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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风笑
康晓安接触的圈子,未必有陈太忠高级,但是他确确实实触摸到了这个圈子的边缘,而海角省老大是黄家的人,海角省的人都知情,省外的有心人也知情。
知情不要紧,最后三个字才是要命的,是啊,为这点小事找郑文彬,真还不够丢人的。
陈太忠也认可康总的逻辑,下一刻他干笑一声,“康总有什么好建议,说出来听一听?”
“我的建议就是,这个双方的主体,最好是地电对地电,”康晓安很认真地建议,“海角也成立地电了,咱恒北地电跟他谈。”
“那行,你俩谈吧,”陈区长笑眯眯地点点头,“记得北崇多争取一点利益……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太忠你怎么这样啊?”康晓安可是挑通眉眼的主儿,一听这话不对劲儿,说不得眼睛一瞪,“我说要撇开北崇了吗?不怕你笑话,你要撒手的话,我还真不敢跟海角谈了。”
“那你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啥都没有,凭啥敢惦记控股这个水电站?”陈太忠似笑非笑地发问,“能给我个理由吗?”
“这个……”康晓安沉吟好半天,终于是缓缓摇摇头,“没有啥说得出口的理由,地电需要这个水电站……反正我愧对不了朋友,我保证。”
“我艹,你真的皮厚,”陈太忠气得笑出了声,然后他点点头,“行,我就信你这个保证了,这个水电站你控股,但是贷款利息,要上浮百分之十。”
3653章还是合作吧(下)
这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没什么道理可讲,担保手续完善的贷款,并不能让人心里更踏实——那只是程序正确罢了,万一出了漏子,相关的程序也够人走的。
而陈太忠的本心里,还是草根情结居多,看得顺眼的人,他不怕小小地赌一下,不就是几个亿吗?陈某人亏得起,事实上,他更欣赏康晓安的一句话——丫承认没啥理由,敢承认没理由的,这就是汉子。
左右不过是一份机缘,他能给王媛媛一份机缘,也不怕再多撒一份机缘出去。
至于上浮百分之十,这个条件跟没提也差不了多少,十个亿的贷款,一年利息六千万,和六千六百万,真的差很多吗?
说白了,水电站只要能扛得住前期的投入,后期的收获那简直是必然的,前文都分析得很多了,这里不再赘述。十万千瓦的水电机组满负荷运行。若是撇开社会效益不谈,只谈利润的话,抵得上一台三十万千瓦的火电机组——水电的发电成本就是低。
而水电站的运营寿命,却是比火电高得多,水电只要是水库不垮,机组寿命到头,换一台机组即可,不需要重建锅炉重修冷却塔,要少很多费用。
也正是因为如此,地电一定要把这个项目拿到手。发电量虽然少,架不住它全是肉啊。
“那成,”康晓安点点头,伸手出去跟他重重地握一握。大家都是琢磨电力行业的,里面的轻重谁都清楚,陈太忠愿意让出控股来,这给了多大的面子,他心里有数,“太忠你拭目以待,要是我对不起你,你吐到我脸上。”
“你别挤兑我,我真的敢吐你,”陈太忠干笑一声。他让出这个项目,也不是很情愿,但就是那句话了,牌照问题难死人。
而他搞这个水电站,并不是要为北崇盈利多少,关键还是想借此补充了北崇的电力缺口——没错,北崇有油页岩电厂了,但是未来的发展,这个十万千瓦的油页岩电厂未必够用,他目前都已经在策划二期工程了
在二期工程之前。水电站能开工,对北崇也不无补益,就像北崇自备电厂一样,只要能保障了北崇的电力供应,他无所谓电费交给谁——事实上。这样的潇洒本身就是一种无奈,因为……北崇区政府真的不具备某些资质。
“资金还得你帮着支援一下。”康晓安厚颜无耻地回答。
“那我现在就想吐你一口,”陈区长苦笑一声,“我不吐唾沫,吐口血,可以吗?”
说是这么说,第二天一大早,陈太忠还是电话联系了谢思仁,谢大秘迟疑一下,还是笑着答应了,“其实地电和地电合作是最好的,不过我就不宜出面撮合了。”
“那还是地市之间合作吧,”陈区长听出来了,谢大秘对海角省的地电有点抵触。
“不用,既然你跟你们省的地电谈好了,这件事就很好操作了,”谢思仁笑着回答,“我只是个人不方便,传话是没有问题的。”
哦,知道了,陈太忠听说是一些个人因素,倒也就不多想,记下一个电话号码之后,依着谢大秘的吩咐,半个小时后,拨通了海角省地电公司老总权为民的电话。
“哦,陈区长你好,”权总并不因为打电话的是个小区长,就摆什么架子,他很热情地发话,“这个合作我前一阵就听说了,省委刚才也来电话了,既然是恒北的兄弟单位一起搞,需要我们配合,那尽管说话……什么时候来?今天就可以来,中午来的话,我给你们接风。”
康晓安昨天喝得太多了,今天八点钟才起来,头还一直在痛,他正端着一碗稀粥有气无力地喝着,就接到了陈区长打来的电话,一时间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就走?”
康总来北崇,那纯粹是要先跟陈太忠敲定,我们地电要如何介入这个项目,至于说跟海角地电的谈判,那是下一步的事,他还打算今天或者明天就回朝田呢。
结果这一大早,陈太忠就告诉他,海角地电已经协调好了,权总欢迎你过去,要知道,康晓安是昨天晚上到的,到了之后就招待陈区长吃喝,一旦吃喝开了,肯定就不能打电话了,要不然有酒后骚扰人的嫌疑——官场里,这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忌讳。
搁了电话之后,康晓安下意识地看一眼时间,才八点半,想到昨天的海角地电都还不知情,他下意识地感叹一声,“陈太忠在海角,这能量也太大了吧?”
感叹归感叹,既然决定要合作了,也是宜早不宜迟,康总强撑着软绵绵的身子,来到了车上,一行人直奔海角而去,由于双方是第一次接触,陈区长也跟着前往。
车到绕云的时候,才十一点四十,要不说这北崇偏远,去海角的省会,比去恒北的省会要少用一半的时间。
海角省地电的办公大楼相当气派,高有十五层,装饰得富丽堂皇,权总已经领着三四十号人,在院子里等着了,左顾右盼的。很有些派头。
总算是康晓安上任之后。很注意恒北地电的形象,今天来的车里有辆奔驰500,还有一辆凌志车,看到这架势,康总跟陈区长嘀咕一句,“看到了吧,我这场面不能不绷。”
经过一路的歇息,康总已经缓过劲儿来了,虽然身子还有一点发软,但基本上没大碍了。他和陈太忠走下车,热情地跟权总握手交谈。
康晓安此来,身边也跟着刘抗美,不过权为民只是简单地同对方握一握手。倒是对陈太忠,权总是非常地热情,所以,哪怕是海角地电还有两个副总也在场,但是一群人中,核心只有三个:权为民、康晓安和陈太忠。
海角地电大厦设有客房,将恒北一行人安置了之后,权为民发出了邀请,“康总、陈区长,接到消息晚了。临时准备了点酒菜,大家随便喝点,晚上再好好地喝。”
“这个……不喝行不行啊?”康晓安听得只有苦笑了,他现在身子还打晃呢,“晚上,晚上好好喝,昨天在北崇,太忠灌了我足足两斤半白酒,现在看人还重影儿呢。”
“少喝点总可以吧?”权为民肯定不能由着他,双方职务差不多。对方说少喝,他就答应少喝的话,那岂不是感觉恒北压了海角一头?
“那就只喝一点,权总都指示了,我怎么能不听?”康晓安有气无力地开玩笑。事实上他也知道,中午滴酒不沾是不可能的。
接风宴其实很无趣的。他们三个所在的一桌,除了刘抗美和海角地电的一个副总,就是两个地电老大的秘书了,总共才七个人——其他人没资格上桌。
大家一边吃喝,一边就聊起了目前地电的发展,都是搞这个的,话题很多,不过对于即将展开的合作,谁也没有提,这不是说正经事的地方。
这顿饭没吃多长时间,一点钟的时候就散了,大家约定,下午三点半,在权总的办公室见。
“我就不掺乎了,你们两家谈吧,”陈区长笑着表态,可那俩老总不答应,他只能举起双手,“好久都没回趟家了,都来绕云了,就顺便家里走一趟。”
“那你回的时候,还得来一趟,”权总很坚决地发话。
“既然是权总指示了,那我一定照办,”陈区长笑着点点头,其实他已经把底线跟康晓安说了,自己真的没兴趣参与。
正经是他有一阵没见姜丽质了,今天是周四,携了小姜同学前往凤凰,周五夜里动身回北崇,正好参加周六小廖的婚礼,不过非常遗憾的是,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才知道,姜丽质跟着领导下地市检查妇幼工作去了……
吴言升任常务副之后,手上的事情就多了起来,不过对吴市长来说,她是最享受这种生活的,越忙她就越开心。
尤其以她的年纪,现在居然已经做到了凤凰市这天南第二大城市的市委常委,前途真是一片光明,上杆子巴结她的人真的不少,就连殷放也等闲不找她的麻烦——当然,别人并不知道,蒋世方特意指示过殷放,你跟那个吴言不要搞得太僵。
像今天就是,来凤凰视察的警察厅长窦明辉都特意点了吴言的名,大家喝酒就喝到了八点半,吴市长虽然不怎么能喝,也被人灌了有半斤白酒。
车回到横山区宿舍,吴言下意识地扫视一眼院子,没有发现自己期待的车,于是跟钟韵秋悻悻地上楼,至于某一扇窗户上是否亮着灯光,她没去看——做为省里最年轻的常务副市长,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进得家里关上门,她才轻叹一声,“太忠这家伙,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考虑搬到市委大院住了。”
吴言出任副市长之后,就有资格搬到市政府大院住了,不过她一直是住在横山宿舍,不明白的人少不得要夸一夸,说这年轻人不张扬啥的。
而按她现在的身份,市委大院儿也可以住了,还住在横山区的话,难免有点不符合身份。
“不许搬走,”卧室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两女吓得登时就是一个激灵,紧接着,吴市长就奔了过去,怒气冲冲地娇嗔,“你个坏蛋,想吓死人?”
“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陈太忠干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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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疯狂自不必说,吴言一觉醒来,探手去搂那个冤家,却猛地发现,搂了一个空,于是摸起床头的闹钟看一眼,发现才六点半,于是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轻声嘟囔一句,“这家伙……走得倒早。”
事实上,白市长都有点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一个春梦,不过下一刻她一侧头,发现了在床边蜷着的钟韵秋,小钟的丰腴的左大腿露在被子外,白生生的煞是耀眼,腿弯处却是挂着软塌塌的黑色丝袜,脸上也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她一动,钟韵秋就行了,做秘书的揉一揉眼睛,四下看一下,“人呢,走了?”
“走了,真像一场梦,”白市长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闭着眼睛轻喟一声,“这小子肯定又去阳光小区了,连一起睡一觉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事情太多了啊,”钟韵秋掀开被子,开始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他这神出鬼没来去匆匆的,倒是让我想起一句话来,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你……”吴言不以为然地撇一撇嘴,才待说什么,却是又停下了,好半天才轻叹一声,“想要被封侯,自然要付出代价。”
“所以官越大,就越是跟家人聚少离多,”钟韵秋做了两年的秘书,跟领导说话已经相对随便了,更别说两人还拥有同一个男人。“领导。将来等你去了京城,估计也没时间多陪父母亲了。”
“问题是,这家伙去的是恒北,不是首都,”白市长轻叹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吴言猜得一点都没错,陈太忠昨天回了素波,先是带着磨石头的小萱萱看了大头龟,又来横山宿舍跟老书记搞摩擦,今天就要呆在阳光小区等人刷boss了。
不过遗憾的是。凤凰这里,他的女人已经没几个了,除了这三个,就只剩下蒙晓艳、任娇和李凯琳。丁小宁去素波发展了,刘望男也很少回来——她的两个煤矿由加拿大籍华人马某某代为管理,基本不用操心。
直到中午的时候,阳光小区才热闹起来,素波的一拨女人赶回来了,当然,有事的就来不了,来的人不过是雷蕾、刘望男、董飞燕,后来汤丽萍和姜丽质又结伴而来。
总之,这是荒诞的一天。也是时间飞快的一天,傍晚的时候,陈太忠和汤丽萍、姜丽质驱车离开,踏上了前往恒北之路。
三人到了北崇,就接近夜里十二点了,陈区长想一想这车没个地方放,索性是心一横,带着两女来到了区政府家属院。
家属院里喜气洋洋,这个时候都不消停,不过这也正常了。明天廖大宝娶媳妇,结婚前夜要暖房,还要放爆竹,还有女方的观察员在这里,观察一些事情。比如新郎官在午夜的时候,吃了多少个枣子——男方吃的枣子少过女方的话。将来十有**妻管严。
而女方吃得枣子太少的话,就不能“早早得子”,也是不好,于是双方吃的枣子,都是亲友特意挑拣的小枣——反正说来说去,不过是民间的一些风俗和说法,是用来衬托喜庆的。
所以这个时候,在廖主任家趁热闹的还真不算少,陈区长见状,索性一个电话将廖大宝喊出来,“怕你车不够用,再借给你两辆,找女司机来开。”
说完之后,他也懒得看小廖的表情,就带着姜丽质和汤丽萍转身走了,留下廖主任在当地,怔忪了好一阵,才握着车钥匙返回。
处理好了车辆,陈区长再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带着两女来到了自己的小院,拿钥匙开了院门之后,就走上了二楼。
王媛媛在一楼睡觉,由于偌大的小院只有她一人,所以睡得极轻,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她拿起手机就走到了门口,悄悄地将房门拉开一条缝。
下一刻,她就听到了陈区长说话的声音,才说要出去问一声,然后就反应过来,领导似乎在跟什么人说着什么。
接着大厅的灯开关一下,得得的脚步声响起,不止一个人走上了楼,而且她很清楚地分辨出,最少有一个人,是穿了细跟的女士皮鞋。
这个发现,让她很有一点冲动,想上楼问一问领导,我需要做点什么,顺便再看一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你领到这里——比我强很多吗?
然后响动消失,王媛媛就有点睡不着了,辗转反复了半天,才刚刚有一点睡意,却又隐隐地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奇异的响声,竖起耳朵细细一听,却又听不到了。
这一下,她是再也睡不着了,壮起胆子开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上楼,这才发现,那声浪是区长的卧室里传出来的。
似乎是有女人在低声呢喃,又似乎是在呐喊,走到卧室门的旁边,她才听出来,那是女人在高亢地呻吟,在急促而幸福地哭号。
听了一阵之后,她觉得两条腿有点发软,两腿之间也肿胀得厉害,于是转头下楼,回了房间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内裤已经粘腻到一塌糊涂了……
第二天,王媛媛又是起个大早,由于后半夜被各种奇怪的梦境所骚扰,她的精神头不是特别好,不过她还是给区长和自己订了早饭,至于区长房间里的女人,她就当不知情了。
不成想,她刚放下电话,身后就传来区长威严的声音,“你去小廖那儿吧,今天他会比较忙,同事之间多照应一点。”
“嗯,”王媛媛下意识地认为,领导是不想让自己看见留宿的女人,于是站起身就去穿外套。不成想又听他说。“你着什么急,不是叫了饭吗?吃了再走,天气不太好,带把雨伞。”
看她吃完饭之后急匆匆而去,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其实小王听墙根儿的行为,他当时就发现了,不过既然是体己人儿,他也不介意对方知道一点小秘密。
正经是这样的际遇,能让她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生活,真正的官场,早一点明白这些事情,有利于她的成长。
大约是上午九点。陈区长陪同投资商汤总等人,前往杨豆腐的家中,看望身体基本恢复的杨伯明和已经能一瘸一拐地走路的杨紫萱。
杨伯明杀人和特大拐卖儿童案,警方的调查工作基本告一段落了,鉴于案情重大,市警察局想接手,并且移交市检察院提起公诉——毕竟是中级人民法院才有资格裁定打靶。
所以杨老大是否为正当防卫,也不是北崇人关起门来就说了算的,不过陈区长已经表态了,杨伯明不但是正当防卫。而且要得到相当数额的民事赔偿,市中院要是不打算这么判,那这个案子北崇自己判了,移交来移交去的,还不够麻烦的。
杨豆腐也担心自己的儿子,他已经找到了法院的门路,据说花个四五万的,儿子就没事了,陈太忠听说之后勃然大怒:你钱多?那你花去吧,我不管了行不行?
所以杨伯明现在一点都不怕官面上的事情。事实上在又过了十年之后,他才知道陈区长的庇护为他省去了多少麻烦,现在的杨木匠还不到四十岁,对很多东西看得还不够透彻。
不管怎么说,杨老大虽然身体将养得差不多了。但是两只手废掉了一只半,能完全无碍灵活运用的。只有三根指头,尤其他整个右手受创过重,二十斤重的东西都拎不起来。
不过杨伯明对未来的生活,还是很有信心,这些年他走南闯北,开拓了眼界,技术也学了不少,既然女儿找回来了,他就有心思组织一支木工队,出去接活了。
而且看北崇目前的发展,似乎不出去发展,这三五年内也不愁活干,杨老大的木工活在区里是数得着的,而北崇又格外照顾本地人。
杨大妮儿的状况也有好转,在陈区长的按摩和“中药”的治疗下,她那条断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算不拄拐杖也能走路了,只不过不能像常人一般自如。
陈太忠对她的要求就是,为了保护断腿,平常走路还是要拄拐杖,每天家里人为她做腿部的拉伸运动,而且他打了保票,只要你们配合,按照这样发展下去,今年九月份,大妮儿就可以跟普通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上学去了。
不过姜丽质一直放心不下这个孩子,这次就又过来看一看,至于说那孩子曾经把她送的布娃娃扔到地上,那算多大点事儿?她这次又买了精美的巧克力来看这孩子。
杨紫萱也记住了这个阿姨,不过她对姜丽质依旧不甚友善,汤丽萍见状想哄一哄她,也非常地被排斥,她是普通人家长大的孩子,走出来之后,悻悻地嘀咕一句,“孩子不正常,吃大人的醋,她才多大?”
“小孩子才最容易受伤害嘛,”姜丽质对这个论点表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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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伤害的小孩子多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汤丽萍不以为然地回答,这就是家庭出身不同,导致的理念不同,“丽质姐,我觉得你的同情心有点泛滥,要不是遇上太忠哥,我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惨,而我一直在努力,没有辜负了老天给我的机会。”
“可是……他们真的很可怜,”姜丽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辩解,事实上,她性格虽然怪癖,但却是个很善良的人,“太忠,我的想法不对吗?”
“下雨了,”陈太忠微微一笑,也不对她俩的争论做出什么评价,心里却是暗暗感慨一下:果然,情种只生在大富之家。
天上又开始飘起绵绵密密的小雨,陈区长带着她俩走进一间小店,买了两把雨伞,三个人就在北崇的街头信步走着。
五月初的阳州,已经是满街的浓绿,在这样的小雨中漫步。真的令人心旷神怡。走不多远,姜丽质发现一棵桑树上满是桑葚,就要过去摘下来吃。
桑树长在一个农家的院子,陈太忠过去敲开门说明来意,开门的女人有点不高兴,说现在果子还没全熟,倒是男人认出了陈区长,说自家这点东西,小孩子们祸害得不少,掉地上也就烂了。陈区长你随便用。
完全变紫的桑葚真的不多,不过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木头的人字梯来,两个女孩在叶子里找熟透的桑葚,边摘边吃。搞得嘴上手上都是一片青紫。
玩闹了一个小时左右,两人下了梯子,摘了差不多有一海碗的桑葚,头上身上也都是湿漉漉的,却是非常开心,陈区长不管男人的推辞,留下两百块钱,带着她俩离开了——偷得浮生半日闲,应该便是如此吧?
然后三人又回到陈太忠的院子,把身上的衣物烘烤一下。这就到了十一点,于是又走到北崇宾馆,找个包间坐下,没过多久,就进来十来号人,跟区长打招呼。
廖大宝的大婚仪式就定在了这里,虽然小廖和扈云娟都是市里人,可廖主任现在的发展根基,就是北崇区,他原本还想定市里的酒店。但是现在看来,定在区里比较好。
至于市里的亲戚朋友同学怎么说,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可以在市里摆酒,但是万一别人认为他不能扎根北崇,那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陈区长是随便选了一个包间。但是他往里面一坐,这包间的意义就不同了。不少人进来打招呼,像白凤鸣、徐瑞麟之类的,不想跟外面的小家伙多说什么,索性直接就在包间里坐下了,这一桌就是我们区政府领导的了。
至于说陈区长身边的两个女孩不是区政府的,那也没人多计较,闹哄哄地说着杂话,像白凤鸣就笑着说一句,“这雨不大也绝对不小,看来小廖这个媳妇,也是不好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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