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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风笑
段卫民的适时出现,证明了宁家巷只是极其偶然的突发性事件,而不是他陈太忠有意要搞什么风雨——虽然,他本来确实是想借此得到点东西。
更重要的是,当时在场的,居然还有三个记者,就冲着这三名记者,项大通之流处理起这件事,也不好有意刁难他。
看起来,哥们儿还真有点张好古那狗屎运?陈太忠美不滋滋地在那里庆幸着。
不过,他的好运气,似乎在这一天里就用完了,两天之后,他就接到了一个令他郁闷不已的通知:区里一把手,吴言吴书记有请!
陈太忠听到这话,嘴巴惊讶得半天都合不拢,他愕然地望着来传话的赵学文赵副主任,“你是说,吴书记在办公室等我?”
赵学文相当肯定地点点头。
没道理的嘛,陈太忠有点想不通,他来区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只偶然地遇到过吴言两次,而且,相互都是隔着老远就错开了,双方心里都明白,自己不愿意撞见对方。
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么?他有点想不明白,你害得哥们儿上进不成,这再有天大的恩怨,也该了结了吧?
而且,你是党委我是政府的,怎么会今天主动找起我了呢?陈太忠死活是想不明白,该不会、该不会……呃,是怀孕了吧?
仔细算算日子,他还真是有点毛了,靠,不会那么巧吧?
反正,领导有请,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混哪儿,就要守哪儿的规矩!
一进书记办公室,陈太忠的心登时就放了下来,现场还有别人,正是政法委书记岑广图,看来,是公事儿?
“小陈来了?”岑广图笑嘻嘻同他打个招呼,一点见外的意思都没有,“嗯,关于宁家巷的事儿,吴书记和我,都觉得有必要找你谈谈……”
吴言看着他,脸上冷漠依旧,心里却是一团乱麻不是个滋味,你个混蛋不是能躲么?你再躲啊,再给我躲啊!
说实话,自打他调入区政府后,吴言的心里,就没有太平过,初开始,她还期待着他能回心转意,前来好言相求,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这个混蛋的顶头上司,除非他想在地志办那里养老,否则的话,自己这关,绕是绝对绕不过去的!
她在心里,设计了无数种折磨他的恶毒办法,整天踌躇满志地等着收拾他,敢强奸我?哼,我一定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厮却是一点觉悟都没有,偶然碰到过三次,其中两次那厮看到了自己,却远远地避开,难道说,他真的……不想认账了?
再后来,她听说,这个混蛋,似乎跟段卫华的干女儿打得火热,哦~敢情是靠上大树了,真的是要提起裤子走人了?
这些念头在她心里缠绕很久了,年轻的女书记,真的没有经过类似的阵仗,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无措了,我该……怎么办呢?
遗憾的是,她年纪轻轻就身处高位,这种事情,竟然连个可以商量和讨教的对象都没有,万一传出去,影响可就太坏了。
可要让她放低姿态去找陈太忠,那也是绝对不现实的,从小到大,她吴言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吴书记从来都是以不近人情、手段凌厉而著称的!
这个混蛋能逃脱法律的制裁,现在还在阳光下逍遥自在,已经可以念佛了!
直到今天,岑广图来商量宁家巷的事儿,吴言才猛地想起:对啊,我可以借这个机会,把那个混蛋喊来,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下他的心思。
所以,陈太忠才被喊进了吴言办公室,当然,为了防止此人再度狂性大发,岑书记是必须要留在现场的,反正这原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事儿。
“哦,宁家巷,”陈太忠点点头,转头再看看吴言,“吴书记,您的意思是?”
他的眼神清洌,目光正而不邪,看着那双充满正义感的眸子,一时间,吴言竟然无法把他同在自己家里疯狂而又痴情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不过,吴书记绝对不会就此放过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她微微点点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好像平时那样的平淡,“你先听听岑书记的意见吧。”
“我的意见?”岑广图苦笑一声,抬手指指天花板,“上面早就决定了,我不过就是传达一下精神而已。”
宁家巷发生的事儿,其实远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五年前,当时横山区的区长是现在已经退居二线的关志鹏,当时宁家兄妹手持地契找上门,要落实政策,他想都不想就直接将人撵了出去。
只是,后来市里有领导打电话过问此事,更是隐约点出,这事宜尽快办理,关志鹏不欲因为这么点小事惹人,大笔一挥,给区里房管局的局长写了一个条子,事情就此搞定。
至于说地契上的漏洞,或者有人注意到了,或者没人注意到,反正,所谓的证据,领导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领导认为是假的,它再真也是假的。
这件事里所涉及的市里某领导,也退到二线上了,岑广图一查证,才弄明白,敢情,那宁氏兄妹是那领导的乡下亲戚,当时户口刚农转非了,急需在凤凰市找个住所,才来了这么一手。
以副厅级的能量,搞定这点小事,真的很容易。
事实上,宁氏兄妹之所以选宁家巷的房子,还有另一个原因,那房子的老住户中,有人在某银行上班,该银行正在盖宿舍楼,此人由于当时有房,得不到行内的分房指标,好死不死的,这位也认识那个市里的领导。
所以,这是一桩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未完待续)





官仙 第一百四十九章 贫血引发的惯性事件
这件事,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且那领导已经退了,成为了明日黄花,挡不住任何人上进的脚步。
既然是无害的,那么,就没什么打击的必要了,更何况似此小事,可利用的地方也着实有限,反倒是有给凤凰市政府抹黑之虞,还容易在一些离退干部中,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再清廉的干部,在任上也难免有点人情往来什么的吧?
甚至,连那宁氏兄妹,横山区都不打算提起公诉,虽说是诈骗,但最终是被人认出来了,也没造成什么损失,直接将房子收回来就完事了呗!
事情的大方向,就这么决定了,不过,陈太忠陈主任办事认真的口碑,已经在横山区政府中小范围地传开了,为了安顿其情绪,岑广图认为,还是要向他打个招呼: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就不要再多事了!
听完岑广图的话,陈太忠愣了好半天,才愕然地点点头,“岑书记你放心,这件事涉及到咱横山区政府的形象,我肯定是不会出去乱说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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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迟疑,该不该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对甯氏祠堂的规划说一说,顺便再说说组织文物办,拓展旅游资源的事儿呢?
按理说,这绝对是他陈述自己设想的大好机会,听的人也只会认为这是他临时起意,断断不会认为他早有预谋,在苦心孤诣地推动这件事的发展。
可惜的是,眼下他是在吴言的办公室,陈太忠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提出这个建议,马上就会被区里的一把手直接否决,嗯,她是女人,所以……她十有八九会这么干。
若是被吴言否了这个建议,陈太忠想再通过项大通区长来操作此事,就不现实了,班子的团结还是很重要的,而且,如果他执意提议的话,肯定会被旁人认为,做人的“功利性和目的性”太强,在官场里,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所以,他有点犹豫。
“不过什么?”吴言见他半天不发话,冷冷地接茬了,“陈太忠你算不算男人?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谁能拦着你不成?难道是敢想不敢做,还是敢做不敢当?”
这话里话外,明显是敲山震虎,吴书记借着这个话题,隐隐在影射着什么东西。
我靠!陈太忠登时就毛了。
不管是人是仙,每个生命个体,总是有一些心理承受底线,陈太忠也不例外,别人认为他仙术不够高明,实力不够强横,他能忍受;有人认为他情商低下好糊弄,他……咬咬牙也能忍!
可是,若是有人认为他连个男人都不配做,那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呵呵,是么?”陈太忠冷笑一声,一抬手,就封闭了岑广图的六识,这时的岑书记,正在面向他而背对着吴书记,“我是不是男人,你难道不清楚么?”
你!吴言的脸,在一瞬间就涨得通红,刚才强作的镇定,在眨眼间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骇、愤怒、恐惧和羞愧混合在一起的表情!
她的眼睛,愤怒得似乎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陈太忠,但是偏偏地,她还得用眼角的余光,去观察岑广图的反应,那种矛盾的心理,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陈太忠却是不管不顾地站起身,反锁了吴言的房门,微笑着向书记大人走去,“呵呵,是不是想我了,怎么这么大的火啊?”
看到她惶恐不安的样子,陈太忠心里的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时间,他都不是很恨这个女人了,说不得,他就要逗弄她一番。
吴言的身子晃了两晃,脸色也在瞬间变得刷白,她瞥一眼岑广图,眼睛一眯,猛地一拍桌子,“陈……太忠,你看清楚了,这是党委书记办公室,有岑书记在,由不得你乱来!”
“岑书记?哦~”陈太忠笑嘻嘻地点点头,却是连头都没回,“呵呵,吴书记你忘了?我可是会点穴呢……”
听得这话,吴言登时长出一口气,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脏在突突突地乱跳,脊背也早已被冷汗打湿,真是太可怕,太吓人了!
“他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呵呵,”陈太忠笑嘻嘻地解释(book.shuyue.org)着,“我想你想了很久了啊,好不容易今天你叫我来,我怎么能辜负这美景良宵?哦不,是青天白日?”
“你混蛋!”吴言的眼睛再次瞅了一眼岑广图,低声咬牙切齿地怒骂他,“我跟你说,陈太忠,我发誓,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她的话说得,是非常狠的,不过她心里的那份矛盾和彷徨,又怎么说得清楚?
陈太忠耳听吴言果然如此相胁,脸色上一冷,“给你三分颜色,你倒是开起染坊来了?”说着,他一步步向吴言逼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吴言真的被吓到了,她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敢在自己的办公室胡来,她声色俱厉地低声吼着,“我要喊人了!”
“喊吧,你使劲喊,”陈太忠轻笑一声,两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就去轻佻地抬她的下巴,“我可不怕大家知道!”
吴言身子一闪,就想躲过这只魔手,可惜,她的反应怎么能快得过陈太忠?苍白的脸蛋,终于被那只大手活活地捉住。
“请你放尊重一点!陈太忠,”这是她最后的挣扎了,“我现在,还不是你的什么人。”
其实,这已经是一种变相的妥协了,只是,吴书记做女强人做惯了,她总不能说,好吧,我答应你,咱俩先处一处,那样的话,就显得太不知自爱了……陈太忠哪里听得出这样的话外音?房子已经有了,他自然无须再讨好吴言,而吴言这话,却又勾得他邪火上升,“脱衣服,现在,我想要你了!”
“你!”吴言可是做梦也没想到,这男人一旦得手,态度上居然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陈太忠,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不脱的话,我就撕了啊,”陈太忠两步走上前,伸手就去解她的皮带,今天,吴言穿的是一条很薄的棕色水洗牛仔裤。
吴言双手一抬,就冲着他的脸上抓去,嘴也向陈太忠的胳膊上咬去——女人打架都这样,不过,她还真没有呼救的勇气。
当然,打斗的结果就无须赘述了,下一刻,陈太忠就抱着吴言,进入了她办公室旁边的小房间,那是吴书记平日里午时用来小憩的休息室。
此后的半小时内,曾经有六个波次的人来敲吴书记的门,电话铃也不住地响起,不过显然,吴书记不在办公室。
又过了半小时,陈太忠低吼一声,身体哆嗦两下,离开了吴言,若无其事地拿起两张打印纸擦擦自己,“唉,这纸有点硬……”
吴书记则是双目失神地趴在床上上,半天都不肯挪动身体,丝质的鹅黄衬衣下摆,缓缓地从她的背心处滑落,遮住了大半个雪白的臀部。
她的两腿之间,有液体缓缓流下,亮晶晶的反光,一直延伸到她的腿弯处,再往下的部分,被脱到那里的牛仔裤遮住了……“以后好好听话,我就时不时地给你点甜头,”陈太忠有点得意,那可是仙灵之气呢,嗯,哥们的这么大,你算逮大便宜了
岑广图挺奇怪的,自己正向吴书记汇报工作呢,怎么忽然间就睡着了?等到陈太忠拍拍他的肩头,他才愕然“醒来”。
“咦,我刚才……是怎么了?”他有点搞不明白,“小陈,你看到我怎么了?”
“没怎么啊,你就说了句‘我困死了’,然后就躺在沙发上了,”陈太忠的眼中,也充满了疑惑,“岑书记,你这是不是有点……缺铁性贫血?”
奇怪!岑广图没理他的胡说八道,而是转头看了看吴言,却看到平日里出名刚毅果决的书记大人正垂着眼皮,坐在那里,似乎想着什么心事。
他并没有注意到,吴书记的眼睛有些微微发红,也没注意到吴书记的齐耳短发,有些凌乱,“嗯,吴书记,咱们继续说宁家巷的事儿?”
“不用了,你俩都出去吧,这事由老岑你和项区长协商处理吧,”吴言强自镇定地回答,低头做在抽屉里翻东西状,“嗯,这事儿就别烦我了。”
论起察言观色,岑广图绝对是老手了,凭着自己能力在官场能上位的,鲜有不通这个的,若是随便换个时间,他绝对能发现吴书记的声音和语调,与往日颇有不同。
可惜,他今天居然在汇报工作时睡着了,这个很离谱的事实,让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听到吴书记说可以走了,简直如同遇了大赦的犯人一般,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实在是再也没有勇气再去看一眼书记大人。
但愿,吴书记不会计较这个吧?
(未完待续)




官仙 第一百五十章 变化之快
陈太忠也大大咧咧地离开了,在他心里,认为吴言与自己的仇恨,怕是已经刻骨铭心了,那么,也就不用再委屈自己什么了。
早知道,刚才不如吓唬吓唬她算了!出了书记办公室,他心里又有点后悔了,这点仙灵之气,还不如让任娇或者刘望男得了呢。
不过,他心里,确实对吴言有着隐隐的愧疚,那种情绪很复杂,复杂得他都懒得去清理自己的思绪:要不,回头跟她好好谈谈,用“真虚逆转补天术”帮她修复一下……处女膜?
那是一等一的仙术,绝对比那些在电线杆上乱贴小广告的小诊所强很多,基本上等同于重塑,不过……算了,这事儿回头再慢慢考虑吧。
不得不承认,书记大人身上所怀的名器,让他有点难以割舍,否则刚才也不至于那么冲动了,再说了,白虎啊,那可是白虎,降伏这种女人的话,会让男人产生极大的心理满足。
总之,吴言这个女人啊,她就是欠调教!
想到调* 教,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个“调教师”,前两天,刘望男在海上明月一事上,是出了力的,虽说,那力气实在没用到点子上,可不管怎么说,那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不是?
人家有情有义,陈太忠自然也不可能刻薄薄情,而且,采访他的文章,即将见报,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想出什么乱子,少不得还是要在下班之后去幻梦城转一转。
这一转还正在节骨眼上,敢情,刘望男的“通玉帮”,正在剑拔弩张地同纺织厂的对峙呢。
小姐们闹别扭,自然是为了抢生意,通玉县的这帮,整体素质,其实就是说相貌和身材,比较高一点,客人们来了,自然就愿意多点。
资源是有限的,有人多就有人少了,纺织厂这帮仗着自己是本地人,又有“五毒书记”撑腰,平日里跟通玉帮没少别苗头。
可巧,前两天,刘望男是帮了陈太忠的忙,自觉跟陈主任的关系又近了一点点,今天纺织厂的小姐又找碴,嫌有客人来了,刘望男做为大堂,不先让她们进去“候选”。
这次,刘望男就不想含糊过去了,她找到了十七,咬牙切齿地要他把带头的那女人开了。
可那女人,却是同陈太忠交涉、极力怂恿其做鸡头的那位,很是见过点风雨的,“开我好说,你得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我可是真金白银地给人上钱呢,不像有些人,裤裆里的玩意儿也能当税交!”
经过路韩城那件事,陈太忠同刘望男的关系,在幻梦城已经成为了众所周知的秘密,这女人逼得急了,居然这话也蹦出来了。
“我草,你说什么呢?”好死不死地,陈太忠刚进来,一听这话就毛了,上前就是一个耳光,“以后不收你钱了,给我滚!”
领导的秘密,你丫敢在公开场合乱说?真是没王法了!
纺织厂的那帮小姐登时就慌了,她们哪里舍得离开幻梦城?这几个月,幻梦城的买卖极其火爆,可以同“金凯利”和“帝王宫”相颉颃,成为了凤凰市三大娱乐场所中的一员,由于歌城还在扩建中,隐隐有升为第一的趋势。
就算在这里做个二流甚至三流的小姐,也比在外面混野路子强很多呢,而且,马疯子买“五毒书记”的面子,她们也少了被那些软骨头纠缠。
相较之下,陈书记只收她们一点点的管理费,这天底下,哪里再找这么合适的地方去?
那女人也慌了,痛哭流涕地表示悔过,陈太忠却是不肯放过她,“敢胡嘞嘞我的事儿?你们在纺织厂的家还想不想安生了?”
倒是刘望男站出来,好言安慰了几句,表示自己没什么怨怼之意,只要这帮人以后规矩点,这人,撵不撵吧。
这点面子,陈太忠自是要卖的,苦主都不追究了,他也不好说太多,毕竟他收人家的管理费呢——唉,这拿了人的,就是手短啊。
不过,刘望男这好人,却不是白做的,因为她觉得,有点事情,不太好向陈太忠交待,所以,她少不得先要多博得点陈太忠的好感。
“那个常桂芬,最近好像,有人想包她……”说这话的时候,周围已经没人了,可她还是不敢直视陈太忠的眼睛,“太忠,你说,该怎么办啊?”
以自身的经历为例,刘望男对陈太忠的独占心理比较了解,跟吕强不同,她不认为那母女俩会同陈太忠有什么露水姻缘,而且,小地方来的,能让他提得起兴趣么?
不过,常桂芬毕竟是陈书记带来的人,所以她还是有一点点压力。
“哦?”陈太忠只是发出了这么一声,就没再理会了,同东临水相比,凤凰市算得上是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那寡妇原本就是过来人,耐不住寂寞实在情有可原。
刘望男坐在那里,缓缓讲述。
李小娟和常桂芬是陈太忠亲自带来的人,她肯定是不会怠慢的,在安顿好这娘儿俩之后,她带着她们在凤凰市好好地转了两天,还买了不少衣服首饰之类的,虽然不值几个钱,却已经眩晕了那俩。
常桂芬和李小娟了解了幻梦城的业务范围之后,当机立断就下海了,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能赚大钱为什么不赚?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这两位也是只坐台不出台的,尤其是李小娟,常寡妇看她看得很紧,连包间都不让她进,只允许她在吧台坐着招呼来的客人,“以后干个收银吧,娘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你可得好好地守住身子,将来嫁个好人家,你要缺钱,娘帮你挣!”
几天前,一个客人看上了李小娟,说什么也要带她出台,听说她还是处女之后,马上表示,钱多少都不是问题,十万八万的,随她开价!
李小娟不愿意,说不得就拽来了刘望男和十七,要他们帮忙说情。
十七眼下算是抖起来了,不但是幻梦城名义上的老板,在黑道上的名声也是日复一日地高涨,不过,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儿里,面对的又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过分的话,也不好说出口,只能苦苦相劝。
客人自是不答应,刘望男眼见此招无效,灵机一动想出个点子来,“她是不能跟你出台的,不过,她有个姐姐,跟她长得差不多,您看……”
见到常桂芬之后,客人略略地有点不满意,不过,常寡妇底版好,随便打扮打扮,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倒也不像是李小娟的母亲。
那天,客人没有把常桂芬带出台,因为常桂芬也开了一个不小的价钱,五千!“我从没出过台,身子可是干干净净的,你要愿意,就是这个价钱,要不就算了。”
这客人总觉得,这价钱有点高,而且,选的也不是他在意的那位,一时就有点犹豫,当天只点了常桂芬坐台,却是没带了出台。
大概是常桂芬招呼得还算殷勤,那客人第二天又来了,这次他倒是没再纠缠李小娟,而是直接点了常寡妇。
昨天,那客人同常桂芬说了,想要包她,管吃管住,外加一个月一万的零花,平时有空还可以带她去商店里购物,问她愿意不愿意。
常桂芬听得登时就坐不住了,编了一个借口离开,出来就满歌城地找刘望男,“刘大堂,我常桂芬从来没想到自己值这么多钱啊,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在骗人?”
骗人倒应该不至于,对这一点,刘望男还是可以确认的,她的眼力极好,仅从穿戴和言谈举止上,就能判断出那人绝对是有点身家的。
“应该不会吧,不过,桂芬姐,既然太忠把你们娘俩领来,我肯定是要关照的,今天这事儿,主要是说你自己吧,你愿意不愿意?你要是不喜欢,说破大天来,我也不答应他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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