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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风笑
陈市长依旧是优先照顾花城和明信,但是他也强调了,其他县区支付的费用,市里也认,甚至出了红头文件,要当成大事来办——只要费用是合理的,市里最少补贴百分之六十。
当然,许诺是许诺,能不能到账是另一说——市里扣下县区的钱不给,需要理由吗?拖上几年很难吗?但是,既然有文件,这个事可信度就很高了,尤其是对上北崇这种刺头,补贴的比例可能不会很高,可绝对不会不给。
所以阳州的县区,现在都在考虑搞这个村村通,连敬德都在规划,没错,市里只会出一部分钱,但这个工程是市里倡导的,这就是有了名义,可以打着市里的幌子赚钱——至于说县区财政能不能承受,谁会考虑这个。
敬德的“怜香惜玉”那不是白叫的,奚玉奚书记还就是喜欢钱。
至于说北崇,谭胜利最近也在为这件事上蹿下跳。
所以刘海芳这么说,相当于直接抵触陈正奎的意见,当然,她的抵触是起不到什么效果的,但这起码是表明了立场——她跟陈市长不是一回事。
再有就是,刘助调强调了通讯的必要性,电视是单向接收,而电话是双向的,不但能传达信息,也能将村民的疑问传递回来,而接电话的人可以将答案反馈回去。
“村村通电话,比通电视更有意义,”刘海芳说了几句之后,做出总结,“像将来娃娃鱼养殖等项目一旦推行开,更需要及时沟通的渠道……救治不及时,或者是有传染病,通知不及时,导致一些严重后果,对一般农户来说。基本上就是灭顶之灾。”
“嗯,”陈太忠点点头。他对农村通讯的问题,还是相当重视的,所以他知道,北崇三百多个村子。通了电话的不到一半——诚然。没通电话的村子,一般都是三百人以下的小村子,但是绝对人口数也有三万多。
相较而言,没通电视的村子就少多了,买个接收卫星电视的锅,也不过是几百块钱的事儿,但是谁有钱装得起卫星电话?
不过他对刘海芳的说辞,还有一定的置疑,于是就问一句,“村村通电话。线缆是个大难题,不像村村通电视。架个基站能解决很多问题。”
“有四百五十兆的农话,也是架基站的,据说这个波段,还在军方那里做了不少工作,”刘助调准备得很充分,并不为这个问题所困扰,“那些欠发达的村子,很多人想打电话都不知道打给谁,但总是有消息灵通的人……一个村子。起码通三四部电话,是很有必要的。”
说到这里。她看年轻的区长一眼,“区长你搞过手机,应该知道这个四百五十兆农话吧?”
“唔,”陈太忠点点头,他还真知道这个无线农话,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相关细节不甚了了,总算还好,廖大宝端着饭菜上来了,“先吃饭吧。”
不管怎么说,一个区政协的助理调研员能说出450m的无线农话,还是颇令陈太忠吃惊的,要知道,虽然这正是无线农话兴起并趋于成熟的时候,但熟悉它的人,大部分还是电信行业的,地方上的行政干部,还真的很少有人能讲清楚无线农话的好处。
而且相对而言,北崇实在是太落后了,无线农话在阳州都没有多少,大家对它的认识,只是一个比较高的天线——仅此而已。
可刘海芳竟然知道,无线农话,可以理解为基站,这已经超出了大多数人的认知。
饭桌上,陈太忠也是一边吃,一边很随意地跟刘海芳聊,刘助调明显地对酒不感兴趣,大约是因为陈区长和廖主任都喝酒的缘故,她也斟了一杯慢慢喝。
喝酒是次要的,关键是推杯换盏之中,大家可以在言谈中,观察和品味对方。
所以陈太忠就发现,这个刘助调对北崇的了解,远超过一般的干部,她对北崇的发展,也有一套自己的见解,而且这个见解相对比较激进。
她认为北崇无须太考虑大气候,立足于自身,认真发展自己就行了——这年头说来说去,发展才是硬道理,其他都扯淡。
陈区长喜欢这种论调,发展从来都不是千篇一律的,要讲个因地制宜,而且他更喜欢能坚持自己观点的人,对于体制里的干部,想做到这点,真的不容易。
尤其难得的是,刘海芳对北崇的民情和现状摸得非常透彻,一开口就言之有物由表及里,而在他印象中,刘助调可是阳州市区的人,能对北崇如此熟悉,想必是下了大功夫的。
“刘调你的这些说法,有点欠缺大局感,”吃喝了二十来分钟之后,陈区长笑眯眯地表示,“山头主义严重……这个不好。”
3790章主流和边缘(下)
陈某人说别人山头主义严重的时候,只要这山头是自家的,就算是最强烈的褒奖。
刘海芳并不知道这个,她今天只是带着所有筹码,来打一场决定命运的战争,闻言她笑着表态,“我是北崇政协的,肯定要为咱区里着想的。”
“你只是为区里着想吗?”陈区长笑着发问,语气很淡,但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也有些……其他因素吧,”刘海芳沉吟一下,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
“小廖,撤了这些吧,”陈区长冲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努一努嘴。
廖大宝知道,这是区长不想让自己再旁听了,于是站起身张罗,事实上他也想像得出,刘海芳跟陈区长,一定有别的话要说。
当廖主任消失不见的时候,陈太忠很直接地发话了,“今天你跟我谈的这些,对我有一些启迪作用,你想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非常明确,刘海芳原本就不是北崇人,来北崇也是被人排挤来的,区区的一个政协助理调研员,怎么可能对北崇的各种现状。了解得如此深刻呢?
陈太忠并不是怀疑她身后一定有人,但是没有需求的话。她大可不必如此拼命,老老实实地在北崇混日子就行了——而且她还不惜表示,跟陈正奎不是一回事。
“我只是在证明自己的能力,希望得到您的认可。”刘海芳抬起头。直视着年轻的区长,“我已经很久没有岗位了。”
“但是,北崇有了女性副区长,还是常务副,”陈太忠淡淡地回答,心里却是没有那么平静,尼玛,你还真的是盯着孟志新的位子来的?
“没有谁说,一个区里不能出两个女性副区长吧?”刘海芳淡淡地一笑,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也就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了,“一个女性副区长。那是必须有的,能不能有第二个……我想尝试一下,陈区长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其实这是市里的事……好吧,你给我一个支持你的理由,”陈太忠本来是想推脱的,任命副区长,原本也就是市里的事儿——葛宝玲和孟志新,那真的是两个特例。
但是刘海芳既然这么说,他也不介意送一份机缘过去。当然,这有个前提。“如果你真的对北崇很了解的话。”
“孟志新留下来的位子,目前没人敢顶,”刘海芳微微一笑,“这个不假吧?”
“你的说法不正确,孟志新目前还是北崇的副区长,他没有留下什么位子,”陈太忠绷着脸回答,“就算请了病假,他还是副区长。”
“好吧,我的说法不正确,”刘海芳点点头,直视着年轻的区长,“但他人不在,确实是影响到了工作,现在的北崇飞速发展,到处都缺人,您是统管全局的,像修剪枝蔓的小事,用对人就行了。”
“用对人……你是指自己吗?”陈区长不动声色地问一句。
“我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也希望能证明给您看,”刘海芳正襟危坐,直视着他。
“有胆子这么跟我要官的,你是第一个,”陈太忠听得就笑了起来,不过从本质上讲,他还是比较能接受这种行为,像那种通过关系打招呼的主儿,他正经不是很欣赏——离了关系,就办不成事儿了?
不过,有些问题他还是必须问清楚的,“找过隋彪了吗?”
“我来政协做助理调研员,是市委的决定,”刘海芳面无表情地回答。
敢情是王宁沪的梁子,陈太忠一听就明白了,刘助调被调整到北崇,那还是上一届党委班子的事儿,那么她不可能去找隋彪。
也不知道她被调整到北崇,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陈区长脑中冒出这么个念头,看着面前的刘海芳,肤色微黑,又有些中年女人的丰满,戴一副眼镜,面庞眉眼虽然还算端庄,但也引不起人太大的兴趣吧?
反正,这八字没一撇的时候,他是不会问这个问题的,于是他又说一句,“孟志新副区长一职,还要担任相当一段时间。”
“这个我想到了,”刘海芳点点头,什么副区长不副区长的,都是假的,关键是能主持了工作,那才是真的,有了陈区长的支持,先占住这个位子,其他的可以慢慢来,“政府这边现在很忙,我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其实你是市管干部,”陈区长听出对方要抓权的意思了,又提醒她一句,“想为北崇的建设添砖加瓦,我支持,但是我不可能承诺你什么。”
“市里那边,我会想办法的,”刘海芳低声回答,“只希望您给我一个机会。”
原来市里也有人!陈太忠听得颇为无语,可是转念一想,这才是正常的吧,要不只凭毛遂自荐,她一个政协的助理调研员,也敢惦记副区长的位置?
总之,这会是很难的吧?陈区长决定不再为此事费脑细胞,于是一摆手,“你先去吧,资料我回头看。”
刘海芳犹豫一下,还是站起身来,她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心里多少有点不甘心,“这是我总结了三年北崇的见闻,用一个月时间写出来的。”
“唔,”年轻的区长哼一声点点头。没再说话,好像已经走神了。
走出小院之后。刘海芳放慢了脚步,皱着眉头想了一想,才无奈地摇摇头:今天的沟通还算顺利,只是效果不是特别好。唉……陈区长对我的投靠。好像不怎么放在心上。
陈太忠确实没太把她当回事,这不是说一个副处级干部不重要,而是他在考虑的,是一个副省级干部的去向,两者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田立平终于拿定主意了,去省总工会,最近一直在活动这个事情,还想要他帮忙联系黄家,不过现在的陈区长万事缠身,跟黄家联系得不是那么紧密。若是就此求人的话,怕是还要跑一趟京城——打电话是不合适的。
于是他要立平书记先自己张罗。遇到有人找麻烦,我再出面也不迟。
这几天,此事就到了关键时刻,听到刘海芳来跑副区长,陈太忠就忍不住要想起田立平的副省级,等她走后,他犹豫一下,拨通了田甜的电话。
田主播才刚刚走出演播厅,接到他的电话之后。先是一通抱怨,“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呢……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这不是忙吗?”陈区长有气无力地回答。自打过年之后,他都没有再回过天南,对着自家女人的抱怨,他心里也有点愧疚,“等你得空了,请假来看我吧。”
“还是常回来看看吧,那地方那么偏僻,你再努力,还能把它建成什么样?”田主播也叹一口气,“真把它建设好了,到时候你也该走了,还不知道会便宜了谁,何必这么拼命?”
“是啊,何苦呢?”陈太忠重重地叹口气,身为国家干部,有义务做好自己的工作,大力发展辖区的建设,但是同时……干部也是人,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
而他窝在北崇,已经很久很久了,他一时间就觉得,自己玩命建设北崇,不被人理解,也真是情有可原,然而,陈某人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主,他也不允许自己的辖区发展比别人差——既然做了官,那也只能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了。
只是可惜了哥们儿的女人们,都得陪着我抻着。
“好了,不说这扫兴的事儿了,”田主播还是善解人意的,隔着电话,她也听出了他的兴致不高,“这会儿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倒也没什么事,”陈太忠干笑一声,“就是想你了,跟你聊两句。”
“就会哄人开心,”田甜听得笑了起来,“你不是专门劝我请假去北崇的吧?听她们说,你在那里规矩得很……”
这一聊,就是十来分钟过去了,听着她滔滔不绝地说起身边的各种趣事,陈太忠心里生出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已经跟天南的主流社会脱节了。
别人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自己却是躲在一个贫穷而落后的山旮旯,每天就是下乡镇,还要防备人心算计,这根本就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怪不得很多人都耐不住这般寂寞。
“好了,我要去跟同事逛夜市了,”田甜终于停了下来,“你快说吧,打电话到底什么事?”
“你这心眼倒是多,”陈太忠听得笑一声,“老头子的副省,跑下来了没有?”
他肯定不能一开始就这么说,要不然让田主播借着这机会,拧着他帮忙办理,那就没意思了——关键是他确实抽不出来身,聊上一会儿再提,这就好说了。
“应该没问题了吧?工会主席嘛,本来是要他去政协的,后来还是因为点别的原因……”田甜回答到一半,奇怪地问一句,“他没跟你说?”
“没有,”陈太忠听到这个回答,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不过,你还惦记着这事儿,我代我老爸谢谢你了,”田主播在电话那边轻笑。
挂了电话之后,陈区长坐在那里愣了好一阵,才轻叹一口气,“真是影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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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1章各种人事(上)
陈太忠的郁闷,真的很好理解,田立平可算是他费尽辛苦推上去的,要不然就凭三年前的一个素波政法委书记,敢惦记副省的位子?
当然,他睡了人家的女儿,收了人家儿子的绿卡,也就该有这份担当,不过老田你多少也要领情吧?要不然田强的绿卡查下去……你以为谁会被动?
反正说这些前因,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但是天南官场所有熟悉田立平的人,都知道老田这几年的上进,是沾了那个便宜女婿的光,身上的黄系烙印根本挥之不去。
田立平这个工会主席到手,连消息都不通知一下,陈太忠确实有点闹心,可他这份闹心,还没办法说出口:毕竟是他让老田先自己跑的,人家也确实是自己跑下来的——虽然丫能跑下来,肯定有些黄家或者陈某人的因素在其中。
这就是真的被天南官场边缘化了啊,陈区长心中的惆怅,真是无以言表,连田立平都不跟我通消息了,还真是人走茶凉人亡政息。
不过,也许真的是田立平自己折腾出来的……他努力找几个借口,好让自己的心态不那么失衡,更或者,这件事尚未尘埃落定。
不管怎么说,就算老田不通知他,他答应了的事情,还是要管,沉吟片刻之后,他拨通了许纯良的电话,“纯良,忙不忙?”
“不忙,刚跟老婆吵了一架,”许主任有气无力地回答,“她要我往首都调动,我走得开吗?真是讨厌。”
“科委这个摊子,那不能这么丢了,”陈太忠一听许纯良可能离开科委,只觉得心气儿越发地不顺了,“你这个媳妇儿怎么这样?”
“我老爸也不许我离开科委,想要我离开科委。最少要拿个实职副厅来换,”许纯良傲然地回答。“咱科委值这个钱,去年的毛利超过了四个亿……大部分让我拿来还账了。”
“四个亿?”连陈太忠也听得吓一跳,“真有这么多?”
“毛利,又不是纯利。”许纯良笑一笑。“疾风、素凤,再加上高速公路紧急呼叫系统,还有就是房地产……赚这么多,不算多吧?”
“这年头,太子党还就是不一样啊,”陈区长苦笑一声,“我不想走,是被别人硬生生架走,先是被上挂出市,然后再被交流出省。你倒好,要拿副厅来换这个主任。”
“你走的时候也是正处了。现在更主政一方,我的要求不算过分,”许纯良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并不怕招惹他的不满,“咱哥俩管不了科委一辈子,但是谁想接手……拿个副市长来换。”
“那你媳妇就敢违背许书记的意思,让你进京?”陈太忠八卦心起,一时也顾不得考虑自己打电话的初衷了。
“打算要孩子了,她嫌我在地方上总喝酒。说影响精子的健康,进京就没人灌酒了。”许纯良恨恨地嘀咕一句,“可我走得开吗?”
“这有点杞人忧天了吧?”陈区长觉得这都是瞎操心,“父母亲身体健康,还怕生不出健康的娃娃?”
“你别说,这领导干部的子女中,有先天性残疾的,还真的比一般人多很多,尤其是痴呆儿,跟喝酒不无关系,”许主任一贯习惯就事论事,他先承认了老婆的话有道理,但是同时,他很无奈地表示,“在下面地市工作,我倒是想不喝酒呢,可能吗?”
“这个话你跟我说没用,”陈太忠听他越扯越远,索性撇开目前的话题,直奔主题,“你该跟你老婆做工作……我问一下,田立平的工会主席,没问题吧?”
“那能有什么问题?”许纯良随口回答,“本来让他去政协干副主席的,他不去,就要把通德党委书记当下去了,可是这个位子,早就被很多人盯上了,他不走,别人也不答应……那就只能给他工会主席了。”
“原来是这样,”陈太忠算是明白了,原来田立平能得到这个工会主席的位子,还真是靠了他陈某人……或者说黄家人的面子。
这个缘由细细说开,很容易懂的,首先,市党委书记和省工会主席孰重孰轻?这个根本不需要问,工会主席虽然高半级,但那终究是二线的性质,就连田立平这马上到点儿的干部,也要掂量一下,继续当市党委书记好,还是去省总工会好。
他是快到点了,而对于那些尚未到点,还有强烈上进心或者想大捞一票的人来说,一个市党委书记的位子,绝对是值得打破头去抢的,甚至出卖良心、舍弃贞操也在所不惜。
所以就算田立平想留下,也有不少人惦记着上杆子撵他走,那么,给田书记一个合适的出路,就很有必要了——比如说省政协副主席,这也是副省级干部。
然而话说回来,市党委书记的位子虽然重要,却不是唯一的,光天南就有十四个地市,七上八下的地方政策也在那里摆着,田立平你已经过线了,该二线就二线去,别要求那么高。
可田立平还真有资格提要求,他背靠陈太忠,又有黄家的影子,就是陈某人那句话——只要你愿意,那么,这个市党委书记你能干到六十岁那一天,二线什么的规矩,那是用来约束没办法的市党委书记的,咱们……是有办法的。
所以,田书记跟别的市党委书记不同,别人被人盯上了,不得不走,他就有底气不走——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耗到六十岁那一天。
其实也没多长时间了,两年都不到了。
但是别人不能等啊,这官场中的事情,一步迟步步迟,明明能提前两年坐上市委书记的宝座,为什么要推后两年?说句更难听的——到时候,还轮得到轮不到我?
所以这样说来,陈太忠的推断没有错:田立平之所以能如此上位,关键还是在于他借了一些势,腰板硬自然可以有恃无恐。
挂了电话之后,陈区长的心情依旧不能平衡。他可以欣慰的是,自己终究是没有失言。 老田推上了副省,但是……老田你连个招呼都没有,是真的觉得我回不去了吗?
他正纠结呢,廖大宝走了过来。将一瓶啤酒打开。递了过来,“头儿,您还有别的安排吗?今天是我跟云娟认识的十五周年纪念日……您知道,女人家就在意这个。”
“啧,”陈太忠刚刚被自己的女人抱怨,说不能尽男朋友的责任,所以他长叹一声,“十五年了,不容易,你要珍惜……给她买礼物了吗?”
“准备好交公粮了。”廖大宝干笑一声,“再从院子里掐两朵芍药……情趣也有了。”
“从楼上拿两瓶洋酒吧。女人嘛,都是要哄的,”陈区长意兴索然地叹口气,“要学会珍惜眼前,以后你很可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想陪她都没时间了。”
廖大宝默默地转身,他知道陈区长在楼上放了不少洋酒,也时常拿出来待客,不过奇怪的是,不管怎么喝。那洋酒不见少,而他也不知道。陈区长是什么时候补充洋酒的。
上楼之后,他拿了一瓶拉菲,又拿了一瓶玛歌,然后又走下来楼来,“头儿,谢谢您了。”
陈太忠点点头,本来不待说什么了,可是想起来许纯良刚才的话,他禁不住又问一句,“你俩喝了酒以后办事,不怕影响孩子?”
“怕,怎么不怕?”廖大宝本来急着走,但是从领导这里混了两瓶好酒,回家对扈云娟也有交待了,于是就不着急了。
他是九十年代的大学生,对优生优育还是很看重的,尤其是现在都只生一个,于是他苦笑着回答,“但是……不喝不行啊,而且这个酒精和抽烟的影响,起码要戒三个月才行。”
“你要是能戒三个月的烟,三个月内所有的酒,我帮你挡了,”陈区长摸出一根烟来,自顾自地点上,“你生个痴呆儿出来,我脸上也无光。”
这是……哪一出跟哪一出,我生的孩子不合适,你脸上无光?廖大宝撇一撇嘴。
不过最终,他还是微微一笑,“戒烟好说,戒酒太难……应酬太多了。”
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其实戒烟比戒酒要难得多,但是……您帮我挡酒,能挡住那些看得见的酒,挡不住那些看不见的,人终究是社会动物。
“去吧,”陈太忠摆一摆手,“今天刘海芳来的事情,你不要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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