后,他便渐渐冷静下来了,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女儿一事上的冲动,在圣上对他没有任何承诺的情况下,他就贸然把女儿送进宫,如果是那样,后果会是什么?有可能圣上会封他女儿为妃,但更大的可能是,第二天一早圣上又把他女儿送回来,圣上不会为他女儿得罪一个封疆大吏,他只想得到女儿的身体罢了,可那样李庆安会忍下这种奇耻大辱吗?他可是安西节度使,手握重兵,自己女儿他肯定不会要了,圣上也不会要,最后是他独孤浩然鸡飞蛋打一场空,被人耻笑,千百年后依然被人耻笑。
就是这个后果,事情不会像他想的那样美妙,圣上不会提升他为相国,他提的每一个相国都有深意,甚至李庆安入相,都是有政治目的,轮不到他独孤浩然,圣上已经提拔他为司农寺卿,这就是对他的预支赏赐了。
想通这一点,独孤浩然不禁为自己的利欲熏心感到羞愧,他也感激夫人的坚持,但他却不会感激李庆安,感激李庆安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愚蠢,那是他万万不会做的事情,相反,李庆安在家族宴会那天找来那么多重臣来压他让步,却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今天李庆安的来访,独孤浩然也觉得有必要,但那不是为了什么和解,那是为了在女儿的婚礼上,他不至于喝醉酒和李庆安打起来。
尽管李庆安是带着诚意而来,但他也并不指望他能和独孤浩然有什么翁婿间的一笑泯恩仇,只要李隆基愿意,他可以轻易挑拨独孤浩然与他的关系,独孤浩然就是这么个人,他把个人升迁看得比什么都重,远远超过了亲情。
但李庆安还是要找他谈,他不希望在最后几天出现什么意外,李庆安也喝了口茶,叹道:“我来的时候,朝廷已经开始赈灾,灾民的情绪稳定住了,暂时不会有大乱。”
“暂时?你为何说暂时?”独孤浩然又问道。
李庆安沉吟一下道:“在我记忆中河南道前年旱灾,去年又轮到河东,稍有灾害,民众便流离失所,无以为生,伯父以为这是为何?”
独孤浩然也叹口气道:“在开元年间也有灾害,却远没有这么严重,一州一县便可自己解决,灾民跑到长安来,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确实是不可思议,但它却发生了,伯父想到这其中的原因吗?”
独孤浩然摇了摇头,他这表示他不想说,而不是他不知道,任何一个大唐的官员甚至农民都知道原因,以前农民土地是自己的,交完国粮,手上还有点余粮,既然发生灾荒,还可以种点别的东西,可以抵御旱灾,而现在呢?
李庆安看在眼中,笑了笑又道:“这就是我说暂时的缘故,我听说河北道一带已经发生春旱,一个冬天都没有降雨雪,这到夏天时,必然又是一场大灾荒,可圣上不愿面对,还一心发动吐蕃战争,天灾加**,灾情怎么会不惨烈?”
“七郎,说话要注意身份!”
独孤浩然脸一沉,不悦道:“圣上自有他的考虑,但为臣子者,不该批评圣上。”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本来他们谈谈时事,很容易寻找到共同的话题,一起骂骂娘,你捧我一句,我敬你一言,彼此对视一笑,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就和缓了,心中的芥蒂也随之解开,这就是谈话的最好结果,不料,两人话不投机,反而使他们之间的不信任感加强了。
两人一时找不到话说,独孤浩然心中着实不喜,李庆安是他女婿,官却比他大,让他无法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教训晚辈,也使他心中隐隐有一丝嫉妒,尤其当李庆安对圣上有一种不满的语气出现时,独孤浩然心中的火窜了起来。
这时,这时,院子里传来明珠激动的声音,“李大哥在哪里?我和姐姐正好说到他呢!快带我去见见他。”
独孤浩然重重哼了一声,走到门口一声怒喝:“大胆!”
兴冲冲跑来的明珠被父亲一吼,吓得她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她这几天找了李庆安两趟,但都没有找到人,让她心中郁闷不已,今天听说李庆安来了,她顿时笑逐颜开,她有太多的话要对李庆安说,甚至没听管家说完便跑来了,结果迎面被父亲一顿怒斥。
“你看看你,这么大的声音,肆无忌惮乱说话,你还像个晚辈的样子吗?一个待嫁女子,整天就疯疯癫癫,去!回自己房里去。”
李庆安听出孤独浩然是在指桑骂槐,他心中也着实不高兴,便起身冷冷道:“那我就不打扰独孤伯父了,先告辞。”
人就是这么奇怪,如果李庆安继续陪着笑脸,或装着什么都没听懂的话,独孤浩然就会更加嚣张,说话会更难听,但李庆安一冷脸,却使得独孤浩然心中有些发虚了,李庆安毕竟是东宫党头号重臣,安西郡王,还带着相位,不是他能惹得起,独孤浩然的口气立刻软了。
“这个....呵呵!七郎,你就再坐一会儿嘛!”
他又问明珠,“你姐姐呢?”
“在后面呢!”明珠怯生生道。
“今天七郎来一趟不容易,让你姐姐来陪着坐一坐,”
李庆安这才恍然大悟,他一下子看懂了独孤浩然,原来根本没有必要与他什么推心置腹进行和解,很容易就能把他搞定,只要自己阴沉着脸,拿出一个上级对下级的态度便可。
李庆安心中冷笑不已,他淡淡道:“很抱歉,我和储君有事要谈,如果方便的话,明天我打算带明月去看看庄园。”
“哦!那好,你在长安呆的时间较短,就多和明月聚一聚吧!”
说完,他干笑两声,便扬长而去了,待父亲一走,明珠立刻跳了起来,拉着李庆安的胳膊嚷道:“李大哥,明天我也要去。”
“明天去哪里啊?”
明月笑吟吟走进了院子,她也听说爱郎来了,心中恨不得立刻飞来,但她不像明珠那么内向,保留着一丝矜持,她其实早就来了,什么都听到,直到父亲走了,她才装着若无其实的样子走了进来。
“姐,明天李大哥说要带你去庄园,爹爹也答应了,你们一定也要带我去,整天呆在家里,我闷都要闷死了。”
李庆安只想和明月单独呆一呆,可不想带着这个好奇心十足的小姨子,他暗暗给明月使了个眼色,不料明月却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对妹妹笑道:“只要你李大哥答应,我没问题。”
明珠更是拉着李庆安的手撒娇道:“大哥,带我去嘛!你们遇到麻烦的时候,我还跑去安西,你忘了吗?”
明珠孤身跑安西一事,是她对付李庆安的杀手锏,只要一提此事,无往无利,李庆安指的无可奈何道:“那好吧!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们。”




天下 第二百九十七章 携美游庄(上)
第二百九十七章 携美游庄(上)
李豫正式入住东宫已经三天了,这些他父亲当了十几年太子却只住了不到两年的宫殿,让李豫感慨万分,这将是他人生的,将是他大展宏图的始端,他坐在宽敞的大殿中,面前是中书省刚刚送来的奏折,他的批示将成为最后的决策,这些令人眼前发晕的权力已经让李豫完全忘记了父亲的叮嘱,低调隐忍。
是的,他不需要隐忍,他也无法隐忍,在他眼中,大唐就仿佛是一扇被刀劈得千疮百孔的大门,只要被人轻轻一推便轰然倒下,在他眼中,朝廷的财政无以为继,富庶的关中粮食无法自给,中原兵力空虚,重兵屯于边疆,七成以上的兵力都不在汉族人手中,朝廷赖以生存的江淮之地,也开始被土地兼并波及,照中原的土地兼并速度,五年后,江淮也将无米可送,所有的这些都让他无法隐忍,他如果再不加以制止,那么当他登基之时,就将是风雨危楼,大唐摇摇欲坠的时刻,年轻人的血性和对社稷的忧虑,使他在一入东宫之初,便表现出一种截然不同于父亲李亨的强硬和张扬。
此刻,李豫正坐在刚刚修饰一新的书房内,仔细地批阅着中书省刚刚送来的厚厚一叠奏折,这是李隆基给他的权力,准他代批奏折,在某种意义上,李豫现在就是皇太孙监国。
在李豫身旁,高力士坐在另一张桌上,替李豫分理奏折,此时高力士也是感慨万分,他也没有想到李隆基居然会如此大度地下放权力给皇孙,前太子李亨做了十几年的东宫,从来就没有得到过批阅奏折的权力,孙子李豫却得到了,这是李隆基的信任吗?或许有一点,培养储君,但高力士却知道,这更多的是李隆基自己无心朝政的借口,把权力交给孙子比交给儿子更让他放心,至于把自己下放东宫,既有辅佐,也有监视,但更多是提醒李豫不要逾越了自己的身份,不要做跨越自己角色的事,他只是储君,事关重大的军国大事或者从三品以上官员的任命,他都无权批准,还是要上报圣上,另一方面,他又不能夺相国的权,他要学会适应自己的角色,仅仅只是监国,不让大唐向危险的方向滑落,尽管如此,高力士还是倍感欣慰,从这个生机勃勃的储君身上,他又看到了大唐的希望。
这时,高力士见一名小宦官出现在门口,便问道:“什么事?”
“高翁,李庆安来了!”
“哦!请他进来。”
高力士想了想,便起身向外走去,走到殿外,正好迎面见李庆安走来,高力士微微笑道:“七郎,恭喜你升为郡王。”
李庆安也笑道:“我也恭喜高翁来到东宫!”
高力士不由摇摇头苦笑道:“人人都说我被贬到东宫,唯独你来恭喜我,何喜而来?”
“陪伴新君是喜,不必黯然回乡又是一喜,高翁以为我说得如何?”
“你啊!”
高力士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快进去吧!储君在等你呢!”
李庆安跟高力士走进偏殿,却一眼看见李豫站在书房门口了,老远便拱手笑道:“大将军现在才来见我吗?”
李庆安连忙快走几步,上前躬身施礼,“参见皇太孙殿下!”
“大将军不必客气,快快请进!”
李豫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重视李庆安,他皇祖父已经明确告诉他,李庆安就是定下来给他护位保驾之人,在他登基前,将提升他为陇右、河西节度,以重兵保护他登位,李豫当然知道军权的重要,除了李庆安之外,其他几大节度使名义上是效忠圣上,实际上都是各有后台,安禄山与杨国忠结盟,杨国忠又是自己的父亲的死敌,也必然也是自己的对头,高仙芝已有投靠张筠的迹象,而张筠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不敢信任,至于哥舒翰,名义上是圣上的嫡系,实际上也是骑墙派,难以信赖,那只有李庆安才是他的铁杆支持者,李豫深知笼络李庆安的重要性。
另一方面,李庆安不仅年纪和他相仿,而且和他一样,也是对土地兼并持强烈反对态度,这让李豫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他请李庆安走进书房笑道:“大将军快要成亲了,我这里先祝贺你了。”
如果在半个月前,李豫说出这番话必然是一种酸溜溜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种嫉妒,毕竟独孤明月是他梦寐以求的佳人,而且他不知道,本来独孤明月将成为他的皇后,就因为李庆安这个外来者的闯入,夺走了他的独孤妃,但现在对于他,尚不是江山美人兼得之时,江山社稷要远远比美人重要,李庆安就代表了他的江山,因此,把美人让出,也算是一种得到江山的本钱,这样算计之下,李豫的心结便迎刃而解了。
李豫热情地请李庆安坐下,又命人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大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李庆安笑道:“陇右战役需要时间准备,我打算成婚后就带家小返回安西,希望殿下能成全。”
李豫一怔,连忙问道:“你是说想带妻子一同回去?”
李庆安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按照惯例,封疆大吏都要留家人在长安,比如哥舒翰的妻儿,高仙芝也留妻儿在长安,安禄山是留了儿子安庆宗在长安,这是他们的人质,本意是为了防止他们拥兵造反,但到今天,这条规矩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真要造反,也不会在意京中的家人,再者,李隆基也在各边军都派了监军宦官,这比留人质在京中更管用。
虽然这么说,大家还是自觉地把家人留在京中,都不想坏这个规矩,而李庆安要把妻子带走,李豫也知道这里面有特殊原因,但这毕竟是坏了规矩,李庆安既然告诉他,也就是希望他能批准。
李豫沉思了片刻,从他的本意来说,他也希望李庆安把明月带走,他可不愿明月成为自己皇祖母,只是自己无权批准李庆安带妻女走,他也要向皇祖父请示。
“大将军,我本人当然同意李将军带妻女去安西,可是我需要理由向圣上解释。”
李庆安却微微一笑道:“可能是我没有说清楚,我并非是想把妻子带去安西长住,我只是想带她去碎叶拜祭父母之墓,这是人之常情,也不是什么违反规矩的大事,我待她拜祭完父母便让她回来。”
李豫一拍脑门,‘高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借口,人走了,什么时候回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到时再找个借口,易如反掌,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了笑意,皆心领神会。
李豫立刻欣然道:“既然大将军只是想带妻子去拜祭先祖,那就没有必要再惊动圣上了,此事我便可以做主。”
李庆安大喜,连忙起身谢道:“那就多谢殿下了。”
“大将军不用客气,另外我还有一事想和大将军商量。”
李豫给高力士使了个眼色,高力士立刻对伺候在一旁的几个小宦官道:“殿下书房的橱柜可能做好了,大家一起去帮忙搬吧!”
他把几个小宦官领出了书房,又轻轻关上了门,李豫见众人都走了,这才压低声音道:“长孙全绪被贬,圣上想把河东节度使韩休珉调为左羽林军大将军,这样河东节度使之位空出,必将会引来争夺,大将军能否为我提供一个人选?”
这件事李庆安到没有想到,他沉吟一下便问道:“那圣上有没有提出人选?”
李豫摇了摇头道:“昨天上午才说到此事,但下午杨国忠便提出他的人选,他建议由安禄山兼任河东节度使。”
李庆安心中一跳,历史上确实就是由安禄山兼任了河东节度使,使他拥有了三镇之兵,最终造反,河东节度之权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安禄山拿走,这不符合他李庆安的利益。
“那其他人可有方案?”
“张筠提议封常清来接任,王珙则建议夫蒙灵察来继任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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